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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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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夷陵国查,第二就是等着看贝螺公主到底能不能怀孕。”
“所以呢?”獒战目光阴冷地盯着她道,“外婆打算送个孩子给我收养?”
“用得着这样吗?”楚慈目光流转地看着獒战道,“凭表哥你的能耐会要不了孩子?外婆的意思是,既然金贝螺不能生育,那就由我来代劳。”
“你?”
“我可以为表哥生儿子,生下的儿子也可以归于贝螺公主名下。”
“外婆想要交换什么?”
“一个族落。我相信凭表哥现在的能耐,要收复一个小族落是很容易的事情。”
“什么族落?”
“赤蓝族。”
獒战眉心微皱:“她想要赤蓝族?她这口张得挺大的啊!”
楚慈微微一笑道:“用一个儿子来交换赤蓝族,表哥绝对不会亏的。如果表哥答应,在我生下孩子之后,我会自己离开獒青谷,孩子由贝螺公主抚养,我不会再见他,这样的话,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生母不是贝螺公主。”
獒战抄起手,略带审视的目光看着她问道:“你真心甘情愿这么做?”
“我说过,为了报答外婆收留我们母女的恩情,我什么都能替外婆做。我知道表哥和公主感情甚好,如果大首领和那些族老知道公主不能生育,必定会逼着表哥再娶或者与我同房。到时候,公主与表哥之间必生嫌隙。与其让外人来插足,倒不如让我代劳,秘密生下孩子后,假作是公主所生,如此一来,表哥和公主既有了孩子,感情也不会受损,两全其美的法子表哥为何不一试?”
“就仅仅是为了一个赤蓝族?”
“表哥认为赤蓝族可以小看吗?表哥要这么认为,刚才就不会说外婆那口张得太大了。赤蓝族现在可是富庶之族,依附于巴陵国,受巴陵国庇护,如若能将其降服,那我们水元族离建国又近了一步。”
“哼!”獒战冷笑了一声道,“外婆还想着水元国那个梦?舅父们都过世了,她却还为之操心费神,可真难为了她啊!”
“那么,表哥的意思是……”
“单凭你这么几句话我就要跟你生儿子,那样我是不是太傻了点?”
“表哥还是不信?”
獒战起身道:“还是用你说的第二个法子来验证比较好,怀孕这种事谁说得清楚?收起你那些无聊的忧心担心,告诉外婆,想让我帮她收服赤蓝族,那就得拿出更大的诚意来,或许分我半个水元族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表哥,”楚慈叫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獒战,“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两个法子之外,其实还有个法子可以验证,全寨只有七莲祭司会切脉之法,请她替贝螺公主切脉,真相自会大白。如果表哥想明白了,楚慈随时在这儿恭候你。”
獒战脸色发青,没再说什么,开门出去了。回到房间后,贝螺还没醒,正埋头在被窝里睡得香甜呢!獒战走回*边躺下,替她理了理被子,把她那张闷红了的脸透了出来,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回响起了刚才楚慈说的那些话。
贝螺真的被燕姬夫人下了药吗?谁知道这是不是外婆使的诡计呢?至于切脉,全寨的确只有七莲会,但这么重要的事情让七莲来做似乎不妥。如果贝螺真的不能生育……那爹和族老们绝对会逼着自己再娶的,到时候贝螺肯定会翻脸;但如果没有子嗣继承,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肯定会借机造势,意图不轨,怎么办呢?
獒霸王有点发愁了,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这时,贝螺忽然醒了过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道:“刚才谁敲门啊?”
“哦……是婶娘。”獒战回过神来道。
“干什么啊她?一大早的就来还要不要我活了?”贝螺打了个滚,滚进獒战怀里撒娇道。
“我已经打发她了,继续睡吧!”獒战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了。如果贝螺真的不能生育,恐怕她自己都难以接受吧?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先找个人确认一下这件事?
☆、第二百零一章 给你一份香喷喷的活儿
“狗狗……狗狗……”贝螺抬起手在獒战眼前晃了晃问道,“你在想什么呢?一大早就发神,是不是在想别的女人?老实交代,不需撒谎!”
獒战拨开了她的手,低头说道:“对,我就是在想女人呢!我在想溜溜病好了没有,她不是说病一好就会来獒青谷的吗?怎么一直没来?”
