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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诀-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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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最后襟歪扣斜的人皇帝陛下只好将自己从交错纵横的衣服中解救出来穿戴整齐;再说束发,玉姑娘给自己也紧紧只会绾上一个简单的发髻而已,又如何能应了皇帝陛下束得不偏不倚留发也不能多一根也不能少一根的要求……
 如此顽固不化笨手笨脚的丫鬟,若搁在别人身上,怕是早就已经暴跳如雷了,偏生皇帝陛下忍耐力十分超群,似乎早已有所预料一般先任由丫鬟摆弄,最后便无声无息地开始收拾烂摊子,倒有种主子不是主子,丫鬟不像丫鬟的感觉。
 皇帝陛下不仅生活精细,就连吃喝也必定是十分小心的。
 这就必然需要有人来试菜,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必然是落到了贴身丫鬟的头上,皇上生活之精细奢侈,令人咋舌,玉潇然每样菜只吃一小口,一圈下来就已经吃饱了,到最后主人却只是捡了几道简单的菜吃了几口,其余全部撤掉。
 使得玉潇然一直叹息,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吃过饭,皇帝陛下要去散步,看着原地不动的玉潇然道:“为何不走?”
 “去哪?”她不动。
 那人懒懒地舒展身姿,动作优雅,神情邪魅,声音旖旎:“吃饱喝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公子去吧,奴婢还有许多事情!”她推脱。
 “你身为照顾我的丫鬟,自然是我去哪你也要去哪的!”那人眉眼一挑,微微侧目。
 “公子也说了,我只是个丫鬟而已,并非公子的跟班!”她冷冷道。
 他却丝毫无气馁之意,殷红的薄唇张合有度:“你不去?如若我口渴找谁?冷了找谁?饿了找谁?你身为照顾客人的丫头,若是怠慢了客人,你可担待得起?”他斜着眼看她,仿佛是没有看到她的冷漠一般。
 她面色一窒,无曾反驳。
 龙延拓得逞般得意地带着新来的小丫鬟招摇过市,途中偶遇慕容修文。
 “太子殿下初来乍到,可还习惯?”龙延拓一副主人派头,盈盈而立,恰巧阻隔了慕容修文看向身后的视线。
 慕容修文轻轻一礼,温润谦恭:“承蒙皇上挂念,甚好!看皇上这红光满面喜上眉梢的模样,想必是过得很是润泽!”
 “哎呀,哪里的话!”龙延拓叹息一声,似是十分苦恼,眼中的笑意却丝毫未减,“殿下有所不知,庄主新遣来一个小丫鬟,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会,一大早便将朕那里弄得一团糟!”
 慕容修文面色顿了顿,而后便依旧是那副谦恭温润的模样,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对面,声音听起来也十分暖人:“应天帝若是有所不满,我那个丫头倒是十分伶俐,修文愿换一换!”
 “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龙延拓幽幽一叹,“多谢殿下好意,只是这丫鬟是上官庄主所遣,朕也不愿就这样拂了其心意,将就将就也就罢了!况且,殿下远来是客,朕又岂能怠慢!”
 身后玉潇然撇了撇嘴,对于这人的贬低十分愤愤不平,却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按捺了下去。
 慕容修文轻轻一笑,淡如清风:“应天帝果真是为国为民的君主,修文受教了!”
