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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骨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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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能。三界六道,芸芸众生,尘归尘土归土,各有各的去处。道不可逆,死了就是死了,哪有还阳的道理?这里所说的返人间,是说鬼带了紫符,就可以摆脱白天黑夜,阴气阳气的限制而自由行动。”
  “那你手里的东西?”
  “紫玄星啊……我只听说过,曾经在图样中见过,但是从来就没见过实物。紫符是需要熬制的,而熬制紫符就只能用这种紫玄星来熬。没想到在这里,我遇到了紫玄星。”贺道长还是难掩兴奋。
  “道长,我们是追着鬼引尸来的。”我提醒道。
  贺道长回过神来,看了看潭水水面。此时,随着天色渐亮,那潭水也逐渐恢复了本色,趋于平稳。
  “天亮了。估计追踪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了。我们明天晚上再来,先回村里看看。一方面我担心陈喜,另一方面最近镇魂塔倒了,太多的鬼魂出来作祟,我们去看看村里的情况怎么样。”贺道长说道。
  “可是,村长爹见到我们,会杀了我们的,他一个人能扳倒一头牛。”鹊儿说起来,心有余悸。
  我看了一眼潭水,笑道:“如果我们告诉他,我们找到水源了,村里的人不用再为水发愁了,你说他还会责罚我们吗?”
  鹊儿一听,转忧为喜。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难道这附近也有一只石头的鳌龟吗?会不会也是李有根他们做的局呢。
  我们见天已经放亮,便迅速离开了那个水潭。寻到下山的路,往村子里赶去。
  我也不知道村长会怎么对待我们,但是陈喜是一定要救的,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了。可是当我们下了山,快要进村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了一丝异样。
  首先我看到那座祭拜天神的祭天台,塌了。
  那些用来垒砌的石块,洒落了一地。而现在天已经亮了,但是村子里面却是鸦雀无声。
  鹊儿也发现了异常,转头四下看个不停。
  “鹊儿,带我去找村长。”我感觉到情况不对,对鹊儿说道。
  鹊儿点点头,带着我和贺道人一路小跑,奔向村长的家。
  整个村子里的建筑很少,人口也不是很多,但是里面充斥着一股血腥味。我预感到不妙,结果鹊儿推开村长家的院门,猛地发现有一个人躺在院子里。
  鹊儿大叫一声,扑了过去,连声喊娘。
  原来这人是鹊儿的娘西瑶。我急忙跟过去,帮着鹊儿扶起那个人,却发现西瑶已经死去多时了,早已经没了呼吸。
  鹊儿痛哭失声,哭罢,发疯般地冲进屋子,发现村长一个人正躺在床上,两眼发直望着床顶。
  鹊儿扑过去,嘶喊道:“村长,我回来了。我娘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知道,鹊儿其实是村长的女儿,但是她一直都是称呼他为村长的。只是在和我谈话的时候,才会称呼一句村长爹。
  村长瞪着那双无神的眼睛,看了看鹊儿,又看了看我们,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身体猛地一哆嗦,向后面躲去。
  同时他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用手指着我们:“诅咒,诅咒,终于来了……”
  我看了一眼贺道人,贺道人冲我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走魂了。”
  “找的回来吗?”
  贺道人摇摇头:“我现在什么法器都没有,这村子里也不可能有什么招魂的东西,只能等他自己恢复了。如果魂魄走的不远,一会就会回来的。先给他吃一些安神镇定的药是最好。”
  “我知道,家里有很多草药,我来熬药。”鹊儿匆忙找了些草药烧火去熬。
  我和贺道人把鹊儿的妈抬到了屋里,平放在地上。
  就在我搬动她的尸体的时候,感觉到她的身体里,像是灌满了水一样,显得有些浮肿。
  我低声嘟囔着:“奇怪,人死了不都是发硬吗,怎么她的身体是软的呢?”
