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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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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两声大响,二僧摔在地上变态不起。
这种绝奇身手.立时霞住全场。
浦家兄妹目中流露出一种感佩神色;尤其是浦琼芳心紊乱如麻,既爱且妒,微微漫叹一声。
浦琳知其姊心情,低笑道:“琼姊,你的心事包在小弟身上,你只管放心就是。”
浦琼玉面绯红,碎了一口,滇道∶“琳弟,你别胡说,姊姊哪有甚麽心事。”
浦琳微笑不言,浦琼气得连连顿足,这一切均落在郝云孃眼中。
这时红衣老叟目注着李仲华问道∶“少侠功力非凡,谅是北毕一脉相传”
李仲华却接口道∶“耶峡掌门不必多费心思猜测在下来历,不想不多事,只是瞧不顺眼一派掌门之尊,竟联臂出手偷袭少女。”
红衣老叟面现赫然,实是理屈,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突然“天风真人”飞步走前,道∶“你莫非就是归云庄上所见的”
“李”字尚未出口,李仲华接口道∶“不错,难得你还记得。”
说时双掌劈出!“天风真人”发觉强风压体时,已是不及只感胸前气血狂震,眼中一黑,只道命丧顷刻,谁料胸前突觉一松,睁眼望去,发现两柄鸳鸯宝剑已然落在对方手中。
只见李仲华喝道∶“你已被我点中七处阴穴,还不滚回大巴山去,那阴火焚身的滋味不好受已极,免得在此出丑现眼。”
“天风真人”一脸惨白,冷汗如雨,虽然被点上七处阴穴,却一点异样感觉都没有。
然而他相信点中了,他知道当时并不发作,但一到时辰就会全身虫行蚁走,穴道筋络灼热如焚,每日如此,渐至真元枯耗,功力退减如常人。
想到此处,不禁胆战魂飞,被点上阴穴的人,自己即是身负盖世功力,也无能解开,但武林中能知道解开阴穴的人寥寥无几,眼前的“耶峡四叟”就能,由不得露出乞求眼光望着“耶峡四叟”。
“耶峡四叟”知“天风真人”心意,但此刻心有顾忌,眼见蒙面少年功力神奇,虽说不惧,但天南丐帮及浦八汇一双儿女及其潜伏堡外手下,在旁虎视耽耽,万一触怒了蒙面男女,又多树一强敌,花家堡现处於风雨飘摇中,谁愿为此多管闲事。
为此四叟佯装未见“天风真人”乞求眼色。
这时,李仲华有种不可形容的兴奋泛袭心头,他方才用出“九曜星飞十三式”中绝奇神招“分摘日月”在“天风真人”不及防避下手出功成,他忆起先师遗言武学虽然首重个人秉赋资质,悟彻玄奥,但临时全在巧快神奇令对方无法趋避不然,纵有实学若不善用,则无异於闭门造车。
满怀愉悦之下,眼见“耶峡四叟”神色,不禁朗声大笑道∶“天风道长,别人还自顾不暇,哪有工夫管你的闲事哩.”
“耶峡四叟”闻言一脸通红,目光闪烁,然而他们极力抑制怒气迸发,微哼了声,不发一语。
“天风真人”知无人能助他解穴,目光怨毒的望了李仲华一眼,废然转身蹈踊走去。
一阵狂风过处,砂尘遂天漫涌,风沙中逐渐失去“天风真人”身影。
这时红衣老叟跨前一步,朝李仲华微笑道∶“少侠,这是老朽最後一次问话,老朽要知道少侠来花家堡用意?”
李仲薛道:“在下不是说过,路经此地,意欲瞻仰天下英豪风采。”
“那麽少侠请不要伸手管这段恩怨,且请旁观如何?”红衣老叟以一派掌门之尊,说出此话,显得委婉之极。
李仲华却冷冷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请教掌门人?”
红衣老叟不由一愕!沉吟须央,慨然道∶“少侠有话只答请问,老朽无有不据实答复。”
其他三叟与“黔九三霸”惊疑非常,不知他们掌门人这次表现得如此软弱,其故何在。
然而红衣老叟却瞧出李仲薛所施展的招术,神似他心中最畏惧的“鹤云上人”及“天游叟”武学,尚有一、二招术却不明来历,却更为神奇玄奥,是以他不能有所畏虑,先礼後兵,在不得已时再出手。
李仲华此时徐徐问道∶“不知花家堡设下英雄擂台,其中用意何在?”
红衣老叟尚未答复,忽然场外西北方一株叁天古树上,传出洪浑激越大笑道∶“孩子,你别多事了,武林恩怨有不可解开之谜,何必咄咄逼人?”
