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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池-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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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他当真肯为了她背叛福玉娘的面子上,王凝兰更加的顺从,她的手已经探进了杜子美的衣襟里,隔着中衣似安抚又似挑逗的轻抚着杜子美的胸口,声音柔媚低沉,“想来丫头已经告诉你我的心思了,你瞧瞧我的房间和我身上这衣衫,虽然不能真的嫁给你,但是我希望你我之间能像寻常的夫妻一般的过完这个仪式。”
说道这里嘤嘤的啜泣了起来,杜子美伸臂抱紧了王凝兰,下巴抵靠在王凝兰的额顶,小声的说道:“随你便是,别伤心了,我会舍不得的。”
听着杜子美的轻声安慰,王凝兰附在杜子美的胸前轻轻的勾起了嘴角,随后说道:“我差人送来些水酒,交杯酒也不要落下了,你会与我同饮么?”
这个时候王凝兰就是说要杜子美去给她摘月亮,怕他也是会同意的,自然高兴的点着头,王凝兰离开杜子美的怀抱,走到门边伸手打开了房门,原来外面的丫头们已经备好的酒席,只等着杜子美同意便会送来的,杜子美瞧着那丰盛的菜品,掩不住自豪的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等二十几盘的菜上齐,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之后,王凝兰亲自给杜子美倒上了玉壶中的酒水,端着酒杯慢慢的来到杜子美身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举杯,眼角含泪,嘴角却带笑的对杜子美说道:“患难见真情,子美,喝了这杯,算是收下了凝兰的谢意。”
说完递到杜子美嘴边,杜子美眼睛盯着王凝兰近在咫尺的脸,张了嘴一仰而进。
随后王凝兰又找了个理由,杜子美也就跟着连喝了三杯进去。
杜子美本是一介书生,对这杯中物并不怎么在行,才三杯下肚就晕晕乎乎的了。
正文 第二七九章 初夜 字数:5974
子美轻抚着额头,有些不解的问道:“凝兰,你说酒,缘何只我一个人喝,我实在不胜酒力,再过一会儿怕要晕了,不如我们早些歇息吧。”
王凝兰坐在杜子美的腿上,手还是抚着杜子美的胸口,嘴凑在杜子美的耳边吐气如兰,“子美,我要给你个一生难忘的回忆,至于这酒,算这些日子我对你的情谊。”
听了王凝兰的话,杜子美只觉得通体舒畅,王凝兰说什么,他便听什么,随后王凝兰又灌了杜子美两杯酒,终究没有行那交杯之仪。
杜子美脑子里昏昏然,也没有追着要交杯礼,他心底是清楚的,一个妓子,做妾尚可,可正房的夫人,会被人笑话了去,就算王凝兰曾是大家闺秀,可一旦入了妓籍,一辈子也脱不开这个污名了,王家未倒之前,王凝兰是有不入妓籍的可能性,可现在王家没了,春香楼的老鸨敢在这个时候公然出卖了王凝兰,想来这妓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杜子美显露醉态,可还是拉着王凝兰不松手,纠纠缠缠的滚落在床上,随后杜子美敝开了手,王凝兰得到了自由,随即站起了身子,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杜子美,勾了勾嘴角,随后却回到桌子边,为自己斟满一杯酒,盯着那酒杯看了许久,眼中渐渐显出了决绝,双手执杯,仰头喝下,眼神飘向了门的方向。
床上地杜子美开始挣扎,口中喃喃的唤着王凝兰的名字,王凝兰勾着唇,心底带着份窃喜,可杜子美说着说着,王凝兰的脸色却惨白了起来,因为杜子美后来竟含糊不清的喊起了‘玉娘’,反反复复就是这两个字。
再不清楚地声音,在这个退去了浮华的清冷夜里也能听得出个一二,何况他反复个不停,王凝兰咬紧了点上胭脂的红唇,狠狠的摔了手中的白玉杯,狂乱的伸出双手把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于地,出激烈的碰撞声。
这剧烈的声也只是让杜子美翻转了一下身子,嘟囓了一句后又恢复了方才的状态。
原本侯在外面地黑衣人听见落地的声音,直接冲了进来,微微躬身问着王凝兰,“属下听了碎瓷之声,是要处理了那人么?”
