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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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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诸葛裕嘴角擎着嗜血地残忍。对阿玛雅全力地挣扎毫不介意。
阿玛雅眼中的恐惧越来越大,这种濒死的无助她是尝试过的,那个时候只以为白绫的结会如往常一样打开,却没想到自己挂上去之后脖子竟被生生的勾住了,剧烈的痛楚和越来越艰涩的呼吸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无能为力了,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想到轻声当真是最K情。
随后心中的不甘心随着头脑的迷茫带入了亦幻亦真的空间里,然后她知道自己死去了,再然后自己的魂魄被父亲请来的天师收了去,在混沌的黑暗中等待时机,本为重生,结果兜兜转转,竟绕了那么大的圈子,结果还是要遇到这样的结局了。
在阿玛雅昏迷之前诸葛裕松开了自己的手,阿玛雅得到了空气,先是猛然一阵呛咳,眼角的泪仿佛开了闸的洪水,顷刻间占据了她的整个面孔。
诸葛裕依然故我的冷淡,仿佛阿玛雅的难过与自己毫无关系,“虽然你的脸比苏兰离开这里的时候完美了,不过本侯知道你爹有这个能耐保住了你现在这张脸,不过你可以自豪的是,我不清楚你爹请来的巫师道行居然这般高深,竟能把死人弄活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你是谁,最终让我确认了你的身份的验证,该是昨天晚上你的香气,从你很小的时候吧本侯便清楚了你喜欢这种香味,久久已然成瘾,我以为你换了身子嗜好便会不同了,没想到还是喜欢了这个味道,这个味道最开始只有兰馨表姨妈在用,后来不知道你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这种味道,不过你忽略了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兰馨表姨妈用上了这个到会衬托了她的贵气与空谷幽兰一般的气质,可是你若是用上了,只是让我感觉深深的作呕。”
“哈哈,这么多年我竟然败在了一种喜欢的香气上,那又怎么样,很多人也喜欢被花香环绕的。”
阿玛雅似乎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原本她心中是极其恐慌的,她以为是王老爷的天师出卖了她,不过听见诸葛裕话中的意思,才明白诸葛裕只是猜测她的真实身份,既然是猜测,她何必要承认。
自然,她更不会告诉了诸葛裕,自己会喜欢上这种味道,不是莫名其妙的,那个时侯诸葛裕一直是那么的高傲,即便骄傲如公主般的自己,诸葛裕也不屑多看她几眼,可是王美莲偶然之间却瞧见了诸葛裕看着兰馨那种痴迷的表情,从那之后,幼小的王美莲开始把自己装扮成兰馨的样子,也是从自己像了兰馨之后,好运纷至沓来,先是自己的爹爹对自己突然的宠爱,随后自己成为了诸葛裕的夫人,这些对于王美莲来说是极其美妙的事情,都是从自己开始有意无意的模仿了兰馨开始,所以说王美莲喜欢那个味道,不如说王美莲把那个香气当成了自己的好运香了。
可诸葛裕接下来的话却让阿玛雅打了个战,再也没有了争执的心情。
“当然,这之前你便已经让本侯起了疑心,虽然外表不一样了,但你的性格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跟你在一起,本侯便会觉得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有些水深火热的感觉。闻到了花香,只不过是一个进一步的确认,还有从苏兰消失,到南疆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了一个对本侯十分仰慕着的神秘公主,你以为本侯当真一无所知便敢放下了心来迎娶了你,那样本侯便不是诸葛裕了,最后本侯还是要跟你说一声,你找了谁的身体不好,却偏偏挑上了苏兰的身子,就是这具身子让本侯厌恶之极,跟你行**之事,本侯真的想吐,本侯忘不掉,就是这具身子的主人害死了本侯一心期待着的儿子。”
