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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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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叶畅在;一定会认得这个太监;曾经与他打过交道的李静忠。
这个相貌奇丑的太监;原本是高力士的义子;但如今他却成了李亨身边的内侍。其间缘由;还是与叶畅有一定关系。叶畅献给梅妃的镜子;便是他送到梅妃处的;这引起了杨玉环与梅妃之间的醋海生波;甚至闹得要叶畅出面调解的地步。此事后来虽然以梅妃打入冷宫“跳水自尽”而告终;但是李静忠还是受了牵连;高力士不动声色便将他打发到了太子身边去。
原本高力士是想着在太子身边布下一枚棋子;却不曾想;这枚棋子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和打算。
“静忠;你说孤如何静得下心来;孤在这个位置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起来是无数人艳羡;实际呢?朝不保夕;朝不保夕”李亨咬着牙关;冷声说道:“想想看;李林甫那老贼;无时不刻地盯着孤;这老贼一日不死;孤便一日不安”
听得李亨口口声声在骂李林甫;但李静忠很清楚;李亨口里的“老贼”;绝对不是李林甫。
或者说;不只是李林甫。
自二十七岁不足而立便登基;到现在已经是三十多年皇帝的李隆基;只要他一日没有将大宝传与李亨;李亨便不能自安。
“殿下慎言”李静忠有些惊恐地向外望了望;幸好;那些宫女太监都不在此。
消息传到高力士耳中;李静忠倒不怕;高力士本质上还是维护李亨的;但是若传到了李隆基耳中;就是高力士也保不住这位太子殿下了。
“孤知道;若非在你面前;孤怎会如此失态别人孤不敢信任;唯有你;自从你来了之后;孤夜间睡觉也敢放心了。”李亨收住怒;拍了拍李静忠的肩膀:“若是孤能有得意一日;定给你换个名字。”
李静忠愣了愣;便听得李亨又道:“便换李辅国;你觉得如何?”
“奴婢谢过殿下赐名”李静忠大喜。
这个名字所含寓意;李静忠可是一清二楚;这与其说是赐名;还不如说是一种许诺。
看着跪下谢恩的李静忠;李亨微微叹息了一声;自己手中能够利用的资源实在是太少了;少到只能用这种空口白牙的许诺来收买人心。不过从这个太监的神情来看;他确实是动心了;既是如此;当再添一把火。
“父皇有高力士;孤有李辅国。”李亨笑着道:“不过;欲有共亨荣华之时;还需除去李林甫才可。欲除林甫;又须剪其爪牙如今叶畅在辽东得胜;根基固矣;辅国;你有何教我?”
李静忠思忖了很短的时间;却只能苦笑:“奴婢只是一介内监;哪里能出什么奇策?”
李亨有些失望;但听得李静忠又道:“不过奴婢想来;要对付边将;便唯有边将叶畅在辽东虽是获一次小胜;却还不能说根基已牢;辽东原本是安东都护府治下;如今管着安东都护府的安禄山;原是李适之所重用提拔;其人与李林甫未必和睦;更不会高兴叶畅分了他的权势功劳。”
李亨猛然点头:“你说的是”
他身边就缺一个能出这样谋略的人;此前李适之、韦坚、王忠嗣、皇甫惟明等人;被李林甫盯得太紧;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而如今剩余的还值得他信任的重臣权贵;已不多了。
可惜;李静忠到他身边来太晚了;若是李适之、韦坚;特别是王忠嗣、皇甫惟明在时;有这样一个人物的话;那么如今的局面;或许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李亨更恨叶畅;但他将这恨意按捺住;低声又道:“你去想法子与安禄山接近”
第298章 嫉心自显因旧恨
关注叶畅的不仅仅是这些人。
咸宜公主府中;咸宜公主遍寻也没有找着驸马杨洄;一双娥眉顿时倒树起来。
她乃是武惠妃之女;继承了武惠妃的部分相貌;故此在武惠妃在世时;她甚为得宠;即使是武惠妃去世之初;李隆基怀念她母亲;还时常召她相随。
她也同样继承了武惠妃妒忌的性子;驸马杨洄;其实是有些怕她的。
“莫非躲在哪个疙瘩里偷人?”找不着的情形之下;她妒意大发;甚至开始怀疑杨洄私设别院。
到得傍晚时分;终于听得说杨洄回来了;咸宜公主积蓄了一日的怒火顿时爆发;匆匆赶到书房;一进门;劈头盖脑便是喝斥:“又躲到哪儿去找野女人了;你好大的狗胆”
不过她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看到杨洄满脸灰败;看上去如丧考妣。
除了母亲武惠妃死去之时;咸宜公主还从来没有见到杨洄露出这种神情过。她的怒火一抑;然后又沉声喝问:“摆这般脸色与我看出什么事了?”
