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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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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郎既是如此说;那便依十一郎所言”
    李岫还想再问;就在这时;却听得外边有人道:“中丞可在?”
    “何事?”叶畅问道。
    “圣人召叶中丞入兴庆宫进见。”来人乃是叶畅家中的一个管事;在院外说道。
    叶畅与李岫都是心中一凛;叶畅今日才回长安;原本以为要等两三天李隆基才会见他;却不曾想;李隆基这么迫不及待。
    “我先去拜谒圣人;辽东之事;回来再与大郎细说。”叶畅道。



第365章 未知边患起安西
    兴庆宫这两年变化得也很快;不仅仅是因为水泥这种建筑材料运用;也因为来自辽东的各种各样物产;象是玻璃;兴庆宫有一间用了大量玻璃搭起的暖房;就在入宫西门第一处院落;为建此暖房;耗资高达百万贯——这钱是国库与安西商会合资而出;各居一半。
    当然;大唐国库掏出的是真金白银;可是安西商会的五十万贯就谁都没有看到过了。冬日之时;李隆基与杨玉环最喜就是躺在这暖房底下晒太阳;既无风;又暖和。他们琢磨着;要在温泉宫也修一个更大更漂亮的暖房。
    叶畅却看都没有看这座暖房一眼;不过就是一个大点的玻璃阳台罢了;李隆基当个宝;他却不以为然。
    匆匆走到勤政务本楼前;李隆基穿着件绸衣;没有着帝皇冕服;而是常服;看他的神情;无喜无怒;不象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见叶畅来了;他才露出笑容:“叶卿;辛苦了。”
    “为陛下分忧;为华夏经营边疆;乃臣之本份。”叶畅眼睛一溜;却没有看到杨钊;心中有些奇怪。
    以现在杨钊对他的防备;应该不会给他单独见李隆基的机会才对。
    “叶卿在云南劳苦功高;原本早就想召你回京;只是国事为重哈哈
    李隆基含糊地说了几句鼓励抚慰叶畅的话语;然后他自己都觉得没有意思;打了个哈哈;转而好奇地问:“听闻云南那边蛮人;有一风俗;山歌娱人;以求婚配;不知是真是假?”
    “确有其事;蛮人居于大山之中;平日里忙于生计;难得得闲;故此择日欢聚;对歌求偶;亦有只寻一夕之欢者。”叶畅笑道:“仓廪实而知礼节;此语虽有偏颇;但也有几分道理。”
    李隆基悠然神往;好一会儿笑道:“若朕去此处;当是如鱼得水。”
    “圣人胸怀四海;不以其俗为怪陋;实是蛮夷之幸。”
    “也要遇着你这般善治边者才行;如今辽东情形;朕是日日有闻;富庶已不亚于关中;人口三十余万;赋税却可以抵得百万人的大郡;云南亦已政通人和;诸乱皆平;每月自云南运出的红糖与霜糖;便有数百石之多”
    这些都是叶畅的功劳;不过云南这边还只是起步;大种植园种植水稻、甘蔗、茶叶;都还只是刚刚开始;效果还不大。叶畅估计;要象辽东一样;过四到五年之后;才能初步见到成效。
    说完一番叶畅的功劳之后;李隆基话题一转:“卿以为安西是否亦可以你经营边疆之策来经营?”
    “自然可以”叶畅毫不犹豫地道。
    “你那开中之法;在安西当如何用之?”
