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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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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见叶畅不象是在说笑;众人惊道。
“人生之当;总得有一次说走便走的旅行”叶畅强忍着恶心呕吐;将这句他自己半点也不赞同的话说了出来。
可对于这些追求浪漫的诗人来说;这样一句充满着某种情调的话语;却拥有极大的杀伤力。李颀年长;都禁不住怦然心动;那边李白与岑参;更是跃跃欲试。
“叶十一说得不错;我们早欲动身边疆一行;结果拖来拖去;至今日也未成行。”高适想得更深一些:“送别叶十一后;我们也要”
“何必待送别之后;我们与叶十一同行就是。如叶十一所言;如今燕地太平;哪如西海之畔?”岑参叫道:“同去;叶十一;你不可抛下我们”
“正是;同去;同去”李白也叫道。
叶畅几乎要抱着岑参啃一口了。
这小子也太配合了吧;莫非他是自己派出去的托儿?
不过面上;他却做出为难之色:“某为了便宜于军中行事;已经谋得一个承务郎、折冲府兵曹参军的虚职诸位皆是高才;原不该白身前往;只是时间紧迫;怕是”
“不妨;不妨;男儿功名;直合马上去取”高适平静地道。
说到这里时;他还饶有深意地看了叶畅一眼。叶畅心突的一跳;莫非高适看出他的心思了。
这却是他想多了;高适虽然对他这么突出的表现有些意外;可并没有往坏的方面想;只是觉得;叶畅从当初的隐士性格;变成了如今积极入世的性子;变化得似乎有些太快;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众人意见相同;叶畅为妨夜长梦多;便道:“既是如此;诸位也稍做准备;当写家书回去的写家书;当准备物资的准备物资;畅也要在洛阳城中采购一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这便下定决心;然后各自散去。叶畅正准备离开;那边李冶却唤住他:“叶郎君去之何急;要买什么药物;让人前去就是;何必亲自?莫非是有意躲着奴奴不成;奴奴蒲柳之姿;虽是不堪入目;却不曾想叶郎君竟然弃若敝履”
她开口说时;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风情万种;看得叶畅怦然心动。但旋即念起她与刘长卿等人的复杂关系;心中暗自警惕:可别为了这个女子;弄得和刘长卿等人关系僵化了。
“李娘子可是冤枉了;某在李娘子面前;自惭形秽;实在是不敢亲近也。”心中虽如此想;叶畅口中道:“李娘子神仙中人;不知召畅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叶郎君还记得上回应允奴奴的事情么?”
“啊;这个确有其事。”
上回李冶说她引用一句诗描述刘长卿;必然让举座皆大笑;叶畅不信;她便请叶畅答应她一个条件;当时叶畅确实默认了此事。叶畅虽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去骗一个可怜的风尘女子;因此有些犹豫地承认了。
“如今叶郎君南市中大观园已初具其形;不知其中;能否有奴奴一处容身之所否?”
这个要求;让叶畅愣住了。
他为自己在南市北横街东一号所建建筑群取的名字便是大观园;因为实际准零部件拼接的流水作业方式;工程的进度非常快;往常要两三年才能完成的工作;如今七个月已经完成了大半。一幢占地足足近十亩的大建筑群落;已经初具规模。
在这个建筑群落当中;叶畅模仿长安、洛阳的坊市风格;十字街将其分为四部分;每一个部分;都有其功能。东北角被命名为醉乡居;乃是酒楼美食之所;东南角则被命名为云德楼;自是歌舞娱乐之处;西北角乃墨翰堂;在叶畅的计划中;兼有书市、图书馆等吸引儒生这高消费群体之能;西南角则名之为百货市;自然是做南北杂货生意;叶畅有什么新的产品推出;就可以在这里售卖。
如今这些地方已具雏形;其中醉乡居与云德楼速度最快;约摸年底就可以完工了。全部四处加起来;叶畅给之取了个充满恶趣味的名字:大观园。
叶畅原本有各处负责人选;但李冶此时开口;他突然心生一策。
李冶此女;乃是当今一流的交际花;艳名高帜不说;而且还广结善缘;与官府、儒林;都有极为密切的联系。她确实是云德楼的最佳负责人;可是叶畅想将红袖招办成单纯的娱乐之所;至于皮肉行当;他不禁也不提倡;只要不是在云德楼内交易;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么;到底收不收李冶呢?
