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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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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又指了指自己;谄媚地笑道:“奴婢也有几分私心;此次受圣人之派来叶公面前;若是能多打听得些消息;必能让圣人是多加安心;奴婢在圣人面前也能留下一个能于的好印象。奴婢自知是残秽之躯;比不得别人;能对叶公有什么用处;但叶公有何吩咐;奴婢决不二言”
这个太监倒是有几分眼色;知道看人说话;在叶畅面前没有遮遮掩掩他那点小心思。叶畅对他生出几分好感;当下笑道:“非是叶某不信任你;实在是关系到机密;稍有风声传出;事情就不灵验了”
他话未说完;便见一人径直入营;不顾他正在说话;凑到他耳畔嘀咕了两声。周相仁见这一幕吃了一惊;叶畅治军;向来严谨;纪律之重;胜于山岳。象这样的事情;很少见。
紧接让周相仁更惊的事情发生了;叶畅听了那人说话之后;面上神情顿时展开;从开始让人窥测不出深浅的淡笑;变成了哈哈大笑;若说有何词可以形容;那就是欣喜若狂!
“事成矣。”叶畅站起身;笑了几声之后便歇住;看了看周相仁:“你可以即刻回禀陛下;请他做好准备;数日之内;便可还京了。”
“什、什么?”
“如今也可以告诉你;我施了离间计;安逆与其头号大将史思明已然反目;昨夜长安城激斗半夜;如今想来仍在酣战。”叶畅道:“事不宜迟;我这便要督军向长安;你速速回禀陛下”
“离间计安禄山与史思明反目内斗?这这怎么可能?”
周相仁瞠目结舌呆在那儿;半晌回不过神来。在他看来;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要知道;如今雍县聚集的各方官员越来越多;也有不少向李隆基献计者;其中便有人献离间计;说是要离间安禄山与其麾下大将的关系。而史思明因为可以说是安禄山麾下头号大将、整个安禄山势力中前五位的巨头;所以也是这些自诩智计者们离间的对象。
但是李隆基与诸重臣商议时;都觉得这是纸上谈兵之计;安禄山与史思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他们之间即使不说是穿一条裤子;却也绝不是一般的离间之计能够使之反目的;即使要施离间计;也绝非一天两天可以见效;正所谓远水不解近渴;于朝廷大计并无多大作用。
但叶畅却将这个纸上谈兵的离间计用成了?
他还待细问;却发觉大帐之中;已经看不到叶畅;忙追出营帐;却发觉大帐之外;一队队军士;肃然无声自军营中出来。随着这些军士到了校场;数万将士在迅速集合;而这么多人整队行动;竟然未发出什么杂乱之声
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周相仁打消了继续寻叶畅相问的念头。
“严公治军;果然不逊于古之名将——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名将;离间计这普通之策;到他手中却能化腐朽为神奇;这也再正常不过了。我又不想着去当将军;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尽快将叶公的好消息禀报圣人;我便已经是立了大功”
想到这里;他回到主才的大营之中;寻了一个招呼他的小吏;请他代为向叶畅告辞;自己便带着随从离营而去。
叶畅在他面前的一番言行;并非做作;而是真实。
在大军集结完毕之后;他也没有做太长的战前动员;只是一指长安方向:“长安沦入贼手久矣;百万黎庶盼望王师亦久矣;今日贼既内斗;互攻不止;正是我等收复长安之良机——卓舜辅、安元光;你二人共领一军;先夺咸阳;为我军前站。遣快使与辛京昊;令他星夜进军;勿失军机;与我本部会于长安;形成东西夹击之势。”
这二将领命而去;叶畅目光一转;发觉诸将中有一些人神态颇异;其为首者;正是王思礼。
他手中的军队;如今数量已是不少;其中主力自然还是他招募的筑路工人。但除此之外;哥舒翰部下亦并入他的军中;哥舒翰本人为了避嫌;自请去与张忠志对峙;但其兵力;却留下一半;供叶畅驱使。
留下的诸将之首;就是这个王思礼。
对于这些人;叶畅的使用是有些顾虑的;毕竟这些人是迫于形势才到他的手下;而不是真正忠于他。
“叶公;我等入叶公帐下效力也有些时日;只恨才疏学浅;一直不能派上什么用场。如今眼见决战在即;还请叶公吩咐”
见叶畅望向自己;王思礼前进一步道。
因为裴冕的事情;哥舒翰部的处境甚为尴尬;他们明明是忠于李隆基的部队;但却出现了一个忠于李亨杀死永王的叛逆;连累到他们全军的忠诚受到怀疑。若他们不能在战场上以血洗刷这一怀疑;毫无疑问;在战争结束之后;他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好看。
叶畅听得他请战;眉头一扬:“确实有一事要烦劳王将军;我大军东西合围;安贼必败;唯一可虑者;便是他们会四散逃遁;祸乱地方。故此;我欲以王将军领一军;前往子午谷道;断绝其南遁之路。”
“这这岂能有功可立?”听得叶畅这样安排;王思礼急道。
“王将军;要不换你去夺咸阳;我另遣卓舜辅他们去南面?”叶畅面色一沉:“你能立军令状;半日之内夺下咸阳;我便更改将令”
王思礼神情顿时僵住。
半日夺取咸阳;在他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分明是为难他们
“叶公;他们就能半日拿下咸阳?”