“叶畅在辽东又立战功了。”
“那又如何;你堂堂驸马;难道还怕他一个鲁莽武夫?”
“殿下说他是鲁莽武夫?”杨洄叹了口气:“当初你说他只是一介平头百姓;后来又说他只是薄有诗名;再后来又说他乃是一介商人现在又是一个鲁莽武夫?你莫非不知;凭着他此次所立功劳;李相公招他为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李相公的手段;你还不清楚么?”
听得李林甫;咸宜公主也觉得身上发冷。
三庶人事件;她也卷入其中;故此知道;便是贵为太子;李林甫也有办法处理于净。若叶畅真正成了李林甫女婿;那么叶畅岂会不乘机提出为兄复仇的要求?
“那你缩在这边又有何用?”愣了一下之后;咸宜公主尖声道:“想法子让他当不成李相公女婿就是”
“他既有边功;又有无数钱物流水般往长安城中送;如何能让他当不成?若是我有办法阻止;还用殿下你来教我?要不;你去宫中;向圣人求情;让圣人赐婚予他他不是与那虫豕一般的二十九娘向来好么;将二十九娘赐婚与他;他当了驸马;自然就得缩在长安城中;当不成李相公女婚了”
提出这个建议;杨洄也是病急乱投医;他自己也明白;这是行不通的。咸宜有些失望地盯着他;过了会儿;叹了口气:“原道你多才多艺;却不曾想真正事到临头;你却这般”
“那你说当如何是好?”
“你不能阻止;便去寻能阻之人就是。”咸宜冷笑:“李相公那里说不动;李相公身边亲近信任之人呢;甚至李相公家的儿女”
“停”杨洄猛然叫了一声;眼睛里闪动着光芒。
“怎么了?”
“李相公家的儿女此前李相公最看重的女婿;乃是我之同姓”
李林甫的诸婿中;有名为杨齐宣者;向以才学扬名;如今正为《晋书音义》作序。他成为李林甫女婿之后;升官升得很快;从朝议论前行左补阙;至起居郎再拜谏议大夫;可谓深得李林甫提携。因为以前与李林甫关系好的缘故;杨洄与这杨齐宣关系也算不错;二人又是同姓;彼此颇有往来。
叶畅若真成了李林甫女婿;那么李林甫全力扶持的就肯定是叶畅;而不会是杨齐宣了。故此;在某种程度上说;杨齐宣的利益;未必与叶畅的利益一致。若是杨洄想法子说动杨齐宣;再由杨齐宣回去吹枕边风;然后由其妻来反对李腾空嫁与叶畅;这桩婚事;十之八九会生出大的波折来。
“事不宜迟;我如今就请杨齐宣来不;我去拜会杨齐宣不;还是请他来”杨洄念头转了几转;最后决定道。
拜会杨齐宣;容易走漏消息;谁知道他家中下人有没有给李林甫通风报信者;但在自己府中;事情就好控制得多。
他遣人去请;恰好杨齐宣也有暇;不过半个时辰;便来到他府中。杨齐宣来时;脸上还带着笑;一见杨洄便笑道:“驸马召我;莫非真只为赏梅?”
请杨齐宣的理由;就是院中有株梅花早开;特请来一起欣赏;但杨齐宣心知肚明;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杨谏议才智;当世无双;自然是知道我不仅为此相请。”屏退左右之后;杨洄叹息着道:“我听闻杨谏议最近颇不如意;又不好登门;便请你来劝慰
杨齐宣大惊:“驸马何出此言;是谁人说某不如意?”
杨洄盯着他好一会儿;摇头道:“谏议何必瞒我;你我交情一向深厚;此事须瞒旁人;却不可瞒我也。”
杨齐宣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不如意处。他起身拜道:“驸马请直言;究竟是何人如此说;某又有何不如意事。”
杨洄流露出犹豫之色;好一会儿之后才道:“谏议一向深得相公厚爱;只是听闻相公近来颇有疏远谏议之处”
“绝无此事;驸马定是听了小人诳语”杨齐宣又惊又怒;有些失礼地打断了杨洄。
他自己很清楚;自己能年纪轻轻便居于清贵之位;李林甫的重视偏爱乃是关键。他如果不是李林甫的女婿;想要升得这般快;可能性微乎其微。故此;杨洄的话触及到他的底线;哪怕面对的是驸马;他也不能不抗辩。
“或许吧;若是小人诳言;那就再好不过了”
杨洄欲擒故纵;说到这开始闭口;只是劝杨齐宣饮酒。杨齐宣哪里喝得进酒;只觉得心中象是有只小猴子在抓挠一般;勉强饮了一杯;便又问道:“驸马究竟是听得何人诳语;说相公疏远于我?”