“对哦!溜溜生病了,连我们俩大婚都没来,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呢!”
“要不这样,等獒昆大婚之后我们去花狐族一趟,去看看她。”
“真的?”贝螺开心合掌道,“那好啊!这回我们去多玩几天,上回还没玩够呢!那马我也还没骑够,这回去一定要好好骑它个几天!”
“行,”獒战拨着贝螺的头发,语气难得温柔道,“这回去骑个够本,顺道再从花尘那儿要几匹马回来,谁让他马那么多呢!”
“狗狗你真坏!你是强盗哇?”贝螺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米米道。
不知道怎么的,獒战心里又酸了一下,拥着她躺下了。去花狐族是临时想到的主意,因为在花狐族里也有懂切脉之法的人。在獒青谷不好确认的事情就送到花狐族去,如果贝螺真的不能生育,到时候再另外想法子吧!獒战暂时只能这样打算了。
拥着贝螺睡了个回笼觉后,醒来时,贝螺已经起*了。獒战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左手撑着前额,又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
“獒战?獒战?”安竹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
“进来。”
安竹推门进来笑道:“还没起呢?忘了今天要去干什么了吗?”
獒战脸上略带愁容道:“记得,去狼谷嘛!”
“怎么了?”安竹察觉到他脸上的异样,“遇上什么事儿了吗?怎么愁眉苦脸的?很少看你这样呢!”
“唉……说来话就长了!对了,绿艾安顿好了吗?”
“安顿好了。”
獒战点点头道:“找人看好她了,别让她出了什么意外,她暂时还不能跟莫秋见面。”
“知道了,不过你到底在愁什么?”
“你这几天在高兴什么我就在愁什么。”
安竹偏了偏头,奇怪道:“我这几天在高兴我儿子,你难道在愁我儿子?不要紧吧?那小屁娃才生下来刚满月,也惹你这个干舅舅了?”
“算了!”獒战掀开被子起身道,“往后再说吧!先去狼谷!”
獒战穿上衣裳就和安竹出门了。路过寨子北边的打谷场时,贝螺那瞥绛红色的身影扫过了獒战的眼帘,他不禁驻足望了一眼,心里忽然有点堵,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安竹纳闷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跟贝螺公主吵架了?”
“我问你,丘陵要是生不出孩子你还会不会要她?”
“要啊!生不出来大不了抱养一个啊!这算多大点事儿啊?”
“那我呢?我也能抱养一个吗?”
“啊?”安竹吃了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贝螺公主不能生养吗?你怎么知道?”
“回答我刚才的话。”獒战望着贝螺的身影,面带忧色道。
“这个嘛……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从我姐姐那儿抱养一个是没什么的,可你就……你是獒蛮族未来的继承人,你的儿子将来也是要继承獒蛮族的,你没儿子,我想大首领先要气死了。不过獒战,你听谁说的?你跟贝螺公主成婚没多久,一时怀不了也很正常啊!”
獒战收回了目光,表情严肃道:“我得到一个消息,贝螺在出嫁之前被燕姬夫人下过药,那药会令女子不育。”
“什么?这消息是真是假?”
“还不知道,所以需要莫秋给我在巴陵国打听一下。传出闲话的是夷陵国嫁往巴陵国的公主宝鹿,让莫秋务必打听出真话来。”
“怎么这么狠?”安竹摇头吃惊道,“怎么能下那种绝育的药?那个燕姬夫人竟是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
獒战往前走道:“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的。听闻燕姬一直不得*,所幸她还生了个儿子,排行老二,夷陵国先王金封过世之前,其长子就战死了,金赞自然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王位。一个一直不得*的女人忽然掌权了,她的报复之心可想而知。”
“万一……我是说万一传言是真的,你会怎么办?你不同于我,你没有儿子,可能会影响到整个獒蛮族。我想到时候大首领一定会逼你再娶的,直到你有儿子为止。”
“再娶也是一个解决办法,但是……”
“但是什么?你怕公主伤心吗?”
