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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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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马原是北宋之后开始盛行;四川出身的苏轼是到了武昌才见到;但如今叶畅就已经拿了出来。至于脱机;则是脚踏式滚桶打谷机;张休耗费了八年功夫;与二十余名巧匠一起;终于能铸造、打磨成合用的齿轮;对于收割甚为方便。
除了稻田;就是甘蔗田;此时甘蔗尚未成熟;放眼望去;一片碧叶如障如林;叶畅见此甚是欢喜:“今年年景尚好;看来甘蔗能丰收;有足够的糖运出去;这云南商会便也可以建起来了。”
“东北、西南;十一郎你都建商会以经营之;东南为大海且不说了;那西北呢;听闻十一郎近来屡屡致书信与朝廷、安西;莫非十一郎也准备在西北行边疆之策?”
叶畅闻言笑容敛起:“倒不是准备在西北行我的边疆之策;是有些担心。
“哦;十一然且说说;担心什么?”
“边将好大喜功啊”
叶畅这一叹;让李白笑容也敛住;边将好大喜功;确实是一个大问题。特别是胡人充任边将;根本不将大唐将士的性命放在心上;屡屡做出各种令人瞠目的事情。
这也与叶畅有关;叶畅两年前的大胜;刺激了各方边将;他们也纷纷向周边发动攻击;却不顾自己是否有叶畅在边疆生财的能力。先是哥叔翰;不顾叶畅劝说;强攻土蕃控制下的石城堡;折损将士精锐数万;才夺下这座区区千人镇守的堡垒;紧接着安禄山;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与夫蒙灵察合击契丹、奚;他贪功抢先;于天门岭中伏兵败;八万兵马损失怠尽。
每每这消息传来;叶畅就不禁扼腕叹息;如今大唐边军资费支出已经是开元年间的五倍以上;耗费国家无尽财力;特别是那宝贵无比的人力;却获取边将个人的小小功劳;这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高仙芝此人好大喜功;更胜于哥叔翰;而且他军中宿将;向来骄矜;此前又屡战屡胜;我怕他在安西行冒险之事。而且;还有一忧;便是犬戎。如今剑南有我;犬戎无法出铁桥城、安戎城;河曲有哥叔翰;犬戎无法出石城堡;他们能拓展的唯一方向;就是小勃律”
面对大唐在铁桥、石城堡的优势;这两个方向;犬戎只能采取守势;而且这两年来;叶畅还屡屡组织蛮人深入犬戎境内;俘虏犬戎军民充当农奴——战果不算辉煌;但足以⊥犬戎头痛万分;那些同他们一般适应高原气候的蛮人;比起汉军可要难缠得多。
为应对这种情形;犬戎除了加强对东南的防备之外;另外一条选择;就是猛攻安西都护府;尽可以从大小勃律出兵;逼得大唐把国力耗在漫长的补给线上;也迫使大唐不能在剑南或者河西全力向它进攻。
而此时位于葱岭的诸国;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它们周旋于大唐与犬戎之间;还要加上位于中亚的另一个庞然大物大食;借助几家大势力之间的角力;它们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自己的独立。
“葱岭诸国也难。”李白叹了口气。
“有何为难;全心向华即可;便是以石国为例;其国三百余城;大多为华人所建;大唐原本为其故国况且;无论是大食还是犬戎;对其都是勒索无度;大唐不唯只要象征性地贡物;还许他们丝路之利以我所见;就是贪心不足;带价而沽”
李白笑了笑;在这个问题上没有接口;他对此是有不同意见的;比起叶畅;他更熟悉葱岭一带的情形;毕竟他父亲曾经在那儿做过生意。
“十一郎;你要当心。”李白没有再提葱岭诸国;却转而说道。
“什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李相公在朝中;你是不必害怕什么;但李相公如今年事已高了另外;太子那边;你要千万当心。”李白又道。
叶畅讶然看着他;李白的意思;他很明白;只是奇怪的是;一向率直的李白;竟然也有这样的觉悟了。
“跟你身边两年有余;就算是个白痴;总也得学会些东西吧?”
叶畅哑然失笑;正待再说;突然间;见蔡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智华;有何事?”