语声一顿又起∶“鸿钧,老朽劝你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你想内功拳谱不曾往滇南登门索取麽?何必问出此鬼域伎俩?”
李仲华听出那是“天游叟”语音,慌忙将鸳鸯双剑塞在郝云孃手中,腾身一跃,穿空刺称,疾如闪电,才两个起落,便已落在古树之下。
他毫不停顿,一鹤冲天而起,攀上繁枝密叶中,招目凝望,哪有半个人影?只见树杆上用细枝钉着一方白纸,隐隐现出字迹,忙取来一瞧,上面写着∶自燕家堡一路查觅你的行踪天涯仆仆在嘉陵得见你与罗刹鬼母之女一处 一双璧人 老怀愉悦何之获悉罗刹鬼母为七星手所掳 暂勿告知其女 相机行事我尚有要事暂离 俟滇南再行相见下款天游李仲华心惊“天游叟”为何知道得这麽清楚?快快下得树来飞奔场中。
定睛一瞧,场上空悄悄的,只留下郝云孃临风玉立,目中含情望着自己。
李仲华不禁惊讶道∶“他们人呢?”
郝云孃娇笑道∶“天南丐帮约在三月後今日,请耶峡四叟;黔九三霸去苍梧解决,不知他们其中有何恩怨?但由天南丐帮言语之间,似乎仇恨不共戴天!”
说到此处,郝云孃眼中满含深意望了李仲华一眼,通∶“那浦琼姑娘向着我,嘴唇微动,欲言又止者再三,最後终於忍住,浦琳将贴体七星旗望空挥舞了三次,双双转身绝尘驰去,你知道浦琼想说些甚麽?”
李仲华便知浦琼为感自己相助之德,想把“罗刹鬼母”被掳之事说出,因关碍其父而忍住不语。
当然他不便说甚麽,摇摇头道∶“这个小弟猜不出,大概大概”
一连说了两个大概,郝云孃忽起了一声轻笑。
李仲华不禁面红耳热,使着玄巾蒙面,将尴尬神情遮掩着,问道∶另耶峡四叟及“黔九三霸”呢?”
“他们望堡外驰去,群雄亦跟着他们去向堡外。”
李仲华摇首道∶“奇怪奇怪”
郝云孃疑惑道∶“有甚麽不对o”
李仲华道:“小弟奇怪黔九三霸自始至终均保持镇静,好似有点坐观成败的神情。”
郝云孃娇笑道∶“我们走吧,别人的事怎管得许多!”说看拉着李仲华望外走去∶到得廊中,将两匹健骑拉着。
忽地郝云孃想起一事,问道∶“树上发话的人想必是令师吧o.”
李仲华道∶“只算半个师父。”
“谁”
“天游叟”
郝云孃征住了,星目中露出惊喜之色,道∶“天游叟平生未收传人,怎麽收了你半个弟子?”竟似不信。
李仲华笑道∶“云姊不信小弟是天游叟半个弟子?”
郝云孃道∶“一半相信,一半不信。”
李仲华捉摸不出姑娘话中用意,忙道∶“云姊,你这话是何用意.”
郝云孃“咯咯”娇笑一声,道∶“你见着了天游叟没有?”
李仲华摇摇头。
郝云孃一言不发,步法亦自放快,眼中似思索着甚麽事般。
堡外山涧、石径、乱草中触目尽是血污,尚有断弩残矢,以及拚斗後留下凌乱的足迹。
显然是浦六逸手下屠戮花家堡桩卡所留下的残迹。
却见对面峰顶上有三条身影掠飞奔驰着,极目望去,那是“黔九三霸”像一缕淡烟般,一瞥而逝。
李仲华忖思着“黔九三霸”为何与“耶睐四叟”貌合神离?这是极不可理解之事。
郝云孃则心头思绪纷涌,在川江舟中李仲华曾说过是“天游叟”传人!
