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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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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其中还有几个倒楣的家伙被叶畅就地免职。
    或许是沿途辛苦;又或许是心情郁闷;到了洛口仓时;颜真卿一看叶畅就吓了一跳:“叶公这是怎么了?”
    “偶感风寒;稍有不适。“叶畅在马上用浓厚的鼻音回到:”不过无妨;我在洛口仓休息几日;你寻一个好些的郎中来便是。”
    颜真卿看他模样;形容有些惟悴;并不象他自己说的那样简单。他心中暗暗担忧;派人去请郎中;自己陪着叶畅入内。
    “颜公不必担忧;让我静养即可。”叶畅见颜真卿寸步不离跟着自己;笑着向他道。
    颜真卿默然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道:”叶公不必太过心焦;无论朝中有何变故;叶公于国有大功;天下官民之心;大半在叶公这边。”
    他知道叶畅身体一向强健;此时出现重病之兆;十之八九乃是忧怒攻心;其直接原因;便是朝廷召安禄山入京。在普通百姓眼中;这纸诏令是再正常不过;可是颜真卿却明白;这其实代表着朝廷对叶畅的不信任。
    朝廷真的想快速平乱;只要诏安禄山的兵来即可;将这些兵派给叶畅;想来旬月之间;叛乱可定;根本用不着安禄山本人来。但现在朝廷把安禄山召来;而且不是让他直接赴战场;而是安置在京畿;分明是看叶畅屡战屡胜又赤手空拳拉起了近两万精兵而心怀忌惮。安禄山此来;拱卫京师只是目的之二;真正的目的还是对付叶畅
    没有多久;郎中请来;为叶畅诊断之后;开了几服药。出来之后;颜真卿问其详细;郎中神情微微有些异样:“叶公虽无大碍;但劳心过甚;须得静养
    与颜真卿想的也相差无几;他点了点头;便打发郎中离去。
    但到了夜间;叶畅身边的栗援却来寻颜真卿;说是叶畅有事召他。颜真卿依言来去;却看到叶畅神情冷竣;一身盔甲。
    颜真卿愣了愣:“叶公还不安歇;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准备连夜南下;直取豫州”叶畅道。
    “可是叶公身体”
    “我身体并无大碍;沿途放出生病的消息;乃是为了掩贼耳目。贼人只道我在此养病;又值大雪;必不备我;乘机一鼓擒住贼首;安定天下。”叶畅说到这;微微一笑:“有些人只道我会勒兵不前;先与安禄山相争我岂是这等不以大局为重之人”
    颜真卿看着叶畅;好一会儿;只觉得热泪盈眶:“叶公果然为大唐之柱石;安禄山辈;如何能与叶公相提并论”
    叶畅笑了笑;没有再说此事;只是让颜真卿遮掩他的行踪;对外只道他在养病。
    计议已定;叶畅悄然出城;身边将士;他竟然只带了安元光等二十余人;就连栗援;也留在了洛口仓城。
    望着叶畅离开的背影;颜真卿再度热泪盈眶:朝廷待叶畅何其不公;而叶畅为天下又何其无私;这等人物;理当为周、伊之位;宰执天下;治国安邦
    他却不知;叶畅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朝廷将安禄山调入京畿;防止他带兵入京争权;那有什么用;叶畅要争的;原本就不是京中那方寸之地;他要争的是天下的官心、民心
    便是颜真卿这等忠直人物;现在都忍受不了朝廷;只要再进一步;他们就会将天下之望托付于自己身上——那个时候;莫说是安禄山;就是李隆基自己本人恢复到二十岁之时;也根本无法阻止他入京城执掌权柄!
    更何况;这群被眼前贪欲蒙蔽了眼睛的鼠目之辈;还会替叶畅做一些他想做而不方便做的事情
    上蔡城中;袁晁此时还未睡下。他占据了城里最好的一户宅院;此时正在其大堂中大摆宴乐;诸贼首;除了留在淮南的陈庄;其余都在这里。
    “诸位兄弟;咱们四五十万人;不可能久居于一处;须得早些定下方略。”酒微熏之际;袁晁赶走女乐;对着诸贼首道:“别的不说;咱们在上蔡有五万余人;加上新投的两万余;总共就是近八万;上蔡之粮;最多还可以给我们吃上十日;十日之后去哪里就食;是一个大问题”
    众贼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人数极多;打仗时啸聚一处;但战毕之后各自分散就食;可以说打到哪吃到哪;此前就没有为粮食担心过。方清地位仅次于袁晁;笑了会儿后便道:“自然是去洛阳就食;虽然袁五哥败了;可咱们此去重拾旧部;凑个七八十万人;叶畅便真有撒豆成兵的本领;总变不出这么多人手来吧?到时咱们将他擒了;拿去和狗官们换袁五哥来”
    “要是去洛阳;就得做好与安禄山十万精兵相遇的准备。”袁晁心里冷笑一声:“哪一位兄弟愿意领本部为前锋?”
