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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第一毒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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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提议道:“些许小事,何必为此扰了陛下带众人赏月的雅兴?卫国长公主不是给大家献舞助兴么,无端被打断,不如重新再跳一遍?”
她拿眼一扫场地,见这里正是离跳舞的回廊不远的一处水边观景台,周遭有美人靠可坐,也有临时设置的座椅。她就挑了一个建恒王身边不远的空椅子,走过去坐下,一副要继续欣赏舞蹈的模样,兴致勃勃。
她是真没把御前杀人当回事。孙扒皮早就该死,她以前是不屑于专门找这种小角色报仇,现在撞在手上,管他是谁指使的,杀了再说。
建恒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方才听秦韶华对他说的那样话,他以为秦韶华要有什么厉害的举动,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呢,谁知秦韶华只杀了一个神志不清的太监就罢手,连涉事的行宫刑罚太监都没有问话,他实在想不出其中深意。
然而他是绝对不会公然违拗秦韶华的意思,立刻笑出来,“陛下,今日本是乐事,何必为区区小事生气,不如重新开始?”
皇帝铁青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建恒王见他不说话,直接做了主,派人去给画廊那边传话,希望舞女们重新开始舞蹈。立刻就有太监一溜小跑着去了。
秦韶华噙着微笑坐在那里,目力超乎常人,已经看见不远处的花丛暗影之后,有妙曼的身影晃了两晃。
是贺兰馨无疑。
这厮隔岸观火,没观出什么结果来,想必憋屈得很?
传话太监跑走之后,贺兰馨的影子也很快消失了。
重新舞蹈什么的,分明是侮辱人的提议。那贺兰馨等人又不是楚国宫廷自养的舞女,乃是友邦人士,怎么能够随便让人从头再来?可建恒王又不跟贺兰馨一伙,乐得践踏她的体面,就那么让人传话。
至于跳是不跳,全看贺兰馨自己要不要脸了。
秦韶华恍若无事一般坐在那里,甚至让随从拿了糕点出来给宴会助兴。
她说糕点是自带进宫的,按照当年凌家外祖家传的做法所制,请大家品尝。
建恒王带头捧场,命人把糕点切成小块分下去,两盒子糕点分了三十多个小碟子,并非人人都有份,地位低的根本分不到。
然而分到的人也并不是很愿意品尝。
事到如今,当初秦韶华在金銮殿放毒的事情早就不胫而走,朝中人心知肚明。她带来的糕点,谁知道有没有毒?
然而当着秦韶华的面谁又敢不吃?
于是大家纷纷尝鲜。
小口小口的,尝过之后脸上笑得都有些勉强。
因为实在太难吃了!
口感粗糙,味道苦涩,还带着一股子可疑的腥味,简直比药还难吃!
就算是一心捧场的建恒王也很是尴尬,十分费力才咽下口中的糕点,呵呵干笑几声:“凌家家传的糕点做法真是……别有风味。”
秦韶华微微笑道:“是别有风味。这其实不是面粉做的点心,是以麸皮当面,以野草当馅,以马尿和在一起制成的糕饼。是不是吃着有点腥臊气?”
什么?
马尿?
呕……
顿时有人吐了出来。
场中不断响起作呕干咳的声音。
建恒王脸上的笑是挂不住了。
他方才为了捧场,别人吃一口,他吃一大口,吃得最多。
“秦……秦姑娘真会开玩笑……”他咧嘴。
秦韶华乌溜溜的眼睛一瞥众人,嘴角弧度有了几分凌厉,“怎么是开玩笑呢。你们运气好,我制糕点时匆忙,并没有找到枯草,所以你们吃到的都是鲜嫩的野草。而真正纯正的凌氏糕点做法,可是用荒草为馅的。”
“这……这个……”就连建恒王也说不出话来了。秦韶华这么理直气壮地犯众怒,他无力相助。
作呕之人中终于有忍不住的,站出来指着秦韶华鼻子骂:“你这妖女!多次公然藐视朝廷,罔顾天家威严,要不是念着你也算半个烈国公府的后人,我们岂能容留你活到现在!今夜本为北方战事庆功,何等庄严场合你也敢胡闹,你简直岂有此理!竟然说马尿糕点是烈国公府的家传,你这样侮辱先人,还有脸打着凌家的旗号横行于世,你不若一头撞死干净,别给先人抹黑了!”


 第182章 把风头抢回来

秦韶华目力极好,并不理会这个骂她的,而是从人群中一下子找到了不显山露水的太师蔡烈。
“蔡太师,您是武将出身,想必知道这凌氏糕点的来历。您说句公道话,到底是我辱没了先人,还是他们这群人辱没了大楚英烈?”
