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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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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铺地方不大,容谦上次来的时候是高朋满座,他硬是要了个雅间,但隔音不太好,他当时正心烦意乱,嫌人多吵得慌,没喝酒就走了。所幸今天天色还早,来喝酒的人并不多,位置还是很有空余。他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点的酒还没上,容谦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柱子说话,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请问阁下可是容家二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o(∩_∩)o ~我来日更了。
☆、玉佩
桌边站着一个长身玉立,身穿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的男子。他见容谦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脸上漾起客气而谦和的笑容。
笑得真假!这样的气质,很容易让容谦联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哥哥——容诺。一个照面,容谦顿时就对此人没了好感,对于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连一个笑容都欠奉,只抬了抬眼皮,不客气的问:“我是姓容,你又是谁?”
来人倒不以为意,甚至还颇为自来熟的在容谦的对面坐了下来。小二见机添了两副碗筷。容谦眉一皱,他点的是店里招牌酒之一的一江春绿。价钱可不便宜。虽然他不在意这点小钱,但是让他和这样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共饮,他可不愿意。
在容谦赶人之前,那个陌生男子也终于开口了:“在下冒昧,望容公子勿要见怪。我家乃是林家旧交,日前听闻公子与林家小女订亲,还曾想登门拜访。没想到今日就有缘偶遇了公子。”
听到是林家的故交,容谦脸色好了一点。但这家伙说来说去也没自报家门,谁知道他是哪家的?是不是冒充的?即使他说的是真的,看起来也没多少诚意在里头。容谦敷衍得拱手道:“幸会幸会。不知阁下找我有何要事?”
男子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双手递给容谦,“今日既然得遇容公子,这林家之物理当物归原主。”
容谦眉一挑,他也没亲手去接,而是让示意柱子接过。男子忍了忍,又道:“还望容公子珍视此物,到时也好还于……林姑娘。”
玉是上好的碧玉,刻得是流云百福花纹,绿汪汪的能掐出水来似得。这块玉光泽油润,一看就知是人时常把玩的。虽说世人赠玉实乃常见,但你把这样一个贴身之物,光明正大的要他转交给他媳妇,当他是傻的吗?容谦笑了笑:“玉我已经收下了,你却一直未告知姓名。让我如何转交?”
男子有几分无奈,这容家二公子,看起来也真不好相与。“在下姓付,亦是平川县人士。林伯父虽说现今下落不明,但容兄切不可欺林姑娘……娘家无人,如容兄有负佳人,我们这些故交不会坐视不理。”
容谦几乎要忍不住掏耳朵了,怎么他派柱子去打听的时候,没听说还有什么故旧关照阿菀。订亲都订了,这才忽然冒出来。管得也未免太宽了吧?容谦皮笑肉不笑,道:“付兄多虑了。”
付姓男子摇摇头,他已经听说这容家家风,也不知林菀的舅舅为何给她订了这样的人家。他见了容谦本人,更是不看好这桩婚事。只是事到如今,他一个外人却不好多说什么了,今日前来,也算尽了义务。想到这,男子如释重负,不由心头一松,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举杯道:“那便好,在下不日就要返回书院读书,怕是等不到容兄的婚期,就在此祝容兄与林姑娘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算你说了句人话。容谦嘀咕一句,也举杯饮了一口酒。喝完他才察觉过来,他怎么还是和这个横看竖看不对味的家伙共饮了?
反正今天喝酒的兴头已经被打消了,容谦给柱子使了个颜色,道:“柱子,我们是不是出来得太久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二爷,似乎是快巳正(十点)了。”柱子笑嘻嘻地上前道,“酒也品尝过了,咱们回家吧?”
