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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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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与叶畅关系密切的人;几乎都跑了。御史大夫元公路;驸马独孤明等;在除夕之前便向李隆基告假离开了长安。就算没有跑的;也只是小猫三两只;既榨不出什么油水;也问不到有价值的口供。
这等情形之下;李亨再蠢也明白;叶畅对这场宫廷政变早有准备;甚至从安禄山的动静推断出;这场政变最大可能就是除夕夜中发生。
李亨隐约有一种感觉;叶畅在推测出这场政变之后;并没有大惊失色;反而是非常欢喜与兴奋:对他来说;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想到自己精心谋划的政变;有可能便宜叶畅这个家伙;李亨心中就特别腻味;仿佛又面对着李林甫。
“并无动静。”程元振回应道:“看来伤得不轻;还听说;安禄山在城中买了一口最好的棺椁;他长子安庆宗怕是不行了。”
“也好;也好”
李亨对于安庆宗的死并没有多少同情;甚至有些如释重负;安禄山这个长子他见过不只一次;算得上是精明强于;比起其次子安庆绪可是要强得多。安禄山失去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对李亨可不是什么坏事。
“再派太医送药过去;捡最好的送;不可慢待了。”李亨道:“这两日来朝会的大臣越来越少;一个个都在家中装病;朕有意要好生整顿一番;你看
他话声还没有落下;就听得外边有个太监尖着嗓子道:“安相公到”
然后就是沉重的脚步声;那脚步声都到了大殿门前才有人通禀;李亨与程元振对望了一眼;都是微微变色。
让他们更为头疼的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安禄山还在家中养伤;怎么转过脸来;他就又跑到皇宫中来了。
不等他们交换意见;安禄山就已经出现在大殿之前;他满脸戾气;脸上的伤口虽然包扎过了;但那棉纱上还隐约渗出了血迹。
“陛下在说什么;也说给安某听听”安禄山声音沉闷。
他的话甚是唐突失礼;李亨旁边有武士就要出列喝斥;李亨却微微摆手示意不要计较;然后笑着起身:“安卿伤势可是大好了?”
“死不了陛下方才在说什么?”
“安卿这几日养伤;朝中有些大臣便不来朝会;朕正在与程元振商议;当如何处置他们。”
“哦;都有哪些人?”
李亨一连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安禄山冷笑了一声;向身后随他入殿的武士吩咐道:“去;将这几个人的脑袋带来”
李亨听得一惊:“安卿之意?”
“既然不忠;还留着于什么;留着给叶畅作内应么?”安禄山狞笑道:“这几日我忍着;忍着;就是等他们跳将出来;现在正好;一网打尽;落得于脆
李亨听得脸色微微一变;情不自禁就向程元振望去;程元振亦是一脸愕然;同时还带着些许惊恐。
这两天;他们可也没少小动作
而且安禄山方才没有请示李亨;便直接令兵士去捕人;这说好听一点都是跋扈;实际上应当称之为目无主君
偏偏李亨却对此毫无办法;这两日他们也尝试去接触安禄山手下的部将;可那些将领对他这个“皇帝”连奉承都懒得奉承。
李亨不反思这是因为他篡夺父亲帝位而使得诸将瞧不起他;却只怪安禄山在军中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
“安卿”李亨咽了口口水:“如此似有不妥吧?”
安禄山蛙眼一翻:“怎么;皇帝你有意见?”
“这个;方才这些人当中;颇有一些;乃是宗室”
“宗室是个屁”安禄山吼道:“我儿子要死了”
李亨一愣;没有想到安禄山的想法会如此跳跃;他刚欲安慰一番;却听得安禄山又道:“我儿子若是死了;我定然要宗室死个几十上百口为他殉葬”
“安相公;你这是何意?”即使李亨再隐忍;此时也有些怒了。
“陛下;你还当那些人是你亲族?”安禄山冷笑:“他们的心;只跟着太上皇;跟着叶畅;留着他们;只会是麻烦特别是你那些兄弟;你当初不是说么;一个个想要你的太子之位既是如此;还留着他们作甚”
安禄山甚是疼爱长子安庆宗;虽然还有次子、幼子等;但他觉得;最类似他性格与能力的;唯有长子。这两天安庆宗就在病榻上辗转哀嚎;安禄山连砍了十多个御医和所谓的名医脑袋;却也没有能救好他;甚至连缓解安庆宗的痛苦都做不到。他心中对叶畅的仇恨达到了极致;但是叶畅走得于净;甚至用面粉将自己家都炸掉了一半;让安禄山无法报复。于是他便将仇恨转移到了皇室——若不是李氏父子;他哪里会到这一步?
