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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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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的机会;因为我来之后;云南便不再有什么云南王了。”
说完之后;叶畅摆了摆手;自有武士将还在琢磨他话语的杨子芬拖走。
“大使何不虚以委蛇?”蔡明在旁道:“若真令南诏与犬戎携手;此次南征只怕徒劳无功啊。”
“南诏已经与犬戎携手了;据我所知;犬戎御史论若赞已聚大兵至浪穹;观望成败。”叶畅笑道:“南诏狼子野心;岂会因一时安抚而退缩;越是安抚;他们越会嚣张;唯有迎头痛击;他们才能明白大势所趋”
蔡明听了一惊:“犬戎援军已至浪穹?大使这个消息;可真切否?”
“自然真切。”
这消息是娓娘带来的;叶畅人还在长安筹备婚礼时;便密遣信使;进入剑南;找到了娓娘当初约好的联络者;然后约好会面时间与地点;又请娓娘侦察南诏与犬戎动向。事实上;在上回鲜于仲通南征之时;阁罗凤便已经遣使向犬戎求援;并示臣服之意。
“若是如此;此战不可不慎;大使;还请驻军待援”蔡明忧心地道。
“自然要驻军待援的;不过先与南诏战过一场再说;不战过一场;他们不会将我们放在心上啊。”
如同叶畅料想的那样;对于他带领的这支唐军;南诏并不以为意。
杨子芬被驱走之后;便昼夜兼程;赶回太和城。此时太和城中;南诏将领头人云集。
“杨军将回来了;你说说;此次唐军虚实如何;唐将又是何等人物?”闻道杨子芬回来;阁罗凤在自己的双龙头椅宝座上问道。
他在长安呆过几年;模仿大唐仪制;建立宫室;任命官吏;如此也粗备模样。不过蛮人许多习俗;还是保留下来;比如说;在他的大殿之中;除了他自己外;他的妻子白氏、他的弟弟同时也是僧人的阁陂等都在此。
“启禀大王;唐军兵力;不过三万;尚不如此前鲜于仲通之部。至余将领;其统兵者兵马使叶畅;年纪甚轻;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为人狂妄自大;破之不难”
阁罗凤闻言哑然失笑:“军将;你却说错了;这个叶畅;没有那么简单
“大王知道他?”
“自然知道;我在长安之时;没少听说他的名字;就算是回到云南;也偶尔能听到他的消息。此人乃大唐第一理财能手;而且在边事之上;亦颇有见解。”阁罗凤道:“若他在你面前表现得极为骄狂;那必是想要使什么阴谋诡计;故意如此;诱我上当”
“王兄明鉴”旁边的阁陂点头道。
“只怕又须劳烦王弟你了。”阁罗凤起身:“大唐若举国来战;我国确实难以抗衡;须令犬戎赞普亦出兵夹击;至少要牵制住大唐主力。若能如此;唐军只有三万;我却是不惧”
第343章 五十青钱卜凶吉
“该死的每日都是翻山越岭;到处都是毒虫;已经累得半死;喝口水却也要这样那样讲究他以为他是谁;还是在城里过着锦衣玉食的公子王孙
缪忠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回头望了一眼。
五尺道盘旋往复;崎岖艰难;叶畅的三万兵士;足足花了二十日时间;才从马鞍渡抵达南宁州都督府。原本这些兵士就吃过败仗;士气不振;尚未得到充分休整;便又来做此长途跋涉;一路之上;军心低落;若非叶畅的亲兵够强;只怕早就溃逃了。
饶是叶畅百般努力;到了南宁州时;也不得不进行休整;不能立刻西进。
叶畅深知;行军中易发疫症;与此时不讲卫生有关。故此;对于士兵饮食卫生;他抓得特别紧。训练什么的;他倒没有强求;反而吃喝拉撒;几乎是日日盯着。
比如说每行军一处;就要挖行军茅坑;所有大小便;一定要在行军茅坑中解决;若是敢在水源、田地里;则少不得要受罚。小则做些杂事;大则军棍侍侯。象缪忠良;便因为在溪畔小便;被叶畅拿了现行;狠狠抽了五军棍。
“谁让人家是官;你是兵呢;若是不服气;你去将那小子揪下来也打五军棍啊”和缪忠良一起来打水的;仍是一个受罚的军士;名为管高;他喃喃地道。
水是自山溪里打来的;他们要将之倒入大的行军锅中;然后再煮沸。水未沸之前;任何人敢喝;都要受罚。
“你说咱们这位大使;是不是公子哥儿当久了;他会不会打仗?”
