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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文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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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薪3000元问:您在浙江大学当人文学院院长,作为一名学者,如何担当此角色?金庸:我在浙大的月薪是3000元,是正常的院长的薪水,不教学生,每年上几次大课。人文学院分文史、哲学、外国哲学、艺术等8个系,本来我是给人文学院上大课,其他学院也来听。有时候讲课时应该坐800人,却坐了一两千。别的学校的学生也想来但不能来。来听课时必须要发票,保安人员不让其他人员进来。有的同学为了拿到票还要请别人吃饭。我上大课都是座谈的形式,话题都是学生提出来的。问:您在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担任了4年院长、3年博导,你平时如何带博士生?课程怎样安排?金庸:我有三个博士生,两个女弟子。有一个山西大学的,有一个清华大学硕士,有一个杭州社会科学院的。要考我的博士生不容易,把论文要寄过来,三年必须写两篇论文。要在全国很高级别的学术刊物上发表,而且是第一流的学术刊物,如读历史要在《历史研究》上发表,学文学的就要在《文艺评论》上发表。如果发表不了就必须多读一年。我不喜欢以老师的名义与学生合作,你不自信可以让我看,看了给你修改,但要以学生自己的名义去修改。我招博士生时,全国各地来考的人不少,让我打分比较难,外语必须要60分。专业的书面考试也必须达到60分。其中有一个人专业考了六七十分,外语考得59分,我去说情,别人很给我面子,最后那个弟子的外语过关了。现在每天读书4小时问:人们非常关心您晚年的生活,能否谈谈您的养生秘诀?您喜欢看什么书?金庸:我的养生秘诀是:不忧愁,开心。我平时喜欢读历史性的书籍,每天读书大概4个小时,我以前做报纸时要上夜班,每天睡得不是很晚,而是很早(风趣地说),因为是早晨四五点钟才睡觉。有时下夜班后还要玩一会牌,这是当记者时留下的一个习惯。现在电视要看,但看得不多,主要是新闻。最遗憾儿子在美国自杀问:就您的创作生涯或您的人生而言,外人看来非常成功,那您有没有什么遗憾呢?金庸:最让我遗憾的是我的儿子在美国念书时自杀了。(说到心酸事,金庸一下子感到有些伤感)伤心的事不谈了。临别时,金庸夫人对本报记者带的一件民族服装感兴趣,不停地问是在哪买的,记者当即把这件衣服赠送给金夫人。原定的20多分钟采访,因金庸先生谈性大发竟不知不觉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临别时,金庸与记者相约:我们华西都市报见,四川见。离别时,金庸不停地挥手向记者告别,烟雨中,那个慈祥和蔼的长者的身影让我们心中久久涌动着感动。记者手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金庸每年只有很短的时间在杭州隐居,连杭州本地的媒体都感叹,很难见金庸一面,因为他很低调,不愿接受采访。而我们因为机缘巧合,因大胡子制片人张纪中到四川九寨沟选景与本报结下情谊,他热心地从中牵线,帮我们约好与金庸先生的会面,在采访过程中,他一直陪伴在旁。对先生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个儒雅而亲切的长者,态度极好,言谈中偶尔有些小调皮。问及家庭和情感生活,他总温和地笑着说:这是隐私,我可不可以不答?让人不忍再追问。有意思的是,见金大侠,就像他的武侠小说一样充满曲折。本来约好昨日下午5:00与先生会面,不料刚到杭州的我们,碰上梅雨导致的大塞车,司机又一不小心走错了路,那边,张纪中急得只嚷:时间来不及了,怎么办?