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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西(高干甜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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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今天去坐了同事的车,把专车和司机都留给张遥,对这次“送货”任务可谓重视。
  张遥穿着牛仔裤毛衣,被母亲打发上楼换上正装,他极为无奈,只得在毛衣外套了件西服,趁着母亲和司机保姆装货上车,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只露了半截上身让姚含章挑不出他衣着的毛病。
  张遥和司机一路聊天,聊上海这两年的变化,看道路两旁都是大兴土木,连年青的他都有些感慨了。车子愈行,环境愈为幽静,甚少看到军车或是军人。司机道,“咱们是往北门,一般的车子和人都走其它门的多。”
  一看就是之前专门打听过。张遥也不由得有点紧张。
  到了大门处,司机忙招呼张遥下车,送上证件,张遥也把自己的证件拿过去登记。
  门房里,有人专门负责登记,核对车辆身份,有人打电话,核实对方要不要见。〃
   车辆经过严密的检查之后,张遥和司机才获准上车,更有一名战士跟上了车,告知院内限速多少,让他们缓行
  那司机从来上哪儿都是被人捧惯的,到了这个大院,连呼吸都加着小心。
  战士一路指点,车子停在一处高墙大院的侧门门口,一个保姆和一个警卫战士站在门口相迎。
  几个人把车上的鱼和蟹都搬进去。
  张遥站在门口,踌躇自己要不要进去,就听院子里一个女子的声音说,“这几盆花很好,一会儿抬进去吧,怕是再放在外面就冻坏了。”
  说的是苏州话,声音娇软妩媚,张遥听着就不由自主的抬脚进了院门,只见一个窈窕的背影站在一堆大盆的花卉之中。那女子穿着一条咖啡色长裤,驼色高领羊绒衫,披着一条暗红色的披肩,长长卷曲的头发扎了个马尾。同她说话的是两个二十来岁的警卫战士,看到门口的战士和张遥,招手请他们过去帮忙。
  那几盆花也真沉,两个人抬还比较吃力。张遥和一名战士抬了一盆进屋,就累得不轻。他刚要出去,就见那女子跟进来了。
  张遥怔在那里,听她又说,“这不是牡丹么?怎么这个时候开?真是奇怪,你说对不对?”
  她先头像是自言自语,最后这句却是抬头问向了张遥。
  张遥只觉得呼吸一滞,充盈在胸口的便似刚才闻到的花香一般,他不由自主的点头。
  那女子笑了,“这帮人真作怪,不过这花倒开得好,只是不知道能开得多久。”
  她往前面走,张遥跟在她身后几步的距离,忽听得背后有人轻声叫他名字,他一回头,见是父亲的司机,正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他再转身寻那女子,却不知她进了哪间屋子。
  司机过来轻声对他说,“我打听了,将军不在家的,咱们走吧。”
  出大院的时候,又是一番仔细的检察,可是张遥浑然不觉,只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说话。司机见他沉默,就打开广播,里面正放着一首歌,“……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心中渴望真诚的生活,谁能告诉我是对还是错,问询南来北往的客。……”
  许达均将军七十大寿,筵席摆在蘇公馆。早都说不接待外客,从上午开始,军界政界在沪有头有脸的还是尽挤了去,像军区的副司令干脆对老首长这样说,“知道是正日子,才不怕讨人嫌的挤来沾寿星公的福气,您再看不上我,也得准我在这儿喝一杯酒。”
  喝完一杯,也不在他面前多呆,直接找许一山去。
  许达均早料到是这样,不好扫大家的兴,却也不愿敷衍,只找老苏去暖房喝茶下棋,留那一帮人自己应酬自己。 
  陆雅茹和许家两兄弟还有向东忙着和宾客们谈天说地,程奕也作为主人家帮忙招呼,程一锦走来走去,却大都不认识,方平只在一边坐着。程纾程敏几个人只稍露下头,便自去了,晚上还有家宴,这种场合还是年轻人上吧。
  晚上的家宴,本来只是许家程家,陆雅茹额外请了方平一家,安排座位时却多出来几张陌生面孔。
  程一锦向大家引荐,“这两位是咱们市新任的副市长和夫人,——瞧我,忘了和大家介绍清楚,这位年轻人呢,就是市长的公子,我家方芳的未婚夫。”
  陆雅茹看到程一锦一脸得意,心中暗道她不会办事,座位都是安排好的,一时多出四个人来,本来也没什么,只是主人席的位置都是定好的,这会儿还不等加位子,程一锦就大咧咧的坐在许达均身旁,把亲家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下子就多占了两个人的位置。
  向东也正看向陆雅茹,用眼神询问这下怎么办?