“哦有人说;相公诸子颇不及父;故此相公在后生晚辈之中;独爱谏议;只因唯有谏议;可承其衣钵;在相公百年之后庇护妻族。只不过如今相公又有新婿;新婿功绩;更胜过谏议;故此相公有意使其取代谏议;乃有疏远之举。”
“这不可能;家岳何曾有新新”杨齐宣一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卡住;眼神一凝:“可是叶司马?”
“正是;听闻李相公属意叶司马;有意将空娘许配于他啊。”
他这话杨齐宣没有听进去;杨齐宣眉头微微皱着;开始想叶畅的事情。
李林甫属意叶畅之事;对杨齐宣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他家中妻子;也对叶畅赞不绝口——李腾空哪里会不拉上自己的姐妹;帮衬叶畅的安东商会;这就连带着她的姐姐们都从安东商会的收益中小发了一笔。
杨齐宣琢磨着;以往他确实得李林甫信任重用;但是这两年来;李林甫对他;似乎是没有以往好了。若要算其时间;确实是在李林甫有意挑叶畅为李腾空夫婿开始的。
若真如此;他倒要想一想别的道路了。
“某曾听家岳说过;驸马曾受叶畅所托;探询家岳口风;想来驸马与叶畅关系甚好吧既是如此;叶畅能得家岳看重”
“且慢;某何曾替叶畅去探相公口风?”杨洄一听到这个;顿时呆了:“绝无此事”
“上回叶畅回长安时;家岳召他相见;将他晾在门房之中那一次若不是驸马探口风;家岳原本还要多晾叶畅一日的。”杨齐宣有些着恼;这可是当面撒谎;因为他妻子对于妹妹的婚事也甚是关注;故此知道这个细节。
杨洄瞠目结舌;也想起那次的事情;原来自己试探李林甫是否真有意召叶畅为婿之举;被李林甫误以为是替叶畅所为这么一说来;当时;自己岂不是帮了叶畅一个大忙?
他猛然想起;正是在那次相会之后;朝廷升了叶畅的官;让他从一个光杆空头的襄平守捉;升任辽东行军总管府录事参军、积利州司马;为推动此事;李林甫可谓不遗余力。原来促使李林甫将叶畅当成未来女婿的;竟然是他自己
他心中象是打翻了一间杂货铺一般;各种各样古怪的声响闹成了一片;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只是误会;因为我在门房见叶畅;故此有些好奇我与叶畅;从无交情;如何会替他出这个头”呆了好一会儿之后;杨洄苦笑着道:“我若与叶畅有交情;就不来安慰你了。”
“杨公不是替叶畅试探那就是叶畅欺瞒了家岳”杨齐宣面容一变;虽然显得怒气冲冲;可是杨洄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快意。
“当真是大胆;利用我倒还罢了;竟然还敢欺骗李相公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事关李府女郎的名声;是可忍孰不可忍”杨洄乘机火上浇油:“只可惜我乃是外人;不好揭穿此人面目”
说到这;他还重重叹了声:“李相公公忠体国;为小人所乘;在所难免。
“某这就回去;将此事禀报与相公”杨齐宣腾地起身;大义凛然地道:“只为相公与妻妹之名声;也不能轻饶此贼”
“正当如此;若有需要我出面作证之处;只管说就是”杨洄也满面正气地道。
二人简单地告辞;杨齐宣便欲匆匆赶往李林甫府。此时天色已晚;长安城中已经开始宵禁;他走得半途;便听见禁鼓响起。他虽是清贵之官;却也不敢违犯禁令;否则被人弹劾;虽不会真正怎么样;终究让李林甫难堪。他见离自己家甚近;便只能先回到自己家中。
次日早;他径直到了李林甫府;却见府中都是喜气洋洋;杨齐宣有些好奇;不过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故此也没有多问。他是李林甫的女婿;又一向得李林甫偏爱;故此不需要等候;直接登堂入室;来到了李林甫的书房之中。
若是放在此前;李林甫当在月堂会客;处理国家大事;但近来李林甫颇有倦政怠慢之心;故此不在月堂;而是在书房里。杨齐宣进门之后;正待施礼;却是一愣。
因为他看到书房之内竟然还有一人在。
此人他也认识;乃是长安城中的新贵;贵妃娘娘杨玉环的堂兄杨钊。
见他到了;杨钊拱手道:“相公有事;卑职先退下了。”
“你去;你去;好生做。”李林甫道。
