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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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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潇然看了托里木一眼,沉吟之后正色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今日会有大事发生,王子殿下,朕……可以拜托你帮个忙吗?”陛下;美男请求入宫
托里木仔细看了她的神色,往日淡如清风的双目中此刻净是焦急之色,然他终是冷笑一声道:“我对你的心意,你不会不知!你明明知道,怀然之事不过是我来此的一个借口而已,可你却狠心地将之公之于众来解决,一点也不给我私下见你的借口,潇然啊潇然,你彼时对我如此狠心,如今想来求我,你北牧的事情,与我钰经又有何干系!”
玉潇然看着他眼中的森冷,心中逐渐平息下来,顿了顿之后道:“无论我是玉潇然还是赫连捧月,此生我注定欠了许多人的情意无法还清,但是对于殿下你,潇然自认问心无愧!潇然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觉得有对殿下不起的地方,如今事态紧急,殿下若是不愿帮这个忙,潇然无话可说,但是殿下若是愿意,请速速前往寿详宫让青谨速来御花园,如此,潇然感激不尽!”
她说完,便不待托里木答话,手上微微使了力道,便将托里木震开来去,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而去。
托里木看着她决绝疾驰而去的背影,瞬间消失在视野中,手依旧保持着抓在半空中的姿态,片刻之后,他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抹淡淡的苦笑缓缓爬上了唇角:“潇然,你果然……知道我的软肋所在,真狠心啊你……”
玉潇然一路疾驰,想起之前宋婉真的神色,越想越不对劲,隐隐约约猜出她要做什么,脸上浮现从未有过的害怕与胆寒,然而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远远地,她看见宋婉真站在御花园中央,低着头正与庞得盛说着什么,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是玉潇然隔着老远,却清清楚楚地看到远处屋檐出一角,露出半个身子的黑衣人举着她异常眼熟的箭弩,箭弩之上蓄势待发的弩箭,精准无比地对着宋婉真的方向。
玉潇然仿佛听到了利箭离弦的声音,那快地如同一道闪电的弩箭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笔直的痕迹,如九幽地狱的锋利獠牙一般凭空而出,阴森铁血,毫不留情。
“婉真——”
她声音凄厉,轻功是从未有过的穷凶极致,却依旧赶不上那世界上最为精巧的弓弩的速度,眼睁睁看着獠牙入骨,狠狠地插上了宋婉真的心脏处,鲜血立刻染红了浅蓝色的衣襟,鲜艳夺目,衬得她双目通红如火烧。
她记得那种利刃刺入心脏的痛楚,之所以她还活着,不仅仅是因为有青谨的妙手回春,更是因为她与常人有着不同的心脏,没有正中心脏中心而死里逃生,但是,她可不认为面前这弱质纤纤的宋婉真也与她一样,有着同样异于常人之处,彼时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使她已经痛苦得快要死去,那此刻这银光闪闪的利刃刺入这单薄柔弱的身体中,是否更加痛楚难耐?
一向养在闺阁,未曾经历过风雨见过红尘苦楚的宋婉真,这种心脏窒息般的疼痛,她可忍受得了?
锋利的箭弩瞬间刺透了她薄弱的胸腔,没至顶端,玉潇然清楚地看到她后背露出沾着带血的箭头,在日光之下鲜艳地仿佛可以刺瞎人的双目。
身侧与宋婉真恭敬交谈的庞得盛瞬间傻掉,愣愣地看着那鲜血淋漓的伤口,许久未曾回过神来。
宋婉真在利箭穿胸之际听到玉潇然的呼喊,费力偏首过去,眉眼含笑,清秀的面容上一片温软,嘴唇张合了许久发出微弱的声音来,却还未来得及散开之际被风声淹没,她身形如断了线的风筝,缓缓向后仰去。
玉潇然在她落地之际一把将之接住,指尖点上她胸口的穴道,但依旧止不住那汨汨流淌的鲜血,四周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红红闹闹地叫嚷:“护驾!护驾!”
