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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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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战笑了笑,问道:“她骗我什么了?”
“她不是金贝螺!”
“她不是金贝螺,难道你是?”
“真的,獒战哥哥!”布娜好认真地对獒战偏头说道,“她真的不是金贝螺,你被她骗了!她是坏女人,我早告诉过你她是坏女人了!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那个坏女人想霸占你,她就把金贝螺的脸撕下来,啪!拍在自己脸上了!”
獒战被逗笑了,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然后她又把自己的脸,啪!拍在金贝螺脸上!”
“哦,那她到底是谁呢?”
“她是惠儿!”
“惠儿?”獒战眼眸微眯了起来
“对呀对呀!”布娜使劲点着头地说道,“她不是真的金贝螺,她是惠儿,她啪一下子把金贝螺的脸撕下来贴自己脸上,又啪一下子把自己的脸撕下来贴在金贝螺脸上,然后她就是金贝螺了,金贝螺就不是金贝螺了!”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谁告诉你的?”獒战缓缓坐直了身子。
布娜朝外看了一眼,神秘兮兮地抓着獒战的胳膊嘘声道:“小声点儿!被那个惠儿听见了就糟糕了!她知道我好多好多事儿哦,被她听见我跟你告状,她肯定会把我那些事儿都说出去的!我好害怕,我不想被赶出去!”
说着说着,布娜居然流起了眼泪,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獒战有些诧异,安慰布娜道:“没事儿,那个惠儿已经不在这儿了,不用怕,还有我在呢。”
布娜哭得止不住了,低头抽泣了起来。她拉着獒战衣袖可怜巴巴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敢了,我不会再做那些坏事了,獒战哥哥你原谅我吧!”
“你说的是什么坏事啊?”獒战看着她问道。
“我不敢说,说了你就不会要我了,呜呜呜呜……”
“说吧,说了我还留你在獒青谷里。”
“真的吗?”布娜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獒战道,“你不会赶我走的对不对?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对,我不原谅你,为什么还要坐在这儿跟你说话呢?你说吧,那个惠儿要把你的什么事情说出去?告诉我,不用怕她。”
布娜又抽泣了两声,嘟囔道:“我……我打过她……我还掐过她还……还骂过她……我还把她扔河里……她什么都知道,她真的什么都知道!”
獒战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打过她?”
“獒战哥哥你把她赶出寨子的时候,我……我怕她再缠着你,我就……我就去骂她,我跟她说,不会让她再回寨子里,我要整死她,要让她一辈子都见不到你,呜呜呜呜……”布娜说着又晃起了獒战的胳膊哭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獒战哥哥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布娜,”獒战打断了她的哭声,认真地问她道:“你说骂过她,那个她是惠儿还是金贝螺。”
“是……是惠儿,也是金贝螺。”
獒战有点迷糊了:“那你到底骂的是谁啊?惠儿和金贝螺不是一个人。”布娜却连连点头,眼神惶恐道:“是!是一个人!惠儿就是金贝螺!”
“呃?”獒战更迷糊了。
“那天晚上,她掐着我的脖子说,”布娜说着掐住自己的脖子哭道,“她跟我说,她知道我做过的所有坏事,她全部都要告诉你,让你不喜欢我,让你把我赶走,我……我害怕……我什么都不敢说……我什么都不敢说!”
“她掐着你的脖子,是惠儿吗?”
“嗯嗯嗯!”
“她是什么时候跟你这样说的,你还记得吗?”
“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
“喝酒吃肉的那天晚上。”
“每天晚上都要喝酒吃肉啊!”
“就是……就是……”布娜抓了抓蓬松的乱发想了想道,“我也记不起来了……反正就是好多人喝酒吃肉的那天晚上,我也喝了酒,我看见她了,她就过来掐住我的脖子说,不许说,谁都不许说,要说了的话就把我以前做过的坏事全都告诉你,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太多谜团( 月票334…414)
獒战偏头想了想,问道:“你看见她了?你那晚在哪儿看见她的?”
“祭司姐姐家门口。”
“祭司姐姐家门口?你说的是七莲吗?”
“嗯!嗯!”