第164章 故园红袖默添香
“莫非叶郎君是惧奴奴声名不佳;坏了郎君这大观园的名头?”叶畅一犹豫;李冶立刻看明白了。
此女聪慧;善知人心;用得好;确实是一大臂助;可用得不好
叶畅琢磨了好一会儿;很不幸;他身上没有什么王霸之气;除了自家从乡下带出来的几个人算是听从他的;便是一个杂胡苏粗腿;几次招徕都没得手;因此他也不指望着李冶能对他有多忠心。
只要能象贾猫儿一般;愿意为共同的事业努力;同时偶尔也愿意帮他做些灰色的事情;那就足够了。
“非也;某只是奇怪;李娘子如今如牡丹;正红透洛阳;为何愿蜗身于我那新地方。”
“奴奴心老了。”李冶叹息道:“总得静下来寻个泊处;可奴奴这番风尘打滚;好人家是嫁不去的;如同别的人一般;买几个漂亮的小姑娘养大防老;奴奴又不愿意奴奴知叶郎君是做大事业的;愿附骥尾。”
“李娘子何出此言;如今娘子仍当妙龄”
“这儿老了。”李冶指了指心口;话语有些悲凉:“若是有好人家愿娶奴奴;哪怕是为妾;奴奴也是心甘情愿。只是只是”
她说到后来;有些哽咽;叶畅凝视着她;发觉她目光中泪珠晶莹;是真正地哭了。
叶畅有些怅然。
那日她与刘长卿的情形;证明她与刘长卿相互间是有情的;但是刘长卿虽是洒脱;却终不敢娶她为妾;二人这份缘份;只能到此为止。李冶不回江东;而是留在洛阳;还高张艳旗;只怕也有些破罐破摔的自暴自弃心理。
既是如此;自己就拉她一把吧。
“某这大观园中有一所在;名为云德楼;确实需要一个理事之人。”叶畅道:“只不过少不得要抛头露面李娘子是想着全退;还是想着做一番事业?”
“奴奴要全退;便是真正出家;何必再烦扰郎君?”李冶喜道:“愿为叶郎君理这云德楼之事——想必叶郎君有些不同想法;奴奴定然依意办好;绝不自作主张”
她倒是个聪明人;真聪明。
叶畅心中暗暗赞了一句;在决心助李冶一臂之力后;他最大的顾虑;便是这个女子自作主张;将他的计划打乱来。现在李冶将之挑明;那么就好办了。
“既是如此;李娘子且听某说来。”叶畅见如此;便开始向李冶介绍自己的计划。
对李冶来说;叶畅的计划有些异想天开;竟然完全不涉及卖身;只是令各种才艺的伶人戏子;每日进行专场表演;有说书讲话本的;有吹弹拉唱的;也有歌舞杂耍。但仔细一想;若是与其余三部分结合于一处;那么自然就带动这其间的发展了。
“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叶郎君当真”
只是听得一个粗浅的计划;李冶就已经敬佩不已;一时之间;都想不到该如何称赞叶畅了。叶畅却摆了摆手;笑着道:“这等话语;留得以后再说;畅还有一要事;须得去见一个人;李娘子;今后这云德楼;可就要你多多废心了。”
“愿为郎君效劳。”
叶畅并不是敷衍李冶;他确实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人要去见。若说骗走李白等是他的第一目标;那么拐走此人;便是他的第二目标了。
南霁云。
南霁云被拔了个伙长;芝麻大的小军官;还是叶畅为他争来的。他性子傲;颇有轻慢同僚之处;因此在此处过得并不快活。手下几个弟兄;倒是对他甚为尊敬;都道他是有本事的人。
只可惜这世上有本事的人;往往没有放在合适自己的位置上。
“他升了伙长;但饷钱仍不多;又不爱搜刮百姓;故此家眷并未迁来。不过前些时日;他回了家乡一趟;回来之后;便有些不对劲了。”
贾猫儿引着叶畅;来到城外军营处;口里介绍着南霁云近来的情形。
“此人性子颇类关羽啊。”叶畅道。
“十一郎太高看他了吧?”