诸葛裕说完之后,满意的看着阿玛雅苍白的脸色,这便是他的目的,于公于私,诸葛裕现在已经没有和阿玛雅纠缠的必要,相信王老爷也没那么多的精力,处处的关注了阿玛雅才是,就算他真的那么的宠爱着阿玛雅,等到他到来之后,估计已经过了许久了,至于不处理了阿玛雅,不能不说还是看了些南疆大王的面子的。
诸葛裕走出了阿玛雅的院子,第一次感觉如此轻松,眼神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秀蓉的院子,随即一种沉重感又侵袭上了心头,他忘不了程斯的话,当真的忘不掉关于秀蓉的一切。
程斯看见了诸葛裕的表情,心中又是一沉,却感觉秀蓉似乎已经无望出府了,这样的感觉让程斯一阵迟疑,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的,一如既往的跟在了诸葛裕的身后,可是两人之间却有了不同的心思。
诸葛裕还想去找秀蓉,奈何身后跟着程斯,他曾经瞧见过程斯对秀蓉的紧张,却不想这份紧张远远大于他的预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心中还在翻搅着,竟瞧见了前方站着那个被景帝安排到他这里的退职细作,那人瞧见了诸葛裕,似是有话要说,几步向这边靠了过来,大有诸葛裕这次别想在逃的味道。
诸葛裕此时却对关于王家的任何消息都是反感着的,他知道这个人找了自己许多次,可他总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掉了,虽然他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这个人的毅力,倘若他来寻自己说得是关于别人的事情,就算是储杰的趣事,想必诸葛裕也会笑着陪他,可是独独关于王家的,诸葛裕觉得自己可以再耍赖一次,
次,他在心中跟自己如此说道。
正好府外储杰来了消息,说最近跟诸葛裕封地的外援有了情况,急需了诸葛裕去处理,诸葛裕心中一松,这对于现在心思烦躁的他来说未尝是件坏事,一来正好可以不找理由避开了那个不懂得死心的细作;二来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了秀蓉,离开几日,或许再见面自己能坦然一些;三来,自己做出了把阿玛雅送出府中的决定,他有些担心会有人拿着时局的利害关系来阻止了自己的决定,也可以说,诸葛裕是借着这个机会逃离了这一切的。
诸葛裕一去便又是三日,这期间老夫人去看望过阿玛雅几次,可是阿玛雅的哭闹让老夫人生厌,随后也便随她去了。
游走在府外的日子对于曾经的诸葛裕来说是很平常的,可是这次却有些坐立难安,只是几个扮作流民的探子寻意生事,诸葛裕用最快速的方法处理了,这次不再纵容,在菜市口斩了几人,算是摆明了与王老爷杠上了,也对别的流民做一个警告的意味,毕竟没几个知道死的是探子,这样一来,流民中有些宵小便安分了许多,如此处理之后,诸葛裕快速的回到了府内,没想到半年以来,竟然还会对那个逐渐苍老的秀蓉生出了许多思念来,比从前更甚。
才进入府内,远远的便听见香儿大声的斥责,她很少这么咒骂下人的,诸葛裕笑了笑,原本是没当事的,谁知道路过‘藏宝阁’之时,却听见了香儿的叹息,“都说在大宅子里做事要千万的小心,侯爷是心存善念的,若此刻换成普通富绅家,只怕你这妮子已经成了棍棒之下的冤鬼了,乞颜大王岂是寻常的人物,侯爷大婚,他只送来了那么看似寻常的‘连理枝’,想来也知道是有些玄机的,你却打破了它,这事侯爷不问还好,若是哪日想了起来,怕我也保不住你了。”
对府里藏有的宝物,诸葛裕本是不在意的,可香儿的话却让诸葛裕心头一热,旋即像想到了什么,竟然不急着去找秀蓉,而是迈着步子进入了‘藏宝阁’,那个小丫头本来是无心的抬眼,却瞧见了诸葛裕,当即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算,“侯爷饶命,婢子不是有意的,侯爷饶命,婢子知道错了。”
诸葛裕冷淡的扫过那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沉声说道:“做事如此马虎,自然要受些罚的,这事交给香儿去办。”
