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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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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言止皱眉,向来对着玉石的一副俯视蝼蚁的眼神第一次变了变,但也只是微微变了那么一瞬间,随即竹言止的神情便再次恢复了以往常态。
被锁清心折磨至将死的人,眉心之上都会出现一抹艳红,而如今玉石额上正有一点淡红逐渐加深,直至深到如丹锦的羽毛一般赤红时,才渐渐停止下来。
竹言止抬头看了眼天上情形,见苏澈与君华已然动手,眼中便浮出一抹玩味,如今这玉石妖也不定能不能救活了,他便全力一试,到时不管这玉妖活了与否,想必苏澈和君华那一战都已有了结果,届时,他们或两败俱伤,或一生一死,不论如何,两个伤重之人于他而言,不但没了威胁,许他还能趁机除了苏澈君华,苏澈一死,衡结山灵根同毁,虽对不住曲流景,但总好过他现在受制于仙妖两界。
竹言止一边想着,一边手上加重妖力,见玉石眉间猛地一皱,眸中不由冷了冷,思及她同丹锦亲近
而此时,半空中凝神观看苏澈君华打斗的曲流景却不知竹言止如此想,故而将心神都放在了这场打斗中,面上依旧安静,眼中却沉稳,便是看着苏澈势头不对之时,也未曾慌乱半分。
更何况苏澈的势头不对,全然是因苏澈此时的情绪太过担忧愤怒,一心只想快些解决了君华,但君华自也不弱,苏澈过于心急,竟被君华看出破绽。
曲流景眉头大皱,看着苏澈如此,身上徒然闪过一阵黑芒,黑芒过后,站在原地的曲流景,竟似是变了个人一般,依旧是安安静静的面容,眸中沉着的神色也未变分毫,但却不知为何,让人一眼看上去便能觉出阴沉之气。
而正值此时,苏澈本已被君华妖力击中而身形不稳的身子,倏然一个翻转,手中灵剑疾向君华刺去。
君华见此心中猛然一惊,苏澈原是故意如此,引他中计的!!!
他们都以为苏澈因下面那位而急于结束这场打斗,却不知,苏澈是着急,但却不笨,苏澈不会因了着急而将那么明显的破绽暴露于他人眼前,于是,苏澈用另一种方法来体现自己的着急。
君华在看见苏澈的剑向自己颈子处迅速袭来的时候,终于想明白了一点。
——原来苏澈,他也并非是没有头脑只知冲动行事的人。
☆、君华落败
当下,想明白的君华碧色长剑横向一挡,兵器相交之声顿时充斥在两人耳边,但苏澈此击力道十分大,可称是用上了全部力气作此一击,而君华只匆急之下那么一挡,他自然敌不过苏澈。
于是便见君华苏澈二人于空中一个急退一个急进,雪亮灵剑与青碧长剑摩擦之声刺耳,间或几点火花迸出,苏澈皱了皱眉,趁着君华还在后退稳定身形,手腕翻转将灵剑倒拿,而后身子倏然向下一滑,又极为快速的向前冲去,便见那灵剑随着手臂向前一带,竟是十分灵活的在君华腹侧划出一道不轻的伤口。
血从伤口处涌出,不多时,便见君华绿衣打湿,被染成了泛着暗红的深绿色,苏澈一击成功之后,返身正待乘胜追击,身边却倏然有一人速度奇快的越过,直像君华而去。
苏澈拧眉望着那人,明明还是他师傅的衣着长相,却不知为何,竟觉得变了一个人一般,而且,他又何时如此厉害了?
另一边君华才受重伤,见又有劲敌迎上,眸中紧缩,竟是无比的冷冽,时时挂在眼尾的笑意早消失无踪,手中碧绿长剑握的越来越紧,只等曲流景过来之后狠命一击。
君华如今不比方才轻松,方才他以为苏澈心智仍如当初,是以有些轻敌,致使受伤,但此时,他已是吃过一次亏,又见衡结掌门亲来,自将精神提起,一边注意着曲流景,一边又警惕着苏澈。
然曲流景不过离他刚近了些,君华更是将身形和握着的剑调整至任何角度都可攻可守,但却见那曲流景身形一转,竟突然飘忽起来。
君华凝神细看,只见曲流景身形忽左忽右,飘忽不定不说,竟毫无章法一般,当即不由皱了眉头表示不能理解曲流景行为,他曲流景便是全神贯注,步法身形丝毫不错到他面前都不定能赢,现在居然还如此乱来?!
