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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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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啊,”贝螺紧了紧牙龈,迎着他的目光道,“那些狼都不理我,害得我一个人真的是很无趣的!”
“那哭什么?”獒战盯着她脸上的泪痕问道。
“哭?”她忙擦了擦泪痕,犟嘴道,“因为狼都不吃我,我有点伤心了,难道我就那么不够美味吗?为什么它们都不来吃我呢?我等了老半天,等到天都黑了还不见它们来吃我,所以我就哭了。”
与獒战一同前来的安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倔到家了啊!明明是吓哭的,还非说是伤心狼不吃她才哭的,可真逗!
獒战松开了她,往地上瞄了两眼问道:“刚才谁跟你一块儿在这儿?”
果然是属狗的,这么快就嗅到不一样的气味儿了?贝螺在心里嘀咕了两句后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刚刚晕过去了,才醒过来,醒来之后就看见旁边有一堆火,心里正奇怪呢!谁知道你们就来了。”贝螺没说实话,心里想着那个人毕竟帮过她,告诉獒霸王不一定是好事。
獒战很明显不太相信,目光在贝螺脸上打转。贝螺仰头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强调道:“我真的不知道嘛!我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到这儿了,我怎么知道是谁生的火,有谁来过这儿?”
“你被人打晕了?被谁打晕了?”
“不知道。”
“还是不知道?”
“信不信随你咯!”贝螺有些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那人从后面偷袭我的,我怎么知道是谁啊?我脑袋后面又没有长眼睛!你以为我骗你的吗?哦,你以为是我自己跑这儿来的?”
“又或者是跟别人一块儿呢?”獒战质疑道。
“去!”贝螺白了他一眼,坐回树桩上继续吃饼道,“想象力可真丰富!你干脆不要当什么小王子了,你去当编剧好了!跟别人一块儿来的?你以为我跟谁谁谁约好了跑狼谷来找出獒青谷的路吗?你可真能想呢!我真要打算逃,我是不是也该带齐干粮,顺带把阿越姐姐也带上?我费了心思准备好的螺蛳肉干野猪肉干还有鹿肉干都还挂在小木屋里呢!我要走也会把它们带走啊!我准备了好久了,不带走多可惜啊!”
“螺蛳肉干野猪肉干鹿肉干?”獒战坐到贝螺跟前,盯着她问道,“干粮准备还真挺丰富的啊!时刻准备着逃跑了?”
“对呀!”贝螺狠狠地咬了一口饼,迎着獒战的目光毫不介意地说道,“我打算在校对完你给的地图后就策划一出惊心动魄的逃离计划。为了这个隆重而长远的计划,我当然要提前准备好干粮了!那些干粮都是我平时省吃俭用扣下来的,不带走我会心疼的。”
“不会是为了给那个男人掩护故意编出这么一段幌子来的吧?”
“唉!”贝螺故意轻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的男人在面对你的时候选择逃跑或者躲起来的话,我都看不起他。”
獒战眼眸微微眯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贝螺,好像对她刚才的话似有不满。片刻后,獒战双肘放在膝盖上,身子往前倾斜,逼近贝螺胸前。她忙把身子往后仰了仰,眨眨眼睛问道:“哎,干什么?本来就是啊!我选的男人如果连你都打不过,那我肯定不会选了!我早跟你说过了啊,我会去找一个比你更能打的男人来收拾你……”
“别动!”獒战深吸了一口气道。
贝螺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你在嗅什么啊?你觉得我身上会有那个男人留下来的味道吗?”
獒战又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是紫丁花和桔花的味道。”
“果然是狗啊!这你也能嗅得出来……”獒战眼眸一抬,贝螺立刻闭嘴不说话了,用手指了指獒战那快要贴近她前胸的脑袋,示意獒战可以把脑袋挪开了。可獒战没有,保持原有的姿势问她道:“你用过这两种香吗?”
贝螺摇摇脑袋道:“我从来不用这两种花香的,我也不喜欢桔花的味道。如果你的狗鼻子够灵的话,你应该能嗅出我身上的第三种香味。”
“野蔷薇?”
“对啊!狗鼻子还真灵呢……”
“剥光了再嗅可能更灵,要不要试试?”獒战挑衅道。
贝螺连忙抿紧了嘴唇,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听着,回去之后,螺蛳肉干猪肉干鹿肉干全部交出来,知道吗?”
