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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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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裕皱紧了眉头,他的心跳也异常了起来,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在见到那老虎凛冽的眼神,竟觉得眼前一花,似是未来无望了一般,诸葛裕甩去脑中的烦乱,直视了前方,待清明了自己的脑子,发现那老虎竟似在沉睡,心中浮上了一片阴云,刚刚明明瞧见了它的目光,此刻竟是睡着的,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不成,还有便是,自己一向小心谨慎,明明走在前方,都没见了这猛虎,它是从哪里出现的。
景帝发现了诸葛裕的异常,压低了声音,不解的询问:“怎的诸葛卿家,难道身子不'炫'舒'书'服'网'么?”
诸葛裕听见了景帝第一次用这么感性的声音对自己说话,先是一愣,接着反应了过来,微微的笑了,轻巧的回道:“微臣多谢圣上挂心,许是多日操劳,脑子有些僵,微臣尚好,圣上无需担心。”
景帝微微的点了点头,乞颜的全部心思都被那貌似沉睡的猛虎吸引了去,并未发现身后景帝和诸葛裕的不同。
乞颜兴奋的抬高自己的弓,伸手抽箭,比划了一下,却感觉有些远,又见那猛虎只是闭目休酣,便壮了胆子,蹑手蹑脚的靠前,诸葛裕一时觉得不妥,刚想开口,就见那猛虎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诸葛裕悚然一惊,推了一把景帝,沉声喊道:“圣上快撤!”
说完抽箭射向猛虎,谁知道那猛虎竟会转弯,轻巧的绕过了诸葛裕和乞**出的箭,直奔了这方跑了过来,诸葛裕心一沉,这猛虎莫不是成精了,竟这般智慧。
侧面寒光一闪,似是奔着乞颜而去,诸葛裕大喊一声,“乞颜大王小心。”
说话之间,诸葛裕已经移身到乞颜身前,那寒光伴着一股凛冽的气流没入了诸葛裕的胸口,诸葛裕闷声一哼,乞颜惊慌的回神,大声的问道:“诸葛侯爷,你怎的……”
诸葛裕捂着胸口,艰难的说道:“大王,快和圣上跑。”
说完强撑起身子,拎着未射出的羽箭,奔向了那只疯了般的猛虎,乞颜一惊,发现自己的手上竟沾上了血,那是诸葛裕的,且血的颜色竟有些不同一般。
“诸葛裕,你……”
待景帝和乞颜反应过来之时,发现诸葛裕竟奔着猛虎冲去,口中还在喊着:“圣上,大王,这虎被人下了咒,不跑将危机性命。”
两人未曾挪步,因为见到猛虎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啃咬上了诸葛裕的颈侧,而诸葛裕手中的羽箭深深的没入了猛虎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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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六章 重伤 字数:5761
家一时疏忽,竟让猛虎伤了诸葛裕,待到程斯和储杰候,诸葛裕的肩胛骨已经被猛虎咬碎,那猛虎的耐性十分了得,即使被诸葛裕的羽箭贯穿了头骨也不肯松口,此刻猛虎眼中已经没有了他人,仿佛誓与诸葛裕同归于尽一般,即使手持利刃靠向它身边的人它也全然不顾,只是狠命的咬住诸葛裕,像遭遇了最恨的仇人。
所有人第一时间拿出手中的武器击向那猛虎,须臾之后,猛虎轰然倒地,虎口还是紧紧的咬着诸葛裕,连带着也把诸葛裕拉倒在地。
程斯担心的大叫:“侯爷,你怎么样了?”
