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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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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到“爱煞了奴”时,还一脸娇羞无限的模样,让人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躲在后边的元载再次挫牙,就这般模样,自己也会对她“爱煞”?便是在山中抓只马猴来涂脂抹粉,也比她姿色强上三分!
    待听得说要休了王韫秀,元载更是怒火翻滚,他与王韫秀乃是贫贱夫妻,王韫秀为他舍弃了许多,此时元载尚未变心,对王韫秀当真是既敬且爱还有一丝畏惧!
    “休得胡言!”冯笃也听不下去了,厉声道:“你既知元少府与王夫人伉俪情深,为何又要假冒元少府之妻?”
    “奴未曾假冒,随奴来的证人,就有你们修武县衙门里的差役鲁彦。”那洪秀声音高亢起来:“伉俪情深?外子说了,那是装给你们与王氏看的,他心中对王氏早就不满,试想想看,这世上男子,哪个愿意自己娘子比自己强的?”
    “外子早说了,他一走出来与人交游,别人就都赞道,你便是那位王氏之丈夫,闻得令妻贤淑无双说得他仿佛是王氏身上的一枝发簪般无足轻重,这分明就是王氏不给他留颜”
    在洪氏口中,一个因为自卑而偏执的“凤凰男”形象栩栩如生,洪氏伶牙俐齿,这般描述之下,就是元载自己,也猛然惊觉,他在对王氏的敬、爱、畏之下,确实隐藏着某种不满。
    王韫秀太过完美高尚,这让元载显得渺小。若是元载得意倒还罢了,可现在他却失意落魄!
    “行了,你先走吧。”冯笃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了。
    “奴还有一句话当讲,奴知道你们都信不过奴,只道是奴出身卑微,元郎自然不会舍大家贵女而取奴。但你们有所不知,一来奴性子淑筠,远胜过王氏,二来奴千娇百媚,姿色远胜过王氏,三来奴有闺房秘术,床第远胜过王氏”
    即使是风气开放的大唐,这般直接将床第之私拿出来说的,可还是少之又少,因此连冯笃都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而屏风后的元载再也无法忍住,他跳起身来,一脚将屏风踢倒,倒下的屏风正砸在冯笃的后脑上,将冯笃都打趴在地上。
    “贱人”
    元载指着那妇人破口便要大骂,那妇人原是惊愕,闻声却是一脸喜色:“郎君,是你?”
    “你这贱人,某几曾见过你?”
    “郎君好生无情,前夜你我拜堂成亲,热闹非凡,虽是黑灯瞎火中不曾见着郎君真实面目,可郎君的声音,奴却是死都忘不掉!”
    那洪氏扑将上来,一把将元载揽住,哭了个狗尾巴花带露水。
    元载又踢又踹,才从她的怀抱中挣脱,洪氏倒在地上,放声痛哭,口中咒骂连连。她声音大,嗓门粗,又提到她与元载的房第私事,顿时县衙内外都被惊动,不少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胡闹胡闹,成何体统!”
    这个时候,冯笃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声怒喝。
    “是下官失仪了,不过明府,这贱人信口雌黄,下官实是不能忍来人,拖下去,打,打死来!”
    “你这忘恩负义的狗奴,无怪乎会舍了王氏娘子来骗奴!拔鸟无情,便是你这狗奴”那洪氏听得此语,听得魂飞魄散,更是破口大骂,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贼人!”元载等不及来人来打,自己扑将上去,便是一记耳光,将洪氏抽倒在地上。
    他还不解气,正待继续动手,洪氏却哭嚎着反身而来,将他死死揪住。
    “你这没良心的狗奴,前夜里在奴那边骗吃骗喝,还拐走了奴积攒了十年的皮肉钱你这狗奴现在想要反悔?想要杀奴灭口?奴要嚷出去,嚷得你这狗贼干的丑事人尽皆知你这狗贼私处有三颗痣,旁人不知,奴怎么不知!”
    这三颗痣之说一抛出,元载顿时愣住了。
    洪氏说得没错,他私处,确实是有三颗痣!
    此事甚为隐密,绝非一般人能知,再想到前日自己的经历,元载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陷阱之中!
    而且绝对是让他难以翻身的陷阱!
