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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帛难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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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看见桃叶进门,我忙抓住她问道:“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人来找我。若是个姑娘,蓝色眸子的,帮我把她带来。”
“哦哦,好。”她见我惊慌,连忙点头,跑出门去。
我回头见景迢赶来,拉住了他:“锦裂伤的严重吗?竟然要续命?他不会……”
“严重。”他甩开了我的手。
我急得眼泪直直冲了出来,忙往回跑去,却被他拉住:“不过现在,还没什么大碍。只是如果要他恢复如常,就需要鲛珠了。”
“这次他倒没受伤,只不过积重难返。”
“那要不然,你去北海寻鲛人族?总归都有鲛珠的,若是寻不到我的那位,也可备不时之需。”
“没那么简单。”景迢皱眉摇了摇头:“若我没猜错,你遇到的那位,是鲛人族的公主。”
“什么?”我不明所以:“这,还有区别吗?”
“当然。若是普通鲛人,鲛珠不至续命,顶多,也就是治病。你受了重伤,魂魄不全,性命垂危,却能在一日之内醒来,定是鲛珠的缘故。”
我无奈笑了笑,这人体虚短命,倒还总是遇到贵人,也算老天公平,命不该绝。
“我可以上去看看他吗?”
景迢皱了皱眉,无奈道:“去吧。”
他静静躺在那里,气息均匀,却面色不佳。我上前为他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仔细打量着他。
他瘦了些,五官更加突出,曾经俊逸清朗的面容染上了孱弱。
我多想和你好好来过,重新来过。
可是……
我握住他的手,就这样看着他。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被景迢推醒,我迷蒙之间随着景迢出了门去,他对我道:“鲛女找到了。”
我立刻清醒了过来,跑下楼去。汐着一身水蓝色衣裙,听到我的声音,便向我望来。
“阿浣,你果然还活着。”她激动得很,扑过来抱住了我。
我不顾肩上的疼痛,忙拉开她对她道:“汐,抱歉,我有件急事,想求你。”
“怎么了?”她探询道。
“我想再要你的一颗鲛珠,去救人的性命。”
她皱了皱眉,我连忙跪下,诚恳道:“真的求你了。”
“你别这样……”她连忙将我拉起来:“不是我帮不了,只是……你们有所不知,鲛人传至我们这一代,已远远不如从前,即便我是公主,也只有第一颗泪,也就是送给你的那颗,才有续命的作用,其余的,收效甚微。”
“那,你还有兄弟姐妹吗?”我慌不择言。
“有,但是他们的鲛珠,或者送了人,或者自己用了,没有留下的。”她摇了摇头:“不知神界这一支可还有?”
景迢上前道:“鲛人族皇室血脉,到了帝君母亲这里,就已经断了。”
“其实,阿浣若真想救人,我也可以帮忙将你体内的鲛珠逼出来,再救别人的。”
“好啊……”我脱口而出,想想又觉得不妥,回头对景迢道:“等等,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
“阿浣,你做什么?”汐扯了扯我的手。
“我想问清楚一些事情。”全力赶路,我心中已有了盘算。
说罢我放开汐跑出了门,驾云疾飞,往忘川而去。
锦裂,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救你。
但若是不可以……
☆、第五十三章 相爱相伤
走的时候还是正午时分,现在已经入夜,我落到忘川河畔,大声呼喊河伯。
“怎么了?”河伯幽幽升上水面,沙哑的嗓子在夜里颇为刺耳。
“河伯,我想问你一件事。”我气喘吁吁:“如果我性命垂危,或者法力衰微,那么我还控制得住忘川吗?”
