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灵魂的香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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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电梯，鲁童正要向长廊尽头的实验室走，却发现在楼下的时候，韩辛雨的速度还可以说是正常人类散步的范围，进了实验室就完全蜗牛了，手里居然还一直抓着一串白色的珠子，像个老婆婆一样转着，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挺有包容性，对于他人特殊的嗜好往往都是沉默的予以理解，不过韩辛雨越来越发青的脸色是怎么回事？
　　〃那个，你是不是不舒服，这样，要不等一下从实验室出来，我带你校医室看看。〃
　　〃不用那么麻烦，等一下如果我两还能走出来，你背我下楼就行了。〃
　　啥？∑（Д）鲁童的内心此刻是崩溃的，可是看着这个样子的韩辛雨，实在开不了口。
　　〃小鲁，来了怎么不进来，哟，后面是那个那个——〃
　　〃韩辛雨。〃
　　鲁童觉得渣渣今天格外的和蔼，急忙跑回去，拉着韩辛雨的手，就往实验室走，奇怪今天这层楼居然这么安静。
　　韩辛雨的手像冰块似的，一拉上，鲁童就觉得自己寒毛直竖，尤其对着笑容满面，又满脸褶子的渣渣，更觉恐怖。
　　〃老师，是不是我们的数据不完整，还要重新调研么，其实我之前也——〃
　　〃不着急，来你们渴了吧，喝杯水慢慢说。〃
　　〃好的，谢谢老师。〃鲁童拿起桌上矿泉水，就要喝，一旁的韩辛雨却啪的一声，打在了她手背上，疼死了，她哎哟一声，水都掉桌子上了。
　　〃你—〃鲁童顾不得对面的老师，揉着小手，对着韩辛雨目瞪口呆。
　　韩辛雨并没有看向她，反而盯着渣渣，莫名其妙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十一月十三号上午十点五十分。〃
　　十一月十三号，鲁童算了算，就是七天前。
　　渣渣今天似乎也很诡异，听完这句话居然面红耳赤，手指都在发抖：〃韩同学，你，你到底想干，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问你才对吧，今天下午图书馆门口都贴了党员活动的告示，老师怎么不去参加，这么晚了让自己的女学生单独来实验室，不觉有什么不妥吗？这栋楼今天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吧。〃
　　她，她这个意思，是在说渣渣对自己图谋不轨么？
　　鲁童瞪大了眼睛，盯着一脸清冷的韩辛雨，又看了看面红耳赤的渣渣，怎么觉得韩辛雨说的挺有道理，但这么直白，不就等同于在和老师撕破了脸皮？不不不，她的经费，还有学分呀！
　　〃老师，您不要生气，她今天不舒服，不舒服，我明天再来找你…〃
　　突然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说，处在这种氛围下，都显得好傻逼，还是先拉着韩辛雨出去再说。
　　〃快走啊，磨蹭什么…嘿嘿，老师我们先走了。〃
　　还不起来，真要我背你？
　　鲁童真心后悔在楼下怂恿韩辛雨上来，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两个人老早就不对盘了。
　　〃小鲁，你先下去，我想韩同学与本人好像有些误会，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们师徒好好聊一聊。〃
　　〃啊？老师，您千万别生韩辛雨的气啊，她虽然脾气不太好，人还是挺好的，您——〃
　　〃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既然我是陪你来的，你可以走了，我还在这里干嘛，说好啦，你现在可以背我吗？〃
　　〃韩辛雨！〃一道沙哑且老气横秋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氛围。
　　看来，某人被无视的炸毛了，鲁童打了个寒战，琢磨着我这请这个煞星过来做甚？这不是给自己自找罪受么！
　　〃您叫着么大声干嘛，这儿就我们三个人，我这么年轻，耳朵能不好使？〃韩辛雨坐在渣渣面前，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听的鲁童嘴角都有几分抽搐了，这怎么突然有些同情渣渣了…
　　诶，等等，这韩辛雨是我叫来的，她大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我可不是呀，以后还要在渣渣手下做事，一想到以后…鲁童摇了摇头，咽了咽口水，看来最值得同情的还是自个儿。