 “太子殿下过谦了!”龙延拓也轻轻一笑,之后款款而去,与慕容修文擦肩而过。玫瑰配百合(GL娱乐圈)
 玉潇然跟在龙延拓身后,低头不语,却在走近慕容修文身边之际浑身一顿,之后便又悄无声息沉寂下去。
 三更。
 在经历过一番波折将龙延拓安稳地请到床上之后,她才回到房间,点亮烛台,缓缓从袖口拿出细小的字条,上面简单地落了几个笔挺刚劲的小楷:
 三更,断涯。
 她细细将纸条揉搓在手,眼眸微敛,小坐片刻,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出门而去。
 山风清凉,月色如玉,却不如那素白的身影更加迷人。
 那人背坐在巨大的青石之上,墨发随意迎风招展,姿态优雅,气息温润,仿佛六月里悄然绽放的一把青莲那样淡然宁静,他就那样坐在天地之间,身后是被月色拉起的长长背影,如他此刻的人一般孤独无依,细腻温润的乐声从那人四周散开来去,好像有人乘一叶轻舟,随一波又一波的涟漪荡漾一般,但令人无法忽视的是,这声音中的悲凉与哀伤。
 那些意味不明的情愫夹杂在天籁一般的乐曲钻入人的心中,就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细细撕咬一般的疼痛,虽可忍耐,但却去之不得,让人心生几分心疼之意,也让人瞬间有一种在苦海浮沉的焦灼不安之感。
 仿佛是察觉到她内心的不安,散落的天籁渐渐开始平息宁静,直至随风消散,了然无踪。
 “来了!”那人缓缓偏首,容颜如玉,却不知是因月色更加皎洁,还是这月色因这容颜而更加皎洁,月色与人,相得益彰,仿佛这人本就是浴月华而生,如今再镀月华之辉,更加光彩夺目,声音绵长细软,风可乘,水可浮,悠悠荡漾。
 她从那情绪不明的声音中回神,看着他手中的一片青叶,问道:“你方才,就是用的这个?”话一出口,她便觉得自己身为下人着实无礼,但幸好这人不如近日自己伺候的那人那般难伺候。
 慕容修文微微低首,看着手中的青叶,用纤长的食指细细抚摸,面色渐渐和润,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温软,但却与白日里跟争锋相对于龙延拓时大相径庭的感觉:“这是我母妃最擅长的!”
 他声音里带着无限绵长的思念与苦涩,让玉潇然的心突然跟着收紧起来,按捺下心头的异样,这样的男子,使她无法像对龙延拓那样横眉冷对,她笑得谦恭和煦:“那你母妃,是个钟灵毓秀的女子!”
 “是啊,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他缓缓抬首,冲她温润一笑,无懈可击。
 她却在他笑中读出几分思念和悲伤:“抱歉,我不知道!”她因自己唐突的发问而感到后悔。
 他目光温润洒在她略带歉意的容颜之上,月光如练,衬得她肌肤比玉更加皎洁,他的心在她陌生的眼神中渐渐深沉,幽幽叹息:“是啊,你不知道!你从来都不知道呢……你怎么可能知道……”
 “公子,你怎么了?”玉潇然见他低首喃喃自语,心中也跟着慌乱起来。
 “无妨!”他抬首一笑,又是无懈可击的温润,“只是想起了母亲而已!”
 “斯人已去,生者还是要活下去的!”不知怎的,她就这样说出了如此沉重的话。
 “在我八岁之前,母妃一直都是宠冠后宫的!”他抬起头看着天边皓月,自顾自地说道,声音平静,“八岁前的记忆,是我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直到父皇三十二寿辰的前夕,父皇携一干妃子游园,远远的,看见了我母妃在月色中凭空幻成了蝴蝶,父皇当场便昏了过去,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赐死妖妃,丝毫不给我母妃辩驳的机会!”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玉潇然却没有接话,她知道,他还没有说完。
 “我母妃,是被人活活勒死在我面前的!”他似在平息情绪,良久才接着说道,“我记得她死前的眼前,无奈、悲凉,却不带一分怨气,她就那么看着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让我不要怨恨任何人,她要我好好的活下去!可她却忘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妖妃的儿子,自然也是妖,曾经我一岁可识书写字,三岁便已出口成章,五岁便熟用兵法,到最后却通通变成了妖术!”穿越之俺是女侠
 玉潇然动了动嘴皮,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她向来知道宫廷肮脏,却不料面前这犹如谪仙一般的男子也竟是如此凄楚,人人都传傲苍容王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天纵英才,又十分乐善好施识得民生疾苦,如此出色却不知为何不受皇上待见,远来就是有其中缘由。
 她想到此处,便压下心头苦涩道:“如今太子贵为储君,也算是苦去甘来了!”
 “苦去甘来?”他喃喃重复,而后凉凉一笑,“我已经失去了此生挚爱,还能有甘味吗?”
 她一愣,有话便脱口而出:“为何?”
 如他这般绝世清雅的男子,是不该如此的!
 “因为我伤了她的心!”他苦涩一笑,而后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所以,她离开了我!”
 她别开目光:“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又是何苦!”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目光愈发深沉,仿佛想要将她印入眼底一般。
 她在这如灿如星光的眼眸中心神莫名一跳,直觉避开,冷冷道:“公子不会是想说我便是吧!”
 慕容修文面色一顿,眼眸之中光华退却,摇了摇头:“不!但是,姑娘和她很像!”
