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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也有春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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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有些人耍奸,悄悄地给晓妍使绊子。比如一次偷偷将晓妍正在做着的夫人的一件衣裳,用烛火烫了小小一个洞,幸而是在呈给夫人之前检查了一遍发现了,没有闹到夫人面前受罚,但一时查不出所为之人,高大娘只得将晓妍饿上两顿当惩罚。
小翠人虽小,但机灵能干,行事颇有些侠气,悄悄地帮晓妍挡了好些事,又与晓妍同房,因此两人关系亲密了许多,香桃为人拘谨,话不多,但看着也老实,一屋三人倒相处得如姐妹一般。
日子虽然磕磕绊绊的,倒也过得平静。
那天晓妍看到针线房一个婆子,将一大包碎布包了一包,堆在角落里,问得是拿出去丟掉的,略拣了一拣,不由得觉得可惜,明明好些都是还可以再用的,就算是布头儿。在农村也可以用来缝补、粘鞋,何况这里好些都是几张小手帕大小的布片,惋惜地道:“这些就丢了,也忒浪费了些。这些大的布片还能用,该拣出来的。”
那婆子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这两年算节省了的,以前更多的布片也丟过,如今谁耐烦拣去?你要接济你那些穷亲戚只管拿去。”说着转身走了。
晓妍听得她话里的讥讽,却不甚在意,略翻了一翻,就拣出好些可以用的,心念一动。自己在县衙时也曾经和周嫂一起用剩余的布头做些手帕、荷包等小物件卖,这里是否也可以?
只是侯府传递东西肯定比县衙要严罢?若是被发现了……
犹豫了几番,想起家里的困难,反正这些布片也是拿出去丟的,就当废物利用也好,谨慎行事便是了,咬了咬牙,下了决心,拣了些布片藏在针线篓里带回了房。
空闲时悄悄地做上一些,将此事与小翠说了,她也没什么意见,并说她是家生奴才,二门上当值的余大娘是她的姑姑,有什么东西给她带出去也方便。
天气益发的冷了,晓妍那几日都在做着各院的鞋子,一日做完后看天色还早,又冷得不想往外外头逛,突然想到浆糊、粗线、锥子等一应东西都是现成的,拣的碎布头也适合拼鞋底,鞋面用碎布厚厚地絮上,一定很暖和,不如做几双鞋让任茗寻了有人南下时,捎给自己的父母、兄妹。
挤在做府里鞋子的空当儿,估摸着大小,悄悄地做了几双鞋子,藏在自己的箱子里,只等着有机会时给任茗带出去。
但一日,活儿做得闲了些,正与小翠在房里磕着瓜子儿就着火盆闲聊,突然冯管事身边的亲信婆子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涌进门来,冬莲、曼青等几个与晓妍不太对付的人也在里头,唬得晓妍、小翠忙不迭地站起来招呼。
那领头的婆子也不多话,一招手,便有几个人涌上来,强开了房里的三个箱子,小翠、香桃的箱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晓妍的箱子里翻出好些手帕、荷包和几双鞋子。
你领头婆子一摆首示意。两个强壮的婆子涌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挟住晓妍,冷笑问道:“这可怎么说的?”
冬莲走上两步,越众而出,拈起一双男式鞋子和任茗送给晓妍的润肤膏,一脸得色笑道:“看来是她的汉子送了信物给她,她也要给汉子送送礼,表表情。”
一时屋里响起了一片暧昧而讥讽的笑意。一个婆子笑道:“她倒替主家省了心,自个就给自己找下好夫君了。”又引得一片笑声。
晓妍看着她们一脸幸灾乐祸的得意样,和脸色那猥琐的笑容,心头一闷,这事就算做实说,也是有错,即使是侯府原本不要之物,也没个私下拿出去卖的理,说不定还落个盗贼之名,这事自己确实做的不稳妥,可是自己做活时,一向避开了他人,除了小翠和香桃两个知道外,再没其他人知道的,这般谨慎小心,为何还是会发觉?
但不容她细想,领头的婆子喝道:“快说,是不是偷了府里的东西给哪个男人的?”
