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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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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陵摇头道:“这可真是巴氏造的孽啊!干娘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早产了,那添儿的身子骨能强健到哪儿去?在狼谷的时候有两回都差点过去了,好在添儿命大,硬是挺过来了,只能慢慢养着,等再大些了,教他些功夫强健强健体格,或许会好点。”
  “今天幸好爹不在,”贝螺把写好的单子递给素珠道,“要是爹听见了,只怕又要发火了。现在他最听不得添儿哭了,添儿一哭他就冒火,骂养娘不会养,使女们不会伺候,这老来得子的果然是金贵啊!”

☆、第二百三十五章 翁瞳舒的尴尬

  丘陵笑道:“只要是儿子,那都是金贵的。大首领从前对獒战可不也一样吗?捧在手心里像宝似的。只是獒战打小身子就好,不爱哭,从树上摔下来也不叫疼,往后你要生了个男娃,保准也是他那样的。”
  抬眼间,瞟见翁瞳舒来了,正站在门口收伞,便问了一句:“翁姑娘的伤风还没好吗?”
  翁瞳舒收了伞,迈进来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七莲祭司叮嘱我,不要曝晒,省得又翻了病。”
  贝螺倒了碗茶递过去问道:“翁姐姐病了吗?怪不得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翁瞳舒接下茶谢过后,坐下道:“大概是不习惯獒青谷这气候,那日就淋了几颗冬雨,竟就伤风了,在家里闷了好几天,便想趁今天天气好出来走走。你们正忙着呢?有我能帮忙的吗?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听她语气间有些闲散郁闷之意,脸色也不大好,仿佛是有什么心事。丘陵与贝螺对视了一眼,没当场问个清楚,等到晌午收工,贝螺留下她吃午饭时,才问起她最近怎么了。
  翁瞳舒捧着饭碗,勉强一笑道:“没什么,就是生病了,整个人都不清爽罢了。”
  “不会是因为穆当吧?”丘陵看着她问道。
  她睫毛一抖,抖落了几许愁思,脸上那勉强的笑容也褪去了。见她这副模样,贝螺和丘陵都明白了几分。贝螺问她道:“那日我公公找穆当哥提过你跟他的亲事后,穆当哥后来跟你说了什么吗?”
  翁瞳舒略带愁容地舒了一口气,放下碗筷道:“他只是说……高攀不上我,当我是同门师妹而已……可我清楚,师兄不肯娶我,只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计较门户身份?但凡是喜欢,又怎么会错过?”
  “这个穆当哥,”贝螺敲了敲碗沿,一脸纳闷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么如花似玉,贤良淑德的一位姑娘摆在他面前,他居然不要?难道他心里有人了?丘陵姐姐,你知道穆当心里有谁吗?”
  丘陵摇头道:“听都没听说过呢!他跟奇魂是反的,一个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喜欢的是獒沐,一个是什么情情爱爱都不沾,一问亲事三摇头,寨子里给他做媒的也不少吧,可就没见他对谁在意过。”
  “算了,”翁瞳舒惆怅道,“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强逼着师兄娶我。他能在我家落难时救我于水火之中,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敢奢望成为他的妻室?想必他自有眼光,想求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罢了。我这样的,搁巴陵国里比比皆是。”
  贝螺拿筷子在碗里戳了两下,微微皱眉道:“这个穆当哥难道真是金蝉子转世?这辈子不打算娶妻生子了吗?翁姐姐,你也先别灰心,等今晚他们狩猎回来,我替你好好问问他。”
  翁瞳舒忙道:“别去问了,我不想师兄以为我打算赖着嫁给他。”
  “我不会提你,一个字都不提,这你总放心了吧?”
  这时,阿越推门进来了,往桌上添了一盘子菜后说道:“公主,刚才看押瑞善奶奶的人来报,说瑞善奶奶不行了,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这么快?”贝螺停下筷子斟酌道,“阿越姐姐,你一会儿亲自过去瞧一眼,若是真不行了,该备下的寿衣棺材吩咐人去备下。她从前到底做过主母,该给的体面还是得给。”
  “怕是不妥,贝螺,”丘陵插话道,“你知道大首领十分憎恶他们獒殿家,你把瑞善奶奶的后事办得太体面了,仔细他心里不高兴了。”
  “不怕,爹问起,我自有话答他。好歹一个泱泱大族,至于在别人死后戳骨头吗?人都去了,该给的体面多给一些,也能显得爹大度不是。”
  翁瞳舒点头道:“这话说得极好,想必大首领也不会不赞同。寨子里总有人说公主你年纪小不会料理族务,我看你年纪小是真的,不会料理族务是假的,獒蛮族有你这主母也就紧够了,实在不必多添其他人了。”
  “对了,那楚慈最近不是也病了吗?老关门闭户地不出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丘陵问道。
  贝螺捧起汤碗大喝了一口,略带不屑的脸色笑了笑道:“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呢!”
