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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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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差役护着一人;小步快跑走上前来;向着叶畅一行行礼。
叶畅听得“达奚坷”这个名字;便阴下了脸。这厮原本在长安任礼部侍郎;是个想拍杨国忠马屁结果拍到马蹄上的家伙;如今为河南尹;正是洛阳城中的大员之一。严格来说;这洛阳城中的大小事情;他也插得上手。
“你有何事?”叶畅道。
“下官为河南尹;这洛阳城中之事实在是于系到下官职责。”达奚坷看了看叶畅:“叶公身边这许多人只怕会闹出事端来;还请叶公将他们遣散了吧?”
叶畅眉头皱了皱;达奚坷这厮倒是胆大;他又来拍杨钊马屁;莫非就不怕得罪自己么?
转念一想;他忽然明白过来;达奚坷并不知道他是奉圣旨来处置两京百姓骚动事宜。或许他还以为;自己是擅自入京的吧
而且;大观园连接着几日都被人围着;河南尹达奚坷与东京留守李橙都不出声;这其中若说没有诡异;叶畅才不相信。李橙为东京留守;乃是因为与杨国忠不睦;但达奚坷这个人却没有那么多节操;安知他不会为了讨好杨国忠;有意纵容某些事情
“笑话;他们围着大观园时;你未曾派人来驱散;现在他们要随我去追寻诳骗百姓煽动民乱之徒;你却出来要驱散他们。达奚坷;莫非这幕后之支使;就是你?”
达奚坷原本以为;叶畅即使不遣散那些人;也不过是倚权仗势罢了;却不曾想;叶畅毫不犹豫就翻了脸;直接将幕后支使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他顿时脸色大变:想拍杨国忠马屁不假;可是此次来;却不是为了成为叶畅死敌的。
他原本是想去大观园前驱散百姓的;在半途中听说大观园前发生的事情;便改道在中途来截住叶畅;好让杨国忠的人能够有时间收拾。现在看来;叶畅已经看明他的用心;他哪里还敢出头;只能一缩脖子;讪笑着道:“郡公说笑了;郡公说笑下官听闻郡公来此;特意领着人手前来效命;不知郡公可有吩咐?”
叶畅冷冷瞥了他一眼;此人性子摇摆;明显是个墙头草式的人物。他不再与日俱增;向着跟随的百姓呼了一声;然后继续前行。
跟来的百姓数量却少了一半;毕竟大伙心中都是惴惴不安;乘机逃回家里;等事情平息了再出来打听风声;这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即使如此;当叶畅带着人手抵达里仁坊之时;仍然还有千余百姓。他们到了那厮交待的地点;见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院子周围倒已经有数十人执刃守着;看服饰都是官兵。
“禀郡公;我们依令围住这院子;擒获了四人;当场格杀一人。”那些官兵为首者上前向叶畅禀报道。
围观的百姓里有人讶然:“叶公早就派了人来?”
“那是自然;方才那厮可是当着这么多人面招供;人群当中;肯定还有他的同伙;这些同伙必然要跑来报讯。叶公如何会让这等小人得逞;先派了人手来将他们堵住;正好一网打尽”
“可是方才我一直跑着;并未见到叶公有吩咐之举啊?”