    “还有,鲁彦与你这贱奴一起来的,你早上带着伴当私自跑了,鲁彦却还在,明府,你得替奴作主啊!”洪氏又嚎道。
    冯笃这个时候当真悔了。
    此事他原本不该介入,只是因为替元载维护一些颜面,所以他才在私堂相询,而不是公堂之上。但是洪氏还是将此闹得人尽皆知,官员的体面,朝廷的尊严,几乎都沦丧殆尽了。
    周围凑来看热闹的差役们,不知是谁轻声偷笑,紧接着笑声便起了一片。
    “你这拔鸟无情的贱奴,脱了裤子,让大伙看看,让大伙看看你下身,是不是有那三个痣!”那洪氏又道。
    “拖出去,将这妇人拖出去!”冯笃厉声喝斥道。
    差衙们上来七手八脚将那妇人拖出去,原本拖女人差役都爱揩油水,但这洪氏却没有一人有兴趣。待她被拖走之后,冯笃屏退左右,看着元载,叹息道:“元公辅,此事我压制不住,只能向上报了。”
    元载全身一个激灵,然后猛然长揖:“明府救我,明府救我,这分明是叶畅定计害我,不知从哪儿打探得我的阴私,然后找了个泼贱妇人来污我!”
    “你到如今还不说实话带鲁彦上来!”
    冯笃也懒得帮元载说什么了,反正还有一个关键人证,片刻之后,那差役鲁彦便被带来。
    鲁彦看着元载的目光,带着深深的仇恨。元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这位前日还跟着自己拍马屁的差役,变得这模样。
    “鲁彦,将这几日事情细细说来,你们少府要听听。”冯笃道。
    “是,那日元少府要对付叶畅,着小人领着前往卧龙谷察看”
    他一开口,元载就想驳斥,哪里是他要对付叶畅,分明是这刁差奸役唆使。不过冯笃向他一摆手,面色甚为不快,元载也怕真激怒了冯笃将事情交到上头去,因此只能闭嘴。
    初时倒没有太多的误差,但到元载官印被搜出来后,却有了变化。只听那鲁彦道:“贼人得了元少府官印,看了许久,然后将官印还与少府,还连连赔罪”
    “胡说!贼人几时还了官印,又几时赔罪,你哪只眼睛看到?”这下元载再也不能忍,厉声道。
    “某听得分明,虽然某眼睛被蒙着看不到,但元少府你的声音某却是一清二楚!”鲁彦抗声道:“那些贼人原是要放了某的,元少府你却说,某出奸计使你遭此变故,须得报复那些贼人,那些贼人对你言听计从,便竟然用各种手段折磨某!”
    说到这,鲁彦当真是热泪盈眶,显然,那些折磨的手段,让他这个在衙门里见惯了种种酷刑的人都忍受不住!
    “那伙贼人折腾某时,你在做什么?”他愤然指向元载:“你在饮酒取乐,你在与那位洪氏调笑**某听得你们还拜了天地,还饮了交杯酒,你将官印都交与洪氏,说是聘礼”
    “胡说,胡说八道!”
    元载羞怒交加,连声否认。鲁彦却跪在冯笃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或许是前夜太暗,这元少府与那洪氏调笑不羁,到得早上却发觉洪氏奇丑,便生了毁婚之心,自己偷了洪氏的皮肉钱,独自跑掉,却留得某在武陟,还是洪氏要来寻夫,才由某带路而来!”
    “这洪氏我根本未曾见过,她是从何而来!”
    “对,方才你们还落在贼人手中,现在怎么又出来了这洪氏?”冯笃也问道。
    “昨日就禀报过明府,那贼人得罪了少府,便在武陟摆酒宴赔罪,洪氏便是他们请来劝酒的妓家,也不知元少府是被酒蒙了心,还是真的憋久了,竟然与洪氏恋奸情热,不但不怪那些强人,反而怪起了小人”
    鲁彦的讲述之中疑窦甚多,可是因为事情闹得太大,而且各种异常的情形太多,反倒将这些小疑窦遮掩住了。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元载又大叫道,冯笃叹了口气,向着周围的差役使了个眼色,差役便将鲁彦拉了下去。
    “公辅,无论洪氏与鲁彦所说是真是假,现在的情形是,你这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以本官之见,你还是自己请辞吧。”他淡然说道:“此际请辞,你还可以保存些体面,若是被罢黜”
    “不,不,明府,你得助我洗脱这不实之名!”元载明白,若是他请辞,那么栽上来的名头,就真正坐实了,他也就难有再翻身之机,因此他不顾规仪,对着冯笃长揖:“若能如此,今后元某唯明府马首是瞻!”
