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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悲剧与教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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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要阐明这一判断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必要说明下述的问题:我们——包括林登·B·约翰逊,约翰·F·肯尼迪总统死后,他继承了决策者的角色——为什么和如何做出了决定,致使五十万美军部队最终进入了越南。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做,以及我们的行动将会提供什么样的教训?
尽管暗杀所带来的极大创伤,国家却不能因为失去了约翰·F·肯尼迪而停止运转。十一月二十四日星期日的下午,葬礼的准备工作正在进行,椭圆形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也已准备就绪,恭候自己新主人的到来。林登·B·约翰逊总统会见了迪安·腊斯克、麦乔治·邦迪、乔治·鲍尔、小亨利·卡伯特·洛奇(按照先前定好的日程,此时,他正在华盛顿汇报情况)、约翰·A·麦科恩和我,地点是他任副总统时的办公室里,其位于白宫正西方向的旧行政办公大楼里。
在我所认识的人们当中,林登·B·约翰逊是最为复杂、最有头脑和最为勤奋的人物之一。他的个性犹如一个五彩斑斓的万花筒:坦率与虚伪、慷慨与吝啬、怜悯和冷酷、文雅与粗鲁交替地闪现出来。他的形象显得高大、有力,但也充满了自相矛盾的色彩,这使我不禁联想到沃尔特·惠特曼《自我之歌》中的诗句: 我自相矛盾吗?
对了,我的确自相矛盾; 我辽阔无比,我包罗万象。
他谙熟政治事务,并认为他所扮演的角色之一是,确定美国人民之间所存在的差别,并协调这些差别,以使这个国家的发展有利于每一位公民的生活。按照这种观点,他认为,这时正是他担任总统的最佳时机:一个种族动乱和经济状况的不平衡正愈演愈烈的时期。
尽管,作为约翰·F·肯尼迪班底的成员已有三个年头,但是,林登·B·约翰逊还从未与我们中的任何一位有过密切的工作关系。约翰·F·肯尼迪和林登·B·约翰逊在派别上存有隔阂,这必然使林登·B·约翰逊心中存有疑问,约翰·F·肯尼迪班底的成员们是否会不打折扣地忠诚于他。如果不是说在几个小时之内的活,至多在几天的时间里,他就明白了,无论是迪安·腊斯克还是我——尽管我们全力辅佐约翰·F· 肯尼迪——来到华盛顿都是为了效力于我们的国家,而他目前已成为这个国家宪法所规定的最高统帅。在随后的几年中,他不会找到半点理由来怀疑我们对他的忠诚。然而,在他入主白宫之时,我与他之间的关系还似乎形同路人。
从他掌握了总统的大权到我卸任离开五角大楼,林登·B·约翰逊总统和我都竭尽全力建立了相互之间的尊敬和友情。然而,相比于我与约翰·F·肯尼迪总统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则大相径庭,显得更加的复杂。林登·B·约翰逊性情粗暴,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朋友都不例外。他精于琢磨每一个人,以发现其弱点,一旦找到了弱点,他就会试图利用这一点。他有时甚至极为霸道,但对我还从未有过如此的举止。他深知,我会坦率地对待他,只会告诉他我的观点,而不是告诉他那些我认为他喜欢听的东西,而且,一旦他以总统的身份做出了决定,我将会毫不迟疑地全力贯彻他的意图。坦率和忠诚正是我行事的基本信条,我认为,无论约翰·F·肯尼迪还是林登· B·约翰逊总统都会对此点有深刻的印象。他们熟知,他们所看到的东西,就是他们所得到的东西,如果我持有异议,我将绝不会因投其所好而言不由衷的。与所有伟大的领袖人物一样,他们需要的东西正是最后的结果。
在一点看法上,约翰·F·肯尼迪和林登·B·约翰逊是会不谋而合的,就像亨利 ·福特二世早已领教的那样。只要他们将工作交付到我的手中,他们即可安枕无忧了。他们深知,我的忠诚绝不会中途改变,我的目标也会与他们始终如一。