“婉真!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玉潇然叫嚷着,却是不敢晃动手臂中面色惨白的虚弱女子,瞥一眼屋檐上手持箭弩眼神怔愣的刺客,只听手下宋婉真虚弱道:
“玉……咳咳……姐姐……我……我骗……骗了你……我……”束手就擒(高干)
“婉真,婉真你别说话,谨,青谨,你在哪里啊?你快来啊!”她带着内力的声音也不知传去了多远,只觉凄楚慌张荡漾在寂静的皇宫之中,经久不息。
“玉……玉姐姐……”身下之人素手抓着她的衣袖,声音虚弱不堪,如果不是尽力倾听怕是难以捕捉,“我……我不……不行了……你……”
“胡说!婉真,不许胡说,玉姐姐还有好多事情要你去做呢!”玉潇然心尖一颤,打断她的话,她口中和身上被鲜血浸染,刺得她双目通红如怒放的牡丹。
“你……你能不能……能不能……答应……答应我……一……一件事……。”宋婉真不答玉潇然的话,接着道。
“你说!你说!”玉潇然连连点头,“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放过他……”宋婉真一瞬间紧紧抓着玉潇然的衣袖,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而后偏过头去,眉眼带笑地看着怔愣在屋檐之上还未曾回过神来的男子,双目间刹那间光华绽放,如同天际初生的星辰倒映在沧海,泛起波光粼粼的明辉。
她声音断落在她仰望腾空而下的男子的方向里,目光渐渐开始涣散,落地的男子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扯下蒙面的黑巾,满脸不可置信,声音已然变了调:“婉儿!”
玉潇然低首看着目光开始渐渐涣散的女子,眼泪开始不自主地大把大把地落下,混入身下之人浓稠的血液里。
眼前青影一晃,一只手已经搭上宋婉真的手腕,她头也不抬,声音平淡:“你来迟了!”
黑衣男子一落地,四周侍卫便将之为了个水泄不通,他却恍然未见,一步步走了过来,步伐缓慢,却似有千斤般沉重,带着未明的神色。
玉潇然声音森冷:“让他来!”
她将双目已然紧闭的清秀女子放在地上,目光却因为她偏首于正一步步走来的男子的方向而更冷一分,袖中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双目闭了闭又睁开,缓缓起身,看着走近缓缓伸出双手的男子,他因为极大的震撼而有些颤抖,良久之后才俯下身去摸向女子的面容,颤抖的声音中带几分疑惑:“婉儿?”
“你知道她方才与我说什么吗?她说让我放了你!”玉潇然声音深冷,看也不看地上的男子一眼。
地上的男子似是一颤,良久之后依旧喃喃低语:“婉儿,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傻?”
“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青谨站在一旁,神色深沉如水,丢下一道晴天霹雳。
“哐当”一声,重物着地的声音传来,玉潇然循声望去,赵宗申清秀的面容上满是震惊和沉痛,连一向爱不释手的兵器掉落在地也恍然味觉,颤颤巍巍一步步上前来,待看清宋婉真身侧男子的面容之后先是一愣,而后转身提起地上的长剑:“赫连明,我杀了你!”
玉潇然身形一闪,单手抓住赵宗申握着兵器的手,看向他通红的双目之中,眼中闪过未明的神色,一丝不忍爬上容颜之上,但她依旧直直看进他似已失去理智的眼底:“婉真在临走前求我一件事,她要我……放了他!”
“什么?”赵宗申不可思议低声喃喃自语,而后想起方才青谨说宋婉真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的话,紧握着兵器的手瞬间软了下去,而后喃喃后退,“不可能……不可能……婉真说,自他后宫三千伊始,她便已经决心要忘了他,怎么会……怎么会……”
玉潇然看着他不停后退不停呓语的样子,上前一步:“宗申,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赵宗申突然大声吼道,两道清泪也顺着眼角开始留下。
身后一痛跟随而来的杨之帆上前,单手拍向赵宗申的肩膀:“宗申,冷静点,怎么能和皇上这么说话!”海贼之万里晴空(gl)
“皇上……皇上……”赵宗申重复着杨之帆的话,而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皇上啊……皇上又怎么样……皇上能救人性命吗?皇上能主宰苍生吗?皇上……哈哈哈……”
“宗申,你疯了!”杨之帆面色一沉,冷喝道。
“是!我疯了!我疯了!”赵宗申面色沉痛,“哈哈哈……我疯了!”
玉潇然在赵宗申不止得放声大笑中后退两步才顿住身形,四周甲胄之声络绎不绝,一声凄惨的惊呼响在耳际,宋世涵已经跌跌撞撞走跑来:“婉儿!”