    这个问题一问;众人顿时都不笑了。
    此时通过各方细作;他们已经打听清楚;叶畅“变”出来的那些兵马;原来是退伍的老兵、矿山工坊里的工人。众人盘算着洛阳周围已经没有多少这样的人物;故此不怕叶畅。可是安禄山不同;安禄山的部下都是边军精锐;让他们忌惮三分。
    就算不怕;他们也要担心;这些贼军首领的地位;基本是由其部下人数决定的。为前锋者与安禄山战;就算惨胜;自己损失大了;也就意味着在贼军之中失去了话语权。
    见众人都不说话;袁晁冷笑了一声:“看来诸位兄弟都是明白人;咱们此际;人数虽众;但还谈不上精锐;尚不足与官兵精锐相抗。兵法有云;要避实就虚。咱们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去夺洛阳;而是暂时让一让;在征伐之中增加更多的兵士;练出一支精锐来。我觉得在这边休整得已经够了;明日开始;我便要准备渡淮河回淮南道;你们若是不愿意回去;便留在这里就是。”
    哪个愿意留在这里;成为安禄山、叶畅第一个要消灭的对象众贼首纷纷嚷了起来:“袁大哥这是哪里的话;咱们都奉袁大哥号令;袁大哥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唯有方清;皱着眉不说话。袁晁看着他;见他迟迟不开口;便笑道:“方贤弟欲留在河南道?”
    “不是;我只是想;咱们几十万人;淮南道被咱们扫了一半;接下来得去哪里就食?莫非真去打广陵?那边不太好办;据说王启年、韩黄裳他们花重金招募壮勇;意欲与我等一战啊”
    方清不怕官兵;却有些怕王启年与韩黄裳;因为他知道;这二位与他们是一般人物。若真是逼急了;这二位凭借着金山之财;招募壮勇;不敢说击败他们;至少在广陵择坚城守住是没有太大问题。那时他们困于坚城之下;朝廷大军再于背后;他们就会和袁瑛一般下场。
    “自然不是广陵;我有意西征;去山南两道。”袁晁撇了一下嘴:“我等退军;官府之中;安禄山与叶畅必为争功而内斗;到那时我再从子午谷北入关中;或者绕回河南道夺洛口仓;无论如何;都胜过此时去迎其锋锐”
    “袁大哥以为安、叶必内斗?”
    “最知晓那些狗官心里想着什么的;必是狗官;此次我擒下的那些狗官;以性命担保;安、叶必要反目”
    “那些狗官说的话;岂能做得了准。”方清嘟囔了一句。
    “方贤弟若是不信;自可留在此地。”
    让方清一部留在淮北之地;他又没有这个胆量;讪然一笑之后;他便闭口不说了。见众人终于达成一致;袁晁安下心来;颇有些心力交悴之感:那狗官与狗太监说得不错;自己不能号令统一;故此人力虽众;却只能打顺风仗;若是遇到硬仗;少不得要白耗时力。
    就象这次一般;召集诸家头领开个会;便花了三日时光;先是给他们调解彼此之间的争半;然后要一一说服;最后还得防着他们临时改变主意。狗官狗太监建议避开叶畅安禄山锋芒之后;要建制定规;当真是刻不容缓!
    酒宴散后;袁晁回到里宅;便见达奚坷与骆奉先二人抱着火炉对坐;正不知在说什么话;二人争得面红耳赤。见袁晁回来;两人起身;达奚坷先开口问道:“袁公;商议的结果如何?”
    “你二人倒是说得准;他们同意了。”
    “我们早说过;这些人只想着自己;却没有人想着袁公基业;袁公真想成就高祖、太宗之事;还要广纳贤才提拔能者才行。”达奚坷小心地观察着袁晁的脸色:“当初高祖太宗能有李靖、徐世绩、尉迟恭、长孙无忌等诸多人物追随;方能击败四方;小人不才;愿为袁公门吏”
    “这等话不必说了;对了;我已经吩咐;令他们安排两个美貌女子服侍你们。”袁晁道:“你们还有什么主意;速速献与我听”
    两人对望了一眼;哪里还有什么好的计策;他们方才争来争去;无非是在争;袁晁究竟能否成事。但争到最后;两人一致认为;如今朝廷虽然失了不少人心;可李唐根基尚在;尚未到能够一鼓推翻的时候。
    想要活得久些;唯有离中原远些;借着中原李唐内部的纷争;在边角之地苟延残喘;待中原之争出了结果之后;赶紧献土纳降;换个既往不咎。
    但这话;他们不敢说与袁晁听。



第450章 叶畅雪夜入上蔡
    “贼首还在上蔡城中?”