  “也是伤风?”翁瞳舒问道,“她是不是跟我一般不适应这獒青谷的气候啊?”
  “不是,是她思母之疾犯了。前阵子她跟獒战说,水元族那边来信了,说她母亲病重,只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所以她想回去探望她母亲。獒战没有答应,她便一病不起了。”
  “真的假的?”丘陵疑心道,“莫不会像有些人那样一去不复返吧?水元族的人最爱耍这样的手段了,特别是獒战那外婆。”
  “是真病是假病她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懒得去管,反正獒战不发话,她是走不出这獒青谷大门的。”
  午饭过后,贝螺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时,阿越就坐在旁边缝制小衣裳。她坐起身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问道:“阿越姐姐你没睡会儿?那些东西都不着急的,留着慢慢缝吧!”
  阿越拿起手里的活儿打量了一眼道:“我想先做几身出来练练手,回头等小小王子出来了,那活儿就更漂亮了,才衬得上他那身份呢!”
  贝螺斜躺着靠在软枕上,揉了揉眼睛道:“哪知道是王子还是别的什么啊?你也做,素珠也做,丘陵姐姐也做,做那么多衣裳他哪儿穿得完呢?往后肯定跟獒战那些衣裳似的,装几个箱子都装不下呢!对了,瑞善奶奶那边你去瞧过了吗?”
  “确实不行了,看着就像要断气儿似的。可您说,都到这光景了,她嘴里还没停地在骂着大首领。也是看守的人没去禀报,若叫大首领知道了,罚她两棍子她也就早去了。”
  “柏木棺材什么的都吩咐下去了?”
  “照您的话,都吩咐下去了,东西也用了最好的,给足她体面了。”
  “她也挺不容易的,前半辈子享尽荣华,后半辈子却要上演复仇王太后的戏码,临到头来身边一个人也没了,孤零零地就这么去了,挺可怜的。”
  门上忽然响起了两声敲门声。阿越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打开门问道:“怎么了?”
  “刚才奴婢听见如缘姑娘去请药婆了,好像楚姬夫人那边又有什么事儿了。”敲门的使女道。
  “知道了,你先去吧!”
  阿越关上门,走回来问贝螺道:“公主,那个楚姬夫人老这么装病,装得还越来越像了,她到底想折腾个什么劲儿啊?獒战说了不放她走,除非她能真吐两口血,不然能走得了吗?当初来的时候就该想到这茬,现在见您怀上了什么好处都捞不上了,拍拍屁股就想走,哪儿那么容易呢?”
  “哟!阿越姐姐,你现在这口气这模样是越来越像个管家娘啊!”贝螺笑米米地打趣阿越道。
  阿越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道:“公主快别笑话奴婢了,奴婢是替您不服气,顺口就说出来了。奴婢这把干柴哪里是做大柴火的料呢?”
  “还别说,最近你帮我料理族务真是大有长进。回头我让狗狗在寨子里给你挑个身材健硕心底善良的,也不能把你的终身耽误了呀!”
  “奴婢不急……”
  “还是因为忘不了穆烈?”
  “都哪年哪月的事儿了,奴婢早忘了。”
  “忘了好,目光放长远一些,獒蛮族的男人随你挑!”贝螺一脸富婆的表情豪爽地扬手道,“寨子里你看上谁只管说一声,立马给你拖来成亲洞房连带三年生两!”
  阿越掩嘴一笑道:“公主把奴婢当山寨大王了?奴婢可不是獒战呢!”
  “那倒是哦!”贝螺说罢仰头大笑了起来。
  主仆俩正笑着,旁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大呼小叫,像是如缘如盏的声音。阿越厌恶地往那边瞧了一眼道:“嚷得这么大声,生怕谁不知道她们家小姐病了吗?这么吵,就不怕吵着添儿?”
