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你,是我无悔的成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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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暗，周围静悄悄的，老住宅区的居民，很少有夜生活，这里又是巷子深处，只有一盏昏黄的小路灯孤零零地守护在巷子一头。所有人，都睡了，月光隐没在云层后头，秋风袭袭，凉风阵阵，真的夜深了。
　　隔天。
　　当江维果睁开眼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立即起身从床上跳下来，冲到客厅，一眼就看见玻璃房内，空无一人。
　　昨晚，恍若一梦，没有留下一丝他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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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高层惊变5
伊敏这两天好像显得特别兴奋，中午在食堂内，所有人都在讨论少总涉案一事，不想她只抬抬美目，完全漠不关心，还说：“上头的事，与偶何干哪，谁上谁下，谁的王朝，谁主沉浮，那是咱们光头百姓该操心的事吗？照我说，咱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伊敏是设计师，每年KO的新品发布会上，都能见到一两件她的得意大作，大小也算是位厨卫设计界的新星，加上人长得漂亮，性格大方讨喜，身材又好，所以说前途不可估量。
　　“伊敏，这不像你的个性哦，你可是惟恐天下不乱的，还有业务部那谁谁，你不成天挂在嘴边儿的嘛，这会人家怎么一出事，你态度马上就现实了？”梅经理笑。
　　“犯罪，那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何况还要栽赃他人，罪上加罪。”伊敏说得大义凛然。
　　“你也不能这么说，法院的判决书还没下来，既然没下来，那还只是犯罪嫌疑人。”坐在另一桌的居竹芸突兀地插嘴，“谁是谁非，咱们在座的没有一位清楚，少总我们毕竟相处过，但是说到KO真正的老板，就只有遥遥观望过几次，跟咱们的距离太过遥远。”
　　“是啊，是啊，我也是，总共好像就见到过两次，每一次都沉着脸，就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人附和。
　　“拜托，你才来多久！”居竹芸白她一眼，“你来的时候，公司正好发生震惊全国的地下钱庄洗钱案，所有人都还来不及消化，高层一夜间就全变了，以后……啊……”正说着，居竹芸突然一眼看见站在前方的王副总，倏地一下赶忙住口。
　　祸不单行。
　　下午的业务部大厅，很清净，江维果坐在办公桌前，继续补充有关农村市场的计划书。现在没人给她安排工作，所以她干脆就去努力完善那份潜在的市场，说不定有一天，它真的有可能实现。如果再偏远的农村，都能用上KO的厨卫，如果KO这一品牌真能深入到每一户家庭的心里，那将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成就，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正忙着，外面忽然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传来，维果下意识扭头，就见一群人冲了进来。其中一个男孩儿，头上包裹着白色纱布，一群人，跟公司的保安们一道拉扯着推搡着冲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维果吓住，连忙起身，办公大厅里仅有的几名文员也吓了一大跳，更有些人不知所措，王副又不在。
　　“这里谁说了算，到底谁说了算？奶奶的，出问题就一个一个都成了缩头乌龟，不承担责任啦！再没人站出来，老子打电话给电视台，暴光，暴光你们KO。”一个中年男人大吼着跑到办公大厅的最中央，有文员见状急忙跑到经理办公室去找吴经理，这会儿能做主的领导就她一个在。
　　“我要找你们领导！妈的，人都死哪去了……”
　　“领导们现在都不在，同志，有事我们下去说，到一楼等，领导们一回来就能见着。”一位保安无奈地劝慰着。
