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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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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若再相见,形同陌路!
酒肆内,正在算账的掌柜打着算盘,一声叹息,对着钟怀仁道:“这位客官,不是我说您啊,这么美的姑娘,恐怕整个永宁也不好找吧,怎么您偏偏把人赶走了呢!我劝您啊,还是快把人追回来吧,免得以后后悔!这酒钱我也不收您的了,您快去吧!”
拿着青瓷杯的手指骨节分明,看得出主人用尽了力气在克制着什么,一口饮尽杯中酒,静坐未动分毫,声音决绝而又悲凉:“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属于自己,那何必又去做她的负担!”
他从来都知道,她心中没有贫富贵贱之分,但是,他的异样,时日渐久,以她的聪慧,定会知晓,到时,只会让她进退两难,与其这样,倒不如,一了百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外边的马车自然不允许进入宫门,玉潇然便只好背着小黑入宫,无视守卫诧异的神色,照旧选择僻静的小道回宫,却好巧不巧地又见到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
远处依旧一身高贵精致装扮的思彤正面色不善的与龙严拓说着什么,而龙严拓则宽袖一挥,含笑离去,留下一脸失望之色的思彤。淑女的幸福
玉潇然摇了摇头,自上次她就看得出来,龙严拓不知发什么疯,竟对着这天下人都垂涎三尺的驸马之位拒于千里之外,而思彤也不是傻子,一次看不出来,再多两次必可看出端倪。
站在原地不动的思彤,看着那决然消失的背影,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蓄在明眸中的泪水悄然滑下,带着淡淡胭脂的颜色,停留在精巧的下巴上,单薄柔弱的身体,在凉薄的秋风中有些瑟瑟发抖,看起来楚楚可怜。
想必天之骄女的思彤,心中必定又愤怒又难过吧!玉潇然虽对她没有什么好感,但此刻心中也是有几分不忍,正欲上前安慰一番,却在那月白色身影出现的时候,脚步一顿,让她本躬身有力背着小黑的身躯,似是极为虚弱的一颤,似在风中摇摇欲坠,而那原本因吃酒过后有些殷红的容颜,刹那间惨白如苍山之巅的白雪,寒气逼人。
那人盈盈走去,一袭白衣胜雪,翩然若仙,面如冠玉,眉目清朗温软,身姿皓如明月皎皎,仿佛瞬间可让人忘记这是万物萧条的凉秋,而升起一种三月春风拂人面,花香幽幽洗浊尘的感觉,洁白修长的手指上递出的一方锦帕,在西风中翩翩起舞,宛如姿态翩然的幽蝶。
而那正低首暗自哭泣的思彤公主,在抬眸见到来人的瞬间,让玉潇然觉得她上一刻还如同大漠干涸黯淡无光的眸色,顿时如同被甘霖滋润,万千星辰照耀,刹那间明艳不可方物,而这刺眼的光芒,却仿佛变作了一道无形的明光闪闪的利刃,狠狠地刺进了正背着小黑的玉潇然内心。
素手轻移,指尖葱白如玉,接过那一方锦帕,擦了擦腮上湿痕后,思彤摆出一抹完美的笑意,似乎在致谢。
瑟瑟西风,百花落尽,残叶飞舞,一人身影瘦弱,身负高大的丫鬟,孤立无援,一人衣衫光鲜楚楚动人,有人怜惜,无限荣宠。
“哟,这谁啊?背个人干嘛?”身后女子诧异的声音惊醒了玉潇然,也打断了前方那相视而笑的男女。
那月白色衣衫的男子偏过头来,面上无懈可击的温柔在看到弓着身定定望着自己的女子时,如同被人摔碎的镜面,瞬间支离破碎,略带笑意的瞳眸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银针刺破,瞬间波光闪烁,似有不忍。
身后那人许是等了许久,也未见着玉潇然有所动作,脚步簌簌上前来又是一声诧异:“哟,捧月公主啊,您这丫鬟是怎么了?”
玉潇然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子,赫然便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安贵人,收回目光声音平静道:“受了点惊吓昏过去了!”
“到底是宫外长大的公主,武艺高强有些力气,若搁了我们这思彤公主啊,那可没这么大力气!”安贵人见此眼中闪过讥讽,也不帮忙,再转头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眼神暧昧,“这不是思彤和容王殿下吗?这么巧啊?”花未落
思彤面色一红,快步走上前来,看了一眼玉潇然,对着安贵人行礼:“安贵人安好!”
