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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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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菀一脸疲乏之色,眼下都是淡淡的青影。夏芙梳头描眉的手艺是夏荷拍马也及不上的。她拿脂粉细心描绘,不多时就把林菀略显苍白的神色盖住,显出几分明艳之色来。
  要是平时,容谦总得夸上几句,但今天他没这个心情。今早林菀睡得格外沉,反倒是他醒得早了些,他知道林菀日日不落地到正院请安,虽然不想,还是叫醒了她,谁知林菀一醒,竟然干呕不止。
  把容谦吓了一跳。他当时就想去请大夫,但是林菀不肯,她说自己前几日就有这个症状,已经请医看过了,是脾胃上的小毛病,注意注意就行了,连药都不用吃。
  容谦听了很不高兴,虽因为这几日早出晚归,两人聚在一块的时间不多,但她身子不舒服,竟然没第一时间告诉他。
  他有几分心疼。看她强打着精神梳头,又有几分自责,昨晚不该闹那么晚……
  昨晚林菀格外柔顺,看她咬着唇轻哼的样子,容谦又如何忍耐得住?
  “二爷?要在屋里摆饭吗?”夏荷轻声问。今天时辰晚了,容夫人很可能已经用过饭了。
  “今天的早食是什么?”容谦不耐烦地问。
  “是面食,有馄饨和面汤。”夏荷说。
  “让厨房重新拌几样小菜,熬点小米粥再呈上来。”容谦没好气的吩咐完,又冲林菀说道,“我去和娘说一声,你今天就不要去请安了。”
  说完,挥袖走了。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又各自忙开了。
  容谦走得急,不一会就回来了。他陪林菀用过朝食,看着她卸了钗环入睡,方换衣裳出门去了。
  林菀的唇角一直像以往那样弯着,直到她注意到新换的百子千孙浅色床幔,才敛了神色。
  过后容谦又开始早出晚归,甚至比以前还忙的样子,又一次竟然还带了一身脂粉味回来。夏芙和夏荷猜测,这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从林菀的身上倒看不出什么异样。她如往常一般出门会客,有时兴致来了,也指导夏荷的针线活。
  直到这日在赏花会上,见到两个人,才改变了林菀的好心情。一个是当初百花巷里摆茶摊独立支撑全家的小玉姐姐,林菀一直很佩服的姑娘。她穿着一身霞影色半臂蜜色襦裙,梳着堕马髻,头戴金步摇,肤色比以前白皙通透了许多,娇艳得好似三月里的桃花,分明是新妇打扮。
  初时林菀还没认出来,直到带着小玉的妇人上前说话,她才认出旧识。小玉低眉顺眼的跟在妇人身后,沉默的紧,也没因旧日情分,借故和林菀说话。
  她这个样子,分明是做了别人家的妾室!
  后头参加许青彦的婚礼,林菀才从一众小姐们口中知道,小玉没有嫁给情投意合的贫家货郎,而是自典为妾了。在大齐,平民是没有资格纳妾的,后来有大臣为此上书皇帝,皇帝怜惜百姓,方准许男子四十无子可纳妾,以延续香火。
  典妾与做使女性质天差地别,但形式却差不多。一般是签三年契,三年过后,典的妾便与主家毫无关系,包括妾生的孩子。当然,如果双方都愿意维持这种关系,契约还是可以续签。不是被财迷了心窍,或是穷困得走投无路的人家,是没人愿意做这个的。
  毕竟做了妾,连累亲戚都要被人看不起不说,很有可能还要忍受骨肉分离之痛。
  小玉姐姐竟然自甘为妾……难怪茶摊不见了,那个总是绕着百花巷走街串巷的货郎,也不见了。
  林菀这头还没缓过来,转身又遇到了付家太太,那个慈眉善目,长袖善舞的妇人,是以前亲切地摸过她的头,把她揽进怀里喊过“娇娇”的伯母。
  四目相对,双方都愣了一下,付母有意缓和关系,倒是主动上前说话,可林菀实在觉得糟心,后来就托病不去参加这类聚会了。
  见她整日恹恹地呆在家中,连门都不出。夏芙却坚定地认为,她是真的和容谦吵架了。
  这日林菀早早睡下了。左右无事,夏荷便去厨房帮忙了。夏芙点着灯,守在屋里绣锦帕。
  容谦进了屋,恍惚间还以为是林菀坐在那等他。
  夏芙已经笑盈盈地迎了上来,“二爷,用过饭了吗?要不要先梳洗?”