王凝兰咬着唇冷笑,“果真是敖鄂手下的狗,比伺候王家的时候要尽心多了。”
黑卫听王凝兰有意讥讽。却不回答了他地问题。他知道王凝兰心中有气。也不理会王凝兰地恶言恶语。直接绕过了她去到床边扛起了杜子美。脚底生风地向门外走去。
王凝兰冷着眼睛看着那黑卫地一举一动。她能做得也只是图图口舌之快。心中清楚了黑卫从今之后她是得罪不得了。
就在那扛着杜子美地黑卫即将迈出门口之时。王凝兰终于低哑地张了嘴。“他——今晚会不会来?”
黑卫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王凝兰话里地意思。“属下从不断言主子地行踪。”
王凝兰咬了咬唇。“那么他吩咐了会要杜子美地命么?”
黑卫这点倒是给了王凝兰回答。“不会。”
随后大踏步的离开了王凝兰红得炫目地房间。
王凝兰瘫坐在椅子上,不多时脸色开始红,咬紧了自己的唇,眼波频频望向房门,手脚也不知放在何处是好,她在赌,赌好了,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赌不好,怕此生便真会葬送于此了。
黑卫出去有半柱香地时间了,在王凝兰绝望的站在门边打算出门地时候,敖鄂竟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王凝兰用力的眨了眨眼,确定眼前真的是敖鄂之后,迅速的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敖鄂的身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心翼翼的哭诉着,“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若不来,我该怎么办。”
敖鄂任她抱着,看着满地狼藉,嗤笑着说道:“怎的,带走了杜子美,你很不满意。”
王凝兰想说方才听见杜子美口中喊着福玉娘名字之时带给她的委屈还未消散,她想找个人说说,可她知道有些话即便闷在心里好像要胀死了,也是不能说的,例如在敖鄂面前说别的男人想着福玉娘,这话说出去了,许要激出敖鄂的独占有来,那么自己也就更机没机会了。
“鄂,你知道我只在意你的,那杜子美也是你让我给我好么?”
王凝兰乱了心,渐渐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手脚也开始急切的拉扯着敖鄂的衣服了,敖鄂勾起了嘴角,声音带着丝不屑,“凝兰,你当真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王凝兰低垂着头,轻声说道:“我不是对自己有信心,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我之于你,还是有些用处的。”
敖鄂点着头,“见死不救的事情我常做,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那就是你对于我来说的确还有些用处,既然你这般急切,我也不会拒绝,可是我不会娶你,若你抱着被我占了身就要我负责的心思,那么我会现在就出门去找别人来帮你解围。”
王凝兰拉下敖鄂的头,凑上了自己的唇,与敖鄂没什么距离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当不了你敖鄂的妻了,要真正的拥有你一次,算我帮你这么久以来,你答应给我的报酬,求你……”
王凝兰已经拉扯开了敖鄂的衣衫,她的手游移在他的胸口上,可敖鄂眼中却是一片冷寂,再低头的时候,王凝兰身上的红嫁衣已经半数落下,露出凝脂一般的肌肤,在跃动的烛光中带着份令人痴迷的魅惑。
仰头,闭上了眼,不再迟,伸手抱起了王凝兰,杜子美这一万五千两地望,他敖鄂替他享了,敖鄂从不吝啬给祈求着他的女子上的欢愉,既然王凝兰如此的急切,他自然陪着她来游戏,虽然那一万五千两本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红烛泪落,王凝兰着身子痴缠着敖鄂地付出,这一刻的相属,她盼了好久,久到她曾以为他不可能给她了,深深的期待才会燃烧了一起腾飞,达到身与心的双重升华,可是这混合了泪与汗水的激狂中,身心俱愉的也只有王凝兰一个人而已。
当王凝兰困乏的睡去,敖鄂却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心一点点的破碎,随后翻拿开王凝兰即便睡下了还缠着他的手臂,低头看了看床上的血痕,讥讽地一笑,随后跃下王凝兰的床,出门吩咐了黑卫为他送水,黑卫很快的就送进了房间,敖鄂并不遮掩自己的身子,也没去理会王凝兰地,他跨进浴桶内,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却全是福玉娘的笑,她知道他得了王凝兰地初夜会恨他么,她不会,就因为不会,他的疯狂掠夺也才成了最可笑的下贱,洗净了身,也洗不掉他在福玉娘眼中污秽的形象,洗去了属于王凝兰的味道,也终抹不去他在福玉娘心中满是胭脂的下流人品,可悲,可叹。
黑卫扛着杜子美奔出了春香楼,随后上了一辆小巧地马车,向城外飞快的奔了去。
城门已关,黑卫手持令牌,顺利地出了门去,到城外荒郊,直接把杜子美从车厢里推了下去。
随后飞快的向城中返回,他们走地急切,并未注意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马车向这个方向赶来。
杜子美穿了白色地衣衫,被人丢出去的瞬间格外的显眼,待到黑色的马车靠近之后,杜子美由于疼痛出的呻吟成功的阻止了马车的行程。
车夫跃下之后查看了一下杜子美的情况,随后回转都了车前,恭敬的说着:“掌柜的,那人是杜账房,此刻他一身的酒气,身上并不带伤,想来是宿醉造成的起不了身,就是不知道缘何会如此的难堪了。”
帘子猛然挑开,随后显出福玉娘焦急的脸,“你说什么,杜子美竟被人丢出了城外?”