“公主安好,到底是宫里的人懂规矩啊!”安贵人对着思彤一声轻笑,意有所指。
思彤浅浅一笑,看着玉潇然弓着腰不动,嘴角摆出一抹浅笑道:“月姐姐,您怎么能背着一个下人呢,多不合礼数,让云儿和艳儿帮你吧!”
“不用!”玉潇然一个闪身,躲开思彤两个丫鬟,声音冰冷,“我的东西,别人若碰了,我便再也不要,人,也一样!”
思彤身后着月白衣衫的慕容修文身形一震,似乎有些不稳。
安贵人一声轻笑:“捧月公主这就不对了,公主怎么能这样说呢,思彤也是一番好意罢了!您若不接受也就罢了,何必语出伤人呢!”
思彤咬了咬嘴唇,恼怒之色一闪而过,却碍于身侧慕容修文而不好发作,继而依旧浅笑道:“没关系,月姐姐自小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不喜与人相处也是情有可原的!”
无父无母?玉潇然低首掩去面上怒火,无心纠缠:“抱歉,小黑昏迷不醒,我得送她回去了!”
慕容修文看着那低着身子蹒跚而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了无痕迹,他忽然感到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碎裂成齑粉,让自己的心顿时如悬空般恐慌不已,无所适从,他却依旧站在原地,脚下仿佛生根了一般,久久不曾动弹分毫。
一念成魔,步步成殇,至此以后,堕入魔障,再也无法回头,不祈求你原谅,只愿你今生安好,从此两两相忘,生死两茫茫。
可是,为什么,靠近胸口的地方,仿佛经历了鲜血淋漓的炼狱摧残,疼惜不已。
“王爷,王爷!”思彤用轻柔的声音阻隔了慕容修文的思绪,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
慕容修文刹那间神色如常,收回目光:“这位捧月公主,和思彤公主有几分相似呢!”
思彤担忧的神色立刻放下,原来是这样,扬起一抹浅笑:“那是自然,她是我姐姐嘛!”
慕容修文看着这张浅笑娇俏的容颜,一瞬间与那一贯俏皮淡然的的容颜重合,眉目间的神色瞬间软了下去,嘴角也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刹那间明媚若海天一线撕裂云层的朝阳。
思彤看着温润如玉的男子,只觉得面前这人翩然若仙,优雅出尘好像一朵盛开的玉兰,风华无双,嘴角间的一抹温柔仿佛能够把千年不变的雪山融化成一片汪洋,然后自己便在这浩瀚的海域中迷失,再也找不回自己来……
☆、第三十四回 怎不知几许深情
玉潇然将自己关在房中闭门不出。
小黑跪在门前,面上依旧没有表情,眼中却有短暂的惊慌和后悔划过:“姑娘,属下知错了!”
止澜站在玉潇然房间急得直跺脚:“公主,您就别生气了,小黑只是不胜酒力而已,您犯不着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都不出来啊!”
青谨大力拍了拍高大的朱门:“师姐,我知道你睚眦必报,爱使小性子!可小黑一大早就跪在这里请罪了,你犯得着置之不理嘛!师姐,你再不开门,我就让青慎砸门了!”
“要砸门吗?我来!”一声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些许懒懒的轻哼传入在场几人的耳中。
止澜未曾出国星辰殿,自是不识来人,偏头一看立刻面露警惕之色:“你……你们是谁,竟敢私闯后宫?”玉潇然身份大白于天下之后,星辰殿也随之显露于宫廷,但门口阵法依旧未曾搁置,这也为星辰殿拒绝了不少来客,但是来人所据的位置,自然不是从正门堂而皇之而进的。
那人高据墙头,神情散漫且邪魅,如同鬼斧神工般雕琢的五官完美至无可挑剔,紫色身形挺拔宛若与天地融为一体,广袖一挥仿佛可招揽日月光华,就那么轻轻一跃,便落至院中,翩若惊鸿。
青谨略略一偏头:“天子殿下?您去的地方,应该是存芳堂吧!”
存芳堂,正是思彤公主的寝宫。
来人正是龙严拓和他的小侍卫玄彬。
“太子殿下?”止澜一愣,哪个太子殿下。
“青谨小弟你这话就不对了!”那人小侍卫也自墙头一跃而下,凑到青谨面前,样子十分熟稔,“我家主子为什么要去存芳堂!那女人前几日整日粘着我们主子不放,烦都烦死了!”