老太师蔡烈虽然在朝中地位超然,但是并不喜欢出风头,不到万不得已绝对要扎在人堆里装透明,此时被秦韶华点了名,才分开人群站了出来。
在秦韶华看似平静实则凌厉的注视下,他看了看被许多人丢到一边的糕点,脸色有些轻微的恍惚,仿佛在回忆什么事情。
半晌,他终于在众人的疑惑之中开口,开口说道:“的确不是秦家丫头胡闹,这糕饼,是有来历的。”
一语惊了众人。
怎么马尿做的糕饼还成了有来历的?
除了零星一些武将和一些老人若有所思,大部分人都露出惊讶和困惑的表情,显然不知道个中就里。
蔡太师环顾全场,沉稳的目光一一掠过许多武将和勋贵,“年轻人大概已经不知道了,老一辈的或许还有记忆,上一任威远侯凌锵老将军……也就是被追封为烈国公的现任威远侯的父亲,秦家丫头的太外祖父,年轻时曾经在西北斛州与外敌血战,因为当时统军的主帅指挥有误,他所带领的两千官兵被三万敌军困于文家镇,迟迟等不来援军,情况十分危急。”
“我军主帅在得到凌锵被围的情报后,对比敌我力量,料定他必死无疑,所以并未派人去救,而是改了行军路线,彻底放弃凌锵远离了文家镇。凌锵孤军奋战,死守城镇苦战一个多月,两千人死得只剩两百多,仍不肯投降,彼时他们粮草殆尽,水源又被敌军下了毒,最后的十几天里,就靠着这自制的‘糕饼’做主粮了。”
蔡烈声音不疾不徐,叙述得十分平淡,但是其中场面可想而知,该是何等惊心动魄。
在场不乏赵立这样热血的年轻人,就有人出声询问:“那么最后战果如何,凌老将军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蔡烈道:“最后战果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大楚军力自来势强,一时受挫都是内耗所致。一个月后大军换了主帅,改了作战方案,中军一鼓作气将敌人杀回境外,自然也就顺势解了文家镇之围。”
“解围之前,敌军因为文家镇迟迟攻不下,从三万军增至五万,将凌老将军的队伍杀得只剩了不到百人,可依旧没能占据那处要塞。大军赶去增援的时候,凌老将军全军上下已经饿得皮包骨,只比死人多口气而已。可他们依旧精神矍铄,杀红了眼,险些把进城的友军当成敌人杀了。当时,主帅进城见了凌老将军,见了他自制的主粮‘糕饼’,什么也没说,只下马给老将军磕了一个头。”
行军打仗,主帅地位至高无上,比一个统领两千人的先锋官地位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可蔡烈说到主帅向先锋官磕头的时候,场中没有一个人表示异议。
因为谁都能想出当时的场面。
死剩不到百人的队伍,苦守一座小城,没有援军没有希望,吃的是荒草麦麸饼,面对的是五万敌军,随时可能战死……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们战而不倒?
蔡烈道:“当时主帅磕完头,说,本帅跪的不是眼前这一人,也不是死守文家镇要塞的百人,本帅跪的,是军魂。是支撑着我大楚开宗建国,保佑着我大楚千秋万代的铁血军魂。军魂不灭,大楚,不亡!”
说到此处,老太师声音微微颤抖,一双老眼中亦有泪光闪过。
在场许多人听得心潮澎湃,面上露出肃穆之色。
秦韶华微微垂下眼帘,心中亦涌起无限敬仰。
她是一条异世的孤魂,凌家先祖与她并无关系,但是对于军人的铮铮铁骨,对于死战不退的义勇军魂,她同样怀着强烈的尊敬之情。那是不分时空、不分古今的铁胆和孤勇,值得任何人仰视。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接着蔡太师的话说:“当日太外祖父吃过的主粮,就是各位眼前看到的糕点。那一战之后太外祖父和近百名幸存的官兵,都把这种糕点的做法记住了,太外祖父更是将之定成了家传糕点之一,每年必做一次,和子孙一同食用,以教导子孙不要忘记战争的惨烈,时刻保持警惕之心。”
赵立不知何时走到了人前,紧跟着秦韶华的话音,激昂朗声道:“现而今凌家已成烟云,若不是秦姑娘做了这糕点与大家分享,恐怕在座都要忘记凌家祖祖辈辈为保护我大楚江山所流的血汗了!除了凌家,还有千万为大楚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我们安坐京城全赖他们所赐,我们不能忘记他们!”