他摇了摇头,枯长的脖子吱吱嘎嘎响:“孩子,若是你的法力压制不住水中这些躁动的怨灵,它们便不会再受你的制约了。”
我心中一沉。
“你怎么了?受伤了?”河伯关切地打量着我。
“没事,没事。”我扯着嘴笑了笑。
连道别都忘记,我又驾云飞了回去。
再次回到玉清境,天都亮了。我连忙进了清微宫,桃叶和汐正在正厅中撑着头睡着,被我吵醒。我拉着汐出了门,桃叶想跟上来,我对她使了个眼色,她退了回去。
走到一处僻静之地,我对汐道:“你把我体内的鲛珠取出来试试。”
汐还没缓过神来,木然点了点头。
“但是,若是你感受到我灵力减弱的厉害,就停手,千万不要再动作了。”我握住她的手:“拜托你了。”
“好。”她扶着我坐下。
我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五脏翻腾,我又不争气的失去了意识。
“阿浣?”听见汐的声音,我醒了过来坐了起来。
“不行吗?”我看着她的眼睛。
“阿浣,实话实说。”她欲言又止:“若现在取出鲛珠,你可能,活不了了。”
我愣了愣,眼前模糊了起来。
“你是说,如果没有这颗鲛珠,我会死?”
“嗯……”汐为难的点了点头:“不过你别难过,这鲛珠会为你续命的,没关系的。”
“原来,没有鲛珠,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啊。”我滴出两颗眼泪。
“也就是说,锦裂要想长命百岁,我就必须死。”我茫然看着她:“可如果我想好好活着,他就要带着病怏怏的身体,掌管这神仙两界?”
“阿浣……”
“怎么会这样呢……”我摇摇头。
我们,注定没有缘分吗?
我茫茫然回去,看到景迢在门口等着我,见我走了过来,便忙问道:“如何?你……”
“抱歉……”我对他掀了掀嘴唇:“我帮不上什么。”
“你说什么?”景迢死死拉住我的胳膊:“你若想活命,我可以为你度法力。你难道不想救帝君吗?”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咬咬牙:“可我想好好活着,像正常人一样。而不是依赖你施舍的法力,仰人鼻息!”
“你!”景迢气急,大声道:“你竟如此忘恩负义!帝君这一身伤病,究竟是为了谁?帝君这几年形销神损,究竟是为了谁?”
他甩开我的胳膊,在厅中踱来踱去,脚步沉重,一下下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倘若我、几位天尊有其他办法,也不会此时对你低声下气!”他转过身来指着我的鼻子痛骂:“这偌大个神界,还需要他来主持大局!那造反的老混蛋,还需要他来发落!他不能倒下,不能有半点差池。”
我看着他咬牙切齿望着我,心中懊恼,伤心,无力一起涌来,我弯下腰深深吸了口气,又立刻直起身子。
我能说些什么?说我不能受伤,我血祭忘川,我保护好我这条命都是因为,我的哥哥要攻打你们神仙二界?
到时候,锦裂可还能安稳养伤?神仙二界可还能如今日一般稳定有序?
而重伤的帝君,带着一群兵荒马乱的臣民,究竟是可以力挽狂澜,还是玉石俱焚?
拿谁的性命赌啊?
我抬头,轻笑一声,朗声道:“你们神界的事,与我何干?我的性命也就只这一条,我想好好活着,健康安乐地活着,有错吗?”
“你!”景迢沉声怒吼。
“罢了……”景迢身后传来一沙哑男声,我双腿一抖,险些没有站稳。
景迢回过头,我才看见他身后不知站了多久的,锦裂。
“不愿,就不愿吧。”他脸色浮白,墨发散乱,一身月白长袍好似挂在他身上。他一只手撑着墙,无力到抬不起头来,却掀着眼睛看着我,喷出这样几个字:“我做这些事之前,也没有问她愿不愿意。”
景迢扬眉冷笑,叹道:“所谓情深,不过如此。”
锦裂仍旧撑着身子,一步步挪着,回去了。
景迢坐在椅子上,冷笑不止。
汐搀住了我的胳膊。
而我深吸一口气,莫名笑出了声。
为什么别人的谎言,都漂亮圆滑,而我的,却苦涩伤人呢?
“怎么了?”桃叶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见一室沉默,气氛冷寂。
我看着她,走过去接过药碗,默默往楼上去。
走到景迢身边,他忽的站了起来。我顿了顿,以为他要阻拦我,结果他却健步飒飒,离开了。
上了楼,推开门,他已经睡去。面朝里侧,呼吸均匀。
我将药碗放在桌上,坐下,看着他,等。
“怜悯我吗?”他说了句话。
“没有。”我轻轻回着。
“歉疚?”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走?”
