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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重生之瓷来运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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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向朗也觉得有点惋惜,他搂了搂胡开明:“就算是他还活着,这路也不是一步到头的,你已经开了个好头,这个项目延续下去,沙漠总有一天会返绿。”
胡开明释然,拉着宁向朗小喝了两杯。
三人聊得正高兴,宁向朗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宁向朗走出去接电话,居然是来自傅母!
傅母的声音强作镇定:“小朗,你能不能来首都一趟,你傅叔他出事了,徵天他状态很不好。”
宁向朗霍然站了起来:“我这就到。”
宁向朗和宁安国两人说了一声,边开了车驶向机场,边打电话托苏胖子帮自己到机场把车开回去。苏胖子一听傅徵天那边有事,自然是连声答应,也同时出了门。
宁向朗拿到机票时苏胖子已经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他拍拍宁向朗的肩膀:“你也不要急,人一急就容易出事。”
宁向朗点点头。
宁向朗知道傅徵天是稳重的人,照理说是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可听傅母的意思,事情明显已经失控了!
他必须尽快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消息最灵通的李玉白也打了电话过来:“小朗,首都那边出事了。”
透过李玉白的消息网,宁向朗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年前傅敬城进医院休养,出院后就一直隐匿在背后,眼看着自己的东西被傅勉接手,傅徵天又即将正式接掌傅家,傅敬城心头的愤恨怎么都没法消除。
于是在家族聚会中,傅敬城做了个惊人的举动,他直接抄起刀刺了傅麟一刀!
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们这些人即使暗里再怎么不和,面上都是笑脸迎人,根本有没人提防过这种可能性——谁会想到在老爷子在场的场合,居然会见血!
傅敬城很快就被警方带走了,傅家也被整个首都看了场笑话。
更重要的是,傅麟倒下了。
这一刀并没有刺中要害,要是落在傅徵天身上,大概休养个两三天就好。
偏偏它是落在傅麟身上!
傅麟的身体经过悉心调养,各项指标都很稳定,至少能再活个十年。
傅徵天一直都在想怎么延长着十年,怎么都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事!
要不是警方来得太及时,傅麟昏迷前又竭力制止,失控的傅徵天说不定会当场把傅敬城杀死!
宁向朗听完事情原委,心情很沉重。
傅麟身体本来就不要,这么一折腾,恐怕凶多吉少。
要是傅麟的命是被病痛夺走的,傅徵天可能会坦然接受,傅敬城偏要闹这么一出。
宁向朗想到“回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傅徵天,心头一颤。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让傅徵天平静下来。
宁向朗怀着担忧登机飞往首都。
他一刻不停地往医院赶,等他到达时,傅徵天正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走廊上还有不少人,宁向朗却只看到了傅徵天。傅徵天神情冰冷,像是抽离了所有情绪,快乐的悲伤的,愉快的痛苦的,都已经消失在他脸上。在他周围仿佛有一圈真空地带,谁都无法靠近他。
宁向朗快步上前,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搂紧傅徵天。
傅徵天身体微微绷紧。
宁向朗说:“傅叔会没事的。”
傅徵天闭起眼,终于说出了傅麟受伤以来的第一句话:“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事。”
89第八十九章 :入土为安
宁向朗陪着傅徵天在走廊里坐了大半夜;手术室的灯始终都没有灭;门也没打开。
就在宁向朗也心急如焚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终于开了;医生的动作有些缓慢,似乎不太想面对傅家人。