    “安西物产亦是丰饶;勾通中外;以臣所见;至少有四大优势可供利用。”叶畅心里隐约有个想法;此时听李隆基相询;便伸出手指:“安西出玉;昆仑玉之名;汉时便已扬名天下;宝石美玉;中土富贵之家;家家皆欲藏之;仅此一项;便足以令商贾往去。”
    “说起玉;你那翡翠玉亦是不错;你送给朕与爱妃的翠雕;都甚是精巧可爱;朕可是日日把玩。”李隆基插嘴道。
    此时翡翠尚未大行其道;在诸玉之中默默无闻;云南地接缅北;叶畅既要开发它;自然少不得将翡翠作为一项主打的奢侈品来推广。其间一些炒作的手段;甚至连李隆基与杨玉环都被他利用了;从而给翡翠打开了销路。
    “其二;安西气候;极适宜木棉种植;天山以北;水土肥沃;辟为农场;雇使诸胡耕作;不仅粮、衣可以自给;其棉、果、酒;尚可行销四方。”
    “金山产金;而且其与天山坡地之上;皆是好牧场;放牧牛羊马群还有骆驼;则大唐又多一处马场。”
    “其四;安西地处中西商道之要冲;丝绸之路陆上必经之所;仅收取商税;便可支撑军饷”
    叶畅一口气拿出四个理由来;李隆基听得连连点头;果然;叶畅并不是对西域局势信口开河;他还是做了相当准备的。
    虽然叶畅说的简略;可是每一条;都有其针对性。
    “今中原富庶;方能压制四边;若是四边皆起;富庶胜过中原;如之奈何?”等叶畅说完之后;李隆基又问道。
    这个问题极为尖锐;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质疑叶畅的边策;认为他采取开发边疆的方法;实际上是在助长分离倾向。李隆基相信;以叶畅的聪明;不会看不到这种分离倾向;既是如此;他的这套边策;表面上看起来是解决了大唐眼前的困难;实际上却是埋下了未来更大的隐患。
    叶畅却是一笑。
    “边疆再富庶;终究有所缺;如何比得上中原?况且边疆能富庶;中原就不能更富庶?以原之地大物博人力充足;若做不到比边疆更富庶;那原因只有一个;便是宰相、郡守皆不称任”
    “四边财富;终将会聚于中原;会聚于长安;圣人与其担忧边疆富庶胜过中原;倒不如担忧如何让会聚于中原的四边财富;为中原创造更大的财富。”
    这话说得甚是真接;可谓毫不客气;李隆基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十一郎再与我谈谈云南之事;云南以新制糖之法所造霜糖;着实甜美;确实很好啊。”
    叶畅与他说了一会儿云南那边的风土人情;自然没有忘记再度提出云南兼并整个中南半岛之事;他深知这对于未来华夏控制两洋有多么重要;只不过就算是李隆基;此时也想不到未来会是什么模样;故此他也不急;只是说百年经营之策;一步步来罢了。
    不过李隆基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一个劲儿就问云南那边的风土人情;还问那边女子姿色如何;叶畅不曾板起脸来劝谏;倒是凑了趣;说起蛮女风情;不过为了避免李隆基当真淫兴大发;他甚是惋惜地补充了一句:“南方日照多;云南又地势高;阳光刺肤;致使蛮女肤色黑红;实不如我华女多矣。”
    李隆基哈哈大笑起来;示意叶畅离开;叶畅走后;李隆基面上笑容仍未改;回头看了看:“杨卿;如何?”
    杨钊自屏风之后绕了出来;脸上也是笑:“如圣人所料;叶畅果然早有准备只是他如今已经身兼数使;官高权重;如何愿意去安西给高仙芝打下手
    “叶十一有私心;但私心与你们不一般;他的私心;不在于权;而在于名;在于千秋万载之后的青史留名。”李隆基缓缓拍着手;眯着眼想了好一会儿:“辽东、云南;他身上所任之使如故;令其遥领;朝廷另委人手担任要职就是。不过;你切勿走漏消息;待李林甫离京之后再安排吧。”
    “臣知晓。”杨钊垂头行礼;脸上露出冷冷的笑。
    叶畅再有本领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只须略略挑动;他便又要去西北
    杨钊一点都不担心叶畅去安西会再立新功;因为李林甫辞相的缘故;现在许多消息;李林甫也没有接到;比如说;安西正在发生的事情;李林甫就不知道。即使没有现在发生的事情;安西的那趟浑水;也不是那么容易去趟的。叶畅自己屡屡就安西的情形上书朝廷;那些奏章;李隆基自己是不耐心细看的;杨钊却是细看了。
    如今正如烈火烹油一般的安西;在大唐占优势的表面之下;却酝酿着一场可怕的风暴。叶畅不只一次提醒;这场风暴彻底暴发之间;大唐在安西要做的是巩固好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将之变成大唐现实的国力;然后再进一步向葱岭以西发展。否则的话;即使侥幸获得一二次胜利;漫长的补给线也会极大消耗国力;最终将大唐拖垮来。
    “步步为营;殖民获利;化敌为我;软硬兼施”;这十六字;乃是叶畅对于大唐边疆扩张的总方略。
    叶畅出了兴庆宫;心里觉得甚是奇怪;李隆基召他来;难道说真只是为了问一问那些蛮女的风情?
    若只是为了这个;为何会这么急?
