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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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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妻小尽在城中;一边是家人尽死;一边是荣华富贵;何去何从;由你二人自选。”
那两个亲兵昂然道:“将军只管放心;咱们都是将军心腹;将军当了大官;咱们才有好日子过。那荔丁何待腌脏货;竟然也敢欺到将国头上;我等早忍不住了”
“你二人既如此想;那便好回去之后;我还有借重你二人之处。那叶参军远道来辽东;人生地不熟;多有要用人处;你二人做得好了;我将你们荐与他;也博一个封妻荫子”
他们商议已定;离卑沙城也近了;三人不再说什么。但在城门处;他们却被拦住;上面的汉军想要放他们进来;可高句丽兵却不准。
“是罗将军;难道你们认不得么?”
“便是罗将军又如何;如今是战时;城门不可擅开;他要进来;也得待荔将军军令”
“好大的狗胆”
“你这汉狗;再罗嗦便请荔将军斩汝祭旗”
城上吵成一团;汉军一个个都是怒发冲冠;却又无可奈何。罗九河没有想到自己离开这一会儿;城上便这模样;他心中原本还有一丝动摇;此时便再无半点犹豫了。
既然高句丽人不视自己为同伴;自己又为何要替高句丽卖命?
“休要争执;去通禀一声;就说我回来了。”罗九河在下道。
那高句丽兵自然不愿意去;有罗九河亲近的汉兵得了他眼色;飞奔而去。饶是如此;也等了许久;才引荔丁回来。
这厮不过是泉荔家的家丁;得泉荔所赐;以其名为姓;现在倒耀武扬威称起将军来。罗九河在下拱了拱手:“荔将军;我回来了;还烦劳开门;放我入内。”
荔丁被他称了一声将军;心中顿时一喜;想着此前罗九河还对自己爱理不理直呼其名;如今竟然要这般敬称;他哈哈一笑:“罗兄好说;罗兄好说;你们这些狗东西;罗兄回来了;也不知开门;还要等我来”
他再惺惺作态;罗九河也知道他真实心意;只是冷笑。待城门开后;他与两个亲兵入内;那荔丁便在门前相迎;也不向罗九河行礼:“罗兄敬完香了?
看他真大模大样与罗九河称兄道弟;周围汉军个个都是怒目相视;罗九河悄悄摆手;示意众人且安心;微微应付了那厮两句;便只说倦累;自回宅邸了
第235章 一包苦茶相疑猜
这股寒潮尚未完全消褪;但天色渐渐有晴朗的样子了。
“十一郎;我还是觉得;你不该亲自去。自有帐下军士效劳;何苦你去冒此险?”将叶畅拉到一边;刘锟一脸忧心地说道;他是真担心;来辽东之前;他可是在妻子那边立了军令状的;定然要帮助好叶畅;结果没帮上忙;尽看着叶畅打仗了。
旁边的叶楝也点头称是;他与刘锟一起来到辽东;为的是在这边建起作坊。原本工程进展很顺利;可是突然间战事起来;工程之事;不得不暂停;将全部力量都集中于战争。
虽然真正被征为兵的人数只有不足三千;但其余人手;也要承担运输、后勤的任务。如今旅顺控制的人力;也就是九千余人;可以说;所有的生产都因为此次大战而耽搁了。
“姐夫;楝叔;你们都放心吧;此前我只带着几个人去过一次;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叶畅笑着道:“打过此战;积利州便算平定下来;此后我就缩在旅顺;不再出征了。”
刘锟与叶楝情知拗不过他;只能再三叮咛他小心。叶畅笑着与众人挥手;然后行向大军。
此次与他一起渡过冰面绕道卑沙城者;共有五百人;都是经过此前大战锻练出来的精锐。其余大军;则交由南霁云统领;驻于三岔口;只待约定的时间到了;便逼近卑沙城。
五百人的装备有些奇特;匹马未携;取而代之的是每人长三尺左右的两块木板。虽然如今渤海中冰结得很厚实;可是为了慎重起见;他们还是采用木板分担压力的方式来经过冰层。虽然这让前进的速度变得缓慢;但至少安全性能极大提高了。
最初时经常有人滑倒;走了里许之后;叶畅便下令在冰上暂时休息。这五百人都是骨于;大多数是护兵;其余的也是挑选身强力壮耐力十足的人;故此众人此时还不显得太疲惫。但行了一日;绕道三十里之后;众人一个个便累得连喘气都困难了。
好在此时;他们已经登岸了。
登岸地点比原计划出了些偏差;原本是在一片荒滩的;如今却发觉一个小渔村。将村子控制住之后;叶畅也累得够戗;他下令全军整休;唯独他与各部军官轮流值守。
村民最初是战战兢兢;生怕这群突然来的人屠村;但发觉他们只是借了屋子睡觉;借了灶台煮水烧饭;还留了些铜钱算是租钱;他们胆子也大了。见叶畅带着一小队人在村中巡视;村中一老者被公推不过;上前来问道:“将军可是大唐的兵马?”