傅徵天霍然站起来;走上前去。
医生说出的是噩耗。
傅麟来不及交待半句话;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傅徵天脸色沉沉。
这并不是医生的错;更不是医院的错;错在他没有预料到傅敬城会狗急跳墙。
傅徵天的拳头狠狠砸在旁边的墙壁上;殷红的血从他指间溢了出来。
傅母在一边流着泪,看到傅徵天这种反应还是让自己竭力冷静下来。
她上前拉住傅徵天:“徵天,这不是你的错;谁都没想到会这样。”
这时候季平寒也赶到首都。
宁向朗心里也难受,不过相比傅母和傅徵天,他和季平寒还是比较理智的。在季平寒的指挥之下,宁向朗开始负责去跑各项琐事。
等宁向朗忙完后找上傅徵天,傅徵天的手掌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表情还是覆着化不开的冰霜。
宁向朗说:“葬礼已经安排好了。”
傅徵天一语不发地搂紧宁向朗。
宁向朗说:“我拿到了傅叔的遗嘱,还有他留给你的信,不止一封。”
宁向朗拉着傅徵天坐下,取出刚取出来的一叠信件。
傅麟常年徘徊在生死边缘,每次身体情况变得糟糕时就会提笔给傅徵天写信,最早的一封居然是在傅徵天十岁那年写的。
傅徵天看到宁向朗递过来的东西,手微微一颤。
他一封一封地拆开来看,最开始的信很长,长到傅徵天每次看到一半都要停下来平复心情。那时候他和傅麟交流的时间不多,他一直觉得傅麟疼傅勉比较多,可看完第一封长信他才知道傅麟之所以把傅勉要到身边养是为了给他找个玩伴。
再往后一封封信地看下去,傅徵天的视线有点模糊。
信里的一字一句都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观察、担忧和不舍。
即使是他第一次为自己争取、一意孤行地要和宁向朗在一起,傅麟的信里也只有理解和期望。
傅麟是他往前走的动力,他这个儿子却是傅麟活下去的动力。
傅徵天小心地把信收好,用力搂紧了宁向朗。
这是第一次,宁向朗察觉傅徵天在落泪。
宁向朗没有说话,紧紧回抱傅徵天。
不知过了多久,傅徵天终于平复过来,他伸手轻抚宁向朗的脑袋:“辛苦你了。”
宁向朗说:“不辛苦。”他把傅徵天拉到自己膝盖上,“你先睡一觉,明天你会很忙,你刚接手傅家,不能倒在第一步。”
傅徵天闭上眼。
宁向朗轻轻拍抚着他,像是哄小孩一样。
傅徵天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
宁向朗看着傅徵天紧皱着的眉头,仰头看着天花板,过了许久才发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
宁向朗伸手擦了擦,手上沾满了眼泪。
算起来他和傅徵天认识了十几年,他喊傅麟“傅叔”也十几年,傅麟对他一直关爱有加,即使他拐带了傅徵天,傅麟也始终宽容无比,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半句。
傅麟出事他怎么会不难过,可傅徵天撑不住,傅母也格外难受,他不去奔走谁去奔走。还好有季平寒、傅麒、许明兰几人拿主意,要不然他也有点六神无主。
这样的事即使经历了再多次,也不可能平静接受。
宁向朗抬手把眼泪擦掉,看到傅徵天还红着的眼眶又没忍住,脸上的泪怎么擦都擦不完。
这时傅母敲门走进来。
宁向朗连忙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他指了指傅徵天,意思是傅徵天刚睡着,让傅母不要出声。
傅母打开灯,一眼就看出宁向朗也刚哭过。
想到傅徵天的情况,傅母还是忍不住走近亲眼看看才安心。瞧见傅徵天确实已经熟睡,傅母放下了悬着的心,她低声说:“小朗,多亏有你……”
宁向朗说:“您也去休息一下吧。”
傅母点点头,又看了傅徵天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宁向朗倚着枕头闭上眼休息。
傅徵天睡到三点多就醒来了,他一睁眼就看到靠在枕头里的宁向朗,而自己枕着的是宁向朗的大腿。
傅徵天坐了起来。
宁向朗很浅眠,一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睛。
傅徵天说:“我吵醒你了?”
宁向朗同时说:“你醒了?”
傅徵天伸手帮宁向朗按摩腿部:“麻了吗?”
宁向朗摇摇头,他站起来朝窗户那边走了走,又往傅徵天走过去:“瞧,没事。就是坐久了有点不灵活,走走就好。”
傅徵天似乎已经恢复如常:“我去洗漱,你休息一下,我去找一下舅舅他们。”
宁向朗说:“我也一起去。”
天还没亮,他们走出去时周围一片漆黑。这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季平寒、张遇奎、傅麒、许明兰、傅母都没有睡,看到宁向朗两人走出来后都问:“没事了?”