杨钊走到门前;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屏息侧耳;悄悄倾听屋里的动静。他如今也是李林甫府中的常客;李林甫方才与他商议机密;身边并未留人;而杨齐宣又是没有管家通禀便进了书房;故此他留在门外;竟然无人知晓。
“齐宣;你这么早来;定是有事;说吧;莫非是你家娘子又耍小脾气了?”李林甫笑道。
杨齐宣略一踌躇;终究是一咬牙:“丈人;小婿此次来;实是因为听得一个消息。驸马杨洄与叶畅并无交情;上回杨驸马来问;只是在门房见到了叶畅;心中好奇;故而发问小婿担心丈人关心空娘亲事;误为小人所乘;令小人猖狂倒是其次;坏了丈人英名与空娘名节;那就不好了。”
李林甫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住;他眯着眼;藏着眼里的寒光;打量着杨齐宣
他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这位女婿嫉妒叶畅了。
但旋即他明白;即使有这个可能;杨齐宣也不敢在他面前撒谎;看来杨洄确实不是叶畅请来探他口风的。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此事可是杨驸马亲口与你说的?”李林甫道。
“是;因为叶畅在辽东战功的缘故;小婿问他与叶畅究竟是何种交情;他说并无交情;小婿觉得诧异;便提起当日之事;他也甚为惊讶。”杨齐宣道:“如今长安城中;家家都以为相公将招叶畅为婿;想必此事;也是叶畅有意推波助澜;其中用心;实在是卑劣”
李林甫抿着嘴;没有说话。外边的杨钊听得这里;心中已经是大变;知道不宜再听;便悄悄挪动脚步;轻手轻脚地离开。
他人虽离开;心里却还挂念着此事;暗暗自语:这一来;叶畅岂不要倒楣了?
第299章 黄海浪底隐旋涡
叶畅此时没有倒楣;却是在畅快地笑着。
战事紧急;有关此次北征的战果;一直没有完全的统计;直到现在;才算是将全部结果算了出来。
杀敌、夺地;这自不必说;让叶畅非常欢喜的一个大收获;乃是牲畜。
契丹人是游牧民族;他们全部家当都随在身边;叶畅先是在建安州城外端了契丹的大营;缴获无数;又在安市城踹了瓦剌部的囤积;收获更丰;总共加起来;得了马匹四千一百余匹;牛三千零九十头;羊三万余只。这些牲畜;让叶畅可以给全军都换装骑兵;而且农业生产所需要的大型牲畜;几乎都得到解决。
建安州便有水草肥美的牧场;这些牛羊;大多被养在此处。不过为了避免此时几乎无解的传染病;所有牛羊和马匹;并没有聚在一块;而是分散为十群;彼此隔离开来。
投降的奚人、室韦人等善于放牧的部族;也被叶畅挑选人手;重新分为十部;各自负责一块牧场。王昌龄这位营田副使;先没有管上粮食棉花种植事宜;倒是先管上了放牧。
他留在建安州;只是写了一封信;托叶畅带回旅顺;准备搭乘冰冻封港之前最后一趟船回莱州;然后再送往洛阳刘晏处。
让叶畅欢笑的第二个收获;乃是贵金属;也就是金银。契丹人收刮所得;几乎全部落入叶畅部;虽然在战利品分配上;普通士兵可以保留部分;但大头都还是落到了叶畅手中。这些金银若拿到长安折算成铜钱;数额在五十万贯以
所谓刀枪一响;黄金万两。打仗确实耗费钱粮;但若能象此次一般;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完成整个战事;同时又获得如此收获;那么打仗反倒成了一条生财之道了。
今年冬日没有去年冷;故此到了十一月底时;旅顺都尚未完全封港;叶畅赶回旅顺。他是满心欢喜来的;但回到旅顺的当日下午;他的心情便开始有些不快了。
一支他意料之外的舰队出现在旅顺港里;却是大唐水师。
“他们如何来此?”召来留镇的叶安;叶畅问道。
“他们说是听闻海路不靖;有水贼出没;故来旅顺护卫。不过我私下里探听;知道他们是来想分这海道一杯羹的;背后依然是那位王翁。”叶安道:“看来他们也已经怀疑起傲来国了。”
叶畅眯着眼;王元宝在花费了大半年时间后;还是没有死心啊。
傲来国只是他用来隐瞒玻璃生产的一个幌子;即使到现在;旅顺的玻璃窑区仍然是禁区;全部所用工匠数量;也只有区区的三十人;出于保密考虑;叶畅也不准备将其规模立刻扩大。
“王元宝如何能调得动官兵;便是收买;也没有那么容易;必有权贵暗中支持元公那边;没有消息?”
