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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绝宠:嗜睡太子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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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夜里等了一个多时辰,月上中天,夜已深。
    “夫人,我们回去吧,侯爷他,怕是不会来了。”舒儿的热情也都磨干了,打着哈欠劝道。
    洛青岚坐在院中石凳上,静静地望着月亮,摇头,不,她要等他,他说过会陪她过中秋宴的,他也说过不会对她食言。
    “夫人,你们还是进屋去吧,侯爷他早就回府了,要来早该来了。”
    院门口夜巡的侍卫来了几次,见洛青岚挺着肚子等在夜风里,终于忍不住出言相劝。
        
为谁失谁约
    院门口夜巡的侍卫来了几次,见洛青岚挺着肚子等在夜风里,终于忍不住出言相劝。
    “他回府了?那他为何不来见我?”洛青岚上前几步,踉跄着险些摔倒,冰儿急忙上前扶住她,张口欲言却什么也没说。
    侍卫有些不忍,但还是恭敬地说:“属下半个时辰前见过侯爷,他正与红纨夫人在后花园赏月。”
    “赏月……么?”洛青岚后退了一步,就那么茫然的望着月亮,还是模糊的光与影,看不出有什么好看。
    侍卫走了,她还站着,冰儿扶着她,就感觉她全身的重量都叠在她身上,很轻。
    “冰儿,我们来放天灯吧。”她说,眼神是空洞的,黑黢黢的两潭,好深好凉。
    天灯燃起,那书写着她幸福的绢纱与油纸,就一点点的鼓起来,仿佛在嘲笑她,又似乎,在怜悯她。
    金黄色的火光,染了她的眉眼和发色,暖洋洋的,就越是衬得她凄美苍凉。
    天灯飞走了,她还高高的举着双手,迷离的望着夜空,不只是在看那灯,还是在看那月。
    “小姐,你看它飞得多高,你心中所想一定能成真的。”冰儿说。
    “可不是吗,飞得可真好,”她说,“可它为什么要飞得那么高那么远?它不知道,我是爱它的吗?”
    她伸手,却触不到那暖色的天灯。
    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看着她眼角颊边的泪,冰儿鼻头一酸,也别有深意的说:“因为它也爱着小姐,只想着飞得更高更远,好让天上的神仙都看到小姐的天灯,让小姐如愿,欣然。”
    “我们回屋吧。”洛青岚摸着肚子,宝宝已经很大了,有时还会踢踢她,每每她流泪,总能感觉到他在她腹中不停地动。
    他定是知道北辰烨欺负她了,想着出来教训爹爹呢。
    今夜是舒儿在寝房守着洛青岚,许是累了,片刻功夫就睡过去了。
    洛青岚还是两眼鳏鳏,那么嗜睡的人,愣是没有丁点儿睡意。
    窗扉轻响,她眼睛一亮,是他来了吗?
    本想起身去看,想着又闭上眼睛假寐,他来得迟了,该给他些脸色看看才是。
    脚步声渐近,洛青岚心跳愈发的急了,胸口起伏得厉害。
    口鼻突然被掩住,她猛然睁开眼睛,接着微弱的烛光,隐约看到逆着光的来人,那朦胧的轮廓,竟然不是他……
    失望之余,又努力地想要看清他的模样,可惜捂住口鼻的布蘸了迷香,她只是挣扎了两下,就沉沉睡去。
    ***
    “司寇彦晞,为什么?”
    洛青岚靠在陌生的床榻上,蹙眉看着床头的男人。
    他贵为汗皇陛下,竟然也做起这些梁上君子窃玉偷香的事来了。
    但她也就是这么一想,心弦绷得很紧,总觉得面前的司寇彦晞,和初见时不同了。
    原来的他眸间时无欲无求的,而现在,也混沌的出现了好些杂色。
    “你怀孕了?”他盯着她的肚子,说是疑问,倒像是叙述,“是北辰烨的孩子?”
    洛青岚说:“自然是他的。”
    “呵,你为他怀了孩子,他却要迎娶别的女人,”司寇彦晞伸手去触碰她的腹部,刚碰到又收回手,看向她的眼,说,“他不要你了,你还要生下这个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我当然要生下他。”她说,有点落寞。
    “羽衣,你这又是何必?当初你若选择了本皇,断然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我从未后悔,”她勾唇一抹淡笑,“而且,羽衣早已死去,现在的我,只是洛青岚。”
    羽衣爱的是司寇彦晞,而洛青岚,只为北辰烨而情牵。
    “你……”司寇彦晞对她扬了扬手,冷哼一声道,“你真是执迷不悟,本皇给你机会……”
    “我不需要你的机会,”洛青岚打断他的话,问,“你让我来这里,应该不只是说这些吧?”