乞颜也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眼睛不自觉的飘向了诸葛裕的胸口,他模糊的记得,自己刚刚是碰到了他那里才沾上了一手的污血,储杰忙抓起了诸葛裕的手腕切脉,景帝皱紧了眉头,只是轻轻的伸出手搭上了猛虎的脑袋,那猛虎竟张开了嘴,脑袋无力的垂向一旁,再与寻常死兽无异,方使得诸葛裕得以解脱。
储杰皱紧眉头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猛虎,又偷偷的端量了一番景帝,原来景帝竟是如此的深藏不露,那猛虎本已迷失了本性,到死也只记得要杀掉诸葛裕,景帝只是轻轻的一搭,虎身上被下的咒符便去了,储杰身子一抖,突然感觉景帝似乎并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个一直温温婉婉的人了,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主要还是诸葛裕。
诸葛裕的脸色已经微微的变化了,他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似乎正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溢出呻吟,身子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那胸口的位置还有污血向往流,肩膀上的血也渐渐变了颜色,素黑的衣衫被打湿了大半,湿湿黏黏的贴在身上,程斯更是焦急,有些像没了头的苍蝇,团团乱转着,“怎么办,侯爷定然遭小人暗算了,血已经变了颜色,一定中了毒,此地为荒山,这可如何是好。”
乞颜眼睛含着不舍,眼角的余光扫过景帝,景帝面上还是一派的无波无澜,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藏于衣袖之间的手指已经攥得泛白——王家人,不得不动手铲除了!
储杰切脉完后,景帝力持镇定的问道:“诸葛卿家情况如何?”
储杰眼中有藏不住的伤感,声音竟现出几分哽咽,“回圣上,不容乐观,微臣能力实在有限。”
“去给朕把御医唤来。”既是狩猎,御医是绝对短不得的角色,这次匆忙,却也带来了两名御医,程斯听见了景帝的吩咐,立刻跑了出去,乞颜皱紧了眉头,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个精致的翠玉瓶,递到了景帝手中,诚恳的说道:“这是本王随身携带的续命金丹,可维持一个人三日之内百毒不发,本王想诸葛侯爷的重伤主要还是在那穿胸而过的毒箭上,虎伤之处止住了血,以诸葛侯爷的定力,倒不必担心性命之虞,所以这续命金丹该是有效的,至少能坚持到诸葛侯爷寻到了医治之方,或者暂时给了诸葛侯爷几天时光也是好的。”
景帝皱着眉头。略微有些迟疑。乞颜想对景帝表示友好地笑笑。却终没有笑出口来。最后喃喃地说道:“陛下尽管收下便是。本王不会害了诸葛侯爷。这续命金丹是人间极品。难得一见地仙家之物。若诸葛侯爷没有出来挡下那一箭。恐现在躺在地上之人便会是本王。不管怎么。只要本王能挽回诸葛侯爷一命。定不会推脱。”
储杰看见了乞颜手中小巧地玉瓶。眼中浮现出一股希望地光泽。可是见景帝没有伸手接住。他也不敢妄动。只是盯着那玉瓶。久久移不开眼。景帝眼睛一垂。余光中已经看到了储杰希翼地眼神。知道这续命金丹大概是真地。遂沉稳地应下了。“既是大王好意。朕便替诸葛卿家收下了。朕也谢过乞颜大王。”
说着不再迟疑。接过乞颜递上地玉瓶。转手交给了储杰。储杰得了瓶子。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中。打开玉瓶。倒出了一粒女子食指指甲般大小地暗红色药丸。撬开了诸葛裕紧闭着地嘴。把那药丸塞了进去。不到一盏茶地时间。诸葛裕地面色看上去便不那般地灰暗了。
程斯去请来地御医也到了。御医来到了诸葛裕身侧。伸手把上了诸葛裕地脉搏。许久之后竟垂头丧气地摇着脑袋。程斯一见御医那表情。顿时来了怒气。“你个没用地东西闪一边去。换了别人来。”
当另外一个御医也摇着头之后。程斯竟冲了出去。躲在一侧用身子狠狠地撞向树干。口中喃喃地说道:“是属下无用。害了侯爷遭了这么大地难。”好在被一边地乞颜拦下了。
半刻之后诸葛裕地脸色似乎恢复了一些。眼睛微微地睁开。看向了众人。瞧见了景帝和乞颜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微微地露出一个笑靥。轻声地说道:“还好都没事。不然征战便要在所难免了。”
一直平淡的景帝眼中竟迅速闪过一丝动容,压制了很久,才稳住了声,听着如常的轻问道
葛卿家有何心愿?”