“那你们来干什么?”青谨瞥了一眼满脸厌恶之色的玄彬,毫不客气地打掉玄彬扒在自己肩头的大手道。
玄彬毫不在意被某人推开,嘴巴一咧,眼神瞬间变得十分鄙夷:“哎呀,我说你们是不是这些人难道伙食太好吃坏了脑子,我家主子不是说了吗,是来砸门的!”
玄彬话音刚落,他家主子仿佛是与之十分默契似的,大步流星地上前,二话不说抬起手,宽大的衣袖在半空中滑翔成一个优雅的弧度,就这么轻轻一拍,宽厚的朱门竟就这么应声而开。
龙严拓看似漫不经心,动作缓慢,实则青谨根本没有时间去阻拦,再加之自己也有放纵的想法,只得故作哀叹,以手掩面,仿佛在下一刻,这院中的人都会惨不忍睹。
然而他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任何动静传出,慢慢放下手偏过头看去,龙严拓踏进的那扇高大普华的朱门,仿佛是一颗投进大海的石头,除却进入之际那一瞬间的涟漪之外,又恢复了古井无波得样子。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除却跪地的小黑,纷纷伸着头小心翼翼地上前,却在汇集在门前两指之际,那敞开的朱门“碰”地一声合上,隔绝了里间与外间的一切,撞落掉了高且宽的门头上厚厚的积尘,瞬间让那几人碰了一鼻子的灰,却再不敢前进分毫。一吻沉欢:女人,诱你成瘾
宽阔朴素的大殿内,一片死寂,无灯无烛,门窗紧闭,室内黯然,仅有缕缕银辉透过窗缝中泻出,却反而衬得整个大殿更加黯淡无光,一如主人此刻的心情。
龙严拓刚一进门,身形便微微顿了顿,嘴边笑意不减,但却仿佛有一种无边的疼痛漫过眼底,似在静心宁听这一刻殿中的静谧,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踌躇片刻之后,漫不经心坐在靠窗的软榻,敛眸垂首,细细抚摸着袖口处细密的龙纹,许久未动。
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斜靠在榻上默然不语的人的耳中,仿佛变作了心口上一堆密密麻麻的蝼蚁,在那里细细撕咬,虽不疼痛,但却酥麻难忍,使人急欲除之而后快。
但这人本非常人,自然忍得常人所不能忍,然而他忍得,他却不认为里面的人应该这样一直下去,这不是她,他急欲看到往昔那个会讥诮会耍滑会算计会恼怒会调笑的女子,急不可耐。
所以,在两刻钟之后,他毫不犹豫地起身转向屏风之后,精准地在黯淡无光的一角将蜷缩在一团的瘦弱身影拉起,却意外没有受到来自手中人的挣扎,让他的心,瞬间又深沉了几分。
感觉到柔若无骨的女子毫无生气,龙延拓在心疼的同时瞬间怒气上涌,一把将玉潇然扯近,声音低沉:“你在这里黯然伤神,你可知殿外有人言笑晏晏,吴侬软语,郎情妾意?”
这就是龙延拓,精确狠辣决绝,一针见血,哪怕将人伤得体无完肤,他也一定会让你活过来。
手中那人浑身一颤,却依旧低着头倔强不肯开口。
龙延拓看着有了反应的玉潇然,眼中一喜,却在下一瞬间因手背处灼热的触感而让刚刚蔓延的喜色凝结,他狭长的媚眼低敛,眼中讳莫如深,看见滴滴透明的液体在自己的手背处滚动,衍生出一朵朵动人心魂的水花,清雅却又凄然。
刹那间炙热灼肤。
却又在刹那间冰凉刺骨。
异样的触感仿佛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插入了他的心脏,瞬间让那里鲜血淋漓,但是他的声音却依旧决绝狠辣:“你猜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桂香树下,清池岸边,容王殿下高贵清雅如温玉,思彤公主国色天香似牡丹,一个席地而坐抚一曲凤求凰,一个翩翩起舞灵动如一只蝴蝶,啧啧,真真是天作之合无比登对……”
“够了!”玉潇然声音嘶哑低沉,打断了龙延拓的话。
龙延拓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终于出声终于知道愤怒开口的女子后神色一松,适可而止:“你那侍卫已经在门外跪了一天了,你总不能让他一直跪着吧!”