可是李仲华只将别後经过,尽情告知,但并未一一详述“天游叟”为何垂青於他。
只说途中遇上,爱上他的姿质,但现在偶忆其母曾说过其誓不收传人,不禁心里甚疑?令他最心忧的是浦琼对李仲华那种暗暗锺情神色,患得患失,不禁在芳心中油然生起。
暮蔼苍茫,岚云氨氢如蒸,两人次袂飘飞纵骑而去。
花家堡中,离石雅楼不到十数丈,一座环柳小屋中,正悬着幅“幽山月影图”。
李仲华梦寐以求的那这小屋是“黔九三霸”平时练气行功之处,茅檐板屋,不甚起眼。
李仲睡认定画品圣迹,该悬挂在书房雅室内,怎麽也料不到在此小屋中,遂轻易放过,自误良机,羁误江湖又耗费几许时日!在李仲华而言,为命运乖误所致。
第二十七章 乌江险阻 愁绪万千
天方黎明,朝雾霏霏。
桐梓县郊一座小客栈中,李仲华与郝云娘双双走出。
店侧厩中跟著走出店伙,牵著两匹健骡,笑道:“两位一路顺风。”
李仲华、郝云娘含笑登骑,并肩缓驰而去。
“得得”蹄声,刺破黎明时分寂静。
黔地均为山地路极崎岖,沿途只见崇山婉蜒,石峰棱峭,皆为嘘云裂萼,两旁山坞内小麦青青蔷麦熟,粉花翠浪,为此穷山恶岭中生色下少。
他们两人昨晚几乎一夜目下交睫,各自为著心中疑云思付著。
他们并肩慢驰,也是默默无言,终於李仲华先问口道:“云姊,你为何疑心小弟不是‘天游叟’弟子?”
郝云娘斜睨了他一眼,道:“你真不知道么?等寻到我娘一问就知,我信你就是,你怎么偏要穷根问底?”说时娇靥上绽放春花娇媚笑容。
李仲华看得一呆,心中隐隐替郝云娘难过,若她知道“罗刹鬼母”被“七星手”掳去,哪会如此言谈从容?娇笑嫣然。
一路上极力避免谈起武林之事,只笑语连珠,妙事解颐,保持身心轻松。
日方停午,已到得乌江渡口,江岸之上,垂柳影里有不少人伫立,负贾肩贩,也有江湖人物,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纷纷谈论。
两人距江岸不远,已自离鞍而下,众人不禁纷纷投目,一对璧人,玉树临风,婢娥谪凡,哪得不使人贻目夺神。
他们也不管这些,走在江岸上一望,只见江流汹涌,激湍奔腾,并无过渡船只,李仲华不禁一怔。
他只道岸上伫立之人在等候船只渡江,此刻发觉并非如此,但为何吸引了许多人在此,心中不解其故。
正要上前搭讪询问,怱见距身寻丈处,一株垂柳之下,一个身著绸衫的中年汉子,他原是倚树屈腿闭目坐著,此刻缓缓立起,目中神光焕发,望著他们含笑道:“两位想必也是急需要过江而去。”
李仲华见此人器宇不俗,言语和蔼,不禁点头答礼,笑道:“在下并不急於渡江,只是江中无人摆渡,何以会有如许多的人在此伫候,并且这条道路本是通衢,应该设有渡舟,心中其觉奇怪。”
那人点头道:“阁下所疑甚是,这条江面本设有两艘渡舟,来往交驶,不过两艘渡舟是‘黔北三霸’手下所辖,听说昨日三霸所居被仇家所扰,不知何故今晨渡船已无踪迹,现有多人奔往下流头看去了。”
李仲华“哦”了一声道:“看来,我们还要等些时了,不知下流何处可以渡江?”
那人微微一笑道:“下流江面更为湍急,而且暗礁密布,从未听说起下流尚可渡江,阁下稍安勿躁,去的人必有回报,如若不行,且容兄弟设法就是。”
李仲华心中感动道:“萍水一面,何敢兄台如此热肠,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微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互相扶持有何下可?在下康秉遂,世居花溪放鹤州,这次去川西料理私务返转,却遇两位紫芒眉宇,雅望非常,不腾企仰,还请转告。”
李仲华江湖历浅,不知康秉遂之名,随口应道:“不敢当康兄抬爱,在下李仲华,这位是义姊郝云娘。”
郝云娘嫣然一笑,仪态万方。
康秉遂登时心神一荡,赶紧收敛目光,暗道:“此女端的美绝天人,却只有这少年可以敌配。”
李仲华目不转瞬地望著康秉遂久之,心中想起一人,缓缓启齿道:“传闻花溪放鹤洲隐居一位康九侯,武林尊称‘浊世神龙’名震南疆,不知与阁下有何渊源?”
康秉遂答道:“不敢,正是家严,家严虽然隐居放鹤洲,但极好客,两位如去贵阳,不妨结伴同行,在下亦可稍尽地主之礼。”
李仲华正待对辞,怱见下游江岸上十数人飞奔而来,伫候众人立时趋聚闻听确讯。
其中数个背插兵刀的彪形大汉望康秉遂身前奔来,满面沁汗如雨。
其中一人躬身禀道:“禀少庄主,两艘渡船已撞毁在下游五里处江边礁石上,舟上四人全毙命,身负极重掌伤。”
康秉遂眉头一皱,道:“你们砍木扎排,用山藤扎紧,免得中流松散。”
数人领命转身望山谷中奔去。
康秉遂转目微笑道:“只怕还要拖延些时,对岸才有酒店,不然还可与两位杯酒叙谈。”
李仲华谦逊道:“我们立谈还不是一样。”
郝云娘忽笑道:“令尊当年以‘神龙掌’式扬威南疆,怎么名望正如日中天时,突然隐居封刀?”