    此时离上蔡不足四十里;叶畅勒住马;望着眼前出现的这几个人问道。
    安元光在叶畅身边;颇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些人;他们并不是突然出现;而是早就等候在这里;莫非是叶畅早就安排好的人手?
    回想这一路行程;安元光心里便觉得甚为诡异:叶畅先是谎称察看雪灾出洛阳;然后又借着生病离开洛口仓;半途与两千精卒老兵会合;突然南下直奔上蔡。一路上沿途都有补给;而且每过一段路程便有人将军情禀报到他手中。
    “正是;贼人还在上蔡城里;各路贼首连接着摆了三日酒宴;在商议是继续北进还是另做打算。袁晁已经说服其余诸贼;另外;已经打听清楚;达奚坷与骆奉先俱未死;已经事贼”
    听得这句话;安元光神情大变;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骆奉先是他养父;叶畅虽然令他恢复旧姓;可是当时他心中并不是完全愿意;还说了“养恩未报”之语;如今得到的消息;却是骆奉先并未殉国;而是屈身从贼;对于他来说;也是一大打击。
    叶畅还会信任他么;一个事贼之奸宦之养子
    安元光心中有些悲凉;他是胡人出身;心慕中华;归化为唐人;对于大唐可谓忠心耿耿;但因为出身不对;所以只能为骆奉先之养子;现在这个养父又成了叛逆;他哪里还能得人信任?
    叶畅斜过脸来;看了他一眼:“先暂宿于此;待天明再前进元光”
    “在。”
    “你为我宿卫。”叶畅缓缓地道。
    周围诸将都是一愣;善直还没有什么反应;那边王羊儿几乎是跳将出来:“宿卫乃是我之责”
    “今夜交与元光;你养足精神;明日没有多少时间休息;会有一场大战。”叶畅道。
    众人看着安元光;特别是王羊儿;神情多少有些不善。
    安元光虽然很清楚;叶畅是在向他表示信任;可是一想到刚刚那个消息;叶畅却能这样对待自己;他心里就象有团火在烧一般。一边是虽有养恩却毫无忠义的养父;一边是慧眼识珠赏识和信任自己的上司;他几乎没有犹豫;垂下头对叶畅说道:“诺”
    叶畅是有些感冒;这段时间又在路上疾驰;故此早早披衣准备睡下。安元光执矛肃立其门前;外头虽是寒气逼人;他却端直不动;只是偶尔抬起头来;看一看天空。
    细碎的小雪缓缓飘落;积在他甲衣之上;渐渐将他堆成了雪人一般。
    半夜之时;叶畅起身更衣;披着大棉袄来到屋外;见安元光模样;吓了一大跳;忙拉着他入屋:“元光;你这是做什么?”
    “受叶公信重;元光唯有竭诚以报;肝脑涂地;方能聊表寸心”
    “胡闹;站在雪中冻坏了自己;就算是肝脑涂地?”叶畅斥了一声:“留下有用之身;这才算是回报于我”
    将安元光拉入屋中;两人围着火塘坐下;安元光知道叶畅并不拘礼;故此倒没有太过谦让;但坐下后仍然不敢全坐;只是坐了半边。
    “元光;洛阳城中还有贼人的细作;故此我此次南下;多布疑阵;不仅仅是要瞒过这些贼人的细作;也是要瞒过朝中某些人的眼线。不曾想知道骆奉先从贼的消息元光;我不瞒你;骆奉先葬送了程千里数万将士;我就有意诛之;如今又得他从贼的消息;即使你以功替他赎罪;我也是绝然不准的”
    安元光激灵了一下;想要离座下拜恳求;却被叶畅一把摁住。
    “元光;我知道你的意思;非是我不饶骆奉先;是你在军中枉死的那些袍泽饶不得他那些与你一个锅里舀饭吃的、你突围时护卫着你的、贼军追时替你断后的兄弟手足饶不得他”
    安元光还是拜倒在地;口中呜咽有声:“叶公;虽是如此;还请叶公网开一面恕小人养父死罪”
    “私相授受;非我所为也”叶畅沉吟了一会儿:“我虽是爱才;可是元光;我知你乃豪杰之士;别人并不知道;若只是因为你求情;我便不顾国法你说这如何能服人心?”