    冯笃出力卖好,压制此事,目的就是这一句话!
    他看着元载,好一会儿后道:“你真没有做这些事?”
    “真未曾做!”
    “既是如此,那你就是被人算计了,有人拿了你的官印,模仿你的声音,去武陟找了这一个妓家,假冒你做出这等事情。那妓家只说认得你的声音,响必他们还故意不让那妓家与你见面而得如此。至于鲁彦这蠢才,定是被那个假冒者带在身边,故意折磨,让他恨你。”
    “明府明断,明府明断!”元载喜道。
    “我明断没有什么用,我便是相信你,可是上面是否愿意相信你?”冯笃道:“那人手段一环套着一环,让那妓家洪氏来修武时已经大张旗鼓,如今整个修武县城都知道你元公辅以官印为聘停妻另娶之事!”
    元载脸色煞白,顿时想起一路上众人看他的暧昧眼光!
    “有人害我,叶畅害我!”元载惊恐地叫道:“这一切,都是叶畅的陷害!”
    冯笃摇了摇头,一句话憋在心中没有说出:谁让你去招惹他的!
    他不说,元载却喊出来:“明府,捉住那洪氏与鲁彦,严刑讯供,让他们招出有叶畅指使”
    “笑话,你要本官屈打成招?”这个时候冯笃忍不住了:“若真如此,他叶畅就有本领将事情翻到圣人面前去,本官陪你去坐天牢?”
    这话极不客气,元载愣了下:“明府如此忌惮这叶畅,他不过是一介布衣”
    “他虽是一介布衣,他身后不是布衣的多得是,而且如今他财已敛,势已成,轻易动弹不得,本官就不知道,你为何如此心急,一来就气吼吼寻他麻烦,结果便闹成这模样!”
    末了,冯笃又冷笑着补充一句:“本官看你如何收场!”



第98章自此少府空模样
    元载木愣愣地坐着,实在想不到,手掌一县大权的冯笃,竟然如此忌惮叶畅。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官,叶畅是民,自己来修武任职,收拾叶畅比捻死一叶蚂蚁难不了多少。
    结果却是这模样!
    不但奈何不了叶畅,只是来的当日为难了叶畅一番,结果叶畅的报复就让他名声扫地。
    其实他心中明白,就算逃过这一劫,他在修武县也将变得瘸腿,底下的吏员百姓,身边的上司同僚,不会有谁再将他放在眼中,至于乡野的百姓,他就算能去摆摆县尉的威风,又能如何?
    他在修武县的声名与能力,算是全毁了。
    “这叶畅这叶畅手段竟然如此毒辣?”
    “不仅是手段毒辣,他身后有靠山,你要清楚这一点!”
    “不就是不就是已经致仕了的贺宾客么,还有韩朝宗勉强算得上是”
    “他在长安城中结交了玉真长公主与二十九贵主,据说连宫中的那位,他的礼物也打点到了!”知县冯笃斥道:“你在长安与他结怨,这种事情你都不知道?”
    元载当然知道,但他认为天高皇帝远,京城中的有力人士管不到修武县,而且他也很怀疑玉真长公主、二十九娘能够帮助叶畅到什么地步。
    “哼,元公辅,为官一任,可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见元载不吭声了,冯笃老气横秋地又教训了一句。
    他心中还有话没有说出来。
    当初元公路丢失官印之事,正是他背后唆使,可是叶畅略施小计,便让盗印的闻泰来不得不交出官印。这事情让冯笃对叶畅甚为忌惮,总觉得若是没有机会一击将叶畅弄死,他反手回来后事情就极为麻烦,甚至有可能引火烧身。
    连他这积年县令都不敢因此报复叶畅,更何况元载这个此前并未当过地方官的新丁!
    不自量力!