“正是;老翁”
叶畅话未说完;那老者便深拜在地;老泪纵横;口中呜咽道:“不意竟然得见我大唐天兵至此;老朽死而无憾矣”
叶畅忙将老者扶起;笑着道:“老翁何必如此”
“将军有所不知;我们这边;原是安东都护府官吏后裔;当初营州之变;通途隔绝;此地高句丽等族复起;我等汉官、汉吏一律斥退。家父曾在积利州任一小吏;无法回乡;辗转至此;落地生根”
老者身边的一壮年人道;听他谈吐;倒不粗俗;叶畅笑道:“原来如此;实不相瞒;某乃朝廷所任积利州录事参军;帐下正缺吏员效力;老翁既曾在此为事吏;可愿出来助我一臂之力?”
老者再拜道:“老朽老矣;得见大唐军容;已是无憾。吾儿史铎;正值壮年;跟着老朽也识得几个字;若是叶参军不弃;愿弃下役奔走。”
这老人四十年前曾为积利州吏;如今已经年过七旬;叶畅听得他荐自己儿子;当下大喜:“有赖大郎;我此次来;专为光复积利州”
“我等已知叶参军威名了;以往卑沙城中差役时不时便要来些;催科逼税偷鸡摸狗;这段时间都不曾来;完全是参军之功”听到叶畅解释自己此行来意;那老人笑道。
他眼中有一丝小狡猾;能在高句丽人眼皮底下生存;自然也有点技巧。对此叶畅不以为意;不怕这些辽东汉人有私心;只怕他们安于现状不敢起私心。
既是双方相认;在那史老翁的帮助下;这小小的二十余户人家的小村子也开始行动起来。全军在村子里歇了一晚;大多数人还只能睡在帐篷里;只有少数伤病才能住到屋中。次日中午;叶畅下令全军开拔;在村子派出的向导带领下;向着卑沙城行去。
他们此时在卑沙城西北约是十余里;因为是抄山路小道的缘故;借助树林的掩护;他们于一个时辰之后便到了可以看到卑沙城的地方。叶畅这次没有急着进军;而是令善直去寻陈宣微。
又等了一个时辰;陈宣微领着一个小道士到此;他见叶畅果然带来了数百精锐;心中暗暗称奇。两三个人绕过卑沙城的封锁并不意外;可是数百人能无声无息地绕过来;只能说这位叶参军手中有一支强兵。
“有劳道长了;与罗将军约好;今夜子时;我军便开始夺城;他只要打开北门;放我军进去即可。”叶畅向陈宣微行礼道:“积利州汉人命运;便托与道长了。”
“贫道必做得万无一失。”陈宣微慨然道。
他将道童留在军中;自己单人独驴;缓缓向卑沙城行去。到了城前;上边士兵认出他来;听得他来见罗九河;便前去通禀。
但罗九河还没有来;那荔丁先到了城墙之上。
“你这贼道;在此鬼鬼祟祟;莫非是给贼人充当细作?”在城上望着陈宣微;荔丁大声喝问道。
陈宣微捋须眯眼;坐得倒是稳稳当当的。他既是道士;平时少不得装神弄鬼唬人;此时本色演出;自不在话下:“咄;城上之人何出此言;莫非你不认得贫道了么?贫道在水云观已近二十载;怎么会是细作?”
城上众人都哂笑起来;包括荔丁自己都是如此。
“老道;你来此做甚?”虽然喝斥老道;荔丁却也知道这个道士有几分神通;唬得卑沙城中一些高句丽贵人亦对他甚为敬重。
“上回烦劳了罗将军;如今老道新得了一些茶;献与罗将军。”
“这倒奇了;这个时候你从哪儿来的茶?”荔丁眼神一凝:“莫非你这老道当真与唐国有所勾结?”
“说笑归说笑;此时可不能当真。”陈宣微道:“卑沙城守得跟个铁桶一般;老道便是与唐国有勾结;也插翅难过啊。有你在此;唐人如何能跑到水云观去给老道送茶叶?”
