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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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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鸦童子忙道:“血老五,你究竟怎么了?”
血鹰子双目痴呆,单手斜举欲击未击,听若未闻。
司空湛道:“火道友,令友神智已为二人所夺,此刻他们正以内力在拼,你的话谤本传不到他耳朵里去,还是别问他的好,否则心神一受纷扰,更易为魔所侵!”
火鸦童子一叹道:“这真是邪门了,老五也是多年修为了,怎么连一点气力都没有使出,轻易就为人所制了呢?”
司空湛道:“我虽然不知道那女子是何来路,却能确定她所用的一定是种魔音邪宝,血道友初时不觉,未曾运功相抗致为所乘。现在只希望上人能以佛法胜过该女,才能使血道友脱困了!”
正说著,宫中又走出一个矮胖的老者,满脸红润,笑嘻嘻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少女无暇为答,用手指指血鹰子,继续运功与觉岸上人抗撷。
血鹰子却开口道:“他们两个人一个要我打自己,一个叫我不要打,叫我不知听谁的好!老者笑嘻嘻地道:”那么,你自己倒底愿不愿意挨打呢?“
血鹰子道:“当然不愿意,可是那女孩子的话我又不能不听,我实在感到很为难!”
老者笑道:“既然你非听那女子的话不可,干脆就打两下算了!”
血鹰子道:“可是老和尚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能不听他的话!”
老者一笑道:“这倒也是,我教你一个办法好了,你轻轻地打自已几下,既不伤了朋友之情,又应付过了命令,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血鹰子点头道:“这话不错!”
手掌待要落下!
火鸦童子连忙伸手托住,喝道:“老五!你疯了,这是人家在害你,你难道连好歹都分不出来!”
血鹰子道:“我知道,老和尚是一片好意!可是我又不能违抗命令,只有这样子才能解决问题!”
那老者笑道:“对了!这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法!一举两得,岂不是省了许多麻烦!火鸦童子托住血鹰子的手,觉得劲力越来越大,忙运玄功相抵,才堪堪托住,正想把他的手扳垂下去。司空湛忙道:”火道友不可,你的道行深于血道友,虽然可以强迫他把手放下,可是令友已为魔音所惑,运足了内力,逞强为之,只有伤及令友。“
火鸦童子见血鹰子双目如火,一张红脸涨成了紫色,知道司空湛的话没错,不禁急道:“那可怎么办?”
司空湛神色凝重地道:“这老头儿我认识,由于他,我也知道那女于是什么人,他们是高黎贡山的四大心魔。这老儿叫欢喜叟,那女子叫怒仙子,还有一个哭婆婆,一个快乐仙童,这四人以喜怒哀乐四情魔功,专事慑人心魄,为魔教中四大高手。血道友先为怒魔所制,身不由主,现在又为笑魔所侵,灵智全失。你只好以全力支持,不要使令友的真力强过你,但也不能强过他,否则令友就毁了,且待我们想办法。”
欢喜魔叟笑吟吟地道:“司空湛,你也是魔教中人,怎么反而帮起外人来了?”
司空湛怒声道:“老邪,你们虽然出身魔道,也已修成了修罗大道:”列身散仙之体,何等逍遥自在,竟然为鱼玄机所惑,助纣为虐,自取灭亡。“
欢喜叟嘻嘻然仍笑道:“司空湛,我们虽身列散仙之界,但一般正道之士都鄙弃我们为旁门左道,不屑一顾。只有鱼岛主伉俪倾心结交,士为知已者死,为报答这一番知遇之恩,我们就是为了他们舍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司空湛道:“我为你们的无知感到可怜,鱼玄机与管玄英心怀叵测,只是在利用你们。欢喜魔叟笑道:”就算你说得对吧,他看得起我们才借重我们,比起那些眼高于天的正道之士,对我们不理不睬好得多了。我们在高黎贡山修真,从来也没有人来看我们一趟,可是来到碧瑶宫之后,我们却备受尊崇。“
司空湛道:“修道主静,各人都有自己的事,不来看你们,是为了不打扰你们的清修。欢喜魔叟笑道:”胡说,我们在高黎贡山,经常有人前去采药,我们不但竭诚欢迎,而且还殷勤款待。可是那些家伙有的置之不理,有的虚情应付。我们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忍了多少闲气,现在鱼岛主伉俪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出气,正要好好整整那些家伙。“
司空湛道:“没有人会这么不讲理吧?”
