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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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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成默默听着玉潇然简单地诉说自己多年来的生活,面上浮出不忍与自责,叹了一口气道:“孩子,你受苦了!皇叔不如你,皇叔是个废物,我只知道逃避,只一昧告诉自己翎歌还在,却从来未做过什么,就连你,也是如今你再也不需要任何呵护时才遇到,我真是废物,废物!”
  玉潇然抬头看着不断自责的男子,开口道:“你所做的,比起那位高高在上呼风唤雨本该身为丈夫的人要多的多!”不错,他为了娘亲,终身未娶,因为自责,远赴边关一待十六年,十六年啊,他本该风华正茂风流潇洒的年华,却一应付给了最无情的腥风血雨和刀剑黄沙,他应该是最值得敬佩的,这天下红尘,没有几个人能如他这般决绝与痴情,而那个本该保妻护女的人呢,他在金殿御座上指点江山,他在红颜阮塌中流连忘返,他在锦衣玉食里安然度日,噢,是的,或许偶尔间,他会想起星辰殿,然后多情地去看一看,思念思念。
  “你不应该怪皇兄,他是你的父皇,而且,他也是有苦衷的!相信我,他也是爱你母亲的!”赫连成听出玉潇然声中的安慰和怨怪,反过来安慰道。
  “是因为他是皇上吗?”玉潇然冷笑,爱?那么,到底这爱,爱在江山天下中所占几何?而且她不相信,赫连成对那个人没有恨,否则也不会一去十六年而从不曾回京。
  赫连成默然,知道玉潇然已钻入死角,怎么劝都没有用,只得转移话题道:“想听听你母亲的故事吗?那时我与皇兄微服出巡,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你知道她正在干什么吗?她正在街头打抱不平,她那么纤细弱小,但却笑容坚定无所忌惮,口若悬河头头是道地将那个正欺凌乞丐的大汗说得面红耳赤,当时我只道是这是哪里身怀绝技的江湖人士正行侠仗义,只觉她除却几分灵动单纯之外并无其他,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她是不懂武的!”傻妃和亲,陛下别矜持
  “啊!”听到这里,玉潇然也暂时忘记了怨恨,不禁讶然。
  “呵呵……”赫连成也不禁笑出声,奇异且温柔,一瞬间仿佛早已不是威震三军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不错,翎歌确实不会武!后来我问她怎么会有勇气打抱不平的,因为看她那样子,好像是十分娴熟,显然是经常如此,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人性本善,本来他欺负弱小就已经不对,心中一定会有所愧疚和不安,只是他自己未觉而已,只要你将这种隐藏的思想给他挖出来,他自己就一定会羞愧的不敢反驳,最后落荒而逃!我当时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觉得有理,最起码这种结论已经奏效过,越与她接触我越觉得这女子心思灵巧纯善特殊,也越陷越深,却不知她早已与皇兄情投意合,直到有朝一日皇兄宣布封她为妃,我勃然大怒,当即不顾一切问她是否是因为皇兄逼迫或是其他,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她的目光无奈却决绝,她说,她知道他佳丽三千,但却只有她懂他的寂寞,我被那决绝的眼神和坚定不移的话所击垮,告诉她,有朝一日若她厌倦了后宫生活,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带她走,她却拒绝了,她说一直以来只将我当做了最好的知己,却不曾与爱情有关,并且说不会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忘记她!呵,我也想忘记啊,可是她已经在我心底生了根发了芽,除非把整个心挖掉,否则怎么可能忘记!再后来,因为皇兄的爱,她宠冠六宫,尽管如此,我却时常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闪而过的寂寥和无奈,皇兄那样的位置,尽管再爱一个人,却也要顾及朝堂顾及其他妃子,自是不能常常陪伴,于是我又问她,是否愿意跟我走之时,却被皇兄发现,皇兄大怒,将我赶出宫去并下旨以后再不得随意进出后宫,我也因此见她的机会少了,直到星辰殿大火……”
  赫连成轻轻地讲述着,玉潇然却可察觉到他说及初见娘亲时的温柔,不顾一切要带娘亲走的决心,被拒绝的痛苦与绝望,以及因星辰殿走水的疯狂,她毫不怀疑他对娘亲的用心,却也为他感到心疼,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良配,而不是这样孤独寂寞与沧桑,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比起自己十多年来没有娘亲却有师娘爱师父教师兄疼的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个备受身心煎熬的王爷的生活她无法想象。她相信,没有哪个用心不良的人,能够编出这样深情且苍凉的故事来,所以,她相信。
  赫连成慢慢平复心情,看着远方道:“白日我已将文书快马送去永宁,将你在边关功绩说明并请旨将你调回,我知道,你一定想回去。”腹黑凤凰戏凡尘
  “叔叔不回去吗?”玉潇然还是无法将自己归为皇家的人,更无法称呼眼前男子为皇叔,她更愿意用对母亲知己的身份来称呼他。
  赫连成听着玉潇然的称呼,无奈一笑,目光深远:“我习惯了与将士们嘘寒问暖称兄道弟的生活,恐怕永宁的繁华我再也适应不了,抱歉,月儿,这一回,我又做了逃兵,无法陪你一起面对将来的风雨!”