獒战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道白光,心里莫名地慌了一下。要照布娜这么说,布娜应该是在穆当哥升为族老那晚看见惠儿的。而那晚惠儿在七莲家附近出现过,正好那晚又是父亲重伤的时候,会不会太巧了?会不会遗漏了什么?
更让人纳闷不解的是,布娜说惠儿是贝螺,惠儿和贝螺是一个人,这到底是布娜的疯言疯语,还是另有原因?獒战凝了一会儿神,抬手拍了拍正在伤心的布娜的肩头道:“别哭了,我不赶你,我说了,还让你留在獒青谷。你告诉我,布娜,惠儿经常偷偷来找你吗?”
“有几回……”
“你们都是在哪儿见面的?”
“记不住了……”
“一个地方都记不住了吗?”
布娜抹着眼泪想了想,嘟囔道:“呃……我就记得在神庙后面见过她……她当时在挖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她不给我看,还说要杀了我,我害怕就跑了。”
獒战想了想,起身道:“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
布娜抱着趴趴,身后跟着嘟嘟,领着獒战去了神庙后面那块小园地。七莲还在时,这园地是由她打理的。那场火不但烧光了神庙,也将这片小园地烧得寸草不生,土壤黑了三成。在布娜指的地方,獒战用随身匕首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漆盒,两个手掌那么大,还上了锁。
撬开锁后,里面蒙着一层黑布,揭开那层黑布,下面又有两块黑布包裹的东西,分别放在盒子的左右两边,中间搁着一把小小的染了血的小刀。獒战直觉这像是在下咒,便先拿起了左边那个黑布包,一层一层地揭开一看,一件熟悉的东西赫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这是一条布绳项链,绳上仅仅挂着两颗大珍珠和一颗狼牙。珠子和狼牙是獒战之前送给贝螺的,贝螺顺手就拿了一条布绳挂上了,还戴了一段时间,后来就不知道放哪儿去了。没想到,居然出现在了这黑布包里。同在这黑布包里的,还有几丝长长的头发,无从辨认到底是不是贝螺的。
再揭开右边那个布包,里面是一块刻有图文,沾有血迹的竹牌,而且也有一缕头发。看着这些东西,獒战很是不解,如果是惠儿埋下的,她埋下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七莲已经不在寨子里了,想知道答案獒战只能去找寨子里仅剩下的一位老祭司了。送了布娜回去后,獒战带着那些东西直接去了那位老祭司家里。这老祭司是前前任祭司,很早就从神庙里退出来了,一直在家颐养天年。
当獒战将那一盒子东西放在老祭司面前时,老祭司虚眯起眼睛,凑近了一样一样地看了一遍,然后略有领悟地点点头道:“哦,我明白了。”
“阿菩奶奶,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獒战问道。
老祭司阿菩奶奶用微微颤抖地右手拨了两颗珠子道:“这是一种咒术,不怎么常用却也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禁术,不单单祭司会用,普通人也会用,只是不够灵验而已。”
“那这是什么咒术,有什么用?”
“这叫易生术。”
“易生术?是咒人死的吗?”
阿菩奶奶摇头道:“不是,这术无法咒人死,却能让两个人的魂灵交换。”
“交换?”
“这术是先祖传下来的,据说源于一百多年前獒氏首领的一个侧姬。传闻,这个侧姬是祭司出身,通邪灵之术,深得当时的首领喜欢。后来,外族进献了一名美艳的女子,首领移情,*爱新欢,将那位侧姬冷落了。那侧姬不甘夜夜独守空房,便炼成易生术,将自己的魂灵转移到了那个美艳女子身上,如此一来她又可以继续得首领恩*了。”
“然后呢?”
“起初那个首领并未察觉到,后来在一晚睡梦中得獒神提醒,他才幡然醒悟,觉察出自己身旁那个女人的确是跟从前不同了。他找了当时的祭司,破了那侧姬的易生术,将魂灵归位。随后为正族风,他将那侧姬处死了,可那侧姬虽死,但易生术却流传了下来。殿下,你看,”阿菩奶奶指着那盒子里的东西道,“右边这黑包的主人就是求术者,而左边这黑包的主人就是被转灵的人。也就是说,右边这人想与左边这人交换魂灵,其实就这么简单。”
听起来是很简单,但却在獒战心里划过了一个大大地惊叹号。想与贝螺交换魂灵,这人是惠儿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獒战拿起那块竹牌递给阿菩奶奶道:“您认得这是谁的吗?”
