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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第一毒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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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子被千妖月鲜红的嘴唇弄得一阵恶寒。
别开眼睛,俊朗的脸上蒙了一层乌云。
千妖月嘻嘻笑着转回头来,继续和秦韶华唠嗑。
他插诨打科一阵胡侃,倒是把秦韶华在宫中弄出的阴郁情绪吹散了。权谋政斗之类的,实在让人烦躁,即便己方胜了也十分郁闷呢。反而不如千妖月无厘头的耍宝来得讨喜。
“哎,您笑了啊!您可真美,以后多笑笑?”千妖月夸张惊呼。
一行人都有功夫在身,善于追踪和反追踪,几条街走过之后,就把明面的潜在的“尾巴”彻底甩掉了。
秦韶华带人上了一座靠近城门的酒楼。
随便要了一个临窗的雅间,叫些酒菜,填肚子。
从窗子往外看,能看到直通城门的一条笔直大路,路面上全是纸钱元宝,行人也不多。因为给太后送灵的队伍刚从这里经过。
等大家填饱了肚子,街上响起清脆的鞭子响。
是送灵队伍回来了。
皇帝只负责把灵柩送到城外,皇陵太远了,朝政太多他抽身不开,只派了特使去送。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敢离京太远,怕被人谋害。
酒楼上跑上来一些官兵,挨个房间查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街面上的行人也都被驱赶了。因为送灵队伍里有皇帝,御驾安全要保证。
千妖月嗤笑:“这种手段能防得了谁?本座一时兴起丢只筷子下去,都能轻易要了小狗子皇帝的性命,哼!”
秦韶华道:“等过阵子若是还听不到问罪秦云的消息,你就随便朝他丢筷子好了,扎成筛子我也不管。”
“真的?”千妖月有点情绪高涨,“属下我活了半辈子还没杀过皇帝呢,好像挺好玩的。所以真希望小狗子皇帝包庇秦云啊,好给我一个出手的机会。”
几个人这么随意聊着天,脚步声声,车轮碌碌,送灵归来的队伍从酒楼下面经过了。
秦韶华走到窗前,朝下面冷眼观瞧。
第163章 这个女人有些本事
皇帝坐进了九龙华盖车,从楼上看,看不到他的面目,只能看见明黄色的车顶绘着金灿灿的云海玉龙图,在秋日明亮的日光下晃人眼睛。
文武百官随车而行,看起来颇有威仪。
队伍之中一辆九华香车十分醒目,同样是明黄的颜色,车体和幔帐上的图画却是凤凰,多以珠翠装饰,昭显威严的同时又不失柔媚。不用猜,那是卫国长公主的车驾。
贺兰馨在卫国地位很高,被卫帝特赐可使用明黄颜色,等同帝后。
所以这女人到底来楚国干什么呢?
“喂,你对她了解多少?”秦韶华叫来千妖月。
千妖月隔着纱窗盯了那九华香车一眼,懒洋洋满是嬉笑的脸上露出一点严肃。眼睛一眯,眼角斜飞得更加厉害了。整个人就像是秦韶华初次见他的时候,有了一点压迫的气势。
“这个女人,很有些本事。”
哦?千妖月向来眼高于顶,寻常人轻易入不得他眼,就算是宫里的皇帝后妃,朝中的高官显贵,也很少能得他称赞一句。
他却说贺兰馨很有本事?这已经算是盛赞了。
千妖月道:“我们奇门的主要活动范围在楚国境内,您是知道的。”
秦韶华点头。
“在南晋和北梁两国,我们也有些势力。”
秦韶华接口道:“在南晋,我们的势力就像是魏氏门阀在楚国的势力一样。打个比方,魏氏在本国自然如鱼得水,到了异国楚京来经商做事的话,虽然不是太方便,但稍加努力也能做得如火如荼。”
就像秦氏杂货铺的空前繁荣一样。
“您说的不错。除了楚国晋国,我们在北边的梁国也能活动。只是那地方气候不好,又没什么可捞的,咱们不稀罕在那里发展罢了。”
千妖月紧跟着话锋一转,“可是四国之中,唯有这卫国咱们尚未能够成功渗透,历代掌门人也曾有东扩卫国的想法,却每每铩羽而归,总是受到阻碍。”
这一点秦韶华略有了解。
但她没有深想过,还以为是奇门生于楚国长于楚国,不喜去外面开拓。
怎么听这意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白城子此时插言:“的确。属下曾听老圣主说过东边卫国的事。老圣主年轻时曾有一段时间专门去卫国游历,其中颇多曲折他并未仔细交待,只是告诫我说,轻易不要让咱们的门人去东卫做事,那里有一股隐秘的力量,和咱们奇门不相上下,而且对咱们很是敌视。稍有摩擦,对方就会倾尽全力压上,不死不休的局面。奇门向来不树仇敌,彼此又不在一国,随他们去好了。”
千妖月冷哼,“不要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相上下’谈不上,不过是有点扎手而已。刺猬扎手,可哪有对付不了它的人?改日待我闲了,去东边逛一逛,平了他们也容易。”
不管是白城子谨慎告诫,还是千妖月不屑狂言,秦韶华算是听出来了,在东方的卫国有一个可以和奇门抗衡的组织。
所以……
“你是说,这卫长公主贺兰馨与这个组织有关系?”
