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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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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就必须从那扔下的几辆辎重车间插过去。
    就在他们蜂拥穿过辎重车时;叶畅部以车载弩射出火弩;然后那几辆辎重车上;转眼之间;辎重车中的火药就被引爆;连环爆炸之下;早就暗伏下的其余火药包也是先后炸开;在骑兵冲锋的道路之上;掀起了一阵火狱风暴
    哪怕骑兵再全力冲锋;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形下完全脱身;崔乾佑的骑兵一瞬间就被火焰吞噬了大半;剩余之人;即使冲到了车阵之则;也被车阵所阻;根本无法伤着车阵中的人。
    等待他们的是弩矢的攒射。
    “近三成当场阵亡;其余亦是人人带伤骑兵完了”
    崔乾佑坐在马上;面皮不停抽动;然后长叹了一声。
    按照安禄山的说法;叶畅的新式武器;需要掷出之后才能够起作用;可此时来看;此物只需引火;便能立刻发作
    除非老天帮忙;天降大雨;看来是没有办法与之对抗的了
    崔乾佑此时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对付叶畅火药武器的办法;但那个办法对他来说太不值得——很明显;叶畅的火药武器;对于后勤补给极为依赖;现在叶畅只带着些许补给;只要拿人命去填;迟早可以将他的火药武器耗尽。
    但崔乾佑很清楚;如今天下大乱在即;他在安禄山手下得用的根本;就是他手中的兵力。让他拿自己的嫡系去填那种神兵利器;对他能有几分好处?
    反正安禄山自己也是吃了败仗的;他再吃一次;安禄山也不好深究。
    “尾随进逼;休让叶畅安然逃走”琢磨了好一会儿;崔乾佑下令道。
    “将军;要再攻?”旁边的副将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方才那情景实在是太过骇人;他们如今都已破胆。别的不说;率骑兵前去突击的那员偏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落得个粉身碎骨化为齑粉的下场
    “若有机会;就进攻;若无机会;就见机行事。”崔乾佑面不改色地道:“我遣人给安大夫送信去非是我军作战不利;奈何叶贼有有神兵啊。
    信使飞奔而回;冲向长安城。待他到长安城时;长安四方城门都紧闭;他在城下高叫了好一会儿;拿出崔乾佑的令箭;这才被吊篮吊进了城。
    “为何如此?”信使有些惊讶:“莫非有什么变故?”
    “走脱了皇帝老儿;总得小心为上;这城里的大臣们;有不少昨夜都乘乱逃出去了;还有些也想逃;放他们去投奔那个老皇帝;终究是大麻烦。”守门的兵卒笑道:“你们辛苦了;追上了没有?”
    “莫提;莫提。”信使叹了口气:“安大夫如今在何处?”
    “自然是兴庆宫;大朝会呢;安大夫不在;如何能成?”
    此时天色已亮;信使闻言;借了匹马;又赶向兴庆宫;结果到了兴庆宫前一问;却知道自己与安禄山错过了;朝会已经结束;安禄山人又去了叶畅宅邸。他只能再转马头;奔向叶畅府。
    他一路马不停蹄;赶到之时;恰恰看到安禄山从马车上下来。
    安禄山身躯胖大;乘马多有不便;又是一夜未眠;故此改乘了马车。他刚刚被封为燕国公、丞相、天下兵马副元帅等诸多官职;若换作以往;他心中必然欢喜;但现在;他却心事沉重。
    “人在哪儿?”甫一下车;他就迭声问道:“人在哪儿?”
    “就在屋里。”一个亲兵面带悲戚地来为他引路。
    安禄山匆匆走进屋;便看到一块卸下的门板上;垫了两床被子;他的长子安庆宗;便躺在被子之上。屋子里升了炉火;因此还是比较暖和的;但是看到长子的模样;安禄山还是觉得心头发寒。
    浑身都是血;脸上更是血肉模糊;虽然经过清洗;但那创口之上的青黑色;仍然让人触目惊心。
    “吾儿;吾儿你还好么;你感觉怎么样了?”安禄山脚有些飘地走到安庆宗身边;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儿子;却有些不敢。
    “父父亲;我好痛;我好痛”安庆宗听到了安禄山的声音;偏过头来看他;但瞳孔却没有焦距;眼前什么人都看不到。
    他连声呼痛;安禄山大叫郎中;郎中愁眉苦脸地过来;安禄山暴躁地道:“为何不能替他镇痛?”
