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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池-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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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看着看着。福玉娘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吓得杜子美猛然向后退去。却忘记了他们现在是在马车上。险些滚落下去。急忙稳住身形。尴尬地对着福玉娘笑。
福玉娘回了他微微地笑了。随后淡然地说道:“到了。下去吧。”
福玉娘如此说了。杜子美才感觉到车子已经停下了。僵硬地点头。也不等福玉娘。率先掀了车帘子跳了下去。
杜子美跳下之后向前走了几步。等着想起福玉娘还在车上时。才想起应该回去接一下她。才转身。就发现福玉娘已经跳下了马车。杜子美扯了扯嘴角。暗自好笑——怎么会忘记了她是福玉娘。这些日子她处处地表现地像个大家闺秀。可她毕竟也是个敢拎着刀架上男人脖子地女人。下马车这样地小事。也只有像王凝兰那样地女子才需要人扶着地。
想到了王凝兰。杜子美地心又抽了几下。虽然王凝兰失去了王家这个强硬地后台。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难得一见地美人。那样地女子若躺在自己地身下。是何等地风情。可那风情若是属于了别人。他是怎么也不甘心地。所以。在看见福玉娘自己跃下马车地那一刻。杜子美已经下了决定。他不会让王凝兰属于别地男人。
福玉娘虽然是后下了马车,可进入面行之后,杜子美却是要跟在她身后的,她是主,他为仆,这点认知让杜子美觉得十分的难受,却也是无可奈何的。
那面行地掌柜的瞧见福玉娘亲自上门,自然是笑脸迎人的,不过偶尔还是会和杜子美眼神相接的,杜子美是懂得他的意思地,两个人关于账面上的数字一开始就说好了应对,这点是在杜子美做完帐之后,那夜去春香楼前,顺路来言语交代地,他管福缘客栈的账目与大桩买卖地交易,自然他怎么吩咐,面行的掌柜地
着去做。
福玉娘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二人的话,眼神却冷了起来,等到面行的掌柜的瞧见了福玉娘的眼神之后,突然住了嘴,认杜子美怎么引导,他也不顺着他的意思说话了,杜子美一连叫了几次,面行的掌柜的都没有应答,令杜子美不满的攒起了眉头。
福玉娘这时出了声,“子美,今日的事情我心中已经有了分寸,我身子有了累,想回去了,以后的买卖还照旧就好,对了,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有句话要单独和掌柜的说说。”
杜子美听见了福玉娘的话,心头一抽,面行的掌柜的呆滞的表情让他感觉紧张,他这一刻竟十分害怕这个掌柜的经不住福玉娘的三言两语就会出卖了他,虽然无凭无据的,可他就是怕。
福玉娘微微的笑了,“子美,先走一步就好,我只与他说一句话,难不成你与掌柜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怕我知道不成?”
听见了福玉娘这种戏谑般地话,杜子美身子一颤,脸上僵硬的笑着,“怎么会,不会的,我这就出去。”
说完转身,可走得很慢,等确定他真的走远了,福玉娘才转过头,冷眼盯着面行的掌柜的,沉声说道:“陆账房在的时候什么样子,我希望以后维持什么样,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莫要带进我福缘客栈里,你懂么?”
面行的掌柜的伸手抹去额角地汗,连连的点头,“这个是当然的,福掌柜放心便是。”
“那好,若是和陆账房在的时候一般的单纯买卖,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我这些日子很忙,就不留了,告辞。”
掌柜的擦着汗,跟在福玉娘身后送她出门,第一次接触福玉娘地时候,他曾瞧不起她是个女人来着,可渐渐的他竟发现,福玉娘与人谈生意的时候,会比许多的男人更令人无法自如的应对,那种气势上的压倒,渐渐的树立了她在同行中的地位,敖家的酒楼是京城之中是最大地,也知是不是敖鄂有意的,每次遇见福玉娘在的时候,敖家的酒楼都不敌福缘客栈。
回到了马车上,杜子美见福玉娘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到也渐渐的安下了心,车行半路,杜子美还是问出了口,“方才掌柜的他?”
