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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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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贵妃接过话道:“因为采萍是唯一知道事情经过的婢女!事情发生后,她生怕她的主子会杀人灭口,所以便在看到星辰殿焦黑的尸体之际假装受到刺激而疯,我几次派人试探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因为我想借她来牵制皇后而一直暗中护卫她的安全,谁知没过几年,皇后倒是自己郁郁而终了!”
 “不可能!”赫连成冷喝道,“皇嫂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如你说得这般心如蛇蝎!”
 “羡慕和嫉妒足以让一个本性单纯的女人疯狂!”陈贵妃冷声道,“你以为,贤德皇后就真的贤德吗?她不知暗地里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却全都手脚麻利地将若有若无地证据全都引到我的身上,而我,确实也参与过那些,但是,如果是拿刀杀人的话,我也只不过是送刀的那个人,而真正拿刀刺入人的血肉的,是那个全天下都以为她十分善良显得的皇后!”
 赫连成欲言又止,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足以掀起他这个久经沙场临危不乱的战神心中的惊涛骇浪。
 “你还是不信吗?”陈贵妃将赫连成的神色收进眼底,继而冷笑扩大,“众人都知道,我出身卑微,又怎么能知道皇族隐秘凤璃玉一事,而贤德皇后出身于傲苍皇族慕容氏一族,身份高贵,况且,能够联系到各大国皇室的后宫中人,也就只有你们口中所说的贤德皇后了!”
 玉潇然喃喃道:“各大国,果然!”小妻粉嫩,这个老公有点渴!
 “采萍是她的陪嫁丫头,贤德皇后不能出宫,所有的一切自然要采萍来打点!”陈贵妃继续叙述道,“皇后将消息传回母国,却又生怕旁人会因此怀疑到她,又恐仅凭一国之力无法在北牧守卫森严的皇宫中方便行事,故而再次通过她的兄弟将消息也放给天行和圣华,使得三国一同抢夺凤璃玉,使得局面愈发混乱!”
 “三国既出,你又如何知我娘亲的下落的?”玉潇然出声道,袖中的双手因为紧张再次紧握,她其实一点也不关心凤璃玉一事,佟翎歌的下落,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有一次握在皇后的寝宫,那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有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潜入,问了许多关于星辰殿的布置以及佟宸妃起居,当时我并未在意,只道是这些人行事周密事无巨细,谁知说道最后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说话,再后来皇后就打发我走了,我心中除却好奇,向着既背着我,那便必然是了不得的秘密,便差人去偷听,来人武功不弱,我的人也只听到一句话!”陈贵妃说到这里,顿了顿,“他说,我家主人说可以帮你,但是,只要人不要玉!”
 “你的意思是,有人本就是冲着我娘亲来的?”玉潇然眉头一皱,还有人不要玉而要人,其中必定还有其他隐情,而且此刻她已经完全相信陈贵妃了,按道理说她已经走出了老远,大可安全离去,但却突然折回说出这么一段话来,想来是心中突然顿悟了。
 “我早就说过,你的娘亲,是个妖女!”陈贵妃冷笑道。
 玉潇然腰间软剑“唰”地一声抽出,无情削掉陈贵妃垂下来的一绺墨发:“再敢出言不逊,即便你知道我娘在哪,我也会立刻杀了你!”
 陈贵妃面色一顿,看了一眼目光依旧涣散的赫连明,终于收起的冷笑和鄙夷:“如果说你不是她的女儿,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了!”
 玉潇然手持长剑,心头波涛汹涌,她知道,有些秘密,是该到解开的时候了。
 “说话那人,遮了容貌变了声音,但是他无意间说了一句话,却暴露了他自己!”陈贵妃目光深远,似在回想当年,而后幽幽道,“所以,星辰殿大火之中烧焦的尸体,我从来没有认为那是佟翎歌!”
 玉潇然抓着虹争的五指,因为用尽了力气,而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陈贵妃良久才说道:“所以,你的娘亲,应该在天行!”
 “天行!”赫连成重复道,“你怎么知道?”
 陈贵妃复看向赫连成:“王爷,您深爱佟翎歌多年,难道就从未想过,佟翎歌来自哪里吗?”