这个人一直是热血而慷慨激昂的,总要做正义的出头鸟,不计后果,只为说公道话。
秦韶华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然后扫视众人,目光特别在方才作呕的几人身上停留些许,问:“现在,还有人要骂我侮辱先祖么?”
公理面前,没人敢跳出来扎刺。
秦韶华朝蔡烈一抱拳,“多谢老太师为我分说。”
蔡烈道:“老夫不是为你。”
“我明白。”秦韶华淡淡一笑,“您也不单单为了凌家。您只是提醒大家不要忘了战争的残酷,不要忘了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魂。”
蔡烈闻言面色稍缓。
秦韶华道:“我让大家尝一尝这马尿糕点,也不是为了让大家缅怀凌家。无论如何凌家已经覆灭,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我就不多此一举了。今日我只想告诉大家,凌家虽已不在,凌家军魂却永世长存!军魂不亡,凌家军不亡!”
蔡烈立刻说:“老夫多句嘴提醒各位,我大楚承平日久,却并不是天下太平一片喜乐。北有梁国正在交战,东有卫国陈兵边境,就算是南面的晋国也未必不是蛰伏的猛兽,居安思危,老夫但愿大家不要失了防人之心。”
秦韶华对这位老太师多了几分敬意。
他所说的正是她所想。只不过她身份不合适说这些教育性质的话罢了。
虽然老太师当年伤腿交权很是油滑,但他在自保之余,是真揣着一颗为国之心的,这也是秦韶华当日建议他出来平衡朝中势力的原因。
这里众人正被马尿糕饼的来龙去脉所吸引,那一边跳舞的画廊上,贺兰馨的侍女正和她愁眉苦脸商量:“公主,咱们真要重新再跳一遍吗?我们几个倒也罢了,您可是千金之躯,怎能任人驱使,受此折辱!”
在侍女眼中,她们献舞是两国交好之情,楚国人随便让她们再跳一遍,真是不知好歹!拿她们当舞女吗?
贺兰馨正是方才在素纱屏风后独舞之人,老太监闯入场中的时候,她停舞走在花丛后旁观。没想到秦韶华轻而易举把太监杀了,不但没被问责,还传话出来让她再跳一遍舞。她心中自然意恨难平。
然而侍女这么一抱怨,她反而显出大度胸怀:“不要因小失大。既然已舞,当然要舞到底。”
而且在那边探听动静的手下来禀报,说秦韶华因为什么古怪糕点夺了风头,她自然是不能让秦韶华继续张扬,要把风头重新夺回来。
“舞!”
她一声令下,侍女们重新排好队形,琴声袅袅再起。
霎时间,一曲凌波羽衣舞再次于月下铺排开来。
正在听蔡太师陈述往昔的臣子和家眷们,果然被琴声吸引了注意。见画廊上又起了轻舞,因为舞姿极美极特别,就算是沉浸在凌老将军悲壮故事中的人,也动摇了心神。
秦韶华往画廊上斜了一个眼风,也不计较,施施然走回座位,要了一壶上好的宫廷御酒,吹着夜风开始赏月。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四的月亮也不错。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周遭一切不予关心了。
赵立还在激昂的情绪之中,当然很烦画廊那边的舞乐打断场面,而老蔡太师看到部分人群开始转移了注意去看舞蹈,面色不变,心底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忠烈之事再怎么激昂,到底也不如眼前的声色歌舞来得痛快。
眼见着场面渐渐恢复到之前的状况,赵立带着义愤之色走到秦韶华身边,皱眉道:“秦姑娘在想什么妙招?”
他觉得秦韶华这样对贺兰馨的挑衅无动于衷,应该是预备了后招。
没想到秦韶华喝了口酒,反问:“什么妙招?”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赵立愕然。
就算不怪贺兰馨跳舞打断众人讨论凌家事,可方才的什么老太监欺负宫女的事还没下文呢,难道就这么被泼了污水不声不响受着?
这可不是秦韶华的做事风格啊!
秦韶华忽地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示意,“听。”
赵立侧耳细听。
耳边是伴舞的乐声,人们的说话声,酒杯碰撞声,还有……
还有一阵隐隐的哭声?
时断时续,女鬼似的。
要不是此地人多,还真要吓人一跳。
赵立不解。
秦韶华眯眼笑了。
“我不屑搀和这些鬼蜮伎俩,可也不能任人给我泼脏水。你看着吧,今夜事,自有人替我摆平。”
赵立迷惑之间就听见哭声越来越响,猛然间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一处花丛后窜了出来!


