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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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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
“叶畅那厮;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动?”安禄山又向刘骆谷问道:“特别是今日;他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不曾有任何动静;一切如常;这些时日;他们家除了买菜的;无论老少都不出门;倒是做足了闭门思过的把戏。不过安东商会等商会的头目;最近到他家去得比较频繁。”
“年底得报账了。”严庄道。
安禄山眯着眼;想了好一会儿;看了看旁边的儿子安庆宗:“可惜庆绪不在身边;若是庆绪也在这里;那就好了史思明现在如何了;有没有动身?
“急报传来的消息;他此时应当也动身了;不过为了避免意外;他应当是先到河东。”
“催他快一些”安禄山道。
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虽然他们的计划分明是十分完美;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任何蛛丝蚂迹被人发觉。可是一想到叶畅就在长安城中;而自己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安禄山就觉得不放心。
马队开始向东;对着兴庆宫的方向而去;安禄山收敛住自己的心思;深呼吸了口气。
“定然要让叶畅跪在自己面前”
“父亲”他正琢磨着;身边的安庆宗突然开口了。
安禄山回过头去:“何事?”
“叶畅就交与孩儿吧”安庆宗一脸狰狞:“让孩儿去”
“你去倒不是不可;不过;你未必是他对手啊。”
“他只是四百人护着府邸;孩儿到时多带兵马就是”
安禄山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现在的问题就是没有更多兵马。他确实有十万大军;可大多都驻扎在城外;等闲不能入城;如今城中他能动用的人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但要控制的地方;却有很多。
第464章 铁衣寒光惊欢宴
杨玉环替李隆基正了正头上的冲天冠;又将身上龙袍弄妥贴来。两人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白发与红颜;不禁都是一笑。
“朕倒是想学叶畅;穿他那一身衣裳;既方便又英气。”李隆基唠叨道:“这厮也是;除了上朝之时穿穿官服;平日里多数是穿他那衣裳;带动得长安城里百姓;都有许多人穿之了。”
“是啊;长安城人称之为叶裳。”杨玉环巧笑倩兮:“圣人也可以穿啊;想来圣人穿了;比之叶畅不知英俊多少。”
“朕老了;穿那衣裳怎么会比得过叶畅?”李隆基这个时候有些伤感:“倒是爱妃;你如今和当初没有什么区别啊”
“说这个做什么不过圣人;今夜不邀叶畅来么?”
“召叶畅来;他就能将朕好端端的守岁搅掉;他的脾气;可不管这是不是守岁大事。”李隆基摇头道:“杨相等人;都不会欢喜他在场;不来也好;免得坏了大伙兴致。”
“臣妾觉得;这叶畅倒也是一个奇人;无论喜不喜欢他的人;却都少不得谈他。”
“你说的是;无论喜不喜欢他;却都不得不谈他”
杨玉环这一句话;李隆基觉得真是妙语;可谓一语中的。他治下的大唐进入了最繁荣的盛世;而与此同时;叶畅也将自己的烙印印在了大唐的社会生活之中。从石炭炉、地井、火炕到玻璃镜、马灯、辙轨列车;再到话本评书、报纸、足球;几乎百姓生活相关的各个领域之内;叶畅都带动起了变化。有些变化甚至是悄然无声;却极大地改变了如今的大唐。
就是深居于宫的李隆基;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改变。
“大过年的;莫说那人;说咱们自己”琢磨了一会儿之后;李隆基哑然失笑;叶畅就算改变了大唐又能如何;终究也只是他的一个大臣;自己一道旨意;他不就在家待罪么。
他们到了前殿;就见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等着了;仔细看去;李隆基微微皱了一下眉。
还有些人没有到啊。
太子李亨还没有到;二十九娘寿安公主还没有到
“太子为何还未到?”李隆基问道。
“奴婢已经派人去问了。”高力士在旁答:“说是殿下偶有不适;稍晚才能来。”
“可遣太医去问诊了?”