玉潇然沉默半晌,依旧未曾抬首:“让他走!”腹黑总裁诱妻上身
“城门失火,怎能殃及池鱼!”龙延拓心中了然,“他是真心实意跟着你的,你又何必如此!”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求情的用意,当她有朝一日可以坦然面对那个人所赋予她的一切,那才能证明,她可以放得下。
“我不管,我凭什么……唔……”玉潇然冰冷的声音在面前和人猝不及防的袭击之下戛然而止。
黑暗中,女子的眼睛有些红肿,黑暗中密长的睫毛掩盖了眼中的光泽,往日里神采飞扬的面色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冷冽与咋现的哀戚,让龙延拓突然间想起她是因为另一个男子而如此,刹那间不可控制地,胸中被滔天的怒火和酸意所取代,眼眸微敛,一手紧扣女子纤细堪折的腰肢将其突兀地按上冰凉的墙壁,再也顾不得其他,低首将那正吞吐冰冷和哀伤的话音含进自己的薄唇之中。
冰凉被炙热所覆盖,刹那间,空气中原本的凄然被驱赶的无影无踪。
蓦然睁大双眼,玉潇然不可思议地看着欺身而上的男子,如果说上一次是一次意外的话,那么这一次,便是堂而皇之地被这邪魅的男子轻薄,须臾间她被脊背上冰凉的触感惊醒,感觉到唇间那一方炙热之地,抬手便向那人推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
斜眸中精光一闪,眉眼之间净是决绝霸道之色,哪有让自己看中的猎物逃脱的道理,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动作,龙延拓伸手一扣,一左一右地将玉潇然的双手按住,缓慢地摩擦手中那一抹纤细柔软,渐渐与之十指相扣,薄唇轻启,在那一抹如花般甜蜜的芳香上慢慢游移,不断深入,愈发不可自拔。
唇间的柔软与炙热,以及男子不可抗拒的霸道和决然,玉潇然顷刻间便察觉到那人在自己唇间有愈加深入的趋势,引的浑身冰凉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仿佛像是要随时破体而出一般,随即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的酥麻至相接的触感间游遍全身,未经世事的女子在短暂的恍然之后,立刻感到无比屈辱和愤怒,手间却是动弹不得,心中一动,便抬脚向那擅于欺压良善的男子毫不犹豫地攻去。
察觉到身下那人的动作,与玉潇然薄唇相接的唇间发出一抹得意且无奈地哼笑,左腿一弓便轻易地将女子纤细的腿压下,同时腿上暗暗使力,不轻不重地向身下单薄的女子按去。
这一声轻笑传入玉潇然耳中,立刻让她又羞又怒,还未等自己有所反应,腿上因男子的恶意压制又是一痛,便猝不及防惊呼出声,却给了身上那人有了可乘之机,一个不察间便让来人有机可乘,整齐排列的玉齿之间忽然滑进了一隅本不属于自己的酥软与炙热,让她瞬间无所适从。
趁势毫不费力地地撬开轻软的红色鸾帐的龙严拓,灵巧的舌尖如清风般将那两行整齐排列的稚嫩白鹭分开,侵入到那一片如百花盛开的芬芳之地,开始与那温软闪躲的丁香小舌逐鹿中原。
玉潇然脑中有瞬间的空白之后,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和酥麻感让她刹那间清醒,心中一狠,向那不断攻城略地的不速之客毫不留情地咬去,口中立刻一片腥甜晕开,只觉得紧贴自己的人动作一顿,与自己紧扣的手指一紧,岂料却依旧固执地不肯移开分毫,反而与自己更加紧密。加速世界之军火宅
龙延拓只觉得舌尖又麻又痛,却不敌唇间触感以及心神圆满的美妙宜人,让他依旧舍不得放开身下的温香软玉,舌尖微动,眼中笑意愈加盛隆,眉目间精光一闪,将那破体而出的液体狠狠地向更深处推去。
毫无防备地,那因自己而出的液体统统通过自己的喉间流入身体中,与自己相融合,到最后无迹可寻。
从被压上到被强吻再到被迫吞咽下别人的鲜血,再想起出谷以来的种种险恶之事,再到如今被人抛弃,种种心酸苦涩毫无预兆间涌上心头,瞬间让她的鼻眼酸涩无比,本是愤怒的双眼顷刻间开始施云布雨,被未明的液体所覆盖,到最后盈满溢出,顺着光滑如玉的屏障缓缓落下,蔓延至嘴角。
唇间的苦涩瞬间惊醒了沉迷在芳泽景色之中的龙严拓,他身躯一震,迅速从那旖旎的软香之中抽身而出,向来运筹帷幄的英明,邪魅浅笑的神情划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无助,指尖划过女子的眉眼:“我……我……你你……你别哭啊!”