福玉娘挥了挥手,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老主顾了,格外交代一下今后要好生地循着以前的规矩来罢了。”
杜子美小心翼翼的盯着福玉娘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这才放下了心,福玉娘回到福缘客栈后,命客栈里地人都出去通知了各地掌柜的来福缘客栈入住,声势不亚于前些日子敖鄂处理了自己敖家业下那些掌权者地交接。
杜子美则一头钻进了账房,开始翻开所有的账目,要买下王凝兰地初夜权,岂是三五百两就能办到的,这点他心中是有些数地。
那边的敖家,敖翔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清早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躺着个只穿了亵衣亵裤的女子,震撼的从床上跌了下去,这也惊醒了睡在他身边的女子,她翩然坐起了身,看着狼狈的敖翔,吃吃的笑了开来。
敖翔抓紧自己扣得很严实的衣服,盯着床上衣着暴露的女子,结结巴巴的问道:“黎……黎儿,你是……是怎么进来的?”
黎儿伸手取过一边的衣服悠闲的穿在了身上,轻笑着说道:“这里是敖大官人的宅子,他的宅子通常都不是只有一个房门的,你只记得把正门关了个严实,却忽略了那个很显眼的侧门,我要进来,自然就是走了那里的。”
敖翔眉头皱得更深,“既然如此,这房间里门都有两个,想来这房间里也是有你能睡觉的地方,却为何偏偏要挤到我的床上来?”
黎儿已经穿好了衣服,裸着玉白的双脚踏进了那双红色绣着牡丹的花鞋,慢慢的向外面走去,“大官人说公子您醒了,就去昨夜你们说话的地方见他。”
说完开了门,外面四个与黎儿年岁相仿的丫头,有端着盛满了水的木盆,有手捧巾子之类的站在门外。
敖翔没见过这阵势,有些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黎儿开门迎了那四个丫头进门,又转身回到敖翔身边,轻声说道:“婢子来伺候公子洗漱。”
敖鄂感觉自己的身子又是一颤,赶忙挥手,“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洗漱,更不喜欢被别人伺候着,你们都出去。”
那些小丫头听了敖翔的话,又看了看黎儿,见黎儿点了点头,她们才纷纷低头撤下去了。
敖翔自然没忽略了她们的动作,竖起了眉毛,对着黎儿也冷冷的说道:“还有你,你也下去。”
黎儿见了敖翔的怒目圆睁,并不似一般的小丫头的委屈样,而是笑着说道:“好,婢子这就下去了。”
“请公子快些洗漱,大官人没多少时间等着公子的。”
黎儿说罢快速的退了出去,敖翔这才放下了激跳着的心。
待到敖翔出现在昨夜与敖鄂谈
室里的时候,敖鄂正坐在密室的桌前翻看着一本似账策子。
听了敖翔进门也不抬头,声音平板的问着:“可还适应?”
敖翔有些激动,来到敖鄂的桌子边,伸手撑住了桌面,大声地问道:“那个叫黎儿的丫头是怎么回?”
敖鄂放下了书本,抬头笑看着敖翔,语气好像在讨论了自己给他备下的衣服合不合身一般的问道:“怎的,你不喜欢她,那好,今夜换个别样的,或许你也可以自己去挑一个你喜欢的来伺候你。”
“她是来伺候我的,那她脱了衣服睡在我身边做什么?”
敖鄂眼底盈满笑意,语调丝毫未曾改变,“那很正常的不是么,身为敖家的承位者,又怎么能少了与女人交道地机会,你的年纪也够大了,我在你这个岁数早已经有你了,所以你理应要学习怎么应付女人了才是。”
听了敖鄂的话,敖翔的脸上更红了,“我不是你,你不要用你的那套标准对我。”
“可你是敖家的人,是敖家的人,这样地事情在所难免。”
“那我不做敖家的人,现在我明白福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你了,你太自以为是,司徒大哥我是不知道的,但是你照比罐儿哥也差了好多的。”
敖鄂听了敖翔的话,眼神瞬间眯起,片刻后意识到什么,随后放松了脸上的表情,轻声说道:“既然暂时不习惯,那么就先撤下去了黎儿,黎儿身手很好的,你身边必须有超过三个以上功夫好的人在,他们之中只有黎儿可以晚上都保护了你。”
敖翔瞬间又涨红了脸,沉声说道:“我一个男子汉,又怎么可以让女人保护了,这话说出去不会被人笑掉了牙去。”
“我打探过了,你身上没半点功夫,这些不过是基本的保护而已,不过若你不习惯,那就等你习惯再说,现在出去准备一下,别给你福姐姐丢了脸面去。”
若说别给敖家丢了脸面,想必敖翔并不会在意,可若是别给福玉娘丢了脸面,这敖翔便会卯足了力气去让自己在人前尽量地完美,敖鄂知道他这点的。
偌大的宴客厅里宾朋云集,敖翔最希望的便是看见福玉娘的身影,可人群中却看不见她,那失望的眼神令敖鄂都生出些许的不舍来,在午宴上,敖翔偷偷地走进了外人不得随便入内的偏厅,在敖翔进去没多久,敖鄂也跟了进去,还是以前见面时的语气,可听在敖翔耳中却有了别样的味道。
“想来她不会来了,你不要等了,她曾立誓,此生绝不踏入我敖府半步的。”
敖翔抬头了头,盯着敖鄂,犹豫了一阵,还是问出了口,“你恨着她么?”