  这席间除了程一锦谁不是人精,程奕许一河都争着抱许意宁去另一桌,陆雅茹不动声色的把方平父母安排在许达均的另一侧,接着是程纾谌霭玲程敏。她安排一位,就把人介绍给张英夫妻。
  张英见她介绍的这几人论辈分都比程一锦要高,于是坚持不肯坐在原处,要把位置给让出来。
  陆雅茹笑道,“不必客气,你们是客,原该坐在那里。”
  程一锦听不出陆雅茹话中玄机,还道这次她终是占了上风,犹自得意。
  方平见自家已经占了五个位置,说什么不肯坐在这一桌上。
  许一山暗道这两口子都不懂事——方平这时候往下撤却是折了程一锦的颜面,此刻哪能让外人看笑话——于是拉住他,“我们来陪长辈们,”转过头又对向东吩咐,“今天我们不要再让雅茹辛苦,偏劳你,照顾小一辈。”说罢,他拉着陆雅茹坐在他和方平中间。
  向东听丈夫如此说,笑得眉眼绽开,“那我今天就托大一回,这边就全让我作主了。”
  她安排许意宁坐主位,程奕和妻子居次,许一河坐妹妹左边,身边是程帆,接着是程涵程澜,往下是许童许优,张遥和妹妹张敏依次坐在程奕妻子身旁,张敏挨着方博,向东自己做末席。
  向东见张遥兄妹两个非常的拘谨,便问些问题——她也实在好奇这位方芳的未婚夫。
  张遥只她问什么就简单答什么。
  众人便从这一问一答中,知道了两个人“相爱”的过程。
  原来张遥和方芳同时去德国留学,本来也没有交往,今年下半年的时候,两个人突然又重逢了,于是便恋爱订婚了。本来这次方芳要和他一道为外公贺寿,但方芳突然有事,就没回来。
  向东和张遥聊着,觉得他倒不像是拘谨,只是兴致不高,非常的疲惫,想来是倒时差太辛苦——但转头见程家这三个都还有精神。
  程帆这两年几乎没讲过中国话,所以不怎么出声,程涵程澜两兄弟见了大哥大嫂都有话说。
  许意宁面前的碟子堆成了小山,许一河程奕两个比赛似的往上夹妹妹“最爱吃的菜”。
  程帆见许意宁胖胖的小脸儿,想起她从前和自己最要好,现在倒和年纪大的哥哥们更要好,心中颇不是滋味。
  许意宁同父母今天穿的是“家庭装”,都是中式的衣服。她刚刚11岁,短短的娃娃头趁着一张略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儿,穿着大红的中式对襟小袄,十足像无锡的大阿福。
  程奕和许一河都爱她到不行,一见面恨不得能把这一张小脸亲得无数遍。这次,许一山大有后发先制的趋势,有了他,别人便抱不得小妹妹。三个人倒像是抢着对妹妹示好,弄得许意宁见着哥哥们就躲。
  许一河还纳闷儿,问陆雅茹,“她怎么能长得这样大?不能再长了,再长就不可爱,不能抱着玩儿了!”
  陆雅茹白他一眼,“我女儿是你们的玩具么?”
  许一河问道,“难道不是么?谁让她长得那么漂亮可爱?”他转头对妹妹讲,“宝贝呀,咱们不好往小里长么?”