傅徵天说:“没事了。”
即使傅徵天口里这么说,眼底暗藏的情绪却还是叫人心惊。
傅母和季平寒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担心。这些年来傅徵天有多挂心傅麟的健康,他们早就看在眼里,没想到傅麟没被病痛夺走生命,却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撒手人寰!
傅母担心傅徵天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傅徵天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自己母亲的担忧。
傅徵天有点自责,父母之间的恩爱他比谁都清楚,到头来他反倒要让母亲担心自己,实在太不应该。
傅徵天说:“妈,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会处理好。”
傅麒一拳打在傅徵天肩膀上:“对,这才是男子汉。”他转向傅母,“嫂子你别担心,就算徵天不出手,我们也咽不下这口气!我们对旁支放了权,他们反倒做出这种事来,实在可恨至极,这事没完!”
季平寒也说:“对,你去休息,这里有我们。”
傅母拗不过他们的坚持,只能去休息。
等傅母离开,傅麒看了眼傅徵天:“你尽管放手去做,怎么出气怎么来,不过只有一件事你得听我的——你做了什么都算在我头上。”
傅麒的维护让傅徵天心里一暖。
傅徵天点点头:“大伯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乱来。”
接下来的几天都风平浪静,真正的葬礼并没有多少人参加,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到场。
宁安国和胡灵翠也来了,看见傅徵天的神情比往常更加沉静冰冷,胡灵翠转身去和傅母说话,宁安国则逮住宁向朗询问具体情况。
宁向朗把当时的事都告诉了宁安国。
宁安国说:“你做得很好,这段时间多陪着徵天,你傅叔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别让他钻牛角尖。”
宁向朗听着宁安国的嘱咐,一时有点恍惚。他想到自己当初守在病床前的日子,那时候他每一天都想在火里煎熬,生怕一睁开眼宁安国就会失去呼吸。后来宁安国果然离他而去,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那种感觉不仅仅是“痛苦”可以形容的。
宁向朗忍不住伸手抱紧宁安国。
宁安国一怔。
宁向朗比别家的孩子早熟,很少有这种举动。想到宁向朗从小就经常往傅家跑,宁安国觉得宁向朗是在为傅麟去世而难过,并没有怀疑。
他抬手按着宁向朗的脑袋安慰:“没事的,没事,你傅叔是看得开的人,死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是太痛苦的事。”
宁向朗感受着真实的温度,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即使活在“现在”这么多年,他有时候还会觉得这是一场梦,他害怕一睁开眼又会回到那个“未来”。
即使是傅徵天这样的人都承受不了,他肯定没办法承受第二回。
宁向朗搂紧宁安国。
胡灵翠看到他们父子俩这边的情况,和傅母说了一声就回来了。
宁向朗又抱了抱胡灵翠。
胡灵翠最容易被感染,宁向朗难得在他们面前露出这么一面,她不知怎地也跟着哭了起来。
宁安国看着有点头疼。
傅徵天很快也走了过来。
看到宁向朗在父母面前那么难受,傅徵天想到了这几天宁向朗的平静。宁向朗向来都比别人重感情,遇上这样的事哪会那么冷静,无非是怕他有事,强撑着不敢表现出来。
傅徵天喊人:“宁叔,翠姨,你们来了。”
宁安国伸手拍拍傅徵天的肩膀:“宁叔相信你可以迈过这道坎。”
如果傅麟真的一点东西都来不及留下就走了,傅徵天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平复心情。但在看过傅麟留下的信后,傅徵天就明白自己不能倒在这里,他站得笔挺,认认真真地对宁安国说:“父亲他对我的期望很高,我不会让他失望。”
宁安国说:“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葬礼举行到一半,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整个墓地都笼罩着淡淡的哀愁。
雨下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个狼狈的身影闯了进来。
是傅勉。
傅勉这半个月都和楚应昆在国外,并不知道国内发生了什么事。
傅麟今天下葬的事还是冯观微告诉他的。
傅勉的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雨打湿了,看上去赶得很急。见傅徵天和宁向朗朝他看过来,傅勉停住了脚步,踉跄着站在原处:“我,我来晚了。”说着他就流下泪来。
这种时候,宁向朗和傅徵天没说什么,却也没招呼他,只是给他腾了个位置。
雨下得更大了,却没有一个人躲避,都安静地看着泥土把棺木掩埋。
入土为安。
90第九十章 :喜讯
傅勉回到家时楚应昆还没回家。
傅勉安静地站在窗边。
他的脑海里闪过不少画面;不明白心里是愧疚还是后悔。
傅麟对他的好他从来没忘记过,在这一刻那些回忆变得更加清晰。
曾经他一边争夺着傅麟的注意力,一边提醒着自己那并不属于自己。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确实曾经拥有那一切;只不过他亲手把它推开了。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傅勉闭上眼。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楚应昆走进屋,问:“去傅麟的葬礼了?”