“殿下那边说;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罢了;饮一服药发发汗便好。”
听到这里;李隆基微微点头;目光在人群中转了转;看到站在自己位置上的永王李;笑着向他招招手:“儿;到朕身边来。”
李大步而来;比起李亨;他要年轻太多;正值壮年;故此龙行虎步;看上去英姿雄武。到得李隆基与杨玉环面前;他躬身行礼:“儿臣叩见父皇、娘娘;父皇、娘娘万安。”
“儿今日来得挺早;今日宴饮;便在娘娘之侧吧。”李隆基吩咐道。
这话说出之后;杨国忠眼前一亮;而在场的亲王、驸马们;则是神情各异
一般而言;李隆基与杨玉环身边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很长时间;在他们两侧一是玉真长公主;另一则是太子李亨。今日李所居之位;正是太子李亨的位置
李隆基这是在放出信号
看到众人各不相同的神情;李隆基微微一笑;让他们去猜去。
他对李亨确实是有些不满;但还没有到换太子的地步;他此次命令;更大程度上是试探。
朝堂之中;暗流涌动;他这个皇帝如何不知道只不过他现在没有太多精力处置;所以才懒得去管罢了。随着他年老体衰;宗室、朝臣里不少人都开始亲近太子李亨;而太子李亨这几年也渐显活跃;这让他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这些人了。
他可以容忍李亨;但不能容忍李亨在他死之前就向天下权柄伸手。
“父皇;娘娘”
在众人彼此用眼神交换着对这次位置安排的看法时;寿安出现在大殿之上;她来得稍晚些;身上穿的衣裳也有些厚;因为头上首饰众多;所以走路之时;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
看到她行礼;李隆基笑道:“你就坐在你玉真姑姑身边”
寿安坐在了玉真长公主身侧;她向这边望来;发觉原本是李亨的位置现在却坐着李;神情微微一怔。李此时还沉浸在激动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寿安神情中的阴郁;只是自顾着同李隆基说话。
“太子哥哥来了;当居何处?”见没有人提及此事;寿安皱眉向旁边的玉真问道。
玉真向她使了个眼色:“此事圣人自有主意;非你所问。”
寿安却摇了摇头:“今日是家宴;又非国事;家宴之上;有何问不得父皇;太子哥哥来了该坐在何处?”
李隆基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女儿也是不省心的;他看了看寿安:“依你之见?”
“女儿愿为太子哥哥让位。”寿安道。
“那好;你就向边上去些吧你倒是个对兄长恭敬的。”
寿安笑眯眯地道:“孔融七岁尚知让梨;女儿如何不知让座?”
这话说出来之后;李顿觉不安;起身道:“还是儿臣为太子殿下让座吧
在场诸人此时都有些发愣;这些年里;李与李亨关系日益恶化;夺嫡之事又起;而寿安在这些争执中一向是不选边站;无论是李亨还是李;都与寿安关系不是很睦。可今天在此刻;寿安却为李亨出头莫非意味着寿安背后的叶畅;也做出了选择?
杨国忠看到这一幕;心里冷笑起来。
若是叶畅兵权在握;他明确选边的话;便是李隆基也要仔细思量一番。但现在叶畅已经被解职;居家闲人一个;只要自己腾出手来;就要将他彻底收拾掉;他选边站又有何能为?
而且叶畅聪明一世;此时却是糊涂透顶;以他同李亨此前的恩怨;就算是选了李亨那一边;李亨又岂会接受?
想到这里;杨国忠又有些好笑:何只李亨那边不会接受;李乃是他们杨家扶植与李亨争位的;因为杨家的缘故;肯定也不会真正接受叶畅。叶畅向来以谋略深远著称;可是在这皇储之位上;却是太短视了;将有可能的继承人个个都得罪透了。
与杨国忠一般心情的是安禄山;他同样嘴角边噙着冷笑。
他与寿安的关系就更恶;上回叶畅在车厢中动手打他;便是因为寿安的缘故。李亨怎么会接受寿安和叶畅
李的“谦让”没有被李隆基允许;李隆基仍然坚持他坐在杨玉环一侧;寿安便移到了更边上的位置;她才坐稳;就听得外边道:“太子殿下来了。”
李亨神情慎重地走了进来;同样对李隆基、杨玉环施礼;在发现自己的位置被李占据之后;他神情顿时变了。李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这位兄长面目狰狞可怕;宛若恶魔一般。
这种感觉;让李心底最后的一丝愧疚也荡然无存。