香儿听见了诸葛裕的话,却点头称谢,她知道这是诸葛裕有意饶了那丫头一回,遂拉着丫头给诸葛裕道谢,诸葛裕挥挥手,轻声说道:“免了,香儿你把乞颜大王送来的礼物拿给我瞧瞧。”
香儿犹豫了一下,才转过身去,小心翼翼的把收进托盘里的‘连理枝’捧到了诸葛裕面前。
这‘连理枝’其实便是一个精巧的根雕,当初送来的时候,中间便生了处缝隙,大概是被那个拙笨的丫头摔过的缘故,原本的缝隙已经明显的断裂开来,诸葛裕翘了翘嘴角,心中暗自合计,难不成是乞颜暗喻了他与秀蓉之间的关系,这初次送来之时,是自己与阿玛雅大婚,那个时候已然生出了间隙,可自己却不自知,现在却是完全断裂了开来了。
完全断裂了!诸葛裕猛然惊醒,两处连接点没有一丝纠缠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与秀蓉……
诸葛裕当即乱了阵脚,才想丢下东西去看秀蓉,却发现了那断裂处有一卷丝帛,诸葛裕抖着手抽出了丝帛,展开,上面的四行字差点让诸葛裕栽倒在地:用吾之寿,换汝之命,吾之苍老,与汝得命同彼长。
诸葛裕再也隐忍不住,迈开步子便往秀蓉的院子跑去,香儿发现了诸葛裕的异常,轻声唤了句,“侯爷……”
两个字换到了诸葛裕坚决的命令,“通知储杰,速速打开了秀蓉的院子。”
香儿感觉心头也是一颤,好像有什么发生了,诸葛裕跑出去之后,诸葛绯绯也来到这里,看着诸葛裕仓皇的背影,喃喃的说道:“爹爹怎会有如此慌张的时候。”
香儿随即反映了过来,对诸葛绯绯大声说道:“小小姐,快去通知老夫人,想来夫人的院子里定然有事情发生。”
诸葛绯绯也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忙点头下去找老夫人去了。
诸葛裕平日翻越的墙头今日竟会觉得格外的吃力了,连跳了三次才跳了过去,跌跌撞撞的奔到房门外,房门竟然从里面插住了,诸葛裕也顾不得多想,直接撞开了房门,眼前的情景却让他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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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六章 身死 字数:7008
儿急急寻到了储杰,只说了诸葛裕吩咐打开秀蓉的院当即了然诸葛裕此举定不寻常,带着人手来到了秀蓉的院子外,这院子的钥匙当初被诸葛裕扔掉了,要打开这门,自然要用些手段的,好在程斯也在,该不会太费功夫
那边老夫人也得了消息,总感觉怪异,也不敢迟疑,抱着诸葛天赐便来到了秀蓉的院子外,她们一行人来此之时,刚好瞧见了程斯破门而入,大家随即跟上了前面人的脚步进了院子。
宫叔回来的时候,秀蓉的院子里已经站了好些人,宫叔手中的绣线不知不觉滚落在地,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目光直直的,心中明白多少日子的担心大概这次真的成了现实,可是秀蓉笑着跟自己说绣线不够了之时,还是那般的平静的,或许眼前只是诸葛裕想开了,要从新接纳了秀蓉了,才会让这个院子里都是人的。
尽管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宫叔还是执意这么去想,他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手还是很好的,撞开人群,眼前的画面让他心神欲裂,半年的相处,他早已把秀蓉看成了自己的女儿,可是现在秀蓉却直挺挺的悬挂在了房梁之上,她身下是诸葛裕瘫坐茫然的身影。
“不……”
虽然是支离破碎的声音,可是这么多年来,宫叔口中第一次有了声音,就算曾经遭受挫骨之痛,宫叔也不曾吭一声,现在却出了令闻伤心,见落泪的哀嚎来。
宫叔的呜咽打破了众人的魔咒,老夫人怀中紧紧的抱着诸葛天赐,整个人向后仰躺去,幸亏被她身边的两个丫头扶住了。
香儿也顾不得体面,大声哭喊着:“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秀蓉并不像寻常的悬梁之人,她看上去很平静,也没有眼鼓,舌突的恐怖,那鬓角前些日子浮现的白竟全部消散了去,现在倒是能分辨的出,她就是秀蓉了。
