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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帮帮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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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除了一些书籍外,他从没送过她东西,心中不免羞愧,今儿个哄她一块出来,就是想帮她挑些珠钿玉钗,好增添梳妆台上的首饰。

话才问出口,上官秋澄微笑未答,摊子老板就热切陪笑地直巴结了-…

“哎呀!敖少爷真是好眼光,这支金钗手工精细,造型优美,尤其是那只金凤栩栩如生,可是工匠花了不少时间打造出来的。

“如此高贵华美的金钗,与气质高雅的夫人最是匹配了!”舌灿莲花,为了做生意,什么奉承话都说得出口。

闻言,敖澔大为欣喜,觉得老板说的一点也没错,于是转头瞧着身旁人儿,开心笑问:“秋澄,妳觉得好看吗?喜欢吗?”

向来就对这些叮叮当当的东西没兴趣,上官秋澄本要摇头拒绝,可见他这般高兴,不想泼冷水,当下微微一笑。

“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懂,你觉得好看,那肯定就是好了。”言下之意就是--一切由他做主了。

“那好,就由我拿主意了!”精神大振,敖澔留下那支凤凰金钗,又兴匆匆的往别样挑拣去,不一会儿就挑了好几件品味不凡、型式高雅的配饰。

瞧他越挑越起劲,老板是越来越乐,一旁置身事外的上官秋澄看得直摇头,最后终于忍不住出言制止。

“够了!我才一个身子,那戴得了那么多叮叮当当的东西。”他是打算把整个摊子上的首饰都买回去吗?

“可是……”他觉得还不够啊!

“我脚酸,累了。”打断他的可是,上官秋澄故装疲惫。

知她跛足无法负担太久的站立,敖澔这下可心疼了,马上交代老板将挑中的十多件首饰送到敖府找帐房领钱,随即搂着她缓缓朝不远处的酒楼而去。

“脚不舒坦是吗?我们到前面的酒楼用饭,歇息歇息……”

低沉呵护的嗓音随着两人身影渐去渐远,人群中的耳语慢慢大了起来-…

“敖少夫人真如传言那般,脸上破相呢……”三姑发表意见。

“不止破相,惨的是还是个跛足的残废……”六婆接腔附和。

“就算这样又如何?方才瞧见没?敖少爷待她可温柔了……”三伯也加入发言。

“可不是!看敖少爷的呵护劲,人家感情可好着呢……”六公声援。

一时间,就听大伙儿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只有不远处的小摊子前,一名清丽的姑娘在目睹方才的一切情景后,绝美的脸蛋显得黯然神伤,神情怔仲茫然……

那就是敖家的少夫人吗?破相、跛足,并非相貌绝美的女子,可却能让身边的男人如此柔情相待。

认识敖澔多年,未曾见他这般呵护过一个女人,也未曾见他有如此柔情神色,可如今,全让她见识到了,然而令人情伤的是,被他这般用心对待的女子却不是自己啊……

“小姐……”担忧注视,小春若早知道会见到那种景象,打死也不会找自家小姐出来逛街了。

凝觑着远方两条相偎身影,含香失神轻问:“小春,我不如敖少夫人吗?”

“谁说的!别的不说,光是美貌,您就比她强多了!”小春急声保证,一来是忠心护主,二来也算是实话。

“是吗……”涩然苦笑,看着那已进入酒楼、终至消失不见的身影,含香怔忡许久后,终于缓缓回神,心中也已有了决定。

她,想为自己的幸福尽最后一次的努力!

第八章

几日后

蝉鸣鸟叫,凉风徐徐,本该是惬意悠闲的午后,然而敖府大厅内,却因一位美艳姑娘的来访而让李总管紧张得热汗直流,猛搓着两只肥掌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含香姑娘,我家少爷一大早就巡视店铺去了,人不在府内,妳要不要先……”

“没关系!可以让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吗?”打断李总管未完的话语,含香微笑请求,话说得既有礼又不失大体。

回去……两个字在舌尖打转,硬是又吞了回去,李总管真是左右为难。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虽然少夫人几乎足不出清秋院,但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好巧不巧的,少夫人心血来潮到大厅来闲逛,刚好撞见等候在这儿的含香姑娘,岂不糟糕。

好不容易,少爷与少夫人感情渐佳,相处融洽,若因这事而起勃溪,那可就不妙了!可含香姑娘若坚持要在这儿等,他也不太敢赶人,毕竟少爷肯花大笔银两帮她赎身,可见与她关系匪浅。

虽然少爷目前对少夫人浓情密意,极为疼惜,但自古以来,一只茶壶总是要配上好几只茶杯,日后还是极有可能把她接进敖府内当小妾,所以实在也不好得罪啊!