心念急转,晓妍微笑道:“不错。”
此话一出,整屋一静,连正在嘻嘻笑着看热闹的婆子们也笑容一滞,想不到她竟这般容易便应了。
——————自己觉得这章写得很差,有2900字,也算是对订阅同学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补偿吧,想问问是否有修改意见呢?因为想加快行文速度,所以一些事情就就简写了。
七十九、
七十九、
领头的婆子褪去了嘴角那一丝看热闹的笑容。板着脸喝道:“你是个哪个男人做的?速速招来,若有一个字不实,看我不打烂了你的皮。”
晓妍深吸了口气,将内心的紧张压下,抬头微笑道:“是四公子令我做的。”
一屋子一静,冬莲脸上一愕,眼里充满了忌恨,眼光如刀子一般飞来,尖叫道:“她胡说,我那天明明看到茗哥儿还给她送润肤膏,定是私下私相授与的。不定还是给外面的什么野男人捎带的,或是将府里的东西偷出去卖也未可知。”
晓妍眼光一转,看了呆在角落的一脸焦急的小翠一眼,乘众人都在听着冬莲说话的当儿,微转过身迅速地递了个眼神。小翠呆了一呆,悄悄地瞄着看了看周围的婆子、丫鬟皆未注意她,迅速地出了门,往外行去。
婆子转而问站在一角的高大娘:“你可知道四公子让她做这些?”
高大娘疑惑又有些怨恨地看了晓妍一眼,若晓妍在她针线房出事了她也会落个管治不严之名,还可能被有心人利用了生事,看着晓妍镇定的样子。心里虽疑惑也镇定了几分,垂首答道:“我虽不清楚此事,但晓妍方来不久,不懂规矩些也是有的,可能是四公子派人直接与她说的,她便忘了报与我知了。”
婆子斥道:“胡说,四公子要做鞋袜针线房会不晓得?”又拣了几双小孩儿的鞋子出来,拍着问道:“这鞋子四公子该穿不了的罢?你倒是骗谁?”
晓妍道:“主子吩咐下来的,我们做奴才的听从便是了,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并不是没有说辞,只是生怕问起是,与任以安的答词对不上。
不管她怎么问,晓妍都咬紧了是四公子让她做的。虽然她现在在针线房,但因她是四公子第一次带回来的丫头,只要不出错,迟早是分到四公子院里当差的,替主子做针线活,也并无错处。
那婆子看着她镇静道来,心里也不由得疑惑了几分,一时无法,只得令人见那些鞋袜、荷包手帕包了一包,令人将晓妍关一个屋子里,先往冯管事跟前回话去。
冯管事听说了此事,踌躇了一会,招手让人去问问四公子,派去的人回了四公子的话,确是四公子令晓妍做的。因见她手艺好,想送些小玩意几个弟妹、侄子女,才令她私下里做的。
冯管事拿起那鞋袜、荷包等看了一番,果然做得精巧细致,公子又发了话,信了几分,命人放了晓妍,将东西送还给了她。
晓妍接过那一包东西,呼出一口气,微笑起来,她果然没有猜错,任以安果然是肯帮她的,就算当时没有小翠报信,她也相信任以安能应付的,而且理由也寻得没有漏洞,自己真该好好地谢谢他。
想了想,又做了一双鞋子,这回担了帮四公子做活的名头,也没人敢挑刺了,挑了摸起来舒服柔软的上好棉布,用心慢慢地纳。絮棉絮时也用了心,厚而均匀,一点也不显臃肿,鞋面是简朴的款式,没有扎花。
高大娘经过时看了几眼,道:“手艺不错,不过……那些东西真是四公子叫你做的么?”见晓妍犹豫着没答,叹了口气道:“你也莫哄我,我是知道的,不过我不是做那损人不利己事儿的人,看来四公子待你也是好的,只是告诉你一句话,这风头莫太过了才好,否免不了碍了人的眼。”说着就离开了。
小翠在旁边隐约听着,告诉了晓妍,听说如今府里都在传四公子带回来的小丫头是四公子心尖上的人呢。
晓妍怔了半饷,叹了口气,这可怎么说的?只一时心念行错,就让她成府里的焦点人物了,看来以后得益发谨慎才行。
只是心里也有疑惑,这事到底是怎么被察觉的?难道是香桃?只是看着那么老实淳朴一个人。想了半饷不得头绪,只得丢开了,日后要更谨慎些才是。
一日她正小翠在树下空地上踢着毽子玩,小翠被一个婆子唤了去,冬莲凑了过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斜着眼冷笑道:“还以为你是个玲珑心肝人,原来也是个糊涂虫,你也不想想是谁告的密?还将人当宝贝看待。”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见她明显是在暗示是小翠,晓妍怔了怔,拣起毽子准备回屋时,回头见小翠依着墙咬着牙看着她,便招手笑唤道:“刚踢毽子出了点汗,停下来歇会又觉得冷冷粘粘的不舒服,我们快回去罢。”
小翠慢慢挪了过来,问道:“你信冬莲的话吗?”