欢喜魔叟哈哈大笑道:“怎么没有,这红脸汉子就是一个,五年前他到高黎贡山,是快乐仙童接待他的。他不但不领情,反而将快乐仙童凌辱了一顿!他要真是正道出身倒也罢了,但他不过是个扁毛畜生,自以为身列十三奇就看不起我们了,我们非要给他一点厉害看看不可。”
银鸽儿道:“难怪他们要对老五下手了,我彷佛听老五说过这回事,他说看见那蚌小孩子一身妖气就不屑理会,我还说了他一阵,叫他改天登门去道歉,那知过了几天,事情一忙就忘记了。”
欢喜魔叟大笑道:“现在后侮已晚了,这头红鹰是毁定了。”
银鸽儿闻言怒道:“也不过是一些小误会,你们竟狭恨这样深,难道神州五子就怕了你们不成。”
欢喜魔叟大笑道:“银鸽儿,你别以为道法高,血鹰子已受了喜怒两种心魔侵入,我们如果不撤回魔功,他永远也脱不了困。”
银鸽儿道,。“我可以叫你们形神俱灭。”
欢喜魔叟笑道:“以前我们除了所练心魔之外,别无防身之术,所以才委屈求全,现在可不同了。鱼岛主不但折节下交,还帮助我们练成了三尸化身元神,你们有本事,最高只能斩却我们的一尸而已,但血鹰子却毁定了。”
银鸽儿含愤就将出手!
司空湛忙阻止道:“道友不可反攻,他们所练的心魔别成一家,除非他们自行撤回,否则就成附骨之疽,永无解脱之日!”
欢喜魔叟大笑道:“还是司空老鬼有见识,我们三尸元神被斩却一尸,最多再修练四十九日,又可复原,可是我们所施的心魔,只受一神控制,这一神被灭连我们也收不回来了。银鸽儿忙问火鸦童子道:火鸦,你怎么说?”
火鸦童子轻叹道:“只有忍耐一下,刚才我用元神透入老五体内,想助他驱出心魔的,那知连自己也陪上了。”
银鸽儿惊道:“什么,你自己也为心魔所侵?”
火鸦童子道:“是的,不过没什么了不起,我最多舍弃这一付神躯不要,破个几年光景,再练一具好了。但老五还是原体,想以元神练成实体,至少又得要几甲子修为,目前只好再撑一撑,你们注意一下,别再上当了。”
欢喜魔叟大笑道:“对,我们拼却一个心魔,毁掉你们一个道身,我们只要七七四十九日之功,你们最少也要几年修为,这笔帐太上算了。哭婆子、小表,你们两个别躲著,快出来见识一下。”
爆中又出来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妇与一个身高四尺,一脸顽皮之相的童子,一愁一乐,相对成趣。
哭婆婆首先朝血鹰子道:“红脸汉子,你自己毁了不打紧,叫我们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女孩子也陪你同归于尽,你又居心何忍,不如听她的话,打自己几个嘴吧算了,那又损不了你一根汗毛。”
血鹰子神志受制,本已无主见,只是手臂为火鸦童子所托,无力行动,苦著脸道:“我动不了。”
哭婆婆道:“没关系,那是你的好朋友,你求求他就行了。”
血鹰子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求。”
哭婆婆道:“我哭出声来,他的心一软就行了,你不会我教你,”说著放声大哭起来。
血鹰子忍不住也想跟著哭。
司空湛忙道:“哭不得,你只要一哭,心神整个被毁,连旁人也将受波及了。”
迸月真人一叹道:“贫道略尽心力吧。”
他闭目就地趺坐,顶上泥丸宫开,一个长约尺许的小道装人脱窍而出,飞至血鹰子头上,如同原身一般跌坐,身上发出万道金光,将赤鹰子全身罩定。
那是他毕生修为的元神离窍,以大罗太乙神功,护定了血鹰子,使哭婆婆所发的魔音无法侵入。
哭婆婆越哭越伤心,听得每个人都很不舒服。
快乐仙童却拍手大笑道:“好玩,好玩,这么多的大人都在掉眼泪,羞羞脸!羞羞脸!一面说,一面用手指在脸上轻轻地括著,神态十分天真淘气可爱。哭婆婆的哭魔心功是对每个人而发的,那哭声凄厉哀怨,听入人的耳中,立刻触动每个人的心怀。因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二生离死别,情牵孽扰的往事,被哭声勾了起来,直觉天愁地惨,日月无光,一片凄凉情形。但大家心里也明白,知道这是对方的邪术,都拼命地施展护神心功,镇定心神,不使心魔入侵。