  “她们是挑过时间的,你以为她们傻吗?走,去瞧瞧!”
  贝螺起了身,刚走出房门,如缘就急匆匆地奔到她跟前,形神俱慌地下跪道:“夫人,您快去劝劝我家小姐吧!她闹着上吊自杀呢!”
  “呵?都闹气上吊自杀了?至于吗?不就是獒战不肯放她回娘家去,这都自杀上了?”贝螺冷冷一笑道。
  “这都怪奴婢呢!刚刚水元族的送来的一封信,奴婢本是藏着的,却被小姐支开去请药婆了,奴婢一走,小姐立马就拆了信看,这才上吊自杀的!”
  “水元族又来信了?这回又是说什么的啊?”

☆、第二百三十六章 水元族讣告

  如缘先是掩面痛苦不语,既而才慢慢说道:“那信中说,小姐的亲娘于前日病逝了……”
  贝螺略微一愣,眨了眨眼睛道:“死了?”
  “千真万确!小姐正是因为看了这封信,才闹着要上吊的!奴婢们劝不过,还请您过去劝劝她,夫人虽然走了,可她不能就这么去了呀!”如缘好一副伤心婉转之色。
  “到底是怎么了?吵得添儿都醒了!”素珠从另一端走过来问道。
  贝螺轻蔑地笑了笑,拉上素珠一块儿去了楚慈的房间。如盏和两个使女已经将楚慈从大梁上取了下来,放在了榻上。两人近前一看,她那脸色倒也不是装的,嘴唇干涸,脸色苍白,还布满了泪痕,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素珠吃惊道:“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一旁的如盏愁眉苦脸道:“自打知道夫人病了,小姐就没睡过一天的好觉,好好吃过一顿饭。特别是这几天,整夜地睡不着,说常常会梦见夫人前来托梦。病中之人来托梦,那绝对不是个好兆头,所以她又愁又急,饭都不曾多吃一口,一天就一顿,还是我和如缘左劝右哄地求着她才吃的。”
  “怪是不得,这才几天竟消瘦成这副模样了!她这么急也没用,反倒把自己身子累垮了,养好了还有机会回去看她娘的。”素珠劝道。
  “没有了……”如盏埋头抹泪道,“今早有人送信来,小姐的亲娘已经去了……”
  “当真?”素珠略略吃了一惊,转头看向贝螺问道,“你知道吗?水元族那边来报丧了?”
  忽然,榻上的楚慈醒转了过来。如盏忙凑上前高一声小姐低一声小姐地唤着。她微微睁开了眼睛,抓着如缘如盏的手硬是坐了起来。如缘一脸心疼道:“小姐,您身子还虚着呢!赶紧躺下歇息吧!”
  话音刚落,她忽然往前一扑,跌跪在了贝螺跟前。素珠担心她撞到贝螺的肚子,慌忙上前一挡,问道:“楚姬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呢?有话好好说呀!”
  她忽地就放声大哭了起来:“我在这世上只有我娘一个亲人了,如今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我这心真跟死了没两样了!还请姐姐怜悯,跟獒战表哥说一声,放我回去送发我娘,你们的恩德我没齿难忘!”说罢她又纵声大哭了几声,扑倒在地上。
  她一哭,如盏如缘都哭了起来,屋子里顿时哭声一片了。院子里的侍女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素珠忙转身对贝螺说道:“公主,您还是先回屋去吧,当心惊着您的胎了,这儿交给我来劝就是了。”
  “哦……”贝螺从沉思中回过了神,瞟了一眼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的主仆三人,抬手道,“还是我来劝吧!素珠你先带了如盏如缘出去,再去凌娘跟前问问,像这种丧,该怎么送丧礼过去。”
  “行!”
  素珠拉上如盏如缘出去了,围在门口的使女们也议论纷纷地散开了。贝螺让阿越将楚慈从地上扶了起来,送到了榻上坐好,然后在她对面坐下道:“这会儿没人了,你也不必跟我装了。装病是女人的强项,可装起来也累,更何况你还饿了这么几天,还是先歇一口气吧!”