    “大夫哦;相公;实在这伤势并非刀剑;老朽技浅;实在无能为力。
    “要你作甚”安禄山听得“无能为力”四字;拔刀就将这御医砍死;一脚踢翻尸体之后;回头看着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其余几名御医:“若不能治好吾儿;便拿你们殉葬”
    说完之后;他又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听得他还在不停地呼痛;心中当真如刀割一般。他不忍再听;便出了门;见那亲卫还在;便一招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亲卫奉他之命;带着些人来叶府察看;在尸体堆中找到了安庆宗。安庆宗是幸运的;因为掷弹兵掷手雷时;他已经被叶畅射中倒地;所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他又是不幸的;火药喷射出来的铅子击入他的身体;在这个时代;这几乎无医可治;他注定要在痛苦哀嚎中挣扎几日然后死去。
    “李怀玉这厮呢?”安禄山听得这里;厉声问道。
    “寻着他的尸首了;脑袋被削了半边;身体里至少有十余处伤。”那亲卫道。
    李怀玉当初曾被南霁云一箭射中几乎身亡;好不容易才救回一条性命;却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这一次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用问;这也是叶畅用的“神兵利器”的杰作安禄山忍不住仰天怒吼了一声;心中愤闷欲狂。
    若不是叶畅;此次政变;他就是获得全胜的大赢家。李亨就算是上了台成为皇帝;安禄山有把握将之控制在股掌之间。可是因为叶畅;不但李隆基脱身逃离;而且还让安禄山损兵折将;连自己的儿子都危在旦夕
    恰恰这时;崔乾佑的使者前来;将崔乾佑吃了个大亏的事情禀报与他。对安禄山来说;这可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他一对眼睛瞪得如蛙一般;肥硕的肚子也因为生气而鼓起;只觉得胸腹之间;仿佛被水泥块给堵住了;几乎透不过气来。
    回头又看了看儿子暂时呆着的屋子;这是叶畅的宅院;因此有不少房间都用了玻璃窗;算得上是比较奢侈了。安禄山又看着那亲卫:“叶宅之中;是否还有旁人?”
    “没有;走得于净;搜了一遍;未曾见着人;只是有一间屋子”那亲卫看了安禄山一眼:“前有木牌;我等未曾入内。”
    “为何?”
    “木牌上说入者必横死。”那亲卫有些吞吞吐吐:“被天雷地火击杀
    “放屁”安禄山闻言大怒;他厉声道:“领我去看看”
    亲卫带着他一行来到那间屋子前;那间屋子是叶宅里院的一间小屋;原本应当是李腾空供奉道祖的;只不过现在空了出来。安禄山在外站定;向里望去;却见门窗紧锁;几乎是密不透风。
    在门上有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一连串的字;安禄山并不识字;但他身边自有幕僚;严庄留在他宅里;高尚却在旁边;上前念与他听:“安禄山部下不可擅入此屋;违者必为天雷地火击杀”
    “进去看看。”安禄山向那亲卫命令道。
    那亲卫脸色顿时白了起来:“这个这个”
    “你自家不敢进去;还不会抓个人去?”安禄山怒道。
    亲卫闻知觉得有理;便很快在旁边宅中抓了个人来;那人战战兢兢;推开屋门;屋子倒没有锁进;只不过推开之后;里面突然传来卟噗卟噗的异声;吓得那人连滚带爬跑了出来。
    “那是面粉”
    “原来是面粉”
    跑出来的人灰头土脸;身上全是粉白之色;仔细一看全部是些面粉。亲卫见此情形;总算放下心来;举步入内;便见那小屋之中;到处都是灰朦朦的;却是从阁楼之上漏下的面粉。
    面偻漏得很快;大约是推开门时打开了什么机关;致使这些面粉象雪花一般飞舞下来。那亲卫定睛看去;只见屋中间竖着一个碑;碑上隐约有字;但是看不清那字写的是什么。
    他站在门前禀报之后;安禄山向高尚道:“高侍郎去看一看;究竟写的是什么?”