千妖月道:“恐怕关系匪浅。说不定,她就是那组织现任的掌权者。”
秦韶华微微挑了一下眉头。
街面上,明黄色的九华香车渐行渐远。
秋风卷起地上纸钱,纷纷扬扬在香车前后飞着,使得那辆车显得有些神秘。
“可是她并不会武功。”
秦韶华在葬礼上短暂接触贺兰馨,已经能判断出那就是个没有内力也没练过拳脚的普通女人。
白城子道:“圣主有所不知,那卫国的组织原本就是卫国皇室所创,历代都掌握在皇室关键人物手中,多由皇帝亲自执掌,用以解决棘手难题,巩固统治。但以卫国现在的情况看,多半是倍受卫帝宠信的贺兰馨在掌权。”
难怪。
秦韶华突然想起葬礼仪式上,贺兰馨几次朝她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
如果贺兰馨真是那个隐秘组织的掌权者,那么,其微笑就更是耐人寻味了。
“那组织叫什么名字?”
千妖月道:“并没有公开的名号。在卫国皇室的机密文书中,称其为’天意’。”
天意?
不愧是皇室亲自执掌的隐秘组织啊。
名字都透露出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意味。
“它的架构如何?”
“并不清楚。就我们历代与之几次接触来看,对方组织里也有杀手,有专门收集消息的人,有专门炼蛊之人。”
也就是说,和奇门差不多,所以才让以前几任圣主都对其无可奈何?
到现在连对方的组织架构都没搞清楚呢。
可见是个硬钉子,不好碰。
秦韶华问:“这个’天意’组织既然有皇室背景,他们在卫国行事想必比我们在楚国方便得多,能力也更大。”
白城子和千妖月都没有否认。
奇门只在江湖上声名远播,相当于民间组织。而自古以来,民间相对于皇权来说,能调用的资源还是太少。
千妖月鼻子里出气,“其实咱们想要皇室背景也容易,以前哪一代圣主没收到过皇家邀请,哪一任楚国皇帝没想过把奇门收为己用?除了皇室,其他权贵也示好过。只是咱们不稀罕!给人当走狗,远不如自己做野狼来得自在。您说是不是?”
秦韶华深以为然。
白城子道:“圣主也不必对卫国的’天意’产生忌惮。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咱们渗透不进卫国去,他们也渗透不进楚国来。在楚国的地界上,奇门这么多年的名声不是虚的。”
但是贺兰馨来楚国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韶华命令:“今日起全门上下进入战斗准备,无事则好,有事,随时快速反扑,对手是谁都不许轻易放过!”
“是。”
白、千二人肃然领命。
入夜。
秋虫乱鸣,霜月高悬。
秦韶华选择在亥时末进入蔡府。
这个时辰,作息规律的普通人都进入梦乡,该睡的都睡了。而不该睡的,自然还清醒着。
翻墙过屋,只见老太师蔡烈的书房灯火宛然。
廊下立着几个年幼的小童儿,衣衫整洁,规规矩矩。
秦韶华直接走进院子里去,童儿们看见她到来,只是好奇地瞅了几眼,并未上前阻拦或盘问。
秦韶华直接敲了敲房门。
里面苍老的声音说一声“进”。
她推门进去,绕过门口画着雪夜垂钓图的落地大屏风,看见书房是三间通透的,中间只用通顶的多宝格隔开。多宝格上陈列的物品并非金银珠玉,多是瓷器文玩,很有品位的样子。
左边的隔间里灯火更明亮,发须花白的老人散着头发,披一件深青色的袍子,正坐在圈椅上喝茶。
秦韶华走过去,看到老人面前的桌案上书本叠列,案旁大瓷海中插着琳琅卷轴。
没想到武将出身,戎马一生的老太师蔡烈,竟然有一个文人气息浓厚的书房。
与文人书房唯一不同的,就是房中除了书架还有一排陈列架,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兵器。
“太师有礼。”秦韶华上前,行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的躬身礼。
蔡太师受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又指指桌上茶壶茶碗,“自己倒茶喝。”
秦韶华谢过,直奔主题,“请问,太师找我来什么事?”