    心中琢磨了会儿;叶畅将李隆基与他的对话又梳理了一遍;李隆基提的事情很多;有辽东的;有云南的;有安西的;还有
    叶畅心猛的一跳:安西
    李隆基所提的地方或者事件;多少都和他有直接关系;象辽东与云南;他在这两地都兼有官职;或者是海外仙山物产;不是他遣人发现的;就是与他有贸易往来的。唯独这安西;除了他这一两年来时常会在奏章中提到之外;与他并没有直接关系。
    想到这里;他呼来叶安:“将所有和安西有关的消息;都整理好拿给我
    他人不在长安时;叶安便留在长安;这个他最信任的族人;办事稳重牢靠;可以说是他最倚重者之一。他也没有亏待叶安;如今叶安也挂着勋职;论起品秩;也有六品。至于家财;更是远胜一般富人。
    叶安依言而去;叶畅回到家中;李腾空已经从李林甫府回来;两人牵手细语;满心温馨;就在此时;却有人来禀:“郎君;外头有人求见。”
    叶畅愣住了:“我今日方至;便有人来求见?是谁?”
    “有名刺在此。”
    叶畅接过名刺一看;却是“卫尉少卿、仪王友晃衡”;这名字很有些熟悉;叶畅想了一会儿;然后猛然忆起:这不就是阿倍仲麻侣;那位非常有名的日本遣唐使么?
    “他要见我何事?”心中犹豫了一下;见叶安还没有将资料拿来;他便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瘦矮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年过半百;神情从容;举手投足;颇有士人之风。不过他这般模样;叶畅反而有些不喜;因此淡淡颔首:“晁公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于?”
    他有些倨傲;看在晁衡眼中却是再正常不过了;事实上;当晁衡第一眼瞧见叶畅时;便觉得敬畏;如此年轻;最成了大唐最有权势之人;所倚靠者;并非家族血统;而是个人的拼搏努力。
    此等人物;也只有在大唐才会有吧。
    “仆;李太白之友也。”晁衡先做了自我介绍:“与中丞素昧平生;早欲一见;只可惜中丞日理万机;为国辛劳;难得一会。今日在圣人处得闻中丞回京;大喜过望;仓促而来;有失礼仪;还请中丞海涵。”
    这厮倒是很通人情;不说自己的官职身份;只说是李白之友;以叶畅和李白的交情;既是李白之友;叶畅自不会怠慢于他。叶畅果然起身;向他一拱手:“失礼;失礼;太白之友;即我友也来人;奉茶;晁公请尝尝我于云南所寻野茶”
    再分宾主入座之后;晁衡赞过茶水;便恭敬地道:“今日来拜谒中丞;一是慰平生之愿;二是有事要请中丞相助。”
    “何事?”
    “仆老矣;在大唐已三十四载;意欲随此次遣唐使归国;如今圣人那边已经请辞;却恨无舟楫可渡;闻道安东商会商船;往来于大唐、日本;如泛江河;不惧风波;故来请中丞;借一云帆;送仆还乡。”
    叶畅吃了一惊;他听说过此人;却不知道他在大唐竟然呆了三十四年;更没有想到;他归国之事;会求到自己头上来。
    他却不知;此事也与他有关。晁衡口中的遣唐使;乃是去年随安东商会自日本过来的使节;今年正旦之时;为争向李隆基朝拜的座次;还闹了一番。
    “此事易耳;晁公自可随此次遣唐使归国不过;有些事情;我想先请教晁公。”
    叶畅原本是准备一口应下;但旋即想到一件事情;便又补充道。
    晁衡肃然正坐;凝神道:“叶中丞只管问;仆知无不言。”
    “晁公此次归国;做何打算?”叶畅问道。
    晁衡顿时愣住了;他原本以为叶畅是要问日本的风土人情——叶畅对这些有兴趣;在长安城中都传遍了;却不曾想;叶畅竟然问他本人的打算。
    晁衡熟读叶畅《国富论》等书;深知叶畅经营四边之意;这样的人;绝不会是随口一问。
    这其中;有何用意?