“朝廷有密旨;召中丞回长安”蔡明低声道:“使者正在城中;中丞速速前去接旨吧”
“召我还京?”叶畅愣了愣;眉头皱起。
李林甫在杨钊还京之后;便试图召他回长安;但屡屡被李隆基所阻。叶畅很清楚李隆基的意图;就是绝不让他与李林甫二人同时在长安;以免给杨钊造成太大的压力。
现在突然召他回长安;却不大可能是述职;那么就一定是长安城中有变。
“可知何事?”叶畅面色严竣。
蔡明的神情却有些古怪;看了叶畅好一会儿;然后道:“这个;李林甫罢相了。”
他是王忠嗣荐到叶畅身边的;因为做事勤恳稳重;叶畅从最初的不重用;到现在已经渐渐信任。但是王忠嗣与李林甫的关系可谓死敌;他亦是极厌恶李林甫;可李林甫偏偏是叶畅岳丈;这样复杂的关系下;这个消息让他面色古怪起来。
他很想放声大笑;却顾及叶畅的反应;不能笑出声来。
“罢相?”
叶畅心中一凛;这确实是一件极为大的事情;好端端的;为何会罢相?
“原因?”
“老病。”
以叶畅对李林甫的了解;如果不是实在动不了;他是绝对不会请辞的;这个“老病”的理由;实在是有些诡异。而且叶畅很清楚;李林甫罢相;杨钊就肯定会上位;以杨钊的性子;绝对不会让他从容入京。
“事情有些奇怪啊。”李白想了想说道。
“无妨;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而且家岳为人;他既只是老病而不是故去;那么定然是留了后手的。”叶畅道。
既然朝廷召他回长安;他便不再耽搁;先是将高适从新建的大理城召来;将云南三府事务悉以委之——对李白;他终究有些不放心;这位天才诗人没有他盯着;没准就整日醉熏熏的了。
从云南城到长安;路途遥远;叶畅带着百余人;不可能沿途驿站换马;故此速度快不起来;足足花了一个月时间;到了六月;他才进入长安城;而这个时候;各方的消息也已经达来。
先是到衙门报备;等待李隆基召见;然后还家。看到自家大门时;他心里突然有些激动;以往他并不把长安城中的这座府邸真正当作自己的家;可现在因为这里有人在等着他的缘故;他真有了家的感觉。
李腾空没有随他去云南;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以李腾空为人质。叶畅才入大门;便见李腾空拎着裙角急匆匆跑了出来;一见着他;未说话;眼眶先红了
“别难过;别难过;我回长安;你当欢喜才是。”叶畅笑着道。
叶畅越是相劝;李腾空就越觉得心中难过。
无怪乎她觉得心酸;二人成亲已经有两年;两年来聚少离多;共处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两个月。若她膝下有子女;那还好说一些;可是她膝下并无儿女;唯有千里鸿雁;寄托相思。
偏偏这等情形怨不得叶畅;根子还在李林甫与李隆基的相互猜忌;某种程度上说;叶畅亦是受害者。
“空娘再这般哭;便是不欢迎我了。”见她仍然流泪不止;叶畅假意威胁道:“既是不欢迎我;我便又回云南去”
“不;不”
明知叶畅是在说话的;李腾空却仍然抓紧了他的手;然后勉强破啼为笑:“奴这不是喜极而泣么?”
她虽然自称喜极而泣;可眉宇间的愁绪却是如何也摆不掉的。叶畅见状;于脆不说话;伸手便将她横抱起来。
周围亲卫、使女和家仆都在;李腾空顿时羞得用手捂着脸:“郎君”
“准备热水;一身都是泥;我要先洗澡。”叶畅对使女吩咐;然后回头看了看善直与王羊儿:“你们就自己休息;三哥照顾好羊儿”
众人都是笑;善直咧开嘴:“放心吧。”
抱着李腾空径直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间屋子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叶畅深深吸了一口;只觉得心里的郁闷随之无存。他将李腾空放在了榻上;李腾空用力捶了他几下;却根本拒绝不了他的力气。
叶畅家中向来奢侈;故此随时有热水备着;叶畅才放下李腾空;那边使女们便抿嘴笑着将大木桶搬了进来;放在了卧室外间;紧接着一盆盆热水倒了进去;水倒好之后;毛巾、鞋子、于净衣裳也准备好了。
“给夫人也准备衣裳。”叶畅毫不羞涩地吩咐道。
他一边说;一边又将李腾空抱起。
“郎君”见叶畅这般猴急;李腾空又是欢喜;又是害羞。
“这一个多月来;辛苦娘子了。”事毕;叶畅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道。
“郎君千里奔波;才是辛苦;奴只是有些不舍父亲;他此去辽东;毕竟年事已高;身体又不适奴实在担忧。”
“丈人身体究竟如何;为何好端端的要致仕?”