“你还没说茶叶从何而来”
“自然是别人送的;一位汉人客商;贩完货物南返;为战事所阻;便将还剩余的茶全送与了贫道。”陈宣微笑眯眯地说道:“莫非要问这汉人客商是不是奸细?他可是战前便去了渤海国;原是想到都里过冬之后回大唐;现在只有去桃花浦等着了。”
荔丁原本只是有意刁难;正想再说几句;却听得后边脚步声。回头一望;只见罗九河面沉似水走了过来;他虽然现在不将罗九河放在心上;却也只能暂时收敛。
“道长久候了。”上了城;罗九河抱拳道。
“不敢;不敢;这里是献与将军的茶叶。”陈宣微将一个纸包从褡袋中取出;缓步来到城门之下。
“放个吊篮下去。”罗九河先是吩咐了城头士兵一句;然后歉然道:“道长;战时城门不可擅开;只能先委屈道长了。”
“唔;将军太客气;有将军神勇智谋;想必战事不会太久;太平指日可期了。”
陈宣微说完之后;哈哈一笑;将纸包放入吊篮;回身便扬长而去。小驴蹄声轻快;旋即听得陈宣微扬声唱道:“姜太公;年八十;遇文王;乃飞熊
“这道人唱的是什么;倒是好听。”荔丁笑着道;但当那吊篮拉上来后;他却抢着将里面的纸包拿到手中:“他特意送来的茶;想必是上好的茶饼;我倒要见识一下。”
“那是送与我的”罗九河目光一凝;盯着他道。
荔丁哂然一笑:“罗兄何必小气;不过是些茶罢了;让兄弟我见识见识又有何妨除非这纸包中不是茶;而是其余什么”
说到这里;荔丁心中突然疑云大起。前几日道人要来买纸买油;今日又来送茶这道人不免太勤快了些吧;若说买纸买油还情有可缘;可是送茶在这战时;送什么茶?
想到这里;荔丁向后退了两步;离得罗九河远了些。
原本他只是扫扫罗九河面子;让诸军士知道如今在这里谁说了算;此时心中却又生起一个念头;若是真拿到了罗九河什么把柄;可是大功一件
他的主子泉荔;对罗九河手中的兵权觊觎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把罗九河搬倒;他主子便能成卑沙城中头号大将;他也可以鸡犬升天;真正成为一个“将军”
“还与我”罗九河伸手道。
荔丁哪肯还他;他避在自己两同伴之后;立刻就将纸包拆开;一些黑色的枯叶顿时散落下来;到处都是。
“咦?”荔丁愣了。
那纸包里当真只有一些茶叶;只不过与他此前见过的那些茶砖或茶饼有些不同;这些茶叶并未压成一团;而是散碎的。
他又看包着茶叶的纸;纸上并无一字;也不可能传递什么消息。荔丁翻来覆去看过了;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他抬起头来;却与罗九河阴沉的目光相遇;顿时一个愣神。
他猛然想起;这位罗将军如今虽是低调;可以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这让他心中一寒;顿时陪着笑脸:“罗将军;小人失礼了;不过也好;那道人竟然用这些烂茶渣来应付罗将军;实在是大不恭敬;将军下回遇着他;定要好生斥责”
罗九河冷冷瞪着他;转身便走;地上的茶叶也不去再看了。
在水云观的时候;他便饮过这种茶叶;只不过他是武人;这种东西;有些喝不惯。茶叶并不代表什么;真正要传递的消息;已经随着陈宣微的到来;传到了他的手中。
陈宣微来;没有别的示意;就表示叶畅的部队已经抵达了。
见罗九河这般模样;是真的恼了;荔丁也有几分害怕;追上去说了两句;罗九河只是不理他;他心中不由火气:“你我份属同僚;何必摆这颜色与我看?不就是一包破烂茶叶么;下回我将上好的茶团匀一块与你”
“竖子;辱我太甚”罗九河听得这一句;勃然大怒;一掌便掴了过去:“若是泉荔说与我同僚尚算那么回事;你不过是泉荔家的狗奴才;看在泉荔份上;某给你三分脸;你却欺到你家阿翁我头上了”
他这一掌下去;掴得荔丁原地转了两圈然后坐倒在地;不待他爬上来;罗九河又是一脚踹了下去;将他踹了个四仰八叉;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
荔丁吓得脸色寡白;哪里敢再说一个字;直待罗九河走远了;才咕噜爬起;见着城头城下的兵士都一脸哂笑;他面皮胀成了茄子色;撒腿便跑;去寻泉荔哭诉了。
泉荔得他添油加醋的报告;顿时勃然大怒;气冲冲便寻泉盖洪评理。泉盖洪听得事情原委;哈哈一笑:“你这家人倒也是胆大;竟然欺到罗九河头上去。那汉儿向来是个有脾气的;这些时日我们分他兵权;他一声不吭;我心中原本觉得有些担忧;如今看来;却发作到你之奴才身上了。”
“刺史之意;莫非就这般算了?”