　　〃韩辛雨，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他好歹是个老师！〃鲁童恨不得把韩辛雨那小胳膊给拧了，咬着牙根，又低声道，〃你这样一闹，我这门课都黄了！〃
　　〃怕什么，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捱不了报复你的时候去。〃
　　鲁童小手一松，一巴掌啪打一声捂住自己脸，姐姐您就不能小点声音么，还有这话是说给人听的么，果然…
　　啪——
　　盯着渣渣鲜红的手掌，鲁童都觉得疼，老师我错了还不行么，我这就带她走。
　　但是，突然开始孟爆粗口，是什么情况？
　　还有…老师您办公室屉子里怎么藏着这些玩意儿？
　　麻绳，铁链，皮鞭！！！
　　Σ（дlll）
　　卧槽，这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当时的感觉就是，她和韩辛雨捅娄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是鲁童出现了，这张都写不出感觉

☆、神棍

　　你灵魂的香气　
　　三
　　咔嚓咔嚓——
　　韩辛雨拿着手机，站了起来，冷冷地盯着面前精瘦的男人：〃您这是要对我们两个小女孩动粗么？〃
　　〃小女孩，呵呵，这就是韩淇的好女儿么，目无尊长看来是缺乏管教的缘故！〃
　　鲁童目瞪口呆的站在韩辛雨后面，张口结舌：〃老，老…这，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韩辛雨侧头，不咸不淡的看着她：〃没看到他都变成狗了，还怎么好好说？〃
　　〃韩辛雨！〃
　　这句韩辛雨一出来，连鲁童也感受到发声之人是有多么的生气，多么的愤怒，多么的想要咆哮了，可惜终究有些年纪了，听着只是让人心里发毛，毫无地动山摇之感，咳，要是气如洪钟，还有点儿压迫力。
　　她也不是傻子，若不是韩辛雨和她一块儿进来，没准儿那些小鞭子铁链子都要伺候到自己身上，真想不到平日看着一本正经的查老师，背地里却有□□癖好，道具还挺齐全的。不
　　过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咱也不用怕，难不成两个年富力强的女汉子打不过，还从这儿逃不出去么，但她好奇的却是韩辛雨是怎么识破渣渣的真面目的，又是凭着什么，这般有恃无恐，还说出渣渣自身难保这种话出来的。
　　韩淇，鲁童也是知道一点的，在学界还挺有分量的，只是没想到韩辛雨就是他的女儿，难怪这么的霸气侧漏。
　　看着前面依旧面色沉静的韩辛雨，鲁童情不自禁在心底感叹：啧啧，厉害。
　　〃喂，不用和他多说了，等一下数到三，我用书包砸他，你赶紧开门跑出去，在楼梯口等我！〃她凑到韩辛雨耳边，悄悄道。
　　韩辛雨没回头，只是撇了撇嘴：〃何必这么麻烦，再说我现在没力气，你只需要储存好背我回去的力气就可以了。〃
　　什么，这个奇葩，鲁童翻了个白眼，准备执行自己制定的计划，韩辛雨忽然生硬的换了个位置，与面红耳赤的渣渣对视：〃2008年十二月二十日下午九点君悦，2009年四月十六日上午十点大智路，七月十二日下午四点明珠苑，还有十一月十三号上午十点五十分，查老师，你确定要鞭打我么？〃
　　这奇了怪了，她听的一头雾水，08年09年，她还没来这座城市呢，韩辛雨到底在说什么呀，还不待她问出口，渣渣手里的鞭子却突然落在地上，人连连后退，面色发青的看着她们，不应该说一脸灰白的盯着韩辛雨。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韩辛雨上前一步，死盯着渣渣，这一刻，她看起来简直像一个恶魔，渣渣则变成了一个被抓住了拉索的提线木偶，木然的只剩下机械反应：〃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站在这两人后面，却是被排斥在外，自己面前这两个人，好像形成了一个小世界，开始使用起唯有他们才明白的暗语。
　　韩辛雨不说话了，沉默的宛如施咒前的女巫，将这屋子都诡异的扫了一遍，对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渣渣，诡异微笑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过您应该知道我曾祖父还有祖父都是什么人吧，呵呵，祝您今夜好梦。〃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错觉，反正这句话一出口，鲁童感觉渣渣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气，好像木偶被剥离了抽绳，霎时化作一滩烂泥。
　　〃你曾祖父和祖父是什么人？〃