本来李与李亨的关系甚为亲近;李母亲去世得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李亨的东宫中由李亨夫妇抚养;同李亨的几个儿子一起长大。可是因为权力;因为那个金灿灿的天子宝座;如今算是彻底反目。
在太监引领之下;李亨坐到了玉真和寿安之间;神情冷肃;再也不看永王一眼。旁边的玉真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什么;寿安也很奇怪;在李亨未来之时替李亨说话;李亨来之后;却也是没有与他交谈一句。
气氛之初是相当怪异的。
后来酒宴上来;气氛才热闹起来;梨园的优伶伎人上来献技;而酒宴上诸人也频频举杯劝饮;一切仿佛又恢复到歌舞升平一团和气。
长安城外;一队队人马无声无息地在大道上奔行;最初时他们是借助于尚未完全消失的暮光;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他们就开始举起火把、灯笼。若是能居高临下;在高空中俯视;就可以看到;这样的人马;足足有数支;分别从几个方向;向着长安城迅速靠近。
长安城内;虽然除夕之夜并不宵禁;可是路上早就没有了行人;平时这个时候尚灯火通明的酒楼歌肆;如今也已经曲终人散。不过千家万户;却是都挂起了灯笼;门口燃起了火堆;火堆旁还准备好了爆竹;只等着新年来临。
也有大户人家;举族而饮;家中所养歌伎献艺;丝竹吟唱;远远传来;飘渺轻灵;让长安城宛若梦幻之中。
只在一些街巷的阴影里;有三三两两的身影闪动;他们默不作声;快步而行;奔向的方向有各处城门、各个宫殿;还有各个衙所。甚至连安东商会驻长安的总会周围;也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人。
他们避开更夫的视线;偶尔被巡视的兵丁差役看到;也能拿出腰牌、令箭;证明自己是在执行公务。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散布在城内的各处要地;包括叶畅的府邸外;也来了好几批这样的人物。
叶畅躺在炕上;睡得正香。
李怀玉紧紧抓着手中的短槊;站在寒风中;死死盯着叶畅的宅邸。
转眼之间;也有近十年过去了;李怀玉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军中的打熬;让他身体健硕;浑身上下都是力气。而对叶畅的痛恨;也让他在这样寒冷的夜里;仍然觉得热血沸腾。
他又想起自己的表兄侯希逸;当初在辽东时;叶畅将侯希逸杀死;让他失去了依靠。好在安禄山赏识他;让他从军;打拼了这么多年;总算也升为一个裨将。若是他表兄不死;李怀玉深信自己此刻官职远不只裨将。
在这些年里;李怀玉可是不只一次想要报仇;但是仇人太过强大;叶畅身边的兵越来越多;官也越升越大;就连安禄山都奈何不了他;甚至被他当着皇帝的面痛殴
原本李怀玉还以为;自己这一世没有指望再复仇了;却不曾想;安大夫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计划
想到这里;李怀玉无声无息地狞笑起来。
叶宅当中;熟睡着的叶畅翻了个身;在栗援的催促下起身:“几时了?”
“刚到子时。”
“大伙都起来了?”叶畅又问道。
“都起来了。”
叶畅穿好衣裳;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自家堂前;院子里的火堆还很旺;在火围旁边;二十余个少年危襟正座;每一个人厚厚的棉衣下;都罩着铁甲。
辽东使用水力锻锤而成的钢甲;虽然没有大唐著明的明光甲那么漂亮;但是轻巧结实;同样的份量厚度;防御力比起明光甲要超出一半。作为胸甲;恐怕是这个时代最为出色的。
“大伙辛苦了。”叶畅向众人道。
“原本就要守岁;算不得辛苦。”杨帆抢着回应。
“今夜若是无事就好若是有事;就全部要拜托诸位了。”叶畅道。
“郎君哪里的话;咱们的性命都是郎君的;需要用时只管取去就是”有人答道。
“我可不希望你们这么早就丢了性命;我花了那么多精力人力和钱财;让你们学了那么多东西;是盼着将来有一天你们能有大用。但是大伙都知道;即使是咱们辽东铁坊锻打出的钢刀;也唯有磨开锋之后才算锋利你们就是学得一身本领;也需要在事情打中打磨之后才算真正成才。此次之事;便是磨砺你们的最好时机”叶畅道。
“是”众人齐声应道。
“蔡晨果”叶畅呼道。
“在”
