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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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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来岂不意味着;叶畅有可能被他连累?
    叶畅自己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对于仕途并无多少打算;但随他来的高适不同;还想借着此次在边关献策有功;乘机出仕。可谁敢举荐一个与待罪在家的韩朝宗有关的人?
    饶是叶畅镇定;这个时候脸色也不禁变了;高适的脸色也沉郁下去。
    “韩公;坊间传言纷芸;我无意去乱猜;故此直接找上门来;便是想知道韩公这个待罪之事的真相”心念急转之间;叶畅知道;这个时候就只能顺势而为了;他正色指了指高适:“这位高达夫先生有长谋远虑;我邀他来;便是看看能不能帮上韩公;不敢说出谋划策;能补阙一也好。还请韩公勿嫌我二人冒昧;将前因后果都说与我们听。”
    高适虽然有心事;此时还是忍不住翻了叶畅一眼;见过睁眼说瞎话的;没见过能把瞎话说得这么顺溜的。高适仿佛又回到了洛阳城中;叶畅将他们三人一起拐去边疆时的情形。
    那时这厮便是如此;一脸坦诚;再真挚不过了啊。
    “十一郎你有心了。”韩朝宗果然在为感动。
    其实韩朝宗对人情的认知;绝对是在高适等人之上的;但是他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正心情激荡;而这个时候叶畅上门;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叶畅对自己的情形应该是有所了解;这才会发生误会。
    顿了顿之后;韩朝宗叹息道:“不过;你也是白费气力;我这是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韩公说说;或许有办法呢;有些时候;常规的法子没有用处;另僻蹊径却有奇效。”
    被叶畅催得无奈;韩朝宗当下说起他如今的情形来。如他自己所说;他现在是遇到大麻烦;获罪在身;于家里等候处罚;原因便在于他在终南山建的别业。
    他之所以兴起在终南山建别业的念头;乃是因为此前长安城中秘密流行一种“预言”;说是太平日久刀兵欲起;长安城中将会有战乱。若年轻一些;他定会对此嗤之以鼻;但年纪大了;不免就有昏聩多疑之心;韩朝宗对此将信将疑起来。
    于是他就在终南山中为自己准备了别业;准备若真起了战事;便跑到那儿去避祸。其实长安城中权贵这样做的并不只他一人;但他偶尔不慎却露了口风;这口风被霍仙奇拾去;寻着机会;便向李隆基告了他一状。
    “霍仙奇?”叶畅脑中顿时浮现一张刁钻阴险的脸来。
    此时任长安尉的霍仙奇;叶畅不是第一次与他打交道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吉温;在叶畅看来虽然钻营之心极重;还不失为一员于吏;而这个霍仙奇;则就完全是一个擅长斗人的政客了。
    “正是霍仙奇;陛下派遣王来训问丨我;但实际上告发我的;乃是霍仙奇。”
    提起此人;韩朝宗便咬牙切齿;叶畅却是双眉一凝。
    霍仙奇乃是长安尉;也就是韩朝宗的属下;若没有什么人推波助澜;根本不可能敢告发自己的顶头上司。叶畅自认对此人看得还算清楚;他能做出出卖上司的事情;前提是要给他足够的利益与安全保护。
    那么他背后之人;就可想而知了。
    李林甫
    一想到这个人;叶畅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象是被阴暗中的毒蛇盯住了一般。
    “此事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算不得重罪;但发生在韩公身上;却是推脱不得啊。”高适吸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
    身为京兆尹;在长安可能有变故的情形下不思保全都城;却想着逃到乡下去避险;往小的说是失职;往大的说就是不忠。难怪韩朝宗自己都认为;自己是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我也自知罪责难逃;只恨霍仙奇这厮;竟然敢如此”
    “此事端的棘手韩公想要继续留在京兆尹位置之上;绝无可能了。”叶畅听得这儿;心中一动:“不过若只是想收拾霍仙奇;倒不是没有办法。”
    韩朝宗凝神看着他:“何法?”
    “只有疯狗才能对付疯狗;收拾霍仙奇这人;自然要用上吉温。”叶畅森然一笑。
    “这如何可能;他们二人可是李林甫一党”
    韩朝宗原是断然否定的;但说话了一半;他突然闭嘴。
    吉温与霍仙奇虽然都是李林甫一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二人之间就会很和睦。吉温难道会坐视霍仙奇在李林甫心中的地位超过自己;眼看着原本平级的二人地位发生不利于自己的变化?