正因为全神都用在抵御哭魔之扰,忽略了快乐仙童的忘忧心魔,更为厉害,看了他一派娇憨天真无邪的小儿情怀,竟不知有诈,有几个人居然伸手去擦眼泪了。这一个无意的举动,却使得心神的防御为之一懈,原本没有眼泪的,一擦之下,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悲怀,直想跟著放声大哭了。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龙君儿。她的天赋既佳,自幼生长在海底,原又是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居多,不识忧喜为何物,直到服下龙母所炼的灵智丹后,才开启灵窍。而她平时所累积的灵智与心神相合。但她的灵智与对世情的认识,都是她案母经过抉择后才贯注给她的,因此她的六识坚定,完全不受魔扰。而且她的父亲龙无言对各种魔功心法都有很深的研究,一看情形,知道对方巳全力发动,而自己这边的人显然己有几个人入了魔境。于是她含笑走向哭婆婆身边,柔声道:”老婆婆,不要哭了,你们以前虽然不得意,可是帮鱼岛主建此大功后,立刻名扬天下,谁敢对你们不尊敬?再者,你们进入广成遗阙后,取得里面的藏珍,对你的影响尤大,你只要取得其中的回春丹就够了。“
她的声音虽然柔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使得哭婆婆不期而然地止住哭声,诧问道:“回春丹有什么用?”
龙君儿一笑道:“回春丹能使你立刻回复年轻时的花容月貌,而且从此芳华永驻,你这么喜欢哭,就是因为你成道太迟,形成这付衰迈之相,使大家不愿亲近你,你看那个小弟弟,不就比你得人缘多了。”
她说著手指快乐仙童,见他正以全力施为,诱使群侠入魔,手舞足蹈,而一张红喷喷的脸上,更是流露出许多使人爱怜的表情。
哭婆婆哭声一止,本身的心神已浮动,再看看快乐仙童的脸上,居然挤出了一丝笑意,忙问道:“是真的吗?”
龙君儿笑道:“当然是真的,你恐怕已经忘记自己年轻时的形貌了,幸好我这儿有一面溯往宝鉴,还可以帮你回忆起来,你不妨看一下。”
她从囊中取出一面铜镜,举在哭婆婆的面前,镜中竟是一个面露微笑,风情万种的绰约少妇。
哭婆婆只觉得那少妇似曾相识,不禁微微一笑,镜中人也回她一笑,这才使她记忆起来,那本是自己早年之形貌。
龙君儿笑道:“看你以前有多美,忧愁足以伤身,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哭坏了的,以后可不准再哭了。”
哭婆婆忙道:“不哭,不哭。”
龙君儿道:“不仅不能哭,还要多多的笑。”
镜中少妇已经先露栲犀,嫣然一笑。
哭婆婆禁不住炳哈大笑起来了。
龙君儿见一敌已制,又转到怒仙娘面前去道:“你看见没有,哭婆婆已经不哭了,你还生什么气呢?你再看看,你镜子里的模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瞪大了眼,气噘了嘴,就多丑就有多丑。”
把手中的铜镜一照!
怒仙娘但见镜中一个形貌酷似自己的女孩子,也是怒容满面,嘴角扭曲,目大如铃,发赛飞蓬,竟是一付夜叉鬼婆之状,不禁心神一震。
龙君儿笑道:“天下悦目顺心的事不知多少,你偏要自寻烦恼,专找生气的事,真是何苦来哉,哭婆婆换哭为笑,就变得那么可爱,你若是笑一笑,比她还美上十分。”
怒仙娘再看哭婆婆,但见她已变成了先前镜中的美艳少妇,风姿绰约,笑面动人,居然也跟著一笑。
宠君儿迅速转到欢喜叟面前,厉声道:“你这老儿,妄修练多年,大道未成,仍是依人作嫁,仰人鼻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整天嘻著嘴笑个不停。”
欢喜叟怔了一怔,脸上的笑容已然冻结。
龙君儿又转到快乐仙童面前,一个巴掌打过去叱道:“小表,乳臭未干,不知人事,别人都在忙正经的,只有你永远长不大。”
快乐仙童不禁怒道:“你凭什么打我?”
龙君儿将手中铜镜一收道:“我才懒得管你们呢,现在你们爱哭的哭,要笑的笑,该乐就乐,喜欢生气的就生气好了,我对你们该说的话都说了,你们好好想一想吧!”