诸葛裕听见了景帝的话,眼神微微一黯,许久之后才又露出了笑脸,努力的对着景帝说道:“圣上,微臣答应了内子,无论如何,都将回去与她见面。”
景帝和乞颜都是微微一愣,然后沉稳的说道:“好,这里距离你的府宅不算遥远,朕亲自陪着你回去。”
诸葛裕又笑了,这次却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很累,很想睡一会,储杰和程斯小心翼翼的把诸葛裕抬到了平坦的地方,因为狩猎,必要的外伤药还是要随身携带的,两个御医围着诸葛裕的身子,把他肩胛上的伤用最好的药包扎了之后又用白布缠紧,还未到午时,得了消息的武将便都回转了,大家见到了景帝阴晴不定的脸,知道这次朝中将要真的有动荡了,或许这诸葛侯爷只是一个引子,具体怎么样,谁也想不到,一次南山狩猎,使随驾前来的大臣人人自危。
景帝本是吩咐着要把乞颜送回到自己的领地去,可乞颜死活不依,非要跟着去,景帝竟对这个叫乞颜的大王生出一丝好奇,在乞颜初登大宝之际,景帝已经差人暗中调查过乞颜,探子回报说乞颜是个极其残暴严厉的君主,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乞颜倒像是个喜欢游戏的稚童,难道以一代帝王的头脑会想不出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他的任性不但会给自己招惹来麻烦,也会连累到无辜的人,不过看着乞颜充满信心的样子,景帝便也没那个心思与乞颜纠结,毕竟诸葛裕是他盼了三年才判回来打算彰显龙威的主角,诸葛裕若当真不治,景帝这几年的隐隐将要付之一炬。
念及诸葛裕的状况,景帝让随行的人把诸葛裕抬上了自己的銮驾,景帝的銮驾是特制了,坐在里面比一般的马车要稳上许多,毕竟诸葛裕现在身上带伤,剧烈的摇晃会令诸葛裕难以承受的,可要赶回诸葛侯府,又要加速,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让诸葛裕躺进自己的銮驾,这个时候谁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的礼数了,随后又命人快马加鞭,终于在晚膳过后赶到了诸葛侯府。
诸葛侯府的门子毕竟不是寻常的仆役,入夜有人来敲门,本有些恼的,可又不敢不去开门,谁知道才将侧门打开一个小缝隙便见到了豪华的銮驾,腿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接着他微微敞开的门被人强行踢开,程斯怒气冲冲的奔了进来,对着门子大声的咆哮,“你这没眼的厮,竟不见了圣上和侯爷回府,胆敢耽搁这么久,小命不想要了么?”