“我……”我用瓷勺搅了搅,吹散了药的热气:“我想看你好起来。”
“是不是我好了,你就会走?”他声音沙哑,听着让人心疼。
“嗯。”我不经意间,回了一句。
“那你把药端过来吧。”他慢慢翻过身,支起手,坐了起来。
我把药端了过去,坐在床边。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我收回药碗,欲言又止。
“我好了,你走吧。”他目光略过我,看向窗外。
“我说了,等你好了,我再走。”我看着他的样子,心好痛。
他转头看向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扯过我的手,哑声道:“看来报复不算,你还想羞辱我?”
他眼神凌厉,是我从未见过的冷酷尖锐,我吓得说不出话,只摇了摇头。
他忽的冷笑,咬破舌尖,猛然将我向前一拉,将血喂进了我口中,而后双指一动,在我胸前画了个符咒。
胸中一荡,他放开了我,伸手将嘴边的血迹揩掉,他唇上染了血色,笑容中一派邪异:“那你就别走了!”
我方才明白刚刚他做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子,药碗被我掀翻在地,碎裂之声清脆惊人。
“从今日起,你出不了这清微宫了。”他抬头,那熟悉的暖笑,目光中却一片冰凉。
“你疯了?”我惊道:“你竟以自己身体做结界,只为将我困住?”
“是啊,”他咯咯笑着:“你若是狠得下心,破了这结界也无妨。”
“反正你也不在意,不是吗?”他耸耸肩,一派轻松。
我立刻转身跑下楼去,桃叶看我一片诧异,而我径直走到门前,伸手向外,感到一股气浪将我推了回来,那大敞的门,门外的树,草,花,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
桃叶上前,我拉住她的手,轻笑道:“我被囚禁了。”
桃叶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汐迈步走了出去,又走了回来。
我看着她们,无奈一笑。
☆、第五十四章 收拾残局
转身又上了楼,栏杆外是松柏横斜,仙鹤环绕,云海翻腾,霞光万丈。我淡然笑了笑,转身进了门。
他斜靠在床上,见我进门,先是讶异,而后轻声说道:“为什么不破了结界?”
“我说了,等你好了我才会走。”我上前将打破的药碗拾起来。
“那我如果一辈子都好不了呢?”
“你先休息吧。”我对他笑笑,转身出门去。
门扉掩上之前,我看到他目光灼灼,烫在我身上。
想陪你一辈子,首先要保护好你的一辈子。
下了楼,我将碎了的碗递给桃叶,边嘱咐道:“去烧些热水吧,帝君出了汗,身上肯定不舒服。”
她点点头,绕到了后堂。汐上前关切:“阿浣,你没事吧?”
“对不住啊,我没办法带你玩了。”我愧疚道:“而且你好久没接触过水了,身体还好吗?”
她低头看了看,□□的脚背上还红肿一片。
“快回妖界去吧,”我焦急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那你……”
“我走不了了。”我对她摇摇头:“对了,还有个事情,非常重要,你能帮我吗?”
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你回到妖界北海之后,去水晶宫找章鱼奴,叫它想办法找到乌梓,就是那天晚上和我一起的男子,记得吗?”
她点了点头,看来还没忘记。
“找到乌梓之后,你一定要告诉他,我自己在北海游玩,叫他不要担心。”
“为……”
“然后你告诉他别骗我哥和他姐了,告诉他们我很好。”
汐不明所以,一脸茫然,我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当初与乌梓想撮合我的哥哥,就是魔尊,还有他的姐姐,陌夕帝姬,于是就撒谎说我失踪了,骗我哥哥去妖界寻我,一来二去为他们二人增进感情,却不料我被抓走,乌梓一定知道我是真的失踪了,现在估计焦急得很,你这次回去,替我带话叫他们放心。”
“那为什么不说你在神界?”
“不可以,”我连忙摇头:“妖魔二界与神仙二族有旧怨,若说我现在在神界,难保他们不会起兵来要人,你明白了吗?你也不想打仗对吗?”
汐连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一定不告诉他们你在神界。”
“可是……”她似有顾虑:“若你久不归,怎么办?他们还是会着急啊?”
