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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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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潇然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云小侯爷,咬了咬下唇,却是一张一合却是说不出话来,渐渐伏在了床边。
  “喂!”云小侯爷面色一变,凑上前来,“喂,你你……你怎么了?是不是要死了?不……不关我的事啊!”
  玉潇然深呼一口气,嘴唇慢慢动了动,似乎极为虚弱:“我……我可是挨了五十军棍的!”
  玉潇然话音刚落,云小侯爷这才想起,面前这人挨得棍子比自己要多的多,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先是一愣,然后声音极其没有底气:“活……活该,这可不怪我!”
  “我没怪你!”玉潇然听着云小侯爷低下去的声音,眼中精芒一闪而过,“你也知道,那日的赌注,我确实是说了不作数的。今日我本也应该在府中休养的,却被你爷爷请了去,将你带了回来,导致我这伤口又恶化了,我……我……”说道最后,玉潇然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随时要随风消散似的。
  玉潇然这一番话,顿时将自己的干系撇得一干二净,赌注是被你爷爷强加给我的,与我无关,不仅如此,为了这个破赌注今日自己的伤口也恶化了,还是因你而起,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玉潇然的拿手好戏,恶人先告状,得了便宜再卖乖,先人而发制。
  云小侯爷果然被玉潇然唬得一愣,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又见玉潇然声音弱下去连忙惊慌道:“你……你没事吧?快快来人啊,将军出事了!”见玉潇然不答话,云小侯爷立刻紧张地大喊出声。
  周全和青谨闻讯而来,待看到地上的玉潇然,立刻大惊失色,立刻将其扶起,青谨一脸怒色看向云小侯爷:“你做什么了?我大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
  “我?”云小侯爷被面前这十三四岁的少年问得一愣,随即想起是自己的爷爷将其喊去而导致伤口恶化,立刻有些心虚地面红耳赤起来,嘴上却是不服输道,“关我什么事,他……他自己莫名其妙就这样了!”
  “凌少爷!这是云小侯爷,不得无礼!”周全出声制止,“将军的伤要紧,还是先扶将军回房吧!”
  言下之意,人家家大势大,就算是有事也不能怪罪到人家头上。
  周全话音刚落,云小侯爷的脸色更红,眼见被周全和青谨扶出房门的玉潇然,突然手一抬,指向了自己:“你……你……”云小侯爷心中立刻咯噔一声,看了过来。妖祸(GL)
  “我大哥问你不是要走吗?”青谨见云小侯爷一脸迷茫,连忙贴心地解释。
  “你怎么知道?”云小侯爷看着青谨。
  青谨面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们是兄弟,血浓于水,心有灵犀!”
  云小侯爷再看向玉潇然,后者脸色苍白,虚弱地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肚里的蛔虫的猜想。
  云小侯爷咳了一声,不自在道:“我爷爷既然把我绑……。啊,不送来,一定是不希望我回去,所以,我就暂且在这住下了!”
  听完云小侯爷的话,玉潇然似乎是极为满意地松了口气,头一歪,倒在了周全的肩头。
  周全和青谨立刻脸色大变,急急忙忙扶着走了,只留下了在原地惊魂未定的云小侯爷。
  一回到房间,青谨立刻将手中的人丢在床上:“行了,别装了!”
  周全一愣,看着床上目光如炬没有半分不适的玉潇然,哑然失笑。
  玉潇然嘿嘿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神医的眼睛!”
  青谨哼了一声,丢下一瓶药:“睡前再服两粒!”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周全看着上一刻还面色苍白这一刻却神采奕奕的玉潇然,不禁叹为观止,咱家老大,不仅武艺高强,就连做戏也如此逼真,管叫那永宁第一戏坊的戏子羞愧致死。
  玉潇然看一眼周全:“药铺就交给你打理了,管家!”早先玉潇然观察周全管理将军府的时候,就发现周全为人极为灵活,府中上下不仅打理得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就连圣上封赏的那千亩良田,他也打理得甚好,可见是极有经商天赋的,药铺交给他,再放心不过。
  “我!”周全一愣,随即眼中光彩大放跃跃欲试,“老大,我……”
  玉潇然轻笑一声:“怎么,难道你还叫我一堂堂大将军去做掌柜的不成!交给你,你就放心去做,我不过问,你多给我赚钱就是!”