“我瞅他那模样;也不象是个会打仗的人;莫要一上战场;先吓得尿了裤头噗;到那时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如此威风”
他二人说得兴起;都吃吃笑了起来。
“咳”
正当缪忠良还要说什么时;却听得身后一声咳;他二人回头一望;便看到军中的营记蔡明背手走过来。
两人挤眉弄眼;都不作声了。谁都知道;这位蔡先生可是叶大使请来的;就算不是叶大使的心腹;两人的关系也非同一般;若是方才的话叫他听去;告到了叶大使面前;两人少不得要吃排头。
这等情形;让蔡明颇为忧心:王忠嗣说这位叶大使行事胸有丘壑;可为何在这里却鲁莽得象个刚上阵的毛头小伙?
他按着当初在王忠嗣帐下的规矩;每日都巡营三次;听得将士们的谈话;发现牢骚怪话一天比一天多;而且怨气也一天比一天大。再加上叶畅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靠谱的军中规矩;这样下去;哗变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
“还是去寻叶大使说说吧不说不行;军中都这般模样了。若是他不听
蔡明有些犹豫;若是叶畅不听;当如何是好?
他不是个有决断的人;故此在王忠嗣手下只是充当管文牍的幕僚;到了叶畅这边;亦是量才而用;为营记;管军中文书——正好李白这厮性子跳脱;对于日常的文书实在是有些不认真。
他越过这两个发牢骚的小兵;行向军营。
“为何不许我等入城?”还在军营之外;他便听得有人在愤愤不平地喝问:“跋涉如此多时日;再不准入城休息;军士们只怕都要闹将起来了”
“是王天运”听得这声音;蔡明便知道说话的是谁;乃是都虞侯王天运。军中诸将;以他官职较高;而且为人悍勇;向来自负;又在剑南军中时间较久;较得士卒之心。
“王虞侯;这是你个人之意;还是军中众军士之意?”
“实是全军之意也”王天运看着叶畅;面色恭谨;但心里却是有些不屑
他也曾经听说过听畅之名;不过大多都是和如何赚钱联系在一起的;至于叶畅在辽东的事迹;除非是对他特别关注的如王忠嗣这样的人;否则谁会在意那远在万里之外的事情故此;在王天运眼中;叶畅便是一个不懂装懂的货色;他到军前来任兵马使;纯粹是朝廷里的大人物得了失心疯
“王虞侯;你在军中非只一日;当知军纪森严;不可轻犯。你自己说说;若是我放大伙入城中;会致何等情形?”
“这”
“军如心猿意马;若放之纵之;则所祸胜过匪。”叶畅的声音传到了蔡明的耳中:“如今我军深入蛮荒;粮草补给运来;伤兵病员送出;都要经过蛮人所控之地。放兵士入城;他们岂有不淫掠者?到那时我为收揽蛮人之心;必得斩淫掠者以示公正;王虞侯;你是为他们;还是害他们?”
王天运心中一凛;呐呐两声;不知说什么好。
他眼见叶畅年轻;又不是军中宿将;领兵时到得迟却驱兵急进;分明不是个熟悉军务的。故此;他有些私心;表面上是为军士请命;实际上却是想着广邀军心;若是叶畅军败之时;他可以拉住诸军;不说反败为胜;至少可以保全自身。
“你为都虞侯;当掌管军中军纪;你却在纵容他们自寻死路;王虞侯;这是在我帐中;我才如此说;你可明白这番话要是被将士听到;他们会怎么想?
王天运默然不作声。
“他们会以为你嫉妒我年少官高;会以为你利用他们冒犯主官到那时;军阵之上;没准你身后就有枝冷箭。”叶畅冷冷地道:“你那点小心思;还是收起来为好”
王天运自然不是这几句话就能说服的;他心里暗骂了一声;这小子难怪能爬得如此高官;至少这嘴皮子之利索;绝不是他这般军将能比得上的。
“咳”蔡明在外听到这里;轻轻咳了一声;惊动帐中二人。
此时帐中气氛有些尴尬;他到来;倒是打破了这种气氛。叶畅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智华;有一件事情要有劳你;我已令南宁州献上牛羊猪犬;加上军中自带的;咱们今日犒赏三军”
蔡明听了乘机进言道:“将士奔波疲惫;实不堪战;犒赏三军自是大使恩典。大使何不在此整休数日;另择吉日出征;将士养精蓄锐;待战时必然势如破竹;大胜而还”
他这般说;让叶畅脸上露出笑来。
这个蔡明;果然还是个会说话的;王忠嗣将他推荐过来;想必也是怕叶畅年少气盛;又屡屡获胜;而有些骄狂傲气吧。
王忠嗣倒是一个一心为国之人;只可惜;自己暂时无法用他。
“智华先生说的是;那就在此休整五日;五日之后;我亲自卜吉;然后出兵”
“五日”
蔡明嘴巴蠕动了一下;终于没有再说什么;以现在的军心士气;五日哪里够?