    此次政变之后;李亨论功行赏;高尚、严庄都得了官职;象高尚;就得了一个工部侍郎。听得安禄山之令;高尚迈步入内;他进去一看;屋里甚暗;那石碑有字的一面又背对着唯一有光的门;当下命人拿火把来。
    那亲卫从外拿了个火把进去;见面粉还在朔朔落下;不由笑道:“原来叶畅是故弄玄虚”
    他边说边入内;话音还没有落;便见火把上的火光腾的跳起;瞬间变成一个火球;然后轰的一声巨响。
    安禄山站在院子里;他离得比较远;加之为人多疑;身边一直有数十个甲士护卫。他也想知道;屋里的石碑究竟写的是什么;当那团火光冲天而起时;他心里的唯一的念头就是“坏了;又上当了”
    然后;他觉得身体象是被什么东西推动了一般;整个人被抛起;而震耳欲聋的响起几乎同时冲动;震得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直到头部重重撞在什么地方;他才醒了过来;再看过去;却见四周一片疮夷;以那小屋为中心;叶宅一大片地方都被荡为平地;而那小屋;更是只剩余一个大坑
    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哀嚎与惨叫;到处都是惊恐与绝望
    “高尚;高尚”安禄山嚎叫着爬起;觉得面上疼痛难忍;他伸手一摸;一手都是血。再看原本挡在他身前的那些甲士;一个站着的都没有;甚至连还完整的;都只剩余寥寥数人



第472章 言之不预禁烟火
    李亨正在兴庆宫勤政务本楼的御座之上;周围的人都已经屏退了;甚至连程元振;都被他赶出了大殿。
    一边抚摸着御座的扶手;李亨一边怪异地笑了起来。
    付出了许多代价;他想要的东西;终于是得手了。虽然还不完美;死了向来给他出谋划微的李静忠;走脱了李隆基;但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坐上了这个位置。
    哪怕坐一天;也都是好的。这是属于他的;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来与他分享
    “父皇;你也有今天”
    “李林甫;你看到了吗;朕要诛你全家满门”
    “李静忠;朕会厚葬你的;给你改名李辅国吧”
    “哈哈;哈哈”
    “轰”
    就在他仰头大笑之际;突然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响起;吓得他从御座上跳起来。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叶畅打回来了?”
    他虽然一心只在皇位;但今日发生的事情;他并非一无所知;自然晓得叶畅凭借那隆隆作响的古怪武器;将安禄山打得落花流水。只不过此前这爆炸声都不算太响;象是远处的闷雷。
    但刚刚这一声却不同;响得就象是在耳畔一样。
    李亨快步冲到了门口;想了想又跑回大殿之中;直接上了勤政务本楼的楼
    向着响声传来的西面望去;却见一团巨大的蘑菇状云;就在长安城的西部;接连天地;有如神迹
    这几年长安城因为石炭燃得多的缘故;空气其实不是很好;但今日李亨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团隐隐还透着火光的蘑菇云。
    “那是叶畅之宅?”李亨辨明方向;隐约猜测:“除了他;还有谁能弄出这样的情形?”
    内心突然不安起来;李亨猛然记起;安禄山似乎就是去了叶府。
    他此次成事;安禄山居功巨伟;而且要想把这个帝位坐牢来;还必须依靠安禄山。
    若是李静忠还在;他都不会如此担忧;可是李静忠已被寿安刺死;他少了一个出谋划策的重要人物。现在安禄山要是再出问题的话;那么面对李隆基的反击;他还能怎么应对?
    越想心里就越是惊恐;李亨在楼头;撑着栏于向下叫道:“来人;来人
    程元振立刻出现在他视线里:“圣人;有何吩咐?”
    “那边究竟是什么名堂;赶紧派人去打听;问问燕国公的情形如何”李亨道。
    没有多久;消息就传了回来;叶畅的宅中发生剧烈爆炸;安禄山有甲士护卫;又被气浪掀到了围墙之后;侥幸逃过一条性命;但是当场炸死、炸伤的军士幕僚;足足有数十人之多;其中包括安禄山最重要的谋士之一的高尚
    据说炸完之后;那块石碑却奇迹般的未曾粉矿;只是断成数截;被人翻了出来;上边其实只有四个字:严禁烟火。
    安禄山气得当场就吐了血;不过就算不吐血;他也不好过;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之伤;可是爆炸飞溅的碎片击中了他的面部;他如今与他的儿子安庆宗一般;都躺在门板上等待御医包扎。
    “竟然变成这个模样?”
    李亨听得这消息;只觉得手足冰凉;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叶畅狡诈;竟至于此”与他同样手足冰冷的;还有投靠他的那些大臣们。原本以为可以得到拥立之功;如今看来;事情未必顺利。
    “谁替朕去看望燕国公不;朕要亲自去看望燕国公如今在哪里?