与宋世涵一同到来的,还有钟怀仁,他看一眼四周的情形,先是一愣,而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神色未明的玉潇然。
宋世涵一把推开抱着宋婉真的赫连明,将之揽在怀中,苍老的面容之上刹那间浑浊不堪:“婉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爹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婉儿……婉儿……”
宋世涵哭嚷着,突然一口气提不上来,双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玉潇然这才看了一眼被宋世涵推倒在地未曾起身的男子,而后俯下身去用袖口细细擦拭着宋婉真带血的嘴角,低沉着眉眼:“皇兄,你想杀我,可是你却杀了最不该杀的人!”
地上的赫连明浑身一颤,满脸沉痛之色。
她眼中闪过报复的快感,声音愈发森冷:“我一直都知道你利用她放在我身边做细作,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通过她去找到你吗?因为我知道,如果因为她我杀了你,她这一生,必定不会安好!而你,却屡次利用她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可曾想过,从此以后,她要如何面对日日缠绕的梦魇,如何面对自己的良知?”
赫连明身形已经颤抖不止了,看向宋婉真的面色已然惨白,唇角哆哆嗦嗦,许久却是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你让她将我引向御花园,可她却心有不忍,从星辰殿要来我的衣服换上,将庞得盛带在自己旁边假装成我的样子!”她看着他惨白的面色,心中的恨意如同怒浪滔天的大海将她淹没,“你看看,你这一箭射得多么精准狠辣毫不留情面,你让她这单薄的身躯如何能够承受得了这种痛苦,赫连明,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你见过他吗?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像你还是像她,可惜啊,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女人和孩子,你杀了他们!”
“啊——”赫连明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响彻在死寂一般的皇宫之上,惊起地上层层的落叶,兜兜转转不知该落向何方。
“受不了了是吗?”玉潇然冷笑一声,声音再次提高几分,“我还没说完……”
“够了!”一声清冷的低喝打断她步步紧逼的言辞,钟怀仁一步上前,面色深沉如水,“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玉潇然声音刹那间尖锐起来,“我不但要杀他的人,我还要诛他的心,我要将他的灵魂不得永生,我要让他永生永世都为他的罪孽赎罪,我……”
钟怀仁蹲下身来,对上她血红的双眸:“别再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她每说一字,痛得不仅仅是赫连明,还有她自己。
她有多恨赫连明,就有多恨她自己,杨敛和止澜的死,已经在她的心底埋下了痛苦的根,而今宋婉真的死,以及方才赵宗申疯疯癫癫的话,彻底成为促进萌芽生长的催生咒,让那种痛苦和内疚的负罪开始无限放大。
玉潇然的情绪在钟怀仁清冷的却带几分哀求的话语中渐渐平静下来,她突然间起身,身形快如闪电地挪到赫连明身边,一脚踢飞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出的匕首,冷冷看着地上的男子:“想死吗?岂有那么容易的事!”
☆、第五十五回 过往是非到如今
女凰诀;第五十五回 过往是非到如今
手中匕首飞出,赫连明怅然若失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许久未曾回过神来。舒悫鹉琻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玉潇然声音冰冷,居高临下看着赫连明,“我不让你死,我会命人在你面前放上父皇的画像,让你日日忏悔,更会命人在你身前将今日之事一遍遍讲给你听,让你日日痛不欲生,赫连明,我早就说过,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真切地感受到切肤之痛!”
“月儿!”刚刚赶来的赫连成惊呼一声,看着满脸恨意的玉潇然,双目之中满是不忍之色。
“来人!”玉潇然对于赫连成的惊呼恍若未闻,声音依旧冰冷,“废去他的武功,挑去他的手筋,将他关入大牢之中,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下相见!”
“住手!”钟怀仁看着得令上前的侍卫们,冷喝一声制止,继而偏首看向玉潇然,“放手吧!”
玉潇然一把推开钟怀仁:“挡我者,杀无赦!”
四周侍卫跟着她这冰冷的声音齐齐一颤。
她复冷冷看着踌躇不前的侍卫:“愣着作甚,莫非尔等想要抗旨不成!”
钟怀仁面色一沉,正欲上前,却被赫连成止住了身形:“你看她此刻的模样,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的!”
眼看着侍卫已经举到上前,却只听“啪啪”两声,手中的大刀便已相继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玉潇然面前一闪,青慎已经护在了她的身前,冷冷地看着场中如鬼魅一般出现的那太监,以及被他带着的美艳女子。
那美艳的女子看一眼地上的赫连明,面色一变便扑了上去,惊呼道:“明儿!”