 赫连成默然,他只知她是韶琼之后,但却不曾过问过她来自何方,因为每次问,她都会答道,她来自天涯,他知道她不愿说,她也就无从过问。
 “你是说,娘亲来自天行?”玉潇然接过话来,疑惑道。
 “大约是的!”陈贵妃眼中的疑惑也是一闪而过,“我派人查了近一年之久,才隐约打听到她来自何方,但却也不是十分确定?”
 赫连成心中光芒一闪,猛然间抬首看向陈贵妃:“你是说……”
 在场皆是心思玲珑之人,赫连成还未说完,众人皆已纷纷想到。
 “不!不可能!”玉潇然更是连连后退,双目中满是不可置信,而后看向陈贵妃,尖锐的声音中带几分颤抖,“你胡说!”
 陈贵妃幽幽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全在你们!”
 赫连成亦是同样满脸不可置信,今日所听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钟怀仁看着满脸震惊的二人,也是同样面色阴沉下来,清冷的眉眼之中不易察觉的心疼一闪而逝,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一言不发站在身姿单薄的女子身侧。

  ☆、第五十六回 红尘三千苦与乐

玉潇然看着陈贵妃的面色沉吟了良久,依旧找不到面前这个女子有任何欺骗她和利用她的理由,心口处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但她依旧将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贵妃娘娘的意思,我娘亲……是天行派来的?”
  陈贵妃面色依旧:“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至于怎么想,那是你们的事情!明儿,我们走!”她说完,便扶着有些呆傻的赫连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赫连成看着主仆三人离去的方向,面色深沉如水。
  御花园的众人,因为陈贵妃三人的离去而面色各异,而后通通一言不发地各自离去。
  史记:飞凰帝元年九月初三,宫变中消失已久的长安帝突然出现在皇宫,企图刺杀飞凰帝夺回皇位,但最终被飞凰帝使计识破,帝之制诰宋婉真为护帝安危被害身亡,使得刺杀以失败告终,后长安帝生母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其救下,飞凰帝遣退左右,只余数人在其身侧,与长安帝母子谈判,后长安帝母子不知所踪,至此,北牧政权彻底稳固于飞凰帝手中。
  第二日,已到三日一朝的时候,飞凰帝却迟迟未到,文武百官等到正午,方在右相钟怀仁的疏导下各自离去。
  “月儿,开开门,你如今是一国之君了,怎么能如此耍小孩子性子!”此刻赫连成正站在星辰殿正殿门外,眉头之上的褶皱未曾舒展,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也并不是很好。
  “叔叔,你不必叫了,自昨日回来,师姐就一直是这副模样!”青谨站在门前,看着面色阴沉的赫连成,往日静谧安和的星辰殿,此刻宛如阴雨密布的苍穹一般压抑。
  赫连成一声冷喝:“赫连捧月,都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如今一声不吭把自己关在殿内逃避一切,莫说是一国之君,你连我们赫连家的子孙都不像!你再不开门,我差人来砸门了!”
  赫连成这一吼声音虽然不大,但一旁老老实实窝在小黑身边的赫连湛却因此而莫名地哇一声大哭起来:“呜呜……姐姐……湛儿要姐姐……姐姐……”
  小黑忙低下头去安抚赫连湛:“小公子不哭,姐姐就在屋内,不哭啊!姐姐怕吵,你一哭,会吵到姐姐的!”
  赫连湛立刻抿上了嘴巴,堵住了自己的哭声,但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眼泪却是不停地滑落,从玉潇然昨日回到星辰殿,小小的赫连湛便觉得自己的姐姐面色十分难看,但小孩子家自然是什么也不懂,依旧如往常那般扑了过去,但等来的却不是绝美的笑颜和温暖的拥抱,却见往常见了自己就笑容和善的姐姐一言不发地直直穿过自己进了房间,而后大门“碰”得一声便将自己隔绝在外,使得他愣了愣,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最后却不知为何又被自己硬生生逼了回去,但憋得了一时,却憋不了一世,本就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待了一天的赫连湛,如今听到赫连成的怒吼,终于心中一紧,哭了出来,却又是因为听到小黑的的话而硬生生将声音压了下去,只用小小的手将嘴巴捂着,抽噎不止。
  赫连湛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四周人心中一酸,但却不知如何去哄他,在他心中,自是玉潇然排在第一位的,如今只怕是谁哄都没用。
  赫连成见此模样,心中亦是一软,声音缓和了些许:“月儿,你看看,湛儿都哭了,你还不开门吗?”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若是他在……就好了!”青谨幽幽道,莫名地想起数月前她也是这样将自己关在殿内不出,最后,是那个紫衣翩然,风华不可一世的男子毫不犹豫地闯进殿内,还给了他们一个完好如初的明媚女子。
  但如今,却没有人敢硬闯出去,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殿内这人,与彼时那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大相径庭。
  抬脚进殿的钟怀仁,听到青慎这一声无奈地自言自语,脚步顿了顿,而后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赫连成,声音沉重:“出事了!”