第184章 忘情楼台请吃茶
    “抱歉;达夫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出了韩朝宗家的门;叶畅与高适二人都没有急着上马;而是牵着缰绳;缓步沿街前行。
    原本是寻韩朝宗举荐高适的;只因为没有仔细打听消息;结果反倒让高适卷进了一场政治风暴之中。若是操作得不好;高适的仕途;很有可能也要受到这个影响。
    长安城的街道;经过韩朝宗两年多时间的整治;已经有了彻底好转。这样的正街;都已经铺上了水泥;街道两边的大树;将树荫投在两人的脚下。
    因为靠近新年的缘故;街上过年的气氛很热闹;不少性急的人家;都已经贴出了对联——这种叶畅倡导的过年风俗;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就席卷了整个中原。这是大唐;而且是盛唐;各种流行元素与文化都能在极短时间内获得认可和追捧的时代。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时糟的时代;朝廷里的暗流汹涌;不在其间的人;根本理解不了这其中有多少风险。
    高适今日也算是近距离体验了一把这种风险。
    “韩公之言;虽是尚有保留;但有一点;他为京兆尹这几年来;长安城各方面都好了许多。他虽有错;却不当死;更不当让霍仙奇这等小人从中渔利。”高适没有对自己被连累做什么评价:“只不过十一郎你方才说得很满;真正操持起来;我怕是极不易。霍仙奇与吉温;可都是积年吏场出来的;却不是元载与王摩诃那般好对付。”
    最不好对付;还是他们身后的李林甫吧。
    “此事不急;韩公这条门路走不通;我们还得再寻其余;总得有人将你的名字禀到圣人面前才行这倒有些难了;谁既有这个能力又可靠呢?”
    叶畅此时也有些头痛;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朝中可以引以为援的人实在太少了。玉真长公主的有限支持;让他拥有一定的自保和反击能力;可是真想在朝廷中发出自己的声音;还力所不及。
    李适之那边;叶畅是不打算去的;他与李适之儿子不和;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玉真长公主不会直接介入朝政;那么现在还有可能举荐的大人物就已没有了。
    “你也不必太过为难;咱们的功劳就在那儿;皇甫惟明、边令诚的奏折里都有;便是没有人举荐;此次多少也得给我一个官职。”高适见他这模样;笑着说道。
    叶畅却有些羞愧;若今天没有到韩朝宗这儿来;还容易寻别的官员相助。可到了韩朝宗这儿;别人那也不好去了。
    “韩公这边才出事;那边就人情冷暖;难怪他这般模样方才他可是绝口不提李相等呢。”叶畅又提及这个细节。
    “看他模样;只怕李适之这边;也没有伸出什么援手啊。”高适撇了一下嘴:“为何我们来看他;韩公如此激动欢喜?”
    叶畅苦笑了;还能不欢喜么;韩朝宗在家待罪的几天时间里;各方人等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他连累起来;就连一向与他关系友善的李适之一党都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虽然李适之等人是为了自保;想必也看出此事背后乃李林甫主使;可这么做毕竟让韩朝宗心寒。
    在这等情形下;叶畅与高适却来拜访他;正是雪中送炭之举。
    “依你之见;当如何伸援手?”高适又问道。
    “只是略有一个想法;具体如何做;还得再看看旁人那边的情形”
    叶畅方才探了韩朝宗的口风;他对仕途已经灰心丧气;只求平安了。叶畅觉得;保他平安的把握还是有的;毕竟韩朝宗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是善终;而不是被处死。
    想到这里;叶畅对高适道:“此事不能拖;若待宫中旨意下来再奔走就晚了。高公;你先回去暂歇;我去见一见万年尉吉温。”
    “吉温;凉薄小儿;往常你仰赖韩公庇佑;他待你以礼;如今韩公待罪;你再去见他;只怕他会借机生事;折辱于你啊。”高适劝道:“而且他在此事上;又说不上什么话”
    “他说不上;李林甫说得上。”叶畅心意已决:“吉温此人多疑;若我去主动寻他;他必不敢擅动;他是见识过我手段的人。”
    见他如此自信;高适便不再劝;只是叮嘱多加小心;又让跟着的南霁云注意;有什么差池便回来报信。南霁云却是一笑;若有什么差池;于脆就护叶畅逃出来就是;相信以他与善直二人的手段;等闲几十个差役中冲出还没有问题。