“此前风疾发作;已是半身不遂;不能上朝;亦无法入宫;不得不退。”
叶畅听到李林甫中风不得不退;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道:“能退亦未必不是福。”
李林甫若不是中风半身不遂;绝对不会放弃权力;现在人虽然行动不便;可是至少脑子还好使;还有足够的精力与时间安排后事;最重要的是;比起另一世的历史;他多了一个女婿叶畅。即使是想着将李林甫连根拔掉的李隆基、杨钊;也不得不考虑叶畅的想法;行事颇有顾忌。
“如今丈人精神可好一些?”
“不好;人不能动了;少不得发脾气;我在时要好些。郎君何时去看看他;这些天;宫中每隔几日就派人来;明面上是探疾;实际上却是催他赶紧离开。他一日不离开;那位杨次郎就不好登相位——他可是总怕着父亲哪一天突然站起来;又出现在圣人面前;笑着让他滚蛋”
“无胆鼠辈。”叶畅骂了一句杨钊。
这两年两人关系相当僵;叶畅许多经营边疆的方略;都被杨钊杯葛;双方关系;即使没有李林甫在;如今也是势成水火。杨钊这般做;无非还是怕叶畅立下大功回京任职;威胁到他的地位;毕竟如今天下公认;论会赚钱;没有一人能比得上叶畅。
“如今时间尚早;我现在就去拜见丈人;许多事情;也需要向他请教。”叶畅又道。
李腾空忙起身为他收拾;只是方才叶畅折腾得太凶;她身酥骨软;才坐起来便又跌入叶畅怀中。温玉暖香抱了满怀;叶畅心念又一转;哈哈一笑:“不急;丈人那边再晚些去都没有关系;另有要事要做。”
“还有什么事情?”李腾空讶然。
“自然是喂饱我家娘子。”叶畅低笑着将她又压倒在身下。
第364章 数语筹谋显老奸
浓烈的中药味;让叶畅险些打了个喷嚏。
“十一郎;你来了”李岫一脸枯槁;匆匆出来相迎;神情比起以前要热情许多。
那是自然的;李林甫执意要去旅顺养老;他们这些当儿子的不得不相随;旅顺乃是叶畅的地盘;哪怕他如今已经有一年没去辽东;声望与影响在那边仍然没有什么衰减。故此;他们到了旅顺;还需要仰仗叶畅。
另外;对于叶畅始终在苦求的“仙药”;他们也颇有好奇之心。
“何劳大郎来迎丈人如今还好么?”叶畅问道。
“唉你随我来吧。”李岫知道正事要紧;也没有废话;引着叶畅便往里走。
但出乎叶畅意料;他们并不是顺着药味前进;而是在府中转来转去;转到一处隐秘的院子里才放缓脚步。
“大人自病后就疑心甚重;往往一日数换居处;便中家中管家;亦不知他所在何处。”对着叶畅;李岫没有什么隐瞒;低声说道。
这便是坏事做多了的结果;李林甫虽然是能臣;但亦是权奸;把持权柄这么多年;不知坑了多少人物;可谓仇敌满朝。
“是谁来了”李岫说话的声音很低;却仍然被屋里的李林甫听到;李林甫猛然咆哮道:“是谁;大郎;你在与谁说话”
“是妹婿来了;特来向大人问安。”李岫慌忙答道。
“十一郎来了?十一郎;快进来;快进来好;好;大郎;你立刻去收拾东西;三日之内;我们就离京”
很显然;李林甫在长安城中拖延时间;迟迟没有离开的根本原因;就是在等叶畅。
叶畅定了定神;迈过门槛;进入屋内。
屋里倒不是很暗;两只马灯挂在墙上——这又是旅顺的产品;只不过现在还只是作奢侈品供应;因为使用到了玻璃罩子;所用的灯油也是植物油。看到这两个灯;叶畅便想起自己总忘掉的事情;该让人去寻一寻另一世延安附近的石油了。
“叶畅见过丈人。”望着躺在榻上的李林甫;叶畅长拜行礼。
无论两人关系多么复杂;也无论李林甫藏有多少私心;他总是李腾空的父亲;李腾空待他当真是没有什么说的;故此他对李林甫;总要保持起码的尊重
“十一郎;你来了就好”李林甫看了看周围:“你们都出去;只留十一郎在此”
因为中风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含糊;看精神;倒还算好;不过这样的夏天;却还盖着棉被;身体之虚弱;可见一斑。
“丈人身体”
“我身体我知道;这一回是好不了了。”李林甫吃力地道:“我若死在外地;尚可保全大郎他们兄弟;若死在长安;只怕连下葬都没下;大郎他们就要被族灭了门人之中;只有罗希秉或念旧情;其余人等;不落井下石;便是试图自保”
叶畅抿了一下嘴;李林甫虽然病倒;对人对事却丝毫不糊涂。
“这两年我将你放在云南;不全力召你还京;也是想着你与我保持一些距离;女婿毕竟不是儿子;你自己也有手段自保。保住了你;便是保住了大郎他们几兄弟”李林甫又道。
“小婿明白。”
“我去之后;杨钊势大;必有无数人投靠于他;你小心些。”
“事已至此;丈人还隐瞒什么;丈人必有后手何不教我?”叶畅道。
他不相信李林甫会束手待毙;李林甫的天性;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信不过;哪里真会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一人身上
李林甫看着他:“你道如何?”