  楚慈抬起泪眼,一副委屈又悲愤的模样望着贝螺道:“姐姐这话可真太伤人心了!你怎么能说我是装的呢?我娘是真的有病,上回你们去水元族时也看见了!那回我娘重病缠身,连你们去了都没法出来相见,你也是知道的……听说这回旧病复发,一开始就昏迷不醒了,没几天就……难道姐姐这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怜悯之心我有,但却不会随意给人利用。我们去水元族时只是听闻你母亲体弱多病,连面儿都没见着,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岂会拿这事儿来胡说?我也是为人子女的,怎么会拿自己母亲的性命说笑?况且,我娘多病整个水元族都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要寄住在外婆屋檐下,好歹能有口好汤药喝,可是……可是我没想到,再好的汤药也救不回她了!”楚慈说着掩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罢,她又抬头道:“如今姐姐已经怀上宝胎,主母之位坐定,在这獒蛮族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道这点怜悯都不肯施舍给我吗?你只当为你腹中孩子惜福也好,让我回去奔丧,送了我娘最后一程,我会感激不尽的!”
  “说到底你就是想回去是吗?”贝螺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反问道:“若我没怀上呢?若我没怀上,你还会想回去吗?恐怕就不是了吧?你是不是就打算继续要挟獒战跟他上*生娃呢?”
  “姐姐……”
  “你和外婆的如意算盘接二连三地落空了,见我怀上獒战的孩子,主母之位已经坐定,你们捞不着什么好处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了是吧?你们也算闹得够大的,居然拿你娘的死来闹,可谓是出尽奇招了啊!”
  “你不能生养那事儿也不是我传出来的,的确是宝鹿公主所言。我之所以跟獒战表哥出了那么一个主意,其实也是为了姐姐你好啊!倘若你真的不能生养,主母之位肯定是坐不稳的,除了抱养过继,你没有第二个法子了。我一片好意,怎么姐姐觉得我是在抢你的主母之位和獒战表哥呢?打从一开始我就只想安分守己地做个侧姬,好好侍奉你和獒战表哥,我并无他想,是姐姐你处处猜疑处处为难于我……”
  “是吗?”贝螺冷冷打断了她的话道,“我听说你亲娘最开始也只是嫁去巴陵国做个安分守己的侧姬而已,可为何到了后来却荣升了一府主母之位呢?能在巴陵国那么尔虞我诈的地方从一个侧姬升为主母,你母亲的手段想必也不差吧?我还听说,当初你母亲是肩负着为水元族拉拢巴陵国的重任去的,可谓任重道远,能担当如此重任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她还没看见水元族立国,她怎么舍得死?”
  楚慈那双红肿的眼眶里划过一丝尴尬后,深吸了一口气,转脸朝向窗外,一派哀婉的模样道:“姐姐身为王宫之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是身不由己,姐姐自己不就是这样的吗?我娘虽说后来做了一府的主母,但整日的担惊受怕让她落下了病根,身子早不行了!罢了,姐姐不肯帮忙那就算了,我也只能去九泉之下见我娘了。姐姐请回吧,也别送什么上好药材来了,我消受不起,姐姐还是留着补身安胎吧!”
  “打算抑郁而终吗?”贝螺缓缓起身冷眼看着她道,“你放心,我和獒战还不至于那么不仁义。既然你们把事情都闹出来了,没道理不放你回去奔丧是不是?只是我想,你们这回闹得这么厉害,应该不止是想把你弄回水元族去吧?你母亲的讣告一出,四面八方前去奔丧的人应该不少吧?如果我是外婆的话,这可是个千载难得的好机会呢!”
  楚慈搁在软枕上的手不由地握紧,抬起红红的眼眶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贝螺冲她浅浅一笑,转身在房间里踱步道:“如果我是外婆,就会趁这个机会夺下水华实权,扶幼主上位,然后垂帘听政。前阵子水元族被苦无族反攻,族内本就有许多不满水华的声音,而外婆其实早有收回大权的念头,趁着奔丧的好时机,召集亲信,一举拿下水华,何乐而不为?”
  楚慈那布满血丝的眼里瞬间多了几分阴霭:“姐姐可别乱说,外婆从来没想过要夺水华表哥的大权!她一个女人家夺下大权有什么用处?我看有野心的那个人不是外婆,是姐姐你吧!对时局如此地清楚明了,我真替獒战表哥的将来担心了,说不定哪天你就把整个獒蛮族都给夺了!”