“为什么?”贝螺很不服气地问道。
“忘记我的话了?獒青谷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獒战的,包括你那些笨肉干!”
“那是我自己攒下的口粮,你个强盗!”贝螺鼓起两只圆圆的眼睛瞪着他道。
獒战笑了:“对,我是强盗,你现在就在强盗窝里,那又怎么样?金贝螺,你告诉我你能怎么样?除了说几句豪言壮语,骂我几句强盗外你还能怎么样?”
贝螺生气了,眉心皱成了川字!
獒战笑意更浓了:“如果玩逃跑是你打发无聊日子的游戏的话,你尽管玩,獒青谷很大,够你玩一辈子了。但你最好不要奢望真的能逃出去。”
贝螺眉心皱得更紧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不是你的*物,也不是想做你的*物,而且我还是一件让你生厌的礼物,为什么你还要把一件让你生厌的礼物放在眼前呢?你不想尽快扔掉她吗?又或者,你天生喜欢跟自己过不去,非得找些看不顺眼的东西回来折磨?”
獒战居然点头了。
贝螺哑然了,眨了眨眼睛道:“你真够*的啊!”
“所以,你唯一的出路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男人,那个会比我强大,会打过我,亲手把你从我这儿抢回去的男人。你只有找到他,你才有从我这儿离开的希望,明白吗?逃,是个很愚蠢又很幼稚的想法。与其费尽心思想着怎么逃,还不如好好物色物色你将来的男人。”
“*……”贝螺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眼前这张狂的男人了!他太狂了,狂得贝螺自己都要抓狂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狂妄的人!该怎么对付一个狂人?比他更狂吗?
忽然,獒战站了起来,顺手抽出了自己的佩刀。贝螺见状,忙起了身,转头一看,只见幽黑的林间仿佛忽明忽暗地闪着两颗绿色的东西。
狼!是狼的眼睛!
贝螺瞬间毛骨悚然了起来,很自然地躲到了獒战背后。獒战却很淡定,往林间瞄了几眼道:“不用吓成这样,只来一匹,还不是狼牙。”
“一匹也是狼啊!一匹就不是狼了吗?你还等什么啊?等它扑过来咬你吗?”
獒战侧过脸,看了看背后的她,抬起了握着佩刀的手。她有些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看你逃得这么有诚意,我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杀了那匹狼,我放你离开獒青谷,敢吗?”獒战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划过一丝轻笑。
贝螺微微一怔,杀狼?难度系数也太高了吧?本尊这辈子连鸡都没杀过,怎么杀狼?
“不敢吗?”
“你向来说话不算话的!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
“你向来就喜欢把我没答应过的事情想象成我已经答应过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跟你一个女人说话不算话,我还犯不着。废话少说,”獒战转过身来,把刀递到了贝螺跟前,“敢还不敢?”
贝螺望了他一眼,问道:“我要杀了那匹狼,你真的放我离开獒青谷?”
“嗯。”獒战点点头。
“只要那匹狼死了,我就能离开獒青谷了?”
“再废话它都冲到你面前了。”
“我是觉得,”贝螺推开了獒战的刀道,“杀狼不一定得用刀吧?别的方法也行吧?你记住了哦,是你自己说的,只要那匹狼死了,你就放我离开獒青谷,千万不要说话不算话哦!”
这回轮到獒战迷惑了:“不用刀,你打算用什么?”
贝螺从小布包里摸出了一小盒东西,在獒战眼前晃了晃笑道:“我顺身带了点好东西,你等着瞧吧!”说罢,她捡起了刚才掉下去的那个饼,将小盒子里的粉末撒了一些在饼上面,然后把饼子团了团捏紧实了。
“你弄的是什么东西?”獒战好奇地问道。
“不告诉你!”贝螺神秘一笑道,“或许你放我离开獒青谷时,我会告诉你。瞧着吧,本公主亲自配出来的药粉绝对不会有错的。王子殿下,借你刀用一用。”
“干什么?”獒战把刀递过去问道。
贝螺笑而不答,接过刀在食指上轻轻地点了一下,一颗血珠冒了出来。贝螺把血珠抹在了饼团上,然后扔给了那匹徘徊不前的野狼。
“你确信你这样能毒死他?”獒战抄手不屑地问道。
贝螺吸了吸食指,笑米米地看着不远处:“我金贝螺出品的东西绝对有保障,看着吧!”