“元公那边对此也是一无所知;他虽在登州为官;却管不了水师;水师常驻于莱州。倒是卞平这厮;打探到了一些消息;说是王元宝得了京中驸马杨洄之助;故此能调动水师之力。”
“杨洄”
这个名字;叶畅听到提起的不多。
倒不是他忘了兄长的仇恨;只是因为要对付杨洄实在不易;他现在虽然也算得李隆基信任;可真要在李隆基面前诋毁杨洄;却是不易。
更莫提将杨洄弄死来。
故此;叶畅并没有将报复杨洄放在最急切的位置;毕竟逝者逝矣;先要考虑好的;是还活着的人。
不过现在杨洄自己跳出来与他为敌;那就是主动将他的报复提前。
“我知道此事了;既然与这杨洄有关咱们就做足一场戏吧。”叶畅道
化名为江梅的梅妃;自从来到旅顺之后;可谓事事皆顺。她如今已经拜在骆守一名下;成了一位记名弟子;平日里修修道学学医;偶尔在旅顺周边四处转转。
享受如今的自由悠闲的同时;她也时刻在关注着叶畅。让她既松一口气;又有些莫明其妙遗憾的是;叶畅却从未主动来寻过她;甚至她上门拜见;叶畅也不是每次都亲见。来见她的;更多时候是叶畅的那位“妹妹”响儿;而且话里话外;总是打听她与叶畅的关系;让江梅有些哭笑不得。
当战事起来的时候;江梅亦是担忧;她不希望自己的自由生活就此结束;然后便听得叶畅亲自督帅大军北上抗击契丹人。那个时候;她心中又莫明其妙多了些牵挂;每日都不忘在三清道祖面前为叶畅祈福;而响儿来祈福的次数也多了;两人的关系稍稍有所改善。
今日她正在寨子中;想要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准备一些年货;却见着城头的旗帜变了。她如今也知道;那面蓝色的旗帜代表着叶畅本人;此旗出现;证明叶畅又回到了旅顺。
“我怎么半点消息都不曾知晓?”她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回到道观之中;没有多久;便听闻响儿来了;她心情不快;不愿意再陪这小姑娘玩猜谜语的把戏;正想借故推托;却不料响儿直接跟在她的使女之后进来。
叶畅很早就在积利州颁布《禁以唐人为奴令》;故此在积利州;唐人卖身为奴婢是不合法的;但签订在官府备份的雇用协议则受到保护。江梅的使女荷儿、珍儿;便都是这样来的。见到响儿就这番闯了进来;江梅瞪了跟在后边的珍儿一眼;珍儿却是一脸无辜。
她却不敢阻止响儿。
“江家姐姐;快做准备;明日我兄长要来观中”响儿开口便吓了江梅一大跳。
“你兄长他来观中做什么?”
“祈福吧他是这般说的;说是准备去傲来国;祈求道主保佑顺风顺水
“傲来国”江梅眼前顿时一亮。
傲来国的镜子;可是如今大唐举国知名的宝物;今年一年;自旅顺贩至大唐的镜子;也不超过五百面;而玻璃器数量;只有三千件。
物以稀为贵;数量虽少;但是价值却高;五百面玻璃镜售价便在五十万贯以上;三千件玻璃器皿售价三十万贯;二者相加;就是八十万贯。若没有这样的暴利;也支撑不起叶畅在积利州铺起的大摊子。
“可是制造宝镜的傲来国?”荷儿便是荷花;她是个木讷少言的;没有插嘴;但那珍儿却眼前一亮;忍不住问道。
哪个姑娘家不希望自己的闺房里摆放一面大的玻璃穿衣镜就算没有大穿衣镜;有个能照出半边身子的妆台镜也好;实在不成;巴掌大的掌镜;亦可以让姑娘们一整年都欢喜异常。
“正是那傲来国”响儿道。
“响儿小姐乃是叶司马妹妹;想必知道那傲来国在何方吧?”珍儿见响儿兴致高;小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兄长授我们地理科时;只教了新罗、日本、耽逻的位置;却不肯告诉我傲来国的方位。”响儿撇了一下嘴:“全旅顺;知道傲来国在何方的人;料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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