  贺道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用手指按了一下鹊儿妈的肚子。没想到这一下子就让鹊儿妈的肚子凹进去了一块。
  她的身体就像是注满了水的气球,软软踏踏,一按一个坑。
  “哎呀……”贺道人正用手按着她,没想到手力加重了一些,手指一下子竟然捅进了鹊儿妈的腹部。
  贺道人急忙抽手回来,就见一道血箭从鹊儿妈的肚子里喷射了出来。

  ☆、第三十三章 部落血债

  “啊……”我看到这一幕,惊诧不已。
  这时,鹊儿妈妈西瑶的肚子里的血水源源不断地喷出来,就好像她的肚子里,不是五脏六腑,而是一肚子的脓血。
  我和贺道人手忙脚乱,我急忙搬了个木盆来接。只一会工夫,那木盆就接了满满一盆的污血。那血色有些发黑,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终于,西瑶的肚子不再喷血,而她的肚皮也迅速瘪了下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我和贺道人面面相觑,这种情况连见多识广的贺道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熬完药进来的鹊儿,见到这一幕,更是吓得连药碗都失手落到了地上。
  我问贺道人:“这是怎么一种状况啊?”
  贺道人摇摇头:“也许……也许真的是诅咒……”
  我问鹊儿:“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听你说过村子里似乎中了诅咒,不能出村子半步。否则就要暴毙,这到底是个什么诅咒啊?”
  鹊儿摇头说道:“这个只能问村长,村长从来也没提及细节,更不许我们问起。”
  我看着蜷缩在一角的村长西谷,看来谜团还得西谷回过魂来才行。我敦促鹊儿再去盛药给他灌下去。
  忙活完这边,我低声跟贺道人交待,让他在这边守着,我趁着村长这个样子,出去找一找陈喜。
  贺道人点头,我一个人偷摸出了村长的家。
  整个村子房屋不多,找起人来相对容易。就在我在村子里行走的时候,我发现每经过一户人家,就会发现里面有人在扒着门缝和窗户在向外看。
  我知道一定是西瑶的死,让他们都以为是诅咒来了,生怕诅咒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所以躲了起来。
  我心里好笑,如果真的是诅咒,这么躲起来有用吗。
  不过这样也好,我得以没受任何阻拦地搜寻陈喜。村子里面大多是村民的住宅,陈喜应该不在里面。就在我在村里转圈的时候,我发现了在村子的一角有一间石室。
  村子里的住宅大多是木制或者茅草搭建而成,出现这么一间石室显得格外突兀。
  我看看左右没人,几步赶了过去。
  那石室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石门,紧紧关闭着。
  奇怪的是,石门上面居然没有锁。
  我沿着石室转了两圈,确定没有其他的入口。我伸出右手手拽住石门上的锁环拉了拉,石门居然纹丝没动。
  我卯足劲,使出全力再一拉,石门还是没动。
  就这么两下,我就已经出汗了,心里暗骂这石门怪不得不上锁,这么沉,谁能打开啊?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左手。自从我的左手中了尸毒以来,我就一直不习惯使用左手,哪怕是爷爷用特殊办法把我的左手练成了搜魂手。更为别扭的是,我时常还要戴着人皮手套,不然就会受到阳光的灼伤。所以一般右手能办的事,我都不会动用左手。
  但是现在我想用左手试试。
  我伸出左手,拉住石门的锁环,一用力,那石门竟然微微动了一下。
  这个情况给了我很大信心,急忙再次加力,这时我感觉到我左手的小臂里面似乎血液都快速流动起来,有一种发热发胀的感觉。
  那石门随着我的拉拽,嘎吱嘎吱也被拉开了。
  我看着自己的左手,没想到这搜魂手,不只是能摸骨探阴,居然还有如此功效,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这简直就是黄金左手啊。
  那石门打开了,外面的光线一下子射了进去。
  我探头往里看了看,发现这石室里面布置相对简陋。只有一张石床,一套石桌石凳。
  在那石床上面,铺着被褥,上面正半躺着一个人。
  这人胡子拉碴,看不清脸,裹着棉被一动不动。我心里一动,急忙窜到了那石床前面,仔细辨认了一下,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正是我要找的陈喜。
  但是几天不见,这小子可是憔悴潦倒多了,脸色死灰,眼窝深陷,本就浓重的络腮胡子,更是长满了半拉脸。
  看到我站在床前,陈喜原本暗淡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光亮。
  我上前扶住他,问道:“陈喜,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刘葵,你怎么来了?”陈喜有点兴奋。
  “救你啊。”我看着陈喜,突然反应了过来,急忙问道:“卧槽,你小子弄得这么狼狈,不会是被他们这里的女人给掏空了身子吧?没想到你一个修道的人,居然在这里破了戒?”