苏澈也将眉头拧的死紧,曲流景如此步法他从未见过,虽是凌乱,却乱中有序,仿佛自有其规律一般,但这步法,却与曲流景以往的全然不同
想着,苏澈又转头看了眼下方,只见竹言止依旧全神贯注的救治玉石,感觉到他视线之后,曲流景回过头冷冷挑眉,神情冰冷戏谑,似在说,还不去快去帮曲流景拿下大妖魔,不然,我立即放任这玉妖痛死
苏澈眸中一厉,一股杀意直直向竹言止而去,但竹言止也曾为妖王,自不惧苏澈气势,苏澈见此,又将视线转回君华那边,他非是当真不想理会大妖魔与仙界的事,说来,这也的确是他的本分,只不过,若他早前不那般说,他们怕是当真不会管他的玉儿了。
苏澈略思索一番,见曲流景与君华久不分胜负,甚至还稍稍落了下风,立即一个闪身上前相助,二人联手与君华打斗,君华自没有逃跑的可能,如此,只见君华不多时便被逼至无路可退。
眼见着那前些时日还从容恣意兼有几丝狂妄的大妖魔落至如此境地,苏澈心中却并无太大波动,只淡淡瞥了一眼玉石处,想着若她醒来,见君华如此,必定不忍罢。
此时君华身上已有多处伤口,已是累的轻喘不止,神色却阴沉的可怕,紧紧盯着二人。
苏澈微微皱眉,并未下狠手,只将伤重的君华逼至角落,正打算捉了君华,却见身旁曲流景倏然上前,一剑刺入君华肩胛处,随即斜向上方一挑,一股血流喷涌而出,但曲流景并未住手,抽出剑后未有丝毫停顿,又一剑连刺君华手腕脚腕,最后,闪身至向下掉落的君华身后,剑柄狠狠一敲,又将君华的后脊骨打断
苏澈眸中微动,也觉曲流景如此有些过分,但思及此人是自己师傅,苏澈并未开口斥责阻拦,而君华由始至终未曾哼一声,仔细一瞧,竟已失血过多昏了过去,也是,如此折磨,不出一声已是难得,又怎么还能保持清醒。
一旁,曲流景轻笑道:“如此,便省事了许多,只是”说着,曲流景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苏澈。
苏澈不语,只觉曲流景愈发奇怪,果然,曲流景顿了顿之后,竟缓缓勾勒出一个极其艳丽的笑,道:“我被压制了这么多年,如今没打够可怎么是好?”
压制?
这么多年?!
苏澈心中一惊,此人不是他师傅!!
*
与此同时,下方正在专心与锁清心抵抗的竹言止猛地收手,而后抬眼向空中望去,视线只稍稍停顿了那么一瞬间,便立即飞身而上,苏澈见此,虽心中仍是惊异于曲流景的状况,却依旧抽了空冷眼看身旁竹言止,道:“她如何了?”
竹言止不答,只是看着曲流景,神色愈发郑重,他此时只想把那做事不经大脑的曲流景揪出来好好打一顿,他也没想到,曲流景竟会为了制住君华将那魔头放了出来,那魔头一出可不是小事。
竹言止打量着曲流景,良久,见曲流景面上依旧挂着一副明艳笑意,却在原地不动分毫,当下心中越觉怪异,先不说依曲流景平日的温和模样作出这幅样子的别扭,便说这魔头的好战性子,也委实不可能安静至此。
竹言止于心中琢磨着,他本就对玉石的生死极不看重,如今发生了如此出乎意料的事,便就更不看重了,甚至一时之间,完全忘记了还有个将死之人在等他施救。
但竹言止看不看重尚且不提,苏澈对玉石的生死可是最为看重的,如今见竹言止不守信用,拧着眉头上前一步,然而还不待他开口,却另有一道说温和不温和说妩媚不妩媚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苏澈分辨了许久,才听出那居然是两句话,完全重合的声音,几乎分不出来,但苏澈毕竟听出来了,听明白之后,苏澈不由愕然,因为那声音所说的话,其一是:“你们且先帮我将自己制住!”声音极为焦急,可焦急之中却不失温和之意,一听,便知是曲流景。
另一句话是:“阿止,许久不见了呢!”