程斯也木然了,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秀蓉,声音里全是责备,“都怪我,是我胆子小,若我早些跟侯爷开口,带着你离开这里,你便不会如此,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下人们有些是不认得秀蓉的,感受到了主上的伤心,各个也都呜呜咽咽的了,只储杰理智,大声喊道:“夫人气色如此的好,快些放她下来,去请冯医官来,看看还能不能医治。”
储杰地话解开了众人地疑惑。原来这个女子便是半年前失踪地那个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地平民夫人。现在怎么会这样地遭遇。
诸葛裕仿佛如梦初醒。连忙纵身割断了用被单裁成地绳子。抱着秀蓉尚还若软温热地身子。大声地对众人咆哮:“冯医官呢。怎么还不来。”
有人已经开始抹汗。就算再快地步子。也没办法这面才吩咐下来。那边人便到了不是。不过但凡脑子不缺弦地人都明白。这话是不可以跟现在陷入疯癫地诸葛裕说地。沉默也不是办法。众人纷纷退后。独独凸显了没有挪动地储杰来。
储杰左右看了看。知道现在也只有自己能递上话了。遂硬着头皮说道:“侯爷稍候。冯医官即刻便到。”
诸葛裕小心翼翼把秀蓉放到内室地床上。伸手温柔地拂去秀蓉额头上垂落地一缕丝。头也不抬地跟储杰说道:“既然他到还要等些时候。你也是懂医术。就先给蓉儿瞧瞧。她是不是睡着了。竟这么地不听话。想要吓唬与我。”
储杰皱了皱眉。虽然秀蓉看上去地确就像睡着了一样。可是她地胸口已经看不见起伏。若是人才挂上去倒还好说。只怕这女子既然有心。被人现便不会是一时半刻地了。结果自然也不会像诸葛裕说得那般地轻松了才是。
即便心中已是千回百转,储杰还是听从了诸葛裕的吩咐,上前伸手给秀蓉切脉,他瞧得出诸葛裕的状态很不好,哪怕自己的动作能让他宽宽心也好。
秀蓉的手臂也是温热的,可是储杰才一搭上去,脸色便变了,这秀蓉哪里还有脉搏,分明已经是故去之人了,这要怎么跟诸葛裕交代,储杰感觉自己的后背开始显出汗珠,尽管摸不到脉搏,却不敢直接拿开,只是毫无意义的装模作样。
诸葛裕见储杰还在切脉,也不说话,可感觉储杰切脉的时间明显多余正常的范畴,也忍不住的催促了起来,“怎么切了这么久还没个结果呢,快些开方子,药库里的名贵药材,只管下,我们不怕寻不到上等的药
储杰尴尬的收回了手,心中又开始惦记着要怎么跟诸葛裕交代呢,外面竟有了声响,让储杰一时之间有些放松,这内室不同于外堂,下人们是不可以随便进出的,所以这房间里现在不过才有那么几个重要的人,老夫人情绪激动,已被丫头送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程斯木然的走进了秀蓉的内堂,眼睛还维持着僵直的状态,香儿给储杰打着下手,眼里全是泪花,至于宫叔,只是默默的依靠着门板,不见笑,也没见哭。
“让开,都让开,让冯医官进去。”
储杰心中一动,随即又害怕了这冯医官刺激到了诸葛裕,却也不好当着诸葛裕的面点一点冯医官。
冯医官进门,瞧见了这屋子里的情况,先是一愣,他会来的这么快,也算是偶然的,出诊归来,路经诸葛侯府,却被府里的下人叫了进来,他有些茫然,不过见到床上躺着的女子时,揉了揉眼睛,虽然此女看似比前些日子年轻了,不过轮廓还能分辨的出是那几日住在他府中的妇人,从这些人眼中凝重的表情上来看,自己应该谨慎说话才是。
冯医官只以为秀蓉是又有了新疾,出声打破了尴尬,“难道她的身子还没好么?”想了想对倚靠在门边的宫叔小声说道:“若当真不行,为确保不会一尸两命,也只有冯某昧了良心了,你可同意?”
冯医官有几日没见了秀蓉,上次的隐瞒只当能有机会告诉了秀蓉,可是现在
子已经很久了,想必她的家人也该有所察觉,今日找也是讨论了这个问题才是,所以他自觉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只是心中有些纳闷,秀蓉一个仆妇有了这样的事情,怎要如此的劳师动众,诸葛裕竟都坐在她的床边,纳闷归纳闷,冯医官还是以为宫叔和秀蓉是最亲近的,所以把心中的疑问对上了宫叔。
冯医官的话声音并不是很高,可是在静寂的仿佛屋里没人的环境下,便格外的突出了,简单的几句便震愣的在场的每一个人,就连原本最冷静的储杰也委实惊吓出了一身冷汗,抖着声音问道:医官此话何意?”
冯医官心中一悚,察觉到在场的人表情中的不敢置信,觉似乎自己有些自作聪明了,遂声音也抖了开来,“冯某说、说那个仆妇有了身孕,难道府中的人请我来,不是因为她身子弱,担不起那孩子,所以要流下去么?”