“要不让他们也立下军令给你瞧瞧?”叶畅似笑非笑地道。
“这末将不敢。”王思礼与他目光相对;不免心中一寒;只能垂头道
“既是如此;依令行事;你尽管放心;能阻绝安贼败军南下;便是大功;我自不吝向朝廷请赏。若是你等办事不利;致令安贼残部逃至南方;我亦必奏明天子;请其重罚”
“是。”王思礼应了一声。
诸将领命而去之后;叶畅身边淳明道:“郎君何不厚遇结好之?”
“我如今掌握天下之兵近乎大半;若再将哥舒翰部也拉入帐下;莫说天子;就是我自己夜里睡觉都不自安。况且;哥舒翰与其部;名声虽大;实际上却并非良将;不恤士卒不顾大局;只求个人功绩封赏;我实在是看不起他们。”叶畅吁了口气:“此等旧军;迟早要被裁汰;何必过于重视他们”
不是叶畅太过自傲;这是他的真实想法。火铳已经研制出来;下一步就是改良与实战装备;旧的冷兵器时代的军队;都要被裁汰;而新式的火枪兵;在纪律上唯有更加严明;才能发挥出更大的战斗力;至于个人勇武;完全成为战场上非决定性的因素了。
叶畅从不认为火器不会外传;他再注意保密;也只能保证自己的火药配方和火器领先于别国;十年或二十年后;周边国家肯定也会出现火器;象大食这样的大帝国;更可以集中工匠研制出自己的火枪来。所以;叶畅觉得最重要的是用更先进的军制与科技;来提升自己的优势;而不是单纯的技术保密。
“原来如此。”淳明虽然还不明白叶畅想的到底有多远;但既然叶畅不是疏忽;而是有意如此;那必然是有道理的。
“淳明;待天下太平之后;你想要做什么?”叶畅看着这个当初自己买来的小僮仆;笑着问道。
“我愚驽;才能学问比不过诸位师弟;但我见他们功业之心都重;都志在四方;愿意为郎君守着旅顺书院。”
淳明这是真心话;叶畅培养出来的这些年轻人;朝气蓬勃的同时;也都有极强的进取之心;让他们在旅顺书院当一个院长;着实令其有些为难。随着叶畅事务越来越繁忙;这几年旅顺书院的院长工作;实际上是由淳明等年长些的已经毕业了的学子轮流承担的;但今后肯定是要有一个专人来为此。
“这个倒是很适合你;而且今后不只一家旅顺书院;长安洛阳安能没有书院?”叶畅笑道:“这事情我们就说定了;有你在旅顺书院;我心甚安”
旅顺书院将会为叶畅源源不断地培养人才;这个院长之职;莫看声名不显功业不彰;却是一个对叶畅重要性非常大的岗位;淳明能静下心来做此事;确实给叶畅帮助极大。
“先收复长安吧;收复长安之后;郎君便可以大婚;早些有了小郎君;这若大的家业才不愁有人承续”淳明抓紧机会向叶畅进言道。
听得这里;叶畅微微一笑;迈步道:“好;就让我们为了小郎君;早日收复长安”
第494章 各怀鬼胎算计忙
咸阳城甚至没有阻当叶畅半天
卓舜辅、安元光领前锋一到;安禄山安排在咸阳的安守志立刻为部下所擒;献与卓、安二人。一直在关注这边消息的王思礼此时才明白过来;叶畅有把握令卓安二人半日夺取咸阳;原因在于他早就将安禄山部下的中层将领收买了一大批。安禄山虽然能向这些人许与荣华富贵;可眼见大厦将倾之下;这些人怎么会不起异心;而论起撒钱;全天下又有谁能比得过叶畅?