这边,我们心急如焚,担心就此错过与金大侠的约定,频频电话沟通,终于赶在先生离开约定地点之前到达。但此时,先生又必须赶赴一个早已定好的宴请,我们只有跟在他的车后面一路追击,抢在宴席前采访了15分钟,先生见我们很着急,便和我们约好饭后再聊20分钟。饿着肚子终于等到先生出来,他很善解人意地耐心回答我们的长篇提问,也许是从四川远道而来的我们,引起了他的谈兴,原定20分钟的访谈,不知不觉竟延长到一个多小时。说实话,见金大侠之前,我们心里颇有压力,一是觉得他是大家,不太容易接近;二是先生毕竟80多岁了,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作较长时间的访问。而一见面,先生的微笑就释放了我们的紧张情绪。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和我们打招呼,微笑着伸出手,他的手很温暖,握手的刹那,心中从内而外涌出一股暖意。整个采访过程,先生一直微笑着,那不是客套,而是他发自内心,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笑容,让我们一直感动着。直到与他分别,他的笑容依然深刻地定格在我们的印象里。
金庸作品集“三联版”序
我在小学时就爱读课外书。低年级时看《儿童画报》、《小朋友》、《小学生》,后来看内容丰富的“小朋友文库”,再似懂非懂地阅读各种各样章回小说。到五六年级时,就开始看新文艺作品了。到现在,我还是喜爱古典文学作品多于近代或当代的新文学。那是个性使然。有很多朋友,就只喜欢新文学,不爱古典文学。现代知识当然必须从当代的书报中去寻求。小学时代我得益最多、记忆最深的,是我爸爸和哥哥所购置的邹韬奋先生所撰的《萍踪寄语》、《萍踪忆语》等世界各地旅行记,以及他所主编的《生活周报》(新的和旧的)。在童年时代,我已深受邹先生和生活书店之惠。生活书店是三联书店的主要组成部分,十多年前,香港三联书店就和我签了合同,准备在中国大陆地区出版我的小说,后因事未果。这次重行筹划,由三联书店独家出版中国大陆地区的简体字本,我不但感到欣慰,回忆昔日,心中充满了温馨之意。撰写这套总数三十六册的《作品集》,是从一九五五年到七二年,前后约十三、四年,包括十二部长篇小说,两篇中篇小说,一篇短篇小说,一篇历史人物评传,以及若干篇历史考据文字。出版的过程很奇怪,不论在香港、台湾、海外地区,还是中国大陆,都是先出各种各样翻版盗印本,然后再出版经我校订、授权的正版本。在中国大陆,在这次“三联版”出版之前,只有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一家,是经我授权而出版了《书剑恩仇录》。他们校印认真,依足合同支付版税。我依足法例缴付所得税,余数捐给了几家文化机构及支助(注:好象应为“资助”更妥。此处未改乃因原版便是如此)围棋活动。这是一个愉快的经验。除此之外,完全是未经授权的。不付版税,还在其次。许多版本粗制滥造,错讹百出。还有人借用“金庸”之名,撰写及出版武侠小说。写得好的,我不敢掠美;至于充满无聊打斗、色*情描写之作,可不免令人不快了。也有些出版社翻印香港、台湾其他作家的作品而用我笔名出版发行。我收到过无数读者的来信揭露,大表愤慨。相信“三联版”普遍发行之后,可以制止这种种不讲道义的行为。侠义小说的主旨是要讲是非、讲道义,可不能太过份吧。有些翻版本中,还说我和古龙、倪匡合出了一个上联“冰比冰水冰”征对,真正是大开玩笑了。汉语的对联有一定规律,上联的末一字通常是仄声,以便下联以平声结尾,但“冰”字属蒸韵,是平声。我们不会出这样的上联征对。大陆地区有许许多多读者寄了下联给我,大家浪费时间心力。为了使得读者易于分辨,我把我十四部长、中篇小说书名的第一个字凑成一副对联:“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我写第一部小说时,根本不知道会不会再写第二部;写第二部时,也完全没有想到第三部小说会用什么题材,更加不知道会用什么书名。所以这副对联当然说不上工整,“飞雪”不能对“笑书”,“白”与“碧”都是仄声。