她仔仔细细将赫连明全身上下都打量个遍,发现他身上没受任何伤害才舒了一口气,而后抬首看向玉潇然,惊慌失措道:“不许伤害我的明儿,他可是你的皇兄,你们是骨肉至亲!”
“皇兄?”玉潇然冷笑一声,看着花容失色的中年女子,“贵妃娘娘,父皇身中剧毒的时候,他可曾记得他与父皇是骨肉至亲?父皇葬身大火之中尸骨无存的时候,他可曾想过他本为人臣子?他当着我的面杀掉我的身边之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他是我的皇兄?他一次次对我毫不留情的截杀,可曾念过丝毫的骨肉亲情?呵呵!事到如今,他失势了,你方想起原来我们是骨肉至亲,贵妃娘娘,您觉得您说这话,还有意义吗?”
这护在赫连明身边的美艳女子,自然是宫变之日与赫连明一同消失的陈贵妃,她听着玉潇然字字珠玑的话,浑身一颤,反而平静下来,镇定道:“赫连捧月,如果你敢伤害我的明儿,你这一生,你都不会找到佟翎歌!”
“什么?”
两声惊呼炸起在宁静的宫廷之内,一个是来自玉潇然,一个是来自赫连成,赫连成上前一把攥紧陈贵妃的手腕,急道:“你知道翎歌在哪?”
“哈哈哈……”陈贵妃突然一阵放声大笑。
“杨将军,让这些人都退下吧!”玉潇然看一眼杨之帆,尽管众人自此会对今日之事议论纷纷,但是,有关皇家秘事,后宫那些勾心斗角,又怎能让众人知晓。
杨之帆一手拉住赵宗申,一边摆手让四周闲杂人等尽数跟他离开,以及那些已经被拿下的黑衣人呢
顷刻间,人满为患的御花园中只剩下玉潇然、赫连成、钟怀仁、青谨、青慎、赫连明、陈贵妃主仆二人以及躺在地上一昏一死的宋世涵父女两人,还有一个,便是与青谨青慎一同赶来,一直在一侧冷眼旁观的托里木,他看着离去的众人,踌躇片刻,最终未动分毫,不曾离开。
听到自己娘亲的名字,玉潇然刹那间冷静了下来,压下心头的波涛汹涌,看向大笑的陈贵妃:“你笑什么?”溺宠逆天邪凤
“我笑男儿多薄幸啊!”陈贵妃止住笑意,满脸讥讽地看着紧抓着自己不放的赫连成,“听闻贵王妃为王爷诞下一儿一女,如今身体虚弱尚在月子之中,王爷却抛下王妃在这里质问本宫王爷旧爱的下落,真是可笑啊!哈哈哈……本宫真为王妃殿下感到悲哀!”
赫连成手中动作一顿,面色一沉,抓着陈贵妃的手却缓缓放开,不轻不重道:“本王的感情,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哈哈哈……”陈贵妃再次放声大笑,眉眼之中尽是讥讽,“你们赫连家,尽是多情的种子!多情却也无情!那时我年少不识,沉溺于帝王的宠爱里,可皇上对我的关怀和宠爱,却皆在一夕之间被一个叫佟翎歌的女人夺走,我看着皇上对她笑,对她呵护备至,看她的眼神如水一般温柔,与对我时不尽相同,那时我才知道,帝王的爱,有多么虚假,你想要什么东西,你不能等,所以我只好去抢,渐渐地,我明白了,只有权力才是最真实的东西,但是,凭什么,凭什么佟翎歌那个女人,不争不抢,却可以得到帝王永不衰竭的宠爱和目光,我恨她,我恨她那副悲天悯人却又清高的模样,恨她为什么她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青睐,而我呢,却只能夜夜触摸着冰冷的玉枕入睡!”
“所以,你就杀了翎歌?”赫连成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杀?王爷认为,我能躲过皇上的层层守卫而下这么大手笔!”陈贵妃冷笑一声,随即却是低首慈爱地看着赫连明,不再肯开口。
玉潇然上前一步:“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欲用虚假的消息来换得你儿子的性命!”