听得叶畅以关羽类比之;因为《绣像三国志演义》流行的缘故;至少在长安、洛阳这般的大城里;人们一谈起勇武忠义;必要提及关羽。贾猫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关羽狂热者;听闻叶畅这样说;顿时不服气地道。
“呵呵;是说性子;不是说本领啊。”叶畅笑道。
心中却默默地觉得;南霁云神射之术;应当不在关羽之下。
“性子也不象。”贾猫儿又说了一句:“不过他的射术;着实厉害;洛阳左近;怕是第一;只是此人油盐不进;十一郎想要劝他随你去廓州;只怕不易。”
叶畅虽然没有说为何来找南霁云;但贾猫儿很容易猜出他的目的。
叶畅叹了口气;确实;南霁云难拐。
与和他交情深厚的李白等人不同;南霁云对他有抵触心理;这种心理;要说服他恐怕有些难。不过这人可以以国家大义激之;以前途诱之总要努力一番。
兵营不是叶畅随意能闯入的;因此他与贾猫儿留在营前待着;得了贾猫儿半串铜钱的一个士兵兴致冲冲地往里传信。
洛阳平安日久;士兵虽有操练;却几乎是虚张声势的应付;便是叶畅这个对古代练兵非常外行的人;也看出这些士兵外强中于的模样。
大唐精锐;尽在边军;而中央的禁军却不堪用;难怪安禄山每入长安一次;便会对大唐轻视几分;最终终于反叛。
原本叶畅以为会待一段时间的;却不曾想;没一会儿;便见南霁云快步匆匆而来。远远见到他;便躬身下拜:“南八见过叶郎君。”
叶畅顿时愣住了。
南霁云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虽然后来有所好转;但也绝对谈不上亲近恭敬;只是恪尽职守罢了。
如今的态度;可谓前倨后恭让叶畅实在难以理解。
“南八何必如此;今日回洛阳;原是寻你聚一聚;你军中可有事?”
南霁云行礼之后便又恢复了那副冷淡模样:“无事。”
“那好;请半日假当可以吧;就说某奉杨明府之命来寻你。”叶畅笑道。
他知道南霁云与上司同僚关系不好;若没有个合适的理由;只怕假都请不到。南霁云听他这样说;有些讶然;然后默默点头便离去了。
“这厮今日有些不对劲不过自从探亲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有些不对劲。”贾猫儿嘀咕道。
叶畅也感觉到南霁云的异样了;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莫非是南霁云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若真是他家中有了变故;叶畅便不能邀他同行了。
没等多久;南霁云便出了军营;只不过他面色更加沉郁;想必是即使有杨惟名与叶畅的面子;也少不得被人挖苦几句。
他们也没有进城;只是寻了军营附近的一间小店坐了下来;叶畅琢磨了会儿;决定还是先装不知道南霁云家中之事;直接向他道:“南八;我听闻你在军中;仍是不得志;上司嫉妒;同僚排挤;可有此事?”
叶畅这个问题让南霁云目光黯然。
他打小就打熬身体练习技击;神射之术更是洛阳左近军中第一;但却一直只是一个小兵;原因便在于性子太傲。因为叶畅举荐的缘故得升为伙长;让他看到一丝希望;但结果却仍然因为性格的缘故;让他再度失落了。
“某自家性子不好;怪不得旁人。”他沉声道。
“南八;洛阳左近太过太平;非你施展所长之处。”叶畅叹息道:“况且国家正有志于四方;你这般好汉;应当在沙场上为国效力;厕身于一群庸碌之辈当中;除了让你也安于庸碌蝇营狗苟之外;再无任何好处”
这话说得南霁云眼前一亮;但旋即他目光黯淡下去。
为国效力话虽说得让人热血澎湃;可是莫说报国无门;有些人连卖国都无门呢。
“往大的说;是为国效力;往小的说;南八你一身本领;总要凭着它为自己博个光宗耀祖封妻荫子;你以为如何?”
一番话说出来;叶畅都有些口于舌燥;再看南霁云;完全没有期望中的兴奋;仍是一脸木然。
果然难缠。
叶畅又费尽唇舌说了半晌;南霁云的反应却依然如此。
这个时候;叶畅只能叹气;准备放弃了。
若是有南霁云的神射;他此行的安全就有保障得多;可是没有;也不意味着必死。因此;他最后略一沉吟;决定实话实说:“我这一次;准备去廓州;原是想邀着你一起去;一来看看有没有让你建功立业的机会;二来有你神射;在两军阵前;我的安危也更有保障不过你既然无意;那也罢了;我还要去做些准备;南八;你请自便吧。”
南霁云闻言站起;脸上浮起苦笑:“某便知道会有这一日叶郎君;你有大才;却又爱冒奇险。你有大恩于我;我家人蒙你恩惠;这条性命便交与你了。”
叶畅目瞪口呆。
此前说半天;不管以大义激之;还是以大利诱之;南霁云都是不作声;但自己要他自便;他却说出这番话来。
而且;叶畅还意识到;南霁云的话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家人蒙自己的大恩?