“蠢货;叶公是什么人物;他手下将士又是何等人物;他老人家足智多谋;岂是你能看得透的”
周围一片议论之中;叶畅转向苦着脸跟随而来的达奚坷:“达奚大尹;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这个这个”
达奚坷暗暗叫苦;突然间后悔;自己根本就该缩在衙门里;不应跳出来趟这次浑水嘛
“你为河南尹;莫非此时当如何处置都不知道?若是如此;看来朝廷用人不明;你这河南尹之职;也不用再当了”叶畅森然道:“此次我奉圣人密旨来此;解决两京百姓骚动之事;圣人许我全权——你不能理政治民;治下乃出此等变故”
“下官惶恐;下官惶恐下官知道如何处置了。”达奚坷一咬牙;忙堵住叶畅接下来的话语。
第433章 举世滔滔孰最贤
叶畅在逼他选边站。
达奚坷不蠢;叶畅方才说手中有李隆基的密旨;再结合他突然从辽东返回洛阳来看;确实有密旨。
更重要的是;达奚坷觉得;这次危机完全可以变成一次机会;让他重新确认自己阵营的机会。
此时整个朝廷内外;对于叶畅与杨国忠之争;都不看好叶畅。杨国忠在内而叶畅在外;杨国忠为贵妃亲戚;而叶畅却是天子深忌的李林甫之婿;杨国忠乃杨氏族人而叶畅乃是微末庶族;杨国忠为宰相而叶畅不过工部尚书。种种比较;叶畅都处于劣势。
但达奚坷却觉得;这劣势之中;还有胜势。
杨钊一幸臣罢了;幸臣唯一的倚仗就是天子;失了圣眷就什么都没有了。叶畅则是能臣;可以说幸臣离不得天子;天子却离不得能臣。叶畅失利一次;不过贬斥一时;终有再起之日;而杨钊若是失利一次;那就立刻会有人替代他;他再无回来之时。
“叶公;下官人手不足;还请叶公借调些人手与我。”
拿定主意之后;达奚坷又道;叶畅点了点头;自然有人跟着这些差役冲了进去。
事实上里头已经乱成一团;有人正在抢着烧账簿;但这边人一冲;便将人全都抓起;账簿也起了出来;只不过还剩余三分之一左右。
足够了;这剩余的三分之一账簿被抬出后;足够证明这里就是所谓“吕宋金票”、“安南铅票”、“天竺糖票”等等近几年在长安洛阳风行的大小“商会”的据点;也足以证明;这些闹得沸沸扬扬的“商会”;背后都是一家支使
不过还是有所欠缺;无论是文字证据;还是人证;都到了这些被捕之人身上嘎然而止;幕后指使者是谁;虽有些线索;却还须细细查证。
达奚坷心中暗暗嘀咕;他能猜出这些人是杨国忠暗中指使的;可杨国忠这厮也未免太过大意了;竟然会留下这些线索;甚至连账簿都只是事到临头才来烧毁——这可不象是杨国忠的手段;有些蠢了些吧。
看了看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的叶畅;达奚坷心里又是一动。
若是杨国忠手下之人里;有叶畅预先安排的人手
事实上仔细想来;这天下会办商会、能弄股票者;谁能超过叶畅其右?他安排两个亲信到杨国忠手下;当真是轻而易举;杨国忠其人自视虽高;才华却浅;被叶畅玩弄于鼓掌之间;也未必可知
“如今情形已明;乃是此地奸人;在人指使之下行此诳骗之举。”叶畅骑在马上;扬鞭徐徐说道:“如今此事;已交由达奚大尹处置;我在此只提两条;一是抄没所有与此案相涉者家财;用以弥补受骗百姓损失;即使不能将全部损失都补回来;也要先补上一部分”
此话一出;周围百姓顿时欢呼起来;达奚坷的脸色却是变成了土一般;这个要求公开提出来;他若补不上这笔款项;百姓们非得到叶畅那里去继续告他的状不可。
“叶公贤明”
“叶公;多亏了叶公”
达奚坷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一听到周围百姓欢声如雷;他顿时知道;此际自己要唱反调;只怕立刻要被这些百姓撕碎了。
目前来看;自己还是保持着安静比较好。
百姓们却不管他心里有多为难;叶畅一向以来的声誉;让百姓们对他有种盲目的信任;特别是他们此次闹事;说白了也就是希望叶畅出面给他们一个交待。现在叶畅既然做出如此承诺;他们虽然不能说完全放心;却也已经欢欣鼓舞了。
“都静下;都静下;叶公还有话说;诸位且听听”有人见叶畅举起手;便纷纷叫道;过了会儿;众人又安静下来;只等叶畅下边一句。
“其二这些奸贼背后还有指使者;我亦在此要求达奚大尹;一定要深究细查;不可放走了幕后黑手。无论那个幕后黑手是谁;官多高权多重;都须将他拿下”
达奚坷此时反正是债多不愁;能不能做到且再说;当着这数千百姓;总不能连这点承诺都不敢做。当下他连连点头;表示应承;见他这般识趣;叶畅又举起手;让欢呼的百姓们再安静下来。
“自然;大伙也都明白;即使追赃;也不可能将全部赃款都追回来;便是拆了达奚大尹的衙门;他也变不出这许多钱”
