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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啸九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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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竺卿宛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像一般闺阁秀女,“这样,那我去把他打发了?”
竺卿宛满怀希冀地点头。
“那我侄女?”
“我弟看得中就行!”
王婶一溜烟冲进屋子,插着腰三下五除二将那人打发,那男子迷茫地被请进来,又迷茫地被赶出去,迷茫地看了眼微笑不语的竺卿宛,留下一身迷茫的背影。
王婶在兆京住了一辈子,竺卿宛早已打听清楚,中年妇女热爱八卦的兴趣不减,她凑到王婶耳边,悄悄道:“王婶,我是外地人,前些天听说些事,有些好奇。”
“什么事?”王婶一拍胸前两团,“没有什么是我王婶不知道的。”
“最近皇城守军调动频繁,罗适被杀,据说都跟二十年前的睿王案有关。唔,你干嘛?”
王婶一手蒙住竺卿宛的嘴,嘘声道:“你不要命了,小姑娘家的,打听这个干嘛?这是遇上我,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么严重?”竺卿宛用余光瞟了一眼紧张兮兮的王婶,“我家乡远,村子里没人知道京城的事,王婶你能告诉我么?”
王婶关上门,在竺卿宛耳边轻轻道:“这啊,是京城的禁事,谁都不能说,睿王府以前就在官金道上,后来啊那道上的官邸全搬走了,被朝廷重建成了关押囚犯的大牢,听说当年多,还闹鬼呢!什么官府解决不了的犯人全往那里丢,没过几天就死了,据说都是瞪着眼见了鬼一样的惊恐,仵作验出来,是被吓死的,怕是真有鬼呢!”
竺卿宛双手捂住嘴一副被吓到的模样,颤着声音道:“有这么恐怖?”
王婶严肃地点头,开门瞅了瞅外头,见着没人,跨过门槛:“我先走了,你快点回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过几天让我那侄女见见你弟弟!”
竺卿宛门口答应,送走王婶,一个人溜达在通往回去的路上,闹鬼之事她是坚决不信的,所谓人吓人吓死人,八成是有什么人做的,是谁呢?潜入国家监狱这大约是一个既锻炼身手又锻炼心态的活动,眼角一丝笑意,她走进屋子。
傅薄云撑着身子坐在榻边,那床榻看起来普通,只不过被他的手下偷偷垫了床金蝉丝薄面的垫背,用普通的布料缝了起来。他咳了几下,因是伤到心经肺经,总有痰核上下游走,免不住咳几声。
她上前扶住,“还是没有好转吗?”
傅薄云露出淡淡的笑意,似是抚慰道:“别担心,有点好了,只是需要些时间。你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竺卿宛奸笑着捏了他的脸,“肌肤胜雪肤质光滑,王婶喊我去要给你介绍她侄女,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多烂桃花?”
他扭过脸,憋屈,回过头时眼眶泪水涟涟,“你一天不取笑我就不开心吗?我在你的打压敲诈虐待下练就了一副死不要脸的秉性,就差坐上不要脸联盟的盟主的宝座了!”
竺卿宛松开手,数了数隐藏在院子各处的他的手下,足以保护他的安全,“不要脸联盟盟主,晚上我要出去办点事,没回来不要叫你的联盟成员找我!还有,烂桃花什么的你自己去挡掉,记得你身子不好,悠着点,嗯?”