獒战脸上划过一丝忧虑,垂眉思量了片刻后说道:“现在说这些还言之尚早,须得确信消息无误才行。如果只是一场乌龙,那就没必要伤神了。”
“那好,稍后我就派人跟莫秋传信,让他务必打探出消息的真假。不过,这个传言不会在寨子里传开吧?”
“消息是楚慈告诉我的,她想跟我交换,那她就应该知道泄露出去的后果,所以她是不会说的。”
“她想跟你交换什么?”
“一边走一边说。”
獒战和安竹走远后,贝螺才转过身来看见了他们的背影。她跳起来大喊了两声,獒战似乎没听见,越走越远了。她只好收回了手,嘟了嘟嘴巴嘀咕道:“大耳朵吗?人家叫那么大声都听不见,回来再收拾你,哼!”
“公主请让让!”
耳边忽然传来了鲁不攒的声音,贝螺忙转头一看,果真是鲁不攒呢!许久没见,鲁不攒脸上还带着那块面具,只是模样憔悴了许多。贝螺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被巴山族老收去了吗?”
鲁不攒垂头恭敬道:“寨子里最近很忙,巴山族老让我老打谷场帮忙。”
“哦,所以让你打谷?有点大材小用了吧?上回的伤好了吗?”
“好了。”鲁不攒点点头道。
“那好,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跟我去油坊那边,我另外给你换个香喷喷的活儿!”
“多谢公主!”鲁不攒客气地弯腰道。
“客气什么呀?别忘了,你还救过我呢!走吧!”
贝螺跟负责打谷场的人说了一声,然后就领着鲁不攒去油坊了。贝螺在寨子里又建了一间小油坊,专门榨油使的。这时节,正是出麻油的好季节,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儿。
走进榨油坊,五六个壮汉正赤着胳膊坐在里面,另外两个正轮流将一块重几十斤的石头往榨油木上撞去。一声一声的嘭响后,香喷喷的油就从油饼子里挤出来了。
“喏,”贝螺指着那两个壮汉干的活儿道,“这活儿挺费力气的,但分得的油比别家多,一日三顿都包,比你在晒谷场干些碎活儿要好多了。怎么样?行吗?”
鲁不攒点点头道:“行,公主怎么安排都行。”
“那好,你就在这儿干着吧!大概还得干上一个月呢!到时候你攒些油,拿去跟寨子里的人换些日常所需也好,来跟我换也行。现在你不跟着微凌了,你就得替自己打算打算。好好在獒蛮族待着吧,过两年娶个媳妇也就有个家了,总比跟着微凌到处流亡好吧?你说呢?”贝螺笑问他道。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异,迅速垂眉道:“都听公主的。”
“呵呵……”贝螺笑了两声道,“以前布娜还真没叫错你,你还真是个木头样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都不再斟酌斟酌?好吧,你既然没异议,那就在这儿干着吧!有事儿去大首领家找我就行了,我先走了!”
“公主慢走!”
鲁不攒就在油坊里干了一天活儿,临走前负责登记的那个族人拉着他小声道:“鲁不攒,等结算的时候你那油换给我得了,你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油,要谷米还是其他的你只管说。”
麻油是个贵价货,做饭点灯什么的都需用,所以大家都争着想多弄点。油坊刚开,不少人都争着想来油坊里做事,就为了贝螺多给的那一份麻油份子。
“随你吧!”鲁不攒木讷地回了一句
“兄弟真好说话!那就这么说定了!赶紧回去吧,明早早些来啊!”那族人连拍了鲁不攒肩头几下,笑米米地捧着登记册子去拿锁锁门了。
鲁不攒把湿透了的衣裳挂在肩上,赤着胳膊就走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他若有所思地走在回巴山家的路上。不知道怎么的,他脑海里今天一天都晃着一个人的影子,想起来又掐断,掐断了又会不自主地想起来,抹都抹不去。
转了一个弯,往下坡路上走去时,迎面一袭绛红色的衣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来,可不就是萦绕在他脑海里整整一天的人吗?