第366章 全盘唐化何行之
    思忖了好一会儿;晁衡决定实话实说。
    “若幸蒙鄙国之君拔掖;当效仿大唐;奉行仁义。若因仆才疏学浅而不为所用;当结庐办学;将仆在大唐所学;教授予人。叶中丞《国富论》;仆一见便甚为欢喜;当在鄙国大力宣讲”
    听他这样说;叶畅心中一凛。
    日本的学习能力;他可是很清楚的;百年前大化改新开始学大唐;才算是进入中央集权时代;也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形成了统一国家;现在若真学了《国富论》;提前进入重视工商的时代;那岂不是自己给大唐找了麻烦
    但若说阻止晁衡;甚至将他杀了;也不过是晚个几年时间;随着大唐与日本商贸发展;《国富论》迟早还是要传到日本去的;杀一两个先知先觉者;意义不大;倒不如借这一两个先知先觉者;将日本的局势掌控在自己手中。
    想到这里;叶畅笑着摇头:“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初听此言时;晁衡还没有什么反应;但仔细一想;悚然动容;起身向叶畅行礼:“仆愚钝;请中丞指点;原奉中丞为师”
    “大唐是大唐;日本是日本;大唐之策;尽搬至日本;乃刻舟求剑。况且;晁公一人;能教化得几人;便是余生尽在讲《国富论》;亦未必有几人能懂;更别提通践行之。”
    晁衡觉得大感有理;身体前倾:“还请叶公教我。”
    “晁公归国之后;第一要务;乃是推行华语;日本本语;只可如吴音越调一般;为方言;公卿大夫;须得说华语;行华礼;着华服;衣冠发髻;一如华夏。我曾见日本文字;粗鄙不堪;近乎符谶;如此文字;如何利于教化?”
    晁衡脸色微微一红;他精擅汉文;甚至能以汉文写诗与李白等唱和;对于本国文字;确实也觉得有些上不了台面。
    “试想一下;若是贵国有数万数十万如晁公一般;精于汉文华语者;岂须担忧无人能通《国富论》?”
    晁衡连连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叶畅笑着又道:“此为第一要务;第二要务则是行汉制。”
    “汉制?”
    “贵国有班田收授法;乃效法我大唐均田制;是也不是?”
    “是”
    “但实际施行之中;却是问题重重;如今已经很难维系;是也不是?”
    “是”
    “知道为何如此么?”
    “不知;还请叶公指点。”
    “通大唐制度者;不过一二人;便是所有遣唐使都通;也不过数百人;一傅十咻的道理;晁公肯定听过。而且遣唐使在大唐;多数只呆很短时间便回国;如同晁公这般;三十年静心苦学者;少之又少。故此;要让贵国象我大唐一般成为礼仪之邦、富庶之国;四夷宾服万邦来朝;必须全盘学习大唐政体;即所谓全盘唐化”
    “全盘唐化?如何能行之?”
    “方才我说的;用汉字说汉语;便是全盘唐化之骨;而行汉制;则是其肉。欲行汉制;得用汉人;贵国国君;当奏明大唐天子;请大唐遣使赴贵国;在贵国担任官职;指导众人;再多派年青学子;入大唐学习礼仪制度”
    叶畅说得让晁衡怦然心动;他虽是聪明;却没有从叶畅描绘得天花乱坠的情形中嗅出危险。
    教育上全盘引入大唐的教育;政治上引入大唐顾问进行指导;军事上向大唐派遣军官、士兵学习如何作战;同时大唐指派中层将领赴日指导;当然;也没有少掉最重要的项目;经济。
    所有这些;都将耗费大量资金;以日本境内矿山收益作为抵押;同时;对大唐开放市场
    若放在一千余年后;这些条款;可谓是彻头彻尾的卖国条约;但放在这个时代;却让晁衡感激涕零;只觉得这位叶中丞当真是心慈;全心全意为了日本出谋划策。
    或许按着叶畅所言行事;他们日本便能成为小中华;不必担忧新罗侵扰;没准还可以开疆拓土;传播王道教化于四夷。
    “晁公如今想明白否?”
    “唉;想明白了;惜哉;仆久居华夏;归国之后;未必能受重用;若是仆能于鄙国得志;必行大道;依附大唐”
    叶畅笑了:“贵国大化革新之前;忠臣岂有权势;苏我氏权倾天下;我观贵国如今朝政;亦类其时。”
    这就是赤裸裸地挑唆晁衡归国之后发动政变了;或者晁衡本人对此没有兴趣;但叶畅深信;晁衡所结交的其余遣唐使中;肯定会有人对此感兴趣。果然;晁衡闻得此言;身体微颤;默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仆尚有一事欲求中丞。”
    “何事?”
    “鄙国僧人;虽是出家;却无高僧大德为之授戒。如今贵国鉴真法师;愿去鄙国弘扬佛法;五渡而未能成行;此次欲随仆一起东渡;还请叶公行个方便
    叶畅顿时想起当初在洛阳时曾反复来寻他的那两个日本僧人;看来鉴真东渡还是象原本的历史那样;历经千难万险却仍然未成啊。这也难怪;大唐航海突飞猛进地发展;也不过是这两三年的事情;而且大海船颇贵;非鉴真能买。
    鉴真既是有意东渡;叶畅绝对不会阻拦;此人在日本佛教传播中发挥了极大作用;他跑到日本去;日本上自大王下至百姓;一个个将口袋里最后一枚铜子都掏出来礼佛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好;不过有一事还请见谅;船只出海;载重有限;凡所带之物;当须检查;然后再登船。”
    “此乃应有之意。”晁衡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他的任务就基本完成了:“打扰叶公;仆这就告退了。”
    晁衡出了叶宅;径直向自己住处行去;但走了一半;又折向;转往鸿胪寺
    日本这一批遣唐使便住在这里;晁衡到此与其相见;正使藤原清河、副使吉备真备等听他说了与叶畅交涉的情形;一个个面面相觑。
    “叶中丞当真如此说的?”