    安元光觉得叶畅话里似乎还有话;略略琢磨了会儿;顿时明白:“叶公;我必立下殊勋;以塞众人之口”
    叶畅皱着眉:“你这厮便是死心眼等你立下殊勋再说吧。”
    他说完之后;自顾回到里屋去睡;安元光正待再出去;叶畅却又道:“你就替我守着火塘;小心炭毒”
    听得叶畅上床的声音;安元光心里感激;他细细思来;叶畅方才的话;虽然有安抚他的意思在里面;可更多的是对他的激烈和期盼。他是聪明人;若不是看重他的能力;叶畅完全用不着做出这种姿态;而这种看重;是此前他从未遇到过的。
    次日早;雪虽暂歇;但天色夜旧阴沉。叶畅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大早就下令出发;每行半个时辰;便休息一刻。此时已经进入贼人活跃之地;他们一路急行;到得傍晚时分;抵达汝水之畔;距离上蔡;已经不过三十余里。
    “诸位兄弟;兵贵神速;我等到此;贼人尚且不知;乘夜疾行;在明日天明之前就可以抵达上蔡。贼人虽多;却不堪一战;全功之役;便在当下”召集全军在一起休整;叶畅登高说道:“诸位是否还能撑得住?”
    若不是叶畅本人来;换了别人;诸老兵必然不于;但叶畅自己亲身试险;而且还是带病出征;众人哪里不知道好歹?
    “叶公放心;叶公千金之躯;又有恙在身;尚且能坚持至此;何况我等
    “正是;我等身受叶公之恩;此正是报答之时”
    看着这些军士争先恐后表示愿出死力;安元光微微闭上了眼。
    他在洛口仓时;就隐约觉得;叶畅看似一片忠国之心底下;似乎还隐藏着自己的一些算计。
    即使是昨夜叶畅对他推心置腹;让他感动不已;也下定决心要与叶畅一道替国效力。
    在这个时候;他将这些想法都抛开了。
    没有那么多胡思乱想;没有那么多猜测疑惑;他很明白一点;叶畅就象是滚滚江河;已经汇成了大势;一路东流;绝不会因为一点小石头、小土丘而停留、折回。
    或者会弯曲会改道;但终究要流入东面的大海。
    他只能象这些老兵一样;汇入这个大势中去;唯有如此;才能施展平生抱负。
    “贼早平定一日;淮南、两江道的百姓就早一些安定下来;咱们商会的商道也就早一天通畅;诸位可以早一天回去与家人团聚。”叶畅又道:“此战计功;一如既往;除此之外;尚有新商会之股份;折算军功可兑”
    诸军士士气顿时大振。
    他们都是被安置在各个商会下属行当里的退役老兵;自然知道现在这些商会有多赚钱。就算是今年下半年因为战乱的缘故商道断绝;可就按上半年的收益;大唐的三大商会半年的利润就接近去年全年。
    控制了安西、云南;叶畅的商道已经铺到了遥远的域外;大唐虽然仍然是叶畅的最大市场;可是国外的收益;现在也大约能占叶畅收入的四分之一。这四分之一收入;可是不怎么受国内战乱影响的。
    在叶畅数重激励之下;诸军扛着严寒与疲倦;用了大半夜时间;走完了剩余的三十多里。次日凌晨之时;他们已经到了上蔡外围。
    “这附近村落;大多被贼人占据;贼人如此;既是为了以之为营寨;也是广布哨卡。此前我们可以借着夜色避开;但如今这村子却是避不开;只能从其边缘经过。好在贼人警惕性极差;所遣的岗哨;也都缩在屋里避寒。”
    召集诸将;叶畅指着面前的村子;将情形说与诸将听;末了他补充道:“我们要不要先取此村?”
    安元光手中举着望远镜观察着那个村子;身为武将;他对这个能够侦察敌情的宝物爱不释手。如今还很早;天色才朦朦亮;远远望去;村子里没有一人。不过从这村子的规模来看;里面人住得非常分散;他问了一句:“村子里有多少贼人?”
