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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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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基的说法;而今天早上还在城门处亲耳听到他训丨斥王准的话语。
    见杜甫不反对;叶畅又道:“第二部分;则是大唐大事;凡不涉及机密者;皆可广而告之。诸如球社大赛胜负;乃至朝廷军政人物任免、朝廷政令法规;皆可见诸于报上;令购报者足不出户;可知天下大事;进而增广见闻;开拓视野。”
    大唐的教育这四年里发展得甚为迅速;叶畅几乎将自己收益的三分之一;都拿出来补贴大唐教育;而在他直接控制的区域与能够影响到的区域;甚至开始尝试在城中搞自愿启蒙教育和工农夜校。大批得了他资助的底层读书人;正在市井乡村中扫盲;虽然这工作目前见效不大;可若能坚持下去;大唐的识字率会翻倍上涨。
    而识字率的上升;为报纸的开办准备了条件。
    “第三部分;则是传奇志异;小说笔谈;诗词歌赋”
    听得这第三部分的内容;杜位在旁边忍不住叫道:“若是这私报如邸报一般;那在报上写了诗文的;岂不省得于谒了?”
    “正是”叶畅嘿嘿一笑;他根本不担心报纸没有稿源;来长安求官的各方文人;巴不得有这么一份能够增加他们影响力的东西出来;他们会源源不断地写来稿子;从最初的诗词;再到散文、传奇;而且很快就会把他们的策论也弄出来——到时单纯的报纸;就会成为重要的舆论阵地
    “此报”
    杜甫琢磨了许久;觉得这报纸确实大有可为;经济行情可以吸引商人们购报;还可以投放广告;如同球市吸引广告一般;从而获得报纸自我维持的资本。大唐大事;则能吸引一般官吏和有志仕途者;为报纸提供稳定的读者来源;也有助于大唐政令的上传下达。文章诗辞更不必说;那是千古教化之事;真要做起来;必定名垂青史
    杜甫此时虽然还没有对自己的仕途绝望;却也知道;杨钊若是当权;又是一个李林甫;自己更难有出头之日。而办这报纸;既能扬己之名;又可以⊥自己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来源;再不济也不必在长安寄人篱下;故此他心中是甚为意动。
    只不过文人的矫情与酸迂;让他还是假意婉拒了一下;叶畅自然看出他拒绝得并不坚决;又诚心相邀;杜甫终于松了口:“畅然非欲驱使杜某;亦无不可;只不过这私报之名;实在难听;以某之见;此报既是民间所办;又是面向民间;当名之为‘民报;。”
    叶畅呆了呆;旁边杜位抚掌笑道:“好;好;这名字好;民报;民报”
    他为李林甫之婿;亦有一些官场见识;叶畅急巴巴要办此报;真正目的;除了他自己方才对杜甫说的那些之外;只怕还别有所图。
    最大的可能;就是控制舆论。
    如今舆论;主要集中在御史台;御史大夫王曾经是李林甫的人;但这两年渐有分道扬镳之势;如今更不可能再买李林甫的账。今日叶畅与王准的冲突消息;早就传了出来;杜位也听说了;故此;他怀疑叶畅其实就是对着御史台去的。
    别人只想着对付王;叶畅却想着直接将御史台的言官之权给分掉此等智略;让杜位更加坚定;自己选择去辽东是对的。
    终有一日;叶畅会如同李林甫一般;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到那时;他自然就可以从辽东返回长安;而且是风风光光地返回。
    “十一郎;你觉得如何?”杜甫见叶畅半晌没有说话;有些紧张地问道。
    “好;自然好;民报这个名字好”叶畅也连连点头;他心中暗道;只要不叫日人民报;那就是好的。
    “恭喜妹婿;恭喜子美。”杜位笑道:“此事敲定;不可无酒;我这便吩咐人;聊备小宴;二位切莫推辞”
    他起身出去;自是留点空间给叶畅与杜甫;方便叶畅谈给杜甫何种待遇。叶畅也有这个打算;但他尚未开口;杜甫却肃然道:“畅然;今日在延兴门处;我见着你与王准冲突了。”
    叶畅“哦”了一声;淡淡笑道:“长安还真小。”
    “此后我在陈相公府中;还见到了王大夫;你要小心他。”杜甫又道。
    叶畅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笑道:“你放心;他奈何不了我;若他有多些头脑;当将王准再打一顿;然后送帖向我谢罪;否则的话;自有人收拾他”
    杜甫心中一凛;叶畅这话说得隐隐带着一股寒气;让杜甫又想起了李邕。



第369章 阴狐暗隐挑心猿
    “终于走了”
    春明门上;李隆基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声;然后他警惕地四顾;见周围的内侍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没有任何一人露出异样神情。
    李隆基微微松了口气;然后自嘲地一笑。