  寿宴上,程一锦自认为带了有称头的亲家可以压住陆雅茹。谁想到,话题一开,她反而同方平父母一样是席面最插不进话的人。再听张英和姚含章两个一口一个许夫人,把陆雅茹奉承得倒像是他们最亲近一样——程一锦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又无法可施。
  长辈们的席面上热闹之极,小辈们这边也开了小会:程涵程澜和程帆也是许久不见,他们用英文讲着感兴趣的话题;程奕和许一河讲起了中英关系进而讲到国际形势;许优和方博聊起电脑的话题,许童偶尔插嘴;向东照顾着张遥张敏,不至于让他们感到受冷落。
  程帆见许意宁出去许久都不回来,便起身去寻。有服务生为他指点,一路来到玻璃暖房。
  程帆见房中养着许多花,许意宁正坐在一只吊椅上,她靠在深深的椅背上,已是睡着了。
  这房间温暖如春,许意宁本来看那吊椅好玩儿,坐上去摇晃一会儿,因为舒服舍不得起来,这样晃来晃去,她就晃悠着了。
  程帆看许意宁睡着的模样,依稀想起小时候她睡着也是这副样子,怜爱之心大起,于是轻轻坐在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想想又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
  程帆抱着许意宁一下一下晃着摇椅,自己也闭上了眼,只觉得抱着个香香软软的小东西,舒服惬意极了。
  他舒服,许意宁不干了,先是热,然后是闷,醒来的时候吓一大跳,她一折腾,程帆也醒了。
  看见许意宁眼中满是警惕疏离,程帆心中就不快,他好不容易把话用中文说出来,“我是谁你忘记了?”
  “程帆哥哥。”许意宁看程帆脸色不豫,乖乖讲话。
  听她软软的声音叫自己的中文名字,程帆语气缓和多了,“我对你多好你都忘记了。”事实上他也刚想起来的。
  许意宁好色,她的哥哥们年纪都大,但都好看,侄儿们倒不及哥哥们长得英俊,也勉强凑活。眼见这个程帆哥哥最最好看,她突然记起早几年有个漂亮哥哥陪着她玩的,但时间太久远了——莫非就是这个么?那她要好好欺负他,——为什么哥哥们就偏要欺负自己呢?不行,得把场子找回来。
  想到这儿,许意宁软软趴在程帆的身上,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糊得他满脸都是口水,程帆被她亲得痒痒,逗得直笑。
  许意宁觉得把被占的便宜都捞回来还有得赚,罢了口。程帆不晓得小孩儿心中的弯弯绕,只觉得这孩子好哄极了,这么简单就同他又“最好”了。
  许意宁欺负人上了瘾,非要程帆背。程帆就背着她出了花房,在门口碰上了席间的一个少女。
  许意宁记得她是方芳未婚夫的妹妹,看她一双眼睛在这边打圈,刚想招呼她,只见她似乎鼓起了勇气,用英语说道,“你好,我是张敏,今年18岁,是复旦大学一年级的学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种小儿科的英语,许意宁也听得懂,但程帆却好像听不懂,他说了一堆什么什么,把个小姑娘劈在当场,背着许意宁就走开了。
  许意宁趴在程帆背上问,“哥哥,你讲的都是什么呀?”
  程帆说,“西班牙语。”
  许意宁很崇拜,立志要多学语言。
    困惑 
  程一锦自认为方芳攀了一门好亲事,这一回她可算是在父亲家里面重新建立了地位,因此,寿宴第二天晚上的家宴,她趾高气扬的拉着丈夫带着儿子去了军区大院。
  这时,许达均、程纾、老魏和许一山四人在书房,摆了两盘棋。孩子们在楼上,剩下的人都在客厅里,聊得热火朝天。
  程一锦进去之后,众人都坐在原处同她点头致意,也没有人特别迎过来,倒是许一河拉着方平去书房开第三盘棋,方博自己上楼去寻许优。
  陆雅茹和向东从厨房里过到客厅,程一锦端着架子,要看她们如何同自己说话。
  向东朝着大家笑语,“家里都快成菜市场了,有多少送螃蟹和鱼虾的?数都数不过来了,送来送去,我看这军区大院里近几天都在吃河鲜海鲜呢。”
  程奕摇头,“还不如发给我们公司员工当福利呢。”全
  陆雅茹哼了一声,道,“拿着我家的东西发给你的员工,这算盘打得也未免太精了些。”
  “咦?难道那不是你的员工?”程奕扬着脸,带着微笑。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程一锦极不舒服。
  陆雅茹看到了程一锦,便道,“一锦,你来了,正好家里多的是鱼虾和螃蟹,都是阳澄湖的特产。你们想着一会儿拿回家去一些,——都还活着,很新鲜呢。”
  程一锦听说是阳澄湖大闸蟹,便一副凑活收下勉强接纳的姿态。
  她以为陆雅茹这是在巴结她,谁想,这之后,偏偏谁都不找她说话。她自己就提起方芳在德国如何争气,张遥是多么优秀,已经研究生毕业,家里亲戚们都做官的……没人接下茬。
  吃饭的时候,程一锦因为端着架子走在最后,进到餐厅发现没人特意把父亲身边的位置留给她。好不容易捱到吃完饭,只有老魏主动过来找她,说是派了司机送他们回家。
  程一锦回到家只看那筐里的螃蟹和鱼虾,果真还算是新鲜的,于是分一半出来留给自家吃,另一半仍装在原来的筐里,要方平打车送到张英家里。
  方平不肯,程一锦便叫儿子出来动手。
  方博问道,“是给爷爷家送去么?”