而且这几天里;严庄只要一有机会;就教唆他纂位自立。严庄毕竟只是底层人物出身;虽然颇有智计;可是对近在眼前的权势的热切;让他对现在所谓的“侍郎”不满;他更想当的;乃是宰相。
不仅是严庄;安禄山幕下诸将;无论汉胡;也皆如此;一个个希望当节度使、兵马使;想要打开国库犒赏。此时安禄山还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需要依靠李亨来争取更多的支持。但是;他只是需要利用李亨;而不是尊重李亨
听得安禄山这样说;李亨脸青一阵;白一阵;然后甩袖道:“卿为宰相兼作天下兵马副元帅;国家大事;一概凭卿决断就是”
李亨这话说得很有些怨气;他声音还没有落下;安禄山身后闪出一人;正是严庄:“皇帝欲谋反耶?竟然敢出此无礼之语”
“皇帝谋反”
李亨险些没有气乐了;他睨视了严庄一眼;然后对安禄山道:“朕倦了;朕欲去休息。”
“陛下自去;朝中事务;我会替你代劳。”安禄山傲然道:“陛下宫中防备微弱;长安城里尚有叶畅余党;我拨三千兵马护卫宫禁;陛下莫要惊慌。”
李亨身体一颤;深深盯了安禄山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程元振的眼睛用力眨巴了几下;陪着笑对安禄山道:“安相公;陛下得知相公家眷尚不在长安城中;欲赐宫女侍奉安相公”
“我看中了谁;自会去取。”安禄山面无表情地道:“你这阉货;好生侍候好陛下就行。”
程元振脸色变了变;终究是不敢说话。
此时在场者;绝不只他们二人;还有一些投靠了李亨的朝臣;但安禄山跋扈之下;却无一人敢言。每一个人心中都隐隐意识到;时代变了;原先朝廷控制一切的局面只怕随着此次政变而改写;手握兵权的大将们;将拥有更多的权力。
安禄山瞄了一眼空荡荡的御座;他上前几步;几乎就要来到御座旁;诸臣都怔怔地看着他;想要看他是不是有胆现在就坐上去。
不过安禄山终究是没有坐;他在御座前转过身;而向群臣;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发长安青壮为兵;与叶畅逆贼决一死战。”他厉声道:“京兆尹何在;长安、万年县令何在;此事便由你三人去做;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我只要十日之内;长安城中多出十万军士;若是少一人;便由你们亲族充任”
被李亨任命的京兆尹、长安、万年令都是面色如土;相互对望;既不敢应是;也不敢拒绝。
长安城中有百余万人这没有错;但是十万青壮要聚集起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几乎是十人中便抽一人为兵;这其中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他们心中也很奇怪;安禄山手里有近十万兵;虽然被叶畅连接着败了两阵;实际上只是给吓坏了;真正损失并不多;他此时还急着要征十万人;却不知是为什么。
他们当然不知道安禄山的打算。
这两日呆在宅中;安禄山除了养伤;窥探朝中动向;还有一件要事;便是召集手下大将、幕僚;集思广益;讨论如何应对叶畅的“神兵利器”。他们经过两日商讨之后;渐渐得出结论;叶畅的那种爆炸武器虽然威力巨大;但并不是没有弱点。
其中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依赖后勤。那种武器是消耗性的;甚至不象箭矢;射出去之后还可以想法子回收。而且很明显的是;叶畅不是在中原制造那种武器;所以他的武器来源唯有辽东;甚至安西都不可能。根据严庄等的推测;叶畅在长安储存的这种武器数量并不多。
“如今长安落入我手;辽东与叶畅的关联断绝;故此他所能用者;唯有此前所存;只要我们多驱士卒;不断消耗他的那种神兵利器;用不了多久;他便再无可用。自然;这只是治标之法;治本之法;还在于夺取辽东;我们也要抢得那种神兵利器;最好能抢得制造它的工匠;若能如此;则天下尽入相公掌握之中矣”
安禄山又回忆起严庄的进言;他看了京兆尹三人一眼;然后厉声道:“你们还不赶紧去办;要等到何时;莫非还等我请你们吃饭不成?”