付姓男子看了一口未动的几个下酒小菜,面皮忍不住抽了抽,“既然容兄家中有事,那在下也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容谦装模作样的歉意一笑:“瞧付兄的模样,还未成亲吧?这婚期临近,事物繁琐,也未好好招待付兄,还望见谅。”
事务繁忙你还跑酒肆喝酒?在他来之前,不是挺优哉游哉的吗?付姓男子心知肚明这是在逐客了,他也不想和容谦再交谈下去,反而先行一步离去。
等他走得人影都没见了。柱子凑上前,笑道:“二爷,碍眼的人走了。您可以继续喝了。”
容谦一筷子敲到他头顶,道:“还喝什么喝?爷的兴致早没了,你去结账。”
“哦。”柱子灰溜溜的去柜台结账。等他回来的时候,容谦已经提着个酒壶,在门口等他了。
“走,跟爷去当铺。”容谦把酒壶扔给柱子,甩了甩袖子。
柱子先是疑惑,夫人待二爷的银钱上从不吝啬,去当铺做什么?等到了地方,见容谦把那个玉佩拿出来典当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
当的是死当,总共拿了五十两银子,这对柱子而言,已经是一笔巨款了。这简直比那些金银更值钱啊,难怪先人说金银有价玉无价。容谦也有几分意外,看不出来,那个姓付的男人随手拿出的东西,还真是一块好玉。当铺做生意,肯定是会压价的,压过之后还能当个好价钱,物品本身肯定是极其不错的。
谁会傻帽把这样的东西随手白送?难道真的是林家之物,人家只是来归还的?容谦心头一虚,他脚步一停,随即转了个方向。
“二爷,您还要去哪?我们得赶在午时之前回去。”柱子拦住他。
容谦不耐烦地道:“附近就有赌坊,我去玩上两把。很快的,耽误不了时辰。”
“啊?您先前不是说,咱们初来乍到,地界还没踩熟。去赌坊进不了小间,大厅里容易被人老千嘛。”柱子跟着容谦日久,也了解一些吃喝玩乐的潜在规则。比如赌坊最爱干的就是设计人沉迷,先前给你点甜头,等引起了你的兴趣之后,输得你裤子都带不出去。干这一行的人嗜钱如命,除非你大有来头,不然什么人都敢宰的。
“啰嗦!”容谦白了他一眼,“本就是捡来的,输了我也不心疼。”
许是今儿容谦运道来了,他随便找了家赌坊,玩了一小会儿,没输钱,反倒是小赢了一把。赌坊去钱快,来钱也快。不过两刻钟的工夫,容谦的五十两就翻了个儿,成了八十两。他见好就收,揣着银子出了大门。要是他再玩下去,不是开始输钱,就是坊里的打手要找上他了。
在这些如狼似虎的打手眼里,县丞家的二公子,也只比平头百姓,稍微好那么一点罢了。
容谦走得干脆,反倒是柱子有些依依不舍,他看容谦手头顺,转瞬就赢了这么多,也想压下心思尝试赌一把。没准他也能赢了足够的钱,到时候赎了身回乡盖房子娶媳妇。可是他往兜里一翻,不过几文钱,即使运气好,翻了一倍,也不值当什么。
后面柱子的心情不佳,沉默的跟在主子身后,也忘了提醒快到午时了。容谦赢了钱,心里头高兴。八十两对他而言,也不是个小数目了。他进了平川镇最大的首饰行,给林菀挑了一支和田玉雕的水仙花簪子,店家还额外优惠了一对同材质的玉兔捣药耳环。把钱花得干干净净,他才心满意足的家去了。
可想而知,回到家里的时辰已经迟了。容夫人冷着脸端坐在他房中,于妈妈一脸担忧的给容谦使颜色。
容谦倒是乖觉,见状什么辩白的话也不说,直接低头认错了。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超过限定时辰而生气?”容夫人冷冷地说。
容谦见他娘的脸色实在是差,也不敢插诨打科了。“娘,我知错了。”
“谦哥儿,你父亲说亲眼见你进了赌坊赌钱。可是真的?”容夫人问。
“是去小赌了两把。”容谦干脆地承认了。反正他去赌坊的事情,容夫人以前也从未怪罪过他。有时候还怕他赌资不够,给他送钱呢。
容夫人揉了揉额角,叹道:“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呆在家中直到婚期吧。”
啊?又禁足?容谦不干了,他走到容夫人身边坐下,“娘,我一没偷,二没抢的。你不要因为听了爹的几句话,就又要关着我啊。”