阿菩奶奶接过来,凑近看了许久,然后点头道:“认出了认出了,是惠儿的。”
“真是惠儿的?”
“早几个月前,她因为中了邪风,胡言乱语,她娘在神庙里求了个福牌,然后又拿到我这儿请了回神光庇佑,上面这两个字儿还是我刻上去的呢!这么说来,求术者是惠儿了?”阿菩奶奶有些吃惊道,“这丫头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儿啊?难道真是邪灵附体了?”
獒战合上盒盖:“奶奶,能当我没来过吗?”
“殿下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好,多谢了!”
“殿下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阿菩奶奶双手合十道。
带着那个盒子从阿菩奶奶家出来后,獒战陷入了深思当中。对于惠儿把贝螺绑走之事他一直觉得很莫名其妙,因为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可言。如今又发现了这么一个用于易生术的盒子,他就更纳闷了。
惠儿想与贝螺交换魂灵,为什么?目的是什么?只是想改变身份,成为高人一等的人吗?那她为什么又要跟布娜说她就是贝螺呢?究竟是她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还是另有隐情?
再者,父亲被重伤的当晚惠儿在七莲家附近出现过,怎么想都觉得太巧了,怎么想都觉得漏掉了哪里。那个惠儿到底是什么人?獒战觉得,她应该不止是白涵收买的细作那么简单。
此时在夷都兜转的惠儿并不知道獒战已经将她的盒子挖了出来了,也不会去在意布娜将她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獒战,她现在正蹲守在安顺王下榻处门外,等安顺王从宫里回来。她打听到,安顺王今天进宫去向金赞辞行,明天就要回封地去了。
过了一会儿,安顺王的一个仆从着急忙慌地跑了回来。她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快步地走到了大门边,侧耳听见那仆从对门子说道:“赶紧去收拾东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门子问道:“怎么了?主上呢?”
“别提了!主上被王上押下,有人诬告主上在封地散播谣言,欺侮百姓,这回主上有麻烦了!我们不过是小跟班,不想摊上大事儿,还是趁早走了为好!”
惠儿一听,立刻一掌掀开了半开的大门,厉声道:“主子遭不测,你们就慌着要跑,真是白白养了你们这些废物了!”
这两人一愣,看着惠儿问道:“你谁啊?”
“我问你,你家安顺王当真被押下了?”惠儿问道。
“自然是真的,这话我可不敢乱说的!”
“哼!那死女人还想赶尽杀绝呢!”惠儿指着这两人道,“你们俩尽管走,往后自有人找你们算账的!哼!”说完她拂袖而去。
看着她那气势汹汹的模样,那仆从和门子对视了一眼,显得十分地惊讶。这女人是谁啊?自家主子出事儿了她着急什么?难道是主子的相好?
一个时辰后,惠儿在雨落居外等到了外出归来的贝螺。再次看见惠儿时,贝螺也觉得有些意外,不解地打量了她一眼问道:“哟,又找上门了?敢问今天来这儿是打算把我绑回獒青谷吗?”
惠儿走上前便道:“你还有心情逛街?你可知道你弟弟安顺王出事了!”
“安顺王?他出什么事儿了?”
“金赞……王上把他押下,诬告他在封地散播谣言欺辱百姓,他是你的弟弟,你应该相信他不会干那样的事,你应该去救他。而救他最好的法子就是去找文家,现在只有文家才能保住你弟弟。”
贝螺下意识地多看了这惠儿一眼,偏头道:“我再敢问一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问你拿些好处,可以吗?”
“你就完全没想过我可能不会给你好处?”
“你不给也就罢了,我只是觉得安顺王是个好人,不应该被王上和燕姬娘娘那样污蔑了。”
“你才来夷都多久啊?”贝螺诧异地看着她说道,“你就知道安顺王是个好人了?你之前一直是待在獒青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连安顺王都没听说过吧?你就知道他是好人?”