  赫连成看着钟怀仁沉重的面色,又看一眼紧闭的殿门,面色一变:“怎么?”
  “圣华按捺不住了!”钟怀仁声音清冷,微微蹙眉,使得眉宇间浅浅的褶皱如轻荡的涟漪。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里面女子单薄的身影来。城战系统
  所有人,又喜又忧地望了过去。
  她已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盛装出来,宽大的龙袍之上,五爪金龙威风凛凛地扫视四方,单薄的身姿被笼罩在龙袍之下,却散发着独属于帝王的肃穆与威仪,头顶的皇冠玉旒之下,淡淡的阴影投落,令人看不清她的容颜和神色,只看得见她微薄的红唇轻启,声音平静清冷:“请钟爱卿召集文武百官,朕要早朝!”
  “早……朝?”青谨看了看正中午的日光,虽不强烈,但也足以让人清晰地辨认出具体时辰,霞了呷嘴巴,“师……师姐,你是不是刚睡醒?”
  钟怀仁却是在一愣之后正了神色,微微躬身:“微臣遵旨!”
  赫连成看着盛装以待的玉潇然,日光照耀下,她身影单薄却挺拔,面色沉重,举手投足间皆可见天家威仪,他的唇边渐渐噙起一抹欣慰却又无奈的苦笑。
  赫连湛抽噎的面色看着龙袍玉冠的姐姐,嘴巴一张一合了许久,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地看着。
  北牧出现了建国以来史无前例的事情,但是,好像自他们的女皇登基以来,史无前例的事情发生了许多,所以人们也只在诧异之后纷纷沉寂下去,各路的官道上,只有听闻早朝鸣钟声而匆匆赶往皇宫的文武百官,没有人敢怠慢。
  不同往日的宣乾殿上,发生了三件不同往日的大事:
  其一,宋世涵托人送来一封请辞的奏折,明言身老意弱难当大人,愧于左相这个百官之首的高位,要求告老还乡归故里。
  折子拿在飞凰帝手中,众人皆为宋世涵捏了一把冷汗,偷偷看向高位上神色未明的皇上,心中不禁猜测,宋相的女儿刚因宫廷之事身死,宋相就急不可耐地上了请辞的折子,这不明摆着表达自己对自己女儿无辜丢了性命之事而不满吗,如此当众当众与皇上作对而让之下不来台的行为,那与找死无异。
  然,御座之上的飞凰帝在寂静无声的大殿中沉吟了许久,最终将折子“啪”地一声合上,声音毫无起伏:“准!”
  其二,赵宗申跪在殿外负荆请罪,为他昨日他癫狂无礼的言行请罪。
  一干大臣擦亮眼睛,等着看这新晋的女帝是如何处理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将领,是包庇还是贬职,最终飞凰帝只在殿上朗声道:“赵宗申言行癫狂无礼,殿外罚以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其三,边关探子来报,圣华与北牧的两国交界处,圣华边关大将以北牧边关将士辱骂自己军队为由,要求北牧边关统领闻达出面道歉,闻达立刻八百里加急上书送往永宁,请圣上示下。
  玉潇然听完大臣们的禀告,正襟危坐:“各位爱卿,有何高见?”
  大臣们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执己见: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这是圣华无故滋事,不必理会!”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既然圣华说了,那便必是我北牧真的有人辱骂人家了,不过一句道歉,换来两国平安,何乐而不为!”
  “这哪是道歉,分明是忍辱偷生!”
  “你们草原莽汉懂什么,这叫小不忍则乱大谋!”
  “呸,我北牧泱泱大国,生出来的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他圣华一个个水养大的小白脸们,怎能对这些人卑躬屈膝!”
  “匹夫之勇!”
  “懦夫之举!”