“能瞒一天,便是一天吧。”我愁道:“对了,若是实在瞒不住了,你就偷偷把实情告诉陌夕,带她来神界,可以吗?”
“只告诉帝姬一个人吗?”她问道。
“对,实情只能告诉她一个人,切记,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哥哥知道。”我郑重其事叮嘱:“他这人不苟言笑,吓人的手段多得是,你可不能因为他样子唬人,就怕了他!”
“知道了,你放心吧。”她点点头。
我抱住她,低声道:“多谢。”
而后我让她稍等,去了后堂。桃叶在烧着水,我走过去叫道:“桃叶。”
“姑娘。”她回身见到我,笑道:“水还没烧好,你去前面等着吧。”
我摇摇头,将她被热气熏湿的发丝擦了擦,低声问道:“这几年,你们还好吗?”
她拉住我的手,浅笑道:“都好。我嫁给了省言君,搬到下面去住了。”
“真好,总归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心中安慰:“那竹枝呢?可当真拜了位天尊做了师父?”
“他啊……”桃叶皱眉,眸中闪过泪花。
“他怎么了?”我见她面色不佳,立刻询问道。
“自从你走后,我只有昨日见过他。”桃叶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这是怎的?”
“我昨日才知道,他被帝君派去紫宸宫做了细作。”她眼中虽有泪光,但神情却有几分自豪与欣慰:“他帮帝君里应外合,打探到不少线索。其实帝君对太微天尊早有防备,这次他有动作,也是竹枝告诉帝君的。”
“他真厉害!”我感叹道:“他果然长大了!”
“是啊,我也为他开心。”桃叶喜极而泣,又皱眉道:“只是他受了不少的伤,吃了不少苦。”
“没关系,没关系……”我抱住桃叶:“否极泰来,以后,他会越来越好的。”
“嗯……”桃叶不住点头。
“那他现在人呢?”我问道。
桃叶整理了情绪,轻声道:“太微天尊逃脱,他带人去找了,还没回来。”
“他现在,可是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我由衷开心。
“哦,水好了。”桃叶看了看锅,忙掀开了盖子,一阵热气蒸腾。
“我来弄吧。”我接过木桶,对她道:“等会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姑娘吩咐便是了,怎么还这样客气?”桃叶一边向木桶里舀着水,一边说着:“什么事啊?”
“麻烦你找个稳妥的人,帮我将汐送回北海。”
“不是什么难事,等会我亲自去一趟就好。”她笑笑。
“对了,”我问道:“这些年你搬了下去,那是谁在照顾帝君?我怎么没见清微宫中有随侍的仙童啊?”
“这……”桃叶面色一僵。
我心中了然,忙笑笑:“是丹熙吧?”
“不过姑娘别误会,她也只是偶尔来看看帝君,顺便,整饬一下清微宫。帝君不怎么回来,大多都在上清那边,所以他们……”桃叶停了动作,连忙解释道。
“我知道了……”我对她笑笑:“看给你吓得。”
她才点点头,接着舀水。
“而且,总需要一个人照顾他。不是我,也应该有个别人。”我心中无奈。
“现在姑娘回来了,就不需要别人了。”桃叶忙说着,我对她开心一笑,想着还是桃叶向着我。
“嗯,不需要别人了。”我点点头。
“好了。”装满了两大桶热水,桃叶起身擦擦汗:“我这就送鲛女回去,侍药的仙童会按时过来,姑娘就不用担心别的了。”
“好。”我对她点点头。
和桃叶一同去找了汐,与她道了别。
“阿浣,我等你回去。”汐抱了抱我。
“一定。”我对她笑笑:“等会随着桃叶姐姐离开,保重身体。”
“姑娘放心。”桃叶笑了笑:“路上有我呢。”
“哦,对了。”我忽然想到,连忙嘱咐:“老头现在战败遁走,我猜他很有可能会埋伏在北海的界印附近,你们到了那里之后,要万分小心。最好,找省言君一起,确保安全。”
桃叶面色一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
“嗯。”我愧疚道:“麻烦了。”
“怎么会?”她笑了笑,拉着汐出了门。
☆、第五十五章 费力讨好
我转身施法将水提了出来,上了楼。悄悄进了房,见锦裂安然睡着,便将水放到了一旁,坐在椅子上等着。
“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声音响起:“我看你是想我一辈子都不痊愈吧?”