    想当初自己拔三尺剑;带着高力士、王毛仲等人发动政变;先后诛韦后、太平公主;那时的自己是何等意气风发。但到得暮年;一个李林甫;不过是自己提拔上来的臣子;却象是巨石一般悬在头上;让他胆战心惊。
    李林甫忌惮李隆基;李隆基同样也忌惮李林甫。
    不过现在这块巨石总算搬走了;他将去辽东;在他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再回长安。李林甫这种自我放逐式的下场;也让李隆基不愿意对他进行彻底清算;毕竟两人君臣协作这么多年;既然李林甫识趣;也用不着赶尽杀绝。
    他的目光向下;又转到了杨钊身上。
    城下的杨钊;嘴角眉梢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仿佛欢喜能从他脸上流淌出来一般。李隆基微微摇头;这厮还是轻浮了些;不过他精于计算;有这个优势就足够了;反正赚钱的事情;有叶畅么。
    他的目光便停在了叶畅身上;心中带着深深的惋惜。
    他是真心欣赏叶畅;当初想招叶畅为驸马;也是真心的;只不过为了安抚李林甫;也为了换取李林甫自己放弃权力;他不得不将这个理想中的驸马让给了李林甫。
    李林甫也多亏了有叶畅;才能这般于净利落地退下;辽东虽然偏远;至少在那儿;他可以睡几个安心的觉。
    “听闻前两日;叶畅打断了王准的腿?”他轻声向身边的太监问道。
    高力士代表他去给李林甫送行;故此他身边的太监低着头;不敢回应。李隆基哂笑了一下;这个叶畅;当真是会来事的。
    王准虽是近臣;在他眼中;价值也就那样了;与斗鸡小儿贾昌没有什么区别;哪里比得上能够给他带来滚滚财富的叶畅。故此;既然王都没有公开告状;他也懒得去理会这件事情。
    只装不知道即可;有的时候;当这个皇帝;就得装糊涂。
    王准那厮;倚仗自己的宠信和父亲的权势;在长安城中也确实嚣张了些;连自己的女婿都敢欺凌;受点挫折;对他有好处
    可就在这时;同样送李林甫的王;听得身边一个仆人的话语;脸上骇然变色。
    他急匆匆便向这边赶来;也顾不得李隆基现在什么心情;痛哭一声;然后便拜倒在春明门前。
    李隆基在城上正看着四周;没有注意到他;直到旁边的太监提醒;才在城上俯身道:“王卿;有何事情;且起来说话。”
    “臣冤啊;臣之子冤啊”王哭哭啼啼地道。
    李隆基眉头微微一挑;心里很有些腻歪。不用说;定然是来告叶畅状的;王准挨打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几天了;这个时候王跑来告状;不免有些不知进退了。
    “哦?你有何冤;说与朕听听吧。”他缓缓说道。
    “臣之犬子;亦是陛下近臣;可是却被叶畅这狗贼当街杀死;请陛下为臣做主”
    王抬起头;怨毒地指向就在不远处的叶畅;叶畅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正在和人说话;突然间发觉周围安静下来了;他才略有些惊愕地向这望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问道。
    “王说你当街杀死了他儿子王准正在告御状”
    叶畅愣住了。
    王不是傻子;叶畅也不是傻子;前几天叶畅打断王准的腿;王不但没有来找他麻烦;还遣人送信;向他赔罪。对双方来说;这都是一个试探;叶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王也用儿子的两条腿换来了叶畅某种程度的支持。
    但是今天;就在李林甫出京之后不到片刻;风云突变
    双方达的默契;瞬间被撕毁了;导致这一切的;是王准被人当街杀死。
    很明显;有人不愿意叶畅与王之间达成平和;将王准杀死了。
    叶畅转过脸;看向一边的杨钊;杨钊神情镇定;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在叶畅心里;这厮有最大的嫌疑。
    谁最不愿意看到他与王走到一处;毫无疑问;便是杨钊。若是叶、王联手;杨钊在朝中的地位;确实是会受到莫大的威胁;更何况据说近来王与陈希烈走得很近。
    “叶卿;你上前来。”李隆基听到王准被杀;也甚是惊怒;当下下令道:“王卿;你也上来。”
    若给看热闹的百姓瞧到;不仅有伤朝廷体面;而且会损伤平民对官员的敬畏。叶畅与王依言上了城头;王在前;叶畅在后;两人目光一对;王眼中的怒意完全点燃。
    “二日前;臣子与叶畅争道;为叶畅所欺;被打折了双腿;臣念在同僚情谊与官府体面上;不但未曾追究;还手书一封;向叶畅谢罪道歉臣却不曾想;此人竟然狼子野心如此;断了臣子的腿与仕途尚不知足;抹了臣的颜面还觉不够;竟然竟然又当街将臣子杀害;如今臣子横尸于西市口;臣之冤屈;实是忍无可忍;伏请圣人作主。若是圣人觉得臣父子都该死;那就让叶畅将臣也杀了吧”
    王一边说;一边浑身发抖;既是愤怒;又是恐惧。
    这不是别的;而是当街杀人;在长安城中;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杀死了一位官员;并且是连砍数名随从之后杀死
    如此嚣张;如此跋扈;如此无法无天
    李隆基沉着脸;转向叶畅:“叶畅;你可有话说?”