    这里不是皇宫,而司寇彦晞虽没有穿龙袍,却是一身明黄的装扮,像是褪去外袍的中衣,头发也有些微乱,看来多少有几分狼狈,或者说,用仓皇来形容更贴切些。
    司寇彦晞微愣,转身背对着她,“你不该这么聪明的。”
    “出事了?”洛青岚想坐起身来,无奈全身僵硬着,动不得,只能急切地问道,“北辰烨他怎么了?”
    他今夜失约,是不是……
    司寇彦晞的冷笑,打破了她可笑的幻想。
    “他能有什么事?他好得很呢!眼看好事将近,将要迎娶红纨将军,后院还藏着你这么个美人,为他怀了个孩子!”他凑近她,狠狠地攥紧她的下巴,沉声道,“你说,他能出什么事?”
    洛青岚放下心来,司寇彦晞见她模样,俊美的容颜闪过沉痛和自嘲,“你担心他,为何不问问我?曾几何时,你也是本皇大红花轿抬进宫的妃,难道本皇,就一点没让你动心?”
    “司寇彦晞,你怎么了?”洛青岚蹙眉,“又醉了?”
    他苦笑着摇头,“本皇没醉,这次没有,上回也没有……罢了,不说这些,你好生休息吧,本皇明日再来看你。”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带我来这里所为何事,这里不是皇宫,而你刚刚的情绪也不对,司寇彦晞,你到底意欲何为?”
    “你问本皇到底想如何,倒不如去问问北辰烨,他到底意欲何为!”他突然就发起脾气来了,抬脚踹翻了木凳子,烦躁的扯下床帐子。
    她没见过这样的司寇彦晞,记忆中他是举止得体的谦谦君子,还有几分纤尘不染的出尘气息,而非眼前的模样。
    “你送我回去,或者叫他来,我就问他。”她认真的说,好久不曾见他,京中之事她一概不知,与世隔绝了一般。
    “你想走?”司寇彦晞发狠的砸向床沿,大吼道,“门都没有!”
    她不知她怎么就激怒了他,只是不悦的说:“你小声些,吓着宝宝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怒气竟然真的缓和了不少。
    “羽衣,本皇无意伤害你,带你来也是迫于无奈,是北辰烨逼我的,他要本皇的皇位,还要赶尽杀绝,一心想着让那个不知哪里来的伪皇子登基!”
    司寇彦晞说着又激动了,“本皇不允许,司寇家的江山,决不能旁落!”
        
与虎谋虎皮
    司寇彦晞说着又激动了,“本皇绝不允许,司寇家的江山,决不能旁落!”
    洛青岚面色陡然一冷,“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担心北辰烨功高震主,上回才会在押送的粮草中动手脚,和夜国私通,想要他有去无回?”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司寇彦晞显出些愧色,“羽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非本皇,不知这高处不胜寒……”
    “北辰烨他可曾图谋过你们司寇家的江山?”她不愿听他冠冕堂皇的话,只信心中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父皇数十载忍气吞声,韬光养晦训精锐骑兵,如今让位于我,便是期盼本皇能护我司寇家山河,子桑家族已除,定北侯的势力更是锐不可当,他若心怀不轨,本皇岂不是要辜负父皇重望?”
    他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狠绝,“出兵夜国,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本皇暗中已经和夜天祁定下盟约,不管此战胜负,两国百年修好,也达成了共识,削弱定北侯势力。”
    “可是你这么做,当真不觉得愧对百姓,愧对你坐下的龙椅?”