  玉潇然摇头,笑得纯粹且诚挚:“无论是定远王,还是月儿的叔叔,您都永远是月儿最敬佩的人!别说您不回永宁,就算您非要回去,月儿也不答应,月儿长大了,寻回母亲查明真相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叔叔就留在军营一边保家卫国一边听月儿的好消息吧!”其实她知道,赫连成不是逃避,而是他无法整日面对着一张与心爱女子相似的容颜,每次他看向自己眼中的那一抹痛色,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赫连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一种被人理解的欣慰,一种玉潇然已经出落得如此出色的欣慰,一种佟翎歌就该有此爱女的欣慰,翎歌,你若知道,你的女儿同你一样的勇敢无畏聪明美丽,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玉潇然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叔叔知道娘亲的身世吗?”
  “你是说韶琼之后吗?”赫连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显然你也知道了,你方才所说的玉是凤璃玉吧,你怀疑这与凤璃玉有关?其实我也这样想过,只是韶琼之事,如今从四大国皇室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有心人若想查出韶琼之后,也并非难事,这也是我多年来追寻无果的原因,四大国太过错综复杂,看似平静,实则都在寻找锲机一触而发,试问又谁不想得到宝藏,谁不想一统天下?所以月儿,如果适当,我想请你放手好吗?翎歌虽不在,但是我知道她若在,她是宁死也不愿让你以身涉险的!”
  玉潇然沉思片刻,重重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涉险的!可是若是不让我试一试,我又怎么甘心!”
  赫连成略一沉吟,复叹了一口气:“罢罢,都是执念啊!”他自己对翎歌是执念,玉潇然对母亲是执念,自己既希望能找出翎歌又期望玉潇然不受伤害是执念。人生,总有许多无法控制的执念。

  ☆、第四回 果然有诈在王庭

  北牧与怀然之战已接近尾声,钰经也十分识趣的止步在王庭三百里之外,想必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了,估计是对北牧还有所忌惮,成元帝十分满意这一战,不仅再一次向四海张扬了大国的威望,而且使得北牧国土又进一步扩张,所以欣然下旨,怀然战事一旦结束,便恩准玉潇然代替定远王回京述职。
  玉潇然获救之际,璇玑就已经给青谨青慎传了讯,碧遐谷有自己专用的传讯方式,只是玉潇然前几日被托里木监视得紧,一直无法传出信息,还好璇玑提前给了消息让其回了永宁,不然二小若来了钰经,自己又免不了要受一顿白眼。
  在赫连成与玉潇然在对怀然默哀的同时,却是不约而同的未曾感到后悔,二人都明白,如果此时不将毒蛇完全训化,那么它一旦得到喘息,带来的必然是永无止境的报复和麻烦,所以,二人一致认为一定要一举拿下怀然王庭,将之收入北牧旗下,以绝后患!
  第二日,玉潇然与赫连成共同商讨吞并怀然王庭事宜,回营帐之后,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正倒了杯水给自己,一旁今日少有的安静的塔雅思突然一句话让玉潇然呛了个半死:“咳咳咳……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决定了,我要做定远王妃!”某公主浑然不在意某人的失常,再一次重复方才的话。
  玉潇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极为惊吓般摸了摸正托腮沉思的某公主的额头:“没……没发烧啊!莫不是没睡醒?”
  塔雅思一把拉下玉潇然的手,眼中精光闪闪,好像是草原上的狼见到猎物般兴奋:“玉姐姐,是真的,我决定了!”
  玉潇然继续跟不上某公主的思维,依旧结结巴巴:“你……你是说你……你要做我的……婶……。婶婶?”