    万年县厩在城西;叶畅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他让差役进去通禀一声;那差役收了他小半串铜钱;倒是跑得极勤快;但隔了好半天才出来;原本亲热的神情;变得极是冷淡。
    “哪儿来的蠢货;少府说了;便是想行卷;也应去京兆之类的权贵门下;到他这边来做什么”
    那差役将叶畅的名贴掷还过来;南霁云勃然大怒;顿时就要发作;却被叶畅一把拦住。
    “若是为自己的事情;发作便发作了;但为了韩公;暂时隐忍一下。”叶畅道。
    南霁云此时已经不为叶畅的这种百变脾气而惊讶了;见叶畅拾起那名刺;然后深吸了口气;突然大叫道:“吉县尉;你死无葬生之地矣”
    其声援援而上;直冲晴空。
    南霁云只觉得脸色如枣:叶十一;你便是如此为了韩公隐忍的
    但说来也怪;叶畅喊了三声便要走;那差役哪敢再放他;上前就要拦住;就在这时;从里面匆匆跑出一个人来:“县尉请叶郎君入内相见。”
    叶畅推开那差役;昂然入内;南霁云与和尚对望了一眼;和尚摊开手;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同时小声嘀咕道:“或许有些人;便是贱;非要骂了才相见”
    吉温当然不是犯贱;非要叶畅骂他才肯相见。
    叶畅的骂是一种态度;表明若吉温不见;接下来便要面临叶畅的底牌了。叶畅在此时仍然敢骂;证明他有所凭恃;吉温的性子阴险多疑;自然要出来试探一番。
    “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衙署之前骂我。”一见着叶畅;吉温就冰冷地道。
    “那是自然;听闻吉公不久人世;我特来吊唁;却不让我进来;如此失礼;莫非吉公就不怕死后不得安宁么?”
    吉温目中阴沉的怒色一闪而过:“不知死活的东西;叶畅;你莫非以为有玉真长公主在就当真可以无法无天?”
    “非也;玉真长公主护我足矣;但想要动一个万年尉;尚不足不过有人可以动你。”
    “谁?”
    叶畅笑吟吟看着吉温;吉温吸了口气;平抑自己的愤怒;压着声音道:“你知道什么?”
    “吉公这么晚了还当值;当真是我朝官吏典范。”叶畅此时却起了身:“此乃官署;叶某有些私事寻吉公;还是待吉公了结了公务之后吧告辞了。”
    他说完之后;当真就转身而去;再不留连。不过他自己心里;却在暗暗计算;若是十步之后;吉温仍然不留他;那么不用说;吉温的门路就走不通了;须得另想他法。
    一步、两步、三步;身后毫无声息。
    四步、五步、六步;身后有声音了;但却是不屑的冷笑。
    叶畅步伐的频率未变;紧接着第七步第八步迈出去;吉温在身后看着他的行动;笑声虽然仍在;但脸上的神情却僵住了。
    第九步。
    “且慢”吉温见叶畅已经要走出门口;终于忍不住叫道。
    叶畅回过头来;笑吟吟地一抱拳:“此非说话之所;吉公若真欲赐教于我;我便于香雪海恭候大驾。”
    “朝廷命官;不得随意出入市集”
    吉温的话没有说完;叶畅就已经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吉温阴沉着脸;望着门外;然后怒视一边墙隅。
    “听够没有;听够了就给我滚”
    躲在墙隅之外的差役惊得跳了起来;一头撞在木板上;发出嗵嗵的声音。吉温心里琢磨着叶畅究竟要说些什么;懒得与他们计较;只是又哼了一声。
    那些差役顿时连滚带爬地跑了。
    吉温又暗骂了一声;这衙门上下;跟筛子一般;到处都是漏风的墙啊。叶畅不肯在此与他说明;或许也有其道理。
    所谓香雪海乃是长安城新近开办的一家茶楼;茶楼便在西市当中;因为楼后院子里有着半亩梅花;待到冬时;花香茶香共于一处;乃是难得的雅致所在。据闻李隆基听说之后;也心生向往;令人在他的兴庆宫中亦是依样为之。
    很少有人知道;这香雪海背后;仍然是叶畅。
    让出球市退出长安城;并不意味着叶畅在长安没有任何布置;这个香雪海便是他的布置之一;一来可以推广新的饮茶之道——叶畅坚信茶叶这种嗜好品;定然会风麾天下的;而他的新茶道;也会随之传遍天下;二来叶畅也有个落脚点;还可以打探一些必要的消息。
    只不过他自己并没有对这步闲棋太过在意;所以此次回长安后;反倒没有来香雪海。直到发觉韩朝宗那边事情不对劲;他才想起自己的这步闲棋;若是回到长安后;首先便与这边联络;哪里会出这样的乌龙。
    到得香雪海门前;便见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厮正在卖力气地扫着地面上的雪。此时天正降雪;却是不大;只是积下几片;那小厮立刻就将扫到一边。叶畅见他这勤快的模样;笑着道:“这雪不停;哪里扫得于净?”