“他是你弟弟,他被押下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我看你比我更急,借问一下,你不会和我弟弟有什么吧?”
惠儿瞪着贝螺道:“你胡说什么?你到底怎么做人姐姐的?弟弟被人诬陷,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说笑?”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别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一匣子东西就把我弄到这儿来,别说得你好像很侠义无双似的!安顺王的事我会去问清楚,不必你忧心,请回!”
贝螺正要拂袖进去,不远处缓缓驶来了一辆华盖马车,仿佛是朝雨落居来的。惠儿侧身一闪,闪到了贝螺身后,轻声说了一句:“那女人不是好人,你自己小心点!”
“呃?”
贝螺回头时,惠儿已经匆匆走了。片刻后,那华盖马车停在了贝螺跟前,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从马车中款款而出。她的目光在贝螺肚子上转悠了两圈,含笑走近道:“我来得很巧是不是?贝螺你刚刚回来吗?”
“呃……你是哪位啊?”贝螺一如既往地没印象。
这贵妇掩嘴笑了笑,声音如铃道:“贝螺什么时候学会说笑了?我是扈姬,你都不认识了?”
“哦……扈姬啊……怎么?听说我回来了,又特意来给我送汤啊?这回汤里头是放了什么好药材呢?”
“贝螺……”
“娘娘还是请回吧!”贝螺侧过身去,拂袖冷冷道,“娘娘的汤水我可真是不敢再用了,我怕用了连肚子里这个都不保呢!况且我与你没什么旧可叙,请吧!”
那扈姬脸色一紧,笑容有点架不住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什么汤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贝螺转过脸去,冷眼看着她道:“装,继续装,你爱装多久是你的事儿,我可没功夫看你的大戏,你就慢慢在这儿演吧!我就不陪你了!送客!”
“贝螺等等!”
走上台阶的贝螺缓缓转过身来,不屑道:“还想说什么?”
扈姬走上台阶,收敛起笑容,正色道:“我今天来是奉了燕姬姐姐之命来的,她有几句话要让我转告你,恐怕你不想招呼我也得招呼了。”
“是关于安顺王的吗?”
“看来你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扈姬挑了挑眉歼笑道。
“好,请吧,我倒想听听燕姬娘娘都让你带了什么好话,开门!”
两人在暖阁中安坐后,扈姬打量了一下那暖阁内的陈设,含笑道:“很不错呢!白涵果真是个体贴人儿的好男人,样样都替你想到了,只可惜碧湖就没那个福气了。”
贝螺捧着热茶瞟了她一眼道:“这些废话就不必说了吧?燕姬娘娘想把安顺王怎么样,你直说吧!”
扈姬端起桌上的茶碗笑了笑道:“贝螺,我记得你没出嫁之前我们俩可是很要好的。”
贝螺蔑笑道:“是挺好的,不过那都是为了给我灌药所以才对我好的,不是吗?你也别装了,我和阿越仔细想了想,当初唯一方便给我下那不孕之药的人就是你了。你表明上装得好像很同情我,天天来陪我,其实是想找机会往我汤饮中放那药,对吧?”
☆、第二百八十六章 似乎你更虚伪吧
扈姬笑得妖娆狡黠:“这罪名可就大了,我实在是吃罪不起。再说了,我若真的给你灌了那种汤,你还能挺这么大个肚子吗?”
贝螺低头抚了抚肚子,轻讽道:“或许是这孩子的外公看不过眼,求了神灵才赐给我的,所以扈姬你当心了,九泉之下见到我父王的时候,最好多掉几颗眼泪珠子,省得被拖下无尽地狱了。听说下了那种地方的人,永生永世都是翻不了身的。”
扈姬脸上笑容散去,像是对贝螺的话多少都有点顾忌似的。沉默片刻后,她说道:“言归正传吧!今天我来是替燕姬姐姐转告你,不想在这城内惹上许多麻烦,最好早些离开。”
“她绑了我弟弟安顺王,就是为了威胁我离开吗?”