反正容老爷一直对小儿子吃喝玩乐之事,深痛恶觉。每每看到都要训斥一顿。
“我什么时候因为听你爹的话,而要罚你了?”容夫人摇头道,“以前我是不管,但你如今要成婚了。这个时候可不许生事,把媳妇娶进门之后,你想去哪,娘也不会拦着了。”
容夫人说得坚决,容谦一看没转圜的余地,不由哀嚎一声。
晚间用饭的时候,容夫人吃得很少,早早就歇下了。容谦此时才觉得不对,容夫人年纪大了,虽说偶有病痛,但身子一直是很健康的,很少有这种吃不下饭的情形。他拉过于妈妈低声问道:“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于妈妈愁眉不展,说道:“谦哥儿你这阵要乖乖的,别惹出事了。你爹今天回家就和你娘大吵了一架。”
“怎么回事?”容谦不解,他爹和他娘虽然多年来感情不睦,但多数时候是“相敬如冰”。即使争吵,多半也是容夫人占了上风。
“大奶奶生了个儿子。”于妈妈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和容谦说明白,“老爷说等你成婚过后,让大爷去把大奶奶母子接来,一家团聚。”
“接来就接来了。反正一个是碍眼,两个也是碍眼。”容谦冷笑。
于妈妈拉了拉容谦的手,急道:“谦哥儿,大奶奶过来了,那老太太怎么办?总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老宅吧?她又不肯挪动,到时,肯定是让你和二奶奶回去侍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不知道能不能更新,捂脸。
☆、喜欢
“爹和娘就为了这起了争执?”容谦安慰得拍了拍于妈妈的手,“大不了到时候我带着娘和阿菀一起回去。这破地方,谁愿意呆谁呆去。”就像当初他娘抱着他回娘家一样,从小他大半的记忆是在外祖家。对于容家老宅,反而有种陌生的感觉。
“瞧你说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于妈妈叹气,“要是我们这么做,才是如了老爷的愿。他身边跟着大爷夫妇,肯定会把那个……人也一并接来。到时候他们几个人和乐融融,将夫人二爷置于何地?”
容谦略显烦躁的说:“于妈妈,我真闹不懂了。爹和娘过日子过成这样,不如就和离了,还乐得自在些。容家这点子东西,就让容诺拿去好了,我也不稀罕。”
“谦哥儿你还小,不懂这里面的牵扯。”于妈妈摇头,“夫人年华已老,离了老爷没准过得比现在更糟。更何况她此时放弃了,那这些年来的坚持,不就成了一场笑话吗?”这是于妈妈私下揣测的,她没敢和容夫人提起,怕伤了主子的心。
容谦闷闷地回了东厢房,夏荷正在擦拭桌椅。他见还在忙活的夏荷,眉头就是一皱:“怎么这时候干这个?早晨你偷懒了?”
“不是的。”夏荷连忙摆手辩解,“夫人吩咐了要在新房腾出位置,好摆放二奶奶的嫁妆。奴婢一直忙着这个呢。”
新房在婚前几天不能住人,容谦晚上休息已经搬到了耳房暂住。他想到马上就要娶阿菀过门,心情总算好了些。
来了平川镇,不顺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唯一的收获就是遇见了阿菀。
窗户大开着,傍晚的微风轻轻拂过。白日里的闷热一扫而空,让人不知不觉就安宁下来。容谦有微微的醉意,他一只手撑在脑后,仰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今天刚买的玉簪和耳环。
阿菀的头发乌黑,黑压压的青丝挽成一个髻,插上白玉簪肯定特别好看。等她的梳妆台送进来,他就把簪子偷偷放进脂粉匣里面,给她个惊喜。
窗外云霞渐收,淡淡的光晕把容谦的眼角映得分外柔和。不知道,阿菀现在在做什么呢?
炕角坐着的林菀秀气地打了个喷嚏,一旁的柳曼娘关切看向她,道:“是不是病还没好利索?今天的药吃了吗?”
林菀还未来得及回话,另一个埋头理五色丝线的姑娘噗哧一笑:“我们的曼娘还没正式嫁入许家,就有了嫂嫂的派头了。”
一屋子几个姑娘都笑了。柳曼娘羞得脸颊通红,她跺了跺脚,娇嗔:“难道你们就不担心菀姐姐吗?”