  “哎,是是!”周全眼中目光闪动,为遇到有一个能赏识相信自己的人而激动不已,“老大,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打理!给您赚大把大把的银子来!”
  “恩,去吧!”玉潇然微微阖了眼。

  ☆、第十九回 皇权新贵针锋对

  第二日,玉潇然还未醒来,门外便传来周全急切地拍门声:“老大,老大,不好了!”
  玉潇然懒洋洋回应:“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
  “正厅有人来说是宁家来访!”周全气喘吁吁道。
  玉潇然豁然起身,迅速穿好衣服,起身开门:“宁家,哪个宁家?”
  “哎呀!”周全一拍大腿,“永宁还有第二个宁家吗?北牧第一商贾,宁家啊!”
  玉潇然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来做什么?”
  “好……好像是他们管家把宁三公子带来了!”周全小心翼翼看着玉潇然脸色。
  玉潇然立刻呜呼哀哉,这下玩大了,心中这样想着,却是脚下不停地向正厅走去。
  “哎呀,本将军不知宁家有人来访,有失远迎,失敬失敬!”玉潇然摆出一脸笑容对着一脸愤慨的宁三公子和他旁边上了年纪的老者。
  那上了年纪的老者一见玉潇然,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行礼道:“小的宁府管家宁弘,给余将军请安,一大早前来冒昧叨扰,还请将军海涵!”
  玉潇然不动声色看将老者申请收入眼底,看着宁三公子一脸有怒不敢言的样子,立刻断定这管家绝非宁家一般管家,却是直奔主题道:“哪里哪里,宁府来人,真是让我这蓬荜生辉啊,只是不知这是……”
  “噢,我家老爷向来不喜人出尔反尔,尤其是我宁家子孙,听说我家三少爷曾做赌输给了余将军,所以特此来遵守赌约!”宁弘说道。
  玉潇然立刻大气摆手:“哎,哪里哪里,我等年少轻狂,在一起寻个乐子罢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隆重!”
  “就是!”宁三公子小声嘟囔道,却被老宁弘轻轻一瞥又沉寂下去。
  宁弘正色不悦道:“余将军这是哪里话!怎么说我宁家在永宁也算是上的了台面的大家,如何能够出尔反尔而贻笑大方!三少爷输给了将军一个月为随从,小的奉我家老爷之命特将少爷送了来,完成赌约!”
  玉潇然冷眼看着这管家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不拆穿,她明明记得宁三公子输给自己的是自己一年的酒钱,何时变作了一个人,虽记得清楚,却装作不知道:“是吗?本将军近日琐事缠身,记不真切了,还是算了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双面王爷二货妃
  “将军!”宁弘自怀中掏出一物塞至玉潇然手中,“这是宁家家主的一番一心,还请将军笑纳!”
  玉潇然塞回去:“无功不受禄!”
  “将军客气了!”宁弘又塞回来,“我家少爷跟在将军身侧,不能白吃白喝,将军若是不收,那便是看不起我宁家了!”
  玉潇然立刻故作大惊失色:“宁管家这是说的什么话!那……既如此,那本将军便却之不恭了!”
  “我家老爷交代的事情小的已经完成,就不叨扰将军了,少爷就麻烦将军了,小的告辞!”说罢,好像生怕玉潇然反悔似的,不等其答复便大步转身丢下宁三公子带人速速离去。
  玉潇然打开宁弘给的东西一看,立刻眉开眼笑,不就是第一商贾大家啊,一出手就是一个绸缎庄,还有这巴掌大的夜明珠,怎么着也价值连城了吧,看来,有的周全忙了,再看一眼满面怒容的宁三公子,玉潇然一挥手:“来人,把云小侯爷西侧的厢房收拾出来,给宁三公子住!”