　　鲁童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气，最终还是忍不住打破沉默，向自己背上的韩辛雨发问了。
　　〃都是和尚，前面小区十栋A座401，快送我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韩辛雨才有气无力的回复了一句，这人白天不还好好的么，虽然看不到韩辛雨的脸，鲁童也感受到了她的虚弱，决定把说话的力气省着，用在当人力车夫上。
　　沿途遇到几个上夜课的学生，怪异的看着她们，鲁童撇了撇嘴，一群无知的人类，女生和女生之间也是有这种玛丽苏式的纯洁友情好不好！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女友力Max吗？
　　〃喂！发什么呆，车开来了吗？〃
　　鲁童站了起来，连忙晃动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帮韩辛雨推着行李走了机场。
　　〃法事做的怎么样？看你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话音刚落，韩辛雨便杏目圆瞪的扫了过来：〃我！算了，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版税的事情和大夏那边谈妥了吗？〃
　　〃我已经把你的意思转达给我们主任了，他说这还要问问老板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们那个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百分之十的版税会不会太高了？〃
　　话音刚落，鲁童就感受到了阵阵的寒意：〃我只是比市面上一般情况高出那么三四点叫高么，还有虽然给我们钱的是你们老板，但是我们两是朋友，老板重要还是朋友重要？或者你干脆把朋友变成老板，放弃回答这个问题。鲁童，回来做我的助理，怎么样？〃
　　鲁童翻了个白眼：〃每个月陪陪你还可以，要我回来当你的助理，我情愿回老家种地，谢谢。〃
　　她可没有忘记本科时期，第一次进韩辛雨寓所的情景。
　　说是个神龛，都低估了里面阴风暗涌的氛围，符纸一路从客厅贴到卧室，床头也不知道挂的花圈还是壁画，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在空气中悬浮的小灯笼，是孔明灯吗？她不确定。因为当时她已经在尴尬震惊外加惊悚，等等多种情绪的揉杂下，失去了基本判断能力。
　　背上的韩辛雨，本来像只渴死的鱼，可一进这间稀奇古怪的屋子就活蹦乱跳了，说要去洗个澡，让她自己随便坐，冰柜里有喝的，最后还飙了一句在她出来之前不许走，糊里糊涂坐在唯一一张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沙发上，鲁童总有一种被骗上了贼船的感觉。
　　不过后来，她才知道这顶多算是一间经过刻意改造，与科学背道而驰的驱灵屋，除了对韩辛雨而言是正常的，对其他人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对于这个问题，她从小到大，被人以友情为借口，扯到墙角问过许多次，最惊悚的一次，是和三个发小，躲在屋子里看鬼片，窗帘外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所有小孩的都吓的尖叫起来，不过后来，手后面又探出了一个熟悉的头，是她妈妈刚从地里回来，见家里窗帘拉着就
　　看了看。
　　后来长大了一些，面对这种问题，她都会坚定的保持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价值论。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你见过吗？〃
　　〃没有。〃
　　〃我也没有，所以我不相信，谢谢。〃
　　但是韩辛雨又把她拉回了这条神船上，还让她不得不相信，她说的能够看到鬼，或者她口中的灵魂，都是事实。
　　她说她一出生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没头的山羊，断胳膊少腿的小孩，□□流血的少女之类的，她也不确定这些是不是人们口中的鬼魂，不过这些东西让她的生活特别受到干扰。
　　之所以她每次都不能到图书馆三楼以上借书，就是因为三楼以上脏东西太多。
　　她说渣渣身边有四个少女鬼，而且渣渣也露出了死态，全身都发着黑色的光雾。
　　后来管理员就在图书馆顶楼看到了萧萧的尸体，是割腕自杀，血流了一地，而一个星期后，渣渣是心脏病猝死的，然让人气愤的是，一直到死，也没有人发现他的罪行，躯体还接受了追悼和花圈。