  “哎呀!”塔雅思对某人的震惊毫无所觉,“我不是要做你的婶婶,是定远王妃!”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有区别吗?同时她又正视了一眼塔雅思,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以后称呼其为婶婶的情形,更重要的是,她更无法想象托里木王子听见自己妹妹突然变成异国王妃的表情,而且嫁得还是一个老王爷,好吧,虽然赫连成也就三十来岁,可是他爱的是自己的母亲啊,这塔雅思当时也是听见的,这姑娘果真不是一般人,可是震惊归震惊,玉潇然觉得也是她是一时心血来潮,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塔雅思让玉潇然完全见识了草原女子的豪放和直接:
重生之第二帝国
  第一日,“王爷,这是我亲自煮的你们中原的明珠豆腐皮蛋粥,您尝尝!”
  第二日,“王爷,今日您没事,我们一起去狩猎吧!”
  第三日,“王爷,您给我讲讲您以前的事吧!”
  第四日……
  第五日……
  ……
  后来,英明神武的定远王殿下,白日再也不在军营,据说是去考察怀然民风去了……
  众将士无比感慨,我家王爷果真是英名远播啊,就连一个异国之人都对其无比崇拜……
  玉潇然欣然看见一个追一个逃的场面,觉得十分有趣,恰好活跃了边关最后一战的肃杀氛围,因为怀然王庭本是十分顽固,但却在昨日傍晚送来降书,三日之后,将大开关卡,怀然可汗亲率百官送上文书王印,迎接北牧将士。
  早先在玉潇然被劫至钰经之际,赫连成就已经将玉潇然提出的火攻王庭付诸行动,虽未动得怀然根本,却给了其迎头痛击,怀然驻守大军已然军心涣散,百姓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国家,早已名存实亡,赫连成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他在给怀然喘息和思考的机会,无奈一直以来怀然态度坚决,宁战死而不降,如今突然转变,不知其中是否有诈。
  此刻,赫连成玉潇然一干人等就在商议此事。
  裘光柯父子对玉潇然安然归来之事显然很是不满,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大约心里一定暗骂怀然王庭果然是废物,竟然拿一个小小的中郎将也无可奈何,活该被灭!裘光柯一脸不善,但大事面前却也是不敢马虎,谨慎道:“依本将军之见,怀然十之**是诈降!”
  玉潇然沉吟,这裘光柯还不算糊涂就是小肚鸡肠了些。
  “管他诈不诈,直接打进去就是,想这多作甚,还怕了他怀然不成!”高悬是个直性子,一拍桌子不耐烦发表自己的意见。
  定远王居于主座,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炸毛的高悬,后者立刻嘿嘿地笑着掩饰,而玉潇然眼尖地看见跟在自己身后做跟班的塔雅思,毫不掩饰自己看向赫连成眼中的崇拜、欣喜以及炽热的光芒,看那样子,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场,某公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扑过去!非死别不生离
  赫连成定然也感觉到了某人如狼似虎的目光,几不可察的一丝红晕在烛火中若隐若现,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咳,如今我们是进退两难,怀然此举甚是高明,降书已召告天下,那我们这王庭,是不进也得进了!”不错,降书已下,北牧若不接而硬攻,那么势必会落下一个暴国的骂名,以后各国都可以戳着北牧皇帝的脊梁骨骂暴君,惨无人道,天下虽然成王败寇,但胜者无不想既得便宜又落得美名,这才是真正的胜者,但是如若怀然诈降,北牧将士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驻怀然,那北牧近月余来所有的奋战,都将化为乌有随风而去了,所以,此刻北牧是骑虎难下。
  玉潇然颔首,确是这个道理,开口道:“还有三日时间供我们部署!”
  裘光柯斜眼:“哦?不知余大人有何高见啊!”
  玉潇然不理其明嘲暗讽,继续道:“第一,要请高主帅做好防御,;其次,我军进驻,必有百姓围观,所以人群中一定要有我们的人!”
  裘光柯面色依旧不善,却也是不再说话,显然是无从反驳。
  赫连成点了点头:“高悬,此事交由你和扎里褚来办!”