阿止阿止,说得,怕是竹言止了罢,苏澈冷着脸看向竹言止,只见竹言止满面复杂之色,眸中却有滚滚杀意翻涌,那杀意酝酿着,最后,于手中紫红宽剑中喷薄而出,那紫色身影迎风而动,直像曲流景而去。
一阵极强劲的震动伴随着竹言止手中宽剑散发出的热浪袭来,苏澈闪身避开层层波动,而后重新看向曲流景竹言止二人,只见此时的曲流景满身是火,而竹言止手中宽剑被曲流景紧紧握住。
曲流景眸中光彩流转,偏头勾唇,那火竟似对他毫无影响一般,倒是竹言止被握住兵器,显得十分吃力,曲流景见竹言止如此情形,挑眉戏谑道:“都这么多年了,阿止你还是不长进啊!”
竹言止周身的戾气一瞬间爆发开来,依旧是那副睥睨众生的神态,但此时他如此情形做来倒有些不伦不类,好在竹言止并未意识到,依旧冷凝着视线看着曲流景道:“你以为,我该长进多少?长进到,能将你剥皮抽骨,燃魂成烬么?”
曲流景那张脸皱了皱眉,虽看着仍是怪异,却也另有一番妩媚,他道:“你还是如此恨我啊”
一旁苏澈看这二人情形,到底心中担忧玉石,于是不再看他们,飞身下去到得玉石身前,见玉石眉心火红,却隐隐被一抹紫光笼罩住,苏澈便也安心了些许,上前几步将玉石揽入怀中。
此时玉石已然毫无意识,因着竹言止将那锁清心暂时制止住,她脑中却是不那么疼了,可这一不疼,玉石身子一下子轻松下来,竟就这么意识全无的昏迷不醒了。
苏澈紧盯着玉石眉心火红,心知是这东西作怪,但他却无法亦不敢胡乱动手,他只能等竹言止来解了这东西,倘若贸然动手,这东西又在她眉心正中,一个不当便能要了她的命。
他不知,原来他这个娘子的命是如此脆弱的,但其实他也并非是不知,他早前也知道她的命脆,却一心以为他能护她周全,可如今
紧了紧抱着玉石的手,苏澈细细看着她,竟倏然发现,原来她也是极美的,玉石妖玉石妖,到底不是生来灵性的活物,能成灵的虽不算少,倒也不多,他却从未见过其他的玉石妖有她这般灵性。
方才见她求死,他脑中嗡的一声,便似是有人用什么重物狠狠敲打了他的心脏一下,于是一瞬间,有无数的情绪蜂拥而来,好的坏的,竟全部与她有关。
而就是这样一个于他而言如此重要的人,他在失去感情时,竟对她的痛楚不予理会,甚至,想要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想着,苏澈猛然抬起头,直直看向正与曲流景对峙的竹言止,他得去帮竹言止一把,竹言止,还要留着命来救他的玉石。
☆、根骨相连
想是曲流景也在与体内妖魔对峙着,是以竹言止并未如苏澈所料想的那般费力,不过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手中剑被人轻轻松松握着,他却用了全身力气去对抗,莫说是竹言止,便是随便一个小妖,心中怕也是怒极恨极的。
而苏澈上前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苏澈倒没往竹言止无能那方面去想,他只想,师父体内也不知是何妖魔,竟能同时对付竹言止和衡结上仙而不落下风,想来是极难对付的,且他在对付这妖魔的同时,还要顾及着曲流景性命,委实困难了些。
好在这妖魔还需同体内曲流景较量,如此,苏澈与竹言止联手倒也有那么些希望。
只不知,先前曲流景所说的‘帮我压制住’是何意,莫不是要他们用体内仙力助其相抗,而并非是与其相斗?苏澈拧眉,看着眼前倏然含笑望过来的曲流景,那笑意极深,艳丽的仿似三月花开,确实好看的紧,但苏澈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眉头拧的愈发紧了,不为其他,只因那脸上惯常见的神色倏然如此,令人觉得十分怪异。
一旁竹言止见苏澈只站在那里不动,不由咬着牙冷声道:“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帮我!”