几个姑娘名义上都是来帮林菀收拾妆匣的,其实主要是尽点小姐妹的心意,送点自己做得手帕之类的小礼物给新嫁娘当作添妆。林菀到平川镇的时间到底不长,其他姑娘和她感情不深,送的都是些不甚值钱的小玩意,只有柳曼娘送的是一对银制梅花垂珠小耳环。
几个邻里的姑娘七嘴八舌的打趣柳曼娘,把曼娘燥得不行,林菀看着也抿嘴偷笑。小姑娘被逼急了,索性一插腰就道:“我本来就快成为菀姐姐的嫂嫂了,才不怕你们笑我呢。”
她说完,小姑娘们东倒西歪笑弯了腰。“不知羞。”
动静弄得太大,许母到窗前看了看,经过她一扫视,才让一群丫头收敛了笑容,各自摆出正经的模样说话。
她们坐在一处,你挤挤我,我挤挤你,把林菀的小床坐得满满当当,亲密的感觉不自觉就透露出来。天色将暗,她们一会也要归家了,这一别,下次再来许家,就是送林菀出嫁之日了。刚才戏弄曼娘的小姑娘也有几分伤感:“县丞大人家在哪啊?远不远?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去看阿菀。”
“平川镇就这么大的地方,远不到哪里去。”一个声音插嘴道。
“阿菀、阿菀。你不是见过你未婚夫吗?他长什么样儿?”“对呀,他长得俊不俊?”
被几人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林菀忍不住稍稍往后退了退,她努力的回想,“他……很高,比我高一个头呢。眼睛……很亮,声音也很好听。”
“那肯定就是俊了!”有人下结论道。“阿菀运气真好,嫁得夫君好看不说,还是县丞大人家的公子。”
“要我说,还是曼娘运气好。嫁得就是隔壁,婚前能到未婚夫家串门子,婚后走几步就到娘家了,多好。”今天本来柳曼娘不该来的,但小门小户规矩不重,离她的婚期又还有一段时间,许母招呼了她,她也就过来了。
见话题转到曼娘身上,林菀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她可招架不住这些姑娘们的“追问”了。
“岂止是这点?曼娘和许家大哥还是青梅竹马呢。哪像我们呀,没成婚前,夫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另一个正在找夫家的女子不无艳羡地说。
“要不这样?你订了亲通知我们,我们喊自家兄弟去帮你偷看你夫君长什么样。”
“算了吧。你们兄弟看到了,和我自己看到的哪能一样?我爹娘总不会给我找个丑八怪。”
“喔~原来你是想自己偷看啊。”
“才……才不是呢。都别笑!再笑我生气了啊。”
一群人闲扯起来没个边际,柳曼娘悄悄拉了拉林菀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她:“菀姐姐,怎么没看得青彦哥?这个时候他还在书肆吗?”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林菀的风寒刚刚养好,灶上的活许母也不让她在沾手了。她最近多是呆在房中,一直没见着许青彦的面。柳曼娘问她,她只能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吧。要是表哥在家中,舅母应该不会让你过来了。”
柳曼娘崛起嘴,她今天因为要过来,还特意打扮了一身呢,穿得是新做好的夏衫,藕色的半臂,丁香色的长裙,娘也说特别好看。她还想让青彦哥看看呢,没想到连惊鸿一瞥的机会都没有。
林菀看她的模样,也兴起了捉弄人的心思,“曼娘,我如今总算是明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柳曼娘也启蒙读过百家姓,但并没有读过诗经。
“就像你想着表哥一般啊。一天没见着,就牵肠挂肚。你就这么喜欢他呀?”林菀莞尔。“曼娘你是什么时候察觉自己喜欢表哥的?”
刚才被打趣了个够,柳曼娘也不害羞脸红了,她看了看还在玩闹的其他小姐妹没注意到自己,才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当然是我娘和我说,我和他订亲之后啊。他将要是我的夫君了,我自然就喜欢他了啊。”
“啊?”林菀吃惊,“那要是表哥不是你的未婚夫呢?你还会喜欢他吗?”
“我只会喜欢我的夫君!除了夫君我们还能喜欢其他人吗?”柳曼娘奇怪地看了林菀一眼,“难道你不喜欢你的夫君吗?刚才你不是还说他长得很俊吗?”