听得这句;达奚坷脸皮抽了抽;终于苦笑出来。
“故此;叶某在此应承一声;这吕宋商会之事;叶某接下来了——叶某下一步;便要谋划南海商会;吕宋、安南之经营;统由南海商会处置。各位父老被诳骗未补回的钱;只要有凭证可查;叶畅都认了;只当是各位出的股金;在商会正式经办十年后开始偿还”
叶畅许了一个十年之期;看似遥遥不可及;但是对于已经做好了损失心理准备的百姓来说;这就是一份希望。他们此时尚未细想;没有想到他们真正留有凭证的只怕只剩余三分之一——绝大多数账簿都“不巧”被烧掉了。叶畅倒不是想赖账;在他看来;不要说十年;只要再过些时日;他就有办法将这些百姓被诳骗的钱追回来。
听得叶畅这样说;达奚坷亦是叹服;此次危机;在别人眼中或许真是危;可叶畅却将他变成了机会
而叶畅为此付出的;仅仅是一个口头上的承诺罢了。
但是;达奚坷也明白;杨国忠不可能坐以待毙;在发现自己给叶畅挖的坑;变成了自己的坟墓之后;杨国忠肯定要反击;甚至有可能采取最极端的手段。现在他只求杨国忠在收拾掉叶畅之前;暂时不要先想到对付自己。
料想杨国忠在得知洛阳城里风向只因为叶畅的到来而发生彻底改变;必然会有所动作只不知;他与叶畅的这番争斗;最终胜利者会是谁。
“多谢诸位信任叶某”叶畅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他许多后手;都还没有用出来;便在洛阳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这与他在洛阳多年经营有关;从设大观园之时开始;他便逐步加强自己对洛阳城的影响。他不在时;这些百姓在人煽动之下;或许还敢无礼;可是他人都到了;又以雷霆手段连接处死了几个煽动百姓闹事者;让洛阳百姓回忆起十年前树在城外的那些木桩;再有他的许诺;百姓们只要有一线希望;又为何去铤而走险。
“达奚坷这狗奴;安敢如此”
洛阳的消息传到长安;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就在次日傍晚;杨国忠就得到了消息;他愤怒至极;同时也恐惧至极。
叶畅对百姓的宣告;与其说是说与百姓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他听的。杨国忠很清楚;叶畅既然这样说了;就肯定要深究到底;多年以来二人的交往;无论是初时的交情还是后来的交恶;都让杨国忠对叶畅的性子甚为了解。
若不是准备与他决战;叶畅绝不会说这番话;而既然准备决战;那叶畅必然有自己的把握
到这个时候;杨国忠才发觉;自己内心深处对叶畅竟然有某种恐惧;这种恐惧让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痛骂叶畅;而是骂起达奚坷来。
“杨公;如今首要之事;是如何防止叶畅借两京骚动之事;攀牵到杨公身上来“他身边的中书舍人窦华听得不是滋味;当下开口道。
杨国忠心中一凛:”说的是;说的是不可任叶畅攀污窦公;你有建议?“
“将此事主导之权夺来;由杨公遗人去查此案。”窦华眼中寒光一闪:“达奚坷这贼子既然是河南尹;两京发生的诳骗事件;怎么会和他无关?”
“好计“杨国忠一拍大腿。
将那些罪名栽到达奚坷身上去;确实是一个解决办法;达奚坷为河南尹;他的身份地位;也足以随这些罪名。更重要的是;达奚坷原本是要投靠杨国忠的;他在朝中并没有强力支持;而且杨国忠想得更深远;甚至可以在达奚坷身上找到突破口;再次把叶畅牵入此案之中;栽叶畅一个贼喊捉贼的罪名。
“若要行此计;须得抓紧时间;必须在叶畅、达奚坷了结此案之前;便将事情接手过来。”见自己的建议得了支持;窦华精神一振:“某不才;愿为杨公奔走”
要替杨国忠去办此事;一个中书舍人的官职显然是镇不住达奚坷的;杨国忠少不得要许下窦华权位。两人密议了几句;杨国忠倒是决断得快;转眼便定下;先令窦华兼为御史中丞;好有借口去查问此案;待事毕之后;便取代元公路为御史大夫。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圣人处请旨。”杨国忠行事倒是甚为果决;既然下定决心;便不停留;起身就走。
窦华送他;却发觉杨国忠并没有从正门出去;而是到了自家侧门;见他送了过来;杨国忠咳了声。窦华讪讪停住脚步;不敢再跟过去;只是眼送着杨国忠走入那小门。
杨国忠隔壁;就是虢国夫人之宅;也就是杨玉环二姐。窦华早就听闻;杨国忠与自己的这位堂妹有染;而且亲眼见过;两人同车往见李隆基;虽是车帘紧闭;其内却传出调笑之声。