    “臣不知此事;并未杀人。”叶畅心中亦是惊愕;杨钊确实有些小把戏;但这种当街杀人的事情;真是他做的么;他就不怕刺客被捕;招出他来?
    “你还抵赖;当日打断我儿腿的;是不是你?”
    “是我做的;我绝不抵赖;汝子何许人也;斗鸡小儿;也敢侮辱大臣百姓;败坏天子仁义之名?我断其腿;以惩其罪;光明正大;并无遮掩但今日杀他却非我所为”
    “不是你又会是谁?”王厉声道:“圣人;莫要听他狡辩;将他随从拷掠;必能得其详实”
    “汝子仇家遍于京城;为何偏偏抓着我不放?”叶畅有些恼;自己被人算计不说;这个王又不蠢;怎么还会揪着自己不放:“陛下;若欲察凶手是谁;行请察王准曾得罪哪些人”
    在场的人脸色都是各异;叶畅这一下可是把半个长安城的人都圈进去了;王准横行无忌;当真可以说仇家半长安;愿意乘着这个机会要他性命的人;绝对不在少数;甚至在场诸人当中;便有那么几个。只是这事情;大伙心知肚明即可;象叶畅一样将底掀出来;却是让大伙都尴尬。
    “咳咳;依臣所见;此事须待详察。”好一会儿;在李隆基反复使眼色下;陈希烈咳了两声道。
    “陈相说的是;此事须待详察。”李隆基应了声;然后叹道:“王准乃朕近臣;不可失礼;当具身后哀荣;着有司商议;为其厚葬;另外令大理寺、京兆尹一齐察案。王卿;你只管放心;朕必不令凶手逍遥法外;叶卿;你也莫急;王卿丧子心痛;难免口不择言;你要能体谅他。”
    李隆基口中和稀泥;心里却是觉得厌烦。
    这件事情;他恐怕是除了真凶之外;看得最透彻者。
    王犹是一脸怒色;李隆基好言宽慰;他才委委曲曲地不再对叶畅叫骂。叶畅则面色阴沉;抬头看着天色;这个时节;一到中午长安就容易雷震雨;早上时还是阳光明媚;现在却已经乌云满天。
    雷声隐隐从远处传来;李隆基下令摆驾回宫;回到兴庆宫时;雨点已经噼噼叭叭地滴落在地面上了。他登上高楼;看着窗外的雨线;长长叹了口气。
    随侍的小太监们气都不敢大声喘;唯有高力士也跟着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李隆基不满地道:“你们如今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心思;为何就不能相忍为国”
    “奴婢是为圣人叹气;圣人原本是想着大伙都安安稳稳;咱们一起享受这和谐盛世;可偏偏有些人;私心太重;体量不到圣人一片苦心”高力士小声说道:“奴婢”
    “你也一样”李隆基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下连高力士的脸都白了;再也不敢说话。李隆基又望着雨;好一会儿道:“王明知道不是叶畅做的;想着的是借他儿子之死;来讨得朕之同情。叶畅故意将事情闹大来;半句都不肯相让;分明也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折腾那杀王准之人;难道不搅得朕这朝廷上一片大乱;他就不遂意么”
    最后一句;李隆基是吼出来的。
    他老了之后;就很少有这样怒了;这是真怒;而不是假怒。原本因为李林甫去职而带来的好心情;瞬间就全部不见。
    高力士垂着头;没有再出言相劝;这个时候;就算是杨玉环来了;只怕也劝不住李隆基。
    “你去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形。”好一会儿;李隆基才幽幽地道:“朕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是要看看;怎么一回事;总不能谁想算计我;我都不知道。”叶畅望着已经连成一片的雨幕;淡淡地说道。
    “凶手已经遁走;如今又是大雨;根本不可能寻到他人;哪里还有什么线索?”杜甫叹了口气:“听畅然你方才说的;这分明就是故意针对你来的;这个布局;几无破绽;最后可能又是个无头公案”
    “怎么会没有破绽;不但有;而且很大;但最后肯定不了了之倒是真的。”叶畅道。
    他心中一直在犹豫;将杜甫召来;不是没有原因的。既然准备办报;那么就要打出口碑;还有什么新闻;比起御史大夫之子、身为卫尉少卿的王准之死更为吸引眼球的?