边说边去敞开了正门,那门子早已抖作一团,他感觉得出程斯的暴躁,也瞧见了外面的气氛似乎不若平常,心中明了定是有大事发生,奈何腿下还软着,只能跪趴在地,呜呜咽咽的迎接圣驾。
这里初有骚乱之时,已经有下人去通报了李恒,待到李恒赶到之时,只见那华贵的銮驾已经驶进了侯府大门,李恒忙带着众人下跪,谁知景帝竟自己跳出了銮驾,对着一干人等厉声说道:“平身,去把你们老夫人和夫人请来。”
李恒微微一愣,老夫人他是明白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侯爷的娘亲是诸葛侯府里的老夫人,可是夫人,圣上难道也称呼了秀蓉为夫人么,这府中可被称呼为夫人的貌似只有秀蓉,心中其实微微的替秀蓉开怀着,被圣上称为了夫人,恐这普天之下便没有人敢拦在了秀蓉成为诸葛裕正室的名份了。
高兴过后,再回头看景帝,李恒不明白景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府中,却明显从程斯额头上暴突的青筋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怠慢,转身跑进了后堂,三年不见,身子还是那般硬朗,但是年岁到了,总有些沧桑的味道,再就是看到了景帝严肃的表情和随行者的悲戚,李恒竟觉得这平日只要片刻便会到达的后堂竟怎么跑也跑不到了。
秀蓉此刻正端坐在老夫人下座与老夫人讲她在大漠见到的风光,不知怎的,下午的时候想教诸葛绯绯绣山水,那大漠的落日始终成了秀蓉一桩心思,她暗暗起誓了好多回,一定要绣出自己想要的效果,可每次都不成功,竟有了些沮丧,可是她告诉自己退缩了便是跟天地失了诚信,依然坚持着,回府里了几日,今天才有了时间,谁知道刚下针,手指便被硬生生戳了个针孔,诸葛绯绯心痛了她,说自己的娘今日魂不守舍的,怕再要坚持只是折磨了自己的手指,秀蓉这才作罢,闲来无事,也便去陪着老夫人聊天。
才讲了没几句话,竟见了平日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李恒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老夫人挑高了眉梢,秀蓉心下一颤,也不顾得举止不宜,慌张的站起了身,轻声的询问了,“恒伯何事如此慌张,难不成是侯爷他……”
李恒喘着粗气,声音里有不确定,“老奴没见了侯爷,倒是圣驾到了,圣上说要老夫人和夫人出去迎驾。”
秀蓉还是觉得定然是跟诸葛裕有关系的,老夫人也感觉到异常,霍然起身,拉着秀蓉
焦急的说道:“蓉儿你且随我速速去面圣。”
二人都不顾着面圣之前要/炫/书/网/整理了仪容这些礼仪,慌乱的跟在李恒身后向正门跑去,去在半路瞧见了程斯抱着昏迷的诸葛裕,正向秀蓉现在住的院子里走去,这院子的位置还是下人们告知他们的,秀蓉心头一颤,目光不解的盯着程斯怀抱中的诸葛裕。
程斯也看见了月光之下秀蓉惨白的脸孔,心中竟是一紧,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了,景帝和乞颜同时把目光对上了月光下像精灵一样的女子,心中疑惑着,她有何魅力成为诸葛后最后的愿望,因为这名女子虽然美貌,却不见得是最美的,虽然羸弱,可是时逢现世,天下之大,如此弱之人比比皆是,可是他们在看清了秀蓉在月光下注视着诸葛裕的眼神时,心同时为之一抽,或许这便是让诸葛裕心心念念的地方,这样的眼神,没有杂质,不沾染世俗,单纯的只是一个女人牵挂着一个男人的目光,当他们被**顶上了权力的巅峰,身边便再也不复存在这般清澈的眼神,每一个靠近的女子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了。