晓妍笑了笑,摇头道:“我不信你是藏奸之人,你是我的朋友,若去信她,可是我傻了。”
她想起之前小翠和她说过:“若我想去上房伺候,说句大话,凭我家在府里的关系,倒也不难,不过我不想去,针线房虽累些,那些争来斗去的事儿也少些,还不若在这里好好呆上几年,求了出去配个正经人好,才不想被主家随便配个人,或者妻妻妾妾的争一个男人。”
当时听得她小小年纪竟有这想法,着实令她有些惊奇。心里对她的好感更增了几份,再加上她为人爽利侠气,晓妍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小翠有些感动,拉了她的手,唤了一句:“晓妍姐。”
晓妍笑点了点小翠的鼻子道:“快进去吧,很冷呢。”小翠笑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那日针线房的狄大娘令晓妍往三姑娘送衣裳,晓妍应了,又禀告了说四公子令她做的东西做好了,她想一并送进去。
狄大娘应了,刚好小翠也要往园里送东西。便让小翠引路。
晓妍那了衣裳,又拿了自己替任以安做的鞋子,跟着小翠往里边行。
小翠特地想让晓妍逛逛园子,因此绕了绕路,一边走着,一边一一指点。
一路上亭台楼阁,花木扶疏,清溪泻雪,种种皆极尽匠心,即使在萧瑟的冬季也别有一番情趣,一路行一路叹,小翠笑道:“怎么样?漂亮罢?”脸上透出了对侯府的自豪。
晓妍一径点头,突然想起侯府传到如今已经是第四代了,依旧繁花似锦,富贵奢靡,俗语说“富不过三代”,虽然或许是夸张了些,但这眼前的繁华又能保持多久?她来了这段时日,奢靡浪费、极尽享受的事儿见了不少,里面的明争暗斗也见了不少,明里暗里听丫鬟婆子们议论,就是几个主子,也多有不合,整个侯府……就像一个放久了的苹果,外表光鲜如昔,里面已经开始腐烂。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这句话冒出在脑海里,晓妍看着眼前小翠自豪的笑容和不远处一群小丫头们掐着梅花玩闹的俏丽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如果真的有败落的一天,这样丫鬟们还能适应清苦的生活吗?
就连针线房里的下等丫鬟,身上穿戴之物也皆非寻常,每天吃饭时挑肥拣瘦的,经常见她们将吃了一半的雪白米饭抛下就走,想起自家父母在农田里汗水涟涟,晓妍就觉得心疼等牙根发痒。
小翠见她突然沉默下来,有些奇怪,想了一想道:“是不是快要见到四公子了。所以有些紧张啊?”
晓妍“噗哧”一笑道:“小脑瓜里乱想什么?难道……你有见到就紧张的人?”
小翠随口应道:“我也有这感觉的……”突然脸上飞红,顿下话头,紧走了几步。
晓妍笑呵呵地追了上去:“你有心上人了吧?是谁啊?谁啊?”小翠一边胡乱地应着:“没有啦。”一边急步往前走。
晓妍哪里肯放过她,只追着她问着。好吧,她承认她有时候有些恶趣味,因为小翠满脸羞红的模样,很可爱。
八十、跟了我罢
八十、跟了我罢
到了三小姐的映玉苑。门正紧闭着,敲开了门,一个丫鬟开了门,说三小姐正在午休,不便打扰,就将衣裳接了,打发她们出去了。
转过一处水阁,小翠停止了笑闹,指着前面一处院落道:“那就是四公子住的竹轩了,你进去罢,我还要给五奶奶送东西,就不进去了,呆会来寻你罢。”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笑笑便往前走。
晓妍无奈,只得进了院门,只见一个婆子迎了出来,听得是针线房送东西的,便引着往里边行去。
晓妍一边行一边打量四周,一进门侧边是一排房子,一壁粉墙,底下用翠竹装就,清雅可爱。接着是一弯游廊,一阵梅花清香扑鼻而来,几株红梅、黄梅开得正艳,转过两间简单装饰的会客厅,地下是石子铺就的曲折小路,却见路边种了几十竿竹子,在这冬天也显得郁郁葱葱,绿影森森,透出清凉冷冽,这才知道竹轩的来源,与任以安的性子倒也配,隐约可见竹后几间房舍。
又行了一段路,绕过竹从,才见一排精致房舍,那婆子笑道:“这里就是公子住所了,你是才来的罢?看着脸生……”
门帘一响,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迎了出来,打量了晓妍几眼,问道:“这是谁?所为何事?”
