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嘉庆皇帝 作者刘德贵-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今生今世,我恐怕都难以对他报答一二了。只希望,他不嫌路远,常来吃我的火锅。”鄂罗哩温柔地将牛头拉坐下,咪着眼问道:“牛掌柜,你真的在想着要报答我们严老板?”牛头重重地道:“俗语说得好,有恩不报非君子。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但我也知道有恩当报的道理。”“好,好,好!”鄂罗哩每说一个“好”字便点一下头。“牛掌柜既是如此爽快人,那我鄂某也就没有必要绕弯子了。”他凑近牛头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牛掌柜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报答我们严老板的法子我们严老板,他看中了你的闺女了。”牛头一楞:“鄂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鄂罗哩道:“这意思很简单,我们严老板,他想让你的闺女陪他睡一个晚上。你听明白了吗?”“什么?”牛头又站起来,“鄂管家,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鄂罗哩再次将牛头拉坐下。“牛掌柜,不要激动嘛,有话好好说吗。你看你,刚刚还说要知恩图报,现在怎么就出尔反尔了?”牛头情急之下,一时有些口舌:“你我小女刚刚从虎二爷那逃出,现在你又要让我把她送给你们严老板你,你这不是”鄂罗哩笑道:“牛掌柜,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拿虎二爷同我们的严老板相提并论呢?虎二爷是你的什么人?那是你的仇人。严老板是你的什么人?他是你的恩人。恩人和仇人,莫非是一样的吗?”“你”牛头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对方,只得道:“但,我小女的事,是万万不可的。”鄂罗哩道:“真不可以再商量了吗?”牛头直摇头:“这事不行,其他的事都行。”鄂罗哩心里话,要不是皇上叮嘱不许泄露身份,别说你一个牛头了,就算你是狼头虎头,我也照样任意摆布你。可皇上没发话,鄂罗哩是不敢冒然动武的,弄得不好,皇上要是动了肝火,吃亏的不是他牛头,倒是我鄂某了。这样想着,鄂罗哩心中的一股怒气,又渐渐消去。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伸到牛头的鼻跟前。“牛掌柜,认识这东西吧?这是十两黄金。你这火锅店,一年能挣这么多钱吗?”还别说,鄂罗哩的这一招还真管用。金子一拿出来,牛头的双眼便圆了起来。“鄂管家,您这是什么意思?”鄂罗哩哼了一声道:“什么意思?意思不是明摆着的吗?只要你的女儿陪我们严老板睡一个晚上,这锭金子就是你牛掌柜的了。明白了吗?”牛头的目光像是粘在了那锭金子上。“这金儿我女儿可我怎么向我女儿开口呢?按理说,严老板于我家有恩,我家作出点报答也是应该的,但,小女年纪尚小,我做父亲的,怎么好对女儿说这种事呢?”鄂罗哩心中不禁暗笑。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从来遇到过什么不爱金钱的人。“牛掌柜现在好像有点想通了。本来嘛,只让自己女儿陪别人睡一个晚上,自己毫发无损,还白白得了十两黄金,何乐而不为呢?只是,牛掌柜好像很担心见了女儿不知如何开口,是不是?”“正是,正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而我又毕竟是她的父亲,所以”鄂罗哩轻轻松松地道:“牛掌柜不必为此事烦忧。依我看来,这事十分的简单。呶,”鄂罗哩又从怀里摸出一小锭金子来。你把这个送给你女儿,她不就什么都听你的了吗?”乖乖,整整二十两黄金。牛头的眼珠差点蹦出眼眶来。就算累死累活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啊!说时迟,那时快,牛头双手抓过金锭,只说了句“我去找我女儿说说”便迅即没了影踪。鄂罗哩站起身,拍了拍双手,自顾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的确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啊!” 