叶畅虽然也对这支部队进行了一些整顿;可是时日尚短;而且此前已甫经失败;军心正不稳。莫说五日;就是十天半月;也不见得能将这支部队士卒之心挽回。
以蔡明的经验;整顿一个月是起码的;这一个月里;叶畅还得与诸将士同吃同住;问其疾苦;晓其品性;方能勉强在战时指挥得动他们。
不过现在叶畅在兴头上;不是劝说的时机;蔡明只有跟着王天运出帐。
出来之后;王天运看了他一眼;顿足叹气道:“蔡营记是个晓事的;可咱们这位兵马使;看上去却不是什么牢靠的啊”
“或许叶大使自有打算”
“自有打算?能有什么打算短短五天;除非鬼神相助;否则他还能有什么手段;让这不稳的军心士气复振?此次击蛮;原本就是宜缓不宜急的;也不知他究竟想什么”
王天运说到这;心里却想起一件事情;传闻这位叶大使在南来前几日才大婚;莫非他是想着早些打完这一战;回去抱美人?
这话当然只能藏在心里;却不敢说出来。
五日时间里;叶畅倒是忙着在营中跑来跑去;特别是他带来的军医;在军中建起了一个随军医堂;他们医术高明;甚得将士之心。而一个传闻;也逐渐在军士当中流传开来:这位年轻的叶军马使;据说得仙人授过神术;那些手段高明的军医;都是他的弟子。
“只靠着这些军医;怕是还不足以⊥军士归心啊。”发现这一点;蔡明心中暗想:“还是要劝劝;莫要急着出征。”
但这几天;他都被叶畅支使得团团转;忙得根本闲不下来。五天时间;转眼便过;待到出发之日;他再想劝时;却见叶畅兴致冲冲地道:“听闻此处有当年诸葛孔明降伏孟获之后所立之纪功碑;孔明一代人杰;死而为神;今日出兵在即;吾当往祀之;以求诸葛孔明在天之灵护佑”
“啊?”听得叶畅不求军士求鬼神;蔡明哑了。
他回过神来;正待苦劝;旁边的李白却一把拉住他:“放心放心;叶十一行事;向来有所依据。”
“可是再有依据;也不能将希望寄于鬼神之上啊”
“且看他行事;若真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我和你一起劝就是。”李白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当下说道。
叶畅祭祀诸葛亮所立纪功碑;并不是带着寥寥数人前去;而是布告全军。诸葛亮当初的纪功碑是立在味县城中;如今因为数百年过去;碑虽尚在;县城却已经有所更改;碑也被移到了一座寺庙里。这寺庙周围倒是空阔;叶畅将大军放在远处;自己领着数千人到庙前;一番祭拜;又今了一份四胼八对的祭文。诸军士见他一人手舞足蹈;似乎甚为兴奋;都觉得有些怪异。
“你看咱们这位将军;象不象在扶乩?”缪忠良见此情形;忍不住低声问道。
“象倒是有几分象;听闻他曾得过仙人指点啊。”管高有些疑神疑鬼地道:“莫非他真有些异术;能得鬼神之助?若真得鬼神之助;能获诸葛丞相护佑;那此战就无虑矣。”
他们这些军士;多是剑南蜀地之人。剑南蜀地之人好淫祀;多敬鬼神;而诸葛亮在其中的影响甚大。叶畅这番举动;倒算得上是投其所好;不过象王天运这般将领;见到这一幕仍然不以为然。
虽然将士们因为叶畅礼敬孔明而会对他有几分亲近之心;可指望着这么一下便得全军拥护;除非诸葛亮真的显灵。
王天运心中正这样想着;那边叶畅烧了祭文;似乎还是很兴奋;登高大叫道:“此次征南诏;我知诸位心中颇不以为然;特别是此前鲜于仲通无能;致使遇败;诸位受此挫折;只道我军亦会如此但诸位放心;我与鲜于仲通绝然不同”
他这般吹擂;却没有谁相信;反倒让刚刚稍起的士气;又沉了下去。毕竟口说无凭;若不能拿出点实际的;哪里能服从?