蔡太师眼里没有了葬礼上所见的锐利,眼神普通,和其他老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他说:“不要叫我太师了,一个额外的虚衔而已,倒不如叫我’英国公’听着舒服些。这爵位才是我真刀真枪,一步一血挣回来的。”
太师太傅什么的,是楚国皇帝加封给有功之臣的虚衔,并不代表什么,只是一种荣誉。
秦韶华道:“英国公爵位是一步一血挣的,太师名号也是。都是皇恩浩荡。”
蔡太师露出了今晚见面的第一抹笑容,“你这孩子说话很有意思。’皇恩’啊,呵呵。”
笑容里颇多苦涩。
秦韶华冷冷清清地说:“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封爵赐婚是,抄家灭族也是。”
蔡太师眼睛微眯:“你果然认为是先帝害了威远侯。既如此,为何今日葬礼上只针对秦云一个?”
“老太师难道不明白么。只针对秦云,威远侯才有平反的可能。”
若是针对先帝了,皇帝再被逼迫,也不可能踩着自己的亲爷爷给臣子翻案。
“果然身体里流着凌家的血,你是个聪明孩子。”
“凌家的血脉有聪明特质么?凌家人若是真聪明,功高震主之前就该抽身而退,哪里会被人赶尽杀绝。就像老太师你,交出一条腿,交出兵权,所以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我聊天,聊那满门’蠢货’的威远侯府。”
秦韶华声音愈发冷冽,眼神也凌厉起来。
蔡太师明显有所震动,一双眼睛眯缝得更厉害了。
他皱眉盯住秦韶华,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秦韶华与之对视,并无示弱之意。
片刻,蔡太师收敛目中精光,无奈苦笑。
“你说的对,老夫的确是用一条瘸腿,换了一家平安。”
戎马一生的人怎会“不小心”坠马摔坏了腿?那只是他交卸兵权的借口。先帝晚年疑心重,已经对老臣们失去了信任。
威远侯府的惨事,秦云只是诱因,根本就是因为先帝要除掉他们啊!
“所以老太师找我来究竟什么事?”秦韶华再问。
蔡太师道:“你心中恨意太深,老夫怕你误入歧途。孩子,记得凡事以国为重,以黎民百姓的安危为重啊。”
“我听不懂您的意思。”
“齐王殿下行事颇为乖张,但大事不糊涂。你既跟了他,记得多多劝诫,莫要像今日这样和殿下一起胡来。”
秦韶华不悦。
站了起来,“抱歉。我不是齐王的人。”
什么叫“跟了他”?她是独立的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第164章 老狐狸
蔡太师却将秦韶华的抱歉当成了拒绝,以为她不听劝。
毕竟在旁人眼中,在齐王身边做了那么久贴身侍女,又被齐王在公开场合承认是“女伴”的人,只有秦韶华一个。
“孩子,我和威远侯论起来,其实他还是我的晚辈。我以长辈自居,叫你一声孩子,对你说的都是金玉良言。我大楚多年来虽无大战,但小范围的叛乱、与北梁的摩擦时有发生,我和你外祖父的军功也是这么挣回来的。我们都是为保家卫国。虽然无深交,但我很是敬佩他至死为国、即便已知先帝猜忌却仍不下战场的勇气。”
蔡太师抬手下压,示意秦韶华归座,“到现在威远侯凌家只剩了你这么一点血脉,虽然你不姓凌,我一样希望你平安。所以你别激动,我并未指责你伸冤的做法,否则今日在皇上面前我也不会帮你说话。只是以后,就算只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危考虑,也不要这么冒险了。不明智。”
这番话说得真是情真意切了。
秦韶华心中不快顿时消散,对着老太师抱一抱拳,“多谢您老关心。不过,我有我自己的做事方法。”
不妥协,不会轻易被人说服,她上辈子就被佣兵圈里的人私下叫做“硬骨头”,一是说她不好惹,二是说她性格倔强。
蔡太师被当面拒绝倒是没有生气,“你不想改变做事方法也好。年轻人总是有点倔脾气,不过……”他严肃看住秦韶华,“不许误国。”
秦韶华道:“我不知道太师所说的‘国’是什么。我不认皇帝不认朝廷,只盼着天下太平而已,让我舒舒服服赚钱过活。”
如果你觉得国就是君王,国就是朝廷,只能抱歉咯。
蔡太师呵呵一笑:“天下太平,老夫也这么盼望呢。这句话也请你带给齐王殿下,老夫一把骨头快入土了,可不希望临死前看见楚国刀兵四起,生灵涂炭。”
秦韶华没说什么,只问:“老太师还有事么?”