  我知道,陈喜被关在这里,完全是村长西谷为了让他帮着村里的女人生孩子,从而给这个村子改善基因的。而且我亲眼看到为了选出最优秀最健康的女人,一大群女人还大打出手。
  陈喜听完连续摆手:“胡扯,道爷我悟道多年,这么点考验还是禁得住的。我拼死不干,他们就不给我饭吃,我这个熊样是特么饿的。”
  听到陈喜说这些话,我心方安,这说明陈喜还是正常的。
  我扶着陈喜站起来,让他闭着眼睛走出石室。经过慢慢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之后,我带着他回到村长家。见到了贺道人,陈喜显得极为兴奋。
  我让鹊儿给陈喜准备了些吃的,这家伙像饿死鬼投胎似得,胡吃海塞起来。
  这个时候,村长喝了安神顺气的药,似乎安分了许多,神智也清醒了不少,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了。我也顾不上和问陈喜来这里的经过,和贺道人围在村长的床前。
  村长西谷经过鹊儿的解释,也知道了我们并无恶意。他跟我刚看到他的时候,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眼神也浑浊起来,也许是禁受不了西瑶之死的打击,也许是因为那个一直像利剑一样悬在他心上的诅咒。
  我告诉西谷,我们想帮他,想要破除这个诅咒,不要指望什么天神。所谓的天神,全都是假的。
  贺道人也说,如果想破除诅咒,首先需要知道诅咒的根源,希望村长能告诉我们。
  村长此时,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强势,在我们的追问之下,说出了在他心里已经尘封了几十年的往事……
  村长西谷,是克牧族人。克牧族并不属于五十六个民族之中,属于未被承认的一个民族。他们多住山坡,村寨稀疏,游耕生活,盛行图腾崇拜。他们由于祖辈主要寄居在云南一带,所以和当地的苗族有很多互通之处。
  克牧族部落奉行严格的婚姻制度,不允许自由婚姻,需要族长指派才能婚配传宗接代。但是就在西谷十八岁的时候,违例爱上了外族部落一个美丽的姑娘,叫锦黛。两个人互生爱慕,私定终身。
  两个人知道部落是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的,于是在深山隐秘的地方搭建了新房,布置的红罗幔帐。按照当地的风俗,西谷还给锦黛做了一乘大红喜轿。
  但是不幸的是他们的事很快就被族长知晓,派人将二人抓回了部落。当时锦黛的肚子里还有了西谷的骨肉,这更是犯了克牧部落的大忌。族长命人将锦黛绑在木桩上,按照族规要处死锦黛。锦黛苦苦哀求,想要等生下这个孩子,自己愿意以死抵罪。
  当时的克牧族人义愤填膺,根本就没理会锦黛的请求。便强行喂了锦黛一种叫蚀骨草的打胎猛药,不但将锦黛肚子里的孩子毒成了一滩血水,还让锦黛生不如死。
  当时锦黛下身流出了血水,自己也是痛苦难当。她想见西谷一面,但是西谷迫于部落的压力,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最后锦黛绑在桩子上,嚎哭咒骂,泣血立誓,说做鬼也不会放过克牧部落,要让西谷一辈子受到诅咒的袭扰,良心的谴责,随后锦黛含恨而死。
  结果就在当晚,克牧部落里不断有人惨死,死状各不相同。有的是自己生生破开了肚腹,将内脏扯拔一空。有的互相噬咬,肠穿肚烂……当时克牧部落只剩下了几个人,就是西谷和他的姐姐西瑶,还有几个本族有血缘关系的人。
  事后西谷才知道,锦黛的姆妈是一个苗寨的大蛊师,在寨子的地位极高。
  西谷和西瑶他们唯恐大蛊师报复,不敢再居住在部落里,于是他们一行人离开了云南,一路西行,来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方。
  但是他们即便远行了数百里,却依然摆脱不了锦黛和她姆妈的恶毒报复。西谷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锦黛化身为厉鬼,在向他索命。