京兆尹三人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逃出了大殿;出得门后;三人相互对望;都只看到了绝望。
“急切之间;去哪里招募十万青壮来”万年令惨笑着道:“我们前日才上任;如今下边的僚属都未辟齐衙门里的差役都不知逃到哪儿去了;二公可有良策教我?”
“一根绳索罢了。”长安令同样是惨笑:“原本屈身从贼;为的只不过是一个富贵;这等情形之下;什么都没有了;还能怎么样?”
“只有如此唉”京兆尹也是哭丧着脸;他与吉温关系好;所以才捞到了这个职务;原本以为是个美职;却不曾想竟然是死路一条。不过想着自己与吉温的关系;安禄山对吉温极是信重;或许可以请吉温出面说情。他觉得自己还有一线生路;便向两个县令摆了摆手;做出威严主官的模样:“安公既有交待;你二人速速去办妥;若能得成;我为二位请功”
他脸变得快;万年、长安二令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离开了。二令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万年令道:“他怎么这样;起初也是担心生死;怎么转眼又这副嘴脸?”
“他与吉温关系好;必是去寻吉温说情;如今吉温可是御史大夫;甚得安禄山所重;有吉温相助;他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只是我们二人惨了;必死无疑”
他二人正互相艾叹;却听得有人招呼道:“二公为何还在此处?”
他们回头一看;乃是王缙。
“王公”
刚招呼了一声;还没有正经答上话;便见街上一阵混乱;却是一队安禄山的部下开了过来。这百余骑的马脖子下;全部挂着首绩;二人定睛一看;不由得变了颜色。
王缙幽幽地道:“这几日表露二心的人就是陛下方才点的那些人名。
二令激零零打了个冷战;李亨点名的时间并没有多久;这些人的脑袋就已经砍了过来;而且还有些根本不是所点名单上的人物;这只证明一件事情。
安禄山早就决定要杀人立威;他根本就没有把李亨的意图放在心上
“这这”万年令声音发颤;与其如此受辱;倒不如回去自我了断算了。
“二位若想活;某倒是有些计较只不过这里不是谈话之所;二位可愿意与我去僻静的地方?”王缙又道。
第474章 千军齐呼清君侧
“长安城中;不知如何了。”
闭着眼;靠在榻上;李隆基缓缓说道。
他们出来得甚是狼狈;不过好在有辙轨;李隆基等贵戚倒没有受到太多罪。但是因为是临时逃出;所以征得的辙轨列车不足;供皇族、贵戚和高官们已经勉强;那些随扈的禁军将士;便只有骑马或步行。
而且马匹数量也是不足;他们顺着辙轨到达咸阳之时;人困马乏;寻觅咸阳令;发现此人得到消息已经逃走;而且据闻安禄山一支部队;正由泾阳赶来;准备断绝咸阳古道。故此李隆基等连喘息之机都没有;胡乱征集了些马匹;便继续上路;行了数里士卒饥寒难耐;一个个鼓噪起来;李隆基便将列车驿站驿吏献上的食物分与众军士。
虽然僧多粥少;但不患寡而患不均;军士见天子所食与自己相同;暂时偃旗息鼓。车队又继续前行。但是到金城县时;再次遇到麻烦;长安大乱的消息;同样已经传至此处;金城令闭城自守;下令断绝了辙轨;甚至挖断了数百丈路基。这等情形之下;又是一顿折腾;他们才过了金城县;复又上辙轨列车;重新向西进发。
京中禁军;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折腾;一个个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李隆基对此略有所觉;但是他想的是只要到了岐州;情形就会好些;因此也没有太在意。相反;他对于长安的情形;倒是更为关心;毕竟若是长安城被李亨、安禄山折腾得太惨了;他回来之后不复当初繁华;那实在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现今尚未有消息传来。”陈玄礼低声道。
“叶卿的情形如何?”
“因为崔乾佑步步紧随的缘故;叶畅无法摆脱逆贼来与圣人会合。”陈玄礼道:“他这般做是对的;若是草率与圣人会合;只会将祸水引至圣人身边。
“朕知道朕知道叶畅忠心;朕已知矣。”李隆基面带愧色;长叹息道:“天宝初载以来;朕颇误国事;信任奸佞;乃至有今日之祸。唯一可取;便是用了叶畅;任其放手施为;外得拓疆土;内能安社稷”
陈玄礼默然不作声;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惜哉;当初若不是为李林甫所诳骗;朕岂失此爱婿?幸哉;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李隆基嘴里念念叨叨;正此时;却听得外头吵闹起来;他打发陈玄礼出去看;不一会儿;陈玄礼面带异样之色回来。
“出何事了?”
