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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第一毒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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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到护国公府投毒?”段夫人就不信秦韶华还能隔着重重宅院把化尸水泼到她身上来。又不是神仙!
见夫人盛怒贺姨娘不敢再言,但心里却想,金銮殿上都敢用毒的人,未必不敢对国公府下毒。从今日起,自己饮食都要注意些才好。
段素娥一直小心翼翼在旁陪坐,这时候站起来拱火:“姑母,您看她也太不像话了,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这府里一针一线都是您辛苦经营的家业,她凭什么来分,不要脸!”
一句话正说出段夫人所想。
段夫人心怀大慰,阴着脸冷笑:“一个铜板她也别想拿走。”
就不信齐王还能帮着她打上护国公府争家产!
一个时辰后。
京城最繁华的三条街道上,客人最多的三家酒楼。
临街一侧的楼上,皆有一扇窗子突然大开,砰一声炮仗冲天而起。轰然巨响登时吸引了满街人注意。当大家纷纷朝响声来处看时,只见那窗口突然垂下一条大红条幅。
上面用金色染料写着明晃晃一列大字:护国公府段夫人小妾扶正,侵吞嫡妻嫡女嫁妆,百万两不止!
日头早已高升,照着那金粉大字灿烂闪光,十丈开外都能清晰看到。
哗!
街面诡异的安静了片刻,紧接着嗡嗡的议论声就像海浪一样席卷开来,一波一波,以酒楼为中心朝着更远的地方飞快扩散着。
人潮最汹涌的大街闹了这么一出,流言的传播速度简直不能更快!
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京城所有的官宦人家都接到了下人禀报,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条幅上的内容。至于市井百姓,那议论八卦的热情就更不用说了。
总之,关于段夫人的流言就像是天上的雨,不偏不倚,砸向了京城每一个角落。
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在王府门前悠然下马,一路欣赏着府内雅致天成的美景,寻个软风吹拂的凉亭,躺到长椅上歇午觉去了。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夫人!那秦、秦韶华她她她……”
护国公府的婆子惊慌失措一路嚷着进了段夫人内室。迎头就被贺姨娘甩了一个巴掌:“胡嚷什么?什么叫夫人不好了?夫人好好坐在这里呢!”
婆子趴在地上赶紧告罪。
段夫人眼尖,“你手里拿的什么?”她分明看见一条大红布上写着她名号。
贺姨娘和婆子把红布展开。
段夫人登时大怒:“贱婢!”
婆子急吼吼拿进来的红布,正是从街上酒楼摘下的大红条幅。
护国公府的人听到流言时,那些条幅已经在三条大街上挂了小半个时辰,看到的人不计其数。
等婆子哆哆嗦嗦把事情描述清楚,段夫人的脸已经气成猪肝色:“是哪三家酒楼?”竟敢伙同贱婢坏她名声,还想不想在京城开了!
婆子道:“酒楼掌柜现都在府门外跪着请罪呢。他们说是王府的人包了雅间强行挂条幅,他们有去劝过,可人家根本不听啊,也不让他们给咱们报信,否则就要拆了酒楼……他们不敢和齐王府的人动粗,候着他们走了就赶紧跑过来报信。”
贺姨娘眼珠一转,低声进言:“夫人万勿迁怒酒楼。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哪敢招惹王府。何况酒楼背后的东家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有的还是官宦,咱们虽然不在乎他们,可也不好平白给自己树敌。否则就中了秦韶华奸计,更加让人议论咱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任由条幅白挂了?
“那贱婢呢?”
“听酒楼的人说,她好像早就回王府了……”
段夫人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啪!哗啦啦!珍爱备至的白檀手串被她一把扯断,珠子滚得到处都是。婆子丫鬟们吓得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段素娥恨恨提议:“去宫里告诉皇后娘娘吧!让娘娘请皇上派禁卫,去王府把那贱奴抓起来问罪。她躲到王府有什么了不起,齐王殿下再大能大过皇上吗?”
“你给我闭嘴!”段夫人觉得侄女真蠢。
她眉头一皱突然盯住段素娥。
盯得段素娥心里发毛,“姑母……”
“你如实说,在金玉阁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说了些不该说的?”段夫人有点怀疑是段素娥的问题。要不然,怎么秦韶华出宫几天都没动静,偏偏在昨日见过段素娥后就打上门来?
段素娥吓得不轻:“我没说什么啊姑母!您不信问香莲和屏翠她们,我一见她就赶紧离开了,哪会多嘴和她说什么……金玉阁的人也能作证的!”