“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你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我站起身来,将木桶中的热水倒到屏风后的浴桶中,又绕到他床前:“水已经不烫了,你也醒了。我扶你起来沐浴。”
他翻过身来看了看我,目光冷冰:“你出去吧。”
“我扶你过去。”我俯身拉住他的胳膊,却没料到他一把甩开,我重重摔在地上,琵琶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衣衫被血洇开一片,早已干涸。
“出去!”锦裂立刻起了身,看了我一眼,转身去了屏风后面。
“锦裂!”我挣扎着站了起来,随着他绕到屏风后面,见他在脱衣服,结实的胸膛半遮半掩。我倒是没害羞,接着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想跟你解释……”
“怎么?”他停了动作:“□□也是你新学的手段?”
我满面尴尬,他继续脱着衣服,我只能默默退了出去。
慢慢踱着步子下楼,想着该如何缓和我们的关系,如何跟他说,我并没有怨恨他。
正想着,一抹艳红直撞了上来,将我撞倒在楼梯上。我抬头一看,这匆匆赶来的竟然是丹熙。
“你做什么?”我忙站起身子。
“我要见帝君!”她推搡着我:“我不相信爷爷会造反!除非他亲口告诉我。”
“你现在不能过去!”我阻拦着她:“他还没醒呢!”
“别骗我了!”丹熙大叫道:“我知道他已经醒了。帝君!帝君!”
“反正你就是不能上去!”我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上楼。
锦裂可是在洗澡啊。
不行不行,这大泄春光的事情。
只不过我有心阻拦,无奈她身体健康,体力好得很,推开我就跑了上去,差点将我推下楼去。我快步跟上,猛地扯住她的飘逸长发,将她拉了回来。
“贱人,你干嘛?”她被我扯痛,眼泪直流,回身要扯我的头发,被我闪身躲开。
“说了不能过去了,等会他可以了我会叫你的!”我站在栏杆上,倚靠着锦裂做的结界,还挺稳妥。
“小人得志!”她念了道法术劈向我,我慌忙躲开,又想到这结界和锦裂相连,连忙挥袖打开。
“你干什么?锦裂还伤着呢!”我有点生气,却不敢用法术还击。
“我不管,让我见他。”她来势汹汹。
我想了想,道:“你打得过我,我就放你进去。”
“好啊。”她指尖蓄力。
“可是,我不想跟你斗法。”我挑眉道:“手下败将,我们拳脚上见真章!”
她美目一瞪:“谁是你的手下败将?邪魔外道。”
我首先发难,与她缠斗起来。她招招狠厉,向我肩头打来。我肩上可是还有个没长好的窟窿,使不上力,单凭一只手与她打斗,自然落了下风。最后她一脚踢到了我的肚子上,我摔了出去。她居高临下,俯身用手抠住我的肩头。我疼得虚汗直冒,咬着牙不吭声。
“你们魔族,也不过如此嘛……”她目光寒冷,看得我毛骨悚然。另一只手成刃,向我靠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她被一股强劲的袖风甩开,我侧目望去,锦裂披散着还在滴水的湿润头发,撑着门过来,看着丹熙冷声道:“你祖父的事情本君已忍无可忍,看在你曾经照顾本君的份上,就等着去北荒为你祖父守陵吧!”
“帝君,你……”丹熙登时痛哭流涕,手忙脚乱想爬过来。
锦裂念了两念,凌空飞来一只仙鹤,将丹熙叼走了。
我支着胳膊坐起来,看锦裂眯着眼看我,我连忙站起身道:“你洗完啦,那我……”
“好脏。”他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说罢转身关门。
我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满身灰尘,惨不忍睹。
我自己去烧水,烧好了水之后发现水桶还在锦裂那里,便上了楼去,轻轻推开门,锦裂正在榻上看书。我没敢打扰他,径自取了水桶,后来又觉得不对,便低声问他:“你这个沐浴的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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