  “得令!”高悬和扎里褚得令而出。
  三日后,北牧大军拔营近前怀然王庭一百里扼其咽喉,赫连成带领精兵五千进驻王庭。
  玉潇然高头大马跟在赫连成身后踏入王城,百姓早已闻讯夹道,道路两旁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整个大街却安静无比,身为即将的亡国之民,面对入侵者,他们的眼中光芒闪烁,带着悲伤、绝望、恐惧以及若隐若现的仇恨,那种光芒,锐利且犀利,仿佛在下一瞬间就可以挣脱开那仇恨的眼睛,变成一促即发的利箭,汇聚成漫天的箭雨,布下天罗地网,让人无处可逃,又在下一刻,尖锐得就好像要刺破空间撕开骨肉,深入肺腑,让人想要窒息,纵然早已想到怀然百姓会恨她入骨,但是可是当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这些若隐若现的目光和面孔,突然间让她害怕地微微颤抖起来,她想要逃开,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用尽力气,紧紧地攥着自己手中的缰绳。
  赫连成带领众人缓缓向王庭走去,玉潇然突然发现人群里有那么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在不停地穿来穿去,心中立刻警惕了几分,对着隐藏在人群中的扎里褚悄悄打了个手势,后者立刻会意地转身离去。
  扎里褚刚离开,人群中突然炸出一句:“乡亲们,誓死保卫怀然,阻止他们!组织他们!”穿越,九系全能元素师
  话音刚落,静默地人群就好像被点燃的爆竹,瞬间沸腾起来,两旁的百姓迅速骚动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开士兵的阻挡向着队伍冲来。
  玉潇然暗道不好,大喝一声:“不许慌张,保护王爷!”便迅速与娄准和井连飞向定远王靠近。
  话音刚落,地上突然真的就扔进了不少爆竹,“噼里啪啦”地炸了起来,顺带还起了不少烟雾。
  怀然王庭,果然心怀叵测!
  袭击的目标,显然是北牧大军主心骨,赫连成,
  爆竹自然是对人没有多大伤害,但是四周将士的马立刻惊地陡然暴起,只有塔雅思轻喝一声,座下马儿立时稳住身形,只是马蹄不断弹起,随后她眼明手快地拍了一下玉潇然正抬起前蹄嘶叫的马,也使之稳了下来,另外赫连成那一边是因为座下宝马而稳坐不动,大喝一声:“各司其职,不许慌张,违令者军法处置!”
  赫连成的大喝显然在极为混乱的场面中没有多大奏效,玉潇然暗叫不好,心脏刚起咯噔一声,便模模糊糊间见数十道人影向赫连成如雄鹰般俯冲而去,定远王的大喝不但没有给自己的将士多少安定,反而让刺客精准地找出了所要刺杀的目标。
  眼见其他人已自顾不暇,玉潇然刹那间也来不及思考,手一拍马鞍迅速自人群上方向定远王方向跃去,塔雅思也是不甘示弱地跟在玉潇然身后。
  黑影接近的同时,娄准也是好不容易稳住了马,一边在人群中向赫连成挤去,一边大喊道:“有刺客,保护王爷,保护王爷!”
  刺客接二连三的串出,四周百姓又极为骚乱,因为进王城之前赫连成已经下令,严禁将士杀害任何一个怀然百姓,所以将士们都有所顾忌,玉潇然更是因为场面混杂看不太真切分不清楚刺客和百姓而怕伤及无辜,刺客本又一身百姓装扮,仿佛是对北牧高手极为了解,训练有素,一拨朝赫连成冲去之际,另一拨便立刻从四周费神而起阻拦玉潇然娄准几人,所以仅仅距离赫连成几丈的距离,她和塔雅思便被阻拦在了几丈之外而寸步难行。
  玉潇然抽出长剑,试图开出一条路出来,同时对身侧手执长鞭的塔雅思道:“小心,跟在我身侧!”
  塔雅思嘴上回答着玉潇然,目光却死死盯着赫连成所在的地方,玉潇然正一心应敌,却也未曾注意。

  ☆、第五回 风云变色战神威

  赫连成那边也已经战成一团,四周怒骂声、刀剑相击声、马儿嘶鸣声以及将士们怒喝声,声声入耳,玉潇然心中大急,此刻绝对是偷袭的最佳时机,看不清,逃不开,刺客若是不利用这天赐良机那就是傻瓜,然着急归着急,玉潇然却是一时半会儿走不开,高悬等人也不知去了哪里,想必也是脱不开身。
  赫连成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一边应敌一边向将士们靠近,但是来人出手很辣,武功之高,训练有素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看来这怀然真是背水一战,拼命了!