段素娥现在深悔自己跑来国公府告状。本想让姑母给她出出昨日受的气,没想到反惹了一身腥。好倒霉。
第23章 你在吃醋么
“你真没说什么?”段夫人犹自不信。
段素娥指天指地发誓:“姑母,侄女要是在您跟前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绝对不得好死!”说得眼圈都红了。
贺姨娘悄悄给段夫人递眼色。
段夫人盯着段素娥看了两眼,没看出什么,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看你这孩子不知道轻重,青天白日的赌咒发誓做什么,哪有自己咒自己的?姑母听了快要心疼坏了。”
段素娥不敢分辩,含着眼泪告罪。
段夫人就让丫鬟把她领出去净面梳头,又让人给她去厨房端茶点。
段素娥委委屈屈地跟着丫鬟走了。
这里贺姨娘轻声赞叹:“还是夫人度量宽,不和她小孩子计较。八小姐平日行事是有点颠三倒四的,也就是看在她是尚书府里的姑娘,您的亲侄女,她娘对您也很尊重,不然她有时做的事呀,连我都看不过去呢。”
这番话说得非常巧妙,既提醒了段夫人段素娥是尚书府的,不能让她委屈太过,否则段夫人得罪的就是自己娘家。又把段夫人夸了一番,免得说话太直白不中听。
果然段夫人听完之后气顺了一些,把其他仆婢都打发出去,推心置腹地与贺姨娘说:“她啊,比咱家皇后娘娘不知差了多少倍,这几年整日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也没学来半分半厘的好处,净给我惹麻烦。”
也就是她占了尚书府长房嫡女的名头,段夫人自己还要娘家做靠山,才容忍她几分。
贺姨娘笑道:“八小姐哪里能和皇后娘娘相提并论。不过呢,今天秦韶华找上门的事,我看未必和八小姐有关。她胆子多小啊,知道秦韶华有化尸水那种邪物,肯定跑得比谁都快,哪还能和秦韶华胡乱说话。”
段夫人想了想也是,就把段素娥暂且放下,认真商量起条幅的事情来。
房门外,隔着帘子站定的段素娥把这番话全都听在耳里,委屈得又差点红了眼圈。她本来净了面想过来和姑母道歉,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八小姐哪能和皇后娘娘相提并论”这种话,又是从贺姨娘一个小妾嘴里说出来的,登时又羞又气,手指都有些哆嗦。
她可是尚书府的嫡出小姐,表妹秦丽雪只是庶出,金贵的是她才对!要不是秦韶华当年和皇上有婚约,秦韶华出事之后护国公府还想和皇族保持姻亲关系,这才推了秦丽雪出来,不然皇后的位子哪里轮得到秦丽雪呢!
而且论相貌,她和秦丽雪也相差无几,不过是秦丽雪仗着护国公府有钱,在脂粉首饰上肯砸银子,才看着更漂亮一些罢了。
但是护国公府的银子,有多少是当年凌夫人的嫁妆所出?没看人家秦韶华今日还上门讨债吗,占着人家财产给自己贴金,还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别人的姿态,什么东西!
段素娥越想越气越委屈,咬着牙,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入夜,护国公秦云从衙门办完公事回府。
一进门哪也没去,先一路脚步匆匆进了内宅,到段夫人房里把下人都喝退,劈头就问:“怎么回事?”
段夫人眼见秦云脸色发黑,一副随时要雷霆爆发的模样,就知道大概是酒楼拉条幅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顿时悲从中来:“国公爷还问妾身怎么回事?妾身也正委屈得紧呢。怎么好好的那秦韶华就往妾身头上泼脏水,打上门来不算,还去闹市毁我的名声。自从她娘过世之后,我对她像亲娘一样无微不至,她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她怨恨雪儿抢了她皇后的位子吗?国公爷,当初您让雪儿顶替婚约妾身就觉得不妥,您看现在闹成这样……”
秦云不耐烦:“别说那些陈年旧事了!现在出了事,你打算怎么办!”
段夫人心里恼火。
凭什么单问她一个人怎么办,难道秦韶华毁的是她一个人的名声吗,那可连带着全府的名声呢!