对于一些国防部长管辖范围之外的事务,两位总统也常要求我提供咨询和帮助。这使我的生活变得复杂化了。
这里例举一件在一年秋季发生的事情。我的儿子克雷格成为圣保罗学院橄榄球队的队员已有三年的时间,并且,已被提名为全新英格兰队的中卫,然而,我和玛格丽特却从未抽出时间来目睹他在球场上的风采。他最后一场赛事定于十一月份的一个周末。我对总统提到了此事,希望他同意我于星期六下午离开,星期日早晨再返回办公室。林登 ·B·约翰逊抱怨地咕噜了一句:“停止这段时间的工作。”按照我的理解,他对此事表示了默认。
星期六下午,在新罕布什尔州的康科德,当我们一住进旅馆,我就得到了消息,要我立即与总统通电话。电话接通后,总统抓起电话对我大声嚷嚷道:“你在哪里?”我耐心地说明了我的去处和原因。“我要求你立即返回,想办法使那些该死的铝价跌下来。”他怒气冲冲地说。我回答说,我对铝价一无所知,并且,无论如何,他应当让商务部长来处理这类事务。“噢,如果你愿意将个人的享受置于总统和国家的利益之上的话,”他停顿了一下,“那么你就呆在那里吧。”我答复说,“我向您保证,玛格丽特和我下午看完球赛,明天一早我一定回到办公室。”他砰的一声放下了电话。
星期天我回到五角大楼后,立即打电话给白宫我以前的助手乔·卡利法诺,问他事情发生的原因。他告诉我,在期望较高价格的情况下,生产铝的公司抬高了他们的价格。由于担心此举将会触发全国的价格膨胀,故总统要求设法使价格回落。
“要做到这一点,我们能做点什么呢?”我问乔·卡利法诺。我们讨论了一两个小时,最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自从朝鲜战争以后,尽管并不是真正的急需,政府却一直对原材料进行大量储备,以适应长期战略的要求,其中就包括铝的储备。我们何不告诉那些生产铝的企业和公司,我们打算将一部分储备的铝抛向市场呢?此举将肯定会导致铝价回落。
我立即拨通了铝业协会主席约翰·哈珀的电话,说:“约翰·哈珀,长期以来,你们共和党一直要求我们削减赤字。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途径来做到这一点,我希望你将支持我们。我们打算出售一部分政府储备的铝,并将其收入转给财政部。”“你这混蛋,”他说,“你想敲诈我们。明天早晨我会去你的办公室的。”
星期一,约翰·哈珀和埃德加·凯泽以及他的律师劳埃德·卡特勒会见了乔·卡利法诺和我。经过长时间的磋商后,我们制定了一个导致价格下跌的计划,卖出了部分储备,并且没有造成市场的混乱。
林登·B·约翰逊接手的越南局势,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错综复杂,艰难或危险随时可能出现。近十年来,其领袖苦心经营,将各种离心的力量捏合在一起,然而,新近发生的政变已结束了他的统治生涯。林登·B·约翰逊曾对政变持有反对的立场。南越传统中就缺乏统一的因素,宗教上的纷争、政治上的派系、警察的腐败轮番侵蚀着这个国家,与北方邻居支持下的那些日益发展的游击暴动相比,其破坏程度绝不逊色。在吴庭艳丧命之前,即便是那些拥护用政变赶他下台的人也承认,其继任者能够稳定政局的把握,充其量仅占百分之五十。然而,事实证明,即使这种估计也是过于乐观的:在林登·B ·约翰逊执政的最初九十天里,南越政权就两度易主,而在其后的九个多月中,这种局面就又重演了四次。
况且,留给林登·B·约翰逊的还有一支负责国家防务人员的队伍,尽管,问题尚不明显,但是,越南问题已足以使他们分裂成众多的派别。这支队伍的高级成员们尚没有勇敢地面对一些基本的问题,即先是艾森豪威尔,然后是约翰·F·肯尼迪所面临的那些问题:南越的陷落究竟对美国的防务构成何种威胁,其严重程度是否达到了应采取极端的行动去阻止这种陷落的地步?如果这一回答是肯定的,那么,我们应当采取何种行动?这一行动是否将包括美国空军和陆军的介入?是否可向北越发动攻击呢?这样做,是否会构成与中国进行战争的风险?就最高程度而言,这样一个计划在经济、军事、政治和人员使用上,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最终我们能获得成功吗?如果成功的把握极小而代价又极为昂贵,是否应该对其他的方案——诸如中立化和撤离——进行仔细而认真的研究?