  宁家事刚一落定,周全又急急忙忙来报,西京王府有人来访,玉潇然一愣,西京王府来头也是不小,其家主蒙根都是北牧唯一的异姓王,也是草原氏族,在北牧有绝对的权威和话语权,其先祖在北牧建国之处立下过汗马功劳,后辈虽无什么大建树,但后世北牧皇帝为表示对草原本土居民的尊重,一直以来都允许西京王府只兴不衰,所以说,西京王府在北牧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而这次西京王府送来的随从,赫然便是同云小侯爷一起被玉潇然打了二十军棍的里隆。
  继西京王府收到一个马场一个随从之后,永宁世家大族纷纷抱着近朱者赤的心态将自家少爷送至将军府,一日下来,将军府中已收了六家少主。
  周全看着满桌的地契珠宝眼睛放光两眼发直,玉姑娘却在内心不断呜呼哀哉,完了,麻烦来了。
  这不,将军府,一时人满为患的同时,更是门庭若市。
  原因是,各大世家同时闹出如此动静,自然瞒不住永宁想要攀权附贵的文武官僚们,在各大世家将王孙公子送来的同时,永宁文武百官也纷纷来访,与其说是探望宣威大将军,不如说是来巴结各大世家,玉潇然不甚头疼,最后干脆闭门谢客,方安生下来。
  王孙公子被自家爷爷或亲爹送给了别人做随从,虽一个个叫嚣不止,但却也不敢违背家主的意思,只得乖乖待在将军府作威作福,玉潇然也不管,任他们折腾,反正这他们家送来的随礼足够再建十座府邸了。音之贝,人鱼恋人
  这边收着礼,玉潇然确实不忘军营大事,一大早便把六位阔少从床上拎了起来,当然,不出意料地遭到了六位阔少的抗议。
  玉某人一句“不去也行,喏,这是你家的财宝和房契,你一并带走吧,我这将军府装不下您这大佛”而让六位趾高气昂的阔少瞬间变作了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跟着去了军营。
  至此以后,军营众将士格外配合,被玉潇然开始了魔鬼般的日夜操练,却没有一人敢叫嚣生事,你想啊,永宁可以横着走的王孙贵少都做了黄甲军将军的随从,谁还敢在其面前装大爷,否则,一不小心,宣威大将军便把他们家气势汹汹的随从放了出来,你咬啊,你兴啊,你打啊!敢吗?
  永宁上下一时间都在诉说着这个传奇,宣威大将军不仅能降凶兽,而且能压恶少,绝对的千古第一人。
  同时玉潇然这一举动,被王孙士族压榨多年的寒僚们掀开了一道重新做人曙光,他们无意间开始挺直了腰杆走路了,看见大家世族再也不点头哈腰了,在朝堂上也一改往日的阿谀奉承为针锋相对了。
  成元帝一时喜出望外,大有北牧前景在望之感。
  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动全身,永宁,一时间气氛仿佛有些不同往日了。
  然罪魁祸首却俨然不觉,此刻正趾高气昂地带着自己的六个衣着光鲜的随从招摇过市,却在眼瞥到河岸边那一抹如同茉莉花开的羞涩笑颜而停了脚步。
  这个笑容,玉潇然极为熟悉,曾经唯恐避之不及,如今在此时此景竞相绽放,却让她本是春风得意的心情瞬间如同冰雪封山般寒冷。
  云小侯爷本就对身为随从的身份而恼恨不已,此刻触不及防被停了下来,不禁愤然出声:“干什么呢?”
  宁三公子财大气粗,却也最是极擅察言观色审时度势,扯了扯云小侯爷的衣袖顺着玉潇然的眼光孥了孥嘴,云小侯爷顺势一看,初秋之际一片杨柳低垂,夕色笼罩人工河岸边上一对相视而笑的男女茕茕孑立,目光却在触到那英俊男子的面容时愣了愣。
  云小侯爷一愣之际,玉潇然却已大步走去,对着那巧笑嫣然的少女,犹豫了片刻,然后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似的出声:“婉真!”
  正对着华衣男子浅笑的女子赫然便是宋婉真,在看见玉潇然之后先是一愣,然后脸色迅速变得十分难看,拉起身边的男子转身便欲离去:“陈大哥,我们走!”
  “陈大哥?”玉潇然一愣,随即胸中怒火更胜,一个闪身挡在宋婉真面前,“你跟我走!”遇见我就恋上你
  “我?”宋婉真先是一愣,随即冷笑出声,“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
  “我……”向来伶牙俐齿的玉潇然被宋婉真这话问得一愣,却是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宋婉真的手臂,“你先跟我走,我有话对你说!”
  宋婉真被玉潇然触不及防一抓,极为恼怒:“放开我!”