晓妍回道:“我是针线房的丫鬟晓妍,来送东西给公子的。”
那丫鬟眼光锐利起来,下死眼盯了晓妍一会道:“你放下就去罢,我转交给公子就行了。”
晓妍应了,刚要将手中的鞋袜递给那丫鬟,里面听得任以安熟悉而清冷的声音道:“让她进来罢。”
那丫鬟手势一顿,眼光如刀子一般扫了她两眼,咬了咬唇,无奈应了。引了晓妍进屋里。
晓妍低头进去,上前见了礼,听得任以安吩咐那丫鬟去倒茶,垂头用眼光打量着四周,这是个书房,只一间宽大屋舍,两面墙满满的两架书,靠窗一张檀木书桌和椅子,摆着笔墨纸砚等物,除墙角一架上摆了几枝梅花,再无其他装饰。
偷眼看看任以安,脸色莹润,身上穿得比在府外穿得华丽,一身锦缎罩衫,冷清淡然中多了几分富贵气象,越发显得雍容闲适。
任以安搁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眉心,抬眼见晓妍低着头,却在悄悄打量着他,一触到他的目光,却如受惊的小鸟一般。扑眨着垂下眼帘,不禁微微一笑。
静静看了眼前安然俏立的小姑娘一会,问道:“你来送什么?”
晓妍行了礼,上前两步,将手里的鞋子递了上去道:“是我替公子做的几双鞋袜。”
任以安接过看了看,想起这几天的一些烦心事,嘴角那一抹笑隐去,皱眉道:“原以为你是个实诚女子,耐得苦,守得清净,为何竟如此不知进退?才来便惹事生非,你如何认定我便会救你?如今又私下做了这些物件送来,原来竟是看错你了。”
晓妍被他说得怔了一怔,听得他冷笑道:“原以为你与其他人不太同,原来也一样的。”原来竟将她看成了讨好公子哥往上攀的女子,或许将她也当成了想当姨娘之类。
晓妍愣了一会,看着他眼底的愠怒,心里不由得委屈,说道:“原来以为路上能见到家人,却因行程改变错过了,来了之后要见好些能用的布片要扔了,以前在家节俭惯了,只觉得可惜,想着不如在休息时间给爹和兄弟做些小东西,以后方便的时候捎回去,反正扔了也可惜。以为自己悄悄做人知道,谁知却被人抖弄了出去。
本是一时行错,原不想给公子添麻烦,但是当时万般无奈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只要向公子求救了,终究是给公子惹了麻烦,却是怪晓妍不知规矩了。
还有那些鞋袜本是做给家人穿的,虽简陋了些,却是一针一线用心做就的,不敢奢望公子会穿,但是打赏下人总是可以的。本是一片感激公子相救之心,原来是晓妍逾规了。”
任以安愣了愣了,看着晓妍虽然竭力隐瞒,却依然压抑不住的一丝委屈,心里升起一丝悔意,竟是错怪她了。静了一静,淡淡地说:“原是我错怪你了,你年少离家,思念父母也是应该的。侯府不比路上,以后凡事小心,你下去吧!”
语气和神情虽平淡,晓妍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关切之意,心里的委屈不由得淡了,原也是自己鲁莽了,刚来侯府立足未稳,却不够小心谨慎,这几天了解以后才知道。他在这里府里也有许多不得己的地方,确实是给他添麻烦了。
晓妍不再多语,恭敬平和地道了谢退下。在等小翠的当儿,看着华丽的侯府和来来往往的奴才,路上的情景恍若隔世。
两个月来的淡然而愉悦的相处,自己竟将任以安当成了亦主亦友之人,可原来回到侯府后,红墙重瓦之间,主奴相隔重重,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她若再想象以前那样。只会被所有的人看成了攀华附贵甘当小妾之人,甚至他也是,心里暗骂着自己这般傻,只觉得眼里一酸,差点滚下泪来。
小翠回来了,看到她的情景吓了一跳,拉她躲到树后不迭声地说:“可不敢,被主子看见会受责的!到底怎么呢?是不是被香芜姐姐骂了?别理她,她自幼服侍公子,总想着做姨娘,成日价只讨好公子和宋姨娘,见别的姐妹接近公子就百般生事,你若因她几句话气哭了就是傻子!”