  再说嘉庆,因贪恋女儿绿,不觉沉沉睡去。待醒来,已是子夜时分。头不痛,脑不昏,反觉得精神抖擞。这也是女儿绿酒的独到之处。别样酒喝多了,即使睡上一整天,也会感到四肢无力。而女儿绿不同,纵然饮得过量,醒来之后,便会毫无倦意,且还倍添精神。嘉庆醒来之后的第一感觉,是热。睁眼观瞧,原来是屋内摆放了几个火炉。敢情是牛头担心严老板受凉,特意设置的。嘉庆的第二个感觉是陌生。虽是夜半,但窗外雪色莹莹,屋内的一切倒也能辨得分明。这床,这屋子,嘉庆都不熟悉。但很快,他便忆起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他如何会睡在这里,他好像没有多少印象。自己,是睡在那个牛头的火锅店里吗?问题搞不清楚了,当然得去问奴才。于是,嘉庆一伸腿便要吆喝鄂罗哩。然而,他的嘴刚张开,却又合上了。因为,他伸出去的腿碰到了一件东西。这东西还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人。嘉庆揉揉眼,借着雪的反光看去。果真,在大床的那头,踯缩着的一团黑影,赫然便是一个人。那人,似乎弯曲着身于睡着了。嘉庆想了想,也没再叫唤鄂罗哩,只用右脚指头捅了捅那人,口中言道:“喂,你是何人?怎么呆在我的床上?”这一捅,那人便醒了,声音中明显带着惺忪:“严老板睡醒了?”是个女人。嘉庆一时也没看清是谁。“喂,我是问你,你是谁?怎么和我躺在一张床上?”那人也揉了揉眼,还打了个哈欠道:“不是我要来的,是我父亲叫我来的。我父亲说,只要我陪你一个晚上,就能得到二十两黄金我来了,看你正睡着,就呆在这里,没成想,太困,就睡着了”说着,她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那哈欠喷出来的气流,几乎冲到了嘉庆的脸上。嘉庆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用说,这一切都是鄂罗哩安排的。虽然,她此刻背着雪光,眼脸一片模糊,但嘉庆的眼前,还是无比清晰地浮现出了她那张娇嫩的小脸。那脸中的眉,那脸中的眼,那鼻子,那双颊,还有那张小嘴,对嘉庆来说,都是一种全新的感觉,就像一个常常置身于百花丛中的人,突然间来到了大草原上。嘉庆心中不由叹道:还是鄂罗哩最了解朕啊! 
  嘉庆虽不像乃父乾隆那般风流成性,但无论高低贵贱,作为人,还是有着许多相同之处的。在这么一个雪天,在这么一个店里,能和一个新鲜的小女人玩玩床上的游戏,又何乐而不为呢?然而,当嘉庆明白缩在床那头的女人正是牛头的女儿之后,他却一时没有反应,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坐在那沉默。这其中的原因当然很简单。自己把她从虎二爷的怀中抢了过来,现在又要把她纳入自己的怀中。这过程,似乎显得突兀了些。要是,这其间有个什么铺垫就好了。要不然,以圣上之尊,强淫一店家之女,于情于理,似乎都难以说通。不过,就这个小女人而言,长得也实在别致,如若白白错失良机,岂不是一大憾事? 
  嘉庆仍在沉默。沉默中,他在找寻一种理由,一种能够拥她入怀却又不受什么自责的理由。还别说,没多大工夫,这理由还真的让嘉庆找到了。他找到的理由有二,其一,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寻常的买卖人,其二,自己已经付了金钱,二十两黄金买一个店家女陪睡一晚,从买卖的角度上说,自己也实在没什么对不住人的地方。想到此,嘉庆便心平气和了。心平气和之后,嘉庆冲她招手道:“喂,你过来,和我坐在一起。”她很听话,只有点畏畏葸葸地弓着身,爬过来,坐在他的旁边。也难怪,对她而言,现在发生的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从未经历过的,这是第一次,而实际上,也是她的最后一次。嘉庆当然不会这么想,伸出娴熟的大手,一把就将她揽在了怀里,尽管,她整个的身躯,就像风雪肆虐中的一只无凭无依的小鸟,在止不住的颤栗。“喂,”嘉庆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牛兰花。”嘉庆一听就乐了。“妙,真是妙。我只听说过马兰花,还从来没听说过有牛兰花。想必你父亲确有过人之处,酿的酒叫女儿绿,自己的女儿却又叫牛兰花。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极了!”