这一慌不要紧,玉潇然一听这声音,泪水却愈加汹涌起来,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变作了嚎啕大哭。
龙延拓有些目瞪口呆,看着以往仿佛天下都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女子,在这一瞬间俨然已变做了一个在尽情发泄出怒火和委屈的孩子,心中像是被什么重重撞击一般,面上划过了然和心疼,胸腔之内仿佛被重物重重撞击一般,双手一伸,情不自禁将嚎啕大哭的女子揽进怀中,任之发泄,声音怪异却温柔:“哭吧!哭吧!”
玉潇然靠着面前宽大的胸膛放声痛哭,毫无意识般就这样放纵自己。
这一哭,倒尽苦水。
这一哭,流尽委屈。
这一哭,酣畅淋漓。
至此,该忘记地忘记,该振作地振作。
渐渐地,声音变为抽噎,直至再无声息。
玉潇然调整好情绪,意识到自己与龙延拓暧昧的姿势,一把推开揽着自己的男子,面上重新挂起愠怒之色:“卑鄙无耻!”
龙延拓微微正身,看着该发怒发怒该骂人骂人的玉潇然,眼底泛起深深的笑意,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拂了拂胸襟处一大片的潮湿,向女子昭告着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嘴角得意地翘起。
玉潇然看着那一大片痕迹,面色一赧,恼羞成怒:“你,出去!”
收尽嘴角浅笑,敛去眼中邪魅,面前男子顿时眉目清朗,有一种震撼人心的俊美:“出去可以,但本太子有句话要提前通知你,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玉潇然疑惑抬首,看面前男子无丝毫嬉笑之色,出声道:“什么?”
“你,我要定了!”龙延拓,一字一顿向某人宣告自己惊天动地的决定。
☆、第三十五回 却只说造化弄人
玉潇然看上绝无玩笑之意的龙延拓,狭长的双眸异于往昔的清澈见底,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倒影,素来浅笑讥诮的薄唇此刻毫无平日里的懒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正势在必得自信和不苟言笑的真挚,让他看起来不再邪魅妖娆,俨然一副翩然的绝世佳公子模样,让玉潇然的内心,瞬间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之感。
聪明如她,他的心意,她又怎会不知。
从他第一次救下自己,到后来的舍身相助,再到后来的长垣之会,再到不久前的异地相寻,她虽涉世未深,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义,他虽不曾提过只言片语,但却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危难之际,若说没有感动,那是在自欺欺人。
可是如今,她面对着势如破竹的告白,以及那足以让天下女子为之倾倒的容颜和宠溺,她只剩下了冷笑:“此时此刻说这些,你觉得合适吗?”
其实,她想说,这看似的所向披靡感情,在帝王权贵里,终究只会溃不成军而已,既然如此,那还要来作甚!
“有什么不合适的!”自知她为何胆怯为何冷笑,龙延拓眼底光芒一闪,明知她所指,却故意装傻,“你是公主,我是太子,门当户对,你虽然长相不如我,但勉强还算得上郎才女貌……”
玉潇然略一翻白眼,立刻钻进了某人的圈套之中:“什么叫算得上,本来就是……”说到一半,瞥见对面男子笑意盈盈的得逞神色,立刻噤声不语,同时暗骂一声:奸诈小人。
眼中戏谑一闪而过,龙延拓轻笑一声,自知不能逼她太紧,也不答话,媚眼迷离,嘴边浅笑风华犹如日月之辉令人无法忽视。
玉潇然恼羞成怒,每每一遇到这瘟神都觉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把推开盯着自己面色不善的男子,生怕这厮下一刻又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快速转过屏风向房门走去,打开房门逃也似地踏出,看着门外的小黑道:“起来吧!”
门外焦急等待的几人看着风风火火走出的身影瞬间喜出望外,止澜笑着道:“公主可出来了,奴婢去给公主准备饭菜!”
“师姐,你可出来了!没事了没事了,吓死人了!”青谨长呼一口气。
青慎也放松了紧绷的心神,瞥了一眼青谨道:“吓死人你也可以救活过来,不是吗?”
青谨闻之翻了个白眼,对于打不过的人,咱自然是不跟他一般见识!
龙延拓好整以暇斜靠门框,看着院中重新容光焕发的女子,嘴角无意间涌起一抹欣慰的浅笑。
“姑娘,属下有错,还请姑娘惩罚!”小黑依旧跪地不起,面无表情认错。
玉潇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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