 她因他这话而微起莫名的怒火,原来自己只不过是替代品,声音愈冷:“看来公子相约,也没有什么大事,奴婢就先告退了!”她转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却不料面前的月光之色突然汇集,那人便已阻在前路,她刚欲恶言相向,却在抬眸的那一瞬间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一抹痛色。
 那目光本该温润如月光流泄,皎皎如银河之辉,灿烂似瑶池明珠,此刻却满是无尽的悲伤和孤寂寞,这种低沉的情愫弥漫在眼底,就好像绝世的碎裂的珍珠一般令人心疼惋惜,更好像明珠上的尘埃,让人想要急不可耐地抹去。
 她在这种弥漫着悲伤的目光之中渐渐软化,坚如磐石的内心瞬间碎成了齑粉,散落在空气中随风而去,耳边喃喃一句低语:
 “潇然!”
 恍如隔世。
 她有刹那间的恍惚,却也随之回过神来,冷声道:“公子认错人了!”欲越过她向回走去。
 还未迈开脚步,她手臂便是一紧,眼前一晃,刹那间便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清香的怀抱,她一时之间未曾料及,想起龙延拓如此也就罢了,如今这等清秀有礼的人竟也如此无礼,莫非皇家的人都如此霸道,她刚欲发怒,脖颈处便突然间有冰凉的东西滴落。
 她触觉敏锐,猛然间抬首,那人面色已经无懈可击。
 他哭了?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滴落在她脖颈的,是一滴冰凉的液体,此刻月明星稀,是绝不可能下雨的,唯一的解释便是,那是眼泪。
 她因这片刻的冰凉而微微错愕,脖颈的凉意仿佛在一瞬间蔓延进了心底,泛滥成一片苦海,让她心神荡漾不止,发际之间有人埋了过来,那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荡漾:“让我抱一会儿可以吗?”
 她本欲挣扎的动作,在这人温软带几分哀求的声音中缓缓放松了下来,她能差觉得到,这人没有用尽力气,她若想,便可轻轻松松地挣脱开来。
 夜色下,素色的衣袍和浅蓝的衣衫相错,月中的男女轻轻相拥,无关风月,无诉情意。

  ☆、第十九回 往事如烟不可追

 月下两人温情相拥,却丝毫未曾留意,不远处的高台之上,迎风而立的身影,那人一袭紫袍翩然飞舞,妖娆邪魅的眉眼有些深沉,唇边依旧挂一抹浅笑,目光倾泄于两人相拥之处,手间做着轻地抚摸着袖口处细密龙纹的动作。悫鹉琻浪
 “主子就在这看着吗?”小侍卫突然以倒挂的形式出现在附近的高枝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男女,撇了撇嘴,嘟嘟囔囔,“主子就是主子,胸襟就是广阔,反正我是不会让我的香香躺在别人怀中的!”
 长身玉立的那人依旧未动,只淡如清风瞥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小侍卫,淡淡道:“看来你很闲!”
 他话音刚落,便只听“啪”得一声,粗壮的树干便莫名其妙的断掉了,啃了满嘴泥土的小侍卫一边拍打着衣服起身,一边愤愤不平吐口水:“主子无良……呸呸……什么玩意儿……呸呸……真难吃……呸……”
 “欠人一段情债,总要了却的,放在心底,只怕到时会如诸葛夫人那般积郁成疾!”他声音如钟,幽幽散落在风中,“只是,了却便好,不需要太久!”
 “我就说嘛,主子哪里会有那么大度!”小侍卫嘟嘟囔囔不止,却在接触到主子瞥过来的不善目光之际立刻改了口,“我是说主子真是英明睿智,竟然想到把药参杂在膳食里让玉姑娘吃下去,啧啧,这一招真是高明!”
 “是吗?”那人想起女子为自己‘适菜’时愤愤不平的表情,嘴角的笑容便有扩大的趋势。
 玄彬一见到主子有些开怀的表情,便也大胆了起来,狠狠地点了点自己头后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当然是了,我家主子天纵英才英明神武智慧过人神姿天成运筹帷幄鬼神退避狡猾如狐……啊……属下想起来了,青谨小兄弟要属下帮忙去配药材,玉姑娘这失忆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全凭造化喽……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属下先告退了!”
 他话音突转,是在那人愈发锐利的目光之中渐渐低沉下去的,随后索性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原地玉立的那人眼眸微敛,不知在想什么。
 央央长夜,埋没几多未眠人。
 慕容修文发乎情,止乎礼,不一会儿便放开了玉潇然,神色如初:“抱歉,让姑娘见笑了!”