    小厮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闻言抬起脸来;严肃地说道:“虽是如此;可若不扫;哪里会于净?
    叶畅愕然;而旁边的善直“阿弥陀佛”了一声:“好;好小子;有慧根”
    可那小厮却瞪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和尚”
    这下换叶畅大笑了:“为何不喜僧人;他可是夸你。”
    那小厮不作声;只顾自己扫雪;这时茶楼中掌柜闻声出来;见着是叶畅;欢喜地道:“竟然是郎君;叶郎君你从陇右回来了?”
    “回来了——已经有几日呢。邀了人来;我的静室可有人在?”
    “这个没有。”掌柜的姓司;乃是原来球市的一个管事;曾读过一段时间书;因为与贾猫儿有点拐弯抹脚的亲戚关系;连带着成了叶畅利益集团中的人物。他是个好风雅的;主持这个茶楼;倒也绰绰有余了。
    他口气微微有变化;叶畅不以为意:“既是如此;那么我就过去;有人来问我;你径直领来就是
    叶畅一边说一边内;这座香雪海茶楼乃是他自己设计的;楼东西二端各有一角楼;所谓静室;便是最东端的那个角落。在这里可以看到西市外的运河河岸;也可以看到后院里的梅花;实是最雅致不过的所在。
    进了雅室;不一会儿;便有秀丽的女郎进来布茶。所谓茶楼;除了茶之外;自然还有其余东西;茶点之类就不必说了;还有一些由叶家印坊出书籍;大多是诗赋之类的;也有奇闻趣谈的。
    儒生讲究一个雅致;在这里消磨时间;交换读书心得;谈诗论词;一晃眼便是半日过去。象这样的雅座;生意相当不错;长安城中已经有人在仿着做这个了。
    只不过没有香雪海的好茶;终究是有些缺憾。
    叶畅坐下不久;就听得似乎有怒气冲冲的女声传来:“分明是订了香阁的;为何却被带到这芳阁来?”
    叶畅心中一愣;香阁就是他所要的静室;想起掌柜方才的神情;他便明白;掌柜的临时给他将这间腾了出来。
    “不是钱的问题;我家娘子岂能付不出这些许钱掌柜的;你”
    然后是掌柜的低声赔罪;叶畅微皱着眉;这事情是掌柜的做得不地道;乱拍马屁惹来的麻烦。他长身出来;沉声道:“司掌柜;既是香阁已经有人订了;当以客人为先才是。这样;请客人来香阁;今日消费全免吧。”
    那司掌柜面色有些尴尬;不想马屁拍到了马蹄之上。
    那边怒气冲冲的女子昂然望过来:“算你识趣”
    这嘴脸叶畅就不喜了;讨了便宜还卖乖;当真欠揍。不过叶畅还没待发作;便听得那女子身边一人低哦了声;拦住了那女子。
    “怎么了?”那怒气女子讶然道。
    “是认识的”拦住她的人款步上前;向叶畅盈盈一拜:“见过叶郎君。”
    叶畅见此女模样眼熟;但想了很久;就是记不起来。



第185章 与虎谋皮岂足夸
    “他就是叶畅?”原先嘴尖舌利的那女子此时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你在洛阳时与蔡家姐姐认识的那位可是他竟然不记得你了?”
    叶畅听得洛阳;这才想起;此女正是在洛阳时见过几面的那位道装女郎。依稀记得;她似乎是姓李;但是名字叶畅却不知道。
    “原来是李娘子。”叶畅行礼:“我与香雪海的东家相熟;故此掌柜做了错事;还请李娘子看在我的面上;不与之追究。”
    李娘子一双明眸在叶畅脸上转了下;微微泛起羞意:“叶郎君只管放心从边关回来了;可安好?”