“公主……”他侧身让开,微微弯腰道。
“哦,鲁不攒啊!回去了?今天活儿还干得好吗?”这迎面走来的正是贝螺。
“很好。”他态度恭敬地笑了笑。
☆、第二百零二章 你喜欢金贝螺吧
“那就好!回去歇着吧!榨油很费力气的,多吃两碗饭,要是巴山家敢苛待你,你就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贝螺冲他笑道。
“公主怎么一个人回去?阿越姑娘没跟在你身边吗?天色已晚,公主该多带一个人在身边才是。”鲁不攒关心地问了一句。
“阿越姐姐先拿着东西回去了,我在寨子门口遇见婶娘多说了几句,没事儿的,这是在寨子里,不会有人敢偷袭我的。”
“可终究还是小心点好,毕竟您身份尊贵。”
“那多谢你提醒了,快回去吧!”
贝螺跟鲁不攒道了别后,又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前走去了。鲁不攒立在原地,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那个转弯处。背影消失,他却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心里不禁起了一股怅然之感。呆立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回巴山家去了。
回到家里,他径直去了后院冲凉的竹棚里,哗哗啦啦地冲了一阵凉后,整个人清爽了许多。刚穿上衣裳,正要出竹棚时,一个身影忽然钻了进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抬头一看,原来布娜,冷冷地瞥了一眼道:“干什么?不怕别人看见?”
布娜抄着手,冷眸冷语道:“怕什么?我现在好歹是你半个主母,我跟你说话谁敢多嘴去?”
“那也不用在这儿说吧?”
“你放心,巴山巴庸都不在家,巴芒去喝酒了也还没回来,在这儿说话最合适了!听说你今天去油坊干活儿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鲁不攒反问道。
“我看金贝螺对你挺好的啊!”布娜嘴里带着一股子酸讽味儿,“特意把你从打谷场弄到油坊那儿去,是有心让你赚那份子油呢!你们俩私下交情肯定不错吧?”
鲁不攒白了她一眼,绕开她缓步想出去,却被她一把拽了回来。鲁不攒甩开她的手不耐烦道:“想干什么?”她带着些许火气质问道:“你不会是喜欢她吧?你不会是喜欢上金贝螺了吧?”
鲁不攒眼眸一暗,冷冷瞪着她道:“你找不到事儿干了吗?”
“哼!还不承认?刚才在回来的路上,眼巴巴地关心人家天黑出门危险,又眼巴巴地目送人家离开,这不是喜欢是什么?你当我布娜的眼睛是瞎的?”
“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我怎么管不着?你当初说不要擅自对付金贝螺,我还信以为真,以为你是顾全大局,可我今天看出来了,你是喜欢金贝螺那个践人,对吧?”布娜好不服气道,“你别告诉我,你来这獒青谷的目的就为了那个贱女人。要是那样的话,你别想我再帮你做事了!”
“你有资格选吗?”鲁不攒轻蔑道,“一个随时都会没命的人还敢这么叫嚣着跟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布娜脸一红,指着鲁不攒气愤道:“你也别太过分了!你信不信,我把你是细作的事情告诉巴芒,到时候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去啊!”鲁不攒挑衅道,“你这就是去告诉巴芒,我绝对不拦你!不过你会怎么死我就不知道了。”
“你又想拿丘陵那件事来威胁我?好啊!你去告诉安竹啊!你以为只有你有张嘴巴吗?我也有!你敢去告诉安竹,我就满寨子嚷嚷说你和金贝螺有私情!”
“疯子!”鲁不攒骂道。
“我是疯子?哼哼……”布娜喘着粗气面红筋涨地冷笑道,“我是给谁逼疯的?还不是那金贝螺吗?没有她,獒战哥哥原本该娶的人是我!没有你,我一早就能对付她了!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一个地都被那只千年狐狸迷晕了头,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你不是细作吗?细作不是替主子办事的吗?你看你办得这叫什么事儿?你就净顾着勾女人去了!我要是你主子,我就一刀把你这没用的砍了!”
“我懒得陪你疯!”
“给我站住!”布娜追了上去,想扯住鲁不攒,却被鲁不攒一个甩手,甩翻在地,疼得半天都站不起来。好容易缓过劲儿来,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气又疼地回了楼上。推开房门时,巴芒竟然已经回来了,正躺在榻上晃着二郎腿。
“呜呜呜……”她一进门就掩面哭了起来。
巴芒从榻上坐了起来,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哭个鬼啊半夜三更的?刚才干什么去了?上哪儿会野男人了?”