“你自己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竺卿宛用过晚膳,那是王婶为了拉拢她特地送来的,她毫无自觉性地填饱肚子,出门前往官金道。
大约是许久没人来,通往官金道的路上积了厚厚一层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那脚印很快被漫天雪絮遮住,不留痕迹。
荒无人烟,这大概是整个兆京最为荒凉之处,隐约可见当年的建筑,也已是破旧不堪,二十年前人都搬空,现今的大牢大门紧闭,铁索没在雪中,渗骨的刺冷。彷佛很久没人进来此处了,听说除非是让府尹束手无策的硬骨头,才会被拉到此处,看着这片迹象,怕是一听到要来官金道大牢,无论什么冤屈,也都消散了。酷吏严刑比不上心里的恐惧,有胆小的,一听到官金道大牢昏过去的也不在少数,真是为大翼国的狱业铸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监狱铁壁高筑,将里面箍成一个铁桶,怕是插了翅膀都难以飞上,就这模样,也难怪连狱卒都没有。她围着绕了一圈,似乎有人刻意将里面封住,连只老鼠都进不去。
没有狱卒的大牢,吓死囚犯的监狱,二十年前的灭门案,一道大门,隔开两个世界,一个是无人的世界,一个是无情的世界。
当年是怎样的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像绽放在空中的烟花,还未盛放便已荼糜,片刻的璀璨没有痕迹,弃于尘土葬于流波,转眼不过是一场红尘异梦。
竺卿宛转身就走,走不进的地方何必浪费时间,不就是犯法么,杀人越货不行,她就去捉奸,不就是让府尹束手无策么,这简直就是在降低她的智商。
她一路走向府尹府上,顺便在路边买了一袋面粉一块红布,在外面站了许久看着行人全无,这才从矮墙攀进府内。
小阁楼闪着暧昧的烛火,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形投在白色的窗布上,忽而身影向内一倒,被另一个身影附上。小阁楼内莺语暖融,女子外衣已然退却,只留了一件藕色肚兜裹着难以压制的胸前峰峦,白色绸缎缠在腰间绕过私密处围在大腿上,一手撑头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撩过绸缎伸向床前的男人。
“来嘛……”女子娇嗔地递出绸缎,兆京府尹眯着色眼一接住绸缎,床那边一拉,顺势倒在女子的双峰之前。
府尹埋在温柔乡里,两只手从女子的大腿处一路向上沿着绸缎的曲线拂过冬日里的一抹春|色从小腹直径向前,在敏感娇嫩的双峰停了下来,女子感到一阵麻痒浑身一颤,那手用力地捏在胸上,女子娇哼一声双手搂住他脖子,府尹淫|笑,往里一推,两人滚在一处。
丝绸随着光洁的皮肤沿着床沿落下,杂乱的衣物洒了一地,府尹搓揉着女子的双乳,笑道:“美人可想要?”
蜻蜓点水般掠过肌肤的亲吻从女子的耳根到锁骨在胸前打了个转吻向小腹落在那一片森林中,女子软软地呻|吟扯住床单,“快点……来嘛……”
他双手划过两条修长的腿一使劲将腿架起在腰上,向前侧着身子扣住女子的双手,“美人,你可真是性急。”
“弄得奴家欲|火缭绕,官爷还不快来灭火?”女子娇嗔着,抬起腰臀,接近他,他顺势抬起女子的腰,暖气呵在耳边轻轻柔柔:“可不要求饶哦……”
在化作春水的娇柔中挺起地硬物一鼓作气势如虎地进入,女子香汗淋漓地绕在他身上,床摇曳着“咯吱”声融化了房间外的满地霜雪。
府尹将用双腿卡住女子的双腿,压在自己身下,手指捏着臀部丰满的双股,在前后夹击的进出中寻找快感和刺激,身下的人在痛并快乐中咬着他的肩发出闷哼声随着他的节奏转承起伏,晕红的脸色陶醉的表情像是在索求更贴合的境界。
府尹停不住身子,愈发汹涌的深入,气氛高|潮曼妙,“真是个妙人儿……”深入浅出尽显男人本色,“美人儿,掐得那么紧,可是还想要?”
床上的人儿没有回答,身体却开始僵硬起来。
“怎么搞的!”府尹轻骂一声,莫非是能力受到质疑?刚进入高|潮被这忽然的硬冷绕了兴致,他可不想此刻换人再来一遍。弓起身子,那女子的脸从他肩上落下,确是瞪着双眼张着嘴,失声叫不出来。
“啊……”女子失声叫不出来,叫出来的是性在弄出的府尹大人,床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前一刻如狼似虎的府尹瞬间软了下来……
脸上涂抹不均的面粉时不时地落下几颗在他脸上,红色的“舌头”在他脸上飘过,竺卿宛面挂狰狞地笑容看着他还未抽离已然无力的下肢,面不改色心不跳,切,不过就是真实版春宫嘛,香艳程度跟日本爱情动作片可有的一比,作为装得了萝莉演得了女王穿得了水手服挥得了小皮鞭斗得了小三打得过二奶的女汉子,紧要关头就要眼神变成X射线忽略皮相直射骨骼,谁家装鬼的看见活春宫还会口干舌燥心儿跳?