抹着热汗,心中叫苦不已,李总管正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时,却听敖澔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似乎是刚返回府,正在交代下人一些事情。

得救了!

大喜过望,李总管险些没高兴的喷出泪柱,当下连忙奔出大厅,直冲到敖澔面前。“少爷,您可回来了!”呜呜~~太好了!

奇怪睨觑一眼,敖澔发现他今天情绪特别激动,下免觉得古怪。“怎么了?”虽说李总管向来忠心,但看见他回府也不必感动到眼眶含泪吧?

“含香姑娘来找您了!”肥肥手指往大厅比去,李总管赶忙秉告。

“含香?”敖澔一愣,往大厅方向瞧去,果见她缓缓步出厅门外,朝他盈盈柔笑。

“敖公子,好些日子不见了!”莲步轻移来到他面前,含香笑着打招呼。

“可不是!”心无暗鬼,敖澔自然神态自若,脸上满是见到友人的欣喜笑意,立刻转头吩咐李总管。“准备茶点送到后院湖畔的石亭,那儿清静些,我和含香到那儿说话去。”

话落,就见李总管赶紧吩咐下人办事去,而敖澔则迈步领着含香往后院小湖方向而去。

“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缓步而行,他随口笑问。

“您贵人事忙,闻公子偶尔还会去探采我,可却许久未见您踪影,我只好来瞧瞧您这位大忙人在忙些什么?”含香柔笑,语带些许埋怨。

想到自己自从恋上秋澄后,确实许久未去探望这位红粉友人,敖澔向来冷峻的脸庞不由得微微暗红,可薄唇却泛起一抹淡柔浅笑。“也没忙什么,就是些私事罢了!”

他……想到了谁吗?脸上笑容、神情竟是这么的柔和……

心口隐隐揪疼,含香脸色微白,强自笑道:“什么私事占据了敖公子您大半心思,连含香都不来找了?”

“还能有什么?一些生活小事,没什么好说的。”明显的刺探让敖澔不由得扫她一眼,个人情感向来没与旁人分享的习惯,他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转移话题。“今儿个天气晴朗,惠风宜人,正是到湖边石亭喝茶赏景的好时机,难得含香妳来拜访,就让我好好招待妳吧!”

他转移话题,并不愿对她多说些什么!

含香敏锐察觉,登时心中一沉,却也不敢再继续追问,只能强笑地顺势接腔。“是啊!今儿个的天气真好……”

一路上,两人缓缓而行,净聊些无意义闲话;不一会儿,当他们来到后院小湖边的石亭时,石桌上已摆满茶水、点心,可见李总管的办事效率之快。

“敖府下人动作真俐落!”见到满桌茶点,又瞧瞧四下无人的清静状态,含香忍不住赞叹佩服。

他们从大厅行至小湖边也没多久时间,没想到敖府下人们已经将敖澔吩咐的东西都送来了。

“之前被我斥责过,如今下人们个个机伶,就怕偷懒被撵出去。”微微一笑,敖澔很清楚是因为之前得知秋澄被亏待,导致他怒气大发一事后,李总管就对下人们重新训练整顿了一番,就怕奴仆又出了啥差错惹他飙火。

“原来是这样!”含香柔媚一笑,这回不敢再刺探是什么事惹他发火斥骂下人。

“坐!”摆手请她坐下,敖澔随着落坐后,正想帮她倒茶时,却被她出手制止了。

“我来吧!”纤纤玉手按住他手背,含香微笑接过茶壶,一如以往般为他倒茶、夹点心,动作自然又熟练地服侍着。

“多谢!”微笑致谢,敖澔举杯品茗。

当下,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直至半个时辰过后,含香见他始终只是和她谈些言不及义的话题;渐渐的,她心中焦躁渐起,加上本就抱着要问清--切的决心,终于,她忍不住了-…

“敖公子……”柔媚嗓音迟疑轻唤。

“怎么了?”见她神色犹豫,敖澔扬眉问道。

“前些日,我在街上瞧见您和令夫人了。”眸光定定瞅凝,含香神色幽然。

微微一怔,敖澔随即恍然。“前些日确实哄着我夫人上街去了,没想到倒让妳瞧见了。”

回想起他当时脸上的柔情神色,含香心口一揪,颤声轻问:“敖公子,您……您与令夫人极为……极为恩爱吧?”