林登·B·约翰逊继承了这些问题(虽然,它们还未十分明确地摆在他面前),并且,是在没有答案的情况下继承的。这些问题的遗留贯串了他执政的整个时期,并继续延续了数年之久。总之,相比于约翰·F·肯尼迪从艾森豪威尔那里继承的问题而言,林登·B·约翰逊所继承的问题明显得更为糟糕,其危险程度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在就职后不久的一天晚上,林登·B ·约翰逊对他的助手比尔·莫耶斯坦率地承认,他就像一头鲇鱼,“刚刚咬住了一条硕大肥美的蠕虫,而其中却隐藏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钩子。”
与人们捕风捉影的说法相反,在他就任总统之际,林登·B·约翰逊无论如何也不会忘却越南问题的。尽管,他仅仅在一九六一年五月拜访过这个国家一次,在约翰·F ·肯尼迪执政期间,他也几乎没有参加有关这个问题的会议,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对此问题有敏锐的认识,以及他对处理此问题上担负的责任。在他就职以后,最初的工作之一就是,召集其所有有关越南问题的顾问人员于十一月二十四日举行会议。
有些人认为,他召集这次会议是基于国内政治的原因。据说,由于距离大选已不到一年的时间,他担心,如果他不做出参与和坚定的姿态,他将会面临共和党人中强硬派和右翼势力的强大攻势。
我无法苟同这种观点。诚然,在他的脑子里,国内的政治问题总是首当其冲的,并且,他的确也担心,明显的弱点将会导致他在国内政治中处于不利的形势。此外,他还担心,如果美国无力或不情愿承担起维护防务的职责,那将会影响我们与同盟国的关系。然而,林登·B·约翰逊头脑中不容动摇的信念则是:苏联和中国正在全力以赴地实现其霸主地位。他将南越的陷落视为其目标——打破我们的遏制政策——中的关键步骤,并决心阻止这一格局的出现。林登·B·约翰逊比约翰·F·肯尼迪更坚定地认为,相对于直接使用美国军队所花费的开支而言,南越的陷落将会使我们付出更高的代价。在以后的五年中,这一观点曾左右了他的思维和决策。这也是他对战争政治性质理解上的重大失误。
十一月二十四日,林登·B·约翰逊总统明确无误地对小亨利·卡伯特·洛奇说,他想要赢得这场战争,并且,至少在短时期内,他将优先考虑军事行动,而不是那些 “所谓的”社会改革。他认为,在按照自己的想象去改造其它国家上,美国已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赢得战争!这就是他所要说的全部话语。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需要对美国驻西贡的全体人员进行统一领导,摩擦、严重的分歧、乃至明显的敌意,正明显地存在于大使馆文职人员和美军军官们之间。总统需要一支有力的队伍,他认为,小亨利·卡伯特·洛奇正是担此重任的合适人选。
两天之后,国家安全行动备忘录第273号将总统的指令编入了政策。极为明确的是,林登·B·约翰逊的政策仍保留了约翰·F·肯尼迪的某些重要观点:通过提供训练,在不公开使用美国军队的情况下,“援助南越政府和人民,使他们粉碎由外部共产党人指导和支持的阴谋活动。”但是,林登·B·约翰逊也批准了一个秘密计划,由中央情报局支持南越军队,来反对北越的行动。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在火奴鲁鲁会议上这个计划被首次提出,后来,它成为著名的“34A行动计划”。
两周以后,总统要求我去与他商讨有关越南问题。他向我发表了一通演说,他确信,美国政府并没有完全在做其应该做的事情。他要求我,在巴黎参加完北约组织会议返回的途中,去西贡看看,以查清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更多的事情,并且,他特别问道,秘密行动的计划是否应该进一步加大。