    呆了好一会儿;程元振在不停地给李亨使着眼色;李亨这才回过神来;大声问道。
    “已经回府了”
    李亨闻得此消息;心中一动;看来安禄山受伤不轻
    他利用安禄山;中间人便是李静忠;李静忠转至吉温再到安禄山;如今李静忠这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已经死了;他就想自己再琢磨一番了。
    他原本就是刻薄寡恩的性子;哪里会容许再出现一个权相;如今安禄山重伤不能理事;正是将之兵权解下的好机会
    不过转念一想;李隆基与叶畅尚在;鸟未尽;弓先藏;终究不是那么回事。念及此;他道:“程元振;摆驾;去安府;孤朕要亲自慰问安相国”
    他这边还没有出门;在兴庆宫之前;见到一个人素衣博带;飘然下拜;他心中一动:“原来是李先生;先生来得正好;朕方登大宝;正需借重先生的才智”
    来者乃是李泌。
    此次政变;李泌事实上也被瞒了;此前他奉命去结好叶畅;两人讨论道统;当时他暗示叶畅;应当支持大唐道统传承之正宗;也就是李亨;而叶畅也似乎表态会支持。
    可是此次政变;不亚于在他的脸上狠狠掴了一记耳光:他所谓的道统正宗;却要依靠蕃将发动宫廷政变;去夺取自己父亲的帝位。
    李泌不傻;甚至可以说;他是这个时代绝顶聪明的人物之一;此时他已经明白;当初是被李亨利用了。身为臣子;他对此不敢有怨言;但并不意味着他心中就没有怨气。
    “臣此来;是拜别殿下的。”李泌没有以“陛下”称呼李亨;显然对于李亨的皇权;他并不认可:“臣闲散之人;生性淡泊;不堪殿下所用。”
    李亨吃了一惊:“朕还要仰赖先生;若是先生弃朕而去;朕与朕之子当如何是好?”
    李泌神情平静:“殿下身边自有能者;臣自认不如。”
    “先生就直说了吧;要如何才肯留下来帮朕?”李亨又道。
    李泌看了看左右;李亨会意;将左右屏退;李泌肃容答道:“诛安禄山等逆贼;迎回天子;如此父子之情可何全;君臣之谊”
    他话没有说完;李亨冷笑了三声:“呵呵呵”
    冷笑一出;李泌的话就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两人对视一眼;李亨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上了自己的肩辇;然后道:“李先生既然志在林泉之间;朕也不劝了;来人;赐李先生十匹绢帛、十匹棉布;再赠钱千贯;以充路资。”
    李泌情知事不可为;他也不再劝;默然退后。
    望着李亨的舆驾向西而去;李泌长叹了一声;就在这时;他听得身后有人道:“先生为何不苦劝?”
    他回头一看;却是王维、王缙两兄弟。
    王维神情甚为惶然;他在长安城中安居高卧;最主要的助力乃是玉真长公主;如今玉真长公主已经随着李隆基逃出了长安;他却没有来得及逃脱;对于自己的未来完全是一片茫然。今日被召到宫中来开这个大朝会;他是一点儿都不愿意的;但是因为惜命;却又不得不来。
    方才李泌与李亨的对话;他们虽然不曾听清;但看那神情;便能猜得出;李泌肯定是在劝谏李亨。
    “殿下已经骑虎难下了。”李泌叹息道:“奸人教啜;佞臣离间;乃至于此;不可收拾”
    王维默然;然后问道:“李先生当真隐居泉林?”
    “此时唯有如此”
    “那某愿随李先生。”
    “殿下会让我走;却未必会让你走啊。”李泌看着王维;摇了摇头。
    他与李亨关系甚是亲密;多年的交情;而且他一向未曾担任什么重要官职;若说有;也只是东宫属官。王维则不然;翰林学士可是清贵之官;李亨即使不重用他;也不可能放他去投靠李隆基。
    王维自己也明白这一点;脸色如土;长叹了一声。见在宫前也找不到办法;他只能回自己宅;才上马车;发觉王缙并未上自己的车;而是跟他挤到了同一辆车中。
    王缙是有话要说。
    “如之奈何?”王维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向来有些诡计;因此询问道。
    “叶畅此人;我们一向小瞧了他;早知今日;当初当全力结好;不该得罪他”王缙叹了口气道。
    “你是说叶畅必然会打回来?”