    唇亡齿寒,北辰烨于司寇彦晞的江山有威胁,是他眼中的狼,却也震慑着周边诸国,是他们眼中的狼。
    夜天祁岂是良善之辈,司寇彦晞与他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本皇为江山社稷,所做之事问心无愧。”司寇彦晞说,再不是曾经的闲散淡薄十七太子,而是个利欲熏心的王,诡计多端的王。
    “你可知,若非我……”洛青岚无奈的垂下眼,道,“我会杀了你。”
    “是啊,本皇以前还真有些怕,不是怕你杀了本皇,而是怕,你恨我。”
    “不,我不会恨你。”洛青岚记得,流风就常说,无爱无恨,她要恨,便也只能是对北辰烨。
    司寇彦晞却会错了意,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本皇就知道,你心里总还是记着本皇的。”
    “司寇彦晞,放我走吧。”
    他眼中闪过失望,却没有放开她的手,“羽衣,本皇不想瞒你,就在今夜,举国欢庆的中秋佳节,本皇险些就一无所有了。”
    她不解的望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你错付了深情,北辰烨,不配你如此待他,早晚,你是要后悔的。”
    “我若后悔,也只会悔当日不曾与他同行,共赴沙场共渡难关,反让红纨有了可乘之机。”她那么说,心头却并不全那么想。
    她厌恶红纨,也怨他。
    时至今日,她依然是信他的,只怨他不信她,不与她坦承,不与她分担。
    她不想再误会了他,一如千年前青鸾女与龙魔帝的无奈与情殇。
    今夜,她却有些不确定了,是不是她,太自信了?
    或许千年之后,她还是她,他却变了。
    司寇彦晞闻言就笑了,笑得张狂肆虐,咆哮着,“你若真随他去了,才要悔恨终生!你却不知,这场情爱的角逐,你从未赢过,红纨与他相识在前,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二人的阴谋罢了,他就是要一统天下,拥她为后,本皇和夜天祁,便是最大的失败者,而你,不过是北辰烨手中一颗作废的棋子!若非你腹中孩儿,怕早已是依据冰凉的死尸了。”
    “司寇彦晞,这也不过是你的猜测,我,不信。”
    洛青岚闭着眼,想掩饰了波动的情绪,却不料让眼泪落下来了,冰凉冰凉的。
    “羽衣,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不是说北辰烨不曾图谋过司寇彦的江山吗?本皇告诉你,从他容下你那一刻起,变设下了圈套,欺骗了天下人……这当中,自然包括了你。”
    洛青岚沉默了片刻,睁开眼,已是一片清明平静,“司寇彦晞,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让你知道,北辰烨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那么,我的良人,是你吗?”她问,淡淡的,没有讽刺和嘲笑。
    司寇彦晞怔了一下,便摇头叹息,苦笑道:“本皇……也不是。”
    “那你为何喜欢我?”她问得直白了些,却那么单纯认真。
    “本皇只能说,身不由己,”司寇彦晞隔了她好远,背对着她坐在一面铜镜前,凝视着镜中的她,“你可知今夜中秋宴上,都发生什么?”
    她摇头,不知。
    “你自然不知,”他伸手抚摸镜面,就掩去了她大半张脸,“北辰烨与红纨逼宫了,为保本皇周全,琬儿横剑自刎,当剑刃割破她皮肤的时候,本皇想的,却是你……本皇为你悲哀,也为自己悲哀,当日,若然本皇不曾拒婚,你也不曾遇见北辰烨,琬儿她,也该是觅得良人了。”
    说到情动处,他掩面痛苦的闭上眼,“我真要是愧对了谁,那便是琬儿,出宫时,本皇是觉得举步千斤,也想着和她一起共赴黄泉,到底是没有勇气。你是不是也觉得,本皇太窝囊了?”
    “不,北辰琬要你离开,你没有辜负她。”
    原来,他和红纨竟要司寇彦晞退位,她就知道,北辰烨和她一样,是个有仇必报的,司寇彦晞害他一回,他怎会轻饶?
    可是,他是如何做到在抉择他人生死之际,还有心思与红纨赏月看花的?
    “或许吧,琬儿没事,被幽禁于凤仪宫,父皇也被禁足了,而本皇……不,或许过不了几日,就该改口了,这皇位,到底是没坐稳。”
    洛青岚听到他在笑,却没办法转头看他的表情,只听那声音中,带着无限感伤。
    “司寇彦晞,你抓了我来,是想要挟他吗?”她问他,没有责怪,也没有悲悯,只是平静。
    这种带着淡淡疏离的语气,让司寇彦晞越发的难受,镜中透着疲惫颓然的俊颜,不知何时竟爬满了泪水。
    他看着,觉得陌生。
    他曾是那么憧憬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他抚琴,琬儿便绕着他起舞……
    或许,是从起舞之人变得一袭淡雅清新的青衣时,那些浮华那些奢望,才疯狂的肆虐的生长起来了吧。
    说到底,倒是她的错了。
    如此,他利用她一回,也不为过吧?