第十章
龙君儿手中所持的是龙官至宝大虚幻镜,与四人分别交谈时,则又运用了西方六贼心功,动人于无形。
包巧妙的是她在针对一人时,别的人根本无所觉察,只有受术者一人产生感应。等到她把幻镜一收,四大心魔才知道著了她的道儿。
四人忙各自整饬心神,重新施为。
但是心贼已生,为龙君儿所幻起了!
他们这一施为,在不知不觉间,互相自生影响。
哭婆婆哭声依旧,内心原受笑声所引。
快乐仙童被一巴掌激动怒意,居然为怒仙娘的怒魔所侵,气冲斗牛。
怒仙娘受了欢喜叟的喜魔所侵。
而欢喜叟又为哭魔所动。
施为一阵后,大家都感到不对劲了。这四人在一起修为年久,感到身为魔使,立刻收功,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龙君儿笑了笑道:“你们仗著心魔害人,现在自已也尝到了身受魔侵的滋味了,还不赶快把心魔收回去。”
四魔看看群侠,只有血鹰子一人入魔较深,其余的人都已神定气闲,由魔境中脱除了出来。
龙君儿道:“你们虽然练成了三尸化身,但一尸为魔所侵,在我们合力之下,你们另外两个化身能逃得了吗?”
心魔中以怒仙娘修为最深,顿了一顿才道:“丫头!算你厉害,我们收回心魔放饼赤鹰子有什么条件?”
龙君儿道:“你们根本不够资格谈条件,唯一的办法就是收回心魔,滚回高黎贡山去安心静修,少兴妖作怪。”
怒仙娘冷冷道:“我们如果不接受呢?赤鹰子就毁定了。”
龙君儿也冷冷地道:“你们修成了三尸化身,赤鹰前辈修为比你们更深,自然也修成了三尸化身。你们最多毁了他一个化身而已,稍加时日,就可以复原,可是你们若不收回心魔,今天就准备形神俱灭吧。”
说著朝史剑英打了个眼色,史剑英会意,立刻掣出了紫电神剑道:“你们逃得我这降魔神剑一斩吗?”
神剑煞气已动,剑身上射出一股紫色的光辉,看得四人神色大变。
龙君儿道:“而且你们已受我大虚幻镜的作用,以天魔制心魔,如果我施为起来,你们之间,喜怒哀乐次序全乱,互相牵制,直到精焦神枯为止。我是念你们尚无大恶,不过一时受人所惑,才给你们一条自新之路,你们还敢在这儿讲条件。”
说著取出太虚幻镜,照定四人,正待施为。
司空湛在旁道:“龙姑娘,请看老朽薄面,放过他们吧,他们与老朽俱为魔教出身,同为一脉,平日尚知自爱。”
随即又向四魔道:“四位道友,龙姑娘是龙宫玉女,她的双亲得道尚在管玄英之前,身具家学,你们绝非其敌。管玄英自已知道厉害不敢出面,却驱使你们出来送死,你们何必这么傻呢,还是快点走吧?”
怒仙娘与哭婆婆刚才吃过大虚幻镜的亏,知道这面镜子的厉害,见到龙君儿持镜又将施法,不敢逞强了。
两人先行收回了心魔。
欢喜叟与快乐仙童见同伴已然屈服,也只得作法收回心魔。
四个人一溜烟似的走了。
赤鹰子这时才回复了神智,朝龙君儿一拱手道:“多谢龙姑娘援手,否则咱家可惨了。龙君儿笑笑道:”前辈的神智很清醒嘛!“
赤鹰子苦笑道:“这几个魔头的心魔的确厉害,咱家明明知道他们在施魔法,心里也很明白,但就是无法自主,如果不是姑娘解救,咱家恐怕这一辈子也脱不了困。”
迸月真人也叹道:“贫道已尽全力,也不过只能抵抗一时而已,龙姑娘宝镜之威,的确不同凡响。”
龙君儿笑道:“师长过奖了,大虚幻镜虽是专制心魔之神器,但是我的修为太差,根本无法运用。全因各位前辈的道法高深,引得他们全力施为,我才能趁虚而入,也不过到此为止,刚才如果吓不了他们,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史剑英道:“什么!你是唬他们的?”