    只不过王准之死之件事情;背后水很深;究竟要掀到什么程度;他心中还有些犹豫。
    既要保证能让长安、洛阳城中的市民阶层愿意看;又要让朝廷不至于盯得太紧;这之间的分寸把握;还需要摸索。
    也不知杜甫能掌握好这个不。
    原本叶畅对杜甫是断了心思的;他虽然很敬佩这位诗人;但如果对方站在了和他对立的一面;他也不会因为对方在历史上留下的名声而非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但是李白的变化;让叶畅意识到;或许杜甫也能有所改变;故此决定在长安办大唐第一家报社时;他便想到了杜甫。
    “畅然是想在报上登这桩案子?”杜甫忽然开口道。
    “这倒是有些难;无头无脑的”杜甫精神一振;细细问起叶畅的想法;叶畅也不藏私;将如何设置悬念如何步步解谜的过程一一说与他听。这些后世吸引眼球的手法;在如今甚为新鲜;杜甫听得津津有味。
    叶畅说到一半;忽然有人从雨中钻了进来;杜甫只觉得这人长得极为普通;但又好象是在哪儿见过;只是急切间想不起来。
    “情形如何?”叶畅问道。
    “是一个门客窜唆着王准出门的;那门客已经死了;刺客击杀王准之后;便又杀了他;这才扬长而去。”那人道。
    杜甫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他并不胆怯懦弱;可是这件事情暗藏的玄机;让他隐约嗅到了血雨腥风的味道。
    “如我所料;断了腿的王准;不在家中养伤;好端端的怎么会出门;还偏偏给刺客堵上了?”叶畅脸上浮起一丝笑:“接下来;你查查那门客这几日和哪些人接触过;刺客想要杀人灭口;却不知这样给他留下了更多的破绽”
    “是。”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又出去;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杜甫望着那人的身影;再次觉得有股寒气。叶畅手下有这等人物那是自然的;他身为边疆帅臣;没有这样的部下才怪。但将这样的部下带入长安城叶畅想带他来做什么?
    难道说若不是别人抢先动了手;叶畅自己也会真将敢于羞辱他的王准杀掉?



第370章 西陲烽火翻阵云
    “当真热闹”
    守在勤政务本楼前的小太监低低嘟囔了一声。
    李隆基这几年;已经很少这样召开大朝会了;今日这般;满朝文武将勤政务本楼挤得满满当当的情形;自小太监入宫起;就很少见到。
    “自然热闹;大伙都是来看热闹的”有人压低声音道。
    “好端端的;怎么闹成这模样。”
    “还不是王准死闹的;王大夫掌控着御史台;虽然元公路和他唱反调;却也挡不住他用言官攻讦叶畅。只是谁都不曾想到;叶畅明面上不曾为自己自辩;实际上却弄出了《民报》来这下好;沸沸扬扬;天下皆知”
    “你瞧了这一期的《民报》?”
    “自然是瞧了的;里边的东西;甚是有趣。”
    “少吹了;你又不识字。”
    “可不是有人读报么?”