牛兰花不懂嘉庆话中何意,只哆嗦道:“我名字是我父亲取的,我生下来就叫这个名字了。”嘉庆点头道:“那是自然,谁的名字不是父母所给?”突然想起一件事。“牛兰花,你实话告诉我,那个虎二爷,他把你抢走之后,把你带到他那里,他,有没有对你非礼过?”她不懂何为“非礼”。“他把我抓去,关在一间屋里,说是晚上和我成亲。”嘉庆顿觉身心又爽朗许多。“这么说,他就是没有染指你。好,很好。”伸出右掌,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怯生生的眼脸,端端正正地对着自己。“牛兰花,你说是你父亲叫你来陪我的,你,知道怎么陪法吗?”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父亲对我说,不管严老板对你如何,你都要顺从,更不许反抗”她紧接着又道:“对了,我父亲还说,不管你疼不疼,都不能大声喊”嘉庆越听越觉有趣。看来,这小女人当真是什么也不懂啊,而越是这样的女人,似乎越能撩起某些男人的欲望。嘉庆笑道:“如此看来,你父亲当真是个很聪明的人啊哈哈哈”这笑声很大,在这寂静的雪夜,定然会传出很远。对嘉庆来说,当然无所谓,而对牛兰花而言,却不禁感到一种恐怖。“严老板,你不要笑你这笑,我害怕”嘉庆言道:“你不要怕,有我在此,什么都不用怕的。”双手略一使劲,她就直直地坐在他的身上。“牛兰花,从现在起,你可就要全都听我的了?”她点头道:“你放心,严老板,我会听你的我父亲说,拿了人家的金子,就应该听人家的”嘉庆连道:“好,好。不但你父亲聪明,你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啊。”话音一顿,转言道:“现在,就让我来教你,如何陪男人的法子。”盯着她已然沁出汗珠的脸。那汗珠,委实同她先前流下的泪珠差不了几分的。“你看,牛兰花,这屋子如此炽热,而你却捂着厚厚的棉衣,不觉得难受吗?”见她一派茫然模样,他便直言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应该把棉衣脱了。”这下她听懂了,听懂了便很是惊战。虽说她尚未知晓什么男女之事,但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脱衣服,她终归明白这是不妥之举。“不,严老板,我不难受,我很好的”说着,往后退缩,想挣脱他的双手。这,当然是徒劳。他的手,能抓住一个大清帝国,还抓不牢一个不诸世事的小女人?嘉庆先叹息,后摇头道:“牛兰花,你忘了你父亲的话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家能得到二十两黄金?要是我现在出去跟你父亲说起,你父亲会对你怎么样?”他这么一说,还灵验得很。她的身子马上便老实下来,一边不迭地去解棉衣的纽扣一边战战兢兢地道:“不我脱,求你不要去告诉我父亲,我父亲说了,要是我不听你的话,他就打折我的双腿。”嘉庆闻言,咧了咧嘴,欢快地笑了。 
  作为皇帝,嘉庆当然不会缺乏女人。然而,在这之前,他好像还从未对一个女人有如此耐心,也许,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对的又是一个如此的小女人,慢慢地引导,仔细地撩拨,对嘉庆来说,当真是其乐无穷的。所以,嘉庆便松开双手,味缝双眼,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看着她自解罗裳 
  一声鸡啼叫醒了好梦中的嘉庆。嘉庆抬眼望去,窗外已比先前明亮多了。莫非,天已破晓?他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和这么一个女人同床,竟耽搁了半宿光阴。他磨蹭了片刻,终究下了床,他整顿好衣衫,迈着方步,直向屋门走去,推开门,八抬大轿和鄂罗哩等人正在门前恭候。他不自觉地回首屋内,似是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只顿了片刻,便大声言道:“备轿,回去!”作为一国之主,他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店家女而耽误了国家大事。 