听出泉盖洪无意深究此事;泉荔有些发急;他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夺了罗九河兵权。
“汉儿终不可靠;但此时尚须借助其力守城;待退了唐军之后;我令这汉儿带部下四处征讨;终会耗尽他兵力。”泉盖洪叹道:“若是高尹成不失军机;岂须如此顾忌;一使者便可要他性命”
既然判断大唐有可能回到辽东;泉盖洪就容不得手下汉人能成势力了;他这打算;也是第一次说与人听;听得泉荔心花怒放;只恨不是立刻看到那一日
“不过;此时还得安抚他;莫令其生乱了。”泉盖洪又道:“今夜你不妨去向他赔罪。”
“是”
第236章 似有神兵自天来
“喝。”罗九河举起酒杯;向着泉荔示意道。
泉荔将酒一饮而尽:“遵将军之令;某已饮胜”
他奉令来赔罪安抚;面子上自然要过得去;罗九河令他饮酒;他便当真将一盏酒饮尽。
罗九河点了点头:“你既然爽快;那我也爽快;今夜在此;不醉不归”
“城上守备;实是难以分身;待此战”泉荔想要推托掉。
“休要诳我;我还不知么;唐军在三岔口那边止住;正在与青泥浦高松那老狐交涉。”罗九河摇头道:“若是真要攻城;早就来了;见我卑沙城地势险竣易守难攻;他哪里敢真来”
“虽是如此;大军在外;总不能”
“你只说你喝不喝;若是不喝;你立刻就滚吧。”罗九河瞪着眼睛道:“这些时日;我心中憋闷;难得你来陪我饮酒;还罗哩罗嗦十分不痛快不就是觉得我罗某人失了刺史之心么?”
听罗九河连这句话都说了出来;泉荔面色就有些尴尬了;泉盖洪令他来安抚罗九河;莫要安抚不成;反而激得罗九河发作。虽然不怕罗九河闹什么事;他如今手中也只有百十号人;可毕竟不利于守城军心士气。
“既是如此;这样吧;我吩咐一声;让人代我巡城。”泉荔当下召来心腹;吩咐了几句;那心腹便离开罗宅去了。
接下来两人你劝我劝;罗九河还召来女乐佐酒。酒过三巡;泉荔又想着告退;罗九河却屏退女乐;长叹着对泉荔道:“泉兄;你今日给罗某面子;罗某有几句真心话想要说与泉兄听。”
“请讲;请讲。”
“罗某三代为泉氏效力;自十六岁从军以来;十六年大小数十战;次次罗某都不敢落后于人。今日不过因为唐军过来;罗某便受猜忌;想必是刺史身边有了进谗言的小人”
听得罗九河发这个牢骚;泉荔暗暗用心记着;面上却同情地道:“或许有;或许有。”
“这等小人在侧;卑沙城岂能守住;自毁长城乃兵家大忌既是如此;罗某也不得不有些打算了。”
“哦?”这句话让泉荔心中一凛;他看着罗九河;琢磨着罗九河是在说醉话还是别有用意。
“不知罗将军有何打算?”见罗九河说了一半便不再开口;泉荔便试探着问道。
“自是要给自己寻一条退路了泉兄;罗某的这条退路;可就着落着泉兄身上。”
“此话怎讲?”
“须得泉兄为罗某行个方便。”罗九河说到这;端起酒盏;笑眯眯地看着泉荔。
泉荔心中琢磨着罗九河要他行个方便究竟是什么方便;面上不动声色地道:“罗兄只管吩咐就是;只要泉某能做到;无有不从;就算泉某做不到;不是还有刺史么?”