康秉遂眉头一皱道:“这个”
似是有著难言之隐,说不出所以然来。
突见他目光一栘,神色之间陡现不安。
李仲华循著他的目光瞧去,只见不远江岸垂柳之下,立著六个黑衣劲装,老少不一的江湖人物,目光炯炯向康秉遂这边望来。
那六人见李仲华目光投向自己这边,连忙回面而立。
其中一人高声道:“他们扎排不知怎样了,我们且去瞧瞧。”六人立时走了四个,留下两个尚停立守候著。
李仲华见状,下禁心疑?转眼欲询问康秉遂那六人是何来历!
却见康秉遂垂目沉思,话溜出喉头又强行咽了回去,但见郝云娘对自己微微一笑,以目示意,叫自己不要多问。
忽然康秉遂抬目笑道:“不敢相瞒两位,家严为何突然归隐,说来话长,家严当年虽是绿林人物,但盗亦有道,绝不行那不义之事,二十年来,天南南荒除了正派不说,绿林豪雄有四处各自成立门刀,互相造成敌对之势,劫杀不止”
李仲华接口道:“哪四处门户?”
康秉遂道:“黑龙潭‘七星手’浦六逸,松坎尧龙山花氏三霸,云雾山‘独目老怪’詹阳,还有就是家严。‘花氏三霸’只在黔北称雄‘七星手’亦远在昆明,虽然称雄武林,但鞭长莫及,只有云雾山与放鹤洲近在咫尺,互相对立,各不相容,十二年前为著一事争执不一‘独目老怪’詹阳竞找上门来,家严与他交手在千招以外,终被‘独目老怪’一掌见胜,家严为此封刀归隐,但私下力谋洗雪前耻,只待时机成熟,方才六人就是‘独目老怪’门下。”
李仲华道:“那六人莫非有对康兄不利之意?”
康陈隧道:“这很难说,因为近来绿林枭雄纷纷崛起,各大镖局盛行护送暗镖,以避耳目。”
说著手指著江岸一丛绿杨影里,说道:“那五个商贾负贩就是镖师乔装,他们忧形於色,等会儿木排扎妥,他们不知上哪个排才好,倘登上‘独目老怪’门下木排,则无异自送虎口。”
李仲华向那边望去,果见五个商贾负贩低声喁语,神情似是不安。
郝云娘笑道:“阁下何不唤他们过来共登木排?”
康秉遂下禁剑眉一轩,道:“就是这才为难!‘独目老怪’门下已疑惑在下想动那起暗镖,这一来,更是显明昭彰了。”
李仲华道:“康兄不管也就是了,何至如此烦虑?”
康秉遂皱眉笑道:“事诚有为难处,五个护送暗镖武师虽不识得在下,在下因受他那镖局总镖头一再相托,沿途护送,故而暗中相随,不能撒手不管,稍时还想还想”
李仲华朗声大笑道:“康兄如欲我们效劳之处,只管说出,吞吞吐吐,有失英雄本色。”
康秉遂不禁脸红耳赤道:“实是想借重二位,只是萍水相交,不便启齿就是。”
李仲华道:“康兄只管请那五位镖师过来,有事小弟一力担承。”
康秉遂不禁精神一振,如语向那边走了过去。
郝云娘嫣然一笑道:“华弟,你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李仲华不禁胸头一震,心说:“云姊所言甚是,怎么近日来自己变得飞扬浮躁,好大喜功起来了?有道是名高遭谤,树大招风,这样一来,岂非自己好高骛远?”想著,猛生警惕之念,忙道:“云姊既然如此说,我们最好不管,那么我们去下流登萍渡水而过,想必还可勉强过去。”
郝云娘又是嫣然一笑道:“丈夫一言九鼎,谁叫你承诺在先,岂能撒手而走?”说到此处,发觉话中语疾,不由玉靥绯红,低鬟一笑。
李仲华不明郝云娘为何如此,只觉娇羞一笑,醉人如酒,情不自禁地两目炯炯望著郝云娘娘脸上,如痴如迷。
郝云娘见李仲华如此神态,更是娇羞无地,瞠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只管目光炯炯瞧我做甚么?”