龙君儿道:“当然是唬人的,我要是有能力制住他们,早就发动了,何必要大家辛苦。史剑英道:”你太冒险了,万一他们不肯屈服怎么办?“
龙君儿道:“那我也没办法,他们已经制住了赤鹰前辈。如果跟他们说好的,他们肯听吗?只要让他们又溜回宫里去,赤鹰前辈在他们掌握中,我们投鼠忌器,也将一筹莫展,我只有逞险一试,所以我才要你取出紫电剑!”
史剑英道:“神剑虽利,但也斩不了他们三尸。”
龙君儿道:“必要时我只得亮出青霜剑,双剑合璧,逼使他们就范也不能放他们走,对这种制人的心魔我略有所知,我的太虚幻镜只能保护我一个人。”
笑笑又道:“司空伯伯,还是您配合得好,要不是您出来帮个腔,我就要拆穿马脚了。司空湛笑道:”我是魔教中人,对魔教的事自然知道得较为清楚,你的大虚幻镜虽是魔宫至宝,但非魔教中人,无法发挥其神效。你使他们四人自乱其术,却不知道进一步役使他们,我就知道你尚未能竟其玄妙,因此你声势一张,我就晓得要帮腔一番了。“
史剑英笑笑道:“君儿,没想到你这么一个纯真的人,居然也晓得虚张声势。”
司空湛笑道:“老弟!这不是虚张声势,而是一种攻心之术,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上之策。”
史剑英道:“万一他们不接受呢?”
龙君儿道:“那只有用你的紫电剑阻其归路,用我的青霜剑配合,使他们形神俱灭,这样赤鹰前辈虽然为心魔所困,却因为无人控制,可以凭自己的修为将其炼化。”
赤鹰子惭愧地道:“龙姑娘解救之德,咱家深铭于心,容后再图酬报。”
龙君儿忙道:“前辈言重了,你们五位对剑哥的造就栽培更多,这只是申谢而已,何况此行是为荡魔卫道,同仇敌忾,守望相助也是本分。”
火鸦童子却庄容向赤鹰子道:“老五,这一次是你自己招来的麻烦,如果你上次不对人家横加讥讽,人家不会专找上你,今后你必须把这个目中无人的狂态改一改。”
赤鹰子不服气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如此,你们都还不是一样,除了十三奇中这几位老友,你们对谁客气过?”
火鸦童子道:“我们都要自省一下,这次东海之行,我深深体会到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之言。信不吾欺,鱼玄机与管玄英还没有见到,我们已连番受挫,可见我们这点修为,还是浅薄得很。”
神州四子都低头不语,显然他们心目中也有同感。
迸月真人叹道:“道友此言,我们都应该共加慎审。十三奇自聚首以来,虽以卫道为任做了一些事,但也把名头闯得太大了。树大招风,不知不觉间,可能已树下不少敌人,而且我们壁垒自封,对一些同道疏于连系,招致的误会更多。鱼玄机这次组龙华会,有那么多的人参加,固然是受广成藏珍之利诱,但也是我们促成的。”
火鸦童子道:“掌教这话又怎么说呢?”
迸月真人道:“喜怒哀乐四大心魔若论声望,绝不会高于我们任何一人,但他们却受到鱼玄机的礼遇。龙华会上给我们只是一个巡山侍者之职,这分明是存心折辱我们,而不是邀我们赴会。我们与碧瑶宫素无怨隙,鱼玄机本心绝不是要跟我们过不去,他这样做,无非是讨好另一些人。可见得那些人对我们积怨之深,他们参加龙华会可能也只是为了要折辱我们,舒一口气而已。”
火鸦童子道:“这不是岂有此理吗,除了十恶不赦的巨奸大恶,我们从不对人主动生事,那些人恨我们干吗?”
司空湛笑笑道:“各位已负盛名,嫉妒之心,已为构怨之由,再加上各位疏于交往,心胸狭小之徒,自然会以为各位意存轻蔑。怨恨之生,较之仇心更烈!即以四大心魔为例,他们并无大恶,只是不甘寂寞而已。而且他们向好之心颇切,对修道人更是曲意交结,然而始终为正道摒诸门外,所以才会受到鱼玄机的蛊惑。”
十三奇都默不作声。
司空湛道:“兄弟为魔教中人,对这种心情知之最深,魔教中并不是天生邪恶的,但因为不见纳于正道,因此才流之偏激。”
骑鲸客笑道:“司空兄之言,兄弟绝不否认,只是兄弟也稍加补充,我们并不是笔意冷落。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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