敖澔眸光一闪,虽奇怪她怎突然问起这种事,但还是不动声色回答道:“夫妻恩爱实属正常,妳怎突然问起这个了?”

夫妻恩爱实属正常……实属正常啊……他,没有否认!

心,像似被人用利刃狠划一刀,痛楚难抑,让她禁不住伤心地含泪喊了出来。“那我呢?您可曾喜欢我、爱过我?”

被突如其来的哭喊给弄得一怔,脑中蓦地想起以往闻少秋时不时拿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调侃,敖澔这才警觉到原来一切并非玩笑,而是含香真对他有着情意。

“含香……”定定凝睇着情伤泪颜,他嗓音轻柔却坚定。“我当妳是朋友!”对她的喜欢,仅止于朋友,没有更多了。

朋友……他当她是朋友……仅止于朋友啊……

心彷佛被瞬间敲碎,含香泪流不止瞅凝着他,有些茫然失神。“我……我一直以为您对我……对我是有意的……”

“若我一直以来的态度让妳误会了,那我很抱歉!”惊觉到自己在无意中伤到人了,敖澔眼底满是歉疚。

“既对我无意,为何当初要帮我赎身?”泣声质问,绝美脸蛋盈满幽怨。既然无意,何需花心思在她身上?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啊!

“含香,妳可还记得我俩的第一次见面?”没有回答她的质问,敖澔突然提起往事。

“记、记得!”忆起往事,她含泪笑了。

当年,她还是个尚未挂牌的小姑娘,有天夜里,在琴师那儿练完琴,路经庭园正准备回房时,却突然听见花丛那儿传来阵阵呕吐声,趋近一瞧,就见他醉倒在那儿,似乎极为难受。

生长在青楼妓坊中,她不知看过多少如他一般的醉客,向来是不会去理睬的。可那天也不知为何,她竟然多事的到灶房去端了碗醒酒汤给他褪去酒意,而这也定下了他们相识的缘分。

见她绽笑,敖澔也勾起了嘴角。“当年,我第一回与人到那种地方谈生意,那些老狐狸们见我生嫩,老是灌我酒,想在我酒醉智昏之际让我应下生意,幸亏我借尿遁先逃了出来,又幸得妳那碗醒酒汤之赐,这才有精神回去应付老狐狸们,让敖家不仅没有损失,还因此谈成利润丰厚的生意。”

“那……又如何?”她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些往事。

“记得隔天又见到妳时,我曾问过妳什么吗?”敖澔微笑。

摇了摇头,实在太过久远,含香早已忘了他曾问过她什么了。

“我曾问过妳,妳想要什么?”那是为了感谢她的“一汤之恩”,让他顺利谈成一笔利润丰厚的生意的报酬。

“是了……我想起来了……”模糊的印象中,她隐隐忆起当年他确实这般问过,而她的回答是……

“妳回答我,若是可以,妳想拥有选择自己男人的权利。”凝着她清泪斑驳的脸蛋,敖澔轻声说道。

“所以在我被人待价而沽之时,您毫不犹豫地帮我赎身了!”泪眼婆娑凝睇,。时至此刻,她终于明白他替她赎身的原因了!

不是因为喜欢她,不是对她有意。不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一切只因为他对她的回报!

哈!回报!是她自作多情,误会了他的回报!

“为什么这些年,您从不对我说清楚?”这样,她也不至于当了这么多年的傻瓜。

“我以为妳明白。”有些头疼地揉额,敖澔真懊悔自己怎么就从来不把闻少秋的话当真,以至于……唉……真是头大啊!

就算以前不知道,如今也已全然明白!

怔然流泪,含香愣愣凝着他,似诉情又似自语地喃喃道:“我想选择的男人是您……是您啊……”

敖澔叹气。“含香,我一直把妳当朋友,就只能是朋友了!”