李仲华笑道:“云姊,你真美。”
怱见郝云娘努著小嘴道:“他们来了,你还唠叨则甚?”
李仲华收敛心神,转目望去,只见康秉遂领著五人走了过来。
他发觉“独目老怪”两门下怒目望著康秉遂,神情甚是激动,咬牙切齿。
郝云娘笑道:“只怕他们要找我们麻烦了。”
李仲华道:“凭他们两个也敢惹事生非?”
郝云娘笑道:“你不信?等会儿瞧瞧看。”
说著康秉遂已领著乔装商贾镖师五人走到近前,逐一引见。
原来他们是成都锦城镖局得力镖师——“追风鹞子”王廷彪“断魂刀”徐元衡“黑沙掌”罗明“火鸽子”邓通“金钱镖”罗湘泰五人。
随著康秉遂又与五位镖师引见李仲华、郝云娘。
这些镖师都是江湖上打过滚的人,点子最亮,郝云娘两眼神光湛然,肩插两柄奇古宝剑,一望而知是内外双修的巾帼英雄,然而李仲华在他们眼中却不同了。
李仲华长得面如冠玉,面含微笑,穿著一袭宝蓝色绸衫,倜傥不群,其余别无异处,神似一个黉门秀士,弄月吟风的书生。
他们心中奇怪?这么一个文弱书生,竟会与威震南天的“浊世神龙”少庄主攀上了交情。
原因康秉遂也是忧心如焚,竞把李、郝两人名字忘了说出,只说是李少侠、郝女侠,不然李仲华自金陵做下几桩大事,已名震遐迩,他们怎不知道呢。
康秉遂瞧出五镖师神色,便大笑道:“有这位李少侠一力担承,管保镖货平安无事,康某方才犹恐有负欧阳兄重托,此刻却如释重负咧!”
言方落,怱听“独目老怪”詹阳门下两人,冷笑道:“直冒大气,算什本事?网里的鱼,要跑一个也跑不了。”
“要跑得了,咱们算是在江湖上瞎混了半辈子。”
两人面向江水一吹一唱,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火鸽子”邓通人最性暴,闻言不由面上变了色,方自喝得一声“朋友”出口,却被“断魂刀”徐元衡止住。
只听那两人“哼”了一声,身形也未反顾,但见他往怀里一揣,飞快掏出一物,崩指疾弹。
“嗡嗡”声起,两股冒著火焰的响箭“嘶”地斜穿电射而出,划了两道淡红的弧线,射向对岸。
江岸旁街聚集了许多其他等候过江旅客,指手划脚,纷纷交头接耳,面带惊骇之色。
这两人也是太心高狂傲,目无余子,郝云娘不禁动了气,肩头一晃,便自落在两人身後。
十余丈之隔,身形逾电,眨眼即至,好快的身法,康秉遂及五镖师不由张大著眼惊佩不至。
姑娘落在两人身後,可笑那两人毫无所觉,只听姑娘冷冷说道:“你们太卖弄了,当著姑娘面前扮神装鬼,是嫌死得不够快么?”
这音调冰冷彻骨,入耳心惊肉跳,那两人惊得变了色,蓦地转身,只见姑娘俏生生地立在面前。
姑娘已瞧清了那两人形象,左首一人是个面赤如火,黑发垂胸四旬中年人;
另外一人是面相狞恶,双耳已缺的老者;
姑娘见他们两眼发怔,不声不响,不觉粉靥上立时罩下一屡寒霜,叱道:“你们听见了没有?”
原来这两人心知人家到了身後,自己尚未发觉,这脸已是放不下!
闻言面红如火中年人冷笑道:“姑娘,我们又没招惹你,何苦自找无趣?要知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郝云娘只是在李仲华面前显得柔情似水,否则她也不会号称“辣手罗刹”了。
闻言柳眉一竖,冷笑道:“你们不好惹,姑娘又岂是好惹的?只问你们为何放出响箭?”
那人哈哈大笑道:“姑娘,你这问不是多余的吗?江湖内传递讯息全凭旗花、响箭、飞鸽,这是我们的事,凭甚么姑娘要过问?大概姑娘还不知道我们是谁,”说著腰杆一挺,傲然道:“区区在下莫天林,人称‘金鞭神雕’就是!”
手飞指那缺耳老者道:“这位是桂南怪杰‘赤手擒龙’戈南平,姑娘总该有个耳闻吧!”
姑娘螓首一摇,笑道:“没听说过,姑娘今日可要向两位借一样东西,不知两位能应允否?”
莫天林先是一怔!
继而微笑道:“姑娘要借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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