  有道是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嘉庆自那日回朝之后,一连数日,都显出闷闷不乐的样子。鄂罗哩当然知道根底,但又不便明说,只得找机会劝慰道:“陛下,奴才见您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实在是忧虑分万啊。”嘉庆叹道:“唉!国政紊乱,叫朕如何思茶想饭啊。”应该说,嘉庆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连日来,奏章频频飞到他的手中,且大都是报忧不报喜的。如,安徽库银,已查明历年亏空高达一百八十余万两。再如,铁保兼督的修治南河工程,几近毫无进展。不过,鄂罗哩认为,圣上闷闷不乐的一个重要原因,恐怕还是那个西郊火锅店。只可惜,圣上是永远也不会再重见那个牛兰花了。果然,有一日,嘉庆兴冲冲地召来了鄂罗哩,笑嘻嘻地道:“鄂公公,朕今日心清不错,忽又忆起西郊的那个火锅来,尤其是那女儿绿酒,现在想来,还回味无穷的。你,是不是先行安排一下,朕等再去一趟西郊如何?”鄂罗哩闻言,连忙单腿跪地,满眼泪花道:“陛下,请恕奴才之罪。”嘉庆一惊,锁了眉头道:“鄂公公,你何罪之有啊?”鄂罗哩泣道:“圣上,在那日离开西郊的上午,一把大火,已将那火锅店烧得一干二净。”嘉庆真的惊了。“那人都烧死了吗?”鄂罗哩道:“牛头一家,无一生还。”嘉庆怔住了,继而勃然大怒:“鄂罗哩,此事已过了数日,为何一直不向朕禀报?”鄂罗哩抹了一把眼泪道:“奴才是两天前得知此事的,得知之后,便着手调查此事原委,奴才本想待真相查出之后再行禀报,没成想,至今查无结果。故奴才乞请圣上恕我失职和无能之罪。”嘉庆余怒未息,“朕就不信,一个好端端的火锅店被一把火烧光,竟然查不出原因?对了,你去查过那个虎二爷没有?”鄂罗哩道:“奴才已经查过,然而,就在火锅店失火的同时,那个虎二爷也吊死在牢中。”“哦?”嘉庆眉毛一翘,“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莫非,那个虎二爷之死,也查不出什么眉目来了?”鄂罗哩脸上泪已风干,只是愁容仍存。“陛下,虎二爷之死倒可以查出点名堂,只是越往下深查,似乎对圣上有损”嘉庆一听便明白,若一味追查下去,恐怕要连累自己,而如若自己和那牛兰花之事有半点泄露,那在后宫乃至朝廷上下,都是会有波动出现的。看来,此事也只好这样罢了。只是,虎二爷死便死了,那个牛兰花死了,多少有点嘉庆缓了一口气,叫鄂罗哩起来,然后不轻不重地问道:“朕还记得,那个虎二爷,有一个什么干爹在朝中为官,他死前,没说出什么姓名?”鄂罗哩回道:“虎二爷至死也没开口。陛下,即使他曾说出什么,现在人已死去,可谓死无对证啊。”嘉庆“唉”了一声,最后道:“可惜,可惜。真是可惜。”至于他可惜的是什么,似乎也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了。不过,他有一点不清楚的是,那虎二爷之死及火锅店被烧,鄂罗哩是什么都知道的。只是,鄂罗哩还暂时不想说出来。 

  
  

 04



  这一日午后,嘉庆用膳毕,独自回寝宫休歇。两个宫女为他宽衣解带,其中一个宫女不慎踩了他一脚,他劈脸一巴掌就将那个宫女打翻在地。唬得那宫女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嘉庆本欲动肝火的,可见那宫女一脸的泪珠,不知为何心中一软,只轻轻地道:“起来吧。朕这次便饶了你,如若下次再有失误,朕定斩不赦!”两宫女服侍好嘉庆上床,按惯例,要为嘉庆按摩捶打了。嘉庆突然烦躁起来,挥手言道:“你们给我下去吧。朕自己入睡。”然而宫女走后,嘉庆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到最后,竟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正在这时,鄂罗哩一头扎了进来,正要开口,嘉庆先拦住了:“鄂公公,这一个上午,朕怎么都没见你的影子啊?”嘉庆的话中,明显地带有责备之意。鄂罗哩也不觉有些意外:“陛下,奴才不是为您选秀女去了吗?”嘉庆恍然道:“哦,朕怎么糊涂了,竟然把此事给忘了。” 