 第183章 让她玩火自焚

“救命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那女人一边尖细地叫着,一边断续地哭着,顶着一头乱发在人群中冲来撞去,直把好些女眷吓得跟着尖叫。
赵立一听女人叫唤的声音,就知道她是方才隐在暗处哭的家伙。
装神弄鬼干什么?
他见女人冲出的花丛离自己和秦韶华所在的位置不远,直觉又是什么人要针对秦韶华做坏事,不由握紧了拳头,紧紧盯着女人乱窜的身影,一边暗骂今晚的禁卫怎么如此不中用。又是让太监闯进来又是让女人闯进来,难道他们都是摆设吗?
“喂,放松些。”秦韶华拽了拽他的袖子,语气轻松地提醒。
赵立只觉得袖子被火烫了似的,下意识就是狠狠一抽手。
然后又觉得不对,红了脸对秦韶华尴尬地笑。
心里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自从在某一次宫宴上见了秦韶华第一面,他就已经觉得秦韶华是女神一样的存在,只可远观仰望,近处能说一句话就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哪里会奢望能和秦韶华有身体接触。
此时被秦韶华主动一碰,他简直就像全身通了闪电一样。
刹那间大脑空白,手脚也不知道该如何放了。
秦韶华耳力极好,咫尺之间听见他胸膛里头心跳剧烈的声音,诧异一瞥他的脸,就看见他灯光下红如熟透虾子的面颊。
秦韶华于男女感情上并不伶俐,一时哪里知道一切都源于自己拽人家袖子,还奇怪地问:“你害病?”
说话间手指就搭上了赵立的脉门,想用从白城子那里学来的皮毛医术给他把把脉。
这一下更狠。
险些让赵立窒息。
“那是什么人!抓起来抓起来!”赵立陡然暴喝一声,从秦韶华指间甩脱手臂就朝闯入的女人奔去,要协助禁卫抓人。
急匆匆冲进人群之后他狠狠绕了几个大弯,觉得自己已经被人群挡在了秦韶华视线之外的时候,才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回头望了一眼。看不见秦韶华了,方觉得安心一些。
手腕上被秦韶华指尖碰过的地方,暖洋洋的,他愣愣抬手,直直瞪着自己的腕子看了半天,任凭周围骚动的人群把他推来挤去。
他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秦姑娘碰我了!我被秦姑娘碰了!
心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爆棚的幸福感。
秦韶华哪里知道赵立公子这么多心思,她只看见这家伙像踩了地雷一样猛然窜了出去,然后就在人群中乱撞,又直愣愣站住不动。她不解,几乎以为他中了某种古怪的毒。
再三确认过周围没有毒素之后,她才放了心。见赵立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就暂且放下他,去看那突然闯入的女人。
女人已经被禁卫捉住了。
皇帝气恨恨命令把人带上来,为自己提议的赏月事宜连番被打扰而恼火,要亲自审问。
谁知众目睽睽之下一审,这女人竟然自称是“桃儿”!
桃儿,不就是刚才那个老太监孙扒皮提起的宫女么?
大家仔细分辨她脏污的衣裳,果然认出是行宫宫女服饰。
这女人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哆哆嗦嗦跪在御前,好半天才说明白事情原委。
原来她这几日一直被人囚禁着,据说等庆功宴风头一过,行宫守卫松了,就要把她送出宫去秘密处死。而囚禁她的原因,就是为了用她的失踪诬陷那个孙姓太监害人。
此言一出全场窃窃私语声再起。
没想到这么快就剧情反转了呢!
孙太监之前口口声声嚷着自己没有害桃儿,现在看来是真的啦?
那么他还嚷过,自己欺负过苦役司的段姓宫女和秦韶华呢!
是不是真的?
众人疑惑间,禁卫们又在周边抓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宫女嬷嬷,原来她们是来抓桃儿的,正是囚禁桃儿又要杀了她的人。
于是嬷嬷被审,口供和桃儿基本一致。
嬷嬷还供出了幕后主使,据说是一个右脸有颗细小红痣的年轻女子,说话有东平口音,用钱买通了她们。她们在行宫日子清苦,所以很容易被银钱收买。
红痣女子?
东平口音?