“没了。原本以为和你说话要颇费一番精神,老夫预留了整个晚上的时间给你。没想到你是个坦诚孩子,不错,不错。”
“那么我告辞了。愿老太师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秦韶华朝老人欠身作礼,返身出门。
回去的路上秦韶华又仔细回想一遍和蔡太师见面之后的场景。不管是在葬礼上还是在家里,这位老人都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便是和颜悦色地笑着,也不可小觑。
今天他公开帮了自己一把,几乎在葬礼现场把威远侯平反的基调定了下来。也许,是因为他本身也曾经被先帝的猜忌所害,于威远侯的遭遇心有戚戚?
然而他就算曾经随着楚国公一同给齐王造势助威,他对齐王连带着对自己的态度,和楚国公是完全不同的。这一点秦韶华非常明白。
方才简短谈话,似乎气氛融洽。其实她的五感一直全开,敏锐警戒着。这是一种直觉的应激反应,而她在楚国公面前就不会如此。
罢了,反正自己又没打算搅进楚国的政局里去。
所做一切不过是为威远侯府。
“待此间事情一了,专心经营奇门去了!”
这样想着,秦韶华趁着夜色掩映,一道轻烟一样在楚京的街坊之间快速闪过,很快,就来到了距离蔡府不过三条街的段府。
段尚书的书房也还亮着灯。
秦韶华轻轻落在屋顶上,随手揭了两片瓦,朝下观瞧。
段尚书一身便服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秦韶华运足目力仔细看,看见了一部分信上内容。不知是写给谁的,主要是吩咐收信人立刻杀人灭口,措辞非常严厉。
而且他握笔的是左手。
真是个老狐狸啊。
左手写字的笔迹当然和右手不同,绝对不会出现秦云那种笔迹被鉴定出来的蠢事。
段尚书飞快写完信,末尾放大字体写了三个“急”,然后塑了信封,交给下人连夜发出。
秦韶华心里好笑,你急什么急,现在着急有用吗。
要是我开始就想对付你,现在你就和秦云一样入狱了,再急也急不回命来。
几声有规律的秋虫鸣叫响起在附近树丛。
秦韶华摆摆手,那声音就消失了。
是奇门安插在段府的探子,发现秦韶华到达,询问要不要帮忙。
秦韶华只是顺路来问候一下“旧友”,倒不劳烦他们。
书房里,段尚书写完信后似乎松了一口气,叫人打水洗脸,似乎是要宿在书房里。
秦韶华现在还不想取他性命,免得秦云那边节外生枝,见没事了,就准备走去后宅那里找旧友。
却不料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这边走来。
秦韶华讶然一看,果然没听错,是贺姨娘。
书房外面原本有几个小厮伺候着,贺姨娘一来,有个成年男仆就提前把小厮们遣走了。贺姨娘走到房门外冲那男仆微微一笑,男仆给她打开了书房的门,努嘴示意。
贺姨娘袅袅婷婷迈过了门槛,男仆在她腰上摸了一把,这才关门,自己守在门外。
“这个女人真是……”秦韶华一时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
怪不得她在段府站脚站得这么快,原来不但在主子们身上做功夫,连仆人都没放过。
刚才她走路的姿势真的是“袅袅婷婷”,绝不虚言。
以前在护国公府的时候,她可没流露出这样的风情来,恐怕是迫于段夫人雌威不敢扎刺。可叹她年岁不小了,女儿都已长成,却还要收拾自身美色去接近男人。
女人活成这样子还有什么意思?