  看清是她,容谦就沉着脸懒得多说了,他闻了闻身上的气息,酒气混着女人家的胭脂味,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味道。
  “你家奶奶呢?”容谦心情很不好。自从上次跟着新结交的好友去了所谓好玩的地方,就把他恶心得不行。今天又被硬拉着去了,那些打扮或浓艳或清丽的女子,他一个都没让近身,结果还是被染了一身的味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奶奶已经睡下了。”夏芙今日细心打扮了一番,峨眉淡扫,朱唇轻点,水绿色裙装让她显得既不过分出挑,又别有风姿。但看到容谦根本没多瞧她一眼,她难掩失落,笑意就淡了下来。帮他脱去外衣,又给他端来解渴的茶汤。才去忙活着沐浴事宜。她脚步很快,要了热水也没惊动夏荷。就让那个傻丫头以为主子还没回来吧。
  “又睡这么早……”容谦嘀咕着,没注意旁边夏芙变幻的神色。他这几日忙活着收尾之事,本意忙完了外头的事,再好好陪陪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这种情景就没感觉。。/(ㄒoㄒ)/~~这辈子是没希望写宅斗了。

  ☆、无常

  
  因浴室幽暗,所以四角置有灯来照明。夏芙特意只点了两盏,能视物却不会特别的明亮。
  水汽蒙蒙间,更添一份半遮半掩的朦胧旖旎。
  这样的环境让人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容谦本就喝了点酒,热水一泡,更觉昏昏然。洗着洗着,便打起瞌睡来。
  半梦半醒间,一双柔嫩的小手替他冲净了头发上的泡沫,又拿出干燥的布巾为他擦干头发,从头皮到头发丝都没放过。容谦忍不住舒服得叹气,他喃喃道:“阿菀……”
  身后那拿了桃木梳给他通发的女子轻笑道:“既然醒了,还不快起来。”水都温了,再泡下去,不得着凉。
  容谦不情不愿的睁开眼,“那你扶我起来。”这时候的他,简直像个小孩子。
  身后的女子给他把头发松松盘好,背过身去净手,完全没搭理他的意思。容谦觉得无趣,猛地起了身,跨出浴桶,一把抱住她。
  水被溅了一地,他未着寸缕,浑身又湿漉漉的。被他抱住的人惊呼一声,转过身来捶他,“快放手,我的衣裳都被你弄湿了。”
  “湿了脱了就是。”容谦得意地笑,丝毫没有羞耻感,抱起她就要回内室。
  林菀白了他一眼,忙阻止他:“你穿好衣服再出去,免得着凉了。”
  “几步路而已。”容谦只觉浑身火热,恨不得早日回了榻上,好一亲芳泽。哪还有闲工夫去穿衣,反正一会就要全脱了……其实在浴室他也是乐意的,就怕林菀脸皮薄不肯就范。
  眼看要掀了门帘出去,林菀急道:“别!夏芙还在屋里呢。”
  这几日甚是清闲,夜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无,所以林菀早早歇息了。刚才她觉得口渴,唤了几声,屋里都没人,没奈何只得自己起身倒水喝。刚止了渴,就见精心打扮的夏芙提着热水进来。
  在伺候她入睡之时,夏芙可不是这身装扮,都入夜了,不至于再重新梳妆吧。林菀心生警惕,睡意顿消。
  她到净房一看,容谦果然在那。她想把夏芙打发走,又怕是自己多想,就让夏芙在室内外头守着。
  容谦脚步微顿,笑意盎然:“原来,阿菀是怕这个啊……”他在她脸颊亲了好几下,耳语道:“……如果你愿意……我就听你的,如何?”