这对翁婿;都是搞惯了勾心斗角的;即便是这般情形;双方还不忘暗中考较。叶畅看了看身后;微笑着道:“不知卢杞此时何在?”
李林甫瞳孔猛然缩了一缩;额头微微有些汗意。
两年前;也就是叶畅去云南不久;卢杞便与李林甫反目;暗中投靠了杨钊。叶畅在边疆的一些措施能被杨钊杯葛;很大程度上就是卢杞暗中通风报信。但对卢杞这先背叛李适之再背返李林甫的人;杨钊并没有多少信任;而且如今杨钊手中人物众多;也看不上这样一个区区六品官。
故此如今卢杞几乎从长安城的政坛之上消失了;甚至有人以为;他已经被李林甫暗中害死。
“若无外敌;杨钊先会扫除陈希烈;陈希烈性贪而懦;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一两年间就会垮台;此后杨钊必全力对付老夫;可若有比老夫更危险的外敌”李林甫缓缓说道。
卢杞与他的反目;乃是他有意安排的;制造杨钊不被信任;也是他有意安排的。这一步棋子;早在当初李适之死时;他就已经准备好了;两年前不过是落下去。
最终这步棋落着的地方
“太子?”叶畅低声问道。
李林甫去相离京;还能制约杨钊的势力;唯有高力士;但以高力士墙头草的性格;主动出来与杨钊唱对台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时候;必须有人能让杨钊感觉到威胁。最佳的人选原本是陈希烈;但李林甫和陈希烈共事多年;知道此人无才无骨;既然没有与杨钊对抗的才能;也没有敢于揽权的勇气。
既是如此;那么可以备选的人;就是太子李亨;李林甫的宿敌、死敌。
谁都不会想到;李林甫竟然想扶出太子李亨来牵制杨钊;在一般人的设想中;李林甫试图动摇李亨的储位多年;李亨与杨钊联手;搞倒李林甫才是最正常的选择。
“老夫既已致仕;便对太子不构成威胁;能对太子之位构成威胁的;唯有杨钊。贵妃娘娘正得宠爱;万一她育有龙种;杨钊是扶植自己外甥;还是保李亨;这还用想么?即使圣人早有考虑;令贵妃娘娘无法受孕;宫中年幼的王子、王孙并不少;娘娘身边人罗嗦两句;娘娘将其中一二收养在身边”
叶畅看着李林甫昏黄的眼中闪烁着鬼火一般的幽光;实在有些无语。
这老奸到了油枯灯尽之时;却还有这种本事;将李隆基、杨贵妃、太子李亨还有杨钊;统统算计进去。
若他的计划真实施了;杨钊哪里有空来对付李林甫;他首先要做的;当是动摇太子李亨的储位。
同样;太子李亨忙着稳固储位;又怎么会将已经没有了威胁的李林甫放在心上;在李亨的算计之中;完全可以在自己正式登基之后;再来找李林甫后人的麻烦。
“若是如此;可保五至十年。”叶畅低声道。
“呵呵”李林甫嘿嘿笑了两声;叶畅顿时明白;这老奸仍然还留着后手。
无论杨钊与李亨谁胜了;李林甫手中却还有一张牌没有翻出来;这张牌将可能把杨钊、李亨中的胜者再掀翻来
这张牌是谁?