叶畅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恩惠于南霁云家人啊
这其间必有误会;叶畅原本是想将错就错;先把南霁云拐走再说;但转念又一想;此事中有蹊跷;如果被揭穿了;自己在南霁云这边的声望;只怕直接要从冷淡变成仇视了。
“你家中情形如何了?”叶畅试探着问道。
“若此前不回去;尚不知道家中情形凄苦如此;原本以为;家中总还有些薄田;又有族人照看若不是叶郎君派人送来的钱粮;他们就过不了上个春节了。”
南霁云这话;让叶畅再次呆住了。
若不是当着南霁云的面;他几乎要拍一下自己的脑袋:真蠢
他一直想着招揽南霁云;也打听了他家中的一些情形;比如住处、人口;但是却并没有从家人方面去尝试。所以他才会批评自己蠢;南霁云这种不容易从他自身打动的人;原本就应该尝试一下他的家人才对。
旋即;他又疑惑起来:他可以肯定;他从来没有派谁去过南霁云家
南霁云乃是魏州顿丘人士;离修武并不算远;可是叶畅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自己何时派人去了。
“家中如今还好就好”他有些含糊地道;心中竭力回忆;是不是自己何时派了人;结果因为太忙而忘了。
“不唯过了年关;便在某回去前几日;叶郎君派来的人还第二次到;所赠礼实在太厚”
南霁云有些羞愧;因为他家中太贫;前一回叶畅派来的使者;只是让他家应急过了年关;后一回再派来的使者;于脆就是赠了厚礼;不仅让他家里生活好了起来;甚至还泽被他的族人。
他此次回家探亲;一入南寨村;便被族人围住好一顿夸赞;便是他家里人;如今在村中地位也不一般;人人都知道;他在外得了了不起的人物赏识;飞黄腾达;不过是顾盼间的事情了。
他一想起自己对叶畅的冷淡;便觉得自己受之有愧;那厚礼原本是想返还的;可家中贫困;族中了困难;早就将厚礼换成了田宅、粮食;甚至还买了牛羊让全族大吃了一顿;他到哪儿去还叶畅?
便只有拿这条性命去还了。
“啊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南八你如此感激哈哈”
叶畅想来想去;仍然没有想到自己何时派了人;念头再转;他猛然忆起一件事情来。
在洛阳遇刺之事;他回去轻描淡写地说了;但嫂嫂方氏却打听得甚为仔细;连当时出手相助的南霁云的情形;方氏也反复问了对;她过年的时候;确实打发了人出去;自己只道是去她亲戚家通音讯拜年;却不曾想;她是在做这事情。
定然是嫂嫂遣人所为;自己只在嫂嫂面前露过口风;说是爱此人勇武善射;惜哉无法招揽;嫂嫂必是上了心;然后派人去了
一刹那间;叶畅心中突然觉得温暖;他在外打拼;家里人也在默默支持他啊。
第165章 犬戎日夜吞西鄙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大唐廓州达化县洪济城外;身着裘衣重甲的唐军唱着歌;他们的马脖子上挂着犬戎人的首绩;除了自己所骑之马外;每人还牵着一两匹夺来的马。
这洪济城便是河西九曲所辖之地;当初大唐天子遣金城公主和亲;送婚使鄯州都督杨矩;一个毫无廉耻与国家大局观的官员;得了土蕃贿赂;奏请以这块肥沃的土地为金城公主汤沐——金城公主得有多大的身体;用这近乎大唐一州之地洗澡结果自然;在这河源之地洗澡的不是可怜的金城公主;而是犬戎人的战马与皮靴。原本象苍蝇一般在无形的门前瞎撞的犬戎人登堂入室;直接威胁到凉、甘、沙、瓜等七州。杨矩虽然后来因事发而自杀;但遗祸却是绵延;至使河右再无宁日。
河源军使王难得在马上大笑;看着儿郎们得胜归来;他心中也满是欢喜。
“大使;今日又颇有斩获啊。”旁边的部将凑来笑道。
“这些犬戎贱种;来得太少了。”王难得捋须道。
他相貌堂堂;乃是伟岸丈夫;任这河源军使已经有段时日了。在附近诸军中;因为河源军直接面对犬戎的攻势;因此在临洮军迁来之前兵力最多;盛时有一万四五千名;战马六百余匹——实际上兵额常不满;而战马的数量则往往有多。