　　“下去说？”男人一激动，“放狗屁，知道你们领导在六楼，今天我就在你们这扎根儿了！没人理是吧，浩子，过来，我们今儿就坐在这儿等。”说着他干脆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而头上包扎伤口的男孩儿，连同一名中年女人一起，挣脱开保安们的钳制，跑到男人的身边，拖了几张椅子安坐下来，保安们面露难色，抓也不是，走也不是。
　　正在这时，吴经理在进去通报的文员的带领下匆忙走出来，看见那三个人，连忙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是业务部的项目经理，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我为你们做吗？”
　　“呵……”那女人冷笑一声道，“终于有人肯出来了，浩子，让她看看你的头！”说完那男孩儿正要解开自己头上的纱布，吴经理急忙摇头阻止，说：“不用了，不用了，你们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
　　“出什么事，想不到你们KO也有这种事，假冒伪劣产品，知道我儿子的头怎么弄成这样的吗？”
　　吴经理不答话，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大前天晚上，我儿子洗澡洗到一半，我忽然听到一阵爆炸声，然后我儿子就一声尖叫，等我进去看时，发现淋浴房的玻璃竟然破了，我儿子的头上都是血，玻璃碎片溅到他头上，血淋淋的！这就是你们KO的产品，装修还没几天，竟能出这么大纰漏！我去卖场说理，他们态度也好，说是找厂家让等回复，好，我等！结果左等右等，连等两天，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们也不要他烦，直接到你们厂部寻，厂部又说去找负责供应的，负责供应的说是去大厦总部，要找销售老总……行，找，我找，妈的，我倒要看看，你们KO，到底怎么做事，到底有没有哪一个龟孙子敢站出来说话。”男人说得恼火；说得口干舌燥；说得吐沫横飞。
　　维果大概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种事原本是KO理亏，还把孩子炸伤了，这是大事。巨大的产品事故，追究起来，那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问题。想到这里，维果连忙起身去休息厅倒茶。
　　等她端着三杯热茶微笑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明显的，他们微微有些意外，还有些错愕。
　　吴经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又对他们说：“这样，你们把名字和联系方式留下，孩子去医院仔细检查，一切费用全部由我们公司承担。明天我们会派工作人员去拍照调查，至于赔偿解约问题，一有结果，我们马上通知，你们看，行吗？”
　　
第十章　高层惊变6
吴经理对这件突发事件的处理很得当，王总也第一次对她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不过事情说回来，这次的事件并非属于业务部的工作范畴，而是售后服务和技术工程部的。王总一句话，他们自然立即安排相关的工作人员上门登记和调查拍照。
　　另一边，少总的案子终于开庭，开庭的时间是维果上班的时间，她没去观看也害怕观看。这种场面她见不得，何况少总已经自首，下面的工作，法律程序上的工作，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薛老的情绪一直很恶劣，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也不出门，维果和罗嫂的照顾他充耳不闻，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沉思。盯着他略显沧桑的后背，维果越发感觉他老了，真的太老了，甚至风烛残年。有时候她不禁在想，如果是她在白发苍苍、年老垂迈的时候，是否也会一个人，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独品寂寞。
　　几天后，淋浴房玻璃门爆炸事件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这让所有人都大为震惊，玻璃材料不合格，质量有问题，而且完全是KO的责任。事情发展至此，就已经不单单是简单的玻璃门爆炸事件了，KO的玻璃供应商向来固定，二十多年来从不更换，而其玻璃产品更是经过层层认证，绝不可能出现任何差错。