叶畅仿佛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又高声大叫道:“别的不说;我得圣人旨意;自有鬼神相佑;便是诸葛孔明在天之灵;亦将助我诸位不信?”
众人窃窃私语;有的哑然失笑;总之看他跟看一个小丑一般。叶畅仿佛气急;他振臂叫道:“既是诸位不信;就让神灵来决定此次出征吉与不吉来人;取卜钱来”
善直转身而去;这边李白慌了;上前道:“大使;鬼神之说;虚无飘渺;不可如此啊”
旁边的蔡明也急了:“若是不吉;必伤我士气;大使;请三思”
叶畅却是一笑;自信地道:“我奉天子之命;吊民伐罪;必得神佑。汝等放心好;卜钱来了”
善直拿来一个布袋;里面全是青钱。叶畅取出一枚;在众人面前展示;一面为字;一面为花;然后他又大声道:“此处五十枚青钱;若神明佑我;我军此次必胜;则五十枚青钱字面全部向上;若有一枚为花面;则鬼神警我;我便撤军回师”
此语一出;莫说李白与蔡明;就是王天运都急了;大叫不可。但为时已晚;叶畅将布袋一倒;五十枚青钱全落了下去
众人目光;顿时都盯在这些落下的青钱上;虽然三万人不可能人人在此;但四周少说也有几千军士看到了。
不足一息的时间里;五十枚青钱全部落在地;有的还在滚动;有的已经平躺。
第344章 三百璃珠定胜负
“字”
“字”
“全部是字”
围上来看的;都看得很清楚;五十枚铜钱;全部是字面朝上
刹那间;众人都吸着气;一个个不敢发出声音;仿佛只要自己呼吸重一些;就会惊动冥冥中的神灵。
叶畅见五十枚钱果然全是字;他也是大喜;当下道:“果然;神明佑我;诸葛丞相佑我;此次必胜;阁罗凤不过又是一孟获”
“万岁;万岁”
唐人兴奋之时;便会呼起万岁来;只要不是在天子面前;这般欢呼;倒没有什么。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不知是谁带头喊起;然后三军齐声欢呼;原本积压在众人心中的阴云;在这欢呼声中不翼而飞。
李白与蔡明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的;都是惊骇之色。
王天运则是面色灰败;两股战战;恨不得立刻就跪下去。
叶畅没有太多得意之色;仿佛这神明护佑之事乃是理所当然;他淡淡地道:“神明之赐;不可久露天地;来人;将这五十枚钱用钉钉住;再以青纱遮掩;以石板盖住;待我获胜归来;再来取之”
立刻有他的亲兵上来;用大铁钉将铜钱一个个钉住;再以青纱笼罩;然后不知从哪儿拖来几块石板;又将青纱压住。
“啧啧;难怪我二人从军这么多时日;还只是小兵;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那边管高啧啧称奇;低声对缪忠良道。
“为何?”
“我们二人;分明是有眼无珠;人家叶大使;有天神护佑;诸葛丞相指点;我们却屡次三番在背后骂他若不是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怕我们早就被天神取了性命;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我们这般有眼无珠不知好歹;哪里能升职为官?”
“有理;有理”
他二人的嘀咕;是在场数万将士中大多数人的心里话。
最初他们对叶畅急于行军之举;是心怀不满的;如今却个个觉得;叶畅的要求是理所当然的了。倒不是军中数万人没有一个聪明的;而是因为这些兵士多取自蜀地;此时蜀地之兵迷信;对鬼神是深信不疑。
就是李白;见多识广;这个时候也是下巴都合不拢。
唯有善直;看着被石板掩起的那些铜钱;撇了撇嘴:叶十一又在装神弄鬼了;当初在修武时;他便是靠着装神弄鬼起家;如今还是要靠装神弄鬼来收服人心啊。
既然卜乩大吉;叶畅便不再迟疑;下令拔营;留下十余个亲兵守着石碑。这一次诸军没有一人推三捡四;反倒是一个个兴奋不已。
大军行出十余里;李白回过神来;拉着叶畅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何事?”