这个时候王思礼顿足懊恼;后悔不迭;若是当初他敢立下军令状;这头功就是他的——对叶畅的人品;他还是非常信任的;他若真立了军令状;叶畅也绝对会全力支持他。
可惜;事到如今;后悔亦无用处;他只能灰溜溜地领着本部绕道向南;去堵截有可能南逃的安禄山败军。
咸阳失守、安守志被擒的消息;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传回长安;等消息传到长安之际;叶畅的先锋斥侯;也已经出现在长安的外围了。
控制着金光门的;乃是安禄山部;得知这个消息;他们片刻也不敢耽搁;立刻禀报给严庄。严庄闻得此讯;险些吐血;只能又赶往兴庆宫;去见安禄山
只不过此时长安城中的形势颇为微妙;史思明部控制着长安城东南部;大约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所在;安禄山控制着大部分;约是三分之二的区域;双方此前内讧了两夜一日;总算都还有所顾忌;虽然颇有死伤;却还未分出胜负。
“叶畅大军已至?”安禄山躺在床上;听得这个消息;顿时坐了起来;心中又惊又怒:“安守志也背叛了我;他们全都背叛了我”
严庄身上冷汗涔涔;前日接到卢杞告密;得知史思明、刘骆谷等勾结欲发动兵变;他为了性命;总算与安思绪一起来见了安禄山一次;安禄山伤病缠身;视力已经极度模糊;但闻得此事之后惊跃而起;大骂史思明不止。
隔绝安禄山与外头;虽然是严庄的狡计;但也合乎安禄山现在的身体状况;故此严庄行此策时;是狡言诡辩;得了安禄山允许的;如今史思明却欲以此为借口发动兵变;如何不让已经变得非常多疑的安禄山愤怒至极。
在他看来;这分明是史思明忘恩负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于背后插他一刀。至于史思明为何要插他这一刀;无论是想拿他的脑袋找李隆基请功脱罪;还是想取代他当这个大燕国的皇帝;总之理由是不缺的。
安禄山初时还想用隐秘的手段解决掉史思明;但是史思明谨慎;刘骆谷情报又及时;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双方的暗中较量顿时变成了明面上的摊牌;安禄山毕竟积威日久;在他亲自出面之后;史思明能掌握的部队也只有自己的嫡系和刘骆谷拉拢的少数人马;这等情形之下;双方斗得旗鼓相当;安禄山也只是略占优势;长安城便成了战场。
打成这模样;两边都颇有伤亡;让他们难以收手;也一时无法坐下来谈;偏偏此时;叶畅兵贵神速;已经军临城下。
“安守志家眷都在城中;只怕不敢背叛陛下;其间恐另有缘故”严庄很想这样劝;可是前几回这样劝都换来了一顿鞭挞;他就不免有些犹豫。
好在今日安禄山与前段时间有所不同。
史思明的内讧;让安禄山彻底清醒过来;又恢复到那个枭雄;虽然还是多疑暴虐;却不再那么轻易发泄怒火。
“此事暂且搁住;如今有两件事情必须去做;第一件事情;你遣使者去史思明那儿;只问他一句;是想要我脑袋;还是想要我的位置;若是这二者;在叶畅入城之前;我先杀他;若不是这二者;就让他乖乖将他控制的地盘守好;若我所守之区有所需要;他需得速来援助;他的地盘有危险;我也不会坐视。
严庄哆嗦了一下;这就是说;双方明明已经杀得血流成河;却还是要携手对付叶畅;只是这等情形之下;双方真能够无视旧怨吗?