  后来西谷在梦中被告知,他们已经受了诅咒,一生不能离开方圆十里的范围,否则必暴毙而死。而且每隔十年,就会有人腹生污血,五脏化脓而亡。这一切都是对锦黛遭受的非人折磨的一种报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果然是一旦有人走出了方圆十里的边界,便立刻暴毙。西谷等人便被禁锢在了这么一个小村子里。
  自从他们被下了诅咒,生活倒是不再受到袭扰。只是每隔十年的那个诅咒依然生效,今年依然是十年之期,惨死的也轮到了西瑶。
  西谷将近用了一个小时来讲述这可怕的经历,连鹊儿在内,所有的人都惊骇不已。
  贺道人淡然听完了这一切,等到结束的时候,开口说道:“也许……这不是诅咒,你们也许是……中了蛊……”

  ☆、第三十四章 鬼土地

  “中蛊?”西谷一愣。
  “你刚才也说了,那个锦黛的母亲是当地的大蛊师,要说给你们下个蛊应该是易如反掌。而且我从西瑶的死状上看,似乎也跟诅咒无关,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就是死于蛊毒。”
  陈喜在一旁听了,大惊,急忙说道:“师父,那既然她是中蛊而死,那她的尸体还有这血,都得处理了啊,弄不好我们都会中蛊的。”
  贺道人摆摆手:“下蛊之人,目标很单一。这种蛊,也许在他们刚刚离开部落的时候,就已经下好了。蛊毒是不会祸及旁人的。”
  西谷的嘴唇直抖,又问道:“那为什么我们这里的人,只要一出了村子的范围,就会暴毙而亡啊?”
  “很简单。下蛊之人以蛊圈地,认血不认人,只要是你们的族人,带有你们血缘关系的人走出村子,就会被下在村子附近的蛊虫侵袭。而没有你们这种血缘的人,却可以来去自如,不受影响,这也许就是对你们最大的报复吧。”贺道人分析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了鹊儿一眼。
  我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敢走出村子半步,唯恐受了诅咒。现在看来,有可能是中了蛊毒。但是鹊儿自己发现了一条通道,却可以来去自如,而她也是部落克牧族的血统,为什么不受蛊虫袭击呢?
  这时,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我的脑海中出现。
  蛊虫认血不认人,那么对于鹊儿能够来去自如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鹊儿不是克牧族的人。
  看鹊儿的长相,也的确和村长西谷相差甚远,甚至她也不像那个死去的西瑶。
  这个推测有其合理性,但是又略显荒谬。鹊儿土生土长在这里,怎么会不带有克牧族的血缘呢?
  西谷听了贺道人的推测,半信半疑:“这么说,一直以来的诅咒之说,只是因为被下了蛊?那么怎么才能解除这蛊毒呢?我对不起锦黛,我愿意以死谢罪,但是不要在株连我的族人了。我们在这里做下了太多有违天伦的逆事,也受到了足够的惩罚,诅咒也好,蛊毒也罢,求道长赐个解救之法吧?”
  贺道人点点头:“我对巫蛊只是听闻,对此我并不擅长。但是如果能够找到这件事情的源头所在,也许还有得挽回。”
  “源头所在?那是什么?”西谷问道。
  “你这事因谁而起啊?”贺道人反问道。
  “因谁而起?锦黛?可是锦黛死了好多年了,刚来这里的时候,我还能在梦中见到她,这些年,她在梦里都消失了。”西谷摇着头说道。
  贺道人摆摆手:“今晚我们要去一趟山里,运气好的话,还能见到她。”
  西谷一听,虽然不明就里,但是听说有可能见到锦黛,非要跟着贺道人一起去。
  贺道人面色凝重,摆手说道:“村长,现在这一带鬼魅纷出,你还是留在村里,叮嘱族人尽量不要外出。而且,你们克牧族可有什么信奉的神灵?”
  “我们克牧族,信奉图腾。”说着,西谷从床铺的后面拿出一面旗子,上面绣着一颗兽头。那怪兽两眼圆睁,斜首望天,气势汹汹。
  “这兽头是……”
  “本族图腾,嚎天狼首。”西谷答道。
  贺道人点点头:“眼下我没有什么符篆保护你们,在我们没回来之前,你们将这图腾立在门口,但愿能够保护你们。你们有本族图腾,却去相信什么天神,真是有病乱投医,舍本逐末,南辕北辙啊。”
  西谷听了,连连称是,似乎也看到了破除诅咒的曙光。
  我靠近贺道人,低声问道:“你是想再去那水潭?”