    他们在勤政务本楼外小声嘀咕;勤政务本楼里却已经吵成了一团;不过争执的内容;早就从叶畅究竟是不是杀害王准的幕后元凶;转移到《民报》是如孔子般采风;还是如球社的球报一般纯属商人行为。
    这些年;大唐的足球戏发展甚快;商人们不但自发地组织球社;发布广告;而且还出现了赌球之事。既有赌球;便少不得球报;那种长条的纸印出来的粗糙货儿;介绍各球队球员情形、战绩胜负。活字印刷如今已不是秘密;甚至连油墨都有人弄出来了;若不是叶畅的印书局名字早就打响;在竞争上已经不居优势了。
    这种变化让叶畅偶尔也会惊叹;休要小瞧了古人。
    叶畅没有出声;如今在朝堂上;象这种争执;已经用不着他自己亲自出马了。元公路自然是他的急先锋;身为御史中丞;元公路完全可以在这等情形上发挥作用;不仅如此;这些年的经营;让他在朝中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班底。
    更重要的是;那些文人出身的朝臣;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民报》。
    没有人会嫌自己的权力太大;稍有些头脑的人;都能意识到;这新生事物;意味着他们这些能写文章之人;可以、绕过御史台;直接掌握舆论清议。
    “王大夫只说一个禁字;臣便想起;当初桀以巫人禁民之言;致使百姓道路以目;而后夏因之亡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王此身既为御史大夫;原该广开言路;却只因私怨;欲行此视圣人如桀纣之事;已经不适合再担任御史大夫了”一个不过六品的小臣在殿前慷慨激昂;声嘶力竭地喊道:“御史台中有恶虎食人;有大老虎请圣人诛之国贼;以正视听”
    比起当官;这些文章之臣当然不是王之辈的对手;但比起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哪怕王掌握着御史台;却也被一波又一波的声浪给逼得难以出声。
    李隆基当真是厌烦透了。
    他不傻;故此王与叶畅恩怨背后的种种勾当;他都一清二楚;只是谁都想着将事情搅大来;却让他无法维持一个和谐盛世的表面。
    权力还没有从自己手里失去呢;他们就如此让人不省心
    越想;李隆基心中就越是生气;至于报纸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他都懒得去细想了。那报纸他也看了;不是市井怪谭;就是诗词歌赋;即使是王准遭杀的事件;也遮头去尾;只说是王某;他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好。
    他正沉着脸;想要寻找一个方法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就在这时;却听得外头武士禀报:“陛下;安西急报”
    “嗯?”李隆基精神一振;原本他是不喜欢处理这些繁冗的杂事的;但现在;倒希望安西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至少可以将如今朝廷上的种种争端暂时掩盖下去。
    “速传上殿。”他下令道。
    不一会儿;一个军将气喘吁吁进来;才入大门;便跪倒在地:“陛下;石国无臣礼;高大使奉命破之;然其王子;逃至诸胡;引大食、犬戎来攻;高大使已发葛罗禄、拔汗那诸国蕃兵;与北庭都护王正见兵分两路;前往迎击”
    李隆基虽然巴不得安西出点事情;好分散朝臣的注意力;但听得这个消息;还是禁不住心中一凛。
    叶畅反复的警告;又一一浮现在眼前。
    安西那边的大战;将会在葱岭之外;不类于中原附近;甚至与河西、剑南都不同;那里困扰大唐最严重的问题;就是补给;兵员的补给、物资的补给、军械的补给;这些都要经过数千里乃至一万二千里之遥;才能送到目的地。
    “黑衣大食与犬戎携手了?”他追问道。
    “确实携手;大食自西;犬戎自南;夹击安西。葱岭胡人称大食有兵力八万;又有河中叛胡诸部合军二十万;共二十八万。故此高大使请朝廷速发援军;军报在此”
    原本这种事情;要先经过宰相;才会到李隆基手中;到是现在李林甫致仕;陈希烈尚未能全盘接手;杨钊也只是虎视眈眈;恰恰又逢大朝会;事情直接到了李隆基手里。
    一听得二十八万黑衣大食及诸胡联军;李隆基顿时觉得头畔嗡嗡作响;不过他久经风雨;面上倒是未改颜色:“犬戎兵力如何?”
    “犬戎号称十万;自大小勃律;入钵和州;欲于此越葱岭;入于阗。”
    大食与犬戎联军;便有三十八万之众;即使是号称;多有虚亏;但数量也应当在二十五万左右而大唐如今全国常备兵马;不过四十九万;安西、北庭二节度;兵马总和也只有四万四千人;加上葛罗禄、拔汗那两个属国;兵力也不过十万
    李隆基只觉得自己有额头有些痛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怀念起李林甫来。若是李林甫在;这等事情;哪里需要他来劳神烦心
    “众卿以为如何?”他看向众人;首先看的;是如今独相的陈希烈。
    陈希烈皱着眉;断然道:“国之大事;在戎在祀;与其相反;其余之事不过是微末。圣人当选调智勇之士;抽取精锐之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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