“是杨相国要见圣人。”
“杨国忠他又有什么事情?”李隆基有些不耐烦地坐正身躯;瞄了身侧的杨玉环一眼:“好吧;让他进来。”
杨国忠被禁军拦在车外;甚至连替他通禀一声都不于;他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上来;情知自己已经失了圣眷。好在此时李隆基召他的消息传出;他一脸怒气地登上了这辆临时改装的御车;先是狠狠瞪了陈玄礼一眼;但是他也知道;此际并不是在陈玄礼面前作威作福的时候;因此也就是瞪了一眼;然后向李隆基行礼道:“陛下;臣思量再三;哥舒翰那边;亦是去不得也。”
李隆基眉头一皱:“何出此言?”
“安禄山为胡将;有逆心;哥舒翰亦胡将也”杨国忠道:“若圣人入其境;他自己便是没有二意;安知帐下未有铤而走险之辈?”
他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因此李隆基并没有什么反应。杨国忠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道:“另外;河西、陇右;穷困之地;圣驾至此;逃出京中的文武大臣必定前来;以河西、陇右如何能支撑这许多人开销;况且此际战事为先;一切先军;如此艰辛;臣等虽是不惧;但陛下与娘娘万金之躯;安可久处?”
李隆基早就不是那个勤俭的君王了;他这两日在行程当中;诸多不便;虽然暂时忍住;却被杨国忠这番话又勾了起来。确实如杨国忠所说;他带着文武跑到哥舒翰那儿之后;肯定要重立朝廷;各种支出用度不在少数;只凭借陇右、河西的财赋;只怕难以支撑。
见李隆基似乎有些意动;杨国忠又抛出了他的第三个理由:“其三;关陇一带;将成战场;无论河西还是陇右;都在戎狄卧榻之侧;戎狄知我国乱;必生觊觎之心。故此;哥舒翰之处;非安居之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圣人至尊之躯?”
这个理由就非常打动李隆基的心了;安全毕竟是第一位的;若是犬戎、回纥甚突厥残部乘着中原内乱的机会也参上一脚;他难道还要到处东躲西藏么?
“那依你说;当往何处去?”
“剑南;富庶之地;成都;天府之国;陛下可巡幸于此;暂时驻跸。一来可以令叶畅、哥舒翰无后顾之忧;与逆贼决战;二来也便于陛下调度剑南、江南财赋;支撑战局。”
杨国忠在最初的惊惶失措之后;现在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佳。当初同意去哥舒翰处;是急切间想不到办法的办法;但现在则不然;他有了更好的选择。
崔圆被他留在剑南;虽然高适成了剑南节度使;但因为长期驻于昆州的缘故;所以留在成都的还是崔圆。此人乃是他的心腹;有他的配合;杨国忠要是领着李隆基到了这里;以宰相身份;挟天子之威;令高适交权;并非不可以的事情。
若能得剑南一道的财权与兵权;他的宰相位置便又巩固了;至少不必象现在一样;担心自己的位置不保。
而对于李隆基来说;杨国忠的几个理由并非没有道理。他自家人知自家事;此前予安禄山权势太重;正兵、私兵加起来几达全国三分之一;而李亨多年太子;对边将也确实有几分号召力;别的不说;他准备去投奔的那位哥舒翰;便与李亨暗通款曲。虽然他肯定不会与安禄山合作;可是若与李亨合作呢?