“我不想当您的朋友!”像似突然回神,她蓦地冲进奢想已久的厚实胸怀,紧紧地抱住他,失声哭喊起来。“我不想当您的朋友……不想……不想……就算只是当敖公子您……您的妾室,含香……含香也心满意足了……”

“含香……”想拉开两人的距离,然而她却抱得死紧,想推开,又怕太用力弄伤她,敖澔一脸的为难,只能任由她伤心发泄,期盼着待她哭完后,心情能够平静下来。

“我愿当妾,服侍您、服侍少夫人,这样也不行吗?不行吗……”泣声要求,她只要他愿意收她,那就够了。

“含香,妳无须这般委屈……”为难。

“我不委屈!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急急哭喊。

“含香,我是不可能收妳为妾的。”实在头大,敖澔不得不残酷的斩断她所有希冀。“就算妳不觉得委屈,我也不可能让我夫人受委屈。”

为、为什么?什么叫做不让他的夫人受委屈?男人不都喜欢三妻四妾的吗?含香愕然抬眸瞅觑,不懂他的意思。

微微一笑,轻轻将她推离自己怀里,敖澔眸光坚定道:“我家娘子说过,她没与人共事一夫的雅量,我是不可能让她伤心难过的。”

从他眼中看出他对自己娘子的真切情意,含香明白自己彻底的输了!

茫然坐回石椅上,她无声泪流,而敖澔则静默守在一旁,等她恢复平静。

许久许久过后,她总算能稍稍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底虽还有泪光,可唇瓣却已能扬笑。

“敖公子,方才真是抱歉,是我失态了!”此刻的她,已然恢复第一花魁该有的迷人风范与手腕。

“别这么说。”摇摇头,敖澔是真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嗓音微颤,轻声询问。

“当然--”

含香微笑起身,故作轻快道:“那以后有空就偕同少夫人到我那儿坐坐,可别有了娘子就忘了朋友了!”

“一定!”敖澔笑应。

“那……告辞了!”

“我送妳……”

“不!让我自己走吧!”含香语意深远道:“以后,我也得自己一人走下去。”

敖澔笑了笑,不再说话。

深深凝觎他最后一眼,含香微笑点头示意,随即转身径自离去。

呵……就算两人无缘,她也不死缠烂打,直到最后也要留给曾爱过的男人最美好的一面。

“爷爷,您是怎么了?急匆匆拉着我到哪儿去呢?”一路步履颠簸地被拖出清秋院,上官秋澄不由得颦眉疑问。

“不好了!不好了!刚刚我要来找妳下棋的路上,听见奴仆们在窃窃私语,说那个叫什么含香的花魁来找阿澔,现下两人正在湖畔石亭那儿,也不知在谈些什么?”急急拉着人跑,敖老太爷哇啦哇啦愤慨叫道:“人家都亲自找上门来了,虽道妳都不打紧吗?我们瞧瞧情况去,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走!”

含香?那个传言被敖澔养在外头的花魁姑娘?

虽然曾得到敖澔亲口保证他们两人只是朋友关系,并非外头所传那般,但乍听到对方来找,两人独处于石亭内,上官秋澄心口还是不由得一沉,只是脸上神色依然镇静,没有多说什么地任由自己被拉着跑。

就见敖老太爷拖着孙媳妇儿,七拐八弯的一路跑,没一会儿,后院小湖已在前方不远处,老人家却突然紧急止步,寻了个藏身容易,视线绝佳的树丛,一把将上官秋澄给拉了过去。

“相信爷爷,这儿是最佳方位了!”拍着胸脯保证,敖老太爷对府内一草一木、一物一景再熟悉不过。

恍若未闻,上官秋澄只是静静凝望着远方石亭内相拥的身影,脸色虽白,神情却仍然没有太大波澜,叫人难以猜测心思。

同样的景象也映入老人家眼里,敖老太爷这下可是万分不高兴,马上气呼呼地表明立场。“秋澄丫头,是阿澔不对,爷爷绝对站在妳这边。放心!等会儿我就去教训那个不肖孙儿,爷爷替妳做主!”

由于相距有段距离,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上官秋澄只是静静瞅凝着靠在男人怀里嘤嘤哭泣的姑娘,又瞧瞧敖澔好一会儿,然后,她淡淡开口了-…

“爷爷,别让敖澔知道我来过。”话落,转身悄悄走了,完全没惊动远方石亭内的男女。

“咦?”疑叫一声,敖老太爷顿时傻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澔不是搬进她那儿,夫妻两人感情浓情密意的吗?怎么这会儿瞧见阿澔和别的姑娘搂在一起,她却镇定得像没事样,反倒是他这个爷爷比她还火大?