但如出一个上联征对,用字完全自由,总会选几个比较有意义而合规律的字。有不少读者来信提出一个同样的问题:“你所写的小说之中,你认为哪一部最好?最喜欢哪一部?”这个问题答不了。我在创作这些小说时有一个愿望:“不要重复已经写过的人物、情节、感情,甚至是细节。”限于才能,这愿望不见得能达到,然而总是朝着这方向努力,大致来说,这十五部小说是各不相同的,分别注入了我当时的感情和思想,主要是感情。我喜爱每部小说中的正面人物,为了他们的遭遇而快乐或悲伤,有时会非常悲伤。至于写作技巧,后期比较有些进步。但技巧并非最重要,所重视的是个性和感情。这些小说在香港、台湾都曾拍摄为电影和电视连续集,有的还拍了三、四个不同版本,此外有话剧、京剧、粤剧等。跟着来的是第二个问题:“你认为哪一部电影或电视剧改编演出得最成功?剧中的男女主角哪一个最符合原著中的人物?”电影和电视的表现形式和小说根本不同,很难拿来比较。电视的篇幅长,较易发挥;电影则受到更大限制。再者,阅读小说有一个作者和读者共同使人物形象化的过程,许多人读同一部小说,脑中所出现的男女主角却未必相同,因为在书中的文字之外,又加入了读者自己的经历、个性、情感和喜憎。你会在心中把书中的男女主角和自己的情人融而为一,而别人的情人肯定和你的不同。电影和电视却把人物的形象固定了,观众没有自由想像的余地。武侠小说继承中国古典小说的长期传统。中国最早的武侠小说,应该是唐人传奇中的《虬髯客传》、《红线》、《聂隐娘》、《昆仑奴》等精彩的文学作品。其后是《水浒传》、《三侠五义》、《儿女英雄传》等等。现代比较认真的武侠小说,更加重视正义、气节、舍己为人、锄强扶弱、民族精神、中国传统的伦理观念。读者不必过份推究其中某些夸张的武功描写,有些事实上不可能,只不过是中国武侠小说的传统。聂隐娘缩小身体潜入别人的肚肠,然后从他口中跃出,谁也不会相信是真事,然而聂隐娘的故事,千余年来一直为人所喜爱。我初期所写的小说,汉人皇朝的正统观念很强。到了后期,中华民族各族一视同仁的观念成为基调,那是我的历史观比较有了些进步之故。这在《天龙八部》、《白马啸西风》、《鹿鼎记》中特别明显。韦小宝的父亲可能是汉、满、蒙、回、藏任何一族之人。即使在第一部小说《书剑恩仇录》中,主角陈家洛后来也皈依于回教。每一个种族、每一门宗教、某一项职业中都有好人坏人。有坏的皇帝,也有好皇帝;有很坏的大官,也有真正爱护百姓的好官。书中汉人、满人、契丹人、蒙古人、西藏人……都有好人坏人。和尚、道士、喇嘛、书生、武士之中,也有各种各样的个性和品格。有些读者喜欢把人一分为二,好坏分明,同时由个体推论到整个群体,那决不是作者的本意。历史上的事件和人物,要放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中去看。宋辽之际、元明之际、(注:此处原为逗号。三联版《金庸作品集》的校对质量就这篇而言不怎么样,已经发现两处多半是的差错了,要知道这篇可是每部小说开头都有的,是“门面”哟。本文另有一处错误则非三联原版所有)明清之际,汉族和契丹、蒙古、满族等民族有激烈斗争;蒙古、满人利用宗教作为政治工具。小说所想描述的,是当时人的观念和心态,不能用后世或现代人的观念去衡量。我写小说,旨在刻画个性,抒写人性中的喜愁悲欢。小说并不影射什么,如果有所斥责,那是人性中卑污阴暗的品质。政治观点、社会上的流行理念时时变迁,人性却变动极少。小说写成后曾有过不少改动和增删,但失误和不足之处不免仍旧很多。我把每一位读者都当是朋友。朋友们的指教自然永远是欢迎的。金庸一九九四年一月
金庸私房档案
本名:查良镛英文名:LouisCha星座:双鱼座生肖:猪血型:O+型(金庸说的)宗教信仰:佛教最喜欢的作家:国内是沈从文,国外是大仲马;最喜欢的诗词作者:苏东坡;最崇拜的历史人物:范蠡和张良;最爱吃的食物:小点心类的甜食;最喜欢听的音乐:平剧;最喜欢的电影类型:早期的音乐片、歌舞片;最认同中国哪个时代:唐朝;最想居住的城市:杭州;最想做的一件事:再去研究学问,当一名学者;最喜欢的一招武功:亢龙有悔;最喜欢欣赏的作品中的男性:令狐冲、乔峰、郭靖、杨过、段誉、张无忌、风清扬、黄药师、周伯通;最喜欢欣赏的作品中的女性:黄蓉、小龙女、程灵素、骆冰、阿九、何铁手、蓝凤凰;作品中理想的妻子对象:任盈盈、赵敏、阿朱、曾柔、周芷若;作品中愿终生爱护的女子:郭襄、小昭、仪琳、双儿、阿碧、阿九、程英、公孙绿萼、甘宝宝;