花藤架子隔开的嫔妃聚集之处,一个窈窕身影走了出来。
“陛下,臣妾多句嘴,听描述臣妾倒是想起来一个人,卫国长公主贺兰馨的贴身侍女之中,就有这么一个脸有小小红痣,口音又是东平一带的人。前些日子在宫里遇见过几次,臣妾不会记错。”
说话的是玥昭仪。
她用团扇遮了半边脸孔,灯影之下袅袅娜娜地款步走来,鬓发边一颗东珠簪子闪着润泽微光,很有风致。
声音也是软软甜甜的,像是温热的蜜水,走到皇帝身边,纤纤玉指朝着画廊的方向一伸,“那侍女正在那边跳舞呢。说起来最近为了准备今夜献舞,她们一直可以自由出入行宫。臣妾倒不愿相信是那侍女所为,可为了撇清嫌疑,平息众议,不如陛下叫她过来指认一番?”
皇帝顺着玥昭仪的手指看向画廊。
玥昭仪就趁皇帝不备,朝秦韶华这边抛了一个眼色。
秦韶华淡淡一笑。
虽然反击的方式笨拙了些,恰好对方泼脏水的方式也不巧妙,以拙对拙,谁也不辱没了谁。借玥昭仪的手打击敌人,省了她自己不少力气。
画廊上的凌波舞很快就停止了。
因为皇帝真让人叫了贺兰馨的侍女来问话。
玥昭仪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皇帝平日很是维护贺兰馨,怎么这次如此痛快?她不由暗暗看了一眼秦韶华。
难道在太后遇刺、葬礼被搅闹过后,皇帝还对秦韶华有心思不成!
她是真看不透了。
不过也不等她想明白,贺兰馨已经带着侍女们来到了场中。
虽然已经听说了缘故,她依然保持着得体的仪态,并没有生气,优雅地和皇帝建恒王等人见礼之后,笑道:“我以凌波羽衣舞与贵国臣民同乐,向往楚卫两国邦交永固,怎么,却听说有人误会了我的侍女,不知……”
她话音未落,地上跪着的一个嬷嬷登时指着她身后大叫:“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人指使我们做的!”
所指正是那个右脸有小红痣的侍女。
侍女勃然变色,“胡说什么!我根本没见过你!”
贺兰馨要开口讲话,忽然玥昭仪指着角落里一个跪着的人说,“让那个奴才也出来说话好了。”
那人正是先前追着老太监孙扒皮来的行宫刑罚太监,本来被禁卫押了下去,却不知为何又出现了。
这人被拖入场中,已经和先前所说不同。再不说什么孙太监害了桃儿的话,而是和招供的两个嬷嬷说法一样了,说自己也是被人指使,这才给孙太监用了药,让他神志不清乱说话。
玥昭仪叮问:“你让他乱说什么了?”
太监道:“让他说自己祸害过两个宫女。”
“他既然神志不清,怎会受你威胁?”
“昭仪娘娘明鉴,是有人给了奴才一只蛊虫,咬了孙太监一口,孙太监立刻变得痴呆,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是什么人给你的蛊虫?”
“是一个黄眼睛的老头,还断了一条腿。他说要是奴才我不照办,他就用蛊虫咬死我……奴才是被逼的,求娘娘饶命!求陛下饶命!”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一切都是做局。
孙太监侮辱宫女分明是假,分明是有人要污蔑秦韶华!
而幕后主使,直指贺兰馨。
侍女是她的,黄眼睛用蛊虫的老头也是她的,当日秦韶华血洗宫廷的时候好多人都见过那老头呢!
玥昭仪几句话问出来,贺兰馨脸上挂不住了。
微笑变得僵硬。
“楚皇陛下,本公主好心与贵国相交,怎地您的昭仪却谋出这样的局来害我?”她露出义愤之色,“若楚国不想与卫国继续交好,直说便是,何必这样拐弯抹角!本公主何等身份,岂会让手下人勾结几个卑贱的奴才,真是笑话。”
她一直风情万种,突然在公开场合露出严肃的神色,变得冷艳起来,一时也看呆了部分在场的男性。
皇帝对着她冷若冰霜却艳若桃李的容颜怔了一瞬,回想她方才在屏风后起舞的身姿,心中已有几分怜香惜玉之情。
可是目光一转,看到秦韶华在那边事不关己举杯品酒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他一时也分不清这刺痛是恨还是什么。
明知道眼前确凿的口供很不对劲,可下意识地,就想相信。
“长公主殿下,这口供清晰如此,朕听了很是痛心,长公主气度高华不屑做此事,但手下之人也许另有隐情,不如叫他们出来对质一番,若真是冤枉,也好让真相早日大白天下,莫影响两国邦交。”
贺兰馨顿感形势不对。
她实在没想到今夜不但玥昭仪跳出来帮秦韶华说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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