忍着气和夫君道:“国公爷,恐怕这件事妾身一个人做不得主了。秦韶华那个逆女虽然矛头指向我,可分明是在羞辱您,甚至,她要坏的是皇后娘娘的名声。娘娘刚和皇上完婚,她这样分明是居心叵测。她要仍是府里的女儿我当然要管教她,可她在王府,妾身鞭长莫及呀。国公爷,外头的事恐怕还是得您出面料理。”
秦云也知道妻子说得对。
可他就是恼火。当初在金銮殿上被逆女挟持已经让他丢尽了脸面,今天,竟然闹出这么一件荒唐事,他岂不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质问段夫人也不过是想找个人出出气罢了。
被段夫人几句话堵回来,又无法反驳,只好呼哧呼哧坐在桌边喘粗气。
段夫人就知道丈夫运筹帷幄的本事差,见他不说话了,这才开始出主意:“国公爷,这逆女可是再不能留了。她多活一天,就会和咱们做对一天。”
秦云眉头一拧。夫人说得对!册后典礼那天他就想杀了这逆女了。
“可她现在王府……”
段夫人见丈夫松口,扯出一抹阴狠的笑:“她总有出来的时候。国公爷,您还记得么,当初凌氏陪嫁的家奴万达海……”
秦云凝神想了想,眼中划过一抹狠厉。
的确,这逆女必须尽快除掉,免得后患无穷。
这动手么,自然是借刀杀人最好。
“夫人……”
“国公爷放心,妾身已经安排好了。”
“……”
秦韶华躺在凉亭的长椅上,看着王府花园里璀璨的琉璃灯一盏一盏点亮。
有红色的,有蓝色的,有宝石绿色的,流光溢彩照在花木扶疏和小桥流水上,潋滟着,潋滟着,和夜空一点一点的星子遥相呼应。
真漂亮。
她在心里赞叹。
齐王是个会享受的人呢,把自家园子修得这么好看。
现在她在这里睡了长长一大觉,也算是借光享受了一把。想起自己前世水里火里的生活,和现在吹着夜风赏美景的悠闲真是天差地别。要是这一世能一直这样舒舒服服的就好了。
她伸个大大的懒腰,翻身坐了起来,笑了笑,自嘲自己的痴心妄想。
世上哪有一辈子舒服的人呢。就算她不重生成为身负深仇的秦大小姐,生为别人,恐怕也是各有各的烦恼。要想活得舒服,不断朝前走才是唯一的办法。
你越强,别人越不敢招惹你,你的麻烦才越少。
现在她显然还不够强。
还要借着齐王大人狐假虎威。
看时辰齐王也该回府了,她这个贴身侍女该去上岗了。随便拢了拢碎觉压散的长发,挽在脑后梳成整齐的马尾,信步朝齐王的住所走去。
齐王果然已经回来了。
书房里灯火通明,秦韶华走到外间刚要询问侍从现在需不需要她,就听里头齐王的声音响起:“进来。”
她依言走进。
齐王竟然在洗澡!真古怪,谁会在书房洗澡?
大大的檀香浴桶摆在屋子中间,水汽氤氲,男人精壮的上身露在水面上,被秦韶华看个正着。
她毫不害羞地扫视了一下美男子的肌肉线条。
齐王隔着升腾的水汽看她,眼睛像是夜雾里闪烁不定的寒星,神秘莫测。
“好看么?”他声音低沉。
“还不错。”秦韶华实话实说。
“那就看个够吧。”齐王大人遣退了侍从,“你来服侍。”
秦韶华眨了眨眼睛。
服侍洗澡和服侍穿衣可不同,虽然都是面对光溜溜的身子,穿衣只把衣服给他套上就行了,可洗澡……总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您确定?”她问。
齐王不言声,就那么沉沉望着她。
刀刻斧削的英挺面容映照在烛光里,半明半暗。
好吧。秦韶华自己是无所谓的,只要他好意思,她不介意。想当年给受重伤的同伴做紧急处置,哪里有什么男女之防,她什么没看过,什么没摸过。
她拿起浴巾给他擦洗身子。
水里铺着一层黑褐色的药材,她的手伸进去,立刻感受到很强烈的刺痛感。什么药的药性这么强?他全身都泡在里头忍得住?