  贺道人点头说道:“鬼引尸,到了水潭就消失了。他们今晚一定还会去,我倒想看看那个鬼土地……”
  最后我说服了鹊儿留在村里,因为此一行吉凶难料。我和陈喜跟着贺道人准备出发。
  西谷把那面旗子还有一支桃木剑递给贺道人:“嚎天狼首是部落的守护,我们出来的时候,带着几面这样的旗子,一直保存了这么多年。这些旗子是用先祖的骨灰兑成的染线绣制而成,希望能够帮到你们。这桃木剑是这位兄弟的,现在也物归原主。”
  贺道人虔诚接过,带着我和陈喜,离开了村子。
  在路上,我还在纳闷,他们村子明明有自己的守护,却偏偏去相信李有根他们装神弄鬼。
  贺道人解释说他们可能是因为即便有守护在,也免不了诅咒的侵袭。从而开始对这图腾的守护产生了怀疑。
  在上山的路上,我简单问了问陈喜来到这里的经过。果然当天陈喜是不好意思打扰我和爷爷,便独自上路来寻找贺道人。
  没想到他刚刚到达婴骨坟场,就遇上了婴尸。他奋力杀掉两只后,落荒而逃,慌不择路误闯进了村子里。
  而陈喜在村子里很快被发现,被几个女人围着看。他想脱身,却被村长发现制服,关进了石室。而那石室的石门沉重无比,只有村长一个人可以推开。接下来就是我所预料到的,不时有女人进来寻求陈喜的交合,但是都被陈喜拒绝。
  而我也将来寻他的经过简要讲了一遍,陈喜听了很感动,连称好兄弟。
  我们找到了昨天发现的那处水潭,躲在水潭边的草丛里,静待那只奇怪的队伍出现。
  贺道人也把他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他说见到那血红的喜轿,想到了村长所说他和锦黛在深山之中,他也曾为锦黛做了一乘喜轿。他怀疑,这两者之间,不仅仅是巧合,很有可能两者之间有着联系。
  我脱口而出:“贺道长,你是怀疑那个轿子里的鬼土地,就是锦黛的鬼魂?”
  贺道人点点头:“时隔了几十年,这鬼魂在外飘荡几十年,怨气不散,早应该化成了厉鬼了。她靠着这冲天的怨气,成为这一带的鬼土地,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如果这个鬼土地,真的是锦黛的鬼魂。那只要说服她不再为难西谷他们,这个下了几十年的蛊毒也许就不解自破了。”
  想到一会还要和厉鬼打交道,我不禁连打了几个寒战。而陈喜听了,却很兴奋,挥舞着在村子里失而复得的桃木剑,跃跃欲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也越来越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边终于再次响起了鼓乐声。
  我激灵一下,几个人打足了精神,注视着水潭前的一切。
  鼓乐连连,童子开道,鼓乐伴行,迎合喜轿。那只怪异的队伍从远处慢慢走近。
  第一次看的陈喜,此时也目瞪口呆。
  那支队伍里的血红喜轿,特别是上面的白色喜字格外醒目。
  队伍很快就到达了水潭边上,也就是昨天我们追踪到此,脚印消失的地方。队伍突然停了下来,那几个驮着喜轿前行的婴尸撤出了身子,喜轿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入水,而是停靠在了潭水边。
  喜轿后面跟随的那几具活尸,绕过那乘喜轿,继续像行尸走肉一般往前走。丝毫不顾及前面就是那水潭。
  活尸,一个接一个走进了水潭,很快就没了顶,消失在水潭之中。
  而那两个童子和六个吹乐鼓号的人,则分立在那喜轿的两侧,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没有婴尸在下面驮举,那轿子却在原地无风自转。
  很快,那轿子就转了半面,正面正对着我们,那血红色的轿帘挡住了轿子里的鬼土地。
  我和贺道人对望了一眼,我心里忐忑不已,难不成是轿子里鬼土地发现我们了?
  这时,突然那穿着红袄的童子上前,伸手机械地掀开了轿帘……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轿子,也很想看看这喜轿里面的那个鬼土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血红的轿帘掀起,我看到在那轿子里面坐着一个身着喜服,头戴银色配饰的一个人。
  头顶的银色配饰垂搭下来,遮住了那人的半边脸颊。
  即便是我不认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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