  成亲日久,容谦稀奇古怪的要求越来越多。林菀还是招架不住,她看着他,眼眸中水光半含半落,“我身体不好,你还欺负我。”
  容谦心头一软,几乎什么都要依了她。林菀已经渐渐找到怎么对付他的“诀窍”,不是每次都让他逗弄得面若桃红的新妇了。
  他定了定神,满含笑意地说:“我就要欺负你。”
  这可恶的家伙!林菀嘴一扁,待要指责他几句,却听容谦在耳畔轻轻地说:“只欺负你一个。”
  室内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已无暇关注门外的夏芙。她侧耳听了听,喁喁细语却是什么也听不清。又等了片刻,容谦的声音传来,他颇不耐烦的说着让夏芙自己回屋休息。
  夏芙愣了愣,然后悄然无息退了出去。暮色四合,她退得匆忙,连提灯都没拿。穿着精心准备的碧绿衣裙,跟个游魂似得回了屋。
  她和夏荷是住一个屋子的。室内简陋,有两张粗木床、一个共用的镜台、还有一个柜子。但她和夏荷到底是青春年少的女儿家,里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说,也添了不少不甚值钱的物件装饰,尤其是夏荷最近尤爱做针线,除了精心做的绣品送给林菀使用外,也有一些针头线脑做下小香囊。
  夏荷还开玩笑说,多的做了出来,托柱子到外面卖掉,她还能多些零嘴钱。这是在林菀的允许之下的,月钱夏荷几乎都没怎么动,她满心攒着,想为自己日后出嫁,添一份体面的嫁妆。
  “夏芙姐姐,你回来了怎么不点灯?”夏荷从厨下回屋,惊见镜台前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唬了一跳。要不是觉得那身影有几分熟悉,认出是夏芙,她就要在夜里惊叫出来了。她最害怕这些东西。惊魂未定地点了灯,柔和的光线四散开来,她才松了口气,“哇,夏芙姐姐,你今天穿得真好看。这件衣裳怎么没见你穿过?”
  这样的对襟襦裙,裙角和袖口上面还绣了娇嫩的迎春花,但看料子轻薄,不该是这样深秋的衣裳。夏荷没有多想,随口一问,夏芙却静默无声。
  单纯的夏荷没有多想,持灯走到夏芙身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夏芙似这时才回过神,她歉意一笑:“什么事?”
  下人房里的并没有蜡烛,只有油灯。油灯虽不至熏人,但也算不上多好,是以灯光微弱。夏芙精心描绘的面容浅浅一笑,就被衬得娇艳无比。夏荷呆了呆,喃喃:“这妆真好看。”
  夏芙敛了笑容。她与夏荷这样只签了三年短契的丫头不同,是自幼被充做婢女的,所以她远比夏荷懂规矩,会的技艺也更多——女红、妆容、衣饰,是她打小就学的,为了伺候好前任主家,她从不敢偷懒。因为她出挑,后来被给了新到任的县丞,容夫人考校过她一番,极是满意,就让她来东厢房照顾儿子。
  容夫人想到丈夫任期三年方满,过后她是无论如何不肯再窝在平川镇,所以也不欲多生事端,本地雇佣的人,都只签了三年契,不至让这些人日后面临骨肉分离。当时夏芙满心以为,再过三年,就能结契归家,风风光光的嫁人了。
  可是……夏芙想到今日之事,隐藏在胭脂水粉下的脸,渐渐发白。她今日鼓足了勇气,在浴桶旁点了据说能催/情的香,又换上了这样清透的衣裳,到时伺候主子沐浴,水一沾,估计身上的料子就半透明了。她万事俱备,提水的时候手都颤抖的,又是害怕又是惶恐。
  谁料平日睡下就安歇至天明的林菀回忽然醒来!
  夏芙心绪浮动,几欲落泪。迟钝的夏荷毫无所觉,她兴高采烈地说完今天厨娘又给她吃了什么好吃的,柱子又和她吵了几句嘴……
  一些琐事说完,夏芙一直没有回应,她才有些讷讷,小心地问:“我是不是太聒噪,吵到你了?”
  夏芙说:“没有,我只是想着明日该给奶奶陪哪件衣裳。”
  夏荷这才重展笑颜,她乐呵地说:“夏芙姐姐人漂亮,懂的也多。我真羡慕你。”
  “是啊?”夏芙垂下眼,掩饰苦笑,她才是羡慕眼前这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最大的烦恼不过是二爷冷着脸吼人罢了。
  她叹了口气,几乎一夜未眠。
  次日,她给自己上了淡淡的妆容,看起来镜子里平静无波的脸,半响才露出一丝笑。她趁着林菀去给容夫人请安的时候,便对着容谦,把林菀私会未婚夫的事情抖了出来。
  夏芙是平川镇土生土长的,付家与林家的往事,她打听了好几日才打听清楚。
  本来她不欲把这事添油加醋地说出来。毕竟这关系到一个女子的名节……
  可是现在她已别无他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争端

  九月下旬,天气已经有些微凉。
  难得今天日头好,阳光照在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暖意。夏荷坐在东厢的回廊下,认真的打络子。
  她打的是常见的梅花攒心络子,做得熟了,眼睛不看也能很快打好。她一心几用,手里忙活着,耳朵听着里屋的动静,万一主子吩咐也好马上回应。眼睛还飘着,去看东厢前那一株橘子树。
  上头黄澄澄的小橘子挂了满枝头,她早就眼馋了。
  可林菀不许她摘了,说那是观赏用,味极酸,是吃不得的。夏荷可不懂什么雅致不雅致,在她看来,果子结出来就是吃的,干看着有什么用?