车夫点了点头,福玉娘随即跳下马车,随车夫来到杜子美身前,慢蹲下身子,翻过趴在地上嘤咛着的杜子美。
杜子美才一转身就睁开了朦胧的醉眼,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见来人,就是憨傻的一笑,喃喃的说了句,“玉娘,你回来了。”随后就开始神志不清的呻吟开来,像是熟睡,又像要陷入昏迷。
福玉娘看着杜子美熟虾子一般的脸,皱紧了眉头,对车夫吩咐着,“把他扛到车上去,回城。”
车夫点了点头,把杜子美送上马车,驾车沿着方才的方向继续行进,福玉娘平日多半操劳,所以她专用的马车是可以躺下的,行在路上的时候,多半都是福玉娘可以安心休息的时候。
此刻杜子美是挨着福玉娘脚边的位置躺着,可不多一会儿他就不安分了起来,手沿着福玉娘的脚踝向上攀爬,福玉娘身子一抖,才要缩回脚去,却不想杜子美一个用力,她就躺平在了车厢中,后脑磕碰在车厢板上,一瞬间脑子就木然了,躺着那里无法动弹,杜子美随后压到福玉娘身上,不安分的上下其手。
似乎察觉到了车厢中的异常,车夫小心翼翼的问了起来,“掌柜的,可是生了什么?”
福玉娘被杜子美压着,听了车夫的问题,想叫他过来帮着搀扶起杜子美,可才张嘴,杜子美带着酒气的嘴就贴上了她的,使她的叫声变成了细碎的呜咽。
车夫以前不会轻易的掀开车帘子的,因为那是他当下人的本分,可由于福玉娘的挣扎,车夫还是感觉到了车身的异常,不禁破了规矩,掀开了车帘子,旋即睁大了眼睛,杜子美压在福玉娘身上,福玉娘肩头的衣服已经被扯开,露出的肩膀在暗夜里格外的白皙。
以前就有传闻说福玉娘是和杜子美暧昧不明的,可终究没有人去证实了这话,今日车夫亲眼瞧见了,不有它,匆忙放下帘子,慌乱的转身,支支吾吾的说着:“是小地唐突了,小的这就停了马车,稍后再回来。”
说罢拉住了缰绳,把马拴在了路边的树上,这个时候鲜有过往的行人,车夫也放了心,飞快的隐到路边地树林中,仿佛背后有恶犬相追一般。
福玉娘听了车夫的话,翻了翻白眼,杜子美本是一介书生的,平日里也没什么力气,可
有些不同,福玉娘已经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那是味道,她咬了他,他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那痛感仿佛刺激了他体内的躁动,越痛他的力道便会越大。
直到车夫再也没一点点的声音,杜子美才放开了福玉娘的嘴,伸手抹去嘴角地血渍,眼神却还是迷茫,声音低沉沙哑,“想了这么久,你终于该是我的了。”
福玉娘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杜子美,他是睁着眼睛地,目光却没有对准福玉娘,也好像是对不准了一样,从杜子美的钳制下抽出了手来,福玉娘随即狠狠地挥上了杜子美的脸,清脆的声音令福玉娘瑟缩了一下,杜子美也只是片刻的呆滞,随后又俯下了身子,继续压向福玉娘,神情狂乱,“给我,快点给我……”
福玉娘一愣,随即明白想明白了他脸上不同寻常的红润是怎么回事,也只是片刻的迟疑,杜子美已经扯开了福玉娘地衣襟,空气凉了,福玉娘咬了咬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或许,跟了杜子美,她与司徒若宇还有敖鄂十几年地纠缠会落下一个句点,十三年,她太累了,想逃避了,嫁了人,也就能逃避了……
她的身体上趴着一个男人,他在冲击着她地神经,可是他的口中却是叫着另外一个女人地名字,一如她脑海里想着十多年前的青石板上覆住了她眼的男子,身体最亲密的相交,可是心底的空虚在这一瞬间达到了极致,直到她不堪忍受。
杜子美的身子瘫软在福玉娘身上,福玉娘伸手狠狠的推开了他,随后迅速的穿了衣服,翻身跳出马车,飞快的奔了出去。
她没听见,在自己离开了杜子美的那一刻,他口中轻轻的呢喃着,“玉娘,我爱你!”