  程一锦道,“这么多他们吃得完么?再说了,这是名产,送你大姐婆家,多有面子!”
  方平问道,“那剩下的咱们也吃不了,要送多少给我家呀?”
  “哎哟,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礼物送人多好,自家吃白瞎了。正好我要办内退,送给所长和主任一些,剩下的也就刚够咱们再吃一顿的。”
  方平极为不满,可这是人家娘家给的东西,自己可没有话语权,他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关门。
  方博吐吐舌头,当起姆妈的搬运工。
  到了楼下,方博觉得天太晚了,“姆妈,这么晚送去好么?明早再送吧。”
  “你懂什么,这个已经不大鲜活了,晚上送看不出来的。”程一锦坚持带着儿子给亲家送礼去了。
  方平到底趁妻子不在,拿了两只中等大小的螃蟹,又拿了点鱼虾给父母送去,他是打车去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妻子儿子还没回来,方平松口气,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看书。
  程一锦和方博到达张遥家不到九点——晚上九点。
  程一锦第一句话是,“不会打扰你们吧?”
  姚含章笑道,“老张还没回家呢,一点都不打扰的。”
  程一锦和儿子各捧着一个筐,“我本来想明天送来的,可是呀,这个东西就得新鲜才好,所以这会儿送来了。”
  “怎么这样客气呀?”姚含章盯着这两个筐眼熟得紧。
  程一锦笑道,“啊哟——!老爷子过个生日,底下人就太主动热情了些,家里都开了菜市场,不是,我是说我家,好多单位的同事就送礼物来了,我看这鱼虾和螃蟹蛮好蛮新鲜的,就送来了。”她看着姚含章,嘴里憋不住的笑出来,姚含章怎样请她,她也不进屋,把两个筐搁在地上,拉着儿子就走。
  姚含章请她等一下——张英还没回来,这会儿天又太晚了,怎么说也得送送呀。她刚才已经上床了,听保姆讲来了客人,说是张遥未婚妻的家人,于是急急忙忙的套上衣服裤子就下了楼,之前还敲张遥的房间让他也下楼,谁知,张遥却毫无动静。
  姚含章刚想换鞋去追程一锦,保姆在后面叫她,“姚阿姨——你衣服穿反了!”
  原来姚含章刚才套毛衣的时候太着急,把前后弄颠倒了,图案背到了后面去。
  这下,姚含章也追不出去了,她看着那两个筐出神。
  保姆也跟着看,咦了一声,“这个,这个不是前两天咱们家送出去的筐子么?”
  姚含章上楼的时候一个劲儿的摇头,这算什么事?太不靠谱了。
  但张遥也不像个样子,未来岳母到访,他却不肯下楼见面,还说什么要改迁机票,明天就回德国。
  想起当初他说要订婚的时候,兴致就不是很高,姚含章在电话中曾追问儿子这么着急订婚的原因,可是张遥的脾气是打定的主意,谁都问不出话的。
  姚含章没见过方芳,现下想到,那小姑娘如果要随了她妈——最好不要。
  张遥在第二天离开了上海,在去机场的车上听到的歌儿仍然是那首《渴望》。
  现在随着这部同名电视剧的热播,广播电视里铺天盖地都是这首歌儿。街坊邻居们平时见面也都在讲着昨晚的剧情,电视报卖得老好,大家都抢着看刘慧芳到底会不会同大成和好,又说王沪生简直是瞎编的,上海怎么生得出这样没良心的男人!
  ——有啊!谁说没有的?谁说没有,刘慧芳跟他急!
  上海的这个刘慧芳,丈夫,不,应该是前夫叫做区家生,但刘慧芳就叫他区沪生——这个电视剧简直就是在演她么!不过,她可不像电视剧里那个好欺负的,她自这电视剧一开播,每天在里弄就宣传一遍她当年一朵花的年纪如何却为区沪生做贡献,给他养家养妈,还是在没结婚之前,结婚之后再养他养儿子,自己的辛劳把他培养成艺术家,还出国去演出,谁想到这个陈世美就抛妻弃子……
  ——等等,刘老师,不是区沪生伐?