傅勉说:“没想到你还会关心这个。”
楚应昆听到傅勉这句话时有点上火。他对傅勉当然不是全无兴趣的,一开始接近傅勉固然是因为傅勉姓“傅”;但能走到后面绝对是因为傅勉长得很对他胃口。
他本来想着“物尽其用”把傅勉哄到身边养着;没想到傅勉是披着羊皮的小狼狗,把他吃得死死的。这也算了,反正他不是多有节操的人;从打算养着傅勉到被傅勉养着的过程接受起来也不算很难。
但自从傅勉追到西北把他逮回来以后就变了不少。
傅勉开始常常走神,看起来永远心不在焉。
楚应昆说:“我为什么不能关心这个。”
傅勉说:“不是不能;而是不会。”
楚应昆有点烦躁:“你到底在想什么?”
傅勉低着头沉默片刻,终于抬起头说:“我们分开吧。”
楚应昆死死盯着傅勉。
傅勉把话说出口以后就轻松多了,他直视楚应昆的眼睛:“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们没必要再绑在一起。我放你自由,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楚应昆感觉非常荒谬。
他抓起傅勉的手腕:“分开?你让我落到这种田地,一句分开就想打发我?”
傅勉冷静地说:“不是我害你的,一切都是你和你父亲咎由自取。你们要是没做那些事,也不会被人抓住马脚。正确来说我还帮了你一把,让你免了牢狱之灾。”
楚应昆忍不住发笑:“以前我们做的事,冯观微难道不知道?他利用完我们又一脚踢开,你怎么还敢相信他?你确定你不会成为下一个弃子?”
傅勉说:“我本来就不图他什么,我不愿意做的事他没办法逼我去做,就算真的被当成弃子我也不会有事。”
楚应昆冷笑:“你对自己可真有信心。”
傅勉说:“因为一心想着一件事,所以什么心思都用上了。如果这样都还没有信心,那我真是太没用了。”
楚应昆知道傅勉说的“一心想着一件事”是指什么,他的心情变得更为暴躁。既然都一心一意做了那么久,居然能说放弃就放弃!
虽然傅勉的“爱”太扭曲了一点。
楚应昆适应以后还是挺享受的,至少他在傅勉眼里看到了满满的恋慕,这是他的任何一任情人都没给过他的东西。
不得不说,楚应昆其实一直在沾沾自喜。
看,这家伙爱他爱到这种程度!
楚应昆说:“你可以继续抓着不放!”
傅勉说:“不,我不行。这本来就是个错误决定,事情必须回到正轨。”
楚应昆说:“怎么回到正轨?傅勉,你现在贴回去人家那边,人家也不会理会你。”
傅勉沉默下来。
楚应昆更加暴躁。
他盯着傅勉好一会儿,骂道:“分开就分开,又不是我求着你什么。”说完他立刻恶狠狠地甩门而去。
傅勉安静地站在窗边往外看。
没一会儿楚应昆已经下了楼,开出车扬长离开。
结束了,这次真的结束了。
傅勉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努力想抓住什么,最后却还是没抓住。他回到床前往下一躺,让自己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宁向朗并不知道傅勉的决定,他正陪着傅徵天。
傅徵天表情还是有点沉郁,不过从小时候开始他已经明白傅麟随时会离他而去,所以这样的结果他并非无法接受。
只不过害得傅麟病发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傅徵天问宁向朗:“我要是动了手,你会不会觉得我可怕?”