杨国忠来寻虢国夫人;只因为他对叶畅的畏惧。
他自觉只凭着自己;恐怕还无法说动李隆基下狠心;故此还要加上虢国夫
此时虢国夫人正在木桶中汤浴;杨国忠也不避讳;径直走了进去;旁边的下人婢女纷纷走避;生怕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而丢了性命。
“嘻嘻;国忠;你怎么来了?”隔着水汽;他听得虢国夫人荡笑的声音;心中也是一跳。
不过现在却不是淫乐的时候;他扑嗵一声;便跪了下来:“二姐;我是来求你救命的”
“救命?你是被火烧了脑袋;要到我这来消消火么?“
“二姐;有人要杀我;我命不久矣”
“什么?“虢国夫人闻言骇然而起;水从她身上哗地流下;露出半边艳绝的身躯。
“你得罪圣人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得罪了圣人?”不待杨国忠回应;虢国夫人又道。
在她看来;全天下敢于杀杨国忠的唯有一人;也就是李隆基。而以杨国忠现在的权势;错非将李隆基得罪得透了;李隆基也不会要治他罪;更别提要杀他。
“非是圣人;欲杀我者;叶畅是也“
“叶十一?”听得这个名字;虢国夫人又坐回了木桶之中;不紧不慢地用毛巾拭擦着自己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才冷笑了一声:”只怕是你想要杀也;而不是他想要杀你吧?人家怕你了;都躲到辽东去了;你还不想放过他?“”二姐有说不知;叶畅自辽东返回了此前洛阳不是有些骚动么;据说圣人给了他密旨;要他来处置这骚动;他却意图将骚动归罪于我;置我于死地
“杨国忠道:”他手中既有圣人密旨;那要什么口供没有;故此今次我来向二姐求助;唯有二姐;才能说动圣人;收回圣旨;另择贤能;彻查此案“
“另择贤能谁还能比叶十一更贤更能?就凭你身边那些吹捧奉迎之辈
虢国夫人如此毫不掩饰自己对杨国忠身边人的轻视;让杨国忠有些尴尬;然后他不服气地道:“论打仗;我确实不如叶畅;但论理财;他也就虚名大了;怎能比得上我?二姐;你莫看他如今几个商会赚钱;那只是他占了先机;若是这些商会由我掌控;每年获取之利;至少要再增数成”
“幸好你没有说再增数倍。”虢国夫人冷笑了一声:“这等话少说了;你问问天下人;谁信你比叶十一会理财?”
“二姐;你只说帮不帮我吧”杨国忠听得恼羞成怒:“咱们杨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我被叶畅掀翻了;大伙都休想讨得好去
“你这是何意?”虢国夫人柳眉竖起。
“圣人还能庇护咱们杨家几年?”杨国忠声音低下去:“这个二姐清楚;娘娘也清楚;这些年我在忙着什么;二姐很清楚;娘娘也清楚;若是太子登基;咱们仇家遍于京师;谁还能有活路?”
第434章 江南两道警相连
杨国忠担心的事情;同样也是杨家其余人担心的事情。
杨氏如今的荣华富贵;都系于李隆基一身;但李隆基已至古稀;还能活多久?杨国忠虽然并不是真正的杨家儿;他的生父应当是张易之;但是他如今的利益;却是与整个杨家一体的。
“你既然知道这个;为何还要去与叶十一为难?”沉吟了会儿;虢国夫人扬起眉:“若是有叶十一为臂助;你想想看;你那心思;岂不更易得手?”
“唯有我的位置稳固;方才可能得手;叶十一已经威胁到了我的位置”杨国忠脸上红了红:“故此”
“休要胡说八道诳我;我虽是妇人;却也知道;叶十一对官职并无多大兴趣;便是现在这个工部尚书的帽子;也是你们强行戴在他头上的;为的不过是将他与边军分割;同时赶出京城到各地去修路修堤”
杨国忠不曾想虢国夫人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他们的用意;当下涨红脸:“那又如何;只要他在朝中一日;我便难以安枕;少不得有人要拿他与我相比他若在边关;圣人又夜不能寐;叶畅岂是久居人下者;他必有反日”
“所以你宁可逼反他;乘着他去辽东时;引发长安、洛阳骚乱;你原本以为圣人会为此责怪于他;而他便会起兵;却不曾想到圣人竟然会给他密旨;他也敢在如今情形下又回到中原?”虢国夫人噗笑道:“原是想要嫁祸于他的罪名;却不曾想圣人与他配合得甚为默契;反而对你下手?圣人必然是对你有所不满;借叶畅之手敲打你罢了;用不着如此紧张。”
“我就实说了吧;要想废了李亨;就必须令朝中群臣群起攻之;但更换国储岂是小事;我又空不出这许多官位;能怎么办?”杨国忠情知虚言瞒不过这位堂妹;当下抱怨道:“唯一之计;便是以利诱之;除了拿三大商会的利益之外;还能从哪儿寻出利益来?”