林菀被她问得一愣,不由看向梳妆镜前的红漆木盒,里面装着容谦送来的糖果。每次喝了苦药之后,她都会含上一粒,那味道甜滋滋的味道特别香甜浓郁。此刻想起来,也觉得回味悠长。
“我……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柳曼娘看她不确定的样子,早晨刚精心修整过的眉毛皱了皱,义正言辞地说道:“菀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不确定呢?你想想啊,你都不喜欢你夫君,怎么能期望你夫君也喜欢你呢?人都是相互的,对待夫君要诚心,他才会对你一辈好呢。”
曼娘所说也不无道理,林菀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她有些心烦意乱,“可是,有人说他不是个好人呢。”
“谁呀?竟然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他有亲眼见过吗?”柳曼娘音量一下就大了。
林菀被吓了一跳,其他叽叽喳喳地几个姑娘也被吸引了过来,争相问道:“你们俩窃窃私语地,在说什么呀?
林菀顿时觉得头都大了。她戳了戳柳曼娘,笑道:“曼娘,你和大家说。”
“呃……”柳曼娘转了转眼珠,故作神秘的招了招手,等几个脑袋都凑在一起,她才开口:“你们算算,今天周围住的姑娘都来了,还差个谁?”
“不就是小玉姐嘛。她要守茶摊呢。”
肩负家中重担的小玉每天不歇息的守着茶摊,很少能有时间和她们一起玩耍。
“都这个时辰了,小玉姐早收摊了。”柳曼娘笑了笑,“你们消息不灵通,不知道小玉姐要嫁人了。”
“哇!”一阵惊呼,“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就是常常到小玉姐茶摊喝茶的那个挑货郎,他攒够了钱,上小玉姐家提亲了。”柳曼娘也是才得的消息,刚才被一打岔,忘记说了。
“那真好。小玉姐人长得漂亮又孝顺,如今终于得了如意郎君了。”
“我觉得今年真是个好年呢,大家都挤在今年出嫁了。”
“哎呀,那还没着落的,赶紧回家催了爹娘找婆家,不要落后于人啦。”
“去你的。别以为你快订亲了就能满嘴胡吣。”
林菀只觉心里有股暖意蔓延,她对身边的人说:“曼娘,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夫君,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大家。”
“啊?”柳曼娘眉目弯弯,“大家也喜欢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花轿
二十八日,良辰吉日。
成婚的前一晚,许父贴上了明日休业一天的牌子,早早关了铺子回家。一路上遇到熟悉的街坊,有的打招呼问他这么早去哪,他便说要回家布置,明天他嫁侄女,大伙不要忘了来喝杯水酒。
到了家门,院子里摆的满满当当的嫁妆箱子已经不见了,送完嫁妆,就剩下明天亲迎还需要忙活一天,许父舒了口气。也跟着许母一块去张贴红纸红布,弄个喜庆样子出来。
红纸堆了一桌,许母拿着大剪刀,不一会儿就剪一个漂亮的囍字出来。柚子看着好玩,拿了地上的碎纸也跟着剪,许父拍了拍他的头,让他回屋做功课去,别添乱。
许父问:“阿菀呢?怎么没看到她人?”
“她在厨房里做饭呢。”许母有些漫不经心,她看了看沉默着搬东西的大儿子,还是有几分担忧。
“胡闹!”许父斥道,“她身子弱,病才刚好,这个时候让她去做什么饭?”
“阿菀也是要尽一份心。”许母白了丈夫一眼,“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临行前别说做饭了,还专门烧了水给我爹洗脚呢。”
许父不吭声了,他想起林菀的爹最后一次赴京赶考的时候。那时候林暄意气风发,告诉许父自己此次十分有胜算,待考中了进士,谋求个一官半职,就带着妻女去赴任,不再借居他人府邸了。
当时林菀已经是个懂事的大姑娘了,穿得好像是桃红色的软缎,言行举措都和镇上的同龄小丫头有很大差别,看起来秀气端庄。许父记得她很爱笑,时常露出两颗小虎牙来。
他还感慨,侄女笑起来的样子才有点少女的活泼的模样。
送林暄走得那天,林菀站在母亲身边一直没说话。林母拉着女儿往回走的时候,还对许父说:“哥哥,等暄哥回来,我带着阿菀回平川镇住段时间,让她也和舅舅亲近亲近。”
如果当初父亲没有把妹妹嫁给落魄书生,而是把她嫁给镇上的平实人家,或许妹妹便不会早早的香消玉损,独留一个女儿孤苦伶仃。
“大好的日子,你叹什么气啊?”许母瞥了丈夫一眼,奇怪的问。
“没什么。”许父回过神,掩饰地笑了笑。
许母没有深究,她也有自己的心事。“等阿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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