半分钟后,那双绿眼睛倒了下去。獒战有些吃惊,捡了根火棍,靠近一看,那狼当真倒地不起,仿佛死去了一般。贝螺走过去笑道:“它已经昏迷过去了,我要它死就死,要它活就活。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用的是什么?Mi药吗?”獒战不解地问道。
“算是吧!但比起你们用的那种,我配置出来的这种麻沸散能更快令人昏迷。先不说这个,”贝螺指着獒战问道,“喂,你会说话算话吧?嗯?会放我离开獒青谷吧?”
獒战蹲下来查看着那匹狼道:“好,我说话算话,放你出獒青谷。”
“真的?”贝螺惊喜道。
“对,”獒战起身看着她说道,“放了……不过就算放了,我再抓回来就不完了吗?”
What?这仁兄是拿自己开涮吧?果然啊!果然啊!獒狗狗的话怎么可以信?怎么能够信?王八蛋,没事拿人开涮,真想咒你生儿子什么眼儿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看着贝螺那张气得紫红的脸,獒战心满意足地笑了:“我早说过了,即便你能逃出去,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怎么老是记不住我说的话呢?”
贝螺忽然伸手推了他一掌,急得像只小白兔似的连蹦了三下,握紧小拳头嚷道:“王八蛋!王八蛋!没意思透了!真没意思透了!上哪儿去找你这种极品王八蛋外加开挂*邪神?我真是倒霉透顶了,居然遇到你这种极品货色!丫丫个大头鬼!我真不该拿麻沸散弄那狼,我直接把你弄翻不就行了吗?”
“别对我动手,金贝螺,”獒战站稳后警告她道,“我一根小指头就能折断你的胳膊。”
“好啊好啊,你来折啊!你来折啊!说话不算话的王八蛋!”贝螺捡起地上的石块树枝一股脑地朝獒战扔过去,“除了欺负女人,你还能干点什么?真闹不明白布娜看上你哪点了?难道就看上你喜欢欺负女人了?她可真是个受虐狂!你跟她般配得很,你怎么不去找着她欺负?就会欺负好人!就会欺负好人!”
“闹够了啊,金贝螺!”獒战拿披风挡了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道。
“没闹够!没闹够!你个说话不算话的王八蛋!我就要闹!就要闹!把那什么狼牙狗牙的全都闹来!让它们把你拖回去垫窝,不!是当奴隶,不!当暖*狗,还是不够过瘾!想想,让你当个什么才过瘾呢?”贝螺停下手来,用手背点了点额头很认真地想了起来,好像不想出个恶毒的名目来骂獒战,她那口气就咽不下去似的。
不过换了谁能咽得下这口气呢?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就被那王八蛋掐灭了!好在金公主小心脏够强大,不然早给气吐血了!
“想想想想!让你当个什么好呢?想想想想……”贝螺自言自语地在那儿胡乱想着,正想着起劲儿,獒战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往怀边猛地拉了一把。她以为獒战又想逗她玩,正要开骂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喔喔声。她愣了一下,抓着獒战的胳膊站稳后往后一看,眼前居然多了另一匹染血的野狼!
“怎么……”贝螺有点傻眼了!
“满意了?”獒战握着冰冷且血淋淋的佩刀,目光冷冽地望向前方,“大狼小狼都给你闹来了,继续闹啊!怎么不嚷嚷了?还想让我被狼拖去垫窝,你自己先去吧!”
贝螺真的傻眼了,因为一抬眼,眼前就多了好多双绿眼睛在不远处晃动——妈呀!数不过来了!真的数不过来了!闹不清楚到底有几只了!她双手有点发抖地抓着獒战的胳膊,小声问道:“安竹呢?安竹呢?”
獒战很不满地瞥了她一眼问道:“你就想起安竹了?我死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贝螺说话好小声,好像很怕被狼听见似的,“多个人也好嘛!那么多狼,你一个人对付得了吗?”
“不还有你吗?”獒战酸溜溜地说道,“不还有你那无敌的麻沸散吗?”