“你可以不信!”陈贵妃面色未改,“那你尽管杀了我们母子,但是,你也永远别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玉潇然紧紧盯着她的面色,踌躇良久,看了地上触目惊心的一滩血液,闭上了双目,眼前尽是杨敛和止澜来来去去的影子。
“别忘了宋婉真临终前的话!”钟怀仁走近一分,眼底浩瀚如海,声音幽幽。
她浑身一顿,睁开双目看向地上双目紧闭的女子,她眉眼清秀,唇边噙一抹舒心的笑意,搁在地上的螓首依旧保持着向着赫连明的方向,她闭上双目之前,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含着无限期待与祈求送入了她的耳中:
“放过他……”
她企图用自己的生命,来结束这一场波澜壮阔的恩怨纠葛,却不知,世事永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单纯的思维,就好像她的人一般,净如清泉,她以为,她死了,这场硝烟便可终结。
玉潇然叹息一声,婉真啊,你想得太过简单,但是千般回转之后,这结局,却不得不简单,我怎么能,让你和你未曾出世的孩儿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她紧紧捏在袖中的双手,最后终于缓缓松开来,她看向面前美艳的女子,声音波澜不惊:“无论你说得是否属实,我都会放你母子二人离去,就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吧!”
扶着赫连明的陈贵妃微微一愣,而后冷笑一声:“那既如此,你何不现在就放我们离去!”
“你这女人,也太无耻了些!”青谨冷笑一声,鄙夷道。
玉潇然拢了拢袖口:“你们走吧,我不拦你!但是,以后我希望此生你们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月儿!”赫连成惊呼一声,不解看向玉潇然。
“叔叔,让她走吧!”玉潇然无力摆了摆手,而后转过身去,“月儿好累!”
赫连成盯着她的面色看了许久,而后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潇……”钟怀仁刚说出一字,却又缄口不语,看向她的目光复杂而又心疼,她突然间如此,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但却无话可说。'HP'糖分
玉潇然淡淡一笑,看向钟怀仁的目光毫无焦距:“钟兄,你不是让我放下仇恨吗?”
钟怀仁缄口不语。
陈贵妃冷冷一笑,扶起地上的赫连明,他目光涣散,仿佛木偶一般任之带离,陈贵妃扶着他走出老远,而后突然间折回,面带鄙夷之色看向玉潇然:“赫连捧月,你果然如你娘一样懦弱无能,我若是你,我便将害我至此的人生不如死!”
“你这女人,莫非疯了不成,我师姐慈悲放了你,你不走不说,反倒折回来破口大骂,是何道理!”青谨见一行人面色都不是很好,不肯答话,满是怒气的声音里带几分不可思议。
陈贵妃却是自顾自说道:“我猜想,你的娘亲,并没有死!”
她一句话,如同投入大海之中的巨石,激起千层浪花。
四周之人皆是不可思议看了过来。
“赫连捧月,我是可怜你才告诉你的,你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陈贵妃冷笑一声,眉眼里的犀利和尖锐却渐渐淡去,“当年你母亲宠冠六宫,被皇上安置在星辰殿护得密不透风,我几次前去拜访却被人拦了下来,后来我让人去打探虚实,无意间听到了凤璃玉的秘密,知道凤璃玉一事的只有皇族中人,而那时暗地里其实我与贤德皇后已经同气连枝,她又是傲苍的公主,我便试探着问她是否知道凤璃玉,而后将此事和盘托出,那晚之事,是我和皇后二人一起筹划的!”
“什么,皇嫂?”赫连成皱了皱眉头,而后声音沉重,“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陈贵妃这次反倒不恼了,她看向赫连成:“你可还记得采萍?”
玉潇然面色一顿,心中灵光一闪,接过话道:“你是说那个疯子?”
“我记得先皇后有一个贴身宫女,名唤采萍。”赫连成幽幽道。
“疯子?”陈贵妃一声冷笑,“真疯还是假疯倒不一定呢!”
“皇宫一役,我曾普查过皇宫的人口,除却几个人因为不听劝告被杀之外,其余人都在,却惟独这个采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当时我听人说这是个疯子,也就没在意,如今想来,应该是趁乱逃了,这么说,她倒真不是个疯子!”钟怀仁接过话道,“一个疯子,怎么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重重守卫的皇宫!”
陈贵妃接过话道:“因为采萍是唯一知道事情经过的婢女!事情发生后,她生怕她的主子会杀人灭口,所以便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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