　　但韩辛雨说，渣渣的灵魂体居然变成了一只瘸腿狗，还一直被其他灵魂体欺负，有一次在学校小树林，韩辛雨还看到它了，简直惨不忍睹。
　　韩辛雨还说了，正因为自己可以看到这些东西，晚上一般都不出门，因为晚上阴阳交合，那些脏东西很容易缠着她，她长这么大也没有恋爱，约会过，其实也不想谈。
　　〃当你发现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看透人心，你就不会再有力气去靠近陌生人了，更别提去喜欢或者爱了。〃
　　〃既然人和人之间都是利益关系，那我何必要和那些不会与我发生利益关系又满肚子坏水的人产生联系呢？与其每天一睁开，就看到这些丑陋的东西，我宁愿永远一个人待着。〃
　　〃那你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吗？〃
　　〃你不也是一样吗？除了那个和你一起长到大，后来没读书的发小，你又有几个朋友？〃
　　〃这你都知道？〃
　　〃我在你的气场中，发现了她留下的印记，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可以看到大多数人的回忆。〃
　　Σ（дlll）
　　〃我是不是知道太多了？！〃
　　〃是，可是做我的朋友，第一条准则就是守口如瓶。〃
　　〃还有其他的准则？〃
　　〃有啊。〃
　　〃什么？〃
　　〃到死也要遵守第一条。〃
　　她们的友情就在那一天开始的，后来鲁童从混合宿舍搬到了韩辛雨的公寓，一直到毕业，工作后，鲁童才从韩辛雨的公寓搬了出来，住进了公司附近的宿舍，因为近。
　　不过也常常回来，每个月开韩辛雨的车，帮她采购一次，有时候也留宿。
　　韩辛雨很少出门，尤其她母亲帮她换了一间有健身房和泳池的别院后，除了定期去参加太虚集团的股东大会，基本就是资深宅模式常开，所以韩辛雨的车一般也就是鲁童偶尔用用，不过她觉得韩辛雨完全没必要在车库摆一辆车，鉴于她特殊的体质，她几乎没有可能考到驾照，呵呵，如果在开车途中，满眼都是瘸腿的野猪，吐舌头的大汉，没眼球的老太太，还能安全驾驶，那真是神了。
　　鲁童常常打趣：〃你说你这烦恼体质，还挺会投胎，幸好还是个富二代，这要是投生在我们村里，那估计早该因为精神问题，被镇公安局给带走了。〃
　　〃滚，这是先知体质，什么烦恼体质，要不是因为我这神机妙算，我们家的股票能臻臻日上？〃
　　〃其实我有时候挺奇怪，你又不缺钱，怎么还对版税这点这么抠呢？〃
　　〃你见过冒着生命危险写小说的人吗？多加几个百分点的精神损失费有问题吗？〃
　　鲁童撇了撇嘴，将车倒进车位：〃今天我要回去加班，车借我用用，东西都帮你放冰箱了，晚上就不回来了。〃
　　〃我这走了大半个月，你就不多陪陪我？〃
　　〃一屋子的小精灵等着我们小雨姐姐，我凑什么热闹。〃
　　〃你—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昨天晚上，在我们家寺里，我爷爷做法事的时候，我居然听到有声音说话，也就那么一瞬间，后来就没影了，一直到今天下午，都没见过别的灵魂出来，也是诡异。〃
　　〃难道还有比你还诡异的存在？客厅里的画册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回头记得帮我送给空空，我走了啊。〃
　　〃你自己不会给他快递过去！喂！〃
　　望着一溜烟儿消失在树荫尽头的小　Polo，韩辛雨一脸鄙夷的摇了摇头：〃啧啧，我最好的朋友，却想把我唯一的弟弟拐走，人心啊人心…〃
　　

☆、变化

　　你灵魂的香气　
　　四
　　每一个人，不管是正常，还不是不正常的，在一场飞行以后，回家第一件事大概是take　a　shower。
　　作为一个强迫症，在泳池，花园，车库每一块空间都查看一番后，韩辛雨也回到自己的浴室，开始哼哼唧唧的泡澡。
　　泡澡，一项人人都爱做的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日常事件，有人在泡澡的时候，喜欢唱歌，有人在泡澡的时候，还会看书，甚至有人直接在浴缸里午睡…
　　不过韩辛雨喜欢在泡澡的时候，对着泡泡讲话。
　　因为泡泡里的，虽然不是精灵，却多半也是早夭的小可怜，然泡泡里看到的鬼魂，大多数都还算憨态可掬调皮可爱，最重要的，请谅解一下成年，独居，还没有恋爱，女子之困扰。
　　〃洗澡澡，洗澡澡，泡泡精灵少不了，有鼻子，有眼睛，嘻嘻哈哈多可笑，哈哈哈…〃
　　〃Biubiubiu…小泡泡们，快出来见姐姐吧！耶？什么情况这是？〃
　　韩辛雨坐直了身子，又在水里搅了搅，越来越多的泡泡出现在了空间里，然而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等等，从昨天法事之后，自己到现在为止，好像也没有见到莫名其妙的东西了吧，尤其坐飞机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那种没脖子没头，还到处飞的小鸟儿不是必备的么？