车夫自林中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迎面跑来的福玉娘,连忙低下头去,小声的打了招呼,“掌柜的。”
福玉娘顿住了脚,咬着唇,第一次在下人面前现出狼狈,“今夜的事情,不要声张。”
那车夫小心翼翼的回答:“小的明白。”
看着远处的漆黑的路面,福玉娘轻叹口气,淡淡的说道:“你把杜账房送回去吧。”
车夫听了,忙抬头看着面容疲惫的福玉娘,紧张的问道:“掌柜的,那你怎么办?”
“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这里,这里是荒野之地,又是黑天。”
“没事情,前方荒坡有一处废旧的城隍庙,你若不放心,就先把我送那里去好了。”
车夫听了福玉娘的要求,知道她既然说了,便是下了决心,也不再多话,送了福玉娘去那城隍庙里,随后又送了杜子美回福缘客栈。
车夫走后,福玉娘坐在城隍庙的台阶前,这里已经荒废了,可却很整洁,她是偶然间现这里的,见过之后心思不静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独处一阵子。
席地而坐,屈起膝盖,头轻轻的抵靠在膝盖上,在没有遇上司徒若宇与敖鄂之前,她也是这样蜷缩在废旧的破庙中的,很久了么,可是那些事情在这段时间突然就在自己的眼前鲜明了起来,就好像是昨天生的一般。
外面传来淅沥沥的雨声,今年会是好时节,自入春之后,这传说中贵如油的雨总是三三两两天的接连着下,润了地,可对于福玉娘来说确是渐渐潮湿了她的心。
轻而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福玉娘缓缓的侧过了头,初二的夜本就黑,加上这里又是孤冷的荒郊城隍庙,来人是什么样子的福玉娘看不清楚,可她却在听见了那脚步声的第一时间平缓了心里的躁动,把头又埋进了双腿之间,声音低低柔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感觉到今天晚上我若不来此,恐会落下遗憾。”
“你也会有遗憾。”
“跟你有关系的事情,会留下遗憾对我来说并不奇怪。”
福玉娘又开始沉默,敖鄂缓缓的来到了她的身边同她并排坐在了地上,福玉娘缩了缩身子,微微移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这个时候,她心中竟会害怕敖鄂的接近,怕他觉了她的异常。
敖鄂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跟着她的动作移动,他以为她不会理他,可是却还是听见了她的低声问,“当年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敖鄂一愣,随后意识到福玉娘问得是什么事情,略微迟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是我。”
“为何一直都不告诉我?”
“说与不说,你我之间会有差异么?”
敖鄂的问题反倒令福玉娘迟了,他早说了,他们三个人之间,会有差异么?她不知道,也想不出,就像现在这样的乱成一团,或许,她不该问的,问出了口,以后还怎么面对了敖鄂,该拿什么态度去对他,夜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它能隐藏了她此刻的慌乱无助!
正文 第二八零章 筹资 字数:4870
二天一早,杜子美抚着宿醉的头起身,脑子昏眩异常粘腻的难受,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搞不明白状态,随后想起了昨夜之事,一瞬间脸色苍白,他忆起了自己去春香楼与王凝兰的风流,却想不出自己一早怎么会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身上的中衣凌乱,看去便知是随意套在身上的,身下似乎还有奇怪的味道,微微挪动了身子,会有酸麻之感,杜子美皱紧了眉头,掀开了床帷,看着窗外有人影晃动,颤声喊了起来,“来人。”
那门外之人听见了杜子美的声音,立刻开了门进来,手上端着木盆,是来服侍杜子美洗脸的小厮。
杜子美并不似以前一样见了小厮进门就急着穿衣服,坐在床上闷声问道:“昨夜是谁送我回来的?”