冯医官的话令一直面无表情的程斯错愕的看向诸葛裕,自然,这反映不单单只有他如此,在场的人都是一样呆呆的看着诸葛裕。
诸葛裕好像没有消化掉冯医官给的消息,许久才有了反映,赫然起身,抓过冯医官的衣襟,阴森森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曾经告诉过本侯,说蓉儿今后不会再有身孕了,此刻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若糊弄了本侯,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祭。”
冯医官被诸葛裕抓着,却不敢再胡乱开口,心中暗暗后悔了自己茫然之下的鲁莽,没先弄明白就开了口,他以前不是如此糊涂之人,大概是养尊处优时间久了,感知能力也有所下降了,还有这个老女人竟是诸葛裕的宠妾,他是万万也没想到的。
诸葛裕见冯医官只是沉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沉声说道:“不说是么,现在就给本侯去阎王那里报道去。”
人这就说,这就说,如夫人那个时候两次血崩都极其严重,保住了性命已属万幸,若以小人经验,她是不可能再有身孕的,不过如夫人定然是富贵之人,才有了万中选一的好运。”
诸葛裕听说了秀蓉有了身孕,心中竟说不出到底是何种滋味,又听见了冯医官说她是富贵之人,心中一阵动容,拉着冯医官便来到了秀蓉身前,高兴的说道:“既然你说她是富贵之人,那么便给她瞧瞧,她怎么还没有醒来。”
冯医官来到了秀蓉床边,看见静静躺着的秀蓉,面容竟比那次见面要红润上了许多,感觉皮肤也好了些,以为她当真只是睡着了,遂伸手轻轻的搭在了秀蓉的脉搏后,也就须臾之间,冯医官的面色竟然大变,低头仔细的审视了一下貌似睡着了的秀蓉,又轻轻的挪了挪自己的手,片刻,冯医官额头上的冷汗便流了出来。
诸葛裕不耐烦的问道,“怎的,蓉儿可还好。”
冯医官身子抖了抖,随即从椅子上挪开,跪在地上,声音里毫不掩饰的透着惶恐,小心翼翼的说道:“回侯爷的话,如夫人——如夫人她已经去了,您还是为其准备后世,让她入土为安吧。”
诸葛裕听见了冯医官的话,顿时拧紧了双眉,又拽起了冯医官的衣襟,大声说道:“你说慌,她明明就是睡着了,你这庸医若还是妖言惑众,本侯现在就斩了你。”
冯医官身子筛糠了一般,声音更是谨慎,“侯爷,如夫人她当真去了,侯爷还是早做打算吧,小人也是无能为力,夫人的面容虽然如故,可小人觉得,夫人应该走了有些时候了。”
诸葛裕眼睛血红,瞪视着冯医官的样子想要把他吃了一般,储杰害怕诸葛裕当真闹出人命来,对程斯使了个眼神,却见一向与其心意相通的程斯只是愕然的盯着秀蓉,对他的眼神根本视若无睹,储杰无奈的撇了撇嘴,偷偷的靠近了诸葛裕,趁其不备,对其颈侧重重的敲下,诸葛裕只觉得颈侧一阵剧痛,还未回头看个清楚,人便已经躺了下去。
香儿见诸葛裕被储杰打倒,心中也紧张了,大声的问道:“储杰你这是做什么。”
储杰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办法,侯爷现在需要冷静一下,先让他睡下了,我们才能给如夫人处理后事。”
香儿听见‘后事’两个字,眼圈又热了,良久才轻声的说道:“如夫人命真苦,还不到二十岁,本与侯爷是天作之合,奈何没享多少好日子,这便去了,却道红颜多薄命,我原是不信它的,现在看来却是如此了。”
储杰上前扶起了诸葛裕,走了两步,却又回了身,对冯医官沉声问道:“如夫人当真有了骨肉。”
冯医官刚刚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现在手脚都瘫软着,坐在地上不起来,声音却是肯定的,些日子程大人带着她来诊断,小人切出了如夫人已经有将近三个月的身孕,本以为她只是寻常的妇人,由于种种缘故便未能告知与她,今日小人当你们寻我是为了她身子虚弱,要设法除去那孩子,却不想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夫人当真没有一线生机了么?”
“如夫人应该已经死去多时了,小人不是大罗神仙,实在无能为力。”
储杰轻叹了口气,对冯医官轻声说道:“如此你便下去吧,今日之事,且不好张扬。”
冯医官点头哈腰的走了,储杰把诸葛裕送到隔壁的房间,才回来没多大一会,便瞧见自己刚刚送走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对着一屋子的人咆哮,“都给本侯滚出去,谁若是再敢阻止本侯与蓉儿的清净,本侯便要他陪葬。”
“侯爷……”
储杰才开了口,诸葛裕却猛然回过头来,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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