  “这话该我问才是,我夺了獒蛮族有什么用?我又不建国又不立业,又没有一颗为了建功立业什么都肯干的热血之心,我夺了来干什么呢?我只是想提醒你,在獒战看来,水元族掌控在水华手里比掌控在外婆手里要好。一旦他今晚回来知道了你将去水元族奔丧之事,他绝对会和我想到一块儿去,那么接下来他会做的事我都能预料得到了。”
  “他会做什么?”楚慈略有些紧张地问道。
  贝螺转身往外指了指,笑容浅淡道:“你前脚踏出獒青谷,他后脚就会派人去跟水华通风报信,你和外婆以及你亲娘筹谋的这场夺权大计能不能成功那就玄了。而你这趟千辛万苦地奔回去,到底是奔荣华富贵去的,还是奔死去的这就难说了。水华一旦知道你们的意图,我想他绝对不会手软的。”
  楚慈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目光变得锐利了起来:“獒战表哥真的会这么做吗?外婆到底是他外婆啊!”
  “那外婆可曾真的当他是外孙呢?水华无能,外婆诡计多端,水元族掌控在一个无能的人手里似乎更有利于将来獒蛮族一举拿下。”
  “獒战表哥想夺水元族?”楚慈吃惊道。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可爱的黑耳熊幼崽

  贝螺摊开手笑问道:“为何不可?他其实早就有这主意了。所以我劝你,好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回去,或许你这一回去,水华的人就已经在寨子门口等你了,那你就真成了奔死去了!好好想想吧!”说罢她转身出了房间。
  她一走,如盏和如缘急急忙忙地赶了进来,问楚慈道:“小姐,贝螺夫人怎么说?她肯放您回去了吗?”
  “那个女人……”楚慈磨着牙龈,抓起手边的软枕狠狠地朝地上扔了下去,或许用力太猛,她不由地有些气喘,歪歪地倒在了软枕上。如缘如盏忙扶着她,慌手慌脚地喂了她一口水。稍作喘息后,她揉着心口,脸色白里透青道:“那个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她还是不肯答应让您回去?”如缘问道。
  “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她太狡猾了!太诡计多端了!”楚慈气愤地骂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小姐?”如盏担心地问道。
  楚慈气得脸色又白了一层,靠在软枕上大喘了两口气道:“如今我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这女人可真会给我下绊子!想我楚慈在巴陵国是如何地左右逢源,呼风唤雨,居然会被她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去踹她两脚,叫她没了孩子,才知道什么叫痛!那个宝鹿公主说话也不靠谱,说什么她不能生养,这不好好地怀上了吗?看来夷陵国王宫里教养出来的公主都是些只会耍心眼撒谎的!”
  如盏忙劝道:“小姐,您快别说气话了!到底我们是回还是不回啊?”
  楚慈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扶着额头不住地摇头道:“失策了!失策了!”
  “小姐,您说什么失策了?”
  “当初就不该来獒蛮族!那个獒战比我想象中的要难对付,身边又还有个狡猾阴险的金贝螺,我要想在獒蛮族内得一席之位,实在是难上加难!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外婆来这儿做内应,实在是失策了!”楚慈后悔不迭道。
  “那么我们收拾东西回水元族去吧!”如盏道。
  楚慈咬着下嘴唇瓣子,双眼凝了浓浓的失望之色,轻轻摇头道:“回不去了……不能回去……这个时候回去等于送死……”
  “为什么,小姐?不回去?那夫人怎么办?太夫人那边怎么交代?”
  楚慈盯着桌上那只陶茶壶沉默了小一会儿,然后吩咐如盏道:“你即刻去收拾行装,今晚我们就出谷去!金贝螺说了会放我们走,我想她应该不会失言!”
  “可小姐您不是说不能回水元族吗?”
  “不回水元族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天大地大,我还不信没有我楚慈落脚安身的地方了!听着,今晚赶出谷后,你先回水元族,骗外婆说是獒战派你回来探虚实的,然后你就趁机与我娘一道悄悄离开水元族,前来与我会合。”
  如盏错愕道:“这样行吗?太夫人发现了不会下令寻找我们的吗?”
  “既便如此,我也不能再回去了,大不了躲上一段日子再出来。水元族很快就不太平了,以獒蛮族现在的能耐,灭了水元族是指日可待的,我可不想留在那儿做待宰的羔羊!只是可惜了……”楚慈说着流露出一副好失望的表情。
  “可惜了什么?”
  “可惜了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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