布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继续哀哭道:“对对对!我就是会野男人去了!这寨子里哪个男人跟我没点事儿?我就是那么下作不堪,你索性一刀砍了我算了!呜呜呜呜……”
“到底怎么了?”巴芒不耐烦地起身把她拽了起来问道,“谁欺负你了?”
“这寨子里谁还不敢欺负我啊?”她甩开了巴芒的手,眼泪横飞道,“谁不知道我从前是个公主,现在只是个贱妾,任谁欺负都行啊?你要是真觉得我们俩有那么一丝夫妻情分,你就赏我一条腰带子,让我死了算了!”
“哭个屁哭!说事儿!到底谁欺负你了?”巴芒冒火道。
布娜扭过身去,抹着眼泪道:“说了还不是等于白说,你能怎么样?这家里又不是你说了算的!罢了,我就是个受气的,不劳你费心了!”
巴芒坐回榻上,手掌往桌上一拍道:“再哭我真把你扔出去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布娜抽泣了两声,在他对面坐下道:“我刚才去后院上茅房,路过那竹棚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鲁不攒,没想到他居然想轻薄我,我跟他抓扯了两下,他就把我一把推倒在地上,你瞧瞧,我这胳膊上都划伤了好大一个口子呢!”说着,她撩开了右胳膊肘,只见雪白的手肘上真的有一处血痕。
巴芒一愣,问道:“不会是你去招惹他的吧?你跟他老早就认识了,背着我不会有点什么吧?”
布娜气道:“好了,不跟你说你非要我说,跟你说了你又不信,这日子还怎么过?我会看上鲁不攒?我要早看上他就没你巴芒什么事儿了!”
“那他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轻薄你?”
“我怎么知道?他那一脸不痛快又不是我招惹的!他今早出门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我哪儿知道去?罢了,你不替我做主就算了,横竖那天叫他真欺负了我自己上吊算了!”
巴芒脸色微变,握起拳头在茶几上轻轻地捶了两下,不满道:“那个鲁不攒的确是很自以为是的。要不是爹和大哥说想留下他为我们巴家做事,我早想收拾他了!平日里偶尔还给我脸色看,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现在胆儿是越发大了,居然敢对你动手动脚了,真是不该留在家里!”
“他为我们巴家做事?哼,爹把这事儿是想得太美了!”
“为什么?”
“你真是白长了那两只眼珠子了,你就不能看点事儿?你这两天好好盯一盯他,看他眼珠子都在谁的身上你就明白了!”
“谁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金贝螺吗?你没听说吗?爹原本派鲁不攒去打谷场帮忙,金贝螺今天却把他弄到油坊去了。那个肥差寨子里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金贝螺倒让他捡了个便宜,你说没点交情金贝螺凭什么这么做?还有,刚才那会儿他回来的时候,在前面岔路口遇见了金贝螺,好一阵问候关心,还叮嘱人家夜里出门小心,千万要带个人什么的,真是周到得不能再周到了!”
巴芒拧起眉头道:“还有这事儿?”
“你就顾着喝酒去了,哪儿知道这些事儿啊?你瞧着吧,那鲁不攒的心压根儿就不在我们巴家,在金贝螺身上呢!”
“这个鲁不攒!”巴芒狠狠地捶了一下茶几道,“要是被我逮着他对我们巴家有异心,看他怎么活着出獒青谷!好,我明天就去试试他!”
布娜忙问道:“你打算怎么试?”
巴芒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第二天一早,鲁不攒照旧去油坊上工了。油坊里管早饭,他去的时候大家伙儿正在吃早饭,管帐的忙递了两个饭团子给他道:“来得正好,刚出蒸格的肉馅饭团子,吃饱了好干活儿!”
“谢了。”鲁不攒接过饭团子道。
“谢什么?往后把你那油倒腾给我就行了。快吃吧,吃完了好干活儿!”
鲁不攒坐下刚吃了一个饭团子,巴芒就来了。管账的那个族人忙起身迎道:“是巴芒啊!你怎么来油坊了?吃过早饭没有?有热乎乎的饭团子呢!”
巴芒傲慢地扫了油坊一眼,反背着手道:“我来也没别的事儿,给我弄两罐子油,赶紧的!”
“弄两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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