景帝身边的女子多半想着如何母仪天下,如何封家荫戚,景帝早年的太子妃死于意外,后来被人查出也并非全然是意外,直到景帝登基,后位一直悬空,按常理这是不和规矩的,可是景帝的冷漠令所有人都不敢深谈关于立后之时,储杰曾经分析过景帝的心思,得到的却是让自己毛骨悚然的结论,景帝的太子妃是个善良的女子,出身并不显赫,靠近边疆知府家的小姐,偶然救下重伤的当时还是太子的景帝,景帝伤愈之后,用本朝最高的礼节,迎娶了这个身份并不与之相配的知府千金,景帝到底爱不爱这个千金没人知道,但是储杰却知道了景帝厌恶那些女人的勾心斗角,厌恶本来良善的女子因为自己想要报恩而凄惨丧命,所以他悬空了自己的后位,冷眼旁观着这群女人为了这后位尽现丑态,亦或者他是在惩罚自己的失算,要更加的让自己明白他身边那一张张美艳的面孔下隐藏了怎样肮脏的心,然后让自己的心从此孤独,心甘情愿的让自己被困在黑暗之中,
如此的景帝遇上了秀蓉那清澈的眼,竟微微有些动容,已经许多年了,景帝身边再也没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眼,他怎会不动容。
乞颜见到了秀蓉,单单是秀蓉的样貌,或许引不得乞颜的注意,毕竟生活在美人堆里的人对美貌似乎有些麻痹,乞颜看见的也是秀蓉的眼睛,是秀蓉看见被程斯抱在怀中的诸葛裕那一瞬间涌出的不安和深深的心碎,乞颜有些似懂非懂了诸葛裕和秀蓉之间的感情,可是对什么是真的爱情又好像隔了一层纱,想要靠近之时,那纱竟变成了山,远远的挡开了乞颜探究的目光。
秀蓉瞧见了昏迷中的诸葛裕,呼吸在一瞬间停滞了,直到身边的香儿用力的拍了一下秀蓉的后背,秀蓉才发出了一点声音,空气重新进入到她的胸肺,也顾不得眼前的站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几步来到了程斯身前,皱眉凝视着诸葛裕,抖着手抚上诸葛裕苍白的脸,声音支离破碎:“裕,你回来了,有谁告诉我,裕怎么了,他为什么要闭着眼睛不理我,难道他不爱我了么?”
秀蓉的话像一计炸雷敲进了在场每一个人心中,沉稳如景帝竟转过头去,不再看秀蓉悲戚的面容。
“老身恭迎圣驾。”
“诸葛老夫人无需多礼,朕此次前来是以诸葛裕友人身份进府,且希望侯府里的下人们不要把朕进府的消息泄露出去。”
“老身明白。”
老夫人还算冷静,知道规矩坏不得,景帝皱紧了眉头,明白诸葛老夫人的表现无懈可击,可是却让他觉得秀蓉的表现似乎才更人性了一些,老夫人见景帝也没心思跟自己走过场,快速来到了程斯身侧,压低了自己的悲伤说道:“裕儿这是怎么了?”
“回老夫人话,今日去南山狩猎,不想侯爷遭人暗算,胸口被射入一根毒箭,后被中邪的猛虎所伤,好在有灵药保命,但侯爷心心念念着要回转侯府,圣上这才不辞辛苦的陪同侯爷赶回了府中。”
“遭人暗算。”
老夫人喃喃的重复着程斯的话,好半天都没有清醒了过来,秀蓉的手还是抚着诸葛裕的面容,一声声的低喃:“裕,你听见了我在叫你么,听见了就回答了我啊!我是你的蓉儿,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不理的,你怎么能食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睁开眼睛看看你的蓉儿啊……”
程斯别过头不敢看秀蓉,声音里含着一丝莫名的悲愤,轻声说道:“夫人,外面夜黑阴气重,是否先把侯爷送到夫人的房里去。”——
第一卷已过半数,还望大家继续支持啊,谢谢亲了了!