苏澈冷眼看去,道:“玉石。”
竹言止在此时竟还能笑出来,他连连哼笑了三声之后,道:“曲流景,你教出来的精明徒弟!”
苏澈自知竹言止如此已经算是答应,当下,便几步上得前去,一股仙力随着轻抬的双手蜂拥而出,曲流景神色间笑意立时便减了不少,虽仍艳丽,但眉眼之间也不掩其原有的温和之意。
见此,竹言止冷嘲道:“曲别,我当这一千年间你早已经疯了呢!没想到今日还能瞧见你这发*骚的模样,如此也好,我倒要瞧瞧,在过个一千年你会如何?”
那曲别本来甚是轻柔婉转的声线立时便添了冷厉之意,道:“我也要看看,你们这次又要如何囚住我,最坏的,便是我与曲流景同归于尽罢了。”
曲流景闻言面色一白,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说什么,只对苏澈点了点头,示意苏澈做对了。
而后,三人,抑或是四人,便在半空中对立而战,苏澈竹言止等人均是闭着眼,面上表情时有变化,身上却并无一丝动作,只以仙力妖力相斗。
良久之后,只见曲流景蓦地睁开眼,眼中神色几闪,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曲别瞪着竹言止怒道:“竹言止,你便当真不念一点旧情?!曲流景,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与我说了什么?!如今,你们竟是要生生将我逼疯吗?!”
曲别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极为艳毒,曲流景也不知是何反应,因着此时那本属于曲流景的面上表情竟没有丝毫曲流景的影子,仿佛此时曲流景全然消寂了一般。
竹言止闻言,倒是冷笑数声,道:“单单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却不记得你做过的事?曲别,你当初陷害我的时候可有念过旧情?你当初身子被打散,全然不顾曲流景死活去抢曲流景身体之时又可曾记得曲流景与你的好处?如今再来说这些旧情不旧情的,怕是晚了罢。”
曲别神色惨淡,无话可说。
苏澈冷眼看着一切,倏然一股仙力直向曲别体内涌去,曲别曲流景受此冲击,立时便昏厥了过去,两人一个身体直直向下方掉落而去,竹言止似是想前去接住,被苏澈一把拦了,见此,竹言止斜眼看苏澈,曲流景如今昏迷,又身受重伤,若在如此高的空中落下,想是必无生还余地,而苏澈此时拦他,竟是打算不顾他师父性命了?竹言止想着,脸上神情不由愈发阴冷,只是还隐约带了丝玩味,二人对视片刻,想着再耽搁下去曲流景就落地了,竹言止挑了挑眉,正待一挥手将苏澈甩开,却听苏澈道:“你去救玉儿。”
竹言止张了张口,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却见苏澈已然转身去救曲流景,当下,竹言止只得返身去看玉石伤势。
*
说来,玉石的伤并不十分严重,只是却也不轻,毕竟那匕首是实打实的□了心口之中的,而心脏又极是脆弱,因此,那伤是竹言止苏澈二人合力才将将稳住的。
至于锁清心,竹言止用了半天功夫,在最后一刻,将玉石痛的整个人猛然清醒过来,后又晕了过去之后,终是被解开了。
只是,那个不知是该叫苏誉,还是苏钰的孩子,没了。
玉石还未醒来,苏澈不知该如何告诉她这个消息,他知道她有多重视这个孩子,从她得知喜讯之后每日抚着腹部,和知道他要杀了这个孩子时的反应,便可以看出来。
可如今,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死了。
走出房门,苏澈看着祁连峰上得一切,闭了闭眼,而后,脚下不停,向着另一处方向走去。
——
曲流景的住处,位于祁连峰的东向。
苏澈到得曲流景居住之处之时,曲流景刚巧醒来,看着立于床前不动声色的苏澈,曲流景向来除了温和便是严肃的面上,终是有了一丝其他的情绪,那是愧疚的表情。
曲流景道:“为师知道你要问什么。”
苏澈点了点头,依旧不语。
曲流景叹息,道:“确是为师在你身上动了手脚,从你进山之初,便擅自取了你一魄附在炼魂鼎上,又将炼魂鼎放至衡结山聚灵之地养着,以免日后你有不测,仙山无法施救。”
苏澈又点了点头,神情未见丝毫波动。
曲流景此时神色间倒无了愧疚,只道:“亦是我,强行禁锢了你七魄。”
苏澈在次点头,这他当初就知道,他今日来,也非是来讯问此事。
见苏澈面上神情仍是淡淡的,曲流景心下不由疑惑,正待询问,却见苏澈倏然开口道:“仙山灵根。”
曲流景心中一惊,却见苏澈反应平常,心中便以为苏澈已然知晓,只好道:“为师也知不该瞒你,可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可行了,为师当初留你一魄之后也未曾料到那一魄居然会起到如此大的作用,用衡结山灵根来重筑你的根骨,也实属无奈之举”
用衡结山灵根来重筑根骨
苏澈其实只是想试一试,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有此一问,也不过是因那时竹言止所说的‘衡结山等不及他伤了君华’又恰在同时听闻了吴渠山被灭灵根。
苏澈思及书上记载三大仙山皆有灵根,且有灵根未毁,仙山无事一说,可竹言止说‘衡结山等不及’按理来说,只要衡结山不灭,那就一定是等得及的,除非衡结山出了什么事,于是,苏澈便有此一问,可苏澈问之前从未想过,居然是如此关联!