    “那是自然;安禄山如何能与叶畅相比?方才我悄悄寻了个安逆手下郎将打听过了;花了我一千贯的飞钱;才知道夜里的确切消息”王缙压低声音:“昨夜圣人原本被困在花萼相辉楼;但是叶畅早有准备;安排了寿安公主和安元光;诛了为太子出谋划策的阉竖李静忠;救出了圣人和一于亲贵。然后;叶畅在自家宅里;以几百人击破安逆三千人围攻;重创安逆之子安庆宗”
    王缙说得眉飞色舞;仿佛昨夜他亲在一般。王维不曾想他打听来了这么多消息;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待听到安禄山被一屋子面粉炸得死活不知;他更是张大嘴;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叶畅此人;当真有鬼神莫测之机;面粉竟然也可以伤敌只可惜未曾将安禄山当场炸死;若是当场炸死的话;这些逆贼必然会一哄而散故此;莫看那位如今声称自己得了圣人诏书登基;还想要号召天下军镇与挟持了天子的叶畅决战;实际上;他蹦达不了几天咱们可不能于坐在此;要想想办法;即使不能立功;也不可待天子复位之后被处以从贼之罪”
    “依你之意?”
    “自是想法子拨乱反正;迎回圣上;立下功勋”王缙说到这里;眼睛里闪动着权欲之光:“此次之后;朝堂之中;必然要大清扫;空出的位置会极多;兄长与我;资历都已足够;便是不能为相;在六部九卿寻一个好职位如探囊取物;再不济;也可以为京畿、都畿美差;再经营些时日人望;机缘到了甚至可以为相”
    他口里说的是咱们兄弟;心里却觉得;自家兄长性子懦弱;绝非宰相之才;掌翰林院便是他的极限;为一部尚书都有些勉强;倒是自己;精明强于;宰相之位不是做不得。
    “此事只怕不易”
    “不易也得做;若是什么都不做;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叶畅迟早是要打回来的;以咱们和他的过节;到时落入他手中;咱们虽欲死而不能也”王缙想了又想:“如今正是好时机;安禄山伤重不能理事;借此机会;咱们可以想法子结交一下安禄山手下的将领;先不要透露真意;只是结交;揣摩他们的性情;看看其中是否还有忠义之士此事我去办;另外;陷在长安的朝中大臣;兄长可以与之多走动走动;写些思念陛下的诗句;看看有多少新亭垂泪之客
    他们兄弟二人在车上密谋;那边李亨已经到了安禄山宅中;他正待进门;却被军士拦住:“安公府邸;不可擅入”
    旁边程元振大怒;厉声喝斥道:“天子在此;安敢阻拦”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李亨却和颜悦色;摆了摆手:“朕来此探望安相公;劳烦给朕带路。”
    他心里将此事记下来;但面上却如沐春风一般。那守门的军士眼睛一翻;斜睨了程元振一眼;傲然答道:“军中只有军令;不曾闻有天子。”
    即使李亨有过隐忍多年的经历;此时也不禁色变;好一会儿之后;他强笑道:“先汉之时有细柳营;今日又见其情形矣既是如此;你且替朕转达对安相国的问候。我带了几位宫中最出色的御医;就留在此处;若安相国觉得有用;只管传唤就是。”
    说完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回身径直上了肩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一路之上;他都是闷闷不乐。
    旁边的程元振看出他的心思;不过却不敢多说什么;要知道如今长安城中混乱不堪;充作李亨出入仪仗的禁军;虽然有被李静忠、程元振收买的;但还有相当一部分乃是安禄山派来者。若是说了安禄山什么坏话;传到他耳中去后;只怕下场会惨不忍睹。
    但若是安禄山真是重伤不能视事
    想到这里;程元振心里有个念头转来转去;再也无法遏制。
    李静忠想要如同高力士一般大权在握;他程元振难道就不想?此时李亨身边可以信任的得用之人甚是缺乏;李静忠这个半竞争对手又丢了性命;正是他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不过;程元振又有些犹豫;若真那样叶畅打回来的话;谁来对付?



第473章 与虎谋皮露狰狞
    “安禄山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李亨抚摩着御座的扶手;轻声向程元振问道。
    此时已经是天宝十五载的正月初三——不过李亨称之为至德元年;离那场宫廷政变已经过去了两日;长安城内的骚动总算是结束了;而外地的消息还没有反馈回来;因此;这是暴风雨前难得的平静。
    李亨知道;这平静之下;是让人觉得恐惧的暗流;随时有可能吞噬人的性命。这两天他也很忙;不停地拟诏书;不停地封官许爵;不停地调集财力物力人力;哦;还有不停地抄那些还忠于李隆基的大臣们的家;特别是查抄叶畅和杨国忠在长安城中的产业。在杨家五支抄出的财产;让他大骂国家蛀虫;但在叶宅抄出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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