更重要的是;这种合作;对他来说;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他同样也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毕竟此时此境;也唯有安史再度携手;才有可能渡过难关。
“其二;你将这些时日有些不稳的官员都关起来;潼关失守的消息传出去;必定是他们当中有人与叶畅余党相勾结;他们乃是叶畅的天然内应;若不能控制好;没准城门不等叶畅来打;就被他们献了出去”安禄山说到这;狞笑道:“手段可以激烈一些;长安城咱们未必守得住;军无战心;终究还是要回范阳;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多带些金银财宝;这些狗官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如今都得给我吐出来”
这第二个对策内中含义;更让严庄一凛:安禄山有退出长安之意
自从入长安以来;安禄山便事事不顺;发动政变没有完全成功;反而葬送了最喜爱的儿子;追杀叶畅、李隆基没有任何战果;反而损失折将这些就不提了;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状况日益恶化;想到即将到来的长安的酷暑;他真担心自己的性命会不会丢在这里。
叶落归根;安禄山虽不知自己真正的根在哪儿;但他已经将范阳当成了自己的根。就算死;他也希望是死在范阳;而不是长安之中。
严庄在一凛之后;又满心欢喜;这可是一个美差;安禄山几乎就是授权他去搜刮长安城中的官员贵人们;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世代勋贵;家产之丰;不说富可敌国;至少是数十万上百万贯毫无问题
他们会将金银存在地窖之中;只要挖得一窖;严庄这个经办人就可以给自己分到不少的财富
此时严庄;对于成为帝国宰相也已经不抱希望;只想着若是大事不成;能够顺利脱身;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当富足翁。
他领命而去之后;安禄山看着他的背影;因为视力严重减退;安禄山眼中的严庄;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他目光突然变冷;厉声道:“驴儿;你去将庆绪唤来”
李驴儿闻言离开;没有多久;安庆绪便到了安禄山面前;见着自己父亲;他战战兢兢;不敢大意。这些时日;严庄、李驴儿等没少受安禄山殴打;他这个所谓的太子同样如此。这让他心生怨恨;特别是安禄山毫不掩饰对幼子的偏袒;更让他坐立不安。
“这些时日;你与严庄做得好事”安禄山召他来之后;披头盖脑;先是一句责骂;吓得安庆绪立刻跪倒。
不过今日安禄山也只骂了一句;紧接着便又道:“你让我甚是失望;如今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与你;若是得成;算是将功折过;若是不成;你这太子位置就不要想了”
“父皇、儿臣必定全力以赴至死方休”
听得他口中说出这个“死”字;安禄山心里就极度不喜;但此时用人之际;他手中又没有别的可以信任者;只是哼了一声;然后道:“我要你选派可靠人手;在长安城各处布下引火之物;只待我退出长安;便选死士;四处引燃;烧杀入城的唐军就算烧不死李隆基与叶畅;也要给他们一个焦土长安”
安庆绪听得这里浑身一颤;他在长安呆的时间可没有兄长死鬼安庆宗多;长安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都让他沉浸于其间不可自拔;所以;他根本不想离开长安;更不想毁掉这样的长安。
他忍不住问道:“父皇何必如此;我听闻父皇已令人与史思明商议携手之事;父皇既有此意;史思明想为不会拒绝;既是如此;两军联手;岂会怕了叶畅?”
“你懂个屁史思明若是你这般蠢;老子早就杀了他不知多少遍”安禄山冷笑了一声:“如今我早就明白;此次事端;根本就是叶畅意料之中的;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次将我和史思明一网打尽;就算我与史思明不反复;也不可能挡得住这个狗贼奸诈之徒他将我诱离范阳;让我们离开老巢;就是要将所有边军中胡人杀尽灭绝当初他对高仙芝下手时;我就应想到的;如今你看哥舒翰那蠢货在他手中日子也不好过他的心大得紧;既是布下这样的大局;又怎么会给我翻盘的机会;如果我料不差;前两天史思明突然意欲兵变;其背后也是叶畅遣人唆使”
这番话说出来;吓得安庆绪险些尿了裤子。
因为安禄山已经很明确地表示;他怕叶畅;畏之如虎
而且若安禄山方才的携测全部属实;那么叶畅心机之深;便是被人称为枭雄的安禄山拍马也赶不上。
这个局布下来;叛逆、恶人的名声;安禄山、李亨等都受了;乱国、残民的名声;李隆基、杨国忠等受了。唯有他叶畅;以力挽狂澜的英雄之姿;雄据于百姓心中;留名于青史之上
安禄山将李隆基的子孙杀得没剩几个;残余数人;除了李亨的两个儿子;其余尽皆不成器。这样待李隆基死后;这天下会是谁的?