　　下面的问题，不是王总的权利范围，于是调查便陷入了僵局。然而王亦琳是什么人，她怎可能善罢甘休，KO的前途，关系着她个人的前途，KO更是她的心血，她将所有的青春跟精力都堵在KO的命运上。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这是一件大事，一个环节处理不好，就可能败坏KO连续二十多年来的品牌声誉。
　　她现在需要的是证据，但谁来执行这个任务？她第一个就想到了江维果，这个聪明又会做事的女人，口风算紧，加上目前不受命于任何一个上司。所以，江维果是最好的人选，任务如果完美完成，那她将是她最贴身的心腹，而她也自然有心栽培她。
　　江维果接到王副总的工作安排很意外，她要她深入调查玻璃门事件的全部始终。要求：暗自的，不被发觉的，至少不能被发觉是由她安排调查的。调查过程当中，可能会损害到某一部分人的利益，所以她自知，会有点麻烦。
　　带着部分爆炸的玻璃碎片，维果第一个拜访的地方是公司玻璃材料的供应商，当然她并未说淋浴房玻璃的爆炸事件，把碎片交给供应商的技术主任，经过几位技术工程师的化验，得出的结果让江维果震惊——玻璃碎片不是出自他们的工厂。
　　“这样的玻璃在制作过程中，厂商为了节省时间，大大地缩短了燃烧时间，这样的玻璃称之为半钢化。而半钢化的劣质玻璃在温度突然发生变化时，很容易发生爆炸，但是我们生产的钢化玻璃，钢化程度都在百分之七十以上，一般的使用寿命为二十年，如果保养得当，甚至会是三四十年，即使破碎，破碎边也没有棱角，不易伤人。”
　　“那公司最近几个月难道没再继续向KO供货吗？”维果很是疑惑。
　　“有。”主任说，“但是这几个月明显少了，据说KO这几个月的效益大不如从前，所以产量也忽然少了许多。”
　　“谁说的！”
　　维果惊讶，KO的业务向来平稳，而且在平稳中持续上升，这其中一定出了问题。维果谢过玻璃厂技术部主任，既然碎片不属于他们，那就来自KO的厨卫厂部。
　　
第十章　高层惊变7
去KO的厂部，维果并没有意想之中的收获，仓库里的玻璃全部有他们专有供应商的商标，维果无权深入。
　　回到公司后，维果突然想到张名骞，他是工程部的材料管理员，平时多与厂部打交道。维果去工程部找他，谁知他一听说江维果此行的目的，马上就拉她坐下，更低声道：“你为什么查这个？知不知道会惹麻烦？”
　　维果点头说：“我会小心，新一批的淋浴房出了问题，玻璃遇热时发生爆炸，还伤了小孩儿，事情恐怕很严重。”
　　张名骞盯着她沉默片刻，突然压低声音又道：“我认识一个叫阿大的厂部运输司机，他前段时间跟我说，厂里突然叫他们去拉一批货，是玻璃，但又不是长期供货的厂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所以刚才一听你说玻璃，我就觉得事情严重了。维果，你一个女人，别再继续查了。你想，既然是厂部的命令，那一定不是普通人，里面肯定会有牵连的，现在KO的高层有点混乱。”
　　“可是不查的话，继续出问题怎么办？KO二十多年的品牌，你想看它毁誉一旦？”
　　“江维果，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张名骞白她。
　　“切，我还真想做一次救世主呢！然后名垂千史，流芳百世，供人景仰。告诉你，KO出了问题，全KO几万名员工的日子都不好过，谁不想业绩好点，谁不想奖金多点，谁不想更有前途点。”维果直撇嘴。
　　张名骞瞪着激动中的江维果，她说的当然不无道理。可问题是，他们是什么人，小小的办公室职员而已。沉默半晌，他突然想起父母在给他起名字时的期待，张骞张骞，名赛张骞，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一笑，忽然说道：“厂部我比较熟悉，我去给你打听，一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真是麻烦！”
　　……
　　晚上，从薛老那里出来，又是九点了。快十一月了，天气特凉。出门后，维果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她去公交站等车，九点过后，路人还很多，犹如白天一样，人们三五围聚，谈笑风生。而大部分是刚从酒店里出来的，脸色红晕，喷着满口的酒气，说着豪言壮语。
　　维果在人群中走，很快融入其中。
　　今晚的公交显得特别拥挤，维果一路站着。下车后，人烟逐渐稀少，尤其到了维果所住的巷子，拐弯之后就只剩下她一个。走着走着，维果突然觉得不对劲儿，身后隐约几条暗黑色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尾随她而走。
　　太过安静的巷子，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觉得格外清晰。维果不敢回头，但窸窸窣窣的轻响已经让她确认，身后有人，而且不止一个。小屋就在眼前，维果连忙加紧步子，走着走着越走越快，随即奔跑起来，但就在这时，身后的几条身影迅速跟上。顿时，空荡荡的寂静深巷只听得见“咚咚咚”的奔跑声。