杨帆有些好奇地看向自己的这位同窗;天宝十一载时;他们两个;再加上一个现在不在场的岳曦;三人代表旅顺书院与国子监算学馆较量了一回。那次之后;三人就更奔东西;岳曦先给叶畅当了一年半的幕僚;现在则在修辙轨。杨帆入了军队;这几年也算是屡立战功;在辽东军中冲到了中层。唯有蔡晨果;在那之后;就象消失了一般;直到近日;杨帆才见到他。
询问这几年他的经历;他也只是笑而不谈;但从他的气势来看;他应当是肩负了重任。
“你都准备好了么?”叶畅又问道。
“都准备好了;郎君请放心”蔡晨果略带骄傲地回答:“我与我之部属;全部准备好了”
第465章 当知太宗见高祖
子夜来临的时候;兴庆宫里的气氛达到了高潮;眼见新岁将至;众人纷纷举杯;向李隆基说吉祥祝福的话儿。李隆基也兴致勃勃;来者不拒;那玻璃杯里的温酒;他已经喝下去了好几杯。
杨玉环一直在为他添酒;李隆基时不时悄悄抓住杨玉环的手;两人含笑对视;心中当真愉悦。
“儿臣恭祝父皇寿比南山;恭祝娘娘姿容永驻”一番善祈善祷之后;永王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宫中宴饮;所喝的并不是叶畅弄出的烈酒;而是比较温和的黄酒;因此他虽然已经多喝了几杯;却并没有太多的醉意。
“也祝吾儿新年之中心想事成。”李隆基含笑尝了一口杯中酒。
李大喜;他心想之事是什么;李隆基知道得很清楚;这一句话说出;在李看来;就是某种承诺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太子李亨;李亨恰恰坐在灯光的阴影之中;虽然玻璃罩的马灯隔绝了风;火光不会跳动;但李还是隐约觉得;自己皇兄面上象是有阴影在扭曲抽动。
“儿臣也有些话要说与父皇、娘娘听。”李亨见李望过来;他放下酒杯;缓缓说道。
空气似乎凝固起来;众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转到了李亨面上。
此时钟鼓声突然响起;那是新年到来的声音;黑夜中这声音分外响亮;震得众人一时间都听不到别的事情;而李亨也闭嘴不言。
大殿之隅;陈玄礼悄而无声地退了出去;当他退出宫殿;来到院门口时;看到安元光便立在那里。
见陈玄礼出来;安元光拱手行礼:“大将军;新年安好。”
“新年安好。”陈玄礼点了点头;就要再向外行去;但安元光却跨了一步;将他阻住。
“你这是?”陈玄礼有些狐疑。
“卑职还有件事情;要向大将军请教;请大将军随卑职来。”安元光甚是恭敬地道。
陈玄礼跟在安元光身后;走了几步;他渐觉不对;忽然停住:“元光;这是去哪?”
“请大将军随我来就是。”安元光笑眯眯地道;神色间带着一股神秘。
陈玄礼原本有些怀疑;但见他神态自若;又想到这里终究是皇宫之中;于是放下心来;随着他一道走到了僻静之处。
“究竟是何事?”见安元光停下脚步;陈玄礼问道。
“今夜宫中恐有事变。”安元光抬起脸;目光炯炯盯着陈玄礼:“某只想问陈公;你是否知道此事”
陈玄礼浑身一震;双眸瞪得老大。
几乎同时;宫外;那群原本散布在大街小巷之中的身影迅速聚集起来。他们纷纷向着各处要地冲去;随着他们的动作;叮当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大殿之内;李亨抬起头;可能是他这一生中第一次平视自己的父皇:“儿臣有一个问题;想要问父皇;儿臣为太子;依礼当居父皇、娘娘之侧;永王不过是一亲王;为何坐在了那个位置;而儿臣却坐在此处”
李隆基原本勉强还挤出笑容的脸上;已经完全麻木;再无半点温情。他昏黄的老眼;闪烁着森冷的光;阴郁地看着李亨。
“太子是对现在的位置不满么;是不是想坐一坐朕的位置?”李隆基缓缓道。
他心里觉得很奇怪;一直以来;李亨就是一个虽然有些野心;却极为懦弱的人;至少在李隆基眼中是如此。正是因此;所以面对李林甫时;太子几乎是溃不成军;在心腹皇甫惟明、韦坚等被处置之际;他也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今天;太子的神情却与往常有些不同。
“儿臣不敢;儿臣想坐的只是应当属于儿臣的位置。”李亨有些怆然:“父皇;这些年来;儿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虽然谨慎自持;可是父皇身边;却总有小人奸臣屡进谗言;离间天家父子之情”
听到李亨这样说;杨国忠心里顿时有些急;他坐正身躯;怒斥道:“殿下此何言也;莫非得了失心疯;方有此目无君父之语?”