金 庸 年 记(小传)
金庸,本名查良镛,浙江海宁人,一九二四年出生在浙江省海宁县袁花镇的名门望族。查家几百年来名人辈出,领尽风骚,清朝皇帝康熙称之为“唐宋以来巨族,江南有数人家”。一九二九年(五岁)入读家乡海宁县袁花镇小学。一九三二年(八岁)那年,查良镛无意中看到武侠小说《荒江女侠》(作者顾明道),“琴剑二侠”的行侠生涯深深地吸引了他。这是查良镛看到的第一部武侠小说。之后,查良镛到处搜罗武侠小说(如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与《近代侠义英雄传》等),一睹为快。一九三九年(十五岁)读初三时,查良镛与同学合著的第一本书《献给投考初中者》出版,畅销省内外,开始初露才华。一九四一年(十七岁),他因在壁报上刊文(题为《阿丽丝漫游记》)影射着讽刺学校的训导主任,被浙江省立联合高中勒令退学。后一年,自浙江省衢州中学毕业。查良镛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一名外交官。抗战后期,年方二十(一九四四年)的他如愿考进中央政治大学外交系,由于看不惯一些国民党职业学生在大学里横行霸道、整人打人,于是“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谁知,他的“侠举”惹了祸,校方接到投诉后勒令其退学。“查少侠”只好离开校园,浪迹江湖(后曾在中央图书馆阅览室挂一职衔)……一九四五年(二十一岁),他在杭州任《东南日报》外勤记者及英语电讯收译员。一九四六年年底,又转赴上海东吴法学院插班修习国际法课程,并被上海《大公报》录取为国际电讯翻译,成为兼职记者。一九四八年(二十四岁)年底,查良镛被调派往香港《大公报》继任翻译工作,并在来年发表国际法论文《从国际法论中国人民在海外的产权》等文。“身无分文走香江”的查良镛,从此就得靠自己的双手打天下,而他与《大公报》几十年的恩怨情仇也由此开始。重回《大公报》不久,就在一九五二年(二十八岁)被调任前往复刊后的《新晚报》任副刊编辑。其间,曾以姚馥兰、林欢为笔名撰写影评,并写出《绝代佳人》、《兰花花》等电影剧本。当时,梁羽生也正好在《新晚报》任职,两人一见如故,成为莫逆之交。他们一起下棋,一起写棋话,时常海阔天空闲聊——而聊得最起劲的则是武侠小说了。一九五三年的时候,梁羽生以《龙虎斗京华》一书打响。到了一九五五年,三十一岁的查良镛亦偶试身手,其第一部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在《新晚报》“天方夜谭”版连载一年多(一九五五年二月八日到一九五六年九月五日)而一举成名。至此,“金庸”作为一个“神话”由此诞生,同时也奠定了他武侠文学的基业。五十年代的金庸(查良镛)、梁羽生(陈文统)、百剑堂主(陈凡)因同写武侠小说,还都供职于《大公报》,故人称“三剑客”。某日,他们突发奇想:要在报上开设《三剑楼随笔》专栏,三人合写,以展现“三剑客”“相会时互放的光芒”,给“新派武侠”留下一段历史见证。一九五六年,《大公报》上开辟此专栏,而金庸的《碧血剑》也开始在《香港商报》“说月版”连载(一九五六年一月一日到一九五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一九五七年,三十三岁的他因暗恋长城电影公司一位著名影星(夏梦),离开《新晚报》进入了长城电影公司,担任编剧和导演。在此期间,金庸推出的石破天惊之作《射雕英雄传》(连载于《香港商报》),引起倾城热卖和全城争读。该书更被视为“天书”,金庸在新派武侠小说里的宗师地位亦由此奠定。一九五八年,查良镛与程步高合导电影《有女怀春》,来年则与胡小峰合导电影《五老虎抢亲》。同年,三十五岁的他拿着自己的八万港币,自立门户,创办《明报》。很多人都认为不出一年半载,《明报》就会关门大吉。