几个月来,在美国的支持和指导下,一个旨在反对北越的小规模秘密计划正在实施之中,其项目包括:间谍人员的打入,宣传材料的散发,情报的收集,以及广泛的破坏行动。但是,由于河内共产党人严密的组织控制——这包括几乎每一个北越的村庄和城镇中的“街道委员会”,以致于,他们能够察觉最小的变化——因此,这一计划并未收到像样的效果。因遵循打击北越,但又不由美军直接介入的方针,林登·B·约翰逊总统要求增加秘密计划实施的强度。
威廉·P·邦迪伴随我进行了这次旅行。就像他弟弟麦乔治·邦迪一样,威廉·P ·邦迪也继承了他们父亲哈维·H·邦迪的正直和聪慧,老邦迪曾长期成为亨利·史汀生的助手。同约翰·T·麦克诺顿以及其后的保罗·C·沃恩克(他继承约翰担任了国防部部长助理,负责国际安全事务)一起,威廉·P·邦迪是我在越南问题上最可信赖的顾问之一。我们在巴黎的会晤结束后,即在奥利机场登上了一架军用喷气机,为了直飞南越,飞机尽其可能带上了足够的燃料。我们在大雾中向跑道上移去,喷气机的引擎开始加速做起飞的准备,这时,一架TWA客机突然在我们前方的雾中隐现出来,几分钟之前,它刚刚降落在这里。我们的驾驶员萨顿机长急速地拉动了刹车,几秒钟之内(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恐惧笼罩着我们,我们都惊呆了。这时,轮胎、机轮和刹车闸里喷出了火焰,我们急忙从紧急出口撤离了飞机,但是,萨顿机长的高超技术却挽救了我们,以及那架TWA客机上约一百五十人的性命。
直到这时为止,我所得到的军事情报均认为,我们在越南已取得了重大的进展。但是,一九六三年十二月十三日,我收到了一份国防情报处送来的备忘录,它指出,越共在去年并未获得引人注目的成功,但是,他们却成功地维持、甚至改进了其战斗能力。该报告还进一步指出,除非南越军队增强其行动,越共将很可能增加其活动。
这一令人沮丧的新估价,在十二月十九到二十日我召开的西贡会议上,再次得到了证实。事情非常清楚,推翻吴庭艳的政变已造成了政治权力上的真空,那些南越的军队将领们迫不及待地填补了这一空缺,他们热衷于西贡的政坛角逐,而大大忽略了战场上的军事行动。另一个极为明显的事实是,南越的军官们提供的情报大大失实,蒙蔽了我方军援人员的眼睛,致使他们在以前的汇报中,大大夸张了军事进展的情况。在我们返回之后,约翰·A·麦科恩向总统汇报说:“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去年乃至去年以前,我们从南越军官那里得到的统计数据,以及美国人员所提供的情报,均存在着严重的失实,而我们却使用它们估价了战争发展的趋势。”
在我们西贡的会议上,小亨利·卡伯特·洛奇和保罗·D·哈金斯上将都同意,南越进行战争的物质资源——包括美国提供的训练援助和装备物资——已经到位了,但是,他们同样认为,南越必不可少的领袖人物到目前尚未出现。然而,他们还认为,尽管形势已极为严重,但其绝非已无法挽救。
为了加强越南人的实力,保罗·D·哈金斯和小亨利·卡伯特·洛奇制定了一个计划,打算扩大秘密行动的规模。这也是对我早先要求的答复。以后,主管审查这类计划的联合机构303委员会也批准了该计划。随后,在迪安·腊斯克、麦乔治·邦迪、约翰·A·麦科恩和我的建议下,总统批准了一个为期四个月的试验性计划,将于一九六四年二月一日开始实施。该计划旨在使北越确信,停止对南越的入侵也将符合他们自己的利益。今天回想起来,这一雄心勃勃的目标竟是如此的荒谬,以致于我们做出了毫无价值的努力——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我返回华盛顿后,对于新闻界,我的谈话还是稍有保留的。在战争期间,或许,一位政府的高层官员是几乎无法保证自己的坦率和诚实。我认识到,令人失望的评论不仅会影响到我们正在支持的人们(南越人),也会使我们企图战胜的一方(越共和北越人)受到鼓舞。这是一个极为深奥、而又难以忍受的伦理道德的两难窘境:在战争和危机时期,一位政府的高层官员如何能在其人民面前保持彻底的坦诚,而又不使敌人受到丝毫的鼓舞和宽慰?