“喂!”贝螺捶了他胳膊一眼,抬头道,“大哥,闹情绪也分时候好不好?现在是跟我计较那些的时候吗?大狼当前,你就不能严肃点?”
“呵呵!”獒战抖肩冷笑了两声道,“看见狼就怕了?怕了才想起我了?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刚才不是嚷着要杀狼吗?好啊,去吧!我把刀给你,你去!”
“獒战!”
“干什么?又想骂人了?”獒战目光斜下冷冷道。
“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示弱吗?”贝螺真有点生气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像只哈巴狗似的趴在你面前摇尾乞怜吗?你不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夷陵国公主出身吗?说得你好像很大丈夫似的,结果其实就是个小肚鸡肠!好啊!去就去!死在你手里跟死在狼手里没分别!”说罢,贝螺夺了獒战手里的刀,打着冷颤往前走去!
没错!为什么要在这条狗手里受欺负?他是不会杀自己,但他的态度他的禁锢足以杀死一个人所有的感情和心思,这跟死有什么分别?好吧!与其在他手里发霉发到死,还不如去跟狼拼一拼,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毕竟,这条命已经是多出来的,死而无憾了!
一想到这儿,贝螺眼眶里忽然滚出来了一颗清澈的泪水。很悲壮啊,金贝螺!没错,谁说女人不能死得悲壮了?这样的死法总比发霉死要强得多吧?或许,自己天生神力呢?或许,真的可以把这些狼统统赶回去呢?没死之前,金贝螺你可做任何能活下去的挣扎,完全可以!完全……忽然,颈间处生疼了一下,她头一仰,缓缓地倒在了草地上。
☆、第八十一章 上肥是个很重要的活儿
一个身影从树冠上飞了下来,是刚刚去四周探查的安竹。安竹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贝螺,问獒战道:“你打晕她干什么?”
“不用你管!”獒战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了自己的佩刀。
“不想她去送死就跟她好好说嘛!为什么非得弄成这样?是不是忽然觉得也有个女人让你无可奈何了?”安竹抄手笑问道。
“你以为我是你?能轻易让丘陵逼得无可奈何?”獒战收回佩刀,不屑道,“我只是不想看她继续蠢下去。她还真以为自己能杀得了那些狼吗?真是笨得没话说了!上哪儿去找这么笨的人?”
安竹笑道:“没准人家还真能杀得了狼牙那群家伙呢?你拦着干什么啊?你应该让她去试试!”
獒战甩了他一个白眼:“我让丘陵去试着伺候别的男人,满意了?”
“我说你这人真是……罢了!”安竹举手投降道,“你的女人你随意,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情。不过獒战,你会不会觉得你对金贝螺太好了?比对丘陵还好。”
“我对你的女人太好了你就麻烦了!”獒战说着蹲了下去,正要把贝螺抱起来时,一匹浑身披着银光的狼缓步地走了过来。獒战伸手摸了抹它的颈毛道:“回去吧!别没事儿出来吓人,乖乖回去!不过你要小心了,好像有其他的狼闯入这一带了。刚才那只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剩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匹狼好像能听懂獒战的话,望了獒战两眼,又在贝螺衣裳嗅了两下,然后转身带着另外几匹狼飞快地消失在了林间深处。安竹走过来道:“好像又多了两只小崽了。狼牙可越来越有做大王的风范了!”
“越多越好,走吧!去把火烧旺点,大半夜的出来找人,真够冷的!都拜这笨冬瓜所赐!”獒战把贝螺抱了起来,垂眉瞟了一眼,往刚才的火堆旁走去了。
壁崖下有个凹进去的洞穴,安竹在洞穴外烧了一圈旺火,很快把那半敞的洞穴哄得暖暖的了。獒战把贝螺放下后,扯下披风给她盖上,坐回安竹旁边问道:“人呢?”
安竹道:“已经跑了。我要没估计错,应该是个身高和你差不多的男人。”
“不是同一个人。”獒战皱眉斟酌道。
“我也觉得。绑了贝螺公主的人应该是个女的,刚才那个很明显是个男人。獒战你觉得会是谁?”安竹问獒战道。
獒战搓着手,低头思量道:“男人是谁我暂时猜不着,但那女人是谁我想我应该猜到了。”
当晚三人就在崖壁下的一个洞穴内过了一宿。天刚亮,他们就起身回寨子去了。对于獒战把自己打晕的事,贝螺也觉得费解,但她已放弃跟这家伙正常对话了,索性不去追究了,反正人家是小王子,獒青谷都这家伙家开的,随便吧!