但查良镛凭着他的一支如椽妙笔和创作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在《明报》的创刊号上开始连载;《雪山飞狐》是在《新晚报》上连载的)、《倚天屠龙记》(在一九六一年和《鸳鸯刀》、《白马啸西风》开始在《明报》连载)等,撑起《明报》大业,使《明报》得以苦苦维持下去。一九六二年五月,十万大陆居民波浪式地涌向弹丸之地的香港,形成一股浩浩荡荡的“逃亡潮”,香港处于一片混乱之中。“明报”因倾力倾情地报道、评论“逃亡潮”而声名大噪,发行量遽增,苦苦支撑的局面终于宣告结束。一九六○年(三十六岁),查良镛为《武侠与历史》杂志撰写《飞狐外传》。还是这年,台北市出动大批警察,在大大小小书店搜缴武侠小说。查良镛的武侠小说自然是在查禁之列,台湾当局指之为“毒素颇深”,是“统战书本”。一九六三年,开始为《东南亚周刊》撰写《连城诀》,《天龙八部》也开始在《明报》连载。一九六五年年中,查良镛漫游欧洲一个多月,于是请倪匡“化笔”写《天龙八部》。查良镛旅欧回港时,倪匡相告:“金庸,真不好意思,我将阿紫的眼睛弄瞎了!”同年年底,查良镛开始创作《侠客行》,并创办了《明报月刊》。这本杂志是由散居在世界各地、素不谋面的学人通过书信来筹划、创办的,这在世界出版史上实属罕见。在一九六六年的“文革”期间,《明报》以对此及时、准确地系列分析报道,在香港报界独领风骚,大放光芒。《明报》因而销路突飞猛进,正式确立其大报地位。一九六七年夏季,香港爆发了被称为“香港式文化大革命”的“六七暴动”,查良镛因支持港府被“左派”骂为“汉奸”、“走狗”、“豺狼镛”,《明报》也成为左派分子重点攻击目标。不过,在马来西亚及新加坡创办《新明日报》,在香港创办《明报周刊》,并开始创作《笑傲江湖》同样是在这年。其实,金庸不但是文学天才,还有极高的政治敏感性和洞察力,比如,是他最早指出毛泽东要打倒刘少奇,林彪将会被毛泽东清算的可能。《明报周刊》开了香港娱乐周刊的先河,也为查良镛带来可观的利润。《明报月刊》和《明报周刊》这两颗星星,辉映着《明报》这个月亮。查良镛有两支笔:一支是写武侠小说的“世界第一侠笔”,另一支是写社评的“香港第一健行”。香港市民喜欢看他的社评,连国共两党政要、美国国务院也剪辑他的社评,作为资料加以研究参考。写武侠小说,他最初是为了赚钱,而后是为了撑起《明报》的大业。到了六十年代末期,则是试图在武侠小说创作方面进行一些新尝试,并表达自己的政治取向和对现实社会的一些看法。于是,便有了政治寓言——《笑傲江湖》,以及社会问题小说——《鹿鼎记》(创作、发表于一九六九年)。这两部小说被公认为其武侠小说的巅峰之作。一九七○年,查良镛创作《越女剑》的同时,开始修订全部武侠小说作品。一九七二年,《鹿鼎记》连载完毕,四十八岁的金庸就此宣布挂印封笔、金盆洗手,不再写武侠小说了。封笔之后,查良镛把近二十年来所写的武侠小说逐字逐句地修改。经过十年的修订,一套十五种共三十六册的《金庸武侠小说全集》终于出版完毕。从获得诺贝尔奖的教授到贩夫走卒,从黄土高原到美利坚,各个阶层各个地方,到处都有“金庸迷”。从来没有一个作家的作品,能像查良镛的武侠小说那样广受欢迎,有人甚至说他是武侠小说创作的“真命天子”!中国武侠小说百年发展的壮丽风景,由“十大宗师”的作品构成。而当中最为辉煌的当是查良镛、古龙、梁羽生这三位大师的新派作品。其中,又要以查良镛的武侠小说为巅峰。这正是:“武林”至尊,唯数金庸;风行天下,谁与争锋?一九七三年春,查良镛应国民党之邀,以《明报》记者身份赴台访问十天,还与蒋经国等人见面会谈,之后在《明报》连载《在台所见、所闻、所思》。蒋经国是“金庸迷”,但他与查良镛所谈的,并非武侠小说,而是时政国事……查良镛在金门看到:地底的坑道纵横全岛,大卡车和坦克车通行无阻,地上、地下,到处都是炮位和机关枪阵地……“我这一生如能亲眼见到一个统一的中国政府出现,实在是毕生最大的愿望。”一九七九年,五十五岁的他参加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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