难怪竹言止说衡结山等不及,他那时是抱着拼死重伤君华的心思,可如今看来,他的根骨同衡结山灵根相连,他若死,衡结山亦毁啊!
苏澈的脸色有些沉,若果真如此,他又怎好说他要离开仙山,本来他是想等玉石醒来便带着玉石走的,此次来也想将这事一同说了,可如今,他身系衡结山安危,又该如何走!
更何况曲流景体内还有一妖魔作祟!
但接下来曲流景所说之话让苏澈更为震惊,曲流景道:“你无须烦恼,为师还是知道你的想法的,曲别在为师体内一千多年,为师本来还能压制住他,但上次被竹言止吸干仙元,为师侥幸活下来,也是因着体内曲别妖力支撑着性命,为师才得以慢慢恢复仙元的,可如此一番,修为到底不如从前,如今,为师随时都有可能压制不住曲别,你与衡结山已缘尽,与这灵根的联系,便由我去根源之处将其断了,日后,这灵根便由我来守着,虽如此一来灵根聚灵之力不比从前,但好歹也能安然无事,我也能借助灵根之力压制曲别。”
苏澈静默良久,见曲流景只是微微笑着看自己,似是在等自己问些什么,苏澈略想了一番,末了,看着曲流景问道:“曲别究竟是何人?”
曲流景似是早料到苏澈有此一问,只微微凝顿了一会,想来是在思索往事,最后,曲流景笑着告诉苏澈:“那是上一届的劫数。”
☆、流景叙事
上一次仙妖两界测算出劫数是在何时?
曲流景只隐约记得,那大概是在一千多年前了。
一千年的时间,对于修仙之人来说,虽不十分长,却也不算短,是以在如此漫长的时日里,准确的日子曲流景早已记不清了,因着那时他也不过才刚降世两三年。
彼时仙界三大仙山仍旧鼎盛,衡结山三位上仙威震三界自不必提,吴渠连无二山的各自两位上仙也威名远扬,而曲流景竹言止曲别,则分别是衡结山三位上仙的弟子。
曲别是曲流景与竹言止二人下山历练之时带回来的,那时的曲别也是一脸艳丽的笑容,却并无现今的狠毒之意,那时的曲别笑起来,艳丽之中是满满的清澈纯然,那时的曲别还没有名字,曲别这名字,是曲流景给取的。
曲流景竹言止与曲别三人,初见之时可谓是一见如故,若非如此,曲流景也不会执意将无处可依的曲别带回衡结山,却没想到回山之后,也不知怎得,曲别竟被曲流景的三师叔看中,给收为弟子了。
仙界众人皆知衡结山那第三位上仙的脾气,那可是冷漠严苛,轻易不收弟子的。
可他三师叔居然在第一眼见到曲别之时,就将曲别收为弟子了,如此,曲流景与竹言止二人自是欣喜的,那时,三大上仙座下三大弟子,别提多风光了。
而曲流景与竹言止,二人初降人世之时便在一处,虽出生之时便是成人之体,谈不上什么从小的情谊,却也感情极好,而曲别来了之后,山中之人更大多都明白了,日后他三人必定是要承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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