“治腿疾的药浴?”她边充当搓澡工边和雇主聊天。
齐王淡淡嗯一声。
她给他擦洗脖颈,肩头,胸背。他的肌肉软硬度非常好,又韧又弹,触感不错。她以前还真当过一段时间的搓澡工,任务需要,学了些搓洗的专业技术,如今全数用上,从力度到角度都非常到位。
齐王半眯了眼睛将头靠在浴桶边沿,没一会索性把眼睛全闭了。看得出很舒服。
“你服侍过谁沐浴?”他突然问。这么好的技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想起她曾经当过宫奴……他觉得不太高兴。
秦韶华回答:“很多人,记不清了。”
她看到齐王英挺的眉峰皱了起来。
“以后不许给别人沐浴。”他语气生硬地命令。
秦韶华很有职业道德地尽量满足雇主要求,老实应是。
齐王的眉头就舒展开来。
秦韶华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不过一般富贵人家的子弟总是有些古怪脾气的,何况他还身有残疾,说不定也衍生了心理问题。
她也就不会与之计较。
继续和他聊天:“你经常让女人帮忙搓澡?”不然怎会如此坦然,一点不羞涩。
齐王张开眼睛看她。
她认真搓澡,抬起他胳膊搓完,又搓胸腹肋下。
齐王眼里有了几分兴味,一直盯着她。秦韶华的脸颊被热水热气熏得湿漉漉,颇为秀色可餐。一缕头发湿湿贴在脸上,衬得眉目更加娇艳。
“你在吃醋么,女人?”他问。
秦韶华古怪地看看他。然后清冷着脸低头继续工作。
这人联想能力真强,她不过随口一问,他是否误会了,以为她不愿意让其他女人给他搓澡?
她可一点那意思都没有。
索性不和他聊了。专心干活。把这位爷服侍着沐浴完毕就了寝,她也好早早睡觉。
最后,他全身上下她都给清洗了一番。
“好了。”她报告工作完成。
齐王眉头动了动。
这个女人,什么地方都碰……竟然一点不脸红。
第24章 皇后懿旨到
“皇后娘娘懿旨到……接旨……”
翌日一大清早,太监尖细的嗓音在王府门前回响,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雀鸟。扑棱棱,一群鸟儿从浓密树冠里冲天飞起,那阵势,就像是吸血鬼降临似的。
而那一身青灰色长袍的传旨太监,还真有点像不讨喜的反派吸血鬼。
门上的人报进府内,齐王还没从睡梦中醒来。秦韶华昨晚就睡在齐王卧室的外间值夜,闻讯从凉榻上起身,“什么旨?”
报信的侍从低声,生怕吵醒了屋里的王爷:“懿旨内容不知道,那位公公说让您去接旨,旨意是给您的。”
“给我?”秦韶华诧异。
不过既然是皇后娘娘懿旨,秦丽雪能安好心才怪呢。
“我要服侍王爷起床,一时半会可出不去,请那位公公稍微等等。”她可不会做老实接旨的乖宝宝。佣兵连现代社会的秩序都懒得守,何况古代那些繁文缛节,秦韶华对圣旨懿旨之类的神圣性完全无感。
屋里齐王早就张开了眼睛,也将外头低语听得清楚。
冷峻的容颜,在听到秦韶华回话时柔和了弧度,凉薄唇线微抿,牵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这个女人果然胆子够大。
不过,似乎从他见到她开始,她就没做过胆子小的事情,让一个传旨太监久候这种事说起来又算什么呢?她可是金銮殿上都敢大闹的人。
齐王悄无声息坐起身子,拽过迎枕靠住床头,随手拿起一本兵书悠闲自在看了起来。
既然他的女人要借他挡懿旨,他就配合一下,晚点起床好了。
却说那传旨的太监等在齐王府门外,只等着进去传话的人快点出来,可是半天过去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一手托着象征皇后的金凤宫牌,一手牵着缰绳,简直都快累死了。
作为宫使他要保持仪态,绝对不能弯腰弓背丢了皇家的脸,眼看着清晨的日头破云而出,一点一点爬得越来越高,照在他穿着厚厚传旨礼袍的身上……那热劲就别提了。
他的额头冒出汗珠,越来越大,凝在一起往下滴落,偏偏托金凤宫牌的手还不能倾斜,不然就是对皇后娘娘不敬。马儿被晒得难受总是摇头晃脑,他还得费力拽缰绳,真是要多辛苦有多辛苦。
“这许久竟然没有人来接旨,你们难道要抗旨吗?”他终于忍不住了,尖着嗓子质问府门前的卫兵。
卫兵们军容整肃,标枪似的笔直站着不说不动,根本不搭理他。
他提高声音再问,再问,一连三五遍,卫兵还是不理人。
“看来你们是真要抗旨了!咱家这就回宫禀报皇后娘娘!”他一抖缰绳作势要走。
依旧没有人搭理他。
他把缰绳拽得死紧,瞪眼再瞪眼,终于还是没敢走。
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他连个旨都传不出去,他以后恐怕没好日子过。
忍了!等吧!等那接旨的人出来再让她知道厉害!
府里,秦韶华服侍完齐王大人起床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齐王大人又要吃饭,她就恪尽职守给他端饭盛汤,于是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等齐王用膳完毕歇在宴息室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随口问:“听说有懿旨?”