偏偏局势至此;就算全天下人都能看得明白;却也根本无法改变;就是全天下人心怀猜测;却也不能用此来指责叶畅
正如禹治水之后;舜便不得不禅位于其;到那时;李唐皇族当中只怕就有人迫不及待要跳出来当从龙之臣了。
“是;谨遵父皇之命”
意识到这一点;安庆绪也从对长安的不舍惋惜中挣脱出来;应声说道。
若这一切都是叶畅的布局;岂不意味着他们父子就象蠢牛一般;被叶畅牵着鼻子走既是如此;叶畅也休想得到一个完整的长安;玉石俱焚;这个因果;全都该应在叶畅身上
安禄山的使者到了史思明处;将安禄山的意思说了一遍;史思明不急着回应;而是将刘骆谷又召请来。
刘骆谷原本是最忠于安禄山的;这么多年来;安禄山也对他信任有加;他在长安城中所需金年;安禄山几乎从不打折扣。他与史思明发动的初衷;也是因为严庄隔绝内外;而不是真正要造安禄山的反。
但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就算是有一百张口;也休想要辩解清楚了。他也唯有全心全力辅佐史思明;才有可能活下去。
故此听得史思明问计;沉吟了会儿之后;刘骆谷道:“史公以为;陛下此言有几分真意?”
“自然是十足的真意;他和我的头号大敌;始终是叶畅;我们之间的厮杀;不过是利益之争;与叶畅的厮杀;却是生死之半。虽然我不欲承认;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如今三家之中;叶畅最强;我最弱;而安公唯有与我联手;方可以与叶畅稍稍较量。”
“那么史公何不答应?”
“我只担心一件事情;安胖子在背后捅我刀子他既然能装病骗过我们一回;难道就不会再装弱骗我给他垫背?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必定是准备离开长安了;到时留我断后;他自己跑回范阳去逍遥自在?”
“潼关、蒲津尽皆陷落;如何能逃回范阳o”
“我若知道;我已经逃走了;谁会留在这送死之地?安胖子必定是有主意的;当初他险些被砍了脑袋尚且能脱身;此次他有兵有将;岂无脱身谋划?所以;我请你来;是想你借着人脉;盯紧安胖子手下的动静;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刘骆谷苦笑了一下;他叛安投史;原先的情报与人脉关系如今很多都断了;史思明这个要求;还当真不是很容易。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唯有尽力去做了
出了史思明之宅;刘骆谷没有直接乘上马车;而是走在长安的大街上;让冷风吹着自己的脸。他同样觉得;他们如今的处境;似乎就是叶畅有意牵引所致。既是如此;如今离长安城已经不远的叶畅;是否也预料到城中会发生的事情;而准备好了对策?
双方都在算计;不;三方都在算计;但刘骆谷怎么也没有自信;自己这方的算计能够奈何得了叶畅。
第495章 孤注一掷任成败
长安城的金光门就在叶畅的视线之内;只不过以前;他不会用望远镜来观察这座门;现在则不然;他在距离金光门足有十里之外;远远眺望着这座大唐的都城。
卞平神情有几分落寞;站在他的身边;一声都不敢吭。
放下望远镜;叶畅平静地转过来对着他;见他还是这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还是心中不甘?”
“着实心中不甘;总觉得;原本可以一举定之的。”卞平道。
“做你这一行的;万万不可心急;也千万不要想着一举定之;要知道;这些手段;终究只是辅助;可以有头功;却不可能有全功。安禄山;一杂胡;能窃居高位;岂是侥幸故此;你们在城中站不住脚;被驱赶出来;也是应当之事;初时我为何要你做好最不利时撤退的预案;便是知道会如此。”
叶畅拍了拍卞平的肩膀;安慰这个负责情报细作的家伙。
安禄山决定与史思明再联手后;立刻开始清洗长安城中的百官;他既然打定主意要退回范阳;自然就不再顾忌;稍有嫌疑者尽皆被捕;卞平虽然思细密;却也无法面对这种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局面;好在他事前得了叶畅叮嘱;事有不谐;立刻撤离;故此受到的损失不算太大。但他原本准备让城中秘密联络的官员献城的;这个打算就被彻底破坏了。
见他犹有些意难平;叶畅又道:“你们做得已经足够漂亮了;总得留些功劳给别人还有一事;你要注意;你与城中尚未曝露者联络一下;要他们注意保护长安城。”
“郎君是担心安禄山狗急跳墙?”
“那是必然的;他若守不住长安;岂会将这样一座好端端的城市留给我们?毁了长安;多少可以分散我的精力;他若是专心逃脱;没准还可以凭借这个阻我一阻。”
“是”
吩咐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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