  “余将军此举似乎有所不妥?”宋婉真身侧的男子眼中光芒一闪,而后徐徐开口。
  “陈大哥,我们不要理他,我们走!”宋婉真一边挣扎一边对身侧的男子道。
  玉潇然冷笑:“陈大哥?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宋婉真还未开口,身侧男子却是不紧不慢略带歉意地对着宋婉真:“婉儿,抱歉,我骗了你,我不姓陈,我姓赫连,单名一个明字!”
  一句话,玉潇然眼中光芒一闪,好你个赫连明,先下手为强。
  一旁除却云小侯爷以外的五人一脸震惊,赫连明谁会不知,当朝荣宠盛隆的明王殿下,聪明睿智精明能干,颇受成元帝宠爱,只是最近被因一首满城风雨的歌而被帝王迁怒,禁足府上,却被几人好巧不巧地撞见,而且更不巧地是,自己正跟随的将军仿佛正和明王在抢女人!
  一时间,六人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紧张的是自己撞见了赫连明擅自出府的私事,兴奋的是自己无意间撞见了两男争一女的振奋人心的事,而且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权倾朝野的明王,一个是风头正盛的宣威大将军。
  到底是新贵战胜皇权,还是皇权压倒新贵,几人热血沸腾,若不是此刻剑拔弩张,恨不得搬把太师椅,上一桌好酒好菜,痛痛快快地欣赏这一场旷古大戏!
  赫连明的话不仅震惊了一旁六人,更是震惊了宋婉真,她抓着赫连明的手慢慢松开,不可思议地看着赫连明,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尊贵而欣喜,反而一步步后退:“你……你……”
  赫连明以为宋婉真一时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未反应过来而惊慌,毕竟皇子身份尊贵,不是谁想相与便可攀附的上的,摆出自己自认为最为明朗的笑容:“是的,我不姓陈,我姓赫连!婉儿,过来!”
  然宋婉真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赫连明反应不及,她一把甩开手中的衣袖,看着赫连明明朗的笑容在自己后退中一步步破碎,伸手指了指面前的两人道:“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讨厌你们!”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开。

  ☆、第二十回 将军媳妇被人抢

  玉潇然给宁三公子和里隆使了个眼色,后两者悻悻向宋婉真追去,脸上一副无比惋惜自己错过好戏的表情。
  赫连明始料未及宋婉真的反常的表现,待回过神之际宋婉真已跑出了老远,正欲追去玉潇然却是一闪挡在其面前:“王爷哪里去?”
  “大胆!”赫连明眼中闪过阴鸷的光芒,“余将军可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玉潇然岿然不动,面不改色:“末将失礼,只是满朝皆知婉真乃末将未婚妻,却不知王爷这是为何?”玉潇然问这话合情合理,任你权势滔天,抢别人妻子却是每一个男人所不能容忍的事情,尽管她不是男子,但她也不能看着赫连明对宋婉真有所图谋,因自己一时疏忽,竟让赫连明钻了这么大的空子,只是,此刻才知,不只是否已是亡羊补牢。
  “未婚妻?”赫连明一声冷哼,“余将军恐怕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吧!婉儿已与我说过,你骗了她,她与你早已恩断义绝,余将军却还如此自恃过高,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玉潇然一听赫连明说自己骗了她,心中立刻“咯噔”一声,却依旧不动声色道:“我骗了她?这话从何说起,这不过是婉真与末将的别扭罢了,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余将军与婉儿的误会,自是与本王无关!”赫连明冷哼一声,“本王只知本王与婉儿相谈甚欢,余将军若是在阻拦本王去路,以下犯上,可就休怪本王无礼了!”
  玉潇然一听赫连明的话,便知宋婉真没有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暗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是对她更加的愧疚,更不能让她成为赫连明手中的棋子,想到这里,再也不做他想,也冷声道:“末将自知自己官小人微,以下犯上,王爷自可呈报大理寺说今日末将在永宁街头冲撞了王爷,末将愿受任何责罚!”
  “你!”赫连明一愣之后便是气结,未曾想到面前一小小新晋的将军竟敢威胁他,再一看一旁衣着华丽的云小侯爷几人,自知自己擅自出府已是理亏,若是传入圣上耳中自己也捞不着好处,“哼”一声之后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开。
  玉潇然看着赫连明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不定,心情坏到极点,赫连明打得好算盘,通过宋婉真不仅可以探听到自己的消息,而且一旦抱得美人归,宋世涵纵使不想加入明王阵营,却也要因为自己的女儿而站在赫连明那一方,好大的手笔,好深的心计!