  ——对的,伊叫区沪生,不,是区家生,但伊做的就是陈世美的勾当的!
   讲起区家生的故事,真有那么点戏剧性。他以前在上海歌舞团的,1986年被借调到中央歌舞团赴港演出,一下子就被台下一位贵宾相中了,——那个年代不叫粉丝,但那位歌迷对区家生的狂热绝不逊色于今天的任何一位什么粉。演出结束之后,她就冲到了后台,紧握着区家生的手说,你的歌声太动听了……
  区家生的歌声动听,那是当然的了,想当年,陆雅茹就是被他一曲今夜星光灿烂感动得泪眼婆娑,一颗芳心就此沉浸到初恋的爱河中。
  时隔若干年,区家生的歌声再次为他赢来了感情的生活的事业的金钱的……机遇。
  那位女歌迷在区家生在港期间天天请他吃饭,一开始订座位就table for two,这样的热情直接大胆……把个区家生的理智变成了晕乎。
  那女歌迷是广东人,涂的一张血红血红的嘴唇说着一些区家生听不懂的甜言蜜语,但她也为了爱郎讲几句普通话,“……结婚吧——”
  区家生说自己有家,那女歌迷拿出了支票本,——有妈妈?咱们给她老人家养老,——有儿子?咱们给小孩子交学费,——有妻子?离吧,多少钱我都掏给你……
  女歌迷和区家生沟通因为语言严重受阻,于是找来翻译帮忙,讲明了,我可以让你在最好的舞台上演出,我可以让你有最优越的生活水平,我可以让你不用离开这花花世界——噢,艺术家,我可以送你去意大利,学歌剧学舞剧随便,只要你和我结婚,只要你属于我……
  区家生觉得不大靠谱,他用微笑拒绝了女歌迷,内心在探看那张支票有几个零……
  回到了上海,破旧的房屋,破旧的家具,破旧的舞台,破旧的……一切,包括妻子,儿子虽然不破旧,但是他居然放弃了美梦回到破旧的现实中来——那真是一场梦呀——那么华丽,那么斑斓……
  第二年,他随上海的歌舞团再次去香港演出,那位女歌迷在后台捧着大把的玫瑰,含情脉脉,“家生,我爱你。”她用普通话再次求爱。区家生同她去吃宵夜,去夜游香港,最后,区家生没有随团离开,他又结了婚,之前的离婚手续是他第二任妻子派了私家律师去上海谈的,只用了五万块。
  香港某名媛与某大陆来港某知名艺术家的结婚照登了某个小报的娱乐版,这是那位名媛的第三次婚姻,那年,那位名媛57周岁。
    游园 
  91年春节,许达均一大家子都跑到了苏州去,当然了,程纾一家还有程敏也去了。
  陆雅茹的园子迎来了重修之后的第一个新年。
  园子就名陆园,并不很大,景致多变,以意境见长,正是典型的苏州园林。
  靠着园子的二进四合院是后建的,外观仿古,同园子很是协调,房子都是两层的。头一进院子正房是大客厅和大餐厅,平时并不用,只是像现在这样过年的时候才热闹一下,楼上是娱乐室。东厢是保姆房和警卫室,西厢是厨房和储藏间。第二进正房有四个套间,两边厢房都是客房,东西角门通往园子。房子的举架比普通房子要高许多,现代化设施很完善,装修的精致程度令人叹服。
  程纾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大为感慨。这个园子若同苏州各名园相比也就是属普通平常,但仔细品味,陆园自有特点,比如建筑中凡是外露木材的地方,必然是用的铁力木。
  程奕做完了这个园子,俨然是半个专家了,他同大家讲,“铁力木硬度最大,家具中很多吃力的附件都用它,据说当年郑和下西洋,宝船上的桅杆就是铁力木做的。它本来的颜色应该是棕红色,但处理之后就发黑发沉。我觉得这样自然的颜色比刷了朱漆效果要好。”
  大家听了这番话后,再远看这些房屋楼台,只见白墙木窗在树木掩映之下,更为雅致,却并无半分沉闷,果然如此啊。
  许一河这几年都在英国,对那几个博物馆,尤其是中国馆的东西如数家珍,他问道,“表哥,我在英国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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