 “公子果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按捺下心头情绪,面色缓和了几许,对于面前这个男子,于情,她总有种莫名的心疼,于义,如他这般丰神俊朗的男子,竟也如此痴情,确实是令人有几分钦佩的。
 “重情重义?”他喃喃重复,温润的俊脸却渐渐变了模样,一抹讥讽之色染在了眼底,他无声哂笑,几分无奈几分苍凉,“重情重义,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会为了权势江山而毅然放弃她,我算什么重情重义的人!”
 她因他话中的无奈何苍凉而微微一愣,聪明如她,必也猜出几分缘由,看着他满是悲伤的面色:“公子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声音由衷,并非安慰也非虚与委蛇。
 他因她声音中的几分情义而心中一亮,连带着目光也刹那间灿如星辰,熠熠生辉,让本是温润的容颜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光彩夺目,声音带起起伏的波澜:“姑娘的意思是……”
 “往事如烟,不可追矣!”她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期待,所以她打断他急欲说出口的期望,不是没有听出他声音里的喜悦,也不是没有看到他目光之中犹如看到朝阳一般的色彩,但是,她若待他说完,那只会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她是女子,他的所作所为,于理,那是情有可原,但之于感情,那便是没有理由可说,只能说是,缘分半点不由人,不知怎地,她就这样直直说出她想说的话,“之于感情,没有谁对谁错,放弃了便是放弃了,公子还是早些放下的好!”
 他因她这话浑身一颤,良久之后便又喃喃低语:“是啊!原来,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记不记得,你终究还是你!”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他声音淡如清风,散落在风中,了无痕迹。
 她听着他莫名的话语,看着她低首敛眸的模样,心头又是莫名的疼痛,他身影挺拔皓白如月,昨日一见便有种天不可撼的伟岸与倨傲,此刻,在这袭袭凉风之中,竟隐约有种可随风而去的飘渺与单薄,使她想抚上他的肩头去给他一丝温暖的安慰,她缓缓伸出手去,耳边却传来一阵极不合时宜的声音:
 “我说怎么唤了半晌没人应,原来你竟在这里!”
 那人自夜色之中款款而来,身姿犹如映月而开的暗夜妖姬,邪魅妖娆,带几分风雨可退的气势与俯视群山的睥睨风华。
 玉潇然搁在半空中的手,便只抓住了一缕山风,她慢慢笼袖,神色如常:“公子怎么来了?”
 “晚上贪吃,半夜醒来竟有些口渴,谁知却找不到个端水的人,这上官庄主考虑倒不是十分周到,庄上的下人怎么一点也不尽职尽责呢?”那人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回答她的话。
 她心中瞬间怒火中烧,暗骂不止,这人总是明里暗里的威胁于自己,可偏生自己又无处反驳,最终也只得低首不语。
 “应天帝说来,倒是修文的不是了,是修文见小玉姑娘与一个故人十分相似,故此相约一问,倒是给皇上添了麻烦!”慕容修文面色早已如常。
 “哦,原来是太子殿下也在啊,倒是朕唐突了!”龙延拓仿佛是才注意到慕容修文一般轻轻一愣,“太子殿下莫放在心上,但有些话其实不该是朕说得,但是作为友邦,朕不得不提醒殿下,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相约,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那可就不好了!想必太子妃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慕容修文面色白了白,却依旧是温润有礼道:“多谢皇上提点,修文必定铭记于心,想来皇上也已经口渴难耐了,那修文就不叨扰了!”
 他微微一礼,转身离去,再不看任何人一眼,身后长长的影子拖沓在地,随着他身形的远去而渐渐模糊。
 “人都走远了,还不回去!”不知何时,龙延拓已经靠近,声音中的情绪未明。
 她抬了抬眼皮看了这人一眼,没有说话,当先朝来路走去。
 身后之人看着她当先而去的单薄背影,眸光几闪,最终隐在了长长的羽睫之下。
 当夜,玉潇然做了个梦,她屹立在山野,看一只雪白的鸿鹄和紫色的雄鹰在云巅竞相追逐,她时而担忧那鸿鹄会不小心掉落,时而担忧雄鹰会受伤,她的心随着那一白一紫而起伏不断,直到醒来时惊了一头的冷汗。
 猛然坐起,对上了一双邪魅的双眸。
 那人声音平和温柔,带几分绵绵不绝的情义和安定人心的蛊惑,宛如暴风雨之夜的一盏明亮的烛火,让人心神渐渐平息下来:“做噩梦了!”