  玉潇然正沉思间,肩膀上突然一沉,身后传来云小侯爷无比豪情万丈的声音:“好小子,有胆量,敢跟堂堂二皇子叫板,就冲你这勇气,侯爷我服了你!”最后猎人
  看一眼一脸兴奋的云小侯爷,若是搁在平时,玉潇然一定会自吹自擂或是虚与委蛇一番,此刻却是没有心情,头也不回地离开。
  云小侯爷也不介意,只道是其心情不好,看了看身边一脸意犹未尽的几人,耸了耸肩跟在其身后。
  将军府内。
  “现在怎么办?”青慎甚少开口,此刻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找宋世涵商议一下!”
  “不成!”玉潇然眉目沉重,“他只是一个臣子,皇家的事断不会参合进去的,而且他视婉真为掌上明珠,若真与赫连明成了好事,你觉得他还会站在我这一边吗?现在他对我和赫连明的事知道不少,若是有一天他真站到赫连明那边去,那也是我们滚出永宁的时候了!”
  “那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婉姐姐落入他人魔掌之中啊!”青谨也急了,在相府之际,宋婉真一直对青谨和青慎二人照顾有加,如今眼见她身陷囹圄又怎会不急。
  玉潇然眼中闪过黯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他!若是她因生我的气一时被蒙蔽也就罢了,可若是她真的对赫连明动了真情,那又怎么办!”
  “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小黑身形一闪,自窗外飘了进来。
  玉潇然愣了愣,听着小黑生硬的话语,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却也一瞬间茅塞顿开,与其在这里自责,还不如早日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将屋内几人赶了出去,玉潇然托腮看着不断跳动的烛火,一夜未眠。
  这边玉潇然忙得焦头烂额军营诸事,那边成元帝忽然毫无预兆地一纸诏书召告四海:一月之后,将在永宁皇宫,为思彤公主挑选驸马。
  公主选驸马本不是什么稀罕事,重点是思彤公主的陪嫁之礼——五万匹战马,而且传闻思彤公主容色倾城,才德兼备,颇受成元帝宠爱,几乎是达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消息一出,各大小国立刻炸开了,良兵易得,战马难求,除却拥有广袤草原国土的北牧,试问哪个国家能有如此手笔,各国皇室从不缺银子,却偏偏战马极为难买,五万匹战马,足够给任何一个国家带来装备精良的骑兵!护花枭雄
  四海谁不心动,各大小国皇子纷纷动身,势必不但要抱得美人归,更要带回五万战马,成元帝虽扬言各国未曾婚娶四十以下的男子皆可赴会,但明眼人心里再清楚不过,成元帝这是要选皇子为驸马。
  接下来的时间里,各国皇子纷纷前往永宁,一时间,永宁大街小巷对此事津津乐道,人人都竞相猜测到底会花落谁家,战马谁得,谈论着思彤公主有多么多么的惊为天人,其竞相传颂的程度,俨然已远远改过了玉潇然曾徒手降凶手,智勇杀敌寇的风头。
  玉潇然却是对着这震惊四海的诏书冷笑不已,最为宠爱的公主,五万战马为陪嫁,真是大手笔啊,你可还记得,你还有一个女儿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玉潇然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全都转化到了黄甲军将士身上。
  秋风萧瑟,月已高悬,所有在校场或是练习把式,或是两两对战,或是骑射的将士们都纷纷用眼角余光瞥到在一旁练剑练到大汗淋漓的将军,这是疯了吗,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让歇息!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叫一声累,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来自将军身上的愤怒,这种愤怒,似乎呈一种星火燎原之势,迅速传遍了军营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手下不停的将士们也愤怒了,谁敢惹他们英明神武的将军,杀!
  玉潇然没日没夜操练黄甲军和自己,无论如何,她再也不能有所差错,同时她也坚定地认为要有自己的力量,所以有时干脆直接宿在军营不回,她非驻军,与云小侯爷几人不同,三日一朝不得缺席,只在每日早朝前一晚回府歇息。
  这日,玉潇然刚回房安歇,一踏进房门,还未等有所反应,眼前黑影便是一闪,小黑已挡在面前,气势冷冽,蓄势待发。
  眼眸一敛,玉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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