　　转眼——
　　“啊”的一声尖叫，这出自恐惧的江维果之口，因为那几名黑暗中的跟踪者，已经全部“哗”的一下出现在眼前，且将她团团围住，仅一步之遥。维果被吓住，惊恐地瞪着眼前突然窜出来的四条大汉。
　　“呦，没想到，到，还是个，个，漂亮，漂亮妞儿。”
　　“呵呵，呵呵……”
　　一阵猥琐的笑，维果吓得大气也不敢乱出一声。
　　“哥儿几个，哥们，真想，想解，解，解谗……”嬉笑的男人说话有点结巴。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这里到处都是我的邻居。”
　　“呵呵，也不干吗！”另一个男人开口，“老大叫哥们儿几个对小姐你客气点，留点小纪念就好。”说着，他微眯起细眼，嗤笑着开始在维果的身上上下打量。
　　维果下意识双手抱臂，浑身在凉风中微微发着抖，双腿紧紧绷直，绷到僵硬都不自知。
　　“你那么紧张干吗？”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不认识什么老大。”
　　“我们老大也不认识你，可是谁叫你多事儿，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到厂里打听玻璃材料的事，这可就关系到我们老大发财。”
　　呃，原来是……维果急忙大叫：“有客户到公司投诉，我们就是例行公事啊，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发财，你说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
　　“管你知道不知道，老大交代的事，嘿嘿。”男人说完，手里突然多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乍见寒光一闪，维果瞬时呆住。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也不会再去问了，绝对不……啊……”
　　寒光再次闪过，“哧”的一声，江维果的上衣应声而破，触目惊心的是一道划痕，隐约可见里面的黑色内衣。等反应过来，维果立即“啊”的一声惊叫，顿时惹来阵阵阴笑，然而变态的暴行并未因此结束，持刀的男人连笑几声，随后猛得挥刀，劈头直向维果而来。
　　“哧——哧——哧——哧——”
　　连续一阵刺耳的布匹撕碎声，眨眼功夫，维果的上衣已成碎片，正在半空中飞舞，渐渐洒落在地，飘荡在脚边……维果惊恐得说不出话，双手死死地护住上半身，双眼恐惧地瞪大，瞪着满地的衣服碎片，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含在眼里。她发誓，她江维果发誓，她决不会放过这几个人渣，绝对不会。
　　又一阵狂妄猥亵的奸笑，一伙凶神恶煞的底层流氓，终于拔腿绝尘离去。其中一个，临走还乘机用他那肮脏的大手，在维果裸露的肩头抚了一把……随后，许久，昏黄的巷子尽头，只剩下浑身呆立的江维果，紧紧环抱着身体，蜷缩着，蜷缩着……
　　
第十一章　公司里的偶遇1
11月1日。
　　全国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轰动一时的最大规模“地下钱庄”洗钱案，于今天在S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宣判，短短三年时间，薛少雇佣数人通过境内十一家银行六十八个私人储蓄账户，跨国非法买卖外汇，金额高达亿元人民币，其行为已经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犯罪事实成立，且情节严重，但考虑到其自首情节和积极赔偿国家全部经济损失，故：
　　法院一审判处，被告人薛少有期徒刑五年，从事非法买卖外汇的资金全部没收。
　　这样的判决，很多人震惊，轻了，太轻了。这不得不归功于薛家特意聘请的好律师，连江维果也觉得意外万分，虽然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却仍算幸运。五年，仅仅五年，一眨眼就会熬过的五年，薛少都惊觉不可思议，任谁的预料，没有二十年也会有十五年的牢狱之灾，以五年结束。
　　庄严肃穆的法院门口，江维果笑着对薛少说：“我的担子突然从一百斤，猛地降到二十斤，心里特舒畅。薛老等你回来照顾，我先帮你照顾着，表现一定要好，说不定还能减刑。”
　　薛少挑眉，唇角高高地扬起，深秋的阳光下，他漆黑的双眸，清澈如水。
　　几天后。