    这是他对元载的评价,不过这天下就没有县令与县尉的关系好的,如今他升迁无望,大约还得在修武县做一任,既是如此,有个痛脚捏在他手中的县尉,倒也是好事。
    “故此,等会儿见着叶十一,你当说什么,不当说什么,心中要有数!”冯笃又道。
    “是,是,下官谨遵教诲!”元载咬牙切齿地道。
    方才冯笃给元载的计策,就是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叶畅是坚决不会承认这个陷阱乃他所设的,但是要解决元载目前面临的困境,在冯笃想来,唯有叶畅能做到了。
    “叶畅求见。”就在元载发呆的时候,差役进来禀报道。
    “请他进来,快请。”冯笃立刻道。
    不仅用了“请”,而且冯笃自己还走到了门口相迎。他都如此,元载心中再是挣扎,也不得不跟在他身后,来到了门口。
    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叶畅。
    与前些时日相见时比,叶畅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一身厚袄,依旧是一脸微笑。元载一看到他这模样,恨意就从心底浮起。
    他花了老大气力,才让恨意未曾浮现在脸上。
    “闻道明府相召,某即刻赶来,不知明府有何见教?”叶畅仿佛没有看到元载,对着冯笃就施礼。
    “十一郎太客气了。”冯笃脸上没有丝毫芥蒂模样,上前亲热地把臂道:“你我交情,不必拘礼,来来,屋外天冷,入内叙话。”
    房屋的中间,是一个火炉,火炉里烧的乃是煤。三人围炉而坐,倒没有什么尊卑之分,冯笃笑道:“这蜂窝石炭,亦是十一郎之杰作,十一郎种种举措,益国益民,当真是造福乡梓。”
    叶畅笑道:“只是些许小策,不算什么。”
    “在十一郎来说不算什么,在别人眼中,却就是事关生计了。”冯笃道:“故此,我修武县乃至邻近,凡有难事,都爱寻十一郎出个主意做个决断。听闻旧年**月间,武陟县有舅甥争牛案,也是十一郎替他们化解的?”
    “不过是些家务事,清官亦难断,某也只是勉强化解。”
    “十一郎过谦了,武陟究竟是邻县,但是在咱们县,前任少府元公的官印,若不是十一郎,只怕就没有了。”
    冯笃泰然自若地提起此事,叶畅有些讶然,要知道指使闻泰来盗走官印的,可就是这位冯明府!
    “今天天气不错”
    虽然惊讶,叶畅还是不接冯笃的话头,而是直接岔开到天气上去了。
    他这一开口,从今天的天气,谈到刚刚过去的冬天的天气,再谈到这天气对来年农业收成的影响滔滔不绝,天文地理气象环境,扯了足足半个时辰,让冯笃插不上嘴。
    元载最初时还不明白为什么,后来就清楚了:叶畅分明知道冯笃召他来的用意,故意就要回避!
    想到自己要在这陪着笑脸听叶畅的废话,元载就坐立不安,几次想要离席,都被冯笃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
    冯笃脸上始终挂着笑,元载都要怀疑他脸是不是要笑抽筋。
    终于给冯笃寻了个空子,开口打断叶畅继续侃侃而谈:“十一郎,今日本县邀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十一郎。十一郎不可厚此薄彼,元公路和邻县的养牛人都帮了,却不帮我!”
    叶畅嘿然一笑:“明府说笑了,明府荷朝廷之任,总掌一县,哪儿有某帮得上忙之处!”
    “事情说之前,元少府,你先得向十一郎赔礼。”冯笃明白叶畅的意思,向元载看了一眼。
    元载咬着牙,这两天他发觉自己咬牙的次数太多,大牙槽几乎都要崩了。他站起身来,向着叶畅一揖:“某给叶郎君赔罪了。”
    他乃朝廷命官,年纪又比叶畅要长,这一揖下去,按理说叶畅当避开才是。叶畅却大模大样端坐,只等他礼施完了,才象刚反应过来一般起身:“唉呀,哪里敢当少府之礼?”
    “公辅新来乍到,为宵小所蒙蔽,不意为难了十一郎,他这一礼,你当受。”冯笃见元载模样,少不得有些兔死狐悲:“十一郎,如今事情说开了,我当这个和事佬,你二人就此解了旧怨,如何?”
    “某从未曾与元少府有什么旧怨,倒是元少府似乎对某有旧怨呢。”叶畅道。
    “公辅!”冯笃情知叶畅绝不会轻易放过元载的,他向元载示意了一下。
    元载此时连恨叶畅的气力都没有了。
    他只是恨自己,为何就不吸取教训,在叶畅这屡次三番吃了大亏,却还要来招惹他!
    他是个能屈能伸的,当下咬牙,又向叶畅再施一礼:“叶十一郎,某已服矣,某在此发誓,今后再有非难十一郎之举,天厌之,地弃之!”