回到寨子时,若水正在寨门口着急地徘徊着。看见獒战三人回来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迎上去握着贝螺的手焦急道:“还好吧?没伤着哪儿吧?你去哪儿了?真叫我们担心死了!”
“你怎么在这儿?”獒战问道。
“你凌娘不放心,一宿都没睡好呢!天不亮就叫我来这儿候着你们。还好!还好!人没事,好好地回来就好了!贝螺你肯定冻着了吧?赶紧回去泡个热乎乎的澡再说!”
几个人说着进了寨子西门。不远处的榕树背后,一个颗脑袋偷偷摸摸地探了出来张望。等獒战他们走后,这个人才匆匆回去了。
这鬼鬼祟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鹊儿。她火急火燎地跑了回去,推门进了布娜的房间就说道:“公主,獒战把那个废物公主又给找回来了!”
“什么?”正在梳妆的布娜立刻转过身来,很激动地问道,“你说獒战哥哥把金贝螺找了回来了?你没有看错了?”
“没有!奴婢看得清清楚楚,跟在獒战屁股后面的就是金贝螺!”
布娜啪地一声把手里的梳子拍在了桌上,心气难平道:“她的命有没有这么大啊?居然又被獒战哥哥找了回来了!这一晚她就没叫个野狼野狗的啃了?”
“是啊!”鹊儿不满地附声道,“她那是什么命啊?头回死不了,这回也死不了,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那个獒战也是,去找什么找啊?让她被狼啊熊的叼走了不更好吗?”
“没用!”布娜骂了一句。
“什么没用,公主?”
“那个绑金贝螺的!”布娜捶了捶桌面道,“既然绑了就该扔远点!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真是没用!”
“可是公主,奴婢倒是很好奇獒战怎么那么快就找到她了?我们不是已经把小背篓什么的都给烧了,还埋了起来吗?按理说,獒战不会那么快找到她才是。”
“獒战哥哥是个多本事的人,你不知道吗?不过就是在獒青谷找个人,对他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也是啊……”
“所以我说,那个獒昆怎么能跟獒战哥哥比呢?”
刚刚抱怨完,微凌夫人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了。鹊儿忙把门打开了。微凌夫人走进来说道:“换好衣裳不着急去蚕室。我听说瑞善奶奶这两天身子有些不适。你熬些米粥给她送过去,瞧瞧她,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
“瑞善奶奶怎么了?”
微凌夫人轻蔑一笑道:“还能怎么了?不过就是愁出病来了呗!你不用问那么多,送点东西过去问候问候就行了,送完就赶紧来蚕室。”
“知道了。”
正如微凌夫人所言,瑞善奶奶还真愁上了!那天獒战派人请了她去,她以为獒战是想替凌姬和贝螺出头,哪知道那小子话锋一转说要娶春颂,她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獒战要娶春颂,她找不到理由不答应啊!不答应,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拒绝吧?为着这个合适的理由,瑞善奶奶这两晚压根儿就没睡好觉!
今天,她哥哥,本族族老巴山终于从谷外回来。瑞善奶奶急忙派人把巴山请了过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巴山听罢,连连摇头道:“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我叫你暂且先安分些,不要去招惹那边的人,你偏沉不住气!如今可好了,獒战把话都撂在那儿了,你打算怎么回复人家?”
瑞善奶奶愁眉不展道:“这还用问?春颂肯定是不能嫁给獒战的!”
“不嫁?那你怎么去跟獒战说?你不会蠢到去跟獒战说想把春颂嫁给花尘吧?”
“我有那么蠢吗?我们跟花狐族那边的往来是背着獒拔的,我要那么一提,獒拔父子肯定会怀疑我们是不是早先就跟花狐族那边说好了,而且背地里往来已久。到时候,什么都瞒不住了,什么都得给他们查出来!”
“是啊!暂时不能让獒拔知道我们跟花狐族的东四族老背地里有往来,不然,之前的筹谋全都得毁了!唯今之计,只能暗中传信给花狐族那边,让东四族老尽快在花尘面前撮合此事,赶在獒拔回来之前前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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