    叶畅愣了愣;自己从边关回来;她竟然都知道
    “托李娘子的福;一切安好;在边关上还立了些许微功。”叶畅回应道。
    礼数是不失的;不过叶畅心里对李娘子的身份更为好奇;而且对方对他的关注;也让他有些小小的虚荣。
    “原来这边东家与叶郎君有交情;难怪能有这般巧思香雪海这个名字;奴很喜欢。”
    “只是长安西市之中;寸土寸金;梅园只有不只一亩;若是我卧龙谷中;三里梅林;十里桂径;那才值得夸耀。”叶畅道。
    那李姓女郎悠然神往:“那当是人间仙境无怪乎叶郎君还寻人造海舟;意欲出海寻觅蓬莱仙境了;人间仙境能如此;那真正的仙境;又不知是怎么一番景像”
    她声间轻柔;神情飘逸;颇有仙人之姿;叶畅看她这模样;一时间有些发怔。
    回过神来的李姓女郎顿时意识到叶畅的失态;轻咳了一声;不待叶畅恢复过来;便又是一福:“奴且告退”
    “且慢;且慢;这香阁原为娘子所订;请娘子入内就是;便是娘子不用;某也不敢僭越了。”
    叶畅这样说;让李姓女郎明白了他心意;便又行礼:“如此便承情了。”
    她性子自有洒脱之处;否则也不会以一年轻女郎之身;周游于长安洛阳之间。她带着女伴进了香阁;叶畅看了在旁局促不安的司掌柜一眼;也没有多责怪;只是淡淡地说道:“自己人委曲一些没有于系;但是客人却不可有委曲;你记住了。”
    司掌柜应了一声;抹了把汗;心中暗自庆幸;这一次看来叶郎君是不会追究了。
    就在这时;叶畅听得身后传来声音:“叶参军真乃雅人。”
    回过头去;便见吉温满脸是笑;团团和气地走了进来。
    不过看他模样;应该在那边有一会儿;到这时才走过来——或许方才与李女郎说话;他也已经看到了。
    叶畅心中如此想;便看到吉温有些异样地看了李女郎的背影一眼。
    虽然吉温的神情很微妙;可是叶畅还是看出这一闪而逝的微妙情绪里隐藏的是什么。
    忌惮、庆幸、敬畏;各种皆有之。
    “没想到吉公来得如此快。”
    “叶参军相招;哪敢怠慢;方才在衙署中;实在是不好说话;到处都是耳目;不得不冷淡啊。”吉温把着叶畅的手臂;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以冷酷阴险闻名的人。
    他态度变化得这么快;让叶畅实在不敢相信。
    “这厮这般变化却是为何?难道说是那个李姓女郎?莫非她也是某位贵主;所以才让吉温这般重视?”
    叶畅琢磨了一下;觉得又不大象。他琢磨间;司掌柜将他与吉温都引到了另一间静室;为他们沏好茶之后;便悄悄退出;还没忘把门带住。
    “叶参军方才想说什么?”吉温开门见山地问道。
    若没有见到那李姓女郎;他确实不会如此恭敬;但现在则不同;心里有了忌惮;神情就不一样了
    “吉公可知此次韩京兆被告之事。”叶畅笑眯眯地道:“不知霍仙奇与吉公;谁更得李相看重啊
    聪明人一点就透;吉温顿时明白叶畅想说什么。
    吉温乃是李林甫一手提拔起来;原本就是为了牵制韩朝宗而存在的。但如今;霍仙奇也投靠了李林甫;不仅如此;还告发了韩朝宗;眼看就要将韩朝宗一举扳倒。这样一来;在李林甫心中;难免会生出吉温不如霍仙奇的看法。
    吉温与霍仙奇间;并不和睦;两人是竞争对手;而且正因为暂时处于同一阵营;所以他们的竞争才会更为激烈。
    “你的意思?”
    “韩公罢职;乃其自取;心甘情愿。但霍仙奇这等小人;以刑诛密告为能;必是来俊臣、周兴之辈。此人不去;韩公便是退隐林泉亦难自安。”叶畅淡淡地道:“吉公;此事就要看你了。”
    “与我有什么好处?”吉温沉吟了会儿:“况且对付霍仙奇;你哪里用得着我?”
    “某与吉公共过事;知吉公乃为能吏;某与霍仙奇也打过交道;知道其人实非称职。欲对付霍仙奇;非吉公不可;旁人出手;都有”
    说到这;叶畅就不说了;一脸装出来的意味深长;让吉温自己去猜去。
    这是诈胡;但是吉温并不清楚;吉温觉得;叶畅身后还有人;不是韩朝宗;而是与他一样同为李林甫阵营中者。
    “霍仙奇颇有罗织成狱之事。”吉温沉吟了一下;把自己的底牌露出一点给叶畅看。
    叶畅顿时就笑了;如同他料想的一样;哪怕是同一阵营;哪怕彼此间并无旧恨;但是吉温这等人物;绝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暗害同僚的机会的。
    “此时李相最忌惮之人;并非另一位李相;而是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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