“你可以与叶十一商量;他与太子关系;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虢国夫人此时洗好了身体;径直站了起来;就袒裎于杨国忠面前;杨国忠忙上前去;用大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水。
听得虢国夫人的话;杨国钊顿了顿足:“妇人之见;这是将刀柄送到叶畅手中;让他砍我们若他将此事露与太子;不仅弥补了与太子的关系;还
“行了行了。”虢国夫人哼了一声;也知道自己一厢情愿了。
“这些年;叶畅给我们杨家的好处可不少。哪怕是你与他交恶之后;他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停了一下;虢国夫人又道。
“那是因为他怕了你与娘娘;是因为圣人更何况;他若真心待你们好;岂有不知独孤明与我们杨家的仇怨?如今连天子都看独孤时不上眼;他却与独孤明走得甚近;独孤明依着他;可谓日进斗金”
对于虢国夫人来说;驸马独孤明确实是大仇;当初为在香雪海争位;她曾被驸马府家人打出门外;当真是奇耻大辱。而事后曾经想将独孤明之女充为公主;远嫁契丹或者奚;结果却因为叶畅的边策论和数首诗而作罢。这口气;在她看来;是一直没有出尽的。
她虽然有几分眼光与果决;却没有多少远见与智慧;被杨国忠一提旧恨;当下翻了一个白眼;张开双臂;杨国忠立刻上前将衣裳披在她身上。
“我有什么好处?”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休要拿些小恩小惠来糊弄我;叶十一的家底我清楚;别的不说;那玻璃作坊、座钟作坊;都瞒不过我”
岂止瞒不过她;玻璃、座钟;乃是安东商会主要经营的奢侈品;以前大伙只道玻璃来自于什么“傲来国”;如今则大多数人都知道;所谓傲来国乃是叶畅编出来自保的借口;这玻璃应当是他改进了琉璃的配方与技艺而得。
“二姐之意?”
“你还不明白?玻璃作坊与座钟作坊;都得归我”虢国夫人竖着眉:“若不如此;我凭什么去助你;莫非只因为你长着一张小白脸?人家叶十一比你可俊多了;而且比你年轻;身体健壮”
说到这里;虢国夫人脸色微微泛起红潮;见她这模样;杨国忠暗暗骂了一声:荡妇
虢国夫人提出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完全照做;杨国忠很清楚;叶畅凭借三大商会;在朝廷之上给形成了一个共同的利益集团;要想攻破这个利益集团;就必须给予他们更多的利益。他将自己的苦处再三向虢国夫人哀求;许与玻璃作坊的三分之一利益;虢国夫人才不理会他的苦衷;站在一面大玻璃镜前左看右看;根本不理会他。
“二姐;不如这样;到时我将玻璃作坊的人手抽一半与二姐;咱们另起炉灶;也做一个玻璃作坊;只说是咱们自己研究出了玻璃的工艺一配方;你看如何?”
实在无奈之下;杨国忠转动脑筋;终于想出一个他自以为两全齐美的法子。虢国夫人听得这个;觉得倒是不错;当下点了点头:“那座钟呢?”
“二姐;圣人那边;总也得有些好处”杨国忠急了:“到时二姐去寻圣人要就是;名正言顺”
“你想将座钟交与圣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圣人对座钟当真是欢喜;自天宝十一载他从叶畅手中得到第一具座钟起;如今宫中已经有三十余座各式座钟;他甚至想再建一处宫苑;专门陈列座钟”杨国忠道:“若非将此作坊、工匠充入宫内;他如何愿意扳倒叶畅?”
“哼既是如此;就暂依了你;但那成衣制造;却是要归我”
“我将最好的裁缝寻来给你就是”杨国忠按着额头;只觉得自己这位堂妹比起叶畅还难对付。
成衣制造亦是新兴之产业;在棉布的产量飞速增加之后;叶畅进一步推出成衣制造业;按照唐人的体格;列出各种码号的成衣规格;然后依规格制衣。这样制出的衣裳;价格比起自家裁剪要便宜大约三分之一;特别是对于那种需要一定规模统一服饰的人来说;更是方便了不少。象杨家府里的管事、仆役;所着衣裳;都是在成衣作坊里订制。
只不过大多数人家现在还是靠着家中女眷进行裁剪;虢国夫人看中了这个;只是因为她一来喜欢成衣作坊推出的各式新款;二来则是信任叶畅的眼光;觉得叶畅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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