“鬼鬼鬼……差大人……小的……阳寿未尽……您可是抓错人了?”府尹抓着被子遮羞,可叹此刻他还是要点脸皮的。
那女子脸色苍白一动不动暂时性休克中,鬼差竺卿宛从床顶跳下,捏了捏府尹毫无手感的下巴,装着白无常的样子道:“这几年地府常有些阳寿未尽的新魂喊冤,死于官金道的大牢之内,我奉阎罗王之命前来查探,府尹可有什么要说的?”
“下官冤枉啊,那些冤死的亡灵并非死于下官之手,而是那官金大牢之中的鬼魂作怪,鬼差大人不远千里前来,必定要将这作怪的鬼魂带走!”
坐到府尹的位置少说都有几两能耐,看着这府尹浑身吓得发抖依然思路清晰口齿清楚便知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都是经验。
竺卿宛丢过衣服,命令道:“穿好,本差就有劳大人亲自带往一趟了!”
“不不不!”府尹连连摇手,“下官不敢去!”
“有本差在你怕什么?嗯?莫非是怪本差搅了你的性致违命不成,莫怪本差现在就勾了你的魂去!”竺卿宛边说便张牙舞爪,脸上的面粉随着大幅度的动作掉了半斤,府尹看在眼里,穿上衣服,对着她作揖道:“不敢,下官这就带大人前去。”
“来人啊!”府尹朝外大喝一声,“大人要外出办事!”
竺卿宛暗笑,分明是告诉手下我要出去了,暗中保护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那府尹打开门,将竺卿宛请了出去,下人一见白面獠牙的竺卿宛先是一阵哆嗦,看着地上的脚印和不屑一顾的府尹大人,心里乐了:这是谁家不要命的疯子,居然来府尹府上装神弄鬼,搅了大人的雅兴还要去官金大牢,活腻了吧!
府尹在夜半三更的狂风暴雪中瑟瑟发抖,这鬼天气,穿了大麾也无济于事,这个装神弄鬼的人怎么一副不怕冷的样子。
呼吸间的气体在空气中留下白色氤氲渐渐消散,饶是穿着羽绒背心也挡不住这寒冷,脚底的雪在热气中融成水微微渗入鞋底,竺卿宛有些担心缝在脚底的布帛。手中的灯笼被夜风吹得一阵明一阵暗,周边的景物倒映在烛火中射在银白雪地上诡异,彷佛魑魅魍魉齐齐出动,在夜色中跳起追魂的舞蹈。
府尹打了个寒颤,越靠近官金大牢越是阴森冷清,心中泛起一阵恐怖,竺卿宛一手扶住府尹,“死在大人手下的冤魂也不少,他日你入了地狱怕是少不了进入十八层地狱受一番苦的,不如提早体验一下,届时轻车熟路,自然也就好过一些。”
“您说笑了,下官从来爱民如子,怎会滥杀无辜,实乃这天气冷得耍}人。”
竺卿宛笑而不语,爱民如子?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荒淫王道,爱民如子的清官怎会活得如此逍遥自在,莫说夜夜笙歌,怕是早已心疼得无法安眠。成天把爱民如子挂在嘴边,大多是儿子他爹,还是儿子他干爹。
两人停在那高墙铁门之前,府尹一挥手,冷冷道:“打开!”
“哐哐吱”,那铁门因是多时未开,与地面摩擦出巨大的响声,在这阴冷中有群魔乱舞血池翻滚之势,铁门厚重,下人只开启了四分之一,透过那开启的部分,里面是更为深重的黑,漆黑,没有希望的黑。
竺卿宛向前走了几步,还未踏入门去,身后府尹用力一推,她一个踉跄冲了进去。
“嘣”!门被重重关上,府尹站在门口掸着身上的雪花冷笑道:“可笑,可笑,不自量力,这就遂了你的意,免得日后再来搅人好事。”他想了想方才窝囊的一刻,那热浪翻滚的雄伟瞬间疲软的羞辱,脸上愤愤,一甩袖子,立刻有早已准备周全的狗腿子台上轿子,离开官金道。
黑暗中看,竺卿宛听着门口离去之声,看着眼前乌黑的深冷和死亡的寂寥,手上的鸡皮疙瘩不自觉突起,说不怕,那是骗人的。这不见五指的空间似乎有些隐隐之中的光亮,和一股熟悉的味道,指引着她。
她抬起脚,毫无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某竹:小猪啊,你怎么忍心在人家高|潮的时候就把人家吓得那啥了呢?