正文 第一三七章 命绝 字数:4777
蓉三年前随诸葛裕离府之后,香儿断断续续听说了秀'宅子里那个怨鬼的故事,心下竟是惊恐,暗暗责骂着苏兰的歹毒心肠,不过好些年没有了那苏兰的任何消息,想来歹毒的婢子定然凶多吉少,时间久了也便淡忘了她的恶,只是报备了老夫人,请了法家超度了那怨灵,又把两座院子重新整过,改成了客房,把秀蓉的住处移到了与老夫人相邻的院子,一来方便了秀蓉照看诸葛天赐,再者老夫人上了年岁,愈加的离不得人了,秀蓉刚好是她暂时的依赖了。
秀蓉现在的内堂足足大出原来的三倍之巨,这院子说来是秀蓉的,其实也是诸葛裕的主卧了,老夫人心中也甚是清楚了诸葛裕回转之后定会和秀蓉住在一起,往年诸葛裕与王二小姐各有各的院子,不过原本老夫人并未给其二人分了院子,但诸葛裕坚持了,娶了王二小姐并非出自他所愿,老夫人也不好强求,就算王二小姐再有不满,却也莫可奈何,现如今换是秀蓉,想诸葛裕理应不再会分了院子才是。
当时香儿这丫头这般安排的时候,虽然看似有些张扬,实则也是顺着了老夫人的心意,至从诸葛裕迎娶了王二小姐之后,诸葛裕原本和老夫人之间不甚亲昵的母子感情便愈加的淡薄,原来两人之间的院子一个在府东,另一个便住在了府西,相隔要小半天的脚程,香儿这样一安排,就算一个膳厅用饭也废不得多少工夫,这也才三年,香儿那丫头是愈加的讨老夫人喜欢了,似乎老夫人想到了什么,香儿不必问,也能办得个妥帖。
因挂着这宅子是诸葛裕要住的,主卧里的床便格外的大,秀蓉第一天入住的时候在香儿明着暗着的话语中明白了这床的用途,曾羞红了脸面,却不想诸葛裕当真躺在这上面之时,秀蓉却恨不得眼前的人只是自己做得个噩梦,待到天明之际,噩梦醒来,一切便会恢复到往日,哪怕再夜夜相思,也不要见到如此模样的诸葛裕。
或许是感觉到了秀蓉柔若无骨的小手的抚触,诸葛裕幽幽的转醒,看着秀蓉垂泪的眼,艰难的伸出手,却在半空中虚软的垂下,却被秀蓉眼疾手快的抓了回去,贴上了自己的脸,泪水却沾湿了诸葛裕苍白的手掌,“蓉儿,见到我不开心,怎得要哭,哭得我心都拧了,早知你不想见我,我便不急着赶回来了。”
“裕怎会这样想,蓉儿是见到了侯爷回转开心的哭呢,蓉儿太过思念了侯爷,今日瞧见了,怎能不哭。”
“蓉儿,这么许多天来,我也无时无刻不念叨着你,而今我没有食言,果真回来看你了。”
秀蓉拉起诸葛裕的手,用自己的小脸轻轻的磨蹭着诸葛裕的手心,感受着上面的细茧,就像他曾经的爱抚,“裕自然不会诓骗与蓉儿,裕会好起来的,等裕好了起来,还会陪着蓉儿去塞外看那落日,蓉儿的落日还未完成,若此生不得一幅珍品,蓉儿便白来这人世一遭,裕还答应过蓉儿,回到了这天暖水美的家中,裕还要和蓉儿再育子嗣,裕不会骗蓉儿的对么?”
诸葛裕艰难的勾了勾自己的手指,所及之处都是秀蓉灼热的泪花,好像烧上了诸葛裕的心,令他频紧了眉头,轻轻的笑道:“蓉儿,若是苍天不允,你我皆是血肉凡人,又怎敢与天博,奈何你随我身侧几年,竟没得几天安生日子,这辈子算我负了你,如有转世,蓉儿莫要忘了我,到时我不再是战场之上的猛将,或许只是寻常的农夫,娶你为妻,你我男耕女织,生养子嗣,享天伦,共恩爱。”
诸葛裕眼中尽是向往,秀蓉却把一颗小头摇得赛过了拨浪鼓,“裕我不许你胡说,你若敢负了我,今生我便不原谅你,何谈来世。”
他们的对话让站在他们身后的景帝和乞颜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如溃堤的洪水,瞬间充斥心扉,久久不曾平静,男耕女织,在他们眼中最无趣的布衣生活,却是诸葛裕这名虎将心目中一直向往着的,他们理解不了诸葛裕的心思,难道布衣真的有那么幸福么,会比站在权利的巅峰,傲视群雄,轻易操控了一个人的幸福与否还吸引人?
诸葛裕朦胧地眼神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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