想到这里;李隆基微微点了点头。旁边陈玄礼急道:“若是如此;中原军事如何?圣人不在;哥舒翰与叶畅互不统属;只怕未联手而先相争;如之奈何
“可以永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以哥舒翰、叶畅为副元帅。”杨国忠又建议道。
这是他方才建议的进一步补充;因为永王以杨玉环为母;他们杨家这些年也确实拼命在折腾;想要以永王取代李亨;所以永王同杨家的利益可谓完全一致。若永王得委天下兵马大元帅;也就意味着他的太子储君之位已定;可以说;杨家反而因祸得福;今后数十年富贵又有了保障。
李隆基心中一动。
他子嗣虽多;但这一次逃得匆忙;绝大多数都陷于长安;跟随他逃出来的;不过寥寥数人。其中永王;算是比较得他欢喜的;因为永王长相很象他年轻之时。
如今来看;李亨的太子之位肯定要废黜的;无君无父之辈;安能继承大宝。永王确实是最合适的替代者;而且李隆基年纪已老;不大可能再按照正常模式去考察确定一个新的太子了。
“好;便以永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以叶畅、哥舒翰为副元帅”
李隆基当即下令;逃离得充忙;并未带玉玺;故此他只能以私印印之。杨国忠见此情形;知道自己的愿望实现了大半;心中欢喜;溢于颜表。
“陈将军;你与诸军士说;拨五百人护卫永王;其余人护送陛下入蜀。”他自觉局面又回到了掌控之中;当下对陈玄礼道。
陈玄礼阴沉着脸;点了点头;便迈步出了车厢。李隆基微微叹了口气;没一会儿;却觉得车子慢了下来;他掀开窗帘;向外望去;却见天色微暗;似乎到了要休息的时候了。
“到了何处?”他向高力士问道。
“前方就是马嵬驿。”高力士道:“此地离长安已渐远;在此稍事休整吧
“还是早些离开为好。”杨国忠此时却怕夜长梦多;无论是安禄山打败了叶畅;还是叶畅打败了安禄山;他眼见得逞的计划就都实现不了;最好还是尽快离开。
马嵬驿只是辙轨车道上的一个小驿站;平日里也就只有一名驿吏加上三十名驿卒;李隆基一行足有三千余人;除了陈玄礼招来的禁军;还有近千是沿途赶来护卫的小官、士卒。三十人侍候三千人如何能忙得过来。莫说让大伙满意;就是最起码的吃喝都供应不足;故此;未过片刻;便是一片骂骂咧咧之声。
李隆基依惯例;将自己的食物分与了将士;他年老;又坐在车上;吃得少些并没有什么。陈玄礼亦将自己的食物分了出来;诸将士的怨气原本是稍缓的;然而就在这时;不知何人在底下道:“为何天子、陈大将军都解衣衣我推食食我;那杨国忠误国奸臣;将国家折腾成这模样;连累得天子都不得不远逃;他却仍然作威作福好吃好喝?咱们护卫天子;那是人臣之本份;护卫杨国忠这奸佞;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杨国忠也将自己的食物分了出来;但那人的话就象是火星上浇的油一般;让禁军将士心头憋着的怒火瞬间腾了起来。又有人道:“正是;原本说得好好的要去哥舒大夫那儿;可现在却又要去蜀中蜀道艰难;恐怕终身都不得回长安矣给天子进此奸计者;正杨国忠是也”
“杨家一堆人倒是逃了出来;我们的家眷却失陷在长安;如今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将士们喧哗声越来越响;安元光冷眼旁观;看了陈玄礼一眼。
陈玄礼面色阴沉;他在禁军中素有威望;这些人基本都是他招来的;但此刻;他却是一言不发。
安元光甚是聪明;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又为叶公料中
当初他向叶畅请求饶过自己养父;叶畅却不同意;他苦求之下;叶畅便与他实话实说;因为与杨氏势同水火的缘故;如果叶畅要保骆奉先;杨国忠必然要诛之;与其如此;倒不如换过来;他去走杨氏门路;让杨氏当这个枉法之人
故此表面上是杨氏对他有恩;实际上安元光很清楚;真正有恩于他的;还是叶畅;甚至连他去贿赂虢国夫人的财货;都是叶畅为他准备好的。
虢国夫人也重视他;却是将他当成男宠玩物;他面上虚以委蛇;心里却是大怒:大丈夫纵横天下;何患无娇妻美妾;岂可为此等不贞不洁辈裙下之臣而且杨氏试图让他在禁军之中为自己耳目;也与安元光平生之志相逆。叶畅当初可是答应了他的;只要他能够依策行事;必然会立下泼天的功劳;到时叶畅会想办法让他出外为一镇副帅;再立些边功;便足以成为边镇节度
对叶畅的许诺;安元光深信不疑:高适、南霁云;都是受叶畅赏识之后飞黄腾达;获得施展平生所学的机会。而且此后时局发展;也如同叶畅料想的一般;果然有人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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