宁向朗心道“你的那一面我早就见识过了”,处了这么久哪还有“可怕”的想法。他说:“如果事情落在我身上,我可能会做得比你更可怕。”
傅徵天看着宁向朗。
明明是比自己稚气的脸庞,却有着过人的成熟。更古怪的是,宁向朗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事实。
想想宁向朗平时对家里人的维护,傅徵天一点都怀疑这句话的真伪。
宁向朗绝对做得到。
傅徵天说:“那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这话宁向朗听着应该心虚的,不过他脸皮够厚,点头说:“对,我们是天生一对。”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会一回来就和傅徵天搭上线,两个人还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
这肯定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出色的人谁都喜欢,宁向朗“回来”前也非常欣赏傅徵天,只不过差距太远,圈子差异太大,所以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而已。既然已经确立了关系,他可以厚颜无耻地把一切都当成老天爷的意思。
宁向朗说:“你想做什么都放手去做,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
傅家这次大清洗持续了足足三个月,宁向朗第一次深深地、直接地看到了傅徵天的手段,对自己“抱紧大腿”的基本方针深表庆幸!
宁向朗没闲着,他在为丝路复兴计划奔走着。对他而言这是个挑战,毕竟这是涉及到整个西北的大计划,而他的年龄实在不像能挑大梁的。
但宁向朗不能退缩,不能扛也要扛,否则他和傅徵天的差距会越拉越大。
宁向朗不知道的是,在他努力缩小两人距离的时候,冯观微居然约见了傅徵天。
傅徵天如期赴约。
两个人都是这两年首都各个话题里被提及最多的人,真正往来的次数却不多,所以傅徵天对冯观微的约见难免有点好奇。
冯观微比傅徵天大几岁,外表却看不出来,两个人坐在一块就是两个同龄的朋友。
冯观微开门见山地说:“你的表现让我很意外,我还以为你刚当上家主会手下留情。”
傅徵天说:“对于某些人来说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
冯观微说:“也对,留着碍眼的家伙应该尽快拔除。”
傅徵天说:“冯先生把我叫我来就是为了聊天?”
冯观微说:“当然不是。”他看着傅徵天,微微地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很对我胃口,我很欣赏你。”
傅徵天一怔,说:“然后?”
冯观微说:“我单身,然后你也喜欢男的。”
傅徵天盯着冯观微。
冯观微说:“我知道你有个小情人,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处理一下就好。”
傅徵天说:“你既然知道我和小朗的事,就该知道我和小朗认识了多久。他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情人,我们是伴侣,更是家人。”
冯观微说:“那不就对了,都认识了那么久,还成了家人,感觉肯定已经是左手握右手,没什么意思。你不觉得我们更适合吗?不管是脾气和想法,还是身份和地位。”
傅徵天站起来说:“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个的话,那我先走了。”
冯观微一乐,笑了出声:“我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
傅徵天说:“我不觉得这个可以用来开玩笑。”
冯观微说:“我一直在观察着你们,也一直在试探着你和你家小情人,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不过你俩还真的挺适合的。”他邀请傅徵天重新坐下,“我把你请过来就是想和你聊聊西北的事,这个你总有兴趣了吧?”
傅徵天重新入座。
冯家曾经跟随楚秉和的父亲退居西北,楚秉和的父亲病故西北之后那边一直处于混乱状态,趁机生乱的有,含恨报复的有,总之搅混水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要不是唐家和傅家的入驻,说不定到现在都不会有起色。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冯家肯出面打开西北的死结,开发起来会更轻松。
傅徵天和冯观微聊了很久,终于针对西北的事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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