  不怕困兽犹斗,却最怕困兽发狂,誓死撕毁到手的猎物,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所以在此混乱的情况下,已经接二连三有怀然百姓死在了刺客的手中。
  赫连成勃然大怒:“混帐,要杀冲本王来,不得乱杀无辜!”
  百姓显然未想到口口声声誓死保卫王庭的刺客竟然不分敌我见人就砍,充满仇恨与愤怒的眼中顿时迷茫了,国家将灭,王庭将消,却连最后可信赖的人都不顾自己的死活,还应该去誓死保卫这样的皇权吗?
  因为对怀然的心寒,顿时有不少人手脚慢了下来,正在拼杀的刺客立时无所遁形,赫连成等人趁机识辨刺客,因此而轻松了不少。
  玉潇然也趁机解决掉两个手中藏着匕首的刺客,转身欲向赫连成身边移去,这一看不要紧,立刻大惊失色,赫连成身后不远处一群百姓中的着一身粗布短衣的毫不起眼的男人,目光森凉,正迎着后退的人群几不可察地向赫连成挪去,那垂下来的袖口露出明光闪闪地一角。
  赫连成却正奋力迎敌毫无所觉,楚关也被隔在几丈之外毫无所觉,玉潇然一边向那边挤去一边用上内力大喊:“王爷小心身后!”话音穿过层层人群,盖过嘈杂声,提醒了赫连成,却也激怒了一步步激近的刺客,只见那人袖手一翻,匕首已然亮出,直逼赫连成。
  然而就在此时,那扑向赫连成闪电般的决绝的身形让玉潇然差点忘记了呼吸,一刹那,她只来得及伸出手大喊:“不要!”
  “嘶”的一声,却在说时迟那时快地利器穿过骨肉的声音传来,不是赫连成的,而是塔雅思。
  在玉潇然迎新激战的时候,不知何时塔雅思已渐渐离赫连成很近了,在玉潇然呼叫的一刹那,塔雅思像飞蛾扑火般决绝地纵身而起,玉潇然只知道塔雅思马术精湛,却从来不知道,这个迷糊地少女,轻功竟也如此之妙,那一刻,她从没像此刻这样恨过自己,因为自己,从来没想要真正的去了解她的内心,了解她想要的是什么,她突然间很害怕,她怕那张会喋喋不休的小嘴,会在下一刻,永远地闭上,再也发不出清脆却烦人的声音来。夫色撩人:众宠小娇妻
  “玉姐姐,我想要做定远王妃!”
  “玉姐姐,是真的,我决定了!”
  彼此一脸痴色的塔雅思言笑晏晏,此刻却刀入血骨鲜血淋漓,那鲜血妖娆且冷冽地自后背晕染开来,仿佛初见少女时所着的颜色,却刹那间衬托出一身男装的少女煞白的脸色,嘴角却翘起一抹轻松欣慰的笑意,向前倒去。
  赫连成因为身后的动静也迅速转过身来,却被面前的情景震惊地有那么一瞬间地怔愣,眼中须臾间划过一丝莫名的光芒,随即反应过来,一把上前将向前倒去的塔雅思抱进怀中,一脚踢飞那偷袭的刺客,将怀中那人小心翼翼翻转过来,声音略带微怒和心疼地颤抖:“你怎么……怎么这么傻!”
  怀中脸色苍白的少女噙一抹满足地微笑:“我……我没……没想那么多……就就……”
  “好好好,你……你别说话!”赫连成的有些语无伦次,将怀中的少女紧紧地搂在怀里,却又怕触碰到伤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小心身后!”塔雅思朦胧间看见赫连成身后冲来的身形大惊失色,却在下一瞬间舒了口气。
  那身影前冲地姿势一顿,一把利剑贯体而出,露出的剑尖冷冽而森然,鲜血“滴滴答答”地染红了地面,利剑拔出,身影随即倒地,现出玉潇然肃杀的面容来,而那凛然而紧绷的神色,在看见那面向自己的少女依旧纯良的眼神后慢慢放松下来。
  赫连成转过身来,神色依旧,眉目深沉,玉潇然看着他的目光,却恍然间觉得这九月初的暖阳十分森冷,使她迅速打了个冷颤。
  赫连成二话不说将怀中的塔雅思轻轻放至玉潇然手中,声音平静无波:“看好她!”
  下一刻,风云变色,气撼山河,嘈杂的街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从心底里冒出一丝冷汗,距离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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