总之,在十二月二十一日的两次采访中,我是这样说的:“我们注意到,越共的活动已极为明显地增加了”(这是真实的);但是,然后我又补充道,“我们考察了南越的计划,并且,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将会获得成功”(这充其量是一种夸大的说法)。
在对总统的报告中,我的看法则是极为坦率和沮丧的,“局势极为糟糕,”我告诉他,并预言道,“除非在随后的两到三个月中出现逆转,否则,从目前的趋势来看,实现中立化已是最佳结果了,而更为可能的则是,共产党人最终控制了这个国家。”
我告诉他,无论是吴庭艳的继承者,还是美方人员中都存在着问题。南越的将军们均无执政的才能,他们明争暗斗、内讧不断,在战场上却仍在节节败退。反对政变的人曾担心出现这种最糟的局面,不幸的是,这种结局似乎正在成为现实。
美方人员则缺乏统一的领导,他们很少交流信息,犹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政。我严厉地指责了小亨利·卡伯特·洛奇,批评了他在这些问题上的失职。实际上,他从不与保罗·D·哈金斯进行接触,并独自把持了从华盛顿发来的重要电报,拒绝让对方看到电文。我指出,小亨利·卡伯特·洛奇根本就不懂如何来指挥一次综合性的行动,而美国在南越的人员正处于此类行动中。我补充道,迪安·腊斯克、约翰·A·麦科恩也与我持有相同的看法,我们都打算帮助他,然而,小亨利·卡伯特·洛奇——其一生都是一位一意孤行者——根本就不听劝阻。不管怎么说,目前小亨利·卡伯特·洛奇还担任着大使的职务。
我们返回华盛顿不久后,总统收到了一份由参议院多数党领袖迈克·曼斯菲尔德(蒙大拿州的民主党人)提交的备忘录,该文件建议,美国应谋求建立一个中立的东南亚——既不依赖美国的军事援助,也不受到中国人的控制,这可通过某种形式的停战或其他的方法来实现。总统要求迪安·腊斯克、麦乔治·邦迪和我对此方案做出反应。
我们三人一致认为,迈克·曼斯菲尔德的方案将会导致南越落入共产党人之手中,并会对美国和西方产生极为严重的后果。我呈述了当时美国最高层文武官员们的基本看法: 在东南亚,老挝将几乎肯定会落入北越的控制之下。柬埔寨可能会做出一副中立的姿态,而实际上,则接受共产党人的统治。泰国所做出的姿态将会更加摇摆不定,而早已受到印度尼西亚骚扰的马来西亚也会做出相同姿态。甚至,缅甸也会将这种局势的发展视为一种清楚的标志,即,这一地区目前将只能完全地纳入共产主义阵营之中(这也将对印度的安全产生严重的后果)。
总而言之,即使美国对泰国持有坚定的立场,即使马来西亚也做出坚定的姿态,即使诸如法国之类相距遥远、尚未介入的力量,也支持“中立”的概念,但一个真正“中立”的东南亚,似乎仍无可能出现于事态的这种发展中。
在其它亚洲国家、以及在其它地区受到共产主义威胁的重要国家的眼里,南越将不仅是对美国坚定性的一种考验,而且也是对美国处理“民族解放战争”能力的一种特殊考验。就亚洲范围而言,事情是极为明显的——例如,对日本来说——美国的脱身及对共产党人统治的认可,将会严重地影响人们的信心。广而言之,任何一个在未来受到共产党人威胁的国家,也无疑会有理由怀疑,我们是否将会对他们负责到底。甚至,从理论上而言,即使在拉丁美洲那些偏远的地区,这一情况也有可能会出现的。
我之所以广征博引了我的备忘录,这是基于两点理由:为了表明,对于选择我们的现行越南政策上——即中立化或撤离——我们的分析和讨论竟是如此的肤浅和有限度;并且,也为了阐明,对于美国和西方的安全来说,东南亚的丧失将产生严重的后果,目前这一情形已被提交到林登·B·约翰逊总统的面前,无论就其紧迫性还是其详细程度而言,这都是前所未有的。
这一备忘录强化了总统早已持有的立场。由于我们训练战略在几个月前,已表现出失败迹象,我们的态度也开始几乎难以察觉到地逐渐倾斜——到了直接运用美军作战部队解决问题的立场上。我们之所以依此行事,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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