  按大清例律,朝廷每三年选一次“秀女”,“秀女”来源都是八旗子弟。此举例确也不扰汉民。换句话说,朝中宫女,基本上全是八旗女子的。要不然,凭鄂罗哩为人,早把那牛兰花带到圣上身边了。选“秀女”的具体程序如下:各旗每年将本旗内十四至十六或十三至十七岁女子,无论贵贱,一概选册上报。行选之日,各旗的参领、领催等负责将候选的女子送上专车,运往皇宫,集中在宫城北门——神武门,且运送秀女的车队必须在夜间进行。到达神武门后,秀女们在内临的引领下,进神武门穿过门洞,在顺贞门外等候挑选。挑选工作由太监首领主持。秀女们五人一组,排队站开,由太监审视。中意者留下姓名牌子,称留牌子,牌子上书:某官某人之女,年若干岁,且须注明旗满州人或蒙古人等。到中午,初选完毕,没被选上的由本旗专车载回,初选合格的再入宫后复选。复选时,试以锦绣、执帚等一应技艺,并观其仪容行态。若不合格者,送其出宫,叫撂牌子。合格者便成为大清皇宫的宫女了。如此复选之后,往往只剩一、二百人。而至嘉庆时,却又让鄂罗哩在这一、二百人之中另挑出十数佼佼者,由皇上亲自御览,合意者,便留在自己身边差遣。 
  今天,正是大选“秀女”之日。嘉庆复对鄂罗哩言道:“鄂公公一心为选秀女奔波忙碌,朕却有轻责之意,如此看来,倒确是朕的不是了。”鄂罗哩忙道:“为圣上做事,是奴才的本份,也是奴才的荣幸,哪敢言及辛苦?”嘉庆笑道:“鄂公公也不必太过自谦。你对朕的忠心,朕自心中有数。好了,把你挑选出来的人才尽数召人,让朕仔细观瞧。”鄂罗哩喏喏,拍了两掌,掌声过后,一小太监领着十数女子由门鱼贯而入,在嘉庆龙床十数步远处一字排开。鄂罗哩道:“陛下,奴才所选之人已全部在此,请圣上审视。”嘉庆点头道:“很好。鄂公公请退至一边,让朕细细查看。”好个嘉庆,就那么敞胸露怀且赤着双脚地下了龙床,径自朝那十数女子走去。那十数女子的装束,原来是形态各异的,到了鄂罗哩手中之后,全让她们改穿旗袍。这旗袍与当代人穿的旗袍大致相同,只是下摆的两个叉,鄂罗哩在当时可谓创造性地将它们开得很高,高到人穿上它一走动便会忽闪闪地现出一小半臀来。鄂罗哩挑的这十数个女子,个头几乎相差无几,而旗袍的颜色又一律粉红色,这般模样的十数个女子站在一排,真可谓花团锦簇了。因嘉庆的寝殿里是不会有人有寒冷的,所以鄂罗哩只让她们在旗袍里穿了一件很薄的贴胸内衣。这样一来,数位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的美貌女子,往嘉庆面前这么一站,真可以说是山明水艳且山重水复了。嘉庆当然不会懈怠,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山山水水中不停地搜寻、鉴别且比较。他横看,又侧看;他远观,再近瞧。恐怕是嘉庆的一种爱好吧,他的目光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是她们胸前隆起的部分。他看着,瞧着,有些奇怪地想起了宋代大诗人苏东坡的那几句流传千古的名句来: 

  横看成着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嘉庆想着,止不住“格格”地笑起来:“鄂公公,她们身上的衣衫,是你选择的吧?倒是很有见地呢。”敢情,鄂罗哩让她们穿旗袍,嘉庆事先并不知晓。鄂罗哩受了夸奖,心中美不胜收。“陛下,若让她们行走起来,则更有风味呢。”“是吗?那何不让她们行走呢?”鄂罗哩摆摆手,那十数个女人便步调一致地围着嘉庆转起圈来。看情形,鄂罗哩似是已对她们进行了强化训练。她们的步伐,潇洒飘逸,金莲初移,流畅如冰上滑翔,其姿其态,也足以让人大饱眼福。嘉庆咂舌叹道:“有趣,有趣,真有趣。鄂公公说得一点没错,如此走动起来,当真别有风味呢。”鄂罗哩连忙低声问道:“陛下,奴才挑选这干人等,可合圣上心意?”鄂罗哩本以为嘉庆定会满意,至少也要大褒他一番,有谁知,嘉庆只是轻描淡写地道:“鄂公公所选之女,确也美妙,但朕以为,只不过差强人意罢了。”这仿佛是兜头给了鄂罗哩一盆冷水。他结结巴巴地道:“奴才所选之人,陛下莫非全不中意?”嘉庆言道:“中意谈不上,不过,留一、二伺候朕,倒亦无不可。” 
  这一日,嘉庆在乾清宫批阅奏章。他看的是新任江西巡抚金光梯的报告。报告中称:到任不久,即查知巡抚衙门未了结的案件有六百九十五起,藩司衙门未了结的有二百六十八起,桌司衙门有五百八十二起,盐道各巡道有六十五起。嘉庆阅罢,怒气横生,急召军机大臣等有关要员见驾,严厉训斥道:“试思省城附近已有一千六百余起未结之案,则其余府州万县未结词讼当有若干?殆不下万余起。一省如此,则海内未结悬案岂不可胜数哉?似此悬案不结,拖累日多,无怪小民等冤案莫伸,冤案莫伸,小民等岂不结帮犯上?”还别说,嘉庆此时倒却也明白了百姓之所以叛乱的一个很大原因。只是,他虽知个中原因,但又有些无可奈何。他接着训斥道:“外省习气,督抚等养尊处优,不思勤以率属。初到任时,亦往往以清理积案为言,迨在任既久,仍复扭于积习,所谓纸上谈兵,何益于事?以致属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