“如何让五十枚铜钱个个字朝上”
“此乃仙家妙法;神灵护佑;不可言之。”叶畅装模作样地道。
他越是如此;李白就越是心急;抓耳挠腮;许久也没有安静下来。
又行两日;军至曲轭;即大唐同起县。此地原为白蛮所居;只是皮罗阁灭白蛮;将其贵族头人尽掠至洱海之西安置;叶畅督军至此;只见四野凋蔽;密林丛生;心中也觉得有些苍凉。
就在这时;前方斥侯来报;阁罗凤起南诏大军;号称十万;已至益宁;其先锋部;迎至昆川
听得这个消息;唐军诸将并未放在心中;他们还沉浸在神明护佑的“神迹”之中;因此一个个嚷嚷着要为先锋与乌蛮决战。
王天运在其中最为激烈。
“请与末将偏师一支;末将愿立下军令;此战必胜;不胜愿提头来见”
众人都很清楚;六诏诸部;每一部才一万到数万人;便是加上这几年扩张兼并的白蛮;南诏总共兵力也未必有十万;到哪里凑十万兵来迎击故此;南诏最可能的兵力是两到三万;而其先锋兵力;也不过是数千。
人数相当的情形下;大唐军士不怕这个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当然;前提是物资充足、身体健康。鲜于仲通上回南征失利;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军中疾疫;大半伤亡;都是死于此。
王天运求得急切;他的心思;叶畅也很明白。此前王天运有些轻视叶畅之处;他怕得罪了叶畅;故此力图表现;想要邀功。
“王虞侯欲出战;正合我意;不过我希望王虞侯这么做。”叶畅略一沉吟:“此战只可败;不可胜”
“什么?”王天运一听急了:“许败不许胜;那我不去了”
“此战你败了;记你头功。”叶畅道。
王天运只觉得一头雾水;战败还能记头功;哪有这等美事?
他依叶畅所言;率两千善奔会逃者为先锋;向昆川进发。此处毕竟是蛮人之境;哪怕属于白蛮;也有不少与南诏通声气者。故此他所率部才顺茶马古道进发;那边就有蛮人抄小道翻山而去。他离昆川还有二十余里时;四处张望;只见林深路狭;草长道滑;半边山半边谷;心中不由一凛:好一处袭击之所在
他回望了一下自己的部队;不由有些沮丧。
如叶畅所言;他所带者;乃是三万军中挑出的最擅跑者。一般擅逃命;便意味着胆小油滑;这些人便个个如此。
更让王天运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除了派一些不着调的兵士给他之外;还让他押送了四十余车辎重。
这车是鸡公车;在到处是栈道台阶的路上走起来可有些艰难;再加上士兵身上背负的篓子、包裹;这不象是一支正式的军队;倒象是一群逃荒的。
“都小心了;休要中了埋伏”他喝了一声。
缪忠良与管高二人;便在这三千人之中;他们缩头缩脑;喘着气相互抱怨;都觉得是当初背后说叶畅坏话被知晓了;才落得这个苦差使。
听得身前的校卫传来王天运的命令;缪忠良又忍不住开始发牢骚。
他一开口起来就刹不住嘴;这条狭长的崖道走了一半;仍然唠叨个不停。就在这时;就听得前方梆子响起;流矢如雨;劈头盖脑射了过来。
“啊哟”见此情景;缪忠良扔了身上的包裹;掉头就走。
管高反应慢些;被他撞在身上;一个趔趄;险些栽到五尺道旁的崖下去。再看其余军士;一个个都是丢盔卸甲;纷纷逃散。
不用装;王天运部便非常狼狈;蛮人熟悉地理;这次相遇乃是突袭;地势狭窄;便有兵力亦无法展开;猝不及防之下;每个人首先想的到;仍然是退。
王天运虽然有心理准备;却也被打蒙了;几息之后才回过神来:“跑;快跑东西不要了;快跑”
他带头便逃;只见那些鸡公车还有兵士背着的篓筐扔了一地;无数铜钱、布匹、绢绸都被抛了出来。为了避免这些东西挡住逃跑之道;他们将之都抛下了山谷;顿时半面山谷都是这些财物。
山头之上;杨牟利看到这一幕;哈哈笑了起来。
“大王要我小心谨慎;依我看;这个大唐的娃娃将军也不过如此;兵无战意;将无胆略;还敢来征我?”
他是白蛮;奉命为南诏军之先锋;此次得到消息;便亲自带兵来迎;准备伏击唐军前锋。双方甫一接战;唐军便表现如此不堪;让他胆气顿生。
就在这时;后边一人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军将;唐军主力动了”
“哦?”
却是唐军主力;在先头部队出发后约一个时辰;也开始开拔。听得这个消息;杨牟利冷笑了一声:等他们到时;就等着给这里的唐军收尸吧
“追杀咦;喂喂;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赶紧追杀唐人”他刚要下达追杀的命令;眼前所见;却让他暴跳如雷;几乎吼了起来。
他手下的蛮兵们;注意力根本不在唐军身上;几乎所有人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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