“贝螺,你心知肚明啊!你一回来,那白涵所有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了,你让碧湖如何相对?是,从前你与白涵那是郎情妾意,璧人一双,可如今呢?不错过都已经错过了,再勉强又有什么意思?燕姬姐姐的意思很简单,只要你乖乖地回獒青谷去,她绝对不会为难安顺王。”
“如何回?”贝螺朝外面努努嘴道,“外面那些守卫你没看见吗?我若能走我早走了,不会耽搁到你来劝我。”
“这个容易,只要你答应离开,燕姬姐姐自会派人护送你的。”
贝螺脸上浮起一丝轻笑,摇摇头道:“你们当我三岁无知孩童吗?燕姬娘娘会那么好心护送我回獒青谷?她能对我娘我弟弟下手,就绝对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半路上,连人带马车地给我推下山崖,我找谁哭去?劳烦你转告她,那种心思还是放一放,我不会上当的。”
“那你就不管安顺王了?他可是你的胞弟,也算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处死不管?”
“就算我答应你们随燕姬娘娘的人离开夷都,我相信那个女人还是不会放过我弟弟的。她不把我们这一支赶尽杀绝,应该是不会心甘的,所以答应不答应都一样。”
“看来我这趟算白来了?”
“不算白来,你不还喝了我一碗茶吗?慢走,不送!”贝螺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扈姬极为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起身甩袖走了。过了一会儿,白涵来了。进了暖阁,见贝螺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发神,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那小模样真叫人莫名地心疼,便不由自主地走近她身边,如从前一般抬起手温柔地在贝螺头顶上抚了一下。贝螺忽然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他,不满道:“你干什么?”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还那么地不高兴?”白涵在对面坐下问道。
“如果你从王宫里回来,那就应该知道我在为什么发愁。”贝螺托着下巴把脸又转向了窗外。
“是安顺王吗?”
“刚才扈姬来过了,绑了我弟弟的主谋是燕姬,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我离开夷都,你不想看着我弟弟死吧?那就放我回去,大家都相安无事。”
白涵斟茶道:“会那么简单吗?燕姬放过安顺王这一次,下一次指不定又会找其他借口绑了他,到时候你隔得天远地远,怎么救他?”
贝螺转过脸来盯着他问道:“听你的意思,你是不打算放我走了?”
白涵凝着她的双眼道:“从接你回来那天起,我就没打算让你离开。燕姬娘娘的诡计你根本不用害怕,她想处死安顺王没那么容易。你母亲新丧,她紧跟着就要对付安顺王,用心太过明显,无论是文家还是其他贵亲都不会赞同她的作法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安顺王就不会有事。”
贝螺忽然发现跟白涵说话是件老累老累的事情了。明明就面对面地坐着,可一说起话来仿佛隔了四百光年似的,完全不在一个着眼点上。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目光又转回了窗外的藤架上,心想:要是对面坐的是狗狗该多好啊!狗狗应该快急疯了吧?会不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呢?还不要,来夷都太危险了,狗狗肯定会被抓的。
“贝螺,”白涵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道,“这是我命人打的一对对佩,是你最喜欢的金鱼图案。我记得从前答应过你,要在新婚之夜送你一对对佩,寓意着我们俩成双成对。如今虽然晚了点,但总归不算太晚,你看看还喜欢吗?”
“白少主,你还是别跟我说话好了,因为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跟谁说。我对你说的事情没一样是感兴趣的,你还是去找别人一诉你对从前那个金贝螺的相思之苦吧!”贝螺淡淡回应道。
“我知道你心里一时还不能完全接受我,但没关系,日久见人心。等我们俩成婚之后……”
“打住!”贝螺抬起手转过头来道,“你刚才说什么?成婚?谁说要跟你成婚了?”
白涵脸上还是那一抹浅淡的微笑:“这是迟早的事,不是吗?我打算在把安顺王救出来之后,就跟大家宣布我们俩的婚事……”
“白涵你疯了吧?”贝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是獒战的妻子,凭什么嫁给你?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不能自拔啊?你想都不用想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你的!”
“那也未必。”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奢望我会回心转意吗?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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