竺卿宛:这样才有效果反差有木有!
某竹:反差,我觉得我也会这么给你写一段体现一下反差。
竺卿宛:你确定你半夜睁开眼的时候不会看见一个白面的女鬼出现在你的上方?
某梨居然说我有写小黄书的潜质……真的咩?
☆、第六十一章
脚步刚落下,脚心就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像是踩到了什么突起的石块,竺卿宛脚底一动,便有什么异常的轻声蔓延至内部。
没有光亮,一切依靠听觉,那“呲呲”的响动让她毛骨悚然,她站着,脚底踩着那不知名的物体,不敢乱动。响声在空气中一遍一遍回荡,越来越沉,每一声都敲击在心里,像是有重物压在心脏的沉重和窒息,彷佛血管将要破裂,压抑。
她将脚轻轻挪开,退回原地,不敢在往前走,黑暗中无法视物,回旋之声如洪钟惊鸣,撞击在四面墙上反弹回来,直冲耳膜。耳朵生疼,愈演愈烈地向大脑进发,她坐在原地脚盘做莲花状,气运大周天,一股自内而来的檀香夹杂着安魂之息,眼皮沉沉欲下,思绪似乎进入了沉睡状态,毫无冷意,身体像飘在空中的花瓣不知落入何处。
她努力使自己清醒,周边愈发浓重的气息将她拉入虚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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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竺卿宛站在家门口,看着拉着白布的大门,家中是私房,院子里坐了许多人,里面传来诵经超度之声,妈妈信佛,往日里听得多了她知道这是《地藏本愿经》,家里死人了?
她朝着院子里的亲戚招了招手:“姨夫,舅妈,哎,都在啊,这是怎么了?”
没人回答她,甚至没人看她,她有些迷茫,屋里传来妹妹的哭声,她冲进屋里,正要去抱抱她,手从妹妹身上穿过,妹妹毫无知觉。
怎么回事?竺卿宛心跳加速,跑到楼上,电脑开着,画面停留在她带妹妹去游泳池之前刚从副本出来的游戏界面,YY也上着,耳机中隐约传出帮主的声音,像是在埋怨她去了许久还不回来,等着下副本刷宝却远程。
她将手放在树边上,却不料穿过电脑桌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脑中昏沉隐约想起游泳池里那种窒息的感觉,她冲下楼,“妈!”
妈妈彷佛听见了般,抬起头,朝着她站得方向,红肿的眼睛干涩,似乎一刻钟颓靡了许多。她走上前去,妈妈伸起手来,似要抚摸她,却不料接过一支从她背后递来地香烛,坐回位置。
“轰”!脑海像是要爆炸了般,一眼瞟过的经文上,分明写着:亡女竺卿宛!
自己死了?是的,游泳池里!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魂魄吗?心中的迷茫挣扎恐惧,无法言喻,看着妈妈苍老的面孔,似被人生生撕裂了心脏。她正在迷惘中,门口走过一个穿着黑褂的居士,对着她的方向安然一笑:“死者已矣,生者安息,生从何往,死亦何去?去吧!”
眼前的场景一圈一圈围绕成环形逐渐变得黑暗,她还未能反应过来,人却被丢到了一汪湖水中。
清晰的水,彷佛祁梦湖的那次,旁边依稀有个人影,一抹天之角的淡蓝,清丽如歌如赋,竺卿宛心中安然,是凉凉。
岸上是追杀他的十八夜血吗?竺卿宛有些缺氧,突然想窜出水面,头上一股大力被人狠狠地压制在水中,不行!这样会死!她挣扎,扑腾,用力去抓他的手,那手却灵巧的躲过,只是重重地压着她,铺天盖地的水,她大口大口地吞着,荣成臻凉要杀她!不会的,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拳打向那人。
“哗”,水面玻璃一般碎成一片片,那镜像般的碎裂扎在她手上,染红了一池湖水,祁梦湖瞬间变成了血池地狱翻滚着污血燃烧在火焰之上,到处是呻|吟和哭喊,深渊一样的绝望,触不到天际。
那大大小小的哭喊听得她心中万蚁啃噬,从内而外的疼痛和焦虑,牙齿在血浪中打颤,狰撩的小鬼在一旁笑着,合着哭声,那样刺眼。
“全部给我闭嘴!”她大吼一声。“轰隆”!血池中一股强大的威力在此刻爆炸,溅起暗红的血和残肢断臂,身体内脏溅在外面,她清晰地看见自己的五脏六腑流出身体,还在微微地跳动,饶是身经百战也经不起这等恐吓。身边以无声无息,她怔忡,看着身体慢慢流空,直到心脏滚烫地在地上跳耀。
她以不敢呼吸,眼前走马观花般的黑暗、杀戮、血腥、暴力、各种丑陋和阴险,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脉搏,像是看着三生石前的放映,接下来是不是孟婆汤?