　　所以…我这是彻底摆脱它们了吗？
　　〃不要开灯，我这个样子会吓到你的。〃
　　这个时候，脑海中莫名浮现了那句漂浮在虚空中的话语，会是幻听吗？如果不是，能发出声影的鬼魂，又是何方神圣？既然不像那些无声鬼，会不会也可以像他一样，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
　　不回忆起来还好，一想反倒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有什么可怕的，都是自己吓自己，都是自己吓自己…〃
　　啪—答—
　　〃谁？？？〃
　　韩辛雨回头，只见装着花瓣的瓷罐子从架子上掉了下来，红玫瑰落了一地，〃妈妈呀，鲁童你快回来！〃
　　〃砰～砰～砰～韩辛雨来电～〃
　　〃什么情况，我在开车呢。〃
　　〃啊，花瓶碎了，碎了就碎了呗，再买一个不就行了。〃
　　〃什么？泡泡鬼消失了，什么鬼都消失了？你到底在说什么鬼？〃
　　〃等等，你慢点儿说，我捋一捋。〃
　　鲁童撇了撇嘴，将车泊在一边，开了跑马灯。
　　〃所有的小鬼都消失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有声音的大魔王要横空出世？？？〃
　　鲁童翻了一个白眼，〃韩小姐，你确定这不是你下一部作品的梗？我看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别人创作热情高涨，那是给我带来福利，你的创作热情高涨，呵呵，那简直是要了老娘的命，行了，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消失了就消失了呗，我倒觉得你应该给家里报个喜，以前不都因为这些不能说的隐疾，去不了电影院，不能散步，不能举办party，啊，我看你也是时候享受一下现代人的生活了，看看电影，听听演唱会，多过过夜生活什么的——什么？不是隐疾，是不能说的秘密？！不都差不多么，你说说，除了我会相信这些，别人可不就觉得你脑子有洞么——喂？喂？〃
　　嘟～嘟～
　　〃大魔王？我还七龙珠呢！〃鲁童笑了笑，放下手机，啊，看来是一场成功的法事啊，早就和她说了，本来就活在异次元的世界，还爱看动漫，这到底算是在吃药还是嗑药？
　　回头她也不要挖空心思去培养什么新人了，索性自己搞创作，有韩辛雨这么一个蠢萌，傲娇，还有不能说的'秘密'的朋友在身边，她迟早也能成为传奇版本的大作家。
　　回想当初，刚开始接触韩辛雨的世界，她还专门去图书馆翻阅了无数与宗教信仰，灵魂体以及灵异事件相关的文献和资料，结果一无所获，反倒是在生物医疗，生命信息工程和人体科学方面找到不少有用的文献。
　　其实压根不存在什么灵魂体或者鬼魂，或者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物质和信息，以及永恒变化的变化，永恒运动的运动，根本就是空无一物。
　　世俗人口中的灵魂，不过是完成了生命历程的生物，残存与空间里的信息，只不过韩辛雨比普通人更加敏感，所以能够接收到别人接收不到的信息而已。
　　这些信息，除了会让她变得比普通人神经质一点也没有什么坏处，相反附加功能还挺多的，比如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有自身携带的测谎仪功能，鲁童可是很羡慕，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韩辛雨还是一个有特异功能的奇女子叻。
　　〃埃，这孩子挺让人操心的，这个鬼样子怎么可能找到男朋友，还好空空是正常人，韩辛雨，你最好祈祷你们家空空爱上我，这样我才可以完美的负责你的下半生哦！〃
　　鲁童弹了弹后视镜上的福气娃娃，嘴角上扬，驱车向前驶去。
　　韩辛雨负气的挂了电话，正琢磨着要不要给自己爷爷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里有两条未读微信和一个漏接电话，连忙在家里自拍一张，发送给了韩老师和辛女士，又联通了那个漏接的号码。
　　哎，等一下该怎么开口，可是愁死人了。
　　〃爷爷，我以前是属于'看见你的身影'，现在是属于'听见你的声音'，您明白吗？〃
　　这么说，他老人家能明白才怪，爷爷除了佛教频道，根本不看其他的TV，更别提韩剧了。
　　〃爷爷，从昨天晚上法事结束，到现在，我安全到家，都没有见到任何不干净的东西耶，您是不是很高兴，不过我总感觉有东西跟着我，您是不是觉得又奇怪又高兴？〃
　　嗷…我觉得我这么说才奇怪吧。
　　〃喂，爷爷，我—〃
　　〃到家了吧？〃
　　〃嗯，就是觉得，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