原因在于这附近;乃是上好的马场。
王难得看着周围绿如湖水的山坡;看着湛蓝的天;看着洁白的云团;看着漫布于野的耗牛、马和羊;忍不住也想引吭高歌起来。
他倒是有些理解;那些犬戎人;无论男女;为何在这片原野之上养成了好唱歌的习俗。
“走;回城;犬戎就只是这几个探子;不过瘾啊。”
王难得下令道;众兵士都哄笑起来。但是;王难得自己心中却是有数;如今大唐与犬戎人是在相持之中;互有攻守;不过犬戎一方主动权更大些。每至秋时麦熟;犬戎就会大举出来;割走他们这些军士囤田所种的军麦;而他们在大多情形之下;都不敢出来应战。
九曲之处;并没有什么道路;人走的地方;便是道路。他们一行离得洪济城约摸两里之遥时;意外地发现了一队人马。
王难得眯着眼向来人望去;这是二十余骑;骑术在他这样的宿将看来;实在是差劲得可以。便是他们座下的马;也只能算是驽马;根本不适合上战场。这十余骑以居中的四人为首;从衣裳打扮来看;倒象是内地来的书生。
王难得并不小瞧书生;这是大唐;书生也荷剑而行一怒杀人的年代;他的上司主官皇甫惟明时称良将;但也是书生出身。他心中甚至有些羡慕那些书生;所谓出将入相;到了边疆就是良将;回到中枢就是名相;这才是大丈夫一世所求。
但这个时候;几个书生出现在此处;还是让王难得生出警惕之心。
“问一下是什么人;若是犬戎人的探子”王难得狞笑了一下。
他们最恨的就是带犬戎人内侵的探子;若无此等内鬼;外寇如何能入侵
几个士兵大喜;顿时便冲了过去。
不管是不是探子;只要他们出面;少不得要盘剥一番;这几个书生看模样都有些钱财;弟兄们守着这苦哈哈的地方;也能发一笔小财。
王难得看着自己的兵士靠过去;初时甚为倨傲嚣张;但那边应对了几句后;自己的兵士便有些慌了;也不知说了什么;慌慌张张地往回跑。
“怎么回事?”王难得不悦地问道。
“来的人自称乃是承务郎、折冲府兵曹参军;奉命前来参赞军务”
是个官啊;倒瞧不出来;不过也难怪;若不是奉命的官员;谁会吃饱了撑的;来这边受罪?
只是一个折冲府兵曹参军;跑到这边来做什么要知道;如今这边地十一军;几乎全是招募来的兵;如同中枢所谓“慵骑”一般;没有府兵递解;他到这里参赞什么军务?
王难得乃河源兵使;在此算得上是高级将领;自然不会将一个小小兵曹放在心中;当下道:“令他来见我。”
不一会儿;这一行人便带到了王难得面前。王难得打量了他们一番;这群人成员甚为复杂;还有一个高大的丑和尚混迹其间。不过四个书生模样的人;倒是相貌不凡;或丰神俊朗;或飘逸绝伦。看到他们这模样;王难得不敢无礼;只是抬了一下下巴:“不知哪位便是奉调来此的承务郎?”
然后就看到四人中最为年轻的一个上前道:“叶畅拜见将军。”
他向王难得一揖深拜;王难得受了礼;然后笑了起来:“这般年轻;这边地可不是好过之处啊。
看得叶畅的年纪和排场;他完全将叶畅当中京城当中哪个富贵人家子弟;跑到这边来镀金立功好升迁。这种人在边关不是没有;但是一般都在比较太平的边境;绝不会到这儿来。
朝中叶姓高官似乎并无啊。
“来此处原本就不是为好过啊。”叶畅发自真心的说道。
饶是有所准备;可是他一踏上高原;仍然生了高原反应;他还算好的;岑参这最年轻者高原反应最重;有两日根本下不了榻;众人休息了两天;这才让他缓过气来。
直到现在;他才算是有些精神;能够颀赏一下周围的景色了。
“哈哈;明知不好过还来;那叶参军可是自讨苦吃了。”
“不得”
叶畅正说之间;突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他没有什么反应;但王难得却立刻闭嘴;在马上坐直了身躯:“列阵”
随王难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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