果不其料伸过来一双青筋暴起的手,那经脉中流淌的不是血,而是焦黄的不明之物,“快点,别当了别人轮回的道!”
她愣愣地结果,放在嘴边,那老太婆笑眯眯地看着她正要喝下去,不料碗停在嘴边,竺卿宛抬起头,盯着碗中的汤水,道:“掺水了?”
那老太婆猛然一怔,“经济危机,原材料上涨,不加点水,会亏本!”
竺卿宛觉得这解释也算合理,毕竟天上人间一个道理,没点利益的事谁会做,只不过个谋生路罢了,便吹了吹热气,“不打假吗?”
那老太婆古怪地看了一眼,道:“年年都说要打假,没有一年真打过,上头也靠着我们的小生意收点钱过日子,断了咱的生路上面喝汤水?”
竺卿宛觉得有理,用舌头舔了舔水,“税目多么?流转税、所得税、资源税、行为税、财产税,税多了底下会造反!”
“也还行,”老太婆看了看后面的人群,“最近人多生意好,小鬼乱勾魂,我就多赚点,上头不会查到我头上。你后面还这么多人,快点喝了咱两进去慢慢唠嗑。”
竺卿宛看着桌边的碗,又要了一碗,递给老太婆,“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够,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出血!来,一起喝,我请客!”
老太婆端着碗的手颤了一颤,道:“歌手不唱自家歌,酒娘不喝自家酒。看你这么豪爽,我就不收你钱了!喝了快点进去。”
竺卿宛一把将碗砸在桌子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不起我?不给面子?酒文化懂么?酒我也劝了,大家都是混的,得往长远打算,多一朋友是好事!”
“这条道上就我一人,”老太婆答得轻巧,“拉帮结派的上面查下来可是大罪,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搞小团体,老太婆我可不敢担责任!”
“怕什么!”竺卿宛鄙夷地看着她:“你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的声音,上头会没些关系?这年头,上头没人的早就死绝了!”
“小小年纪,看得到透彻,”老太婆笑了,眼角眉梢的皱眉挤成深沟能容下半叶方舟,“你既然知道,那走不走留不留还不是我说了算?我看你这副打扮,也没人给你烧些纸钱,大约也是穷人家的死鬼,你要是付不了这汤水钱,我就给里面汇报一下,把你丢入牲畜道,你看如何?”
竺卿宛冷眸笑道:“笑话,我会没钱?我堂堂董事长怎么会没钱?你等着!”
她伸手进衣袖,在袋子里摸了个遍,咦?银票呢?路上被打劫了?不对,她往里摸了会,看那老太婆的笑脸逐渐化为阴冷,却在袖中摸到了个凉凉的金属。
她一把掏出砸在桌上,“看看,值多少?”
说完她自己的脸色也变了,看着那桌上的发钗,这是鸦洒临死前交付与她带给贺兰妆未的啊!
竺卿宛伸手要枪过发钗,不料那老太婆抢先躲了过去。
老太婆的脸色变得让人捉摸不透,望着那根发钗居然冒出些泪珠。女人爱美的本性,不分时间地点年龄啊!竺卿宛抬手就要去抢,老太婆一把掣住竺卿宛。
从她手心传来一阵暖意,那么实在深入心扉,竺卿宛顿时感觉灵魂的一端被人拽住,要将她脱离出去,“你干什么!还我!”话音未落,身体一动,她睁开眼睛。
眼前哪有什么黄泉路老太婆?自己分明在官金的大牢之内,天色泛白,黎明的光线折射在雪地上发亮,彷佛刚才的只是一场幻境,可明明,这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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