  下次趁奶奶心情好,一定让她准许自己摘了尝鲜。夏荷喜滋滋地想着,一时倒没去细听屋里的说话声。不妨门一下被打开了,容谦黑着脸冲了出来。
  夏荷在容家小日子越过越自在,林菀面前,也恢复成了活泼样,但每次见了容谦,还是跟老鼠见了猫似得,惧怕得很。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疑惑地看向屋里的夏芙。
  刚才林菀去请安之前,容谦还笑容满面,心情挺不错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又不高兴了?
  夏芙抿着唇像往常那样微笑,却是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夏荷有心要问,她不懂什么拐着弯儿说话,把手里打好的络子收起来,帮着夏芙整理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边问:“夏芙姐姐,二爷这是怎么了?”
  夏芙有几分心不在焉,随口扯了个理由:“是我说错话,惹二爷生气了。”
  如果是识相的,看对方不耐烦,也就闭口不问了。偏偏夏荷真把眼前这个当成姐姐,听了话就信了。这下更要追问了,知道容谦不爱听什么话,她以后也好避开。
  她直截了当地问:“说错什么了?”
  “我……”夏芙开了个头,却说不下去了。
  正巧这时,气冲冲的容谦走到大门口,略想了想又急匆匆地回了屋,一屁股坐到美人榻上,一副生闷气的模样。他心情不好,见夏芙夏荷望了过来,没个好脸色地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出去!”
  容谦发火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唬人的。两个丫头顿时噤若寒蝉,退到屋外,话也不敢说了。
  林菀回来的时候,夏荷方悄悄松了口气,她小声把容谦莫名其妙生气的事说了,让林菀小心点。
  她可是见识过他爹打她娘的时候的凶狠样。最严重的一次,都把她娘打得见了血起不来地了。
  不同于忧心忡忡的夏荷,夏芙一直低着头看脚尖,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林菀把两人的神态一扫,方若有所思的进了内室。
  容谦倒没像夏荷担心的那样打人,他只是把林菀劝他消气的热茶给打翻了。林菀这时那还不明白这火气是冲着自己来的。
  说实话,她有点懵。
  自从两人成婚以来,容谦还没这么对待过她,一直是呵护有加。她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哪犯了错惹了他。
  一时诡异地安静下来。容谦见林菀不说话,心情阴郁,周身冷气放得更足。林菀一个激灵,努力回想以前嬷嬷的教导。
  她坐到美人榻前,手搭上容谦的肩膀,柔声问:“二郎,可是我哪做得不好?你直言告知吧,气大伤身,不值当的。”
  容谦定定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檀郎一样的未婚夫。”听夏芙说,人家长得好,勾着不少大姑娘小姑娘对他芳心暗许;才学好,年纪轻轻就入了文华学院读书;家世好,清清白白地书香门第。
  总而言之,胜过他许多的样子。
  阿菀为什么还要瞒着他,和这人见面?莫非是余情未了?
  “哪有什么未婚夫?”林菀低声说,她已为人妇,这话传出去不好听。
  容谦听得林菀还要瞒他,更不高兴了,“不就是那个姓付的?听说他对你殷勤备至,还要送你什么玉佩。哪门子读书人?!知道你已是我的妻子,还对你勾勾搭搭,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容谦说着说着激动起来,他在屋里走来走去,满口子诋毁付越林的话。林菀听得刺耳。
  当然,她不是因为容谦骂人而决定刺耳,而是容谦话里话外,竟有怀疑她思慕他人的意思,这让她觉得难受非常,她岂会是那等不知廉耻的人!
  夫妻相处数月,难道容谦还觉得她是轻浮的人吗?