巴着男人黑心黑肺、绞尽脑汁往上爬,爬到最高处也不过是秦丽雪那样罢了。当皇后?太后?秦韶华是一点都看不上眼。
不过……
今天做的事有点多,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不如就观摩一下贺姨娘的美人计好了。当是放松精神的消遣。
秦韶华于是暂不离开,坐在房顶上吹着凉爽的秋风,看贺姨娘上演午夜档的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剧情。
却说那段尚书真没想到是贺姨娘来访。
深更半夜的,他刚刚洗漱完毕,换了就寝的软衣准备安歇。白天太累,他毕竟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非常疲惫。
有人推门进来,他还以为是收拾洗脸水的小厮,没有在意。
谁知一阵香风靠近,身后软绵绵一声“大人”,惹得他心头一痒。转头一看,是贺姨娘。
贺姨娘是少了半条胳膊的人,进府以来彼此谈过几次事情,他并没有在断臂女人身上多留心,只将之作为利用的工具之一。
没想到此时所见,贺姨娘宽袍大袖却腰肢紧束的装扮,完美遮掩了身体上的不足,既有妇人的风韵又有少女楚楚的神情。
本来没打算找妻妾过夜的段尚书,不知怎地就一下子松懈了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被贺姨娘勾起了热意。
接下来……
就是那样了。
秦韶华在房顶上眼看着两人干柴烈火似的一点就燃,着实吃惊了一把。他们这个年纪的人……还能如此……如此冲动?
这衣服乱飞的画面。
这少儿不宜的低吟高喘。
又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年少女,两位毕竟也是很有经验的人了吧,搞这么轰轰烈烈真的假的?
她一头黑线盖上了瓦片。
无奈感官太敏锐,眼睛看不见了,耳朵还听得很清楚。隔着房顶都能听到屋子里面的声音。
这个午夜档消遣有点失败。
画面不美。她瞬间突然很怀念上辈子,被各种影视剧充斥的休闲生活多美好,最适合在出任务之后放松神经了。
“秋月无边,长夜无眠,是不是有点寂寞了?”耳边一阵热气陡然袭来,懒洋洋的声音充满挑拨之意。
秦韶华被人搂在了怀里。
她不用想不用听就知道是千妖月这个变态。
能不声不响接近她不被发现,没有附近奇门子弟示警,又说话这么不着调的,还有别人吗。
“是不是最近皮痒了,怀念毒药的滋味?”秦韶华坐着没动。
千妖月声音低低的,充满魅惑,“底下战况好激烈呢。您也正是花儿盛放的年纪,有些心事不好说,我都懂。”
这家伙竟然搂得更紧了。
“要不然,您怎么大半夜跑到人家房顶上偷窥呢?跟您说,看别人过不了瘾的,不如我陪您试一试。放心,我懂得很多。包您满意。”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最近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要蹬鼻子上脸。
秦韶华什么也没说,只是指尖微微动了动。
千妖月像被电击一样陡然就退,瞬间退出一丈开外!
“又动真格?好狠心!”他一脸无辜的受伤表情。
月色下他紫色的长袍微泛银光,雍容而邪魅。
“开个玩笑而已嘛。”他扬了扬墨黑的长眉,很是不甘,“您不欣赏就算了,别动手呀。”
秦韶华将蓄势待发的毒药收了回去。
“你来做什么?”
“发现您久未归来,放心不下,出来找找。”
“多谢。但是你被人跟踪了。”
秦韶华一语,千妖月变色。桃花眼顿时眯成狭长,警惕看向四周。
秦韶华轻轻一跃来到他跟前,闭目深深吸口气,然后睁眼,准确无误从他袍角的里衬上找到一颗绿豆大小的硬壳。
硬壳倒扣在那里,像是微型的蝉蜕。
“这是一种跟踪用的蛊虫。”秦韶华隔着袍子将之用内力震碎,碎成齑粉。
千妖月长眉拧起,脸上罩了寒霜,“卫国那妖妇干的?”
第165章 死罪可免
凭着千妖月的实力,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下了蛊,可见对方是手法十分高明的家伙。
用蛊之人不必有多深厚的功夫,只要手法巧妙,脑袋聪明,自有千种万种办法让高手中招。这也是许多江湖中人谈蛊色变的原因。
千妖月在奇门之中张扬跋扈是寻常,但对于毒宗的人向来敬而远之,以及轻易就折在秦韶华手里,也是这个原因。
白日里刚谈论完卫国长公主贺兰馨,晚上就莫名其妙被人下了追踪蛊,他怎会不联想到贺兰馨头上,怎会不恨。
顿时有一种冲到贺兰馨跟前将之手刃的冲动。
秦韶华翻出匕首,将千妖月被下过蛊的袍角割下。
千妖月更是彻底,直接拿过那截料子,内力一催,将之也化了齑粉。
这份功力秦韶华自叹弗如。
她沉思道:“是不是贺兰馨,是不是’天意’中人干的,此时还无法料定。”
“幸亏有您。”千妖月脸色黑黑的,“您是怎么发现那恶心东西的。”
他有洁癖,实在不能容忍自己身上多了一个虫子。
秦韶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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