宛如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老人家完全被搞胡涂了,当下只能呆呆地继续窝藏在树丛后监看。

不久后,含香走了,敖老太爷这才抓奸似的从树丛后跳出来,怒气冲冲朝不肖孙儿冲去。

“好个阿澔,竟敢色赡包天,在府里和别的姑娘家搂搂抱抱,你这样对得起秋澄丫头吗?”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指直指到敖澔眼前,气呼呼地破口大骂。

“爷爷,您在唱哪出大戏?别闹了!”敖澔皱眉,完全不知他老人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还敢装蒜!”敖老太爷气急败坏又骂,“你这兔崽子,刚刚才做过的丑事,现在就不认了吗?”

闻言,敖澔用膝盖想便知老人家方才不知躲在哪儿偷看,误会了一些事,当下不禁啼笑皆非。“爷爷,您误会了……”

“管你是不是误会!”冷哼打断他的话,敖老太爷脱口叫道:“我倒要看你怎么和秋澄丫头解释才好……”

“秋澄?”一口截断老人家的指责,敖澔急声质问:“刚刚秋澄都看见了?”

“啊!糟糕!秋澄丫头才要我别让你知道……”就算紧急捂住嘴,敖老太爷也已经捂不住说出去的话儿了。

“该死!”诅咒一声,生怕上官秋澄有所误会,敖澔脸色大变地拋下老人家,飞快朝清秋院急奔而去。

看着他急急飞奔的背子,敖老太爷这才满意地呵呵直笑。“呵呵……追着娘子去把事情解释清楚,这样才对嘛……”

心口……有些沉、有些闷、有些抑郁与不快。

回到房内,上官秋澄静静地坐在床沿,素手轻捂胸口,虽然信任着敖澔,心中清楚他并没有违背对自己的承诺,但那股萦绕在胸臆间不舒服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这种不快的郁气到底是什么呢?她……从没有过这种经验。

垂眸思索着自己的异样心绪,上官秋澄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神色怔仲恍惚之际,蓦地-…

“秋澄!”

一道隐隐带着慌张的叫唤声随着熟悉的伟岸身影冲进房内,让她有些茫然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一抬眸,就见敖澔神情紧张的直奔至自己面前。

“怎么了?”沉静微笑,她轻声问道。

她……没生气?

本以为会见到不悦脸色,谁知反倒被她一脸波澜不兴的态度给弄胡涂,敖澔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探问:“秋澄,刚刚的事儿……妳都瞧见了?”

有些讶异他怎知她看到了,但随即想到敖老太爷,心中登时明白,上官秋澄也不否认地微微笑了。“瞧见了!”

“妳……不生气?”不知为何,看她这般平静,恍若无事一样,敖澔心中反而有些发恼。

“为什么要生气?”柳眉微蹙,万分不解地奇怪反问。

“瞧见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难道妳都不吃醋的吗?”恼火质问,敖澔气闷了。

“吃、吃醋?”诧异瞠眼,像似从没想到这个词。

“对,吃醋!”懊恼瞪视,她不吃醋生气,敖澔反而万分不畅快。“难道妳都不会有不舒坦的感觉吗?”

沉沉的、闷闷的、不舒坦的感觉,就像刚刚那样吗?那种抑郁不快的心情,就叫做吃醋吗?原来……原来她刚刚是在吃醋啊……

恍然明白自己方才的感觉原来就叫做吃醋,上官秋澄不由得笑了。呵……她在吃醋,吃着敖澔与其它女人的醋呢!

见她竟然还笑得出来,敖澔更是气闷,当下不禁恼火低吼,“妳心底根本不在乎我,是吧?”否则怎能这么无所谓?

上官秋澄愕愣,思绪一转,登时明白他在恼些什么,觉得他生闷气的样儿实在很像小孩子闹脾气,想笑却又得极力忍住。

“我当然在乎你了,怎么会不在乎呢!”忍笑安抚,觉得有些无奈。

若是不在乎,方才心口就不会有闷闷的感觉了,虽然直到刚刚她才明白那叫做吃醋!

呵……吃醋,好新鲜的词儿。

“真的?”俊脸一亮,随即又闷了下来。“妳若真在乎,见到我和别的姑娘在一起,岂会这般无关紧要与平静!”

这是怎么了?没恼他与那位叫含香的姑娘的事儿,他反倒不高兴,还真是难伺候哪!

觉得情况好象反了过来,上官秋澄有些无力,只好老实坦承。“该怎么说呢?其实……我原本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我不明白那种感觉叫做吃醋,直到你点醒了我,我才明白。”笑了笑,似乎有些羞赧。“我以前从没这样过的。”

什么?!她自己有了醋意却不明白,还要他点醒?敖澔傻眼,但又觉得她在男女情爱上实在纯得好可爱,心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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