那小厮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杜子美,不过声音却透着谦卑,“杜账房昨夜出门去了么,小的实在不知?”
听见了小厮的问题,杜子美先一愣,随后别过脸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的说道:“是我记差了,晚上喝了些酒水,这脑子有些昏,也记不得到底做过些什么了,好了,你去给我备下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一早就要沐浴,小厮奇怪了看了一眼杜子美,随后点头退下,杜子美动作缓慢的褪下自己的衣服,待到看见身前的痕迹,他确定昨夜之事并非是梦,心中一阵激跳,微微翘起了嘴角,随后光裸着身子下地,翻找出干净的中衣,回身的时候却看见他昨晚穿的外袍随意丢弃在了一旁,白色的衣衫沾了污渍会格外的明显,杜子美皱紧捡起那衣服,整个衣衫都带着泥泞,心下又是一抽,喃喃的说着:“难道不是梦?”
这个时候他要的热水已经送来了,有一个搬着浴桶,四个拎着温水桶,在方才出去那个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杜子美地房间。
杜子美随意在身上套上件长袍,遮掩自己的和身体上的异常,等着他们出去后才又脱下了衣服,抬脚迈进浴桶,嘴角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天亮之后,福玉娘看着晨曦照耀下睡得安稳的敖鄂,他在她身边每次熟睡,似乎都是这种与世无争地面容,像个孩子般的纯真笑脸,令福玉娘忘却他是敖鄂,是那个以狠绝著称天下的男子,终究是不舍,她看着他随身带着的匕,那是原本陪在她身边十几年的,可现在又物归原主了。
禁不住内心地想法。福玉娘慢慢地靠近。摸上了那把匕。轻易地拿起。匕出鞘。还是透着彻骨地寒意。福玉娘看着匕。又看着敖鄂。静静地把那匕架上了敖鄂地脖子。犹豫了很久。终究下不去手。丢了匕。转身离去。却在她走出城隍庙地同一时间。敖鄂睁开了眼。盯着福玉娘地渐渐远去地背影出神。
等着杜子美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间。福玉娘也刚好回了福缘客栈。她是直接奔着自己地房间去地。却在门口遇上了杜子美。两个人一愣。心中各有千秋。
最后还是杜子美先开了口。“玉娘。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福玉娘扯了扯僵硬地嘴角。微微地笑。“事情办完了也就回来了。早晚都会到地。不过赶了些夜路罢了。”
杜子美点了点头。他地视线扫过福玉娘地丝。却惊奇地睁大了眼。她地丝有些杂乱。但她头上居然别上了第三朵花。以前觉得司徒罐那绢花已经够奢侈咯。可现在出现地那朵却远远地胜过了司徒罐地。司徒罐地上面还有绢丝地影子。这第三朵同样也是白色地。可就连基本地花瓣都是薄玉雕成地了。
看着杜子美错愕地眼神。福玉娘微微皱了眉头。轻声问道:“怎地。今日地我看上去有些奇怪么?”
杜子美僵硬的别过了脸,低咳了咳,想也不想的冲口而出,“玉娘,嫁给我吧。”
听见了杜子美的话,福玉娘也像全无思考的就回答了他,“好。”
等两个人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再面对的时候,全然的尴尬,杜子美喃喃的解释着,“对不起,我……我自不量力了。”
福玉娘却沉声说道:“若是你当真有心,不嫌了我老与你,我便嫁你。”
听见了福玉娘的话,杜子美出现了片刻的迟,随后听不出情绪的说道:“好。”
福玉娘在他眼前走了过去,看不出她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想法,可杜子美明白自己绝对不是一时冲动才会有娶福玉娘的念头,福玉娘头上再一次多出来的那朵花他不用费心去猜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瞧着自司徒罐回来之后,福玉娘对待敖鄂的态度明显有些不同了,杜子美害怕,时间久了,王家失势,福玉娘再被敖鄂抢了去,他将会一无所有,。
杜子美走进账房,却现有人在他之前就侯在了这里,此刻正悠哉的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杜子美先是一愣,福缘客栈的账房外人多半是进不来的,待到那人转过身来,杜子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之后,直觉的反应就是先关上了门,随后紧张的盯着来人,小声的问道:“你来做甚?”
那人笑看着杜子美的动作,却不像杜子美那样刻意压低声音说着:“上头差我过来问问杜账房,敢问那一万五千两的银子什么时候到账?”
杜子美皱紧了眉头,“短不了你们的就是,再我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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