    这就是毒誓了,放在后世誓言如牙痛咒的时代,这种赌咒发誓没有半点约束力,但在这个时代,这种毒誓还是颇让人忌惮的。
    若是真这个时代的人,没准就信了这毒誓,但不幸的是,元载遇上的是叶畅。
    叶畅可是见过把发誓当糖吃的无耻之徒的,在他心中,元载与那种人没有什么区别。自然,他的誓言也绝无可信之处。
    “元少府这话说得让某不敢当,你堂堂少府,有的是人替你奔走效力,我区区百姓,无权无势,哪里敢当?”
    “叶叶十一郎,你究竟如何,才愿放过我?”
    “这话该是某说才对,你元少府究竟如何,才愿放过我?”
    俩人话不投机,眼见就要吵起来,好在这时冯笃又出来了。
    “我替元公辅作这个保人,十一郎觉得如何?”
    叶畅盯着似笑非笑的冯笃,好一会儿,才笑道:“冯明府一县之长,有何吩咐,叶某不敢不从。”
    是不敢不从,而不是某心服从,这里面的问题大着。冯笃也不以为意,他要的并不是叶畅与元载尽释前嫌,俩人间有矛盾,才方便他左右逢源。
    “既是如此,那么你就出个主意,帮元公辅化解如今危局吧。”
    元载抬眼看着叶畅,心中满是渴望,只要叶畅肯放他一马,他当真愿意幡然悔悟,从此不再与叶畅敌对。
    叶畅低头苦思,仿佛是思索计策,好一会儿之后,他眼前一亮,抬起头来。
    元载以为他想到了办法,顿时大喜。
    “什么危局?”叶畅说出的四个字,却让冯笃与元载险些气炸了。
    他分明知道一切,而且这结果正是他所制造,可现在他却装得一脸无辜的模样!
    生气归生气,却也无法可想,只能继续陪着笑脸,否则就要前功尽弃。
    “十一郎竟然还不知,是这么一回事”冯笃开了个头,元载心中感激,但说到这,冯笃话又一转:“此事元少府乃是当事人,还是由元少府说与你听吧。”
    元载心中顿时哭笑不得,这冯笃难道说是与叶畅串通起来,要耍自己么?
    他为人甚是精明,现在只是经验不足,才在叶畅手中屡次吃憋。仔细一想,他顿时明白,这仍然是冯笃让他向叶畅低头,给叶畅出口恶气。
    叶畅那口恶气不出,这件事就不可能就此了结。
    “乃是某糊涂,听闻卧龙谷风景殊异,便带着鲁彦前去观赏,结果在途中为强人所掳”
    元载厚颜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那些“强人”乃是来与叶畅拜晚年的,叶畅对此自然是矢口否认。元载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总之就是将自己丢人献眼的事情,在自己最讨厌的人面前袒露出来。
    听他说完之后,叶畅笑了两声:“原来如此,不知明府、少府二位,要某做什么?”
    “自然是如何替元公辅解决掉这个麻烦了。”
    “啊呀,此事却是叶某力所不能及。”叶畅坏笑着看了元载一眼:“元少府后院之事,叶某岂能置喙,倒是外边谣言流传之事,某倒是有个想法——官府何不出面辟谣?”
    这绝对是个坑人的主意!
    自古以来,官府辟谣就是越辟越谣,而且往往原本是谣言的,被官府辟着辟着就变成事实。更何况,如今之事本来就不好见人,官府再一辟谣,岂不流传得更广?
    “还请十一郎再想想”
    “那么某便再想一下,何不釜底抽薪?”
    “此言怎讲?”
    “那洪氏乃谣言之源,她来寻元少府,无非还就是为了些钱财,元少府只要多给钱财,明府再严辞训斥,她心中畏惧,又已获利,必偃旗息鼓,返乡回去。她一离开,谣言不解自破。”
    冯笃与元载对望一眼,元载有些讶然。
    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法,他为何就没有想到,偏偏让叶畅在他们面前拿翘了半天!
    元载没有看到冯笃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笑。
    冯笃如何没有想到这解决方法,他可不是没有多少为官经验的元载!
    直接给元载提出这方法,元载能有几分感激他,没准还要怪他未曾早解决掉此事,弄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现在则不然,当着他的面求叶畅,元载再如何凉薄,都得领这份情。恶人叶畅当了,好人他冯笃当了,何乐而不为?
    至于元载自己想不到这方法,一来人在局中,二来则是因为缺乏应对这种突发事情的经验。
    “好计,好计,不愧是十一郎。”冯笃挑起大拇指夸赞了叶畅。
    叶畅也在心中冷笑,冯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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