  “……”
  “够了!”上方一声冷冽的女声萦绕在大殿,立刻让四下七嘴八舌的人住了声,玉潇然冷声道,“一个个给朕说,但是,无论你们持何种意见,那势必给朕个方法来,若是说道歉,那就要说怎么道,才能既让两国维持平和,又能让我北牧不是颜面,若是不道歉,那又怎么做,是出遣使臣交涉还是站,若是只在这大殿之上争个口舌,那朕不防告诉你,街头巷尾净是逞口舌之利的老弱妇孺,你们大可与他们争论去,朕这朝堂,不养闲人!”喷火宝宝痞子娘亲
  玉潇然一声不咸不淡的言语,惊得四下大臣一个激灵,纷纷缩在人群中缄口不语。
  玉潇然将手中宋世涵辞官的折子狠狠砸向台阶处,使之“啪”得一声落在了晶亮的大理石之上,双目从每一个缄口不语的大臣脸上掠过:“说啊,你们怎么不说了!方才一个个不都振振有词吗?”
  四下立刻大惊失色,看着以往面目慈善略带微笑的飞凰帝,此刻面如寒霜,浑身一个激灵之后不约而同跪地不起:“微臣无能,请皇上息怒!”
  “无能?无能朕要你们作甚?”玉潇然声音淡淡,却森冷无比,“息怒?你们一个个的,除了让朕息怒,还能说什么?”
  大殿之中的大臣头更低一分,又怎敢应对盛怒之中的皇上的话,一时间,大殿之中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玉潇然沉吟良久,声音略缓:“都平身吧!”
  “谢皇上!”声音整齐之间,隐约仿佛有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玉潇然摸了摸袖口:“钟爱卿意下如何?”
  钟怀仁缓缓出列,微微躬身:“禀皇上,微臣以为……战!”
  他最后一字,斩钉截铁,犹如天降神兵狠狠地插入苍山之间般坚决狠辣。
  四下倒抽一口凉气,纷纷不可思议地看向素日里冷静稳重的右相。
  御座之上的玉潇然身形一顿,双目之中划过未明的神色,似乎有种特殊的情愫缓缓划过,但却在玉旒的遮掩下无迹可寻,她微微动了动身姿,挪了挪袖口,声音依旧清朗:“为何?”
  “禀皇上,微臣以为,一来是圣华早有侵犯之心,如今又见我北牧近来战乱不断,新皇登基,国库空虚,继而欲趁火打劫,其二,圣华既早有不安之心,即便这一回我们与之言和,往后必定也会寻得其他因由来犯我北牧,一次两次或许无伤大雅,但是,我北牧要永远卑躬屈膝下去吗?”钟怀仁其声切切,头头是道,“其三,便是我北牧虽然历经战乱,但是,战争中留下来的无不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兵良将,虽国库空虚,但因皇上开库放粮而使百姓富足有余,其四,道歉事小,国体事大,我北牧新皇初位,若是此刻忍辱偷生,那么以后,将有何颜面立于四大国之中,故此,微臣以为,我们不但不能道歉,更应该主动出战!”
  “钟大人这是意气用事?”崔尚终于按捺不住,面色沉重看向玉潇然。
  钟怀仁面色未改:“皇上早已让你我各抒己见,崔大人若有不同,大可向皇上说出大人您所思所想,怀仁洗耳恭听!”
  “你……”崔尚声音一窒,不明白一向彬彬有礼的钟怀仁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尖锐莽撞。
  “催爱卿有何高见,请直说!”玉潇然看向面带怒气的崔尚,不轻不重开口。
  崔尚面色一窒,而后面带不甘:“回皇上,微臣微臣并无异议!”
  玉潇然不动声色点点头:“皇叔以为如何?”
  赫连成收回探究钟怀仁的面色,正了正神色躬身道:“微臣以为……右相言之有理!”
  玉潇然看向四下:“钟爱卿以为呢?”
  “微臣亦然!”事到如今,众人再傻,也多多少少能看得出,飞凰帝一向是比较倚重右相大人的。
  玉潇然点点头:“既如此,那便决定要战了,众爱卿,觉得应该由谁出战呢?”