秦韶华说:“是。”
“你要不要接?”
“接来看看也无妨。”
齐王笑:“那你去吧。”
秦韶华就退了出去,到王府门前去领懿旨。
传旨太监看见她眼睛里腾腾冒火,憋足了劲要给她好看。齐王惹不得,一个宫奴还惹不得吗?
王府正门并没有开,秦韶华站在旁边的小侧门里问:“皇后给我的旨意?”
传旨太监冷哼:“你就是罪奴秦韶华?还不跪下聆听皇后娘娘懿旨!”
秦韶华反问:“你还想不想办好差?”
“什么?”太监一愣。
“想办差的话就赶紧念懿旨。再废话我可走了,你爱传给谁传给谁去。”
她连秦丽雪都不假辞色,怎耐烦和她底下一个走狗扯皮。
“你,你你竟然藐视宫使,藐视皇后娘娘,看来你是……”太监可没见过这么大胆的接旨人,气得有点结巴。
“关门。”
秦韶华返身就走,让门房砰一声合了府门。
“大胆!大胆!简直是造反!”传旨太监也顾不得什么威严了,跳下马来朝门里直嚷,“还不把门给咱家打开,你们竟然敢把宫使拒之门外,你们好大的胆子!”
在外面足足嚷了一刻钟还多。
王府大门侧门全都严丝合缝,压根就没有再开的意思。
“反了,反了……”
传旨太监又热又气,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府门前卫兵长枪挺立,皆用虎视眈眈地眼神盯着他。他有点害怕,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跺脚回了皇宫。
“皇后娘娘,那罪奴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可要严惩她啊!您初临凤位她就敢挑衅您的凤仪,绝对不能饶恕!”太监回去把王府门前受的气添油加醋说给秦丽雪听,为了给自己办差不力脱罪,自然是把秦韶华说得一无是处。
秦丽雪脸色非常难看。
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下去吧。”她打发了传旨太监。
不是她心慈不想惩罚,只是再让这太监说下去,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否忍得住。
宫廷不同于秦府,要是她大发雷霆传到其他嫔妃耳朵里,那些贱人又要在皇上跟前给她上眼药。刚册后不久她不想授人以柄。
传旨太监一头冷汗退出殿外,暗暗庆幸逃过一劫。
殿内,秦丽雪挥退宫人,抓过剪刀把一个鹅毛大迎枕戳的全是窟窿。
“贱婢!贱奴!贱人!”嘴里不停地骂。
昨日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这才一早传懿旨召秦韶华进宫想给她一点颜色,没想到秦韶华竟然大胆抗旨。
要是不把这局扳回来,她的脸面要去哪里找?
“再去!这次多带人,摆好仪仗,鸣锣敲鼓到齐王府门前传本宫懿旨!”她厉声吩咐。秦韶华要是再敢不接旨,故意抗旨的罪名板上钉钉。一个本就有谋反之罪的宫奴,这次不判个斩立决才怪!
传旨的仪仗队从皇宫一直走到齐王府,转了小半个内城,让京里许多臣民都知道了此事。
懿旨到的时候秦韶华正陪着齐王在书房看书。
听完侍从禀报,秦韶华冷笑,好大的阵仗!
“王爷,待我出去看看。”
齐王点头应允,继续翻他的兵书。
秦韶华重回王府门前,依旧站在侧门里问宫使:“什么旨意?”
“皇后娘娘懿旨降临……罪奴秦韶华下跪接旨……”太监拖长了嗓音。
“说吧,我站着听。”秦韶华负手而立。
王府的门房和卫兵们全都暗暗心惊,暗忖这新来的侍女可真胆大!
“罪奴,你敢藐视皇后娘娘!”传旨太监还是原来那个,带了仪仗,底气更足。
秦韶华不耐烦:“你到底说是不说。”
“你不跪下谢罪接旨,咱家是不会允许你亵渎娘娘凤仪的!”
“你不说我可走了。下回再来我也不会出来见你。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们吃饱了撑的,我可没空陪玩。”秦韶华作势转身。
“你,你站住!”传旨太监没想到秦韶华还敢不给面子。
哼哼哼冷笑三声:“来人啊,把这抗旨的罪奴给咱家抓起来!藐视皇权,咱家看她是要造反!”
“是!”仪仗队里立刻冲出四个太监,气势汹汹朝秦韶华走去。
秦韶华撩起侍女长裙系在腰间,准备揍人。
不料府门口的卫兵长枪一横挡了太监去路,根本没给她出手的机会。
“齐王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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