 温软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额际,拭去滴滴汗珠,指尖温润,仿佛浸入了心底,让她的心神有片刻的恍惚。
 她眼前渐渐浮现那人精致容颜,他眉眼之中的温暖之色未曾退却,让她的心漏掉了几拍,慌忙别开脸去:“公子这么早就起了!”
 “早?”他轻轻一笑,带几分邪魅的神采,“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坐起身子看向窗外,果然已经大亮,一缕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使她面色一红,怪不得这人在她房里,原来是自己迟了,身为一个下人她果然是不称职的,倒是自己理亏了几分,但再偏首看着早已穿戴整齐的男子,意气风发风情无限,眉宇之间却有几分倦色,便疑惑问道:“公子昨日未曾休息好吗?”英主赵桓
 他却微微直起身子,看向窗外道:“我还未曾用早饭,快起来试菜吧!”
 “啊?”她看了看已近中午的时辰,错愕不已,他却已当先而出,不再答话。
 如此几天,玉潇然不断地在慕容修文和龙延拓几人面前穿梭,继而接二连三的,梦中不是白紫相重,便是一些光怪陆离的奇事,她也醒来得愈迟,但每次醒来都可看见龙延拓那温情款款却略带几分疲倦的面容,每每问去,他都笑而不答,她虽心有疑惑,但也深知作为一个下人,主子的事是不该过问的。
 慕容修文自那日起便时常来龙延拓这方院子,两人时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妙语玄机,但最多的时候便是对弈,各有胜负,却是平局居多。
 玉潇然一盏茶伺候在两人身侧,倒也是十分乐意的,并非是她喜欢看两人下棋,最初看得时候她还能有几分门道,到最后却只看得眼花缭乱极费心神,到最后却只落得下看人。
 这一紫一白交相辉映,看真是让人十分赏心悦目,即便玉潇然近日常见,每每也莫名生来一种百看不厌的欢愉,猛然间只希望岁月如斯静好,时光如斯细水长流。
 两人下棋的表情十分专注,一人妖冶如忘川曼珠沙华,一人优雅如陌上玉兰,一静一动之间便已成世间最美的一幅仙尊遗世图,红黑相间而成的棋盘错落有致,纷繁复杂地宛如一幅蜿蜒万里的河山,而那临盘而动的修长玉指,便开始翻云覆雨指点江山。
 江山为盘,众生为棋,征战天下。
 她的心中,不知何故,便突然生几字来,让她猛然间一身冷汗,再看向这棋局,便失了几分兴致。
 “成败在此一举!”龙延拓幽幽落下一子,似乎极为沉重。
 慕容修文也跟着落下一子,嘴角跟着轻轻一瞥,意有所指:“也许你我,此后再不能如此!”
 “与君对弈,乃拓此生快事!”龙延拓轻轻一笑,百态风流之中夹杂着少许真诚之色。
 “修文亦然!”慕容修文温润有礼一笑,惺惺相惜。
 “朋友!”龙延拓复又落下一子,目不斜视,“既然来了,何必偷偷摸摸?”
 慕容修文跟着落下一子,轻轻一笑:“这一次,又无胜负!”
 他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簌簌的枝叶摩擦声,眼前一晃,便有十来道身影应声而落,手中兵器奇形怪状各不相同,将三人围在内侧。
 当先两人一身黑衣,浑身肃杀之气笼罩在这方雅静的小院之中,看着屋内的二人:“应天帝果真名不虚传,我兄弟几人刚到,便已被察觉!”
 玉潇然看着那气势凌厉的几人,眼波微敛,很显然那,来人显然是冲着这下棋的二人而来,而且看来十分不简单,竟能悄无声息地传入山庄而不被人发觉。
 龙延拓广袖一拨,玉潇然便只觉自=自己被一股澎湃的柔和之力送出几丈之外,只听他的声音依旧优雅邪魅漫不经心:“不过是一个侍女而已,不要殃及了无辜!”
 “想不到应天帝还是一个宅心仁厚的皇上,只可惜我等兄弟即便心中敬佩,却也不得不得罪了!”当先一人黑衣蒙面,声音浑厚。
 那人紫袖一拢,缓缓起身,看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玉潇然,神情和动作悠然自若:“宅心仁厚称不上,不过是怜香惜玉而已!”
 “大哥,不要跟再扯嘴皮子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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