“既是如此;罗某就先谢过泉兄了来来;我为泉兄满上一杯。”
罗九河亲自端着酒樽过来;欲为泉荔倒酒;泉荔霍然起身;一只手悄然按在了佩刀之上。见罗九河真的只是来倒酒;腰间甚至连武器都没有;他心中浮起的那丝怀疑终于淡去。
罗九河给他满上一杯酒之后;自己也倒了一杯;口中笑道:“泉兄请
随着一声“请”;罗九河手中的杯子突然扬起;酒向着泉荔面上泼来;泉荔本能地伸手去挡;然后就听得一声响;腰间佩刀被罗九河抽了出来。
他情知不妙;也想将手中的酒泼向罗九河;但是罗九河往他身上一靠;将他手夹住;刀挺了过来;刺入他的腹中。泉荔想要大叫;却觉得气力迅速流逝;身体冰冷一片。
“你你”
“好教泉兄知晓;我想向泉兄求的;便是你这条性命。”罗九河淡淡地道
“刺史报仇”
“刺史也不能替泉兄报仇了;等大唐军队进入卑沙城之后;他便会被带回旅顺;海道重开之后;他会被送往长安。”罗九河笑着搅动了一下刀:“你就安心去吧”
虽然泉荔用力大叫;可叫出的声音却微不可闻;他的几个随从;如今也已被刀剑架住;一个个面色如土瑟瑟发抖。
“我不欲多做杀伤;泉荔在刺史面前屡进谗言;故诛之以平我怒。”罗九河看着他们:“汝等想死还是想活?”
那些人忙不迭地一个个说想活;有念头转的快的;也开始痛骂泉荔;罗九河面色不变;让亲信将他们一一缚住;再将嘴堵上。
然后他做了个手势;就在这些被制住的高句丽兵惊恐欲绝中;他们纷纷被刺死;一时之间;满堂血腥。
“分不出人手看着他们;现在只能如此了;都着好甲衣;随我去北城。”罗九河下令道。
“将军何必在意这些刍狗;这些日子他们跟着泉荔飞扬跋扈;欺到咱们兄弟头上来了;今日自然少不得一刀了断。”亲信笑道。
罗九河也是一笑:“说的是;杀了便杀了”
他们着好甲;便顺着道路走向北门。此时已经是夜深;四处寂静;寒风如刀;未过多久;他们便到了北门。
“是谁?”有人喝问道。
“罗将军出来巡夜”有亲信答道。
借着火把的光芒;城墙上张弩搭弓的兵士看到了罗九河的脸;便松了口气:“原来是将军;这么晚了;将军还来;当真是尽职尽责”
“荔丁呢?”罗九河看了一眼墙上;原本该在墙上值守的荔丁人却不在;他一皱眉问道。
众人都知道白日里荔丁与他起的冲突;只道他是乘机来寻荔丁麻烦;无论是汉军还是虏军都不怀疑;有人便指着城下的瓮室:“在睡呢”
“没睡;没睡”荔丁的声音传了来;他原本是准备睡觉的;但听得动静;便慌忙披衣起来。
罗九河看着他一脸涎笑而来;哼了一声:“你没睡正好;我要送你去见你家主人”
荔丁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以为是带他去见泉荔;苦着脸正要搭话;突然间便听得一声响;然后被罗九河的一名亲信一刀砍了脑袋。
城头顿时乱了起来;众人都是讶然看着罗九河;罗九河冷笑了一声;将荔丁的脑袋踢开:“这厮值守之时竟然敢睡觉;我已替刺史行了军法;你们可有人不服?”
众人哪个敢说不服;都以为他是公报私仇;一个个默不作声。罗九河招了招手:“这些日子;这厮在此;苦了大伙儿;大伙都下来;烤烤火;暖和一下;将我马上的酒坛拿来”
“将军这个;此时饮酒?”有人小心提醒道。
罗九河咧嘴笑了笑:“你们放心;刺史那边责怪;自有我顶着。”
众人闻言欢呼了一声;纷纷从城头下来;他们分班轮值;此时城头之上的士兵不过三十余人;大伙围坐在火堆之旁;一边饮酒一边谈笑;至于那荔丁;没有人管他了。
见众人中只有几个高句丽人;罗九河不动声色;向着自己的亲信又使了眼色。那几个亲信会意;便来到高句丽人身边;假作劝酒;然后猝然发作;将之尽数刺杀。其余军士;惊得都跳了起来;各执兵刃;面面相觑;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欲降唐;诸位与我一般都是汉人;莫非意欲阻我?”罗九河眯着眼;向着众人问道。
“什么?”
有人不解地问道;罗九河便又说了一遍;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都受泉盖洪猜忌;至于荔丁这般犬豕一般的人物也欺上头来;你们还想步我后尘么?
众军士当中也有向来与罗九河亲善的;此时便叫道:“将军说的是;我们都是汉军;一向为将军效力;将军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哪个胆敢说不字;便送去与荔丁相会就是”
众人七嘴八舌;这些时日罗九河受荔丁之流羞辱;他们可是看在眼中。罗九河带兵向来关爱;兵士咸乐于效力;他受辱;诸军士都是感同身受;如今罗九河要发作;他们自然愿意跟从。
不过也有想得远些的;忧心忡忡地道:“将军;只有我们这些人怕是难成事啊。”
“不必担忧;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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