    洛青岚当他的沉默,是认了,就笑道:“你都说了北辰烨爱的是红纨,抓了我来,又有何用?”
    “红纨武功不弱,又擅巫蛊之术,约莫还与北辰烨在一起,本皇没有把握……”他说,“你腹中孩儿是北辰烨的,虎毒不食子,为了他,他会来吧。”
    他不敢告诉她,在看到她怀孕之前,他当真是窝囊的,他想的,不是殊死一搏,而是带了她远走高飞,忘了宫廷的尔虞我诈,也忘了他曾与谁山盟海誓,她又为谁情牵……
    “真的,只是为了孩子吗?”洛青岚喃喃问道。
    司寇彦晞有些心疼,“羽衣,本皇不会伤你,若事成,你要荣华富贵,我给,你要自在人间,我允。”
    她笑问:“我要北辰烨,你可能许我?”
    他面色一僵,看着镜中上翘的红唇,不说话了。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听到他说:“本皇,要他死……”
    然后是他起身出门的声音,似乎是掀开了珠帘,叮咚儿想的好好听。
    她还说了什么,他的脚步顿了顿,装作不曾听见,走了。
    她说:“那么,我就要你死,你可能许我?”
    在他与北辰烨之间,自私的妖精,选择了心上人。
    ***
    洛青岚盼他来,又怕他误落司寇彦晞圈套,盼他愿为她妥协,又恐他受到伤害。
    就是在这样的等待中,司寇彦晞告诉她,他来了。
    “羽衣,本皇要他有来无回,”司寇彦晞说,“你猜猜看,在北辰烨心中,是爱你和孩子更多,还是更爱他自己呢?”
    那一刻,洛青岚的心好忐忑,突然就觉得,她不该盼他来的,生死关头,她想要他安好。
    “司寇彦晞,你杀不了他,放了我,你还有一线生机。”她说,是善意的劝说,而不是威胁。
    他轻柔的扶着她起来,小心翼翼的动作,好似她便是他的珍宝,任谁也想不到,他是要把刀抵上她的脖子。
    他在她耳边苦笑:“那不正好是你所希望的吗?”
    她语塞,原来他听到了。
    是啊,她那么说了,可是,她的心真那么想吗?
    北辰烨来了,红纨也来了。
    他是冷峻不羁,她是绝艳无双,他黑袍翻飞,她红衣起舞,端的是绝配的一双璧人。
    他们不般配!
    洛青岚心中就那么叫嚣着。
    她脖子上横着剑,雪亮雪亮的,正丝丝地冒着寒气。
    司寇彦晞已然是换了个人,满脸狠戾的阴霾,粗鲁的推搡着她走到北辰烨对面。
    只有洛青岚知道,身后的男人是那么紧张,似乎连呼吸都在颤抖。
    “定北侯这是什么意思?”阴鸷的目光扫过一众侍卫随从,司寇彦晞冷冷的问道,“如果没有诚意,你大可不来,反正,她也不过是一颗作废的棋子。”
    说着,他猥亵的在洛青岚脸上摸了一把,邪佞得不像他。
    “本侯不来,怎么能寻到陛下踪迹呢?”
    他言下之意,来此只是想对付司寇彦晞,而非要救她。
        
你带我走带吧
    他言下之意,来此只是想对付司寇彦晞,而非要救她。
    洛青岚脸色一白,脖子上细致的皮肤就触到了锋利的剑刃,又些微疼痛,她启唇低唤了一声,下意识的后退时,就碰到了司寇彦晞的胸膛。
    他的手微颤,剑又移开了一些。
    “侯爷找本皇,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这些是你的铁骑,还是你侯府全部的侍卫?”司寇彦晞握住洛青岚手臂,退后了几步。
    洛青岚记得,身后五步开外,就是一处断崖。
    看司寇彦晞态度,显然也是知道的,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故意让他们来此。
    北辰烨没说话,只是轻了轻扬手。
    他身后数十名侍卫就靠过来,没有脚步声,当是内力深厚的高手。
    见状,司寇彦晞脸色大变,一连退了两步,抓她手臂的力道也收紧了,冲北辰烨大吼道:“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北辰烨不为所动,倒是她身边的红纨捂着唇惊讶地说:“呀,你看我这眼神,竟到这时方才见到是妹妹呢,这可如何是好呢,阿烨?”