太子目光一转;到了杨国忠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与仇恨:“杨国忠;便是奸佞之辈;父皇用此佞臣;致使国家上有天灾下有兵祸;父皇当斩之以安天下”
杨国忠脸腾的一下就被血色充满了。
他原本不是个城府深的;虽然有些小聪明;却并无大智慧。李亨的异样反应;在他看来;就是临死前的最后疯狂
李隆基让永王坐在原本该是李亨的位置上;这表露出的意图很明显了;李亨也明白这一点;他已经退无可退。自古以来;不曾听说过被废斥的太子能有好下场的;这等情形之下;李亨自然要发作。
但他的发作;却只能让李隆基更为愤怒。或许原本李隆基只是有换太子的意向;因为他的发作;反而变成了决定。
“臣自为官以来;对陛下忠心耿耿;为大唐社稷呕心沥血;不意竟致太子殿下视为奸佞。臣有罪;当受罚;愿请罢臣宰相之职;以安殿下之心。”杨国忠离开自己的位置;拜倒在中间。
这是以退为进;现在这种情形之下;李隆基根本不会准他辞职。
果然;李隆基安慰道:“卿何出此言;卿于大唐之功绩;朕都看在眼中;太子一时糊涂之语;卿勿放在心上。”
“太子乃国本;大唐储君;于系社稷;岂可有糊涂之语”杨国忠听得此语;进言道:“今日原是元旦之时;君臣同乐之际;太子却口出狂悖之语;臣细细想之;以往太子谨慎;今日却这般;当是得了疯癔之症。臣请召御医;为太子诊断”
须得“被精神病”绝非后人首创之借口;杨国忠就打算让李亨“被精神病”。大唐不可能用一个疯子为太子;这也可以给李隆基一个换太子的借口。
杨国忠一边说;一边向着在场诸人暗使眼色;在场诸人中;与杨国忠关系亲近者并不只有一个;这个时候;大伙一齐使力;很有可能就推动李隆基行此事了。
众人当中;最有力者;当属安禄山。
杨国忠正在使劲向安禄山使眼色;然后看到安禄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两人联手对付叶畅;同时杨国忠也与安禄山在更换太子上达成了默契;这个时候安禄山出来;自然就是依约助他一臂之力。
然而就在这时;听得外边突然响声起来;紧接着;是惨叫声。
李隆基眉头一拧;死死盯着李亨;李亨面上露出的也是惊讶之色;但还带着一丝欢喜。安禄山此时走到杨国忠身边;一脚将杨国忠踹翻;然后厉声道:“来人”
殿中自有武士;他们都愕然相望;然后就听得外边急促脚步之声;十余名禁军闯了进来。
“都休要乱动”安禄山喝道;同时抬起眼;看向李隆基。
李隆基见那些禁军进来;原本是心中一松;可这时与安禄山目光相对;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安禄山的眼神不对劲。
“安安大夫;你这是何意?”杨国忠被安禄山踹翻了一个跟头;此时爬起来;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愕然相问。
然后殿中又是惨叫声传来;却是冲入内的那十余名禁军挥刃;将位于殿中的武士砍翻在地。殿中武士此时也反应过来;挥兵刃前去抵挡;可是越来越多的禁军从外进来。
转眼之间;殿内的武士都被砍翻在地。
“陈玄礼陈玄礼何在”李隆基见此情形大惊;怒喝道。
“父皇不必叫唤了;陈玄礼这个时候;十之八九已经死了。”李亨脸色恢复了平静:“安大夫;你这是何意?”
“臣看不下去了;这天下社稷;是李家的天下社稷;是天子与太子的天下社稷;几时轮到他杨家人在这里作威作福;甚至欺凌太子?”安禄山又是一脚踹在杨国忠胸前:“此等奸佞;当诛之以安天下军民之心”
杨国忠魂飞魄散;猛然意识到;今日之事;分明是别人早就准备好的
他还在算计着如何更替太子之时;太子就已经与安禄山勾搭好了
他原以为安禄山是他的盟友;却不知道;安禄山真正的盟友是太子
他连滚带爬;逃到李隆基身边;躲在李隆基背后:“陛下救命;陛下救命;太子谋逆;太子与安禄山勾结谋逆了”
李隆基目光在太子和安禄山身上转来转去;轻轻叹了口气。
“太子谋反乎?”他缓缓问道;倒还有几分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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