  “微臣愿请战!”赫连成自动出列。
  “微臣愿跟王爷出战!”杨之帆出列。
  “微臣亦然!”王信出列。
  玉潇然看着定远王坚定的神色,良久之后方道:“准!”同妻
  “谢主隆恩!”三人齐声道。
  玉潇然看着四下一眼,突然抚了抚额头:“众爱卿……啊……”
  她话还未曾说完,便“啊”得一声抚上了心口,而后身子一仰,便倒在了御座上。
  四下立时大惊:“皇上……”
  飞凰帝元年九月初四,飞凰帝突然心疾,昏于宣乾殿,此后太医断之为深受重伤而留下的恶疾,需要休养,故此,飞凰帝迁居温泉神宫休养,期间右相监国。
  星辰殿。
  “好了!人都走了,不用装了!”青谨鄙夷看一眼床榻之上的玉潇然。
  玉潇然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袍,看了看四周:“我有话要和钟兄说!”
  “那叔叔就先回寿祥宫了!”赫连成看一眼身侧神色未明的钟怀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青谨瞥一眼二人,边跟着青慎身后向外走边嘟囔道:“嘁,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还不爱听呢!”
  小黑抱着不知为何有些安静的赫连湛,也默默地走了出去。
  一时间,房内只剩下玉潇然和钟怀仁二人。
  “为什么?”玉潇然面色阴沉地看着钟怀仁,“出战明明不是你的真实想法!”
  大殿之上,他神情虽正义凛然,言语虽然字字珠玑,但是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向来不是主战派,他所追求的,是不战而胜。
  他沉吟良久:“你是一国之君,但却不能落一个暴君之名!”
  “钟兄!”玉潇然手指紧了紧,“那你就愿意落一个残相之名!”
  史书之中,百姓口中,从来都是无论是非,而是谁先主战,谁落得骂名,她本就因为怀然起兵一事落人口舌,成为许多人争论的对象,如今再落一个主动出战他国的骂名,那这暴君之名,那便更是牢不可摧了,他不能,让他再如此继续遭人非议,却宁愿自己,落得一个奸相暴官的骂名。
  “钟兄,不值得!”她看着他坚定的神色,终于不忍说道。
  他神色一顿,而后无边的苦涩蔓延在唇角,她终于还是察觉到了,看着她眼中愈发浓烈的不忍,他面上依旧清冷一片:“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想与不想!”
  “我……”玉潇然嘴唇张合,却最终不知该说什么。
  钟怀仁接道:“我知道,朝堂之上,我是你的臣子,朝堂之下,你也只拿我当朋友,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还如此固执!”玉潇然这算是默认了。
  钟怀仁看着半开的窗口:“我愿穷尽一生,助你安好!”
  “何苦来哉!”她眼角微微湿润,心中不是没有感动和温暖的,但是,却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不了,他的感情。
  “我可没感觉到苦!”他淡淡一笑,清冷的双目刹那间如同坠入了沧海明珠一般熠熠生辉,使他俊朗的容颜更加风华万千。
  她心中叹息一声,而后浅浅一笑:“钟兄,此生,认识你,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幸,是因为他懂她,不幸,是因为她不爱他。
  钟怀仁脸上洋溢着纯粹的笑容,这是玉潇然认识他以来见过得最美的笑颜:“认识你,是怀仁之幸!”
  她默然不语。
  他看着他低首敛眸的模样,良久之后,声音幽幽散落在空旷的大殿之内:“你已经决定……要去了吗?”

  ☆、第五十七回 酒逢知己千杯少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玉潇然看着钟怀仁,收起唇边浅浅的笑意,郑重点了点头。
  “天行……”钟怀仁的声音顿了顿,而后微微敛眸,“你……自己珍重!”
  指尖微微一顿,玉潇然看向钟怀仁,她要去天行,他能猜到并不难,大殿之上的突然昏厥,他人不知其中究竟,但是,以钟怀仁的智慧,再加上他对自己的了解,若是再猜不出那可就不正常了,可他却不说让自己小心,只说珍重,那晚两人喝酒,她虽微醺,但却清楚地记得二人说类什么,他并未提及天行那人,可钟怀仁这句珍重,确实的的确确话中有话,想到这里,她微微眯起双目,仔仔细细将钟怀仁打量了一番,半真半假道:“钟兄,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钟怀仁微微拢了拢官袍,面色未改:“潇然见过我的地方,太多了!”
  “也是!”玉潇然微微点头,眼中的光华不动声色地内敛,复抬起头浅笑看着钟怀仁,“我这一去,北牧,就交给你了!”
  “怀仁定当不负卿之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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