    除了目不斜视的侍卫们仅是停下了脚步,洛青岚等人都在看他,可北辰烨那俊美无俦的脸,就像是结了冰,冷之外,在没有多余情绪。
    然,洛青岚却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的绝情和冷漠。
    她直直的看着他,道:“北辰烨,你当真不怕我……离你而去吗?”
    他曾说,要她永生相随,不要离他而去。
    或许他注意到了,她说的不是死,而是离去。
    她想,如若在她眼中,她和孩子的命都不能让他动容,那么他,也就真如司寇彦晞所言,不配得到她的爱情了。
    他若答是,她就走,不再纠缠,不再执着,不再等待,不再……爱他。
    “呵呵,妹妹说的哪里话,你的死活,”红纨拉长了尾音,染得血色的唇,一字一句地说,“与我们阿烨,有何干系?”
    洛青岚不理会她抑扬顿挫的话,仍是看着他的眼,她想知道,那双在她入世时就落在她心上的眼,在炽热冷却深情烧干之后,可还留下了什么,哪怕只是丁点儿的眷恋。
    可黎明时分,带着雾气的山谷里,她看不清。
    可悲的是,在她努力看他眼睛时,北辰烨再次做了那个手势,他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只觉得他那个可能只是“生擒留下活口”的手势,对她来说分明就是格杀勿论……
    司寇彦晞搂着她的腰不断的后退,惊慌之余,还不忘在在她耳边道:“看到了吧?他甚至,不曾迟疑。”
    再说的话他也没有再说,因为她的神情好绝望,眼泪盈眶,却没有落下来。
    当时她离他那么近,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她那滴泪若是落下来,就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他愣神的时候,侍卫已经冲过来了,就那么一个瞬间,他的手臂就吃了一剑,划破衣服皮肉,割得很深。
    可即使这样,他也不曾放开她,横在她脖子上的剑离开了,刹那间了结了一个侍卫的生命,人被割破了喉咙,剑法好准好狠。
    洛青岚就看着攒动的人影,隔着薄雾去寻找北辰烨,他没有看她,侧身对着红纨,而女人正踮起脚,似乎要吻他。
    她没看到他们是否亲吻了,因为缠在腰间的手臂突然一紧,再就是一声闷哼,她已然转了个圈,面向悬崖。
    她愕然,原来地狱离得这般近,只要纵身一跃,灵魂就会摆脱了这具脆弱的人类躯壳,在天地间灰飞烟灭吧。
    司寇彦晞帮她挡了一剑,正从背后抱着她,靠在她肩头喘息,她说不出心头是个什么滋味,就问:“司寇彦晞,你可是喜欢我?”
    “羽衣?”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晓得站在悬崖边上与她相拥时,背后的伤痛也并不那么明显,为她受这一剑,他无怨无悔。
    “你带我走可好?”
    她就笑,他看到她的侧脸,橘色的初阳勾勒出她完美的轮廓,美得让人窒息。
    背后又挨了一刀,司寇彦晞呼吸急促了,一手环着她,一手举剑继续拼杀,“羽衣,你可知我多希望听到这句话?可惜,来得太迟了,现在的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们,走不了。”
    他的话本就低低的,因剧烈的打斗变得破碎,断断续续的。
    她按住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望着断崖对面的苍山夕阳,说:“不迟呢,路就在我们脚下,金色的,好美。”
    她还是不喜欢他的触碰,可北辰烨离她那么远,自私的妖精,只能紧紧抓住眼前的手。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属于她的,她也不想要,可是,那又怎样?
    比起仁慈和善良,她更害怕孤独。
    她身子往前倾了些,司寇彦晞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长臂用力将她往没有侍卫没有危险的方向一推,待她站定,才道:“羽衣,我是个没用的男人,我不配带你走,该走的人,是我。”
    说完,他的剑突然向她飞来,洛青岚怔住,然后就有个黑衣的侍卫定在她面前,胸前穿过那把雪亮的长剑,血流如注。
    与此同时,她听到不远处司寇彦晞的话,他说:“北辰烨,本皇不会下诏的,司寇家的江山,绝不会旁落,即便你继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注定了要遭人唾弃百世,千世……”
    后面的话远了,散了,淡了,只有回音,一遍又一遍的响彻山谷,惊扰了晨曦的安宁。
    面前死去的侍卫倒下,她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衣角,折射出浅金色的太阳光泽,辉煌的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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