    “有千余贼人。”前来禀报的斥侯道。
    千余贼人;当然不放在安元光眼里;他看过叶畅这些老兵;虽然年纪偏大些;但一个个矫健勇武;比起他们京中禁军战斗力只怕要强得多;近三千老兵收拾一千余贼人;估计自己的伤亡不会超过十个——但是;却无法无声无息在一瞬间将所有贼人都消灭。
    叶畅此次只带了三千人;乘着雪夜长途奔袭上蔡;目的是一举端掉贼首。失去了贼首统领之后;这些贼人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他们便是流窜四野;也不过是几个小吏带着一村民壮就可以缚住来献。
    所以不能惊动村子里的这些贼人。
    安元光心里盘算着;移动着望远镜;希望能找到一条可以避开村子的道路
    贴着村子走倒;倒是可以不必进村;或者走村边上的那小河道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村边小河对面;那里一座孤零零的屋子;屋前有个大篱笆;几十只鸭正摇摇摆摆走出了篱笆。
    “叶公;可以从河道过去;如今冬日;河水较浅;河畔可以过人”安元光心中亮光一闪;他惊喜地回头:“再遣两个人;去河那边;驱赶那些鸭子
    “你的意思?”
    “鸭子叫的声音;可以掩盖我们经过的声音。”
    叶畅眼睛瞪圆了一下;然后笑了。
    “便依你言”
    没有多久;鸭子嘎嘎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来;甚为热闹。村子里的贼人岗哨过了好一会儿;才在驱赶之下;懒洋洋地探出了头;象征性地往那边望了望。
    “如何;是不是有人?”
    “哪里有什么人;这几日捉鸭子吃的人多了;几百只鸭就剩余这几十只不知哪个将篱笆关起来;鸭子出不来;自然在那叫个不停”
    “你去将篱笆打开”
    “得了吧;这么冷的天;先让阿耶我再暖和暖和;他娘的;那些当首领的可以抱着娘儿们在床上快活;阿耶我在这里风吹雪打就够了;还要我去管鸭?
    他不肯去;旁人也不肯多事;自然就没有谁会在意那鸭子嘎嘎叫声中隐藏着些许动静。
    过了这村子;上蔡城便已经在望了。此时天色朦朦亮;叶畅下令全速进发;当他们到了上蔡城下时;发觉城头连个哨卫都没有。
    “贼人果然防备松懈”叶畅见此情形大喜;他顾盼左右:“传消息过去
    跟着他们的一个斥侯上前;在城边用口哨学鸟叫声;学了两声之后;城上伸出一个头来;往他们这望了望;然后又缩了回去。片刻之后;城上抛下数道绳梯;叶畅当先便要上去;却被安元光抢了先。
    “叶公;请让我有立功之机”抓着绳梯;安元光对叶畅道。
    叶畅微微一笑:“好;今日兵力;就交与你”
    安元光闻令大喜;他当先攀上了城;看到那个在城头的细作对他笑了笑;安元光拱手行礼;然后问道:“贼人在哪?”
    “就在北城西坊;你瞧;那最大的院子那个坊;贼首全部宿在那边”那细作指着道。
    两人对话间;已经有数十名士兵攀上城头;他们悄然打开城门;而在城下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军士们;开始迅速又无声地涌入。
    安元光快速从城头下来;爬上自己的战马;他看了看周围;没有几个他认识的人;但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得了叶畅的命令;这些精兵;就会听他的
    他不知道叶畅是怎么发现自己的才能的;他知道的是自己不能让叶畅的期望落空。
    因此;他举起手中的马槊;向着北城西坊一指。
    “诸君;杀”
    “杀”
    一千余人跟随着他;潮水一般向着那个方向涌去;虽然人数不算多;但在这座小小人上蔡城里;却已经是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
    与此同时;叶畅也进了城。
    看到安元光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他笑了一下;眼中暗含深意。提拔安元光;可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才华;更是因为他的身份。
    禁军将领啊。



第451章 乱风方止阴风生
    袁晁昨夜酒饮得稍多了些;加之准备离开上蔡;免不了在女娘身上折腾;所以睡得特别死。快要到了卯时;他仍然鼾声如雷;急骤的马蹄声响起时;袁晁才悠悠醒来;他摇了摇头;宿醉带来的头疼让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缓过神来之后;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为何马蹄声与喊杀声会在城里响起?
    “是哪一路兄弟闹将起来了o”心念一转;袁晁问道。
    他并不相信这是官兵;因为最近的还有战斗力的官兵在数百里之外;他只以为这是哪家义军首领与别人发生争斗;导致两军之间内讧;这种事情;在他起事后发生过不只一次了。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上蔡;竟然还闹出这样一出来;袁晁心里就觉得不快。
    然后门“砰”一声被撞开;一个亲信闯了进来;声嘶力竭地喊:“官兵;叶畅;官兵叶畅杀来了”
    袁晁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哄响;眼前金星直冒;他定了定神:“休得胡言;叶畅还在洛口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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