晓妍怔了怔,无法向小翠解释,难道能说是任以安对自己态度突变所以委屈难受吗?她苦笑了一下,顺着她的话说:“你说的对,原是我糊涂了,咱们回去吧,不和她了。不过我才来不久,又刚生出了那场事,这件事千万不要说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小翠嘻嘻地笑了:“那就好,只要公子待你好,别人怎么样都不用放在心上。走吧,咱们回去罢!哎,我忘了,你还没告诉我有没有见到四公子?”
晓妍平息了一下呼吸,挤出一个笑:“公子屋里那么多人,岂是我想见就能见上的?还是本本份份做我的事罢了,既然香芜不喜,我以后再不来了,免得不受人待见!”
小翠以为她确实是吃了气,就又劝了几句,两人一起回转。
两人说了一阵,晓妍放下了心思,正与她笑闹着,转过一扇墙。小翠正顾着将枝梅花往晓妍头上带,一时不防,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抬头只见眼前站了一个人,二十八、九岁年纪,眉目与任以安有几分相似,只是此时正一脸戾气,冷着脸看着她们。
小翠忙跪下去:“二公子恕罪,我不是故意的。”晓妍顿了一顿,她还是不习惯动不动就下跪,但也无奈,也忙跟着跪下去。
那二公子低头看了一阵,突然伸手捏住小翠的下巴,抬起看着,突然笑了一声道:“好个俊俏丫头,你是哪里的丫头?不如跟了我罢。”
————我确实很恶趣味,取这么个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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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惊慌失措。下巴被他强抬着,此时也顾不上忌讳,惊恐地盯着他,听了他这话更惊得魂飞魄散,口齿不清地嗫嚅着:“不行、不行……”
二公子瞳孔一缩,带怒冷笑道:“连你这个卑贱的丫头也不愿意?”手下益发用力,让小翠痛得忍不住叫了起来。
晓妍见事态不好,心下焦急又愤怒,可却不敢阻拦,忙磕头求道:“她年纪小,公子莫怪,只是地位卑贱,人笨嘴呆,实在不敢奢望能伺候公子。”
二公子闻言,虽未松开手,手下的力度却小了些,看向晓妍道:“你又是哪里的丫头?”
晓妍咬了咬牙,不敢不答,只得道:“我是针线房的丫头。”
二公子“哦”了一声,松开小翠,探手将晓妍头上簪的一枝梅花取下来。绕在指间把玩了一会,打量了低垂着头的晓妍一会,饶有兴致地道:“抬起头来。“手伸了过来。
晓妍看着眼前那只白皙修长的手靠近,紧张得浑身僵硬,却听得一声清脆轻声道:“二哥。”
二公子听得声音,手一顿,缩了回去,转脸见了来人,有些不自在地笑了一声道:“原来是三弟妹来了。”
一个二十四岁左右的俏丽女子聘婷而来道:“若是小丫头们得罪了你,让婆子们打上一顿便是了,何苦动怒。”
晓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时,不由得惊叹一声,那女子一身藕荷色衣裳,珊珊而行,衣带飘扬,只盈盈浅笑,眼波流转,就如春日初开的花儿一般。
二公子微收敛了刚才轻浮无理的气息,道:“并没有什么。”
那女子便对晓妍两人道:“二哥仁慈。你们还不赔了礼快走?没得惹二公子生气。”
晓妍忙磕了个头,扶起吓得脚步虚软的小翠,快步走开了。
转头看了一眼,见那女子俏立溪边,见她望来便冲她安慰地一笑,也不再看站在一旁讪讪地想搭讪的二公子,带着丫鬟转身离开。
晓妍心里一阵感激,心里对她有了几分好感。
走了一段路。眼见针线房快到了,转到一个僻静处,小翠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山石上,道:“歇歇罢。”
晓妍也停了下来,依着小翠坐下,小翠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
晓妍这时也觉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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