　　轰动全国的地下钱庄案终归尘埃落定，惊不起半点波澜。但是对于KO，对于KO里的每一位员工，新的时代即将来临。周一的一大早，一阵翻天覆地的忙碌过后，KO的整座大厦仿佛焕然一新。大厦楼前插满了各国最鲜亮的旗帜，巨大喷水池内的水持续不断地高速喷洒，一楼自动感应式玻璃大门被擦得锃亮，总裁先前的私人直达电梯再次启动，大厦接待处的鲜花即将将人淹没，二十九层铺上整整一层的地毯，而最隆重的是大厦前的广场，此刻正密密麻麻地聚集满了KO集团所有的员工，一个不落。
　　这是高层们的决定，这是为欢迎KO总裁王者般归来而特意举行的仪式，更是好事者逢迎拍马的绝佳机遇。
　　江维果淹没在人群中，微不足道，如同绝大多数的普通员工一样。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那是企业的高层领导们，各部各门总经理、负责人，连吴经理这样的项目经理，也只有站在人群中的份儿。
　　焦急地等待持续到中午十点，远远的，一辆黑色轿车终于缓缓驶进人群的视线……顿时，壮大的队伍沸腾了，雀跃了，所有人都在期待，期待总裁的出现。几分钟后，小车“叱”的一声在人群前停下，而代表公司目前地位最高的某一领导正咚咚几步迅速向小车的方向冲去，夸张的就在他的双手即将碰到小车的门柄时，一不小心，也或许是太过激动，一个踉跄，“砰”的一声，竟摔倒了……所有人都愣住，因为这戏剧性的一幕，某一领导也不觉尴尬，动作极其敏捷地撑地而起，拍拍手，赶紧狗腿地替总裁一开门。
　　呼——
　　刹时，一席黑，耀眼的亮黑，蓦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赫然成为全场的焦点。但焦点的感觉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的，就像江维果，她不喜欢，比起绚目的灯光，她宁愿默默无闻。可眼前的黑，黑得绚目，黑得尊贵，笔直挺拔的亮黑色西装，迎着强烈的太阳光，维果不禁一阵目眩，亮黑的光束直刺眼球。
　　空中彩球在飘，场面一阵热闹，员工们心中的焦点——他抬眼，蓦地扫视全场，那种盛气凌人，那种居高临下，那种冷漠深沉，维果下意识地，紧紧皱眉，他是……是不是中午的阳光太过绚烂，怎么她觉得，他……莫名的熟悉，熟悉这个词……他像一颗光芒万丈的明珠，在高层们的簇拥下，那么格格不入，却又那么顶天立地。
　　“总裁早——总裁早——”
　　“总裁早——总裁早——”
　　早吗，维果看表，中午十点一刻，就是这么夸张，这么的夸张，金钱地位的魅力，足以令全世界竞相折腰，令堂堂七尺男儿趋之若骛，令时尚美丽的妙龄女郎甘心追逐，令弄堂里的阿公阿婆津津乐道。
　　江维果也喜欢钱，超喜欢。她在这里奋斗，渴望成功，当然也就是渴望更好的物质生活，都市里的男女，谈钱，不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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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公司里的偶遇2
总裁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人群的尽头，江维果始终眯着双眼，紧眯着双眼，盯着那一抹异常熟悉的背影，她若有所思，只可惜人群与他终有段距离，很长一段的距离，她又被淹没在人群中央，看不清远处……
　　陆续回到KO大厦的同事们仍然意犹未尽，正热烈讨论着朱家以及朱家颇为传奇的家世背景。
　　……
　　王总去十七楼会议中心开会，偌大的办公大厅，留下一群虾兵蟹将围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吹牛海侃。维果坐在居竹芸那几位的身边，听着他们道听途说，也挺有意思的。自从王总上任后，业务部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允许不用出门办业务，今天的KO基本算是放假，就为隆重欢迎总裁的回归。正听着，手机突然就响了，是张名骞，说是有了巨大发现，维果赶忙下楼，很是期盼。
　　到楼下，张名骞看见她就笑：“小样儿，今天感觉怎么样？看见我们英气逼人的总裁，有没有小鹿乱撞。”
　　“有哦，乱撞！”维果跟着笑，在材料室的办公桌前坐下，这个张名骞，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起身给她倒了杯热茶，维果特诧异。
　　“做好准备，打算促膝长谈的。”他在她身边坐下。
　　“说吧，我迫不及待了。”
　　“看见今天替总裁开门的那位了？摔了个狗吃屎的那个。”
　　“哦，看见了，但也没太留意，光注意看咱们总裁了。”维果笑，“不过总裁太耀眼啦！我总感觉好像看不清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