  林菀心绪难平,但是她知道这种时候越是要心平气和,抚了抚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等容谦一通没头没尾的话说完,她才开口:“二郎,我早就忘记付公子是什么模样了。自从我爹失了踪影,付家主母就未曾上门探望过,我本已有心里准备,果然,到了舅舅家,他们一步没耽误便退了婚。”
  她看向容谦,双眼满是认真,“我虽不至于有怨,可却是一点不想与付家再有瓜葛,又怎会与他私下往来?”
  别人待你是否用心,是可以感觉到的。林菀闭上眼,她与付越林幼时还常常见面,等略大了些,便要避嫌。只有付母偶尔来看她。
  付越林比她大上两岁,算来已过弱冠之年,如真有心要娶她,又怎会在她出了孝,也不闻不问,父母退了亲他都不晓得。
  “他家这样欺负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容谦沉默片刻后说,“我去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林菀弯了弯嘴角,梨涡隐现:“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她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想容谦看了她的笑,并没有转嗔为喜,反而道:“我冤枉你,你不生气吗?”
  林菀莫名其妙,道:“二郎是我的夫君,我怎会和你置气呢?”
  容谦情绪低落:“不论是在平川镇,或是在隆县,甚至是落难的时候,阿菀总是这样平和温柔。困于船舱时,我担心你受惊,还想过后怎么安慰你。但到了清河镇,阿菀就又恢复往昔。”
  林菀欲言,容谦止住她,继续道:“阿菀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面对我,都是柔顺体贴的模样。我时常在想,你嫁了别人,对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夫君,而不是因为我是容谦!”
  说完,他拂袖而去。
  林菀却没喊他,而是眼圈一红,任他走了。
  因为她发现,容谦的问题——她回答不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心思

  暮色深深,燃了半截的红烛眼看将熄。夏荷连忙把灯罩取下,剪去一截灯芯,室内又明亮起来。
  林菀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最后凝在灯罩上的画上,不动了。自打中秋她画了一幅画之后,容谦每次去书房,总要缠着她去画画,过后挑出他喜欢的,亲自糊了灯笼,也不管合不合适,全摆在他们的房间。
  记得这事被容夫人知道了,还取笑了一番。当时林菀虽然觉得窘迫,但下次还是陪着容谦“瞎胡闹”了几次。要不是后来容谦的事情多了起来,顾不上这些“小情趣”,没准他们屋子的灯具要多的摆不下了。
  巷子外更夫的梆子声隐隐传来,已经是三更了。见林菀微微出神,夏荷犹豫了下,还是劝道:“奶奶,天不早了,还是歇着了吧。”
  林菀回过神,自然也听到了梆子声,她愣了一下,不自然地笑道:“都这个时辰了啊。”
  夏荷替她难受。这是第一次见主子两个吵架,心思简单的丫头却不知道怎么劝,她跺了跺脚,急道:“二爷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个人了。这么晚了不归家,也不使人回来说声,不是让人担心吗?”
  “不是他的错。”林菀的声音依然柔和,并没有久等的火气,“是我的不是。”她一直安然享受丈夫的呵护,婆婆的疼惜,自以为周到妥帖,结果连丈夫真正的心思都不知道。
  可她生母早逝,那时候,她还是个半大的姑娘,母亲又怎会教导她夫妻相处之道呢?她如今的的行事方式,还是有赖嬷嬷的耳提面命。
  嬷嬷年纪大了,什么事都看透了。作为后宅的教养嬷嬷,她更多的是教小姑娘们做一个让婆家挑不出错的“贤妻良母”。
  嬷嬷大概也没想到,她会嫁给容谦这样的夫君吧。
  名声并不好,听起来不着调,却是真心待她之人……
  夏荷心里更不好受了。她站在房门外,自然听到了些只言片语。她自责道:“奶奶,是我口无遮拦,把那个男人的事情告诉了夏芙,害的你和二爷吵架。”她现在连姐姐也不叫了。
  “是我和二爷之间的问题,不怨你。”早过了平日歇息的时辰,林菀即便是脑子里乱糟糟的念头不断,睡意却甚浓。她皱了皱眉:“你回去睡吧,不用陪我等了。”
  “那奶奶呢?”夏荷咬唇。
  “我也去睡了。”林菀为了安抚她,当真宽衣上榻歇息了。
  夏荷赶紧上前给她捻被角,又说道:“奶奶,明天二爷回来了,他脾气不好,你别再和他吵了,服个软,他总会消气的。别想太多了,好好睡吧。“
  这丫头,竟像是个知心长辈在和她说话了。林菀心头一暖,又被她郑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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