    “是;他言下之意;愿意居中;为大唐与我国关系更睦而出力。”晁衡道:“辽东海船;天下无双;若得其相助;则我国大兴之日可期矣”
    “据我所知;这位叶中丞行事;向来所谋长远;他会不会是图谋我国?”副使吉备真备算是猜到了叶畅的用心;他忧心忡忡:“大唐会不会将我国如南诏一般?”
    “南诏蛮夷小国;叛逆祸乱;大唐诛之;乃师出有名。我国悬于海外;向来恭顺;又是大国;与大唐并无领土纷争;叶中丞便是有心;亦无大义名份。”晁衡不赞同:“而且;他之心意;我亦知晓;他是看中了我国矿山了。”
    “矿山?石见银山?”藤原清河面色一朝:“朝廷如今收益;极为仰赖石见银山;岂可轻与外人?”
    “不是石见银山;其余矿山。”
    “其余矿山亦不可;若再有一座石见银山;岂不可惜?”藤原清河道。
    “呃;他之意思;乃是他拥有矿山开发之利;但要向朝廷缴纳矿税;朝廷可派使监矿至于朝廷与他的收益分配;由双方协议。他保证;朝廷得大头;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众人听说不是所有好处都归叶畅;而且如何分法还有商量余地;顿时来了精神。
    能被派到大唐充任遣唐使的没有傻瓜;他们回国之后;是被重用还是靠边站;前途都不可知;但若能和大唐财神爷叶畅搭上关系;能从日本的矿山经营中分一杯羹;至少混个富家翁;那是绝没问题的。而且凭借这财富;获取相应的政治地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是如此;阿倍君;不知是否方便;让我们拜谒这位叶中丞。”正使藤原清河道。
    “此事有些难;待我看看;有没有好的时机。”晁衡道。
    与叶畅的关系;将是非常重要的人脉资源;轻易让给别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晁衡心中;还是希望自己能成为叶畅与日本往来的中间人。
    “这位叶中丞;当真是了不起;他在辽东的事情;不亚于班超;在云南的事情;不亚于诸葛亮可惜;这样的人物为什么就不出现在我们日本呢?”吉备真备叹道。
    他们在议论叶畅;几乎同时;在大唐左相陈希烈府上;也有人在谈论叶畅
    “陈相公欲真正行宰相事;无叶畅之助;几无可能。李相虽去;杨钊又至;杨钊不类李相;必忌陈相公如仇;陈相公自以为圣宠何如杨钊?”
    说话者乃是王。
    王原本是李林甫心腹;当初扳倒杨慎矜之役;他可谓起了关键作用。但这几年来;王也因为能理财的缘故;渐渐得李隆基所重;而李林甫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却逐渐与之疏远。王之子王准;如今为卫尉少卿;性子最是猖狂;能够出入宫禁;随李隆基斗鸡走狗;故此气炎嚣张;便是李林甫子李岫;也屡屡受其欺侮;却不敢作声。
    “果真如此?”陈希烈捋须笑眯眯地道。
    “自然;莫非陈相公这些年还没有受够;还要继续忍受下去?李林甫年长于陈相公;杨钊却比陈相公年壮;再忍下去;陈相公便是为相二十载;又有何趣味?”
    王见他那模样;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径直说道。
    陈希烈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眼睛眯了起来。能与李林甫共相这么多年而不倒;他岂是没有政治智慧者王此前说了半天;无非就是想推出他去与杨钊打擂台;争取将杨钊拱掉;自己取而代之;但是连李林甫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如何能做得到
    更何况拱了杨钊;便宜了王;这种替人火中取栗的事情;便是做得到;他也不愿意去做。
    可是王方才那番话;却让他忍不住设想一下;若是杨钊真取代李林甫;自己会是个什么处境。
    即使杨钊不将他搬倒;也会效仿李林甫大权独揽;自己难道说还要被这种幸进小辈骑在头上;做一个完全没有权力的泥塑宰相?
    哪怕只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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