叶畅觉得;自己不大可能是这张牌;应当还有别人。
“这几年;你做得甚好;理财之能;朝廷渐渐离不开你了;军功亦是朝中少有;你且忍耐几年;或许用不了多久;大唐便有三十余岁的宰相了。”
叶畅今年二十六岁;离三十余岁也不过是四五年的时间;李林甫说到这里;不禁有些嫉妒;他自己是过了中年才得宰相之位;而且还被张九龄等压制了不少时间。
“丈人去旅顺只管放心;那边我会安排好;旅顺气候比长安只是略冷一些;这几年来;人口增长极快;虽不如长安一般有百万之众;却也有近十万
天宝六载时;辽东完成了第一次人口登记;在册的汉人人数十七万四千余;主要集中在旅顺、建安、青泥浦、石人汪、石城、卑沙城等城池周围。但经过四年之后;辽东的汉人人口数量超过了三十五万;足足翻了一倍;其中有十万左右;乃是自中原各道来的新移民;另外七万余人;则包括辽东逃归的汉人奴婢、各族归化的汉人。除此之外;尚有十余万新罗、高句丽、室韦、奚、契丹等族百姓;人口总数近五十万;而旅顺作为第一大城;也是经济、政治与教育中心;聚居的人口也一举突破十万。
叶畅对于长安城的规划相当喜欢;这种坊市巷闾的城市布局;也被搬到了旅顺的规划之中;故此;现在旅顺也有三市;东市西市与北市;有旅顺、都里、唐安等九坊;商旅往来甚多;论起繁华;丝毫不逊于内地之大城。
“如此十一郎费心了你放心;我虽好不起来;却也不会那么早入土;杨钊短时间内;还不敢全力对你。”
话说到这;李林甫终于有些乏了;他勉强摆了摆手;示意叶畅离去。毕竟他中风之后;行动不便;虽是按照医嘱;每日都有清洗擦拭;却总是有些异味
他不愿意自己软弱的一面;露在叶畅的眼前。
叶畅退出之后;看到李岫正在门前等着;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畅笑道:“大郎有何吩咐就直管说;一家人不必见外。”
“此次离长安;只怕我们就很难再回还了既是要在旅顺长处;那边宅院狭了”
他虽然不是当官的料;却也知道;自己一家这次离开长安;几乎就不可能再回来;他的官职如今还没有罢去;可到了旅顺之后;只怕罢官的诏书跟着就要到来。无官职;坐山吃空;真要靠着叶畅养着;他心中多少不是滋味。
好在当初李腾空要助叶畅;李林甫的几个子女都投了不少钱在安东商会;凭着每年的收益;稍稍节俭一些;还可以支持一大家子;只是如今的奢侈生活;怕是一去不还了。
“大郎无须担心;我这边都有数两年之前;我就在旅顺开始兴建宅邸。虽然没有长安城中这宅院大;却也小不到哪儿去;而且在城外还选了处山谷;兴建山庄别院;城中住厌了;可以去山庄别院透透气。”
“如此多多有劳十一郎了;只是只是听闻辽东土地买卖甚难;不知十一郎能否想法子;给我们置下一处庄子;留几千亩田地?”
“大郎说笑了;田地一年才有多少出息;唯有那些新至旅顺的流民;才会想着要置田”叶畅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笑道:“若是我家丈人、舅兄只靠着田地过日子;我还敢自称赞理财经济?我自有安排大郎莫急着说不;我知道你们不愿意白白占我便宜;这安排是要你们出钱的;你们将准备置宅买田的钱交与空娘;我与你们合伙办一家作坊;一年怎么着也能有十万贯的出息。”
十万贯对于见多了钱的李岫来说;不算什么;但他很清楚;叶畅这是表明态度;要他们将钱投入到工商之中去。李岫也读了叶畅的国富论;自然知道;叶畅是极不赞成将钱全用来买田置宅的。
“田宅终究是根本;可以传之子孙。”
“实业亦可传之子孙;绝不逊于田宅。若不愿意投之作坊;亦可考虑开办商行、商栈。”叶畅道:“别的不说;单单是置一艘船;每年跑旅顺至新罗再至倭国这航线;每年纯利;便有数十万贯。”
“海上风大浪急;常有意外;此事却是不敢插手的;不过作坊十一郎有那作坊做何物?”
“座钟。”
“那又是何物?”
“到时你就知道了;今后座钟;必如屏风;富贵人家皆须备之。”叶畅道
在堪用的齿轮终于能造出来之后;叶畅紧接着就将座钟的制造提上日程;时钟的重要性不仅仅体现在计时之上;还体现在航海之上;而要想能造出适合航海的怀表;此前先拿傻大笨粗重的座钟积累经验是必然的。
“十一郎既是如此说;那便依十一郎所言”
李岫还想再问;就在这时;却听得外边有人道:“中丞可在?”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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