敖鄂挑了挑眉,笑着问道:“缘何如此问?”
“你若不恨她,为什么从我有记性起,你就处处针对了她?”
“若换成了是你,那个人不想理你,也不想看见你,你该如何去做?”
这个问题敖鄂没以为敖翔能回答清楚,可敖翔却在他眼前一本正经地思考了起来,在敖鄂摇头想离开的时候,敖翔却说了出来,“即便她不想见我,我也会想办法让她想见我,至少我不会让她恨我。”
敖鄂顿住了想要离去地脚步,把视线重新对上了敖翔的眼,轻笑地说道:“有些事情说起来是很容易的,可是到办地时候,却未必能如此容易了,你与我的心思现在看来还是不同的,虽然玉儿看上去不似一般的闺阁千金娴静,可在她身边出来的人多半都带着儒雅的气质,或许你会开启敖家另一番景象也说不定的。”
“你本不是敖家的人,为何要如此的为敖家着想?”敖翔问出了心底想问的疑问。
敖鄂还是笑,“因为我要能与她匹配的财势,所以我必须得到敖家,得到敖家之后我要跟她证明我的能力,至于现在,敖家成了一种责任,不管放弃与否,我都要给它一个交代的。”
敖翔不再问,他似乎突然间就明白了以前一直想不清楚的事情,可是明白之后,又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了。
福玉娘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桌子上是敖鄂昨晚亲自送来的请柬,以前敖府中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请柬从来没有落下她的那份,就算当初敖鄂迎娶正房夫人的时候,请柬也是在大婚的头一天夜里送到她房间里的。
那个时候的心情她似乎还记得,她笑,笑得那般的开怀,她跟客栈里所有的人戏称,像敖鄂那种人,竟也会答应迎娶了夫人,真是天下第一的笑话。
可敖鄂大婚那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枕上阴湿了好大的一片,他大婚,她没去,可她一直不知道的就是,那天的洞房花烛夜,敖鄂是在她门外整整站了一晚上的,而她记得的只是那天夜里,她坐在门里,也是整整一个晚上。
正文 第二七八章 竟买 字数:4519
柱已经成为了敖家的继承者,哪里还有时间回来管杜事,福玉娘也是每天忙得见不到个影子,司徒罐更是被景帝一个命令差到南疆好些日子了,这福缘客栈显然已经是杜子美的天下,可所有的账目他都看过了,小笔的金额他现在是不放在眼里了,大笔的又一时半会儿没个周转的,越是迫切,就越找不到头绪。
因为福玉娘的忙碌,杜子美才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在王凝兰身边的小丫头的多次催促下,杜子美倒也勉强的抽了时间去看了王凝兰几次,她的待遇自然是比不得从前王家还在的时候,不过相较于老鸨其他的挂牌子的妓子来说还是要好上太多了。
杜子美自王家倒了的消息传出来后第一次去春香楼的时候,感觉老鸨的态度比从前还是要好上几分了,不过言语中也透露出了打算卖掉王凝兰初夜的意思,杜子美冷然的回答知晓了,随后几次老鸨总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他,这若是换成以前的杜子美,多半会生出了退却的意思来了,可现在的他倒是有些渐渐习惯了春香楼里的**浪语,对老鸨暧昧的打量也能泰然处之了。
现在的王凝兰更加的b弱,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眼前定下的日子近了,老鸨的风声已经传出去了很远,虽然王家落败的,可王凝兰对许多人的吸引力却更加地大了起来,毕竟以前还会碍着王家的势力,旁人多半不敢太过造次,现在王家没了,单纯地好色之徒又怎能放过了机会,杜子美是管账的,混在帐房里日子久了,倒也明白了许多银子的为人处事的道道来,他私下递了些银子给春香楼里地龟公,那龟公得了好处,也高兴给杜子美出出主意,给了价位,至少不会低于一万两。
一万两对于杜子美来说就是天价了,可听了这个价位后却明确了杜子美的决心,他不想处处都被比下去,在王凝兰的事情上,他要当一回背地里的庄家,他问过了龟公地,许多人来得了女子的初夜权,也并不是立刻付账的,不是大笔的银钱兑现,对于杜子美来说还是有其可行性的。
王凝兰这些日子对杜子美的柔情也令许多想来窥香地男子眼红,杜子美看着别人嫉妒的目光,那感觉简直就是一个通畅,王凝兰给足了他面子,他自然也舍得对王凝兰花钱,福缘客栈上个月的所有纯利几乎都被杜子美直接或间接的取出来用在了王凝兰身上了。
杜子美敢做,一来是因为他当真被王凝兰的话哄得心野了,二来也是因为福玉娘不看账,福缘客栈除了每日地收入外还有下属商铺的进账,只要他周转得宜,这倒是成不了什么问题的。
杜子美觉得上天还是眷顾他地,他想什么就来什么,那日他突然发现了一笔一万五千两的进账,这么大地账目,并没有过他的手,不知道是谁草草地记了几笔,他去钱庄查了,是当真有这笔银子的,见了这银子,他觉得王凝兰的初夜定然是他的无了,再去见王凝兰的时候,把个信心装得满满的。
初一的早上福玉娘出门了,她说要去别业看看,让杜子美看好客栈,福玉娘这个时候走差点让杜子美跳起来,内心感叹,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了,得到王凝兰的身子还会有什么阻力呢。
初二夜还未至,春香楼早已经张灯结彩,好不热络,到真有些寻常人家嫁女儿的感觉了,今日的主角是迟迟没有露面的,倒是香草早早的站在了上位冷眼看着来捧场的宾客,自然有她的老主顾会上前摸她几把的,不过对她的落寞萧索都没有什么安慰的意思,对于那些恩客来说,过时的花魁,也就和寻常的破衣服没什么区别,有了更加艳丽的新衣,谁还会去捧着旧衣不放手呢。
没了能管着杜子美地人。虽然他还不敢明摆着夜里出门。不过时间也多半都是他自己说了算了。天还不黑。他已经把活吩咐下去。自己早早地回到了后堂。换上前几天自己才去买地白衫锦袍。头戴玳瑁。脚蹬金履。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位偏偏佳公子。对着镜子端详了一阵。觉得实在满意了。拿上名家题字地折扇。出得门去。
平日他多半走得是春香楼地侧门。自然。今日熟识地人实在太多了。他倒是想在旁人艳羡地目光中走进春香楼地正门。可他不能让福玉娘知道了他今天地行为。所以他还是走了侧门。不过今日王凝兰是不可能在房间里等着他地。她身边地小丫头留下。见杜子美到了。这才敞开了笑脸来。
王凝兰地房间里也外地布置过。处处都是红地。床上铺着地鸳鸯被。放着鸳鸯枕。看着这里地一切。杜子美微微勾起了嘴角。他闭上眼睛。曾经有过地那些幻想终于要在今天实现。内心怎能不雀跃。从他见到王凝兰地第一天开始。他就希望有一天王凝兰能属于自己。现在他终于拿着黄金屋换到了。
外面响起了鼓声。小丫头领着杜子美来到了一个能看见楼下情况地房间里。只见王凝兰一身大红地嫁衣站在了高台之上。脸上罩着单薄地红纱替代了盖头。可面容却可以看得清楚。绝对地艳丽迷人。就算杜子美不去看王凝兰。他也知道这点地。因为从那些男人们地目光中他就能想到一切。不禁露出讥讽地笑。到了春香楼之后。他觉得自己地人生才真地找到了乐趣。有些欲罢不能了。就像现在。站在最高地地方俯视着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地达官显贵。他们急欲讨好地女子是他地人。怎能不自豪。
不过杜子美还是问出了口:“那身衣服是老鸨给凝兰地?”
一边地小丫头赶快接过话去。“不是地。那嫁衣以前就是小姐私藏地。她一直跟我说。希望有一天会穿着这身衣服嫁给喜欢地男子。虽然这个愿望看上去不怎么可能实现了。不过就当今日是她地婚礼好了。所以杜公子。你万万不要让
望了。”
杜子美眯起了眼睛,眼中笑得十分地自信,今日娶妻,听上去似乎也不错的。
老鸨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真有些嫁女儿地感觉,听了老鸨的报价之后,杜子美更是洋洋得意了,那给龟公的银子并不白送,好歹他心里是有数了。
杜子美这边是洋洋得意的,这里中间是露天大厅,转圈都是楼宇,杜子美只知道楼下都是前来寻芳的有钱有势的人,却未曾留意他对面地那间房也是微微敝开一条缝隙的,不过那缝隙却不是对着楼下,而是直接对着杜子美这边的窗口的。
最初的时候,有财大气粗地竞相抬价,等上了五千两的时候,抬价的人少了,杜子美低头看了看,一个年逾古稀地白发老者,一个脑满肠肥的黄衣富商,还有四五个不常见地商贾,两个南疆的人,自然,这些人之中还有一个他颇有印象地面孔,那就是舍公子,他是经由舍公子之人的口才会来此的,不过来之后倒是一次都没遇见过舍公子,却未曾想舍公子也来争王凝兰,且现在开出五千两的价他都不会眨眨眼的,想来这舍公子是目前最大的敌手。
果不其然,上了八千,也只剩下舍公子和那个白发老翁,还有一个南疆人,这个南疆人自然是他杜子美请来替他出价的,他是不能下去的,找个生面孔,旁人不会记得的。
没想到舍公子竟把会价钱抬到了一万,他脸上还是那副轻松的表情,而杜子美却有些受不住了,那个白发老翁在价钱过了一万之后就再也没出过口,可舍公子却紧咬着杜子美不放。
到一万四的时候,杜子美觉得头皮上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身边的小丫头却在絮絮叨叨的念着,“杜公子,咱们老鸨说过了,若是价钱过了一万两,就都有得了我家小姐的机会,自然您上了一万两,这银子是一定要拿的,叫出了一万两的人,得不了小姐的初夜,也可以在三天后得了小姐一个月相陪的机会的。”
总之说来说去,叫出了一万的价位,他咬牙也是要上的了,当他把价位抬一万五的时候,舍公子抬头望了望他这个方向,随后站起了身,对替他叫价的那个南疆人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这位兄台当真是家财万贯之辈,恕小弟有眼无珠,得罪了。”
看着舍公子服了软,杜子美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扶额,才惊觉已然汗湿了衣衫。
而站在台上的王凝兰听了舍公子不与他争了之后,仰起头对着杜子美的窗口微微的笑,杜子美回以她一个笑颜,随后是鼓乐齐鸣,大龟公宣布了春香楼里的‘兰香’姑娘得了主,王凝兰当众表演了一曲歌舞,算是谢过大家,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替自己出价的南疆人拉着王凝兰的手向楼上走来。
门开了,南疆人得了杜子美给的十两银子,换了身常服从侧门走了出去,这个时候那个一直喋喋不休的小丫头也退了出去。
王凝兰不胜娇羞的来到杜子美身边,轻轻的福了福身,杜子美也不含糊,直接上前伸出手抓住了王凝兰的胳膊,随后把王凝兰紧紧的拥进怀中,王凝兰先是柔顺的任杜子美摆布,待到杜子美开始拉扯王凝兰的衣衫的时候,王凝兰才微微的挣扎开来。
杜子美感觉到王凝兰的挣扎,停下了动作,他停了动作,王凝兰倒也不离开他的怀抱,柔顺的伏在杜子美胸口。杜子美闷声说道:“以前你不让我碰,是碍着你爹的缘故,这下他也管不得你了,反倒是我花了一万五千两银子买来的机会,你不会又找了借口推脱了我才是吧。”
王凝兰听得出杜子美口气中的不满,至从知道了王家倒台后,杜子美对王凝兰也不似以前的客套了,反倒是时不时的现出了他高高在上的样子来,王凝兰任他狂傲,他越狂,王凝兰就越表现出来小心翼翼的样子,如此才引得杜子美更加的舍不得她,毕竟一万五千两对于杜子美这样的人,没有足够的刺激,他是不会那么狠下心来的。
看在他当真肯为了她背叛福玉娘的面子上,王凝兰更加的顺从,她的手已经探进了杜子美的衣襟里,隔着中衣似安抚又似挑逗的轻